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知道,梦是区别于现实的另一个现实当作者遇到小说的主人公的时候,显得有点无所适从,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手放这里不是,伸那儿也不是,藏衣兜里不是,钻裤兜也不是然后把所有的不是加在一起,尴尬一笑既然是尴尬的笑,我只知道我是笑了,至于她看到的是否是笑,还是像哭一样的笑,或者是像笑一样的哭,我也全无所知梦是甜蜜的,也是邪恶的,我就曾经扬言,如果谁使我做了噩梦喊了梦话发了梦魇,我就会天天跑到他的梦里把他的好梦美梦春梦都鼓捣成噩梦,这样盗梦最好,成本又低,我可以放心睡觉,他却在梦中生死两难
这样一来,我近乎一个疯子了的确,在很多时候,我不堪忍受这个尘世,大约人格分裂了,精神崩浪,疯言疯语但是,就算做一个疯子,也要做一个出色的疯子,也讲些道理,还要做一个具有极大魅力的疯子,时常还有正常人都没有的才华与气质疯出风格,疯出特色
在南方的夜里,我经常感觉到中国的安静,即使写作成了无病呻吟,那也只能说现在是偶尔的病愈期我是否病愈,几乎没有人关注不像韩文那样,小时候是母亲,他母亲死后是祖母,祖母死后有时苔雨,时苔雨死后更是牵扯到一大堆的无微不至的有心人尽管时源太远李蘼太假雷嫇已经形同陌路,仅是这些前仆后继的相濡以沫的阵势足以使我羡慕嫉妒恨不过孤独有孤独的好,自从人类发明了孤独之后,不知连带出多少好的故事而且,好的故事不在乎喜剧与悲剧,不在乎曲折与平缓,不在乎是否共鸣那么,几乎所有都不在乎了
包括我在内的所有人们不禁要问,你到底要在乎什么?我在乎读者们的主人公,而作者又是主人公的主人公,更要在乎才是作为作者,我去过苏家大院大门上挂着是“大院”的字样,里面大不大不好说若是绕着围墙量地盘,还是有蛮宽;若是算那些露天空地,加起来没有多大不过从大院西侧拱门走过去有个园子,那儿有池有树有竹子这儿和大院一样,与虞南中学都是一街之隔
这园子也没个正经的名字,只说是某某单位宿舍的健身地盘,未免太过野蛮,于是我帮着改个名字恰逢当年清明节来到这儿,于是更其名为“寒食园”,从此之后,那苏家院里的大爷老奶奶们虞南中学的学子们都用了这个简洁好记的名头假如回到过去,假如回到若干年前的那个炽热的下午,我们来说那时的时苔雨从这一生命的开始,我便有了让所有人去认识这个女生的冲动那么,这一刻她在想些什么呢?我只记得她穿着简单的修身长袖,一双帆布鞋,很休闲也许她正思考在某个关乎生活的话题,也许她正在想着韩文中午吃了什么
我很崇拜爱情,但是我对自己的爱情丝毫提不起一丝自信,我对爱的敬仰正是从时苔雨和韩文两人的某一段故事里得到了最原始的冲动这是震撼也罢,这是顾彼自怜也行也许我对苔雨不是特别了解,但我对韩文从出生以来的故事都了如指掌,他向来对我只字不提有关时苔雨的话题,我认识苔雨可以从她妹妹时源口中得知更多,我认识时源也是偶然,他跟我一个同学的名字是一样的,我们算是很好很好的朋友
我们世界的很奇怪,单是名字混淆起来就让我颠倒不清这不算什么,我要写这本书,知道主人公叫什么就得了,其他若是有些出入名字颠倒,或者某人没做坏事也胡乱填名冤枉了他,或者张冠李戴,搞乱人心,也顾不得了时苔雨好像要比韩文大一岁左右,姐弟恋,还是亲戚,还一直很熟
从另一个角度来说,青梅竹马,朝夕相处,日久生情,然后在一起,也是有的当然,从亲戚到情人是有一个复杂的过程,说大的过程:起初两人没感觉,然后一个对另一个心生爱慕,再到互生爱慕,之后关系暧昧,后来恋爱,再往后就热恋了,最后,其中的一个死掉了
说到亲戚关系,还真蛮亲,当然不是近亲,但也不是远亲话说在虞南县池荷源(现在叫做金坪村)芳位冲在两百年前,有个姓韩的老头在此建立了一座山庄,有人叫这里韩家庄,几经风霜,岁月更迭,剩下的粗瓦房不多了不知韩家哪时开始败家(待考),至于他们的祖公祖婆,我认得的也不多,韩公士愈娶了文家的千金,这个才16岁女子如花似玉,后来生有三子,都不怎么样,甚至任凭“难看”二字形容但是我却看到,韩士愈在他母亲死后的当天夜里就死了,他母亲的碑上便没有看到儿媳陈氏的字样
呣子二人是合葬的,坟墓庄严威武,方圆几百里也找不到这么发达的坟墓至于那一天发生了什么,说起来挺害怕的,以后再说长子昌源,娶了陈家的小姐再说次子昌洪和三子昌洁,我忘了他们娶得是谁家姑娘,也许他们可能终生未娶也不一定陈氏生有两个儿子,大的叫韩关跃,小的叫韩关距韩关跃死后葬在龚家岭上的行虎茓,这里距离韩家庄几里山路不算远,但要抬起棺材,吹吹打打磕磕碰碰地也是有的韩关跃平生最大的算计就是要葬在行虎茓,倘若葬正了,子孙发达,还要出武将他跟很多人一样,自己早早挖好坑,死后抬去埋了就万事大吉了
不请先生吗?不请,那些先生,本来有个好地方,他故意歪几寸把你葬了,再说先生若是把人葬到龙头地上,自己也不好过却说这天抬到半路,大家累了,把棺材摆在板凳上,吃起了粽子,可是吃完之后大家想要再抬起来时,却任凭怎么用力都起不来了,不管四个孝子在灵前怎么叩拜,还是起不来,最后还是四个儿子抬动了,一口气翻过山头赶紧埋掉他的四个儿子分别叫伟山伟岸伟崧韦峰,韩文对这几个人不陌生,他从祖母柳文东口中讲诉太爷爷韩正缘时会提到高爷爷韩伟崧
好,说到这里,我们可以看到理清韩文与时苔雨血缘关系的消了,韩文的太公韩正缘正是时苔雨的外曾祖父韩正缘在十三岁时就娶了五里店周家的十六岁小女儿周小妹,后来在四十岁时又不得不把田氏娶回家,周氏为其生了儿子有十来个,最后只养大了三个,大的叫韩佩砚,老二叫韩佩磊,最小的叫韩佩研,姚氏生了女儿有七个,最后只带大七妹一个韩文的祖父韩佩研就是时苔雨的祖母韩七妹的哥哥韩七妹是韩文的姑祖母,韩佩研是时苔雨的舅爷爷
韩宿宝娶妻程四妹,他们有个外曾孙女叫李慧——尽管那时她还没生,我还知道他们有个曾孙女——尽管他孙子到目前为止还没娶妻韩程两人生有二子二女,长子韩呈大,长到差不多娶老婆的时候了死掉了,死的那年正是韩正缘死时的六〇年,接下来生了一个女儿,名唤韩一美,嫁到某地(待考)的李家去了,生了两子接着生了一个儿子,名字韩呈桃,呈桃生有一子两女,听说最近儿子也要成亲了(未证实)最后生的是一个女儿,名字叫美玲美玲嫁给了柳新维,现在留有两女一子
再说柳氏,生了五子四女,儿女各死了一个没带大的第一子宿宏,生男呈楠呈楝 ... [,]
(呈樾,养女韩效第二子宿寅,生男呈栩,生女韩齐韩紊第三子宿宪,生男呈榆,生女韩雪满子宿宾,子有韩文,女有韩孜自愉长女宿姣,生子卿雄飞卿高欣二女静美,生子殷洪殷瑞,生女殷晴满女碧芳,生女韩慕韩疏萤这些是韩公佩研之后的子孙的一部分,甚是复杂,一时也难以详述但是韩七妹嫁到时家之后就简单多了,生了两个儿子,长子名叫时景钟,生了两个女儿,老满名叫时景游,三十多岁还不想娶妻
说到这里,顺带把韩文的舅舅余家也列个清单,那边有德禾德谷曾候曾仁曾伟曾传曾俞余廷余郎余和余平余东余宇余文余小波余政余艺余翔余子键余子帅余子前等表姐妹们有余梅余敏余玲余燕余琼余静,姨表兄弟来了柳取宏柳取深袁华柳武诗,姨表姐妹来了柳源柳秋霞袁哄李婷
话说到这份上了,顺带说一下我为什么写一本闲言废语想当作家吗?不是即使文字侥幸得以扬名,咱自个儿也不作承认想捞点稿酬么,更不是一则我这几天不愁吃不愁穿,温饱之余还思淫欲,况且若我这样的写法,恐怕难以混个温饱只因作者梦中几度与时苔雨相遇,此女痴情,此生难忘,奈何早早离世,天下人皆可不为此立传,唯独我不可不为此立传
本书不仅是一个凄美的爱情故事,还是一部家族史,更是一个刻画当代社会全然全貌的大杂烩小说的主人公名叫时苔雨,是小说中最为光彩照人的女性她文思敏捷勤劳坚毅,生性豪放却无微不至,心地善良且待人热情,在作者眼里,他简直是完美的化身他与男主人公韩文经历了曲折浪漫的爱情故事,但就在两人最为甜蜜的时刻,她却因病猝然离世离开女主人公之后的韩文,除了堕落与颓废之外,剩下的只有忧郁失落焦虑不安烦躁,甚至滥情于物乱情于人这位曾经风度翩翩的“能人才子”在生活中越发拙劣,或痴或呆,如傻若狂时吃我矛盾,经常借酒浇愁,全然没有了当初的灵气,在情感上更是一塌糊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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