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种又愣了道:“大王言之在理,此正是臣想说的话。”
勾践:“可你有所不明白啊,夫差新为吴王,还难以断定他真实的想法。单就伍子胥而言,他久存灭越之心,是绝不会理睬我们言和的倡议的。”
文种:“可文种却不这么看。不错,伍子胥报复心理极强,他率吴师而伐母国便是明证。可文种以为,国家大事,此一时彼一时也!那时伍子胥之所以复仇有成,是他利用了吴国刚兴,其君其臣急于显示一下国家的实力。而如今却不一样,他们知道自己究竟有多大的力量,并且视自己为有礼之邦,大国之相。我们正可着重利用这一点,在他的君臣之间极力游说。即使难以令其不伐,也可造成他们朝廷内的纷争,形成巨大的阻力。到那时,吴军即使伐我,也是三心二意,军力涣散而致不强。”
勾践:“文种啊,你这一番话,令寡人犹豫了,先发制人虽可出其不意,攻其不备,可风险极大,是不得已而行之的下策。能言和当然好,寡人何乐而不为?且不说能不能言和,单这出使者都难有合适的人选。”
文种:“臣愿往!”
勾践一愣即断然道:“你?不可!”
文种:“为何?”
勾践:“凭你的智谋,舌辩,的确是使吴的最好人选。可就因为你太较真,寡人担心你有失。”
文种这才松了口气道:“大王担心文种有危?”
勾践:“你是寡人的重臣。”
文种:“谢大王的器重!至于安危大王大可不必担心,文种自保足矣。”
响道,晨。
一乘轺车正朝吴国驶去,御车者是管胜,车中之人正是文种。
伍子胥府门,日。
轺车停下后,文种下车叩门,将名刺递与阍人道:“文种求见伍相国。”
阍人:“你在此等候。”
文种在门外等了许久,却不见阍人出来。他再一次叩门,门却开了一条缝,门缝内扔垃圾般扔出文种名刺:“相国不见任何越人,快走!”
“砰”的一声,门合上了。文种捡了名刺,悻悻上车离开。
国宾驿馆,夜。
文种回到下榻的驿馆,呼道:“管胜,我饿了,快让驿馆的侍人送膳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