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说边出门去看,先是打量那铺头散发的女的,捏着下巴打量的时候,蔡厨子站出来道:“管事的,是我,我是薄利小吃的厨子,嗯、嗯……我……嗯……”他不知道咋说比较好。
然,那老墨阅人无数,眼珠子一转就猜了个八九分,热情道:“来来来,进来说话,天这么冷进来喝杯热酒慢慢说。”一边就将人让进去了。
蔡厨子老感动了,扶着那女的跟进去了。
蔡厨子低声下气地把来意一说,还表示说只要肯收留就是不加薪也没关系,他只是暂时感冒,等身体好了马上能上灶头干活。
墨头就笑道:“蔡师傅是个实在人,能请你来我这里帮忙是大好事,我又怎么能趁火打劫。啥也不用说了,你和嫂子就在我这里住下,薪水和福利还是按我从前和你说的算。我看蔡师傅你也真是不容易,嫂子也正是要紧的时候,营养啥的得跟上啊……”
蔡厨子自是感激不尽,然,辩解道:“她、她不是我的……是我捡回来的,可是我得照顾她。”
自此,蔡厨子算是加盟鸭掌门做了厨子,由于手艺不错得到了合楼上下的认可。很多客人也喜欢吃他做的风味菜而不叫外卖,从厨房这一块鸭掌门也赚了不少。墨头也不亏待蔡厨子,还给他提成,在这里做下来,比从前薄利小吃多赚不少。
那薄利小吃老板曾经试图来找蔡厨子回去接着给他干活,然,来了两次反而被小倌迷得下了道,几月后就被老婆发现,日子过不下去了,小吃店关门分家,这是后话。
鸭掌门的店主老墨,做这行久了,赚的钱也够下半辈子用了,本来在兰楼开的老倌馆也是财源广进风生水起的,然,到了他这个地位年纪突然起了点中年危机,想趁年纪不是很大实现点年轻时没能实现的理想。
老墨年轻的时候努力工作,当时日子很苦,每天要接好几份客,全年无休,他当时就想我要是有钱了就游遍名山大川的,特别要去南边看看,最想去的是朔阳,听说那里的蟹黄包不要太好吃!
老墨的祖上据说便是朔阳人,当年是被发配到西北的,将那祖先之地一代代流传下来,在子孙的血液里,成了乡愁。
老墨虽然流落鸭寨,然,还是有点理想的。
于是在四十多岁大叔的年纪,他打算用旅游来突破自己中年的瓶颈危机。故,他将自己在兰楼的店托付给自己一手提拔的店长芦柴棒,(芦柴棒的相好乃是兰楼大商户,很有根基,定会帮他经营。)携带巨资来朔阳二次创业,然,并不打算给自己很大压力,随便玩玩,就当给自己找个营生。然,他也想了,如果顺利的话,他就再往下一地开分店,玩够了再走,将自己的店开遍帝国的各大中城市!
故,老墨虽然对手下小鸭有严格要求,入馆的时候都签订严格的契约文书,然,对蔡厨子却并不苛刻,他曾说:“古人说‘一个好厨子顶十个好PG’。”
蔡厨子如今手头宽裕了些,便买了点好药啥的给那孕妇。
相处了几日后,那女的对他的戒心渐渐不那么重了,有一日便趁他来送吃喝的时候叫住他,道:“你给我擦药。”
蔡厨子连连摆手,道:“怎么成!怎么成!你要是实在难受,我去给你找个姑娘帮你。”
那女的不语,突然就把自己身上穿的衣服一脱,袒露出肚子以上的部分,整个胸口啥的都露出来。
蔡厨子连忙自Сhā双目,道:“我啥也没看到!没看到啊!!没看到!!!”
那女的道:“你睁开眼,看好了,我不是女的。”
蔡厨子闻言大惊,慢慢睁开眼,愣愣地。
那女的果真没有胸部,然,那身上的伤疤一点不比脸上少,纵横交错很是狰狞。
蔡厨子冷静下来,低头摆弄手指,道:“你、你是孕夫?”
那孕夫道:“你叫什么都好,我男的,就这样。”
蔡厨子拿眼睛瞟了一眼,又一眼,想问点啥,最后还是啥也没问。拿起药膏,给他擦背后。
那孕夫的背因为没有擦药故而更加糟糕,还化着脓,蔡厨子眼睛一热,就一滴滴哭起来。
苦命的人儿啊!
为掩饰自己的同情,他哽咽地问:“你叫啥呀?俺都没问过。”
半晌,那孕夫道:“有悔。你就叫我有悔。”
蔡厨子点头,认真道:“有悔兄弟,你好好养身子,安心养胎,等宝宝生下来就有了依靠了。我会帮你养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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