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差:“既如此,说出来不就行了。”
伯嚭:“敢问大王,如今我吴国真将复仇视为第一国事吗?”
夫差:“当然!”
伯嚭:“有仇当然要复,可作为国家,若仅仅为仇而仇,有狭隘之嫌啊!”
夫差的脸色已变,但未怒,只是冷言道:“说下去!”
伯嚭偷视着夫差脸色的变化,心情忐忑,忙道:“臣只是担忧……”
夫差:“担忧什么?”
伯嚭:“我国的远见。”
夫差:“太宰啊,你是指向越复仇会导致寡人目光短浅,是不是?”
伯嚭见夫差有怒,忙道:“臣该死!”
夫差却一笑:“你害怕什么?不瞒你说,你这话寡人曾也思虑过。”
“噢?”伯嚭惊讶着道,“大王雄才大略,远见卓识。”
夫差:“在寡人心里,一个越国算不上什么。”
“就是。伍相国却紧张万分,如临大敌。”伯嚭道。
“越国是我们的敌人,勾践也是寡人的对手。”夫差冷冷一笑道,“可他不是惟一的。”
伯嚭:“勾践此人,大王一定能彻底征服他。”
夫差:“取勾践的命,寡人轻而易举。”
伯嚭:“这是一定的!可臣以为,仅取其命,大王又有何乐呢?”
夫差:“太宰所言,有趣!”
伯嚭:“更有趣的是,越王勾践竟遣文种为使,又欲与我言和来了。”
“噢?此情寡人如何不知?”夫差一愣而问。
伯嚭:“大王,非臣欲诉伍相国的不是,他有所不该啊。”
夫差:“如何不该?”
“檇李之战前,伍相国一直奉行的是臣服越人的国策。可他却在文服还是武伐上左右摇摆,施策失当。可以这么说,越王勾践是利用了伍相国的错误才得以上台,才有我先王怒而伐越之举,结果导致先王……”伯嚭说到此处已哽咽不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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