挣扎欲起的展昭轻轻一叹,任他半磨半靠地赖在自己身上---这些时日,也真苦了你了,设身处地,我何尝不知你所受的煎熬---
心底的感叹却很快为一阵阵的莫名感觉击得荡然无存----撑在上方的身体间或不经意地轻擦过自己身体,手甚至也半抱半揽的搂紧他的腰身,本来伏在颈侧的气息不知何时缓缓移下,温热的麻痒顺着半敞的前襟钻入,引起一阵阵冲动的战栗,甚至难堪地发现胸前的两处已然尖挺,悄悄抵住湿薄的布料---
白玉堂浑然未觉般撑臂起身,笑道:“猫儿,公孙先生又加用了何种药草,与以前的气息不同了呢---让白爷猜猜,是藿香?”言罢隔着布料低头嗅闻,又缓缓摇首:“不对,藿香芳香气盛---”
“芳而气清,莫非是兰草?”
“玉堂?”
暴露于外的肌肤在他温热鼻息若即若离的挑逗下微微战栗,几乎可见到细细密密的一层---垂了眼帘,强作镇定地开口时身子稍稍后挪,却掩不住渐趋紊乱的气息---
“恩?”
低低一笑,白玉堂再欲俯身有所动作,却不意脉门被制,手腕被半躺的人牢牢攥住---
“得重新包扎一下。”
暗哑的声音连自己也骇了一跳,展昭面上发热,眼睛只盯在白玉堂伤臂上。
“你呢?要穿这身湿衣到什么时候?”
伤臂微横,整个人借势压上---果然,那猫犹豫片刻,蓄劲反扑的手只轻捉在他肩,力道虽也不小,已不能构成威胁。
一丝的妥协,对于蓄意的人来说已是天赐良机---错身欺上,在他双唇上轻柔一吻,借势一个侧身,压制住他,亲昵地俯下身来---
“我来帮你。”
仓促中应措已迟,展昭只觉腰身突然一紧,向侧微倾,紧接着双手已被他反剪在后,一只有力的手绕至前方,去解他腰间的束带---
耳后灼热的呼吸,紧贴腰臀的某样坚硬,身后人的意图昭然若揭,再无错知。展昭平日再镇静,此刻也不由得慌乱:“玉堂----”
白玉堂置若罔闻,夹住他挣动的双腿,语声中透着坚决:“明明两情相悦,何须时时隐藏?”一只手已悄然探至展昭下身,隔着长裤轻轻一弹,继而握住,声音暗哑而诱惑:“其实你也未必不喜欢,对不对,猫儿?”
“不---”展昭猝然受激,喉中一声呻吟,差点便冲了出来,硬生生咬住,声音却已变得低哑,微带破碎,“玉堂,别---”
“白爷偏喜欢这样---”自他耳根舔吻而下,轻咬啃舐在微凉的肌肤上,手下用力,重重一捏,转而轻揉,摩挲抚慰,却总是按压住顶端,毫不放松。如愿的听到细碎断续地抽气声,“这是对你总是口是心非的惩罚---”
面庞蒸腾着泛红,神智则在摇摇欲坠中徘徊。此等欢爱,不是没有想过,却是未曾领教。早已情动如火,却始终丢不开所有----如此模样躺在一个男人怀中,即便是心爱之人,却也着实难堪。正急喘着,模糊中似乎听到白玉堂说话,却又听不清楚,右胸高处突然传过一阵隔着湿衣拧捏的震颤,夹着微微的刺痛,冰凉的触感,竟是从未有过的鲜明,全身几乎要在这一刹酥麻绵软了。
胸前刺痛,下体也被握住肆意逗弄,麻痹感冲击性地窜流于四肢,引燃一串串战栗。从未有过的陌生感觉席卷全身,胸膛起伏着,早已脱离钳制的双手在身下的被褥上抓了又松,竭力压制着无处可藏的癫狂欲乱。
习惯性的压抑暗地里对抗着已被挑起的欲望,咬紧到发疼的下颌倏然被握住,转瞬间,舌尖上传来的热力使他再无法忽视白玉堂的存在。一反适才的平静,白玉堂近乎狂暴地索取着,尽情吻啮交缠......颤抖与激烈中,他的唇出奇地火热柔软,轰然击溃展昭全部的自持,令他不自禁地想要更多......
仿若窒息的眩晕缓缓退去,展昭才依稀觉出,白玉堂的手已强悍地游移在胸前,正轮流揉搓着,另一只手包裹着肿胀难忍的欲望,刻意缓慢地撩拨搐动,触感反而明晰而强烈。细密的汗水布满全身肌肤,双腿颤抖着来回磨合搓动,腰身却始终无法配合对方毫无预兆的动作,下意识凭着本能微微挺动----
在挣扎中沉沦的柔韧躯体...压抑着破碎地模糊喉音...面颊带了一层薄薄红晕,眼眸紧闭着,急促起伏地胸膛,矫健修长的双腿竟也微微蜷曲,此刻的展昭罕见地魅惑,也几乎要令人发狂。
眸色暗如子夜,白玉堂手下倏然收紧,加快了动作,舒缓有致的揉捏弹捋,在展昭承受到极致地弓起身子后,指尖却夹紧了前端---
“玉--玉堂---”湿润双眸倏地睁开,已是语不成声,五指深深陷进白玉堂肩背肌肤---
低低一笑,放松的同时,手指轻轻一掐---
“唔---”
闷哼一声,热液喷薄而出---
端正的脸庞沾惹了情yu,原本苍白的唇已是绯红欲滴,甚至,连那具修长柔韧的躯体也起了薄薄胭红。圆润的肩暴露于空气中,中衣亵衣被白玉堂扯下后不知扔到了哪里。微湿的长衫在展昭无言的坚持下始终固守在他身上,却在方才的激烈中早已凌乱褪至腰际---
双眸茫然地眯视着,空白中依稀见枕畔颈前,散乱茭缠,融入一体的,是两人的黑发。
大口喘息着试图平息下体的悸动时,身体猛地一颤---身后的人正借着股间的液体强势地向自己隐藏最深的地方挺进---
“不行---”话还未完,扶住他腰的双手重重向后一顿,忍不住急喘一声,随即死死咬住---不过方寸之间,刺激却大了数倍。灼热异物摩擦着缓缓前推,进入的巨大压迫感让他不自觉地紧缩,挤压着对方。
“呃---”
在白玉堂一记深入后,沉闷而苦痛的呻吟冲破牙关流泻而出---终于是包纳了他的全部,薄薄的汗水布满展昭胸膛,承受不住地扬起头,徒劳地想借此减少痛苦中带着满足的极致的交缠。
“猫儿,放松---”暗哑的低语,白玉堂何尝不是处境艰难,留在他体内的自己被四面包围,推拒着吸附着,酥麻的快感,蒸腾的烈焰轰然而起---停留片刻稍稍后撤,面上却一阵发热,曾几何时,白爷竟也如此这般似少年怀春,差些把持不住地失守,不要说别人,自己也不能相信---
毕竟,与男子如此,也是头一遭---何况面对的是与自己旗鼓相当,不相伯仲的男人。这猫骨子里的保守与情事方面的青涩虽让自己占尽上风,却也一再考验本就不多的耐性。即便做足手段,还是有轻微裂伤,从交合处泌出丝丝血迹---
猫儿,对不住。汗水滴落枕畔,生生压住四下奔腾叫嚣的欲望,在兀自喘息的人耳根颊侧落下细细碎吻。一手绕到他身前,轻轻抚摩在肌肉紧绷却光滑平坦的小腹上,下移,握住--搓揉撩拨的力道却不可控地轻重不一起来---
“玉堂---”
似是感受到他的歉疚,昏乱中的展昭紧紧握住他手,十指交缠,寸寸不休---
“让我...看见你。”
语声模糊不清,白玉堂却已字字在耳。
“我就在这里。”
轻轻翻转身体,右膝顶开他的左腿,把身体陷至其中,俯身贴近因自己的动作微昂起头急喘不已的人----
氤氲的黑眸逐渐清亮,隔着模糊的水气,与上方的如星沉眸定定凝视---万般的交织在此停顿,让你眼中的我更加清晰,生生不离。
落下一吻,清楚看到那总是澄澈坚定的眸里埋藏的深深情yu---再不能自己,低吼一声,近乎粗暴地撑开他双腿,深深埋入,再大力拉磨而出---
线条明利的俊美轮廓,瘦削结实的劲挺腰身,象充满侵略的华丽野兽,举止已不见温存,只有掠夺。饥渴的唇找到柔嫩两点,极尽放肆地咬扯。展昭低吟一声,几乎承受不住这致命快感。
初尝情yu的身体无法跟上渐趋狂猛的律动,手不由自主紧扣住他背,拉近,再拉近---本来矫健有力的身体随着对方爆发般的抽刺而虚弱地摇摆,目光开始散乱失神......
“玉堂...先...停一下...”
不容他退缩,箍住他腰,昂然欲望猛然推进,反而加强了进出的力道与速度。如渴望交融的火焰,激狂地寻求难分彼此的火热---
......
咫尺天涯,方至今宵一刻。低帏昵枕,缱绻缠绵,欲罢不能......
执手霜风吹鬓影,几许风流今夜梦。尽日沉烟香一缕,总随尘缘分付去。
梦觉透窗,已是东方渐白。
白玉堂支起身,眸光掠过包扎完好的臂膀---昨夜,无论如何癫狂缠绵,他始终没碰自己受伤的左臂。猫儿---
你我之间,无须盟言---今日之后,便是沧海桑田,也要一路同行了。
微微一笑,定睛望去,窗前的红影早已衣衫齐整,正将披散在肩背的乌发束起---
遂披衫下床,抱臂倚在窗边,黝亮的黑眸饶有兴趣的注视着他的动作。展昭面上薄薄一层红晕尚未消散,也不理他,一手捉了头发,一手去取桌上的发带---
那人的手却快了一步,笑嘻嘻地扬着手中发带递过来,展昭伸手接时他却故意一晃,闪了过去---来来回回几次,额角鬓边又散落了几绺发丝,墨玉黑眸不禁掠过懊恼之色,怒瞪过去---白玉堂嘿然一笑,方凑了近来,伸手与他将发绾好。
忍让三分,这白老鼠是越发放肆了---唇角不自觉地勾起,手下未停,整理妥当,打点精神正色道:“玉堂,该动身了---”
“猫儿---”
收拾利落的白玉堂一手持了画影,敞开双臂---见他不动,倏然伸手将他圈住,在他耳边笑语道:“白爷难得如此大方,你难道不领情?”
初始不惯的微僵随着温熏的低语散去,放松了身体,亦暂时抛开即将要面对的一切未知---感受着蔓延而来的暖意,微凉的颊靠着他温暖的手掌,展昭唇边逸出的叹息隐含了一抹温柔与满足。
敛眸未语,只是将他指尖的温柔,细细地存留在心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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