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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野望

“有趣有趣”袁绍大笑,道:“袁某一介武夫,只懂得酒到杯­干­,却没想过还能喝出这许多花样”却见袁绍背后闪出张?,也不见他如何作势运气,随着袁绍的说话声,置于桌上酒杯中的酒水蓦然激起,倒灌入他的口中这一手相较沮授曹仁二人却是难得多,非得有一等一的上乘内功不可更难得他手脚丝毫不动,于不经意中使出来,一时在座诸人均有些变­色­,如此自然而然地隔空逆向发力简直闻所未闻,张?虽是身处河北四将之三,却当真不是浪得虚名单以这份内力修为而论,已远在天下多数高手之上那刘虞本是一脸倨傲,此刻也不由面现悸容,收起恼态

沮授笑吟吟地望着曹­操­,似是要看看他如何喝下这杯酒曹­操­心中一动,知道袁绍与沮授的用意――在这世间上只看实力高低,只有显示出超人一等的实力,才会得到别人的尊重,说出的话才有分量,否则一切都是空谈,所以袁绍不惜用武力慑服众人,此后无论他做出甚么决定,旁人纵有异议亦要三思zxSm

曹­操­正懊恼间,乱尘却是淡然一笑,道:“鄙人甚好于酒道,便学学张将军的手法献丑一番”他也学张?一般将右手按在酒壶上,果然亦有一道酒箭从壶嘴中喷出,不偏不倚地正落在放于桌上的酒杯中

袁术冷笑道:“邯郸学步,东施化妆”也亏他还记得两句成语,只是把东施效颦说成了东施化妆众人俱忍赚只有张飞与夏侯?轰然大笑,袁术狠狠瞪住二人,不明所以张飞与夏侯?皆笑得喘不过气来,也顾不得向袁术解释眼见袁术脸­色­渐渐涨红,若不是碍得兄长袁绍在旁,只恐就要出言泄愤

张?缓缓道:“袁将军不妨看仔细些,曹兄这一手可与在下略有不同”袁术看诸人都是目不转睛地望着乱尘的手,脸上均现钦佩之­色­,仔细一看,才发现乱尘虽也是如张?一样用内力将酒从壶中激出,但一杯酒斟了半天却仍是不满,只有半杯,那小小的酒杯就若是无底洞一般

原来那酒箭看似只有一股,其中却有分别:一半从酒壶中倒往酒杯,另一半却是从酒杯中反­射­回壶中要知乱尘身俱青龙孟章张角自己的三人内力,又学得三卷天书中的武功,若仅论内家的功夫,只怕天下间能出其右的也不过寥寥几人,这不过是牛刀小试,虽难说能超过张?内力的霸道之处,但手法的小巧使力的­精­妙却令人大开眼界

袁绍本就有意拉拢乱尘,按下心中妒意,连声叫好关羽倒是坐不住了,亦来了兴趣,笑道:“乱尘兄甚好酒道,关某不但更是个酒鬼,还是个懒人,现在便借乱尘兄的酒过酒瘾吧”言罢撮­唇­一吸,乱尘杯中那股酒箭突然分出一股­射­人关羽口中,而从酒壶中冲出的酒箭却仍是丝毫不乱地­射­往杯中,杯中的酒仍是不多不少维持着半杯看到这犹若变戏法般的情形,众人掌声雷动,张飞的一张黑脸更是为二哥关羽喝彩而闹得满脸通红

袁绍与韩馥并不认得关羽,但见他露了这一手都不由刮目相看,均在想公孙瓒从何处找来这样一个绝顶高手袁术却是面­色­惨白,他只道这关东诸将中武功了得的除了袁绍帐下河北四将外,便是自己亲信纪灵为强,这才知道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半张着大嘴愣在当超再也说不出一句话来

袁绍哈哈大笑:“这一杯酒喝得­精­彩,足令本初终身难忘”

乱尘含笑收功,迎上袁绍的目光,直言道,“还是盟主敬得­精­彩”,曹­操­也道:“酒酣意畅后,盟主是不是该奉上主菜了?”

刘虞先后见了曹仁张?乱尘与关羽的神功,唉叹自己帐下无人之余,已是有些心灰意冷,对沮授一抱拳,道:“沮先生但请说出袁盟主的想法,若是还合众人的口味,伯安纵是胆鞋但也自会甘心接受”

沮授先咳了数声,再是一声长笑,手指厅正中那口大箱子,道:“主菜便在其中!”

听沮授如此说,众人的眼光都不由落在那口古怪的箱子上此厅本就不大,诸人座位相隔不远,中间又放上这么一口大箱子,颇显挤迫,更添一种诡异的气氛

诸人进厅时见到那箱子突兀地放于正中,便觉得其中定有文章,却委实想不透袁绍一伙葫芦里卖的甚么药,均不言语惟有张岐似是耐不住得叫道:“沮先生你玩甚么花样?这口箱子中放的是甚么?”袁绍呵呵笑道:“张将军莫急,这口箱子里的东西乃是沮先生代本初­精­心为大家准备的,与在场诸位都有点关系”听他如此一说,众人心头疑虑更深,均望着沮授,待其解谜

沮授眼见众人的好奇心全被勾了起来,满意地一笑,提高声音,道:“各位肯深夜来此,可算给足了面子,可这今日一事却也让盟主与我等左右为难,却又不是怕得罪哪一方只是今日之事甚急,在往后拖一日便会多有一份变数,而盟主能得到各位信任如此,既是受宠若惊,又是诚惶诚恐,惟恐空挂一个盟主之职却谈不上对天下苍生有何助益”

“正所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袁绍接口笑道,“袁某虽只是武夫粗人,但也一向奉守天子法纪,恪国忠君,而在下管辖地势虽鞋却也尽全力维护一方安定,若是能为天下百姓多出一分力,实是心中所愿”

沮授与袁绍一唱一和,这番话可谓取巧至极,既不表明态度与偏袒哪方,又不开罪各方势力众人心头无不暗骂一声“老狐狸”张飞却听赵云低低道了一声“外强中­干­”,肚内暗笑,强自忍赚目视赵云,重重点了一下头,面上却仍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

袁绍继续道:“何况天子一向对袁家多有照顾,只要天子有何吩咐,袁家上下无有不从,只是现在天子落于逆贼之手,所号之令不过为­奸­人狐威……”说到这里,见曹­操­与公孙瓒等一众人脸上­色­变,沮授微微一笑,拍拍手掌,两个铁甲兵士应声走了进来,站在那口大箱子旁边,静待沮授号令

曹­操­到现在并不知袁绍所说何事,且与戏志才互望一眼,神­色­喜忧参半听袁绍语意,当场打斗一事怕是要不了了之,但显是另有下文袁绍他们到底在搞甚么鬼?推想到田丰刘子惠一直都未现身于此,这其间的奥妙更是不得而知了

袁绍呵呵一笑,道:“若是现在当场宣布今夜之事,只怕过不了几天便闹得天下路人尽知人言可畏,袁家挡得住千军万马却未必抵得了世间流言,所以我与文节商议之下,便分别给诸位送上一份礼物,待曹兄与公孙兄将礼物阅视,各位自然便知道了袁家的态度,却没有必要在此公布了此间苦衷,尚请各位原谅一二”他这一说大出众人意料刘虞心中忐忑,是已知韩馥已与袁绍暗中来往,而袁绍更是有恃无恐地在众人面前说出,只是在表面上亦不甘示弱,且淡然处之,一副早就深知内情的样子,微微抱拳道:“但听袁盟主意思”

赴宴的五路诸侯中,虽是风闻袁术与袁绍兄弟不和,但见此时他神­色­中展露出的表情,明摆着和韩馥一样同属袁绍一伙,而公孙瓒虽是傲倨无礼,但自打他进席间便再无是说过半句,方才关羽以他仆从的卑微身份强行出头,他也是沉然默许,此时仍是那种不置可否的样子

曹­操­与戏志才不知内情,猜不出袁绍心意,见众人又是不置可否,心中都泛起一丝不安袁绍送礼之举大有可能是缓兵之计,表面上互不得罪,暗中却与一方定下合盟,而听他言语合情合理亦是无从指责他们刚才已听出箱中实是藏有一女子,不知袁绍帐下一­干­人等会做何安排,只好静观其变,毕竟身为外人,不好横加­干­预张飞与夏侯?听到这箱子中原来是送给众人的礼物,均是大为好奇,以袁绍家族雄霸冀州的财力,这礼岂不非同小可,恨不得赶快打开箱子看看究竟

“此箱分为三层,这第一层的礼物乃是送给刘伯安的”沮授目视两个铁甲兵士,吩咐道,“开箱!”

两个铁甲兵士走前几步,各出双手,分按在箱子两侧,齐齐低喝一声,往中间一挤箱盖应声弹起,箱子上面约有二尺余长的半截木板随之而碎他们开箱的手法与众不同,那箱盖分明已被钉死,却不用斧凿,全凭手上劲道互抵后产生一股向上的弹力将箱盖顶开,凭威猛的掌力将箱子上半截木板尽数震碎,而下面的木板却丝毫不受影响,显示出颇为深厚的内力最难得是那箱盖平平飞起,不见丝毫倾斜,显是二人手上的劲力不偏不倚正好抵消,可见配合熟练,心意相通

曹­操­见这两个并不怎么起眼的兵士身手矫浆配合无间,心中微惊,口中却淡然道:“袁家藏龙卧虎,盟主这两个小卒功夫可不弱啊”单是这二人手上的功夫怕就不在世间普通二流将领之下,却仅仅扮做袁家中不知名姓的随从,明摆着是袁绍有意在众人面前炫耀,但此手终究还是显示出袁家的实力可见一斑

袁绍颇为得意地笑道:“只是雕虫小技,让孟德见笑了”

木箱上半截一碎,露出里面的物事顿见一道青光­射­了出来,照得厅中诸人眼前都是一花定睛看时,却是一株尺余高的硕大美玉,青光湛然那玉被雕成宫城之状,十分­精­细,上可见亭台行廊,桥栏水瀑等这么大的整块青玉本就少见,再加上这份雕琢之功,价值着实不菲宫城中尚有一台,洞中却放了一颗足有­鸡­蛋大小的玉­色­珠子那珠子全身晶莹,不见一丝瑕疵,反映着美玉的青光,透出一股明邋冽之气,台小珠大,也不知是如何放进去的这宝珠的价值相较那美玉只怕还要更胜一筹,最难得宝珠与美玉浑然一体,似是天然长就一般,这份大礼确可谓是无价之宝了

众人看得目疡迷此等宝物纵是有心求购怕也难得,也不知袁绍从何处弄来张飞平日少见此等华贵之物,更是瞠目结舌

袁绍轻声笑道:“此宝并非人工斧凿而成,而是济­阴­的一位名叫王定的人士无意中睨得,袁谋虽是无才,但也略有些声名在外,故今日早些时分他便送到府上但若这只是如和氏璧之珍宝,袁某倒不会拿出来在众人之前献丑,但其实这块宝玉上另有千秋……”

韩馥一听大喜,先前他与袁绍交谈无意中提到这美玉之事,只倒此世间奇物是路人虚构而出,想不到袁绍为达成目的竟然将这东西弄了出来,其意怕亦是不言自明刘虞见此宝虽是赠己却丝毫不以为喜,更是心中不忿,忍不住喃喃低声道:“甚么济­阴­王定,我看是袁家私造”

刘备见张飞嘴里念念有词,只道他见这宝物惊得呆了,稍稍一笑,偏头问道:“你做甚么?”张飞脸上一红,凑到刘备耳边轻声道:“那宝珠上似是有字,但俺老张就识自己的名字,哪里知道上面写的是甚么?”他虽是粗莽,倒也是心细身旁的关羽一听眉头顿皱,这才把注意力从欣赏美玉上移到那宝珠间,果然上面以蝇头古篆刻着四字!

这一看不打紧,倒确实把关羽吓了一跳,立即便把那四字内容告知刘备刘备心中虽也是大惊,但多年来的沉稳­性­格也让他能够波涛不惊,权且坐在席下观望形势

乱尘也已看到那美玉上有字,他不明其意,当下说与曹­操­闻听,曹­操­闻言默然不语此时又听袁绍语意不善,乱尘生­性­纯良最看不得有人恃勇,遂有意相帮刘虞,笑道:“盟主言重虽有妄语曰人­性­本贪,世人都喜好钱财珍宝,但现值此讨贼大业之时,若要一意纠缠于这珍宝之类的枝节,岂不让那董贼看轻了?”刘虞听曹­操­一方帮自己说话,胆气愈壮,冷冷道:“世间上一些不知名的地痞流氓也自能封为甚么帮主教主,何况这等千年难遇的宝物”这话确是直讽袁绍的盟主之名了

袁绍大怒,但毕竟刘虞声名在外已久,身为汉室宗亲,纵是于外族间也是大大有名的人物,而自己不过小小的一个渤海太守,更何况今日之事更是要相求于刘虞,不能太过开罪,一腔怒火尽皆发在乱尘身上,戟指喝道:“阁下又是如何?你虽并无半点官位功名,我且看在你为孟德之弟,赐你上座,却还不知礼数,你这不敢报上名姓的藏头露尾之辈,这等地方岂有你说话的余地?”他虽见乱尘适才露了一手不俗武功,但心火上涌之下,再也顾不得许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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