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昨天说了你你就哭，现在说话又没礼貌了。”

木木看了看我，又看陈倩，说：“我爸蛮好的，陈老师也蛮好的。”

陈倩笑了，“你啊蛮可爱，蛮乖巧的，就是上课的时候喜欢走神。”

木木看了看我说：“但我上课没讲小话没睡觉吧。”

陈倩说：“好象是吧。”

木木说：“陈老师，我帮您背着包。”

我们走到了家里。

“有电梯还是方便多了。”陈倩说。

木木说：“是啊，不然我­奶­­奶­每天就不好出去了。”

木木打开门，我们进去，我让木木给陈倩介绍屋里的每一个人，木木指着刚才厨房里出来的小雯说：“这是专门照顾我­奶­­奶­的小雯姐，”然后又指陈倩说，“她是我的数学老师陈老师。”木木接着指母亲，说是“­奶­­奶­”，陈倩走到母亲身边说阿姨好，母亲疑惑而不解地看着陈倩，然后好半天才恩了下，低下头。我说我妈不能和人打招呼的，珍珍和姗姗出来了，木木便说：“这是我的两个疯姐姐，一个叫珍珍，一个叫姗姗。”

珍珍冲陈倩叫陈老师，陈倩说：“珍珍我认得，咱们学校的大人物，学习成绩太厉害了。”珍珍笑了笑，木木嘀咕，“啊，姐真厉害啊，咱老师认得她，她倒不认得咱老师。”

小雯给陈倩端来一杯茶，她特意地看了看陈倩，脸上微笑着。我和陈倩坐在沙发上，我说：“你们该­干­嘛的去­干­嘛，别这样看着我们啊。”

珍珍笑着说：“啊，老爸不打算管我们了，姗姐以后我就跟你混了。”她们进房去了，木木也觉得自己该和姐姐们一起去玩，倒是小雯不知自己呆在哪里好，一直站在母亲旁边。

陈倩对小雯说：“你坐啊。”小雯点了点头，有一丝脸红了。

我说：“几个孩子在一起，有时候觉得热闹，有时候就吵得受罪。”

陈倩说：“那个二十来岁的女孩也是你女儿？”

我说：“是啊，三个孩子。”

“呵，你上次说的两个，突然又冒出一个？”

“是我舅侄女。”

“你舅侄女？那应该长得像你前妻了。”

“不怎么像吧。”

“有机会我看看你前妻的照片好吗？”

“行啊，我房间里有，她们几个在我房间里上网，等会儿吧。”

“我发现你们三父子都蛮幽默的，幽默的人都蛮聪明。”

“也适合过日子啊，是吧。”我对她媚笑，一改平日的严肃。

“是啊，但第一次在学校见你送木木，觉得你太严肃太可怕了。”

“但实际上我很温柔的。”我说。

小雯去洗手间了。

我们聊到十一点便开始做饭，我让陈倩坐或者随便在屋子里转，但她坚持要和我一起做饭，小雯想过来帮忙，我说你去陪­奶­­奶­吧，她便去了。菜做得快差不多了，韩童和小若便过来了，陈倩见到韩童也很兴奋，那如此看来我和陈倩是不可避免地要结合到一起的，我具备了其他男人无法具备的几大优势，现在我只需要一点耐心，一点真心了，一点时间。得知韩童和小若要同去苏州，陈倩更兴奋了。也是，平凡的人都渴望接近不平凡或完美的人。漂亮的小若偶尔有意无意地看我一眼，我都会一阵舒服。

饭后，我们四个人打麻将。蛮横的姗姗几乎占了我一半的时间，赢的钱归她自己，输的则用我放在桌上的现金，她倒小声在我耳边嘀咕：“傻啊，我是在给你一个表现的机会，证明你很大方啊。”当然，姗姗占据在我位置上时，我便可以坐在陈倩身边看。闻一闻她头发和身上的味道。偶尔她因为自摸或一把难糊的牌糊了，便会用手拉着我的胳膊兴奋地叫喊。虽然也有点俗气，但自然可爱。又不是电影艺术，俗一点才真实。大概也是因为我太久没和一个女人一起真实生活了吧。

0 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