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因为--”

我理解她的话中话，解释说：“请你相信我，好不好。我对你妹真的是当妹妹，我也跟她说过。”

“但在别人看来根本不像，你是不是对所有的女孩都一样的好，或一样的坏。我告诉你，这样是不好的，最后只会让你失去全部。”

“我知道了。那你跟李窿呢？他是真新的，大家都看得出。”

“我？我从来就当他是同学。我感得你真的长大了，就一个寒假的时间。你真是太特别了，有时让人看都看不清，有时不用看就很清。现在我们最最重要的还是读书。等高考之后，我要好好地大哭一场。”

“为什么？”

“没有什么，就想哭，打击受得太多。”

此刻，窗外有人在喊，我顺声看去，常幽阳正趴在窗上。

童思宇望了眼窗外，对我说：“他可能有事找你，还是出去看看吧。”

“你下午回家吗？”

“有什么事吗？”

“嗯--也没有。”

“我妹，说不定东西都收好了。其实我也不怎想回去，每个星期都回家，频繁了点。”童思宇见我发呆似的看着她，说，“有什么事，就等下星期再说吧。”于是，她朝后门去，而我走前门。

常幽阳对我说他很郁闷，问我陪他喝酒去怎样。还说他本准备回家的，但又怕家人问这问那，就没回去。刚才几个同学，邀他一块小北门去，他差点去了，但感到那是一种堕落的行为。他克制了自己。他将心头的不快吐尽之后，就说起了我，说我过的才他妈的是人日子。

我怕喝酒被童思宇看见，于是选了一家稍微远一点的小馆。老板见我们点了两盘大气点的荤菜，态度就明显的好多了。为我们泡茶，桌子也重新擦了擦。

本来还没有到正式喝啤酒的季节，但常幽阳却大口大口地灌着。他一喝多酒，脸上就泛出红晕，他老是咬着一句话：成绩好的，才他妈的是人！我并没觉得他在排斥我，我真心为这位好友难过。我说：“成绩并不代表一切。你看，我们交往还在乎过成绩吗？相信别人也不会的。”

“这一点，你就大错特错。你看我们班，有多少成绩好的与差的玩得来，又有多少女孩与我们打过交道。”常幽阳的头脑清楚得像位分析家，“其实你是特殊，并不能表示普遍。现在这个社会，多是狗眼看人，有钱有权才叫英雄，否则就他妈的狗雄。你又不是我们，根本体味不到我们的痛苦。都是年轻人，哪个男孩心中没有个女的，可我们三年，跟女孩讲话的字数--都可以数出。在老师眼中，是差生，在女孩心中，是混混。说实在的，我们不在教室里打打闹闹，相互取乐，又能做些什么呢？老师讲的，是一窍不通，真像痞子，又对不起家人，教室对我们来说，就是炼狱！”

我听着听着，仿佛又回到了遥远的高一。我怎么不知道呢?我其实什么都知道。我知道常幽阳马上就会醉到的，这已经是第6瓶了。可是老板却问还要不。我摆摆手，说不要，老板只好咬着牙作笑着转过身去。

我将常幽阳扶进寝室后，叫他睡会。他却说根本没醉。他说童思宇的确是个不错的女孩，叫我要好好去珍惜。我说会的，我要好好保护她，要与她上同一所大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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