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假里,我脑子里装进了不少的东西,实实在在的东西。那张期末考试成绩表发下来我看都没看就扔了。中午放学后,教室里只剩我和童思宇姐妹三个,我们先是聊着春节里的感受,但很快就切换到了摆在眼前的高考问题。
“林松,我们考不上怎么办?”童思宇问。
“我知道流浪是没可能的。”
“你怎么突然变得现实了,真的好感人。假如,”童思宇含笑着说,“我说的是假如噢,我还不希望一齐考走?读书真是没办法的事,为了生存和以后更好的生活,就只得读书。假如没考上的话,我们都来复习吧。”
我听着,略思片刻,说:“好吧。要来就一起来。”
“一起有什么好啊。”童思斯说。
“在一起,好歹总能照应吧。”童思宇说。
时间在逆流,一切如初,只是我更加的成熟和懂事了。
我与童思宇一旦交往过于频繁,那潜藏在彼此心灵深处的爱恋,总是不经意间翻上心头。
李窿变得格外地谨慎起来,只要一下课,他就找出些不务时事的话语来扯。最受不了的还要属李进,他知道李窿之所以能与童思宇有讲话的机会,全靠他,是他想尽一切办法将我一步一步遣出了这个圈子。李进现在才意识到自己一直在当别人手中的棋子,虽是自愿,却很不甘心。
时光哗啦流走。第一次月考就要到了,班上真正形成了两极分化的格局。尽管老曹一而再,再而三地在班上强调:永远不能放弃自己的理想,和追求的目标,在没有失败之前就有成功的希望。
轰轰烈烈的第一次月考总算结束了,教室里这些快要畸形的人,终于可以轻松一下了。
“思宇,你考得怎么样?”我问。
童思宇坐到徐小草的位上,说:“谁知道!哎,考完就别提了,说点轻松的吧。”对我挖苦起来,“你去年的那个女友呢,是不是又被你抛了。你过得真的舒服哦,要是我,决不会放过你。”
“其实,她并不是我的女朋友,只能说是朋友而已。她也挺喜欢文学的,所以……”我一讲起夏耘雨,一大堆的往事就一拥而出,脸不免烫了。
童思斯听了一会儿就出了去,教室里空荡荡的。
“我问你,上次为什么想起了跟他(李进)换位?又怎么不舍得换?”童思宇问。
“是因为--”
我怔了一会,又说:“哎,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当时只想去你那坐,想叫你帮帮我外语,我可以帮帮你别的。”
“那又为什么舍不得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