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王。”皓进道,“吴军既来势汹汹,既然此战再无可避免,臣请杀石买、曳庸等犯臣,好以顺民心,以振士气!”
勾践:“杀了石买等真能有利于此役吗?”
皓进:“何止是有利。大王,皆因石买等惧战,所以才有废立之乱,越国差些就葬送在这帮犯臣犯将手里。杀了石买,所显示的是我王廷誓与吴人决战到底的决心,更是儆示那些至今仍有恐吴之心的人。”
勾践望着众臣,臣子们皆默而不言。勾践不得不问:“众臣之见呢?”
这才有三名臣子几乎同时而道:“石买该杀!”
勾践又望灵姑浮以及几名将军,他们将嘴闭得紧紧的,不发一言。
“杀人?杀人容易得很!”勾践不得不道,“可有没有人能告诉寡人不杀?”
皓进:“不杀当然可以,大王下旨赦免就万事大吉。可是,石买拥兵自重,大逆不道!这样的人都不杀,会让忠心报国者失望,更会让惧吴者找到理由!”
勾践:“太史啊,寡人是问不杀之法。”
皓进:“没有不杀之法!大王一定让臣造个不杀之法,那只能是枉法!”
勾践摇着头道:“看来,你们的心思全用在一个杀字里了。灵姑浮将军,你能告诉寡人什么吗?”
灵姑浮苦着脸道:“大王,臣要避嫌啊。”
勾践:“你不用避嫌,你只告诉寡人你最想说的话。”
灵姑浮:“臣最想说的……他毕竟是臣的外父,臣当然想让他苟延残喘,善终其身。”
勾践:“你说的是实话,寡人不会怪你,可还不是寡人想要的。”
文种突然道:“石买可杀,也可不杀!可杀,是为法度,也为惩戒后者。这是最简易的处置之法,历来的王者几乎都采用这个杀字。而不杀却最为不易,既不能助长石买之流惧吴的歪风,让众臣心服,更要令石买等悔过自新。若能如此,才显大王的宽宏大度,从而更能凝聚越国与吴一战的士气!”
勾践望着文种:“文种,你说出了寡人想说的话。”
文种:“大王,吴军已逼近我们的家门口了,眼下最要紧的是制定御敌之策。”
勾践:“文种,我军满打满算才三万,你告诉寡人,你有御敌之策吗?”
文种:“兵不在多而在精。能不能胜,在军之锐气!”
勾践:“那你说,我军有锐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