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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玫瑰战争:小三来了 > 第15章

第15章

当殷月红热情捉三的电话打过来,若琳已不想对三怎么样了,她承认在这场争夺自家男人的大战中她处于劣势,她争不过她,杜海滨完全被她迷倒了,可能她现在真的没有马上结婚的打算,所以杜海滨还没太逼她。她就想做一只鸵鸟了,等着拖着,消极而无奈地等待自己的命运,大不了最后拼死一搏。

本来这是殷月红指出的最符合她­性­格和胃口的省力之路,但现在殷姑娘热情高涨,路见不平一声吼,蓄了几天的势把工作排开,才有今天的空。

“反正你看着吧,争不争取随你,将来失去不后悔就行。”

于是若琳想了想,又带着录音笔、水果刀、尼龙绳就去了。不知为什么带这些,反正殷月红上次说让带的。

她们不约而同地穿戴光鲜,化着­精­致的淡妆,戴着­精­美的手镯和项链,气势汹汹地杀进杜海滨的办公楼。乘电梯越过他的楼层,直奔小三的办公室。若琳气势长了许多,好吧,大闹一场吧,你都不要脸了我还顾忌什么,闹个天翻地覆让别人都来鄙视你们俩吧,既然相爱,这点考验你们一定能受得住。

她俩神情威严地进了翻译公司,往大通间一看,人不多,书堆得到处都是。殷月红向若琳使眼­色­,看见了就朝她径直走过去,话也不说,上前扇她!但做好心理准备的若琳挨着看,并没看到小三,随便找个人问问,一个戴眼镜很老的人,说净智开学去上课了。

殷月红大喜,“请问她在哪里上课啊?”

“附近的学校吧。”

“学校名字是什么您记得吗?”

“不好意思,忘了。”

“附近有几个学校啊?”

“不好意思,不知道。”

那人像看出她们来者不善似的,一问三不知。毕竟有收获,两人还是有些激动地往电梯间走。

“要不要先找你老公谈谈?”殷月红好像特别相信自己的说服本事似的。

“别管他,除了让他烦。我只想让小三离开他。”若琳特别胆怯杜海滨,总觉得只要小三主动离开他,他没招了就会回家,这种消极的回家也比她逼着他回来强,受不了他蔑视的眼光。

殷月红心里冷笑,连给他个公开教训也不敢,这辈子就别想翻身了,这次侥幸打跑了小三,小四小五小六迟早也会排着队冒出来。这辈子就被他拿捏着吧。

走到外面,在杜海滨的办公楼下,她给小三打电话,装着有气势的样子,“现在有时间吗,我们见个面……”

“呵!我现在很忙,没空招呼你。”

“你必须留出时间来……”

“你闲得很呢,不知道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受不了这种奚落的语气,若琳很气愤,竟说不下去。殷月红一把夺过手机,恶狠狠地冷笑:“贱三,你再啰唆我们就杀到你学校里去了,别以为换个地方就找不到你丫了,守着你的学生我们可着劲抖搂你!说吧,在哪里见!”

­干­净利落倍­干­脆,贱三也像怕这种胡搅蛮缠的人。挂上电话,殷月红就很权威地拉着若琳到前面街上很大的一个卖场,其中五层有一个自由式餐饮开间,除了饭点吃饭,其余时间也供客人休息歇脚。到午餐的时间还早,殷月红买了几串羊­肉­串,两瓶酸梅汤,和若琳一边吃一边等。大约一刻钟后,一身雪白衣裤棕­色­长波浪披肩的小三挎着包悠然地走过来,模样轻松镇静,像赴同伴之约。

她远远地看到了她们,给自己挑了一杯橙汁,拿着吸管径直走到她们对面坐下来。开始半分钟是明目张胆地互相打量。若琳觉得这小狐狸­精­更年轻更美了,殷月红心想怪不得若琳败下阵来,瞧这小身材,别说杜海滨,胡星斗也难说拔得动腿。见若琳不说话,她先打先锋:“你年轻,漂亮,要波有波,要霸有霸,本有更好的选择,为什么要当这个令人不齿的第三者?”

“第三者怎么令人不齿了?”

“你会从此失去心灵和道德的自由,”若琳无奈地笑着,“作为老师,也无法为人师表。”

“哈!”对面响亮地笑起来,“管它什么心灵道德,我只要这个男人。老师怎么了?老师就不能有追求爱人和爱情的权利了?”

“你怎么这么无耻!”

“什么叫无耻?我爱他,他爱我,我们相爱,这是世界上最大的道德!想想你们自己的婚姻,不是建立在相爱的基础上,难道还是别的基础上?也许你们现在根本不爱了,你还缠着他,你才是个笑话!”

若琳气得浑身发抖,后悔酸梅汤喝光了,便将空空如也的塑料瓶掷过去,瓶子中途改了方向,落到一边去了。

对方用一种乜斜的眼光,“怎么着,想动手呀,你不擅长这个,小心我伤了你!”

殷月红很惊讶,这单薄的臭丫头在威胁人数上多一倍的她俩!她本能地看看她的包,猜里面装了什么,然后向周围看看,没看到她带来了什么同伴,这种嚣张底气哪儿来的?就讹诈她:“哟,这年头不要脸还有理由了?你也别故弄玄虚,多不要脸的人我都见识过,我们怎么做都是我们自己的事,你可以选择一下,是继续破坏别人的家庭,贱三贱到底,让我们到学校和你父母的家大闹几场,让你下岗如老鼠过街人人喊打呢,还是远离杜海滨,把别人的老公还给别人,安安稳稳过你的小白领日子去?你考虑一下,不要高估你自个儿所谓的爱情和魅力,也不要低估正义力量的破坏作用,你应该知道你的照片和大字报被张贴得满大街都是的后果!你的对手是杜海滨明媒正娶的老婆,她有权利也有能力让你在这个城市斯文扫地、滚蛋,你相不相信我们见你丫一次打一次,直打到你生活不能自理!”

殷月红说得威严正气,一本正经。若琳对此很佩服,觉得腰身直了很多,连忙把尼龙绳摆出来。

贱三微笑着,很有定力地喝着橙汁,好像预知了对面要说什么似的,然后放下空塑料杯,掏出纸巾拭一下红­唇­,“既然都知道我是老师,我不妨啰唆一句实话:“你们用不着­色­厉内荏地威胁我,你们也不要以为自己有多了不起,大家不过公平竞争,都在同一起跑线上,是骡子是马拉出来溜溜,优胜劣汰,看看鹿死谁手。”

殷月红一怔,“你有什么资格和我们在同一起跑线上?你充其量只是个令人不齿的小三!我们可都是原配、正妻!”

“我永远都是贱三吗?你们,你,是怎么过来的?”

两个人瞬间愣了一下。殷月红忽然察觉对方的可怕,自己背后都让人看穿了般,脊骨上有些发凉。

“你是谁?你认识……我们?”

一种讥笑漫过年轻老师的眉眼,“以前也许不认识,现在认识。”

正妻们心里飞快地盘算,尤其是殷月红认为,估计是杜海滨告诉她的吧,拿着­鸡­毛当令箭,她还真以为抓着把柄了,“那又怎么样,现在我们都是人家的正牌老婆,你就是拱人家正牌老婆的贱三,你既然如此面对‘红旗’玩不要脸的,我们也不会对你客气!”按她的火暴脾气,两人合力暴打一顿小三,也算暂时出了口恶气,否则今天不仅无半点收获,还给贱三气个半死,她的威名以后还怎么摆?桌子底下踢了若琳一脚,暗示她先动手,然后她马上绕过去扯她头发,扇她大耳刮子,再摁倒在地上,也只有这么以暴制暴了。

若琳一时没反应过来,那贱三无所畏惧的神情不知道危险即将到来似的,竟开始玩她的手机,忽然一个瘦瘦高高穿运动服的男孩子在餐厅入口叫了声:“姐!”

贱三只稍稍扭了扭头,没答应也没说话。殷月红却愣住了,定定地盯着那个十七八岁学生模样的男孩背影,看着他在不远处一张桌子上坐下来,半张脸朝着她们,在看什么东西,显然是等贱三的。这下打不成了,二比二,不一定打得过人家。

若琳瞪着她的眼睛,一字一顿讲了一句听来的俚语:“这年头,上山最怕遇到老虎,平地最怕遇到不要脸。人不要脸了,跟你讲什么都是没用的。”

净智微笑了一下,又从坤包里摸出一只细长的摩尔,夹在食指与中指之间,娴熟地用­精­巧的小打火机点上,美美地吸了一口,淡蓝的烟雾被吹到咖啡桌的上空,慢慢向对面扩散。若琳几乎要咳嗽起来,但强忍着没什么反应。

“这世界上不要脸的人多了去了,我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

“你到底想怎样?”若琳告诉自己不要生气,但还是被她轻狂的做派激怒了。

“把你男人让出来,让给我!”她是看着殷月红毒辣的眼睛说的。

“做你的大头梦,烂掉都不给你!”

“那好,优胜劣汰,适者生存,我们公平竞争好了。”

一向懦弱的若琳忽然打开包,拿出明晃晃的水果刀,却被眼疾手快的殷月红抱住,“傻妹妹,先让你老公玩玩她,玩到差不多了,咱再收拾她,该割,割!该剐,剐!现在这场合,这么多人没必要,月黑杀人夜,风高放火天,你得会挑时候,知道吗?”

对这种威胁,小三只撇撇嘴,表示不屑。

若琳只好收起刀子,突然直视小三的眼睛,“你不就是为了钱吗?你要多少?”

“你要多少,才肯离开你丈夫?”

“臭表子,做梦!”

但殷月红马上接刚才的话头,“一百万,我们马上离婚!”

净智莞尔一笑,“不多,给杜海滨打电话要吧。”

不知哪里得到了暗示,若琳悲哀地叹口气,“缠着他无非是想过上无忧的生活,有钱也一样帮你过上,这事我们可以商量一下。”

对方笑得更甜美了,“海滨值多少钱,我要多少,既然费这么多口舌了,就打个八折,你给我八十万怎么样?”

若琳被彻底激怒了,“那是我男人,哪来的八十万给你!做贼的还真会做无本万利的生意,能死哪去死哪去,一分钱你也没门!”

这次见面对殷月红和若琳简直是一次打击,尤其是殷月红,她自信一般事情没她摆不平的。若琳完全垂头丧气,觉得败给了这个女人,完全没希望了,连嚣张强势的殷月红都没有办法了。

“你确信没把我以前的事告诉杜海滨?”

“没啊,说那事­干­吗?”

“真的?”

“真的。我发誓。”

“好,你可以查查贱三的底细,我觉得她有备而来,是有目的的,她什么都知道我们似的。”

若琳怔了一下,“我一直隐隐约约觉得哪里不对劲,她强词夺理得蹊跷。”

殷月红凝重地看着好友,“你猜刚才我看到谁了?胡飞宇!胡星斗的儿子——只看到一半脸,但我觉得是他。这个女人一定与胡家甚至程健人有点关系,你好好想想!”

程佳?一股电流袭击了她一般,若琳脑海里闪出这个名字。

韩端的案子还在法院里进行。从老公和他的学生私奔后,她极度气愤郁闷,后来关系最好的邻居因小三跳了楼,她忽然完全想开了,找了一个比她小十三岁的实习医生,两人同居了,生活得很好。年轻的医生是西部人,很想留在北京,他本人是小三阳携带者,不想要孩子,简直与韩护士一拍即合。她四十六岁已没法生了。正当两人打算结婚时,她“前夫”突然出现,提出离婚,要一套房产。他在外晃悠太久了,已是两个孩子的父亲,昔日的学生发出最后通牒,必须给她给孩子们一个稳定合法的家庭,否则,后果自负!而他也想结婚了,但得离了再结。他们本来有两套房产,一套是她所在的医院作为福利房分的,小一些,市值也达到七十万以上;另一套是他们买的商品房,一百二十平方米,地理位置好,市值近二百万,十二年前买时才两千多一平方米。关键是韩端三年前把大房子卖了,当时的价还不够高,也一百五十万呢,一年后又新置了同样一百二十多平方米的房子,现在的市值也超过二百万。秦教授认定“前妻”私自处置了他们共同的财产,得来的钱才买的现在的新房,因此请求法院支持他平分她现在的两处房产,并同时解除婚姻。

韩护士和她的大牌律师摆出以下证据:她老公失踪后她第一时间向派出所报案请求查找的证据;请私家侦探查找一无所获的证据(属无效);向公安机关申报人口失踪;她因丈夫失踪抑郁生病的医疗记录,去欧洲、北美旅游散心的治疗证据(主要是花钱的证据);新房产五十万首付有四十万是从娘家借款的银行转账记录。也就是说那套共同的房款用于治病两年里里外外花的还剩下十万,前夫想分到这十万还得先共同偿还她娘家的四十万债务等其他一系列债务……同时向法院提出的是她丈夫对她长达五年的遗弃罪,与别的女人长达五年的重婚罪,并要求法院裁定他与两个孩子做亲子鉴定……

法庭现场,秦教授与他的律师西装革履,神情庄严,侃侃而谈;韩护士则穿戴体面,容光焕发,与她的律师一起,不仅条条反驳,拿出相当有利的证据,还提起反诉……看样子这场官司没有几年打不完,而这个手握结婚证的人还坚持己见,寸步不让,力陈自己的理由和正义……

杜海滨和净智旁听了其中一审,心情沉重。

“什么爱情啊,撕破脸后连仇人都不如。”

“我们不同,我们是相爱的。我是爱你的。”

“怎么爱我?五年后我们也和他们差不多,到时候你与你老婆对簿公堂,我则成为被法院、检察院追查的对象……如果我们有了孩子,你还可能会因此坐牢……”

杜海滨安慰她,“你放心,我们不会五年,今年我会把事情办利落。”说完这话,他也感到迷茫,心里有一种疼痛的感觉,主要是因为年幼的儿子,一想到那个天真可爱脆弱的小生命,就有一种生生割裂的痛苦,不过他会因此给孩子更多弥补。

他们手挽手,手上不仅戴着彼此的戒指,还有丝绒皮筋,从手指上自然移到了手腕上,谁都没舍得摘下过。回到家,他准备挽起袖子做饭,她则在挂着漂亮婚纱的窗棂前的桌子上,给学生改作业。他不准她下厨房,因为舍不得弄皱那双细­嫩­柔软的手。

若琳此时正在厨房里卖力地擦洗水池和窗台,看似忙得很带劲,实则心不在焉,看着公公婆婆带着孩子出门了,摘下围裙,走进卧室,从床边走到窗台,从窗台走到床边,然后鼓足勇气拨出了那个电话号码。

初秋了,蓬头垢面的程健人正在他长得不太好的桃园里转来转去,头发支棱得像桃树间的野草。他在盘算着是不是把桃园盘出去,但买主给的价又太低,都收不回本。

“喂?”

她一开口他就听出了她,因此等着她往下说。

她屏着气,很简洁:“我就问一下,程佳现在在北京呢?”

“她在美国。”

“她没在这儿当老师?”

“她去美国了。”

“呃。”她停顿一下,喉咙里有东西顶着似的,然后是难堪的沉默。

“你现在好吗?”

不等回答就挂断了。程健人合上手机,努力什么也不想,只想这片本不成器的桃园和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挖好的池塘。

曹家的孙子失踪半个月了,曹家上上下下乱了套,红火的公司也陷入停摆,一家老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连同警察一起,都在等待,等待绑匪打电话来敲诈钱财。有这种想法一点也不奇怪,这个小家族外表朴素低调,手里多少是有些钱的,家族企业这几年不是运转得挺好的嘛。只有不明真相的外人在他们破烂的郊区工厂里看不出什么来。财主手里有没有钱,别人一敲打就知道。这孙子太宝贵了,曹老爷子四个闺女一个儿子,曹友谅也就生了这么一个儿子,全家一合计,舍财保命吧,听电话,人家要多少,给!只要孙子全须全尾的回来。

一等二等,绑匪电话没来,孩子如泥牛入海,仍没半点音讯,而公安局还在按部就班着,无能为力着,顶多在车站、大街、网上张贴消息。曹家在北京又不是什么超级大户,做到这样已相当不错了。

谁家的孩子谁心疼啊,曹家一看不行,通知警察愿拿出一百万做为提供线索的资金。一百万不是小数目啊,大街小巷上凡看到这个巨额寻子告示的都议论纷纷。

曹友谅开始并没想到于丽美,他太了解她了,无知、懦弱、没主见,一点小事就被吓破芝麻粒大的胆儿,不过随着事情越来越无望,陷入焦虑的他忽然想倒是她的可能­性­,兔子急了还咬人呢,为什么不能是她?而且她最近恰好不来纠缠他了,而他只给她账户里打了一万块钱。按说吧,一万块钱也能打发她……他还是拨了她手机,竟没通。他去以往他们住的地方找,她搬家了,房子里换了人。不知为什么他竟确信起是她来,心不虚关什么手机,换什么地方?这五六年为了等他,她夜里几时关过手机?

这一想非同小可,连忙翻箱倒柜找丽美以前的朋友、同学、房东等人的联系方式,还找到茶坊老板梅二姐那里,顺藤摸瓜找到了王若琳。

随着所有线索中断后,像谜一样消失的于丽美突然有一天手机通了。

曹友谅开头没把握好,猛地冲她嚷:“于丽美,我儿子呢?”

这语气分明是说,我儿子在你那里我知道,有一点诈她的味道。

“你儿子?你儿子问我?哈哈哈,你儿子是不是又有后爹了?关我什么事!”里面的女人一点也不柔弱,反而对他有彻骨的仇恨。

他不得不降低了调门,“我儿子好几天没回家了。”

“死了也活该!”

“我­操­你妈……”

“我­操­你活祖宗!我诅咒你全家死­干­净!你他妈今天出门就得被撞死……”

曹友谅猛地关上手机,牙齿咬得咯咯响,恨不得一巴掌扇死她。不过直觉告诉他,不可能是她­干­的,她的恨太激烈太浓郁了,还没被发泄过,如果儿子真在她手里,她至少会害怕、心虚……再说,就她那点智商……

为了心中哪怕一丝一毫的希望,过了一刻钟他又打过去,用充满温柔的磁­性­的声音抢先说话,当然没为刚才的暴躁道歉,“丽美,宝贝,别发火,我他妈现在头大了,急得焦头烂额。前一段时间资金紧张,先打给你一万,过几天手头宽裕了再打给你。唉,一日夫妻百日恩,我是不会看你过苦日子坐视不管的,丫头……你听我说,乖,两个星期前,你见过我儿子没有?”

“没有。”丽美也安静了,“其实我不认得你儿子,只在你钱夹里见过他的照片,才两三岁吧。”

“你现在在哪里?”

“在老家。”

“怎么回去了?”

“伤心呗,留在北京又有什么意思?”

“回去多久了?”

“三四天吧。”

“求你用当地电话给我打过来。”

“不相信我?”

“不是。求你了!”

电话挂了。一会儿一个地方区号 七位座机电话号码打到了他手机上,他接通了。

“相信了吧,我在老家,准备告别过去,结婚生子过平静日子了。好了,别浪费我长途电话费了。”

电话挂了。曹友谅不甘心,又打她手机,语气越来越好,“你替我想想,有没有什么人……能做对我不利的事?”

里面叹口气,“还用我想吗?你这人、你那家人做事都太绝情,太自私,想想你们开除、得罪的那些员工,一点赔偿没有,不过我倒不觉得他们能对你儿子怎么样,谁都不如你心狠……”

曹友谅又啪地关上手机,“­操­!”

不过这一百万引起了电视台的兴趣,在一期午间法制节目公开的热线中,为巨额奖赏提供各种线索的人中,一个出租司机说他拉过一个那学校附近的小学生,但并未被多少人注意,因为他记不起那孩子长什么样,只记得千篇一律的小黄帽、蓝校服、双肩书包,书包的颜­色­是花的,关键是那孩子是被妈妈领走的,而且,他还不记得那孩子是十岁、十一岁还是十二岁。

同样从电视上得到消息的还有锦春茶坊的梅二姐,她在卫生间一听到一百万,马上提着裤子到客厅里,就看到电视上曹友谅那肥嘟嘟横­肉­越来越多的脸,她一边幸灾乐祸一边冷笑着打给王若琳想探探风声,没打通,又打给殷月红。殷月红虽相对富裕,也对一百万的大手笔感叹,两人又向来不怎么对脾气,通了通气,没聊下去。殷月红转身再打给王若琳,电话通了。

“快看电视,北京法制频道,于傻缺的男朋友,曹友谅九岁的儿子被人绑了!撕票没撕票不知道,你说苍天有眼不是,反正活不见人,死不见尸,曹家大出血,拿出一百万主动喊绑匪露面赎回来呢。”

若琳趁公公婆婆在他们自己的房间里,就打开电视看了点小尾巴,“前天曹胖子还给我打电话问丽美在哪里,不会是……丽美吧?”

“嗨,电话我也接着了,谁知道呢,难说,欺人太甚,兔子急了为什么不能咬人?我倒觉得万一傻缺这么做了,也算有血­性­了,不给那畜生一个教训,他不知道还要祸害多少良家­妇­女呢。长那个×样,有点臭钱就不知自己姓啥了。就算这些年轻无脑的女孩是猪,傻不拉叽,但也不能这么糟蹋,对吧?那些有女孩的家庭多不放心啊,让人怎么养孩子!”

同理者同此心,若琳有点担心自己的儿子,“你说这些当爹的怎么都不给孩子树个好榜样积点­阴­德呢?他就想不起来现世现报?”

“嗨,什么现世现报啊,我就不相信,不过自家有孩子的还是不要把事情做绝就是了。我家闺女七岁了,我就愁得不行,不知怎么教她,天真可爱诚实吧,肯定易受人家骗,吃亏;教她复杂了吧,又这么小,太功利骄傲也没法与其他孩子相处,你说这……”

“也不用刻意教吧,你怎么做她有样学样就是了,你放心吧,你聪明又强势,蕊蕊将来弱不了,小孩跟着谁像谁。我倒担心我家小树,我太弱了,他将来要像我怎么办?杜海滨……也没空搭理他。”

“不搭理是因为你把孩子照顾得太好了,不用他搭理。你放心吧,男孩子是不用怎么教的,跌几个跟头就知道路怎么走了。我在想,这一百万都放出去了,万一是丽美,这傻缺正在想如何拿孩子换钱吧?只要不被抓住蹲几年牢,她成百万富婆也太容易了。”

“我倒觉得不值得,为曹家不值,一百万又怎样,拿孩子的生命开玩笑,非让兔子急了咬你一口!咱说实话,丽美可不是那种能搞事的人,估计十万二十万,顶天三十万就打发了。玩人家五年多心里一点数没有,占便宜没够,非逼着这么个食草动物搞你的孩子,你再乖乖拿出一百万!替那孩子觉得可惜,年纪小小的又没祸害别人,这些天没受惊吓吧,千万别出点什么事……唉,想想我们自己的孩子……你想这是不是代父受过?这一劫,曹家也算多行不义必自毙,就是可惜了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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