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叫什么?"
"葛庆。"
"你知道我是谁?"
"不知道。"
"我就是专门整治你们这些歪人的人,知道了吗?"
"你是?……"
何岸从上衣口袋掏出一个蓝皮证件,晃了一下,又装进衣袋。那是他在省城一家刊物当助理编辑时用过的记者证,在这个特殊的场合,快速的权当警官证用了。
"不要说了!葛庆,今天这第一拳不会否认是你打的吧?"
"那他为啥打娃?"葛庆说。
"你看见打了谁家娃没有?"
"没有,我听人说的。"
"那么谁让你来打人的?老实说,是良恩怀吗?"何岸单刀直入。
"这……"
何岸松开他的衣领问:"你怎么这么傻?良恩怀为啥不出面?你这一拳非同小可,张建民是国家干部,我们是执行公务,你这是妨害公务、行凶打人,你搞清楚!"
何岸见葛庆有点怯,接着一字一板地说道:"张建民他舅是县委领导,今天他若有个闪失,你能把牢底坐穿!若没有生命危险,你起码也得刑拘!"
葛庆慌了:"又不是我把人打伤的。"
何岸不作回答,接着说:"你现在还有挽救自己的一次机会,就是跟我老老实实去乡政府,良恩怀把你当枪使了!"
葛庆听完后问:"我去了,乡上不打我?"
"乡上打你干什么,只要把事情的根底说清楚,再说放的话!"
葛庆还迟疑,何岸猛地推了他一把,厉声喝道:"还不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