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要全额赔付,没道理!”
就见一个女人手里还抱着一个大概两三岁的小女孩儿,过来就拉住朱可娃的胳膊把她护在了身后,微蹙着眉头望着他,
男人本还想开口说话,那女人又先声夺人,她说话也不快,可是很冷淡,甚至,严厉,
“一,你女朋友的包儿把她儿子的手挂住了,她现在还没有带儿子去检查,如果检查后手臂有损伤,你们还要赔付她医药费和精神损失费,
二,你女朋友的包儿是今年Valentino的限量版,不过是港版,折边的流苏带金边,说明并非全手工,不知道你是怎么拿这个包儿哄你女人的,可它的价值肯定达不到她所想的‘期望值’,我的意思是,它并不值钱。
三,你女朋友毫无公德心,爱心,善心,良心,这么小的孩子,手被拉扯住了,任何一个美好的女人,她一定不会视而不见,如果你真心爱你的女人———这是为你着想,应该好好教教她什么叫‘母性’,否则将后来可怜的是你和你的孩子。
四,你车钥匙显示你开的是军车,你的女人又如此跋扈,不好意思,从你选女人的品位我可以推断你有背景,可是并不大。我的意思是,京城什么不多,就是官儿多,山不转水转儿,‘仗势欺人’最后的结果往往会变成‘势弱丢人’,请你三思。”
一口气,不打一个梗,其间,只是稍偏头扫了眼女郎的挎包以及他手中的车钥匙,说话不疾不徐,却绝对“官场”表情!
不否认,男人都愣了,更别说后面的朱可娃!
女人话说完,放下手里的孩子,叫小姑娘抓着饕餮二子的婴儿车栏杆,从外套荷包里掏出笔纸,写下两串数字,以及一个名字,杜姳。递给了男人,
“这是我的手机以及我办公室的电话号码,当然,包儿的损失会赔付给你们,不过,也要等孩子的医院检查出来后,咱们再敲定。”
说完,挽着可娃,微弯腰,招呼着小姑娘,一脸堆笑,“囡囡,推弟弟妹妹上楼好不好,”
小女孩儿仰头甜甜一笑,“好!”小声音蛮洪亮。
“咱们走,”拉着可娃就走了。
朱可娃同志还不可置信滴望着她呢,“你,你——真了不起!”
女人一边护着小丫头,一边朝朱可娃挤眉弄眼,“快点走,趁他没回过神,”又大咧咧一笑,“咱这就叫‘出其不意’,其实也是‘仗势欺人’的一种,快走,男的一般不敢在公共场合和女人耍嘴皮子,”
一说快走,可娃果然加快脚步,“真谢谢你,你嘴巴皮子真溜儿,”可娃也偷笑起来,感觉心情紧张又刺激,又有一种全新的期待感———这个朋友,很有意思很有意思!
19
饕餮们对那种喷嚏娃娃很感兴趣,就是一捏她就打喷嚏,杜姳家的囡囡象个小姐姐带着他们玩儿,小孩子很融洽。这边,大人就有空儿聊天了。
“‘仗势欺人’最后的结果往往会变成‘势弱丢人’,呵呵,你怎么这么有底气,一定就知道他背景不大?”可娃搅着暖暖的热咖啡问,全身心放松的模样,弯着甜美的笑,热气熏在脸蛋儿上,绯红。
杜姳到望着她,“我哪来的底气,是你脾气好,不仗那个势,我帮你仗了,”
可娃一听,一愣,啥叫“不仗那个势,我帮你仗了”?
这时候囡囡要水喝,杜姳也没发现可娃的异样,一边低头喂她闺女一边接着说,“你们家里那位的背景谁惹得起,——”
可娃这个时候脸色不好了。她以为杜姳说的是那个“抛弃她的高官”,还难堪的不得了。咳,也是可怜的坨坨,脑子全部短路,啥都糨糊了,一气儿都是她自己的 “想象人生”。杜姳其实指的是周晓宇,朱可娃毕业后就嫁入部队豪门,她以为低调,其实,谁人不知?只不过,具体情况都不甚清楚,首长们的家事谁还敢去细打听。
喂完囡囡水,杜姳一抬头才发现可娃脸上的不自在,“怎么了,你——”
朱可娃咬了咬唇,“我,我和他早分手了———”
余下,就开始彻底“南辕北辙”鸡同鸭讲话了!
杜姳以为她是和“部队豪门”掰了,
朱可娃却搁那儿自怨被“偷情六年”的高官“抛弃”————咳咳,乱七八糟,误会大发了!
“哦,那,那———”搞的杜姳都不晓得说啥好了,朱可娃脸上的哀怨之色,“弃妇”的很彻底!
可娃叹了口气,抬起眼,努力挤出微笑,真是叫人疼死,看了看婴儿车里的一对饕餮,
“现在我一个人带着三个孩子也蛮艰难,所幸妈妈留给我了一套四合院,爸爸也时常补助一些———”
说的可怜死的,杜姳虽然左看右看都不可置信这样真只有神仙养得起的女人还会有男人舍得跟她离婚?却,———咳,也不是不可能,男人,都是喜新厌旧的肉食动物,————不过,我要是男人,这可是最最极品的一块肉了———杜姳也是脑子里糊里糊涂,但是,女人啊,只要一听到“被抛弃”三个字,那是马上就自然泛滥起骇浪的同情心,
“那你有什么打算呢,只要需要帮忙,尽管说,咱们老同学了,该拉扯一把的,”杜姳性子里本来就仗义,蛮爽的说,
这下,可不晓得暖了可娃几大的心喏!
一下抬起头,有些艰难,不好出口,却仿若依然要鼓起勇气说,
“帮我找一份工作吧,喜雪和开落现在我父亲也可以在家里照顾他们了,我可以出来工作,毕竟坐吃山空,我还上有老下有小,———”说着,眼睛都湿润了,
(咳,这里实在忍不住Сhā一句,这是爷儿们都不在场,要是亲耳听见咯,————不各个要去跳楼?坨坨的“韩剧人生”不是在折磨她,是在折磨他们!!)
不过,“不明真相”的杜姳同志是被“感染”的不得了,本来就是个叫人疼的女人,又是泪眼汪汪,旁边还有一对漂亮可爱到人神共愤的饕餮二子,——怎么受得了这样的一家人“沦落悲惨”?
杜姳沉口气,郑重拍了拍她的手,“放心,这事儿包我身上了!”
坨坨感激不尽呐,靠天靠地最后还是得靠自己,养家糊口,天生使命哇!
20
朱可晓唐细细都感觉到可娃这两天蛮高兴,炒菜时她还哼上歌儿了。问她,她瞪你一眼,那意思就是“要你管”,嘿!说她只会扒着门腔子狠吧。
朱可娃是蛮高兴,她要信个人呐那就信死,杜姳说一定给她找个工作,她就算心安理得了,就在家等着杜姳的好消息呢。
别说,现如今这社会,有的女人期望被人养,百事无忧,有的呢,事业型,喜欢养别人,百事喜忧。乱鸟套后的朱可娃有点偏“事业型”,说她完全为了养家糊口又把她想太高尚了,朱可娃喜欢工作,特别是看到杜姳独自好强的一面后,她更羡慕。立志要做新时代全能女性,家顾好,事业也充实。
可晓看见她接到一个电话后欣喜若狂,就差蹦蹦跳跳快步走进她自己房里了。可晓几灵光,随手在小庭院儿里把所有的衣服一收抱着不慌不忙也不敲门直接就进了她的房,可娃正好脱掉外套,站在镜子跟前,衬衣扣子解下了一大半!
可晓突然进来,肯定吓了她一大跳,赶紧把衬衣一包,转过头来怒气冲冲,“你!你怎么不敲门啊!”
可晓委屈地弯腰先把衣服放在床上,“外面起风了,我帮你收了衣裳,”说着,还一ρi股坐在床上,开始认真一件件叠起衣裳,
可娃一时也不好说他,可是,他在里头她怎么换衣服撒,
“你拿出去叠好不好,”
“这都是你的内衣,拿出去叠好?”
朱可娃脸一红,我的内衣你叠都不对头!可是,你看他叠的那个专业撒———
时间又赶得急,朱可娃也没空跟他紧磨蹭,一想,两个人都“奸 情”几多次了,矫情个啥!
索性也不搭理他,又走到镜子前,低头继续解衬衣的扣子,脱掉,又捞起另一件白色衬衣穿上,穿上后左照照右照照又觉得不好,又脱掉,换另一件,样子满意了,又觉得有点透,里面的内衣颜色不好,反正扳来扳去,
又解扣子时,一抬头,看见可晓左手提哩着一件衬衣,右手食指勾着一件内衣,站在身后,“穿这好看,”
可娃从镜子里翘气古怪滴望着他,其实,可晓手里这一套搭配起来确实最好,她又不愿意承认,
可晓又走近一些,都要贴在她身后了,仿佛把她一环,右边勾着的内衣往前一搭,左边提哩的衬衣也往前一搭,小声说,“你看,是最好看咩,姐,我发现你的胸越来越挺了——”热气扫在可娃的耳根处,恰到好处,几快的反应喏,朱可娃觉得自己腿有点软,
要不得的淫 荡身体!朱可娃内心痛骂了自己一下,使劲推开可晓,扯过来他手上的衣裳,几不耐烦喏,“别闹我!”
可晓在她身后笑着做了个鬼脸,在她跟前弟弟永远是弟弟啊,变不了。该赖还是赖,才不放开她咧,从后面又紧紧抱住,手准确覆在那本被内衣紧拥的双峰上,咬着她的耳朵又小声说了好一番话,
可娃当然还在挣脱,却,听了后脸越来越红,
“可晓!你再闹我我!——”
可晓拥着她,头往后稍仰地望着她,有些许惊讶,“你不怕瘙痒了?要得妇科病的!”
可娃忙去捂他的嘴,“你小声点儿,小声点儿,”后来想着又气的不得了的去揪他的嘴,“你胡说,你胡说,”又羞又怒又害怕的模样,真是要掏人心窝子,
可晓突然抱起她脚稍离地,微仰头咬住了她的唇,笑着喃喃说,“我给你剃好不好,剃干净了就不痒了,”
可娃捏起拳头直垂他的肩头,“放我下来!我还有事儿,”
可晓就那样抱着,还不放,“你啥事儿?不说我缠一天信不信,”
可娃又去揪他,反正无论如何他是赖定了,只得丧气地又狠捶一下他,“我同学给我找了份工作,我要去见见她,”
“男同学女同学?”
可娃狠瞪他,“女的!”几不耐烦喏,
可晓笑起来,“啥工作啊,工资高不高,”
可娃这时候叹了口气摇了摇头,“还不知道什么工作呢,我现在不求工资多少了,只求先有个工作稳着,———”
可晓心疼地抬头吻了吻她的下巴,没做声,现在,只要她高兴,她想干什么就叫她干什么吧。
刚准备放下她,这时候就见细细推门进来,手直点着他们,“诶,又被我抓住了吧,可娃,咱说过撞见一次你发 情,就缠你一天不下床,”
这不都是为了逗她玩儿呗,现如今跟她这样“戏耍的模式”相处最融洽,你跟她客客气气,她对你冷冰冰,还不如你“欺负”她,她气你怄你烦你接着万般委屈又自艾自怜地从了你,还亲近些。
这坨坨才信懂,你每次逗她她还都信以为真,你看,细细这一说,把她吓的,本来可晓就要放开她,她更好脱手,这一推,更把可晓推得老远,“我真有事儿,你们别烦我!”
可晓直摸鼻子好笑,瞅一眼细细,“细细,我姐同意咱跟她那个了,”
其实在门口,后面几句话细细已经听见了,故意装傻,“跟她哪个啊,”
可晓笑而不答,就望着她双腿间,细细故意象意会过来,“哦——”搞得暧昧的不得了,
朱可娃是真有事儿,懒得理这两个坏男人,怄气的是衣裳都不想换了,气呼呼直接套外套,这下,细细忙举起两手投降状,哄她,“我们出去我们出去好不好,可娃,这身不好看,可晓选的那套好看,你换你换,”说着,转身就出去,可晓也跟着出去,走之前还指了指他给她选的那套,“姐,穿黑色外套,漂亮!”一件衬衣丢了过来,可晓正好笑嘻嘻把门关上。
出来后,两个男人都恢复了精明样儿,一同走出来,
“那同学叫什么来着,”细细问,
“杜姳,是我姐的同学,没事儿,让她们去折腾,只要她高兴,”可晓叹了口气,细细点头,可晓又看向他,兴味儿地问他,“东瑞介绍的那人怎么样,我看是个角儿啊,”
谈到这,细细也戏谑起来,笑着摇摇头,“人长得斯斯文文,搞半天是这样个勾当,不过,蛮有脑子,”
“可不,专门替‘情妇’打官司,这位当律师当的够邪门儿啊,”
“他人脉确实蛮广,给我拉了不少生意,”细细的口气里有点惺惺相惜的味道,
可晓笑。都不是好货。
朱可娃这一落脚京城,肯定她的“坨坨军团”全部得“进军”京城,可晓还好,做房地产的,本来在北京就有生意。主要是细细要“开拓市场”。
咳,咱唐细细一极品纨绔子弟,做事业都是“剑走偏锋”,人家细细家啥不多就钱多,所以,唐细细同志有效利用资源,投身“资本市场”,搞“财务公司”,俗语,就是放高利贷的。且,细细同志眼光毒手段辣,品位也高,“高利贷”全放在权贵身上,所以,在法国,那上流圈子里扯债扯的乱七八糟,还都不知道原来幕后老板是个中国少爷。
这一回归祖国大地,还是权贵最集中的首都北京,细细同志的业务对象更不得降档次,就在高级商圈里晃,那要放债可不是几万几十万的放了,最少都在百万。这不,人初来乍到,权贵多是多,可也都不熟撒,需要个引路人,东瑞这九头鸟人脉就是杂,引见了这位名叫“虞科”的同志,该同志是一位律师,而且据说是位专门给“二奶”打官司的律师,却好像在京城名流圈儿里上下混的如鱼得水,所以,结交了他,唐细细这么讨喜油滑的人物,算是正式亮相“京城钱圈子”了。手捏法国大资本,来到咱首都北京,也算“引进外资”吧。响当 当一外企咧。
21
腰带,军装夹克,曲线优美的铅笔裙。朱可娃会穿衣服,她知道找工作要体现自己干练的一面。
出来时她老爹正坐在庭院的摇椅上看报纸,旁边饕餮二子正被围在有点空间的婴儿床上玩小橡皮鸭子,可娃过去先抱起开落亲了亲,开落望着他妈妈笑,喜雪这时候小手已经去抓她妈妈浪漫披散下来的发了,把开落放好,又抱起她的胖丫头,亲了又亲,“喜雪乖,听外公的话,妈妈一会儿就回来好不好,”喜雪抱着妈妈不撒手,撒娇的不得了。
朱源接过喜雪,小丫头几拐哦,还抓着妈妈的头发,朱源哄了半天,开落一直都乖乖柔柔地看着妈妈,
“是个什么工作,”问她,可娃好玩儿地揪了下自己撅起嘴的小丫头,又低头去亲了亲自己最心疼的小儿子,摸了摸他的头,立起身,“不知道,杜姳找的不会差吧,爸,我去了啊,孩子的牛奶保温着呢,闹闹回来他想吃寿司,我也给他买了,———”交代着。朱源直朝她摆手,“你去你去,注意安全。”
朱可娃和杜姳约好在杜姳工作单位不远处的一个咖啡厅见面,却在的士上接到杜姳的电话,叫她直接到工体这边的“茶马古道”会所,她和她老公在那里等她。
一下车,一座很有品位的东亚风格建筑矗立在眼前,门口停着一水儿名小轿,有点不搭的是,还停着两辆警车。而杜姳和几个男人正站在警车前说着话。杜姳依然一身军装,男人里有两个穿着便装,腋下夹着黑色公文包。两个穿着警服。
“杜姳,”可娃疑惑的喊了她一声,不晓得她为什么要她来这里,这些人又是谁,
杜姳一看见可娃,忙迎了上来,挽住她,边说边走,“对不起对不起,我也没想到他们这工作这个时候就能用上你,”
可娃更疑惑了,“啥工作啊———”
“哦,是这样,”杜姳挽着可娃正好走到那几个人跟前,她指了指刚才站在她身旁的便装男子,“这是我老公,田启显,‘全国扫黄打非’办的,你不是英语专业的吗,他们其实有些工作需要辅助翻译整理,我就让他帮个忙,看是不是给你安排一下,虽然不是正式的国家公务员,可我想也对口你的专业,而且在国家机关里,待遇也不会很差,他们就按照聘请专家的那个层次来,来安排你。”杜姳说着还有些抱歉的样子,毕竟不属于“正式工”。
可,朱可娃已经感激不尽了!
这相当于“专家”级别了,可娃知道国家事业单位特别是执法机构,有时会聘请“专业人才”做顾问,她何德何能?这种职位有时候甚至有指标控制!这次,杜姳两口子绝对是帮了大忙!
“谢谢谢谢,”可娃连声感谢,杜姳拍了拍她的手,“我还怕委屈了你,毕竟你以前的工作———”
可娃直摆手,“很好很好了,我都没想到有这好———那我具体能做些什么,”
杜姳这时笑着看向她老公,“老田,这就是可娃,她那英语专业研究,没话说,”
杜姳的老公胖胖的,块头蛮大,象部队复员回来的,人跟杜姳一个样儿,也是蛮豪爽的样子,“欢迎欢迎,咱们这工作辛苦了点儿,也不好意思啊,本来说今天让杜姳带你直接到单位里去的,可这正好有一事儿,想你来帮帮忙,”
可娃还是微笑着直摇头,“应该的,应该的,”
这时候,会所里出来一个人也是便装,向这边招呼,“田副主任,可以进去了,”
原来杜姳的老公还是全国扫黄打非办的副主任。可娃心想,难怪上次在西单,杜姳的底气那足,她自己本身部队出身,在总后,老公也是官员,真寒不到什么。
“好,我们马上进去,”田启显抬了抬手,官味儿出来了,不过转过头对自己老婆还是很轻松,“夫人要不要进去监督监督工作,”
杜姳横他一眼,“夫人就嘱咐一句,庆功的时候少喝点酒,”
旁边的男人都笑了起来,一个穿警服的说,“杜姳,就只管喝酒?你们家老田多才多艺,老招人了,”
杜姳拍了拍她老公的肩头,语重心长,“要是还要夫人嘱托这一句,你赶快净身出户,”
又都笑起来,田启显望着自己老婆直摇头,“哪敢哪敢,”眼睛里的柔情与默契———
咳,这才是真正的恩爱夫妻,过着平实的小日子,相濡以沫,执手相持———可娃不禁在心里一阵感慨,自己当年走错一步,步步错啊———
“是这样,市局的同志跟这个案子很久了,就是那个电影拷贝,现在盗版的厉害,已经是收尾阶段了,主犯也落网了,咱们主要是来整理证据,他放在这个会所里面的文件几乎都跟境外有关,所以需要你来帮忙整理一下。因为这个‘茶马古道’是个高级会所,它里面有很多,恩,怎么说,会员几乎都是有背景的,所以咱们进去还是,呵呵,还是低调点,尽量不影响其他会员,”田启显边往里走边跟她解释,
可娃一下就明白了,为什么一个案子他们的副主任都亲自出马了,原来如此,是这个地方!
权贵云集的地方,啥都要谨慎。也确实如此,后来才知道,刚外面站着的穿警服的也全是北京市公安局的高官。其实说来好笑,来真正做事的没来“督导”的领导多!咳,都怕一不小心得罪了“大人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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