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已经有些醉意了,眯着眼看着我,笑得一脸轻浮相:“要你管我。你不是结婚了么?还回来干嘛?”
“罗初!你别戳林矜的痛处了!她现在不容易!”洪玫瑰一心护着我,急急地替我辩解道。
“不容易?他妈谁有我不容易?她他妈知道我这几年是怎么过的吗?”罗初突然像生了很大气一样从位子上一下站了起来,提着酒瓶踉踉跄跄地差点儿没站稳。
胖大海连忙站起来拦着他坐下,流氓兔也站了起来小声地规劝。都不顶用。他红着眼,像看着仇人一样用手指着我愤愤地说:“林矜,你怎么还好意思回北京?”
“够了,罗初!你根本不知道林矜身上发生了什么!你就别再指责她了!你也没有说她的理由!当初林矜怎么离开的,你自己比谁都清楚!”一向说话带点儿结巴的一根筋头一次从头到尾说出这么一连串的话,脸红脖子粗地站起来就开始为我辩护。
罗初愣了一下,紧接着自嘲式地笑了笑,又颓然地坐在了桌上。大家于是也就都坐了下来。
还是一如从前,谈话总是从他开始的。
“对不起,刚才是我太激动了。”他倒了杯酒,在桌沿边碰了碰,就当是敬我了,一下喝得只剩杯底。
“没事。”我淡淡地吐出两个字,笑了一下,一脸无妨。见我笑,他又愣了一下。
大嗓门见状,又开始大喇喇地张罗了起来,尴尬的气氛就这样被大家有意识地一点点化解。按照惯例,三次郎每次聚会都得讲讲他最近的艳遇史,大家一如往常地笑得前仰后合。
我也笑了,装作很开心的样子。罗初没有笑,他自始至终不是喝酒就是盯着我看。从前,他一般都是聚会的主宰者。今天,反了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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