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完了吗?”夫差问。
“还未完!”伯嚭似乎是一名受尽委屈的后辈在向长者诉怨,“先王之薨,伍相国应有难以推卸的大责!可他却若无其事,未有丝毫的愧疚,更未闻他当朝而有所自责!他一味怂恿大王复仇,为的就是好以此而掩盖为相国者的失策!”伯嚭的这一番话令夫差沉默不语。伯嚭又道:“大王,非伯嚭与伍相国过不去,臣以为,立国执政,不仅仅是赏罚有度,更要功过严明!国策失当时,为政者必须承担相应的责任。惟如此,才能君臣同心,众民协力。”
夫差望着激愤的伯嚭道:“你的这一番话,不能说没有道理。可寡人只能告诉你,伍相国忠心为国,可谓国之中流砥柱!他有大功于国,即使犯了小过,寡人也不会与之较真。你懂吗?”
伯嚭:“臣……懂了。”
“懂了就好啊。”夫差视伯嚭的目光已很亲切,但他仍道,“该说的你都说了,到寡人这儿为止!”
伯嚭:“臣明白。”
夫差:“你所言的越使文种,寡人倒是想会一会他。”
伯嚭心照不宣地道:“臣妥善安排。”
伯嚭府,夜。
文种:“越国大夫文种叩见吴王陛下。”
夫差:“免了吧。”
文种:“我国大王问候陛下,祝吴王圣躬康健,万事如意!”
夫差:“哼,越王不安好心,他可是巴不得本王早点儿死了呢。”
文种:“吴王说笑了。我国大王将邀请你在适当的时候访问越国。”
夫差:“本王会去的,但不一定是访问。”
文种:“听吴王的口气是仍要兵戎相见?”
夫差:“还是那句老话,本王与越王,恐怕只有在战场上分高下了。”
文种:“分高下一定要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