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学校,小齐和刘小枫谈恋爱我们班简直像炸了锅。小齐说话嗲声嗲气扭扭怩怩的,像个娘们。刘小枫做什么风风火火、敢作敢当的像个男人。他们俩个在一起简直是阴阳颠倒。毕业时,大家都在猜谁和谁能走在一起,谁和谁是临时夫妻。猜一百猜也没有想到小齐毕业后还能和刘小枫走在一起。
刘小枫的父亲是西平县一个乡里的乡长,本想让她毕业后回到西平县城税务局工作。他们这一谈恋爱,刘小枫不想回去了。刘小枫的父母见过小齐后说什么也不愿意。说小齐看起来不像个男人,别说让小枫过上什么好日子了,恐怕连养活自己都困难。刘小枫争执不过他父母,一急从她家平房上跳了下来,脚摔坏了。小枫的父母见女儿就这样了,怕有个三长两短,来一个缓兵之计,表面上同意了。刘小枫的脚养好之后仍执意要走,刘小枫的父母使出了撒手锏说:“如果你留在西平县城,我们不但给你把工作按排好,在城里买一套房子,等你出嫁时再陪送一辆雪佛兰。如果是跟那个小齐,对不起了,我们什么也不管。把你供养到大学毕业,老人的义务也算尽到家了。脚上的泡都是自己走出来的,你自己看着办吧!”
无论刘小枫父母如何地软硬兼施,刘小枫脚伤一好头也不回地跟小齐回到中州市。那时,我们那一届毕业的学生,有门路的还能找到工作,或者到县、乡里当一个教师。有勇气闯大城市的,不是北京就是上海,还有去广州的。既然是闯天下留在中州市的为数不多。我们班除了一光,我再也没有能联系上的了。
小齐的娘娘腔无论在什么时候我只要听到,浑身立即起鸡皮疙瘩。最初我睡在他上铺,一次在上铺吃方便面,由于同寝室的大林给我们讲黄段子,我笑过头了把方便面碗笑脱手了。大林用手一托,正好扣在小齐的床上。小齐当时一副要拼命的样子,我说给他洗洗或者把我的给他换一换。无论如何都不行,最后竭嘶底里地跑到教室和我大吵大闹,气得我晚上课都没上,跑到学校的商店花二百块钱给他买了一床新被子。当他把破被子给我时,我当着众人的面从窗户里给扔了出去。从那以后他见我也不好意思,关系渐渐地淡了。
一光猛然提起他们,我顿时觉得回到了学生时代。想到寝室里一帮子小伙子比着讲黄段子的穷欢乐。想到每到周末晚上,我们几个人打的到放录像老板家里集体看黄碟的激|情澎湃。想到当时我们集体写诗,群策群力地为大林追校花写求爱信的好笑。
“小齐在经三路与纬一路的热度酒吧表演跳舞。”一光再一次打断了我的回忆。
“他会跳舞,什么时候学的”
“我也不太清楚,上星期我在医院碰到他。他正给他的孩子看病,一脸的疲惫。我问他在那高就,他开始不肯说,只说在混。第二天给我打电话说是他在酒吧跳印度舞,邀请我们能抽空去看一看他的表演。”
“一个大男人跳舞有什么看的,你去吧!我最近得给《知音》写两篇稿子。我媳妇怀孕了,听说光在医院生产就得三四仟块,如果剖腹产,得五六仟。”
“我知道你看不起小齐,还是因为上学时你赔他那床被子的事吗?同窗四年抵不上200块钱吗?”
“那倒也不是,只是我不想见他。”
“我还给他提起你了,说你到了《策划世界》。他听了很兴奋,说我们班说不准真能出一个很有出息的人,非常想见你,一定让你去看。你要是不去就是看不起他。”
此时我关心的不是小齐,而是一光。同时两年多没有见过小齐了,也想看看他有什么变化,活得怎么样!看着一光那激动的神情不忍心再拒绝,就给他说:“什么时间去,你给我打电话吧!”“这才是哥们。”一光说完仰起头嘴对酒瓶,一气抽完后,把酒瓶往地上一摔,“啪”的一声,把正在打盹的地摊老板吓得“忽”一下子跳了起来。“怎么了,怎么了?”一看,是一光将啤酒瓶摔了,大为火光。“你这人咋这样呀!素质这么低,一个酒瓶碍你什么事了非把它摔了。”
“我素质低,一个卖地摊的你是什么素质。我摔我自己买的瓶子,碍着你什么事!”一光激动得脖子上的青筋大高。
“怎么不碍我的事,我的啤酒之所以卖一块钱二,就是只卖酒不卖瓶。如果连瓶卖一块五。”
“我们买啤酒时,你怎么不先说连瓶卖一块五。你这是欺诈。”
“你这小子,我怎么欺诈你了。人在哪儿喝过碑酒不是把瓶留下来。有几个拿走了,连这点常识都不懂。”
“什么常识,你不给我们讲明我们都视为买过酒,酒瓶是我们的。我们想怎么处置就怎么处置。”
“什么常识。大街上写有不许*吗?也没见你光着身子出来。”
一光不紧张时还行,一紧张顿时结巴起来。我看一光脸憋得发紫,干唔说不出话来,知道今天遇到高人了,连忙打圆场说:“兄弟,一块五就一块五吧。我这位老弟今天有些不痛快,喝多了。见谅呀!”说着掏出二十块钱递给老板。“你看这位老兄人家多明事理。”老板接过钱,正要给我找钱。一光大喊:“一块二,一块二,不能按一块五。”我忙拉住一光说:“别叫了,回去睡吧。”老板找我五块后说:“十五块钱不要又如何?主要是你这人素质太差。”“我就是素质差,咋了!你素质高别接钱。”我看一光越说越离谱了,拉着一光回去了。 txt小说上传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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