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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七章 深入虎茓

如温晓璐所料,第二天上午一行人回来后先在总部开会,下午约翰到明罗公司召集员工,宣布安妮调到总部行政部做经理,岳宁跟过去做行政助理,公司总经理职务由企划部主任继任,并说稽查部立即介入离任审计和监督交接,两天之内要全部到位。

会场里一片哗然,安妮高升是迟早的事,企划部主任升职也是众望所归,只是所有人都没想到会冒出我这匹黑马一步登天,轻而易举进入人们梦寐以求的总部。坐在左边的方姐悄悄说“真有你的”,而右边的赫连冲又羡慕又嫉妒地看着我,瞧那样子恨不得将我一口吃下去,忍了半天终于开口说那张新床是双人床吧?

散会后安妮将我叫到经理室,目不转睛地盯着我说:“今天你好像有些别扭,全身上下处处不对劲,调到总部对你来说有压力吗?”

我转过身让她看脑后伤疤,并将周日晚上发生的事说了一遍。她听得两眼瞪得滚圆,沉吟半晌道:“你认为是一场误会?”

“像我这样的人会跑出去砸黑社会老大的场子?”

“不,不是这个意思,”她摇摇头,“前几天你去过哪些地方,做过哪些事,有没有让人误解的行为?”

我故意想了会儿道:“双休日我很乖的,逛商场、上网,唯一错误就是进那家见鬼的酒吧。”

“在我印象中你不喜欢喝酒,是不是和某个人约定在酒吧见面?是某个女孩子?”

幸亏有个挡箭牌,否则供出温晓璐极不妥当,我沉着道:“一个朋友,叫梁丘华,上次在大排档遇见的那个。”

“哦。”她点点头没说什么。

我乘机转移话题:“这次到西北考察的结果如何?”

“主要看看那边的投资环境,准备利用当地优惠政策和廉价劳动力新建生产基地,具体内容还需要进一步洽谈会商。”

“集团还想扩大规模?”

“李斯特没有透露太多,只强调是总经理的意思,”她突然走过去关上门双手抱臂道,“岳宁,有件事很奇怪。”

“什么?”我疑惑道。

她伸出四个手指:“一、二、三、四,在外地四天内没有接到某个人一个电话,而这个男孩居然表示过要追求我。”

我的脸腾一下红了:“对不起,考虑你整天和约翰他们在一起,我的电话会让你不方便,所以才……”

“晚上呢,也不方便?是否认为我的床上还睡着约翰或是韦尔?你一直以为我是随随便便的西方女孩,什么人都能和我上床对不对?”她逼视着我说。

“不,不……”我惊慌失措不知从何说起,其实这几天为和温晓璐处好关系动了不少心思,又加上金致厂的事,确实忘了主动与她联系,“请原谅,我不知道怎样与女孩子相,相处……”

她两手背在身后缓缓道:“虽然我在英国出生长大,又到美国生活了几年,但许多方面受妈妈的影响较深,骨子深处还是中国式的传统思想。看不惯美式快餐爱情,一杯咖啡工夫便上床,天亮以后就分手,有时连对方名字都不知道。我读过相当数量的中文书,向往东方人忠贞浪漫的爱情,渴望天长地久长相厮守,拥有久经风雨牢不可摧的家庭生活。可如何才能融入纯正神秘的东方文明得到这种真挚幸福的爱情呢,我一直困惑着……”

我默默地站到她面前,鼓足勇气抓着她的肩道:“安妮,原谅我的胆怯与矛盾,可能是某种压力的缘故我总不能将感情放在第一位,遇到任何事总考虑太多却做得太少,有时想放手去做又担心无法控制,始终在挣扎始终在徘徊。但我想说的是我永远忘不了你的吻,那是我第一次体验到吻的魔力。”

“难怪那天你傻了似的呆在那儿不动,”她顿时笑起来,双手搂在我腰际间,“可爱的大男生,这样说来你要体验的新感觉还很多很多,对吗?”

“可以邀请你做我的老师?”

她俏皮地眨眨眼:“这可不是跳一支舞那么简单,我们得做大量的准备工作……”

我心中一荡,下意识用力将她搂得更靠近:“就从现在做起?”

她微微合上眼睛喃喃道:“看来不要我教,你无师自通……”

我压抑着狂跳不止的心缓缓凑近她香气四溢的脸庞,这时她的肘弯却无意中碰到我肋部受伤最严重的地方。

“哎哟!”我失声叫道。

“安妮总经理!”恰巧有人在外面敲门。

两人旋即分开,安妮吐吐舌头飞快地坐到老板椅上,我跑过去打开门一看,原来是公­鸡­。

他边进来边诧异道:“刚才好像听到你惨叫?”

“没有!”我和安妮异口同声说。

他抓抓头:“难道是幻觉?怪事……”

安妮徐徐转移话题道:“这回离任审计但愿不会出现上次的火暴场面。”

“嘿!别提那档子事了,我是夹缝里的老鼠两头受气,二位马上到行政部上班,大家以后朝夕相处,今天得把上次的不愉快解释清楚,”他坐下来说,“温晓璐的为人你们可能多少有些了解,很怪僻,不通情理,既然约翰发火要求审计,你好歹配合一下,就算有问题也能推到死人身上,何必顶着闹得很僵?搞到后来当场难堪下不了台,其实账本捧到那边只审了一天时间就叫我们收手做其他项目,所谓全面审计无疾而终。”

安妮支着下额认真地说:“既然不存在真正的审计,王经理的离任报告是怎么出来的?”

公­鸡­耸耸肩:“不知道,昨天上午李斯特把钱经理叫到办公室,拿着报告说了五个字‘叫他们签字’,钱经理不敢多问,如实传达后我们一个个乖巧地签上自己的大名。”

“报告上反映的问题是否属实呢,有没有人核查过?”

“核查?何必自讨苦吃,难道我对李斯特说你提供的报告不准确,我拒绝签字?坦率讲报告内容我一字未看,因为看了也没用。”

安妮用铅笔点点他道:“别忘了上面签有你的名字,将来追究责任要拿你是问。”

公­鸡­满不在乎道:“将来的事将来再说,如果不肯签也许几小时后就失去工作,原则和职位对立时我选择现实。”

“非常理解你的想法,”安妮说,“不过换作我至少会请李斯特给出一个解释。”

“整个集团除了很少的几个人外谁能和他有超过三句以上的交谈?”他反问道,“李斯特来总部近两年了,至今为止他只对我说过一个字,有一天早上遇到时我恭恭敬敬说‘早上好,李斯特先生’,他面无表情地‘嗯’,就这样,完了。”

安妮不禁笑起来:“说得很对,他确实少有言语,所以每句话都有分量,不像约翰总是发脾气反而没有效果。”

东扯西拉闲聊了一会儿,公­鸡­顺便说约翰要求明早得把审计报告送到他办公桌上,晚上要辛苦我们配合他了解些情况以便完善材料,安妮爽快地答应了。

公­鸡­离开后我说:“好像所有人都对李斯特有些畏惧,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物,他为什么这么神秘低调?”

安妮深深地瞅了我一眼:“这是一个敏感的话题,你对他很感兴趣吗?”

怦怦,我的心剧烈跳动几下:“没有啊,我是新员工,当然想掌握尽可能多的情况。”

“请记住一点,不可以私下打听李斯特、约翰和韦尔的个人情况,与我这个半老外不同,他们是正宗老外,讨厌别人在背后议论自己,OK?”

迎着她似坦率似意味深长的目光,分不清话中暗藏几分深意,我只能心虚地点点头。

嘴上说走一下形式,真正检查起来公­鸡­有板有眼毫不含糊,进行到夜里近十二点钟时安妮哈欠连天,歉意说在西北几天太劳累,对不起先走一步。她走后没多久方姐也坐不住了,替我和公­鸡­叫了两份外卖,然后溜到值班室睡觉。我知道公­鸡­有酒瘾,平时在家一天两顿酒,特意到附近超市买瓶白酒倒在茶杯里一人一半对饮。

话题照例从女人谈起,几杯酒下肚开始谈总部里哪个风流哪个轻浮哪个有背景,说着说着扯到温晓璐身上。

“既然这么多人不喜欢她,为何能在财务部坐得四平八稳?”

他用筷子在空中点了几下:“原因很简单,所谓冷不是一网打尽,而是对下不对上,你没见她在韦尔面前笑得多甜,同时也是集团里少数能自由出入李斯特办公室的人,可转身面对我们又变得冷若冰霜,仿佛烈女贞娃一样神圣不可侵犯,哈哈……”

我赔着笑了一阵儿,小心翼翼道:“为什么李斯特让大家害怕?”

他的脸­色­一凝,埋头连吃几粒花生米,举杯道:“来点进度!”

“咕嘟”一大口,他闭着眼沉思了几分钟,慢吞吞地说:“你我脾气相近,接触机会虽少但很谈得来。你的气质和谈吐很像我以前一个要好的朋友,他也曾在总部工作过,后来失踪了。”

我一个激灵,想起秦首长说过去年有个潜伏的同志与组织失去联系,下落不明,连忙追问:“什么原因失踪?”

他慢斯条理摇摇头:“没有预兆,好像一夜之间蒸发掉一样,两个月后总部领导层大换血,总经理助理调到巴西,财务总监调到非洲,行政部经理调到马来西亚,只有李斯特屹然不动,传闻……唉,吃菜。”

“传闻什么?”我急不可耐。

“你特别关心这件事,为什么?”他似醉非醉地问。

“好奇。”我装作坦然的样子。

“好奇心会害死人的,”他喃喃道,“马骏就是太好奇而惹恼了李斯特……”

“他的失踪与李斯特有关?”我紧紧抓住他的手臂。

他目光定定地看着我,轻轻推开我的手:“小心,祸从口出!失踪只是我私下的说法,集团对外口径是宣布他擅自离职……其实马骏是个很优秀的小伙子。”

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我理理思绪道:“为何认为他是失踪而不是离职?”

“喝酒,你还有半杯呢。”他指着茶杯不满地说。

我仰头将杯中酒一饮而尽,然后倒悬杯子给他看:“怎么样?”

公­鸡­一翘大拇指:“是条汉子!快吃点菜。”

两人默默吃了会儿,他开口道:“那天晚上雨很大,下班后我们到附近小饭店喝酒,也是这样一人一杯不欺公平,喝着喝着马骏突然说,‘我可能有生命危险’,我以为他开玩笑,笑着说凭你的酒量跟我斗当然有危险,放心喝吧,今晚我负责把你送回家。第二天他没有上班,手机也打不通,从此再没有露面。”

我的拳头藏在桌下捏得紧紧的好像要挤出水来:“他做了什么出格的事?你说好奇心害死人什么意思?”

“马骏喜欢问为什么,喜欢上班时到各个部门转悠,问这问那,有时还打听高层领导的行踪,后来有一次李斯特突然到行政部——这是极为罕见的,李斯特为人深沉莫测,谨慎多疑,整天关在办公室,有事直接让部门经理去见他,从不跟普通员工口罗唆。一进门就问马骏在哪儿,经理说出去办事,他冷冷说这样最好,然后转身就走。经理诚惶诚恐推敲了半天终于明白句中话中含意,后来有意识制造机会让马骏外出,尽量不让他留在总部惹是生非。”他与高层之间发生过冲突吗……“

公­鸡­摆摆手喝掉杯中酒,端起饭盒道:“菜都凉了,赶紧吃点饭压压酒,还有一大堆活儿没­干­呢。”

他复杂深邃的眼中分明还有许多秘密,可对我来说获得这些已是莫大的惊喜,以他的阅历和社会经验,对我尚未完全解除戒备之前肯定会有所保留,不能着急,慢慢来。

半斤酒下肚,他好像吃了兴奋剂越发有­精­神,一手翻资料一手写审计底稿,嘴里还念念有词说个不停,我则坐在旁边东倒西歪地打盹,直到凌晨三点多才结束。

行政部永远有堆积如山的文案、事务和没完没了的电话,无休止的会议、牛皮糖式的谈判、数不清的检查参观学习,我的正式职务叫事务助理,方方面面什么事都能扯上我,连续十几天起早贪黑忙得连轴转。当然不单是我,整个总部工作节奏都比明罗公司更紧凑更快捷,平时走路也是脚下生风赶着救火似的,让我不适应的是同事之间相处过于含蓄克制,表面上客气有礼温文尔雅,总觉得有些隔膜和生分,除公­鸡­之外很少有那种可以拍拍打打胡吹猛侃的情谊。

安妮就任部门经理的第二天就又和约翰等一行人去了西北,对领导层初步圈定有合作意向的三个城市作进一步考察和洽谈,李斯特要求他们“最好带合同回来”。

偶尔在办公室遇到温晓璐,还像往昔一样淡淡的话语不多,发短信过去难得回几个字,晚上约她出来也推说没空。是知道我和安妮之间的默契,还是上次那个吻出了问题?我疑神疑鬼百思不得其解。可没过两天她竟然主动打电话约我出去吃饭,席间神情更见柔婉并不时露出甜美的笑容,与白天表现判若两人。更让我受宠若惊的是有一次看电影时她居然挽着我的臂微微将头靠上去,与其他情侣别无二致。

只是她不喜欢夜生活,每次必定在九点钟之前赶回家,而且问了多次都不肯说具体住在哪儿。所以表面看两人关系越发亲密,但只要谈及自身便惜言如金话语寥寥,使我对她的了解仍停留在初级阶段,她的私人生活、工作经历、人缘背景等一片空白。我最感兴趣的总部内幕、财务状况之类的情况更是绝口不提。这种严重偏离原先设计方案的发展态势让我有些不安,男女关系上连连突破,而侦查线索方面一无所获,倒好像真在公款泡妞。

一天夜里突然有个陌生号码打到手机上,接通一听是梁丘华,他匆匆说自己正在郊区,为防止手机被监听只能打公用电话。

我一惊:“你又惹上什么麻烦?”

“还是那件事,我查过金致厂初建时报送的规划设计图,上面注明东侧楼房属非生产区,一层做车库和储藏室,二楼三楼是职工宿舍,对照你上次的说法,我怀疑他们建筑时就把内部改装成车间从事秘密生产。”

他顿了一下说:“我实在按捺不住便动笔写了篇报道,把溱南河受污染的情况详详细细地描述一番,并用春秋笔法隐隐提到玫瑰河和金致厂,这下可捅了马蜂窝,猫在家没几天发现住所四周常有不三不四的人转悠,女朋友也被跟踪过好几次。家人怕这样下去容易出事,硬把我赶到了乡下。”

我真诚地提醒道:“当心点,我在酒吧被打的场面你都看到了,那些人心狠手辣什么事都­干­得出来,避过风头再说。”

他得意道:“但金致厂的日子也不好过,有人将报道发到网上,引来很多外地记者过来采访,神出鬼没地活动在厂区周围,一有风吹草动就按快门,保安们不敢随便动粗难受死了,哈哈……”

网络的力量真不可小觑,可这一来势必打草惊蛇让那些人暂时收敛犯罪活动,念及此我说:“有没有更好的办法弄清事情真相?从外围偷袭终究不是长久之计,记者们总不能一直守在那儿,等他们一撤金致还会继续秘密生产,继续污染环境。”

“要有耐心,”他神秘地说,“我还有一招撒手锏,过些时间你就能看到效果了,再见。”

经过近三周的谈判,约翰终于代表集团与西北某个城市签下投资意向书,一行人回来后安妮只来得及和我打了声招呼便被叫到李斯特那边汇报。我把几则通报整理好之后到各部门分发,这个工作原来是小项负责,我来了以后自告奋勇承揽下来,原因很简单,这是到各部门溜达的最佳借口。

来到仓储部见所有人正围在桌边看图纸,部门经理在里面叹了口气说,要不让明罗的卫生巾挪挪窝,腾出地方放我们的货。

一位办事员嘀咕道:“金致搞什么鬼,货全压到总部仓库,­干­脆让他们把东西直接送到明罗仓库得了,何必费这么多事。”

部门经理手一摊道:“李斯特的命令,大家只管执行不要问为什么。”

见没人注意到我,赶紧退出办公室站在走廊尽头理了一下思绪。

总部大厦后面有两排标准化仓库,电脑自动调节光线、温度、湿度和吸尘,并安装有欧洲防火防盗警戒系统。主要存放生产欧蓝的核心原材料和一些贵重药材。为了金致而腾清原有库存,可见货物的价值非比寻常。然而公开的财务销售报表显示,金致厂主打产品叫诺德哌,是欧蓝系列之一,用于冠状动脉梗阻的辅助治疗,出厂价每盒六十八元,与那些每克价值比黄金还贵的欧蓝原材料、与动辄几万几十万美元的稀少药材相比差之千里,李斯特为何指定存放到总部仓库呢?

解释只有一条:都是记者惹的祸。

被梁丘华报道吸引而来的大批记者给金致带来巨大压力,他们不敢轻举妄动免得遭来麻烦。

毫无疑问,这批货物并非诺德哌而是秘密车间生产的产品,否则区区几十万元的货完全可以按惯例存放到明罗仓库,只要加强警卫就是了。既然货物来路不正,为了预防跟踪,自然不敢在记者眼皮底下运输分流到计划中的销售地点。所以就将总部仓库作为临时中转站,记者分身乏术不会成天盯在总部附近,等时机成熟再分运出去。

想到这里我意识到真正的考验来临了,我必须设法进入仓库弄清这批货物的真面目!如果顺利得手并证实当初的猜测,也许能提前结束任务班师回朝!

回到行政部我一边慢慢誊抄机要目录一边考虑夜里的行动方案,小项拿张纸条从外面进来忙着打电话,通知三家制药厂各送一台发电机到总部。等他打完电话我说这边不是有一台发电机吗,要这么多­干­吗。他晃晃纸条说约翰的最新手谕,四台发电机都接到后面仓库备用。

看样子动真格了,我更加坚定晚上行动的决心。

临下班前安妮夹着笔记本在门口闪了一下,我知道她的意思,磨磨蹭蹭做了些别的事才一本正经来到她的办公室。

“大西北的风光如何?”我笑着道。

“不错,正宗羊­肉­泡馍和酸辣汤果然好吃,只是麻辣吃多了脸上长出了小痘痘,”她摸着脸皱皱眉头,“美食与美容,二者不可兼得,很麻烦很矛盾。”

我上前细细打量道:“没有啊,我怎么看不见。”

她认真地说:“这边有一个,还有那边……”

“太小了,恐怕用手摸才能感觉到……”我说着将手伸过去。

她开始没注意我的­阴­谋真将脸凑过来,转念反应过来又缩回去笑道:“好你个岳宁,几天没见倒学了不少新花招,想讨我的便宜不是?”

令人窘迫的西方式坦率,我叹了口气道:“多运动多睡眠,痘痘很快就会消失。”

她翻开笔记本说:“谈谈工作吧,这几周发生了哪些重要事项?”

行政后勤无小事,我一五一十将近期发生的事详尽细致地说了一遍,最后轻描淡写提到发电机。

“什么?约翰亲笔写纸条?”她有些怀疑,“整整一天我们都在李斯特办公室讨论到西北投资的事,怎么突然想到用发电机?”

“具体情况得问小项,我不是很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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