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漪兰眼中喷涌出仇恨,深深地吸着气说。然而不知是悲伤过度,还是气愤过度,在说出两个字后,漪兰便眼前一黑,昏倒在地。
“真不错的猎物,刚才的表现非常好……”鬼金羊意犹未尽地说着,抬起了自己的蹄子,这一回,它打算踩碎猎物的头颅,了结她的一生。
就在这时,尖锐的鸣叫声从鬼金羊的耳边划过,还未反应过来,面前便多了一把青色的长剑。长铰露出丰沛的真元,正在一点点逼退着鬼金羊自身的真元。
糟糕,居然让他成功了!鬼金羊这才记起邹启原本还在施展封印之术,现在看来井木犴已经被成功地封印到了这把剑之中。
“可恶啊,居然敢和我作对,都得死,都得死!”鬼金羊恼羞成怒,咆哮着掉头面对邹启。
而邹启右手握剑,左手毫无知觉地下垂着,正在用愤怒的眼神看着鬼金羊。刚才施展焚天的时候爬满整张脸的刺青,此刻又卷土重来。
“鬼金羊,你滥杀无辜,实在是该死!你说井木犴不配当星宿,你更不配!”
“随便你怎么说好了……对于我而言,死亡是对你们人类最好的施舍,我本就代表死亡,我所做的,不曾错过!”说着鬼金羊不屑地哼了一声,“以你现在的状态,和我斗?封印井木犴消耗了很多的真元吧,还有你那一半灵魂,还没回归本体吧。你拿什么同我战斗?”
“就凭它……”邹启一字一句道,“焚天!”
“什么!你居然连续施展魂技,难道你真的不要命了么?”
邹启并没有回答。而以东皇剑为中心,火焰像漩涡一样转动了起来,朝鬼金羊蔓延而去。
鬼金羊属金系,对火焰十分的忌讳,看见这一招,鬼金羊的脸上第一次露出了恐惧的表情,急忙向后一跃,然而这火焰像是有灵魂似的,追着鬼金羊不放,而且……
火焰的速度要快过鬼金羊!
鬼金羊虽然有一身盔甲防御,但是正是因为如此,它的速度也变得很慢。此番它仅能后退两步,便被火焰包围了起来。
“哼!”眼见火焰聚拢过来,鬼金羊倒也不急,而是冷哼道,“你这招又能怎样,根本就不可能杀掉我……不过是你的垂死挣扎罢了!”
邹启握住东皇的右手开始有些颤抖,心下暗惊刚才的积尸气居然对自己造成了这般的伤害。然而表面上邹启却是沉着地一笑:“抱歉,我原本是想要与你同归于尽的,不过现在,我改变主意了,我要你偿还你所做的一切!”
火焰突然地退去,被火焰烧过的地方居然出现了一个法阵,这个法阵呈现圆形,正中央写着一个大大的“坤”字。而外圈则是一些复杂的纹理♀个法阵不偏不倚,恰好将鬼金羊困在了中间。
“你骗我!刚才的你用的不是焚天!”鬼金羊惊叫道。
“当然,我怎么可能会连续两次使用魂技!”邹启露出了嘲弄的笑,“现在,你就安心的,步井木犴的后尘吧!”
“洪荒阶:乾坤万劫封!”
法阵发出了强大的能量,就连宿灵都无法用自己的力量抗衡。而最关键的却是,这个法阵在不断吸收鬼金羊的能量,眨眼之间鬼金羊已是油尽灯枯。
“不……”能量被吸取的感觉十分的难受,但是比起这个,这法阵的作用更令鬼金羊恐惧,“你是要将我封印到哪儿?”
邹启拿剑一指,鬼金羊顺着剑看去,看到的正是昏倒在地的漪兰。
“你杀了他的父亲,现在,就去赎罪吧!”
“不!你不能这么做!你居然敢羞辱我!我堂堂的鬼宿居然要被封印到一个小孩的身上!不,你快住手……”
邹启没有理会,而是将手腕一转,法阵瞬间缩小,连带着鬼金羊的身体并它的怒吼也也一同变小。紧接着,法阵化成一道光,钻进了昏睡之中的漪兰的体内。
一切终于都结束了!邹启长吁一口气,瘫倒在地。
先和井木犴打了一架,又承受了积尸气的邹启根本就没用能力再面对一只宿灵,更不可能像封印井木犴的那样将鬼金羊封印。要不是漪兰这一个小Сhā曲,今晚的结果会很糟糕。还好,漪兰的出现给邹启创造了机会,让他有时间封印井木犴。
然而最主要的,还是鬼金羊∞启仅剩的实力只够他使用乾坤万劫封这种封印之术,而这术要以人为封印的容器。原本邹启是打算封印在自己体内的,但考虑到自己被积尸气打上,一半的灵魂处于脱离的状态,鬼金羊很有可能占据那一半的肉体,到时候可能会带来更大的灾难。于是思索再三,还是选择了漪兰为封印的容器。
邹启看了漪兰一眼:虽然脸上还有血迹和泪痕,但是表情舒展,并没有太多的痛苦。
消这个选择不会做错吧!邹启在心中安慰自己,不过接下来可能要很麻烦了。必须将他带在身边,直到他自己能够掌握那力量为止……宿灵的力量啊……究竟能不能成功呢……
邹启这么想着,只觉得脑袋越来越沉,本想睡去,突然附近有些骚动传来。
“是谁在这儿!”是一个男人的声音,紧接着两个人影出现在邹启的旁边。
其中一个人盯着邹启看了一眼,接着变了脸色:“邹启!”
“嗯,是我……”邹启有气无力道。
“既然能将邹启伤成这样,看来对手不简单∞启,和你战斗的人现在在哪儿?”另外一个人说道。
“不用担心……我已经解决了……”
就在这时,不远处又出现了另外两个人:“是谁,速速报上名来!”
刚才说话的男人斜了对方一眼:“难道你们看不出我们的身份吗?这里的一切不关你们的事,还请你们速速离去,莫要弄得大家都不愉快。”
新来的两个人看似对此话十分的不满,然而也仅仅是皱了一下眉头:“既然如此……那好吧,不过……”
“不过什么,你们是要和我们作对吗?”
“不……不敢……”
那两人不甘地看了邹启一眼,接着转身迅速地离去。
“邹启,你怎么样?是否需要我们去禀报……”
这人的话还未说完,邹启便制止住他:“不用,谢谢了,我自己能够解决……”
“好吧……记住,只要你有任何的事情,都可以来找我们,别将我们当成外人。”
“谢谢……”邹启轻轻地点了一下头。
两人就像融入了黑夜,消失得无影无踪。
现在……可以休息了吧……邹启这么想着,合上了眼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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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间装饰淡雅朴素的房间内,陈设着一尊老君像。香炉里的香还在不断地冒烟。而在老君像之前,端坐着一个身穿道袍的年轻男子。
此人一直闭目,口中喃喃着不知何物』然,他的一双眼睛睁开来,流露出了诧异的神色:
“井宿移位,鬼宿逼宫……邹启……你干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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