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到底什么时候把我调过去嘛?”红火不耐烦地说,“再等下去我就要跳楼了。ww***”
“快了,快了。”
他的手继续在她身上四处摸索,然后他说,“也就是这两天的事了,你就回家等消息吧。”
“你总说快了快了,到底有完没完?”
他用手指在那里不停动着说:“这就完了,你让我再陶醉一会儿。”
红火见他整张脸好像被人用鞭子一下一下抽着似的,皱做一团。又像是刚吃了一枚青杏子酸得受不了似的,眉毛眼睛拧来拧去。
“红火你怎么没一点激?”
他继续陶醉着说,“像你这种年龄,应该是最有激的了。”
红火没理他,心想,我已经付出得够多的了。
这天红火在回家的路上,遇到了一场雷阵雨。从车站到校门口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而红火又没带伞。公共汽车把她抛到坟场那一站,就像从船上把她扔到了水里,她孤独无助地站在黑黢黢的夜里,忽然想到了死。
即便是死又能怎么样呢?她对任何人来说都是那么微不足道。丈夫爱是爱她却帮不了她什么,那个姓方的只不过是一心想玩她,母亲嫌她没出息恨都恨都恨死她了。红火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雨里,真想一跤跌下去再也爬不起来了才好。她在梦中总是跟母亲不停地争吵,伤心,负气。她想她这些年来之所以马不停蹄地往前奔说到底还是为了跟母亲赌这口气。但红火没想到这些年来自己竟然屡战屡败,每赌必输,禁不住又想起那个已经去逝的看门人的话来,他说红火名字不好,火太旺了,肝火烧心,人虽聪明,但将来注定一事无成。这几句话像紧箍咒一般日日紧跟着红火,她觉得自己已经尽全力拚了,到现在却依旧是两手空空,什么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