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渐亮,作为主导者的我需要最早起床,早餐就去车站一起随便解决,再交代一遍小雯照顾好母亲,有事就打我或我堂姐的电话,最重要的是一些旅行的方便用品和证件带好,木木还没正式醒来,在床上翻来覆去的,珍珍和姗姗醒来了,听见她们在房间里说话,小雯习惯每天在六点半之前起床,等于是我们全家起床最早的,但现在我五点半就起来了,小雯大概听到了动静,打开房门,睡眼惺忪地看着我,穿着睡衣,显得可爱,懒懒地说:“干嘛起来这么早啊?”嘴角带着微微的笑,我朝她笑了笑,她便笑得很明显了,我说:“你还睡一会儿吧,等会儿我们走时再叫你。”
“行。”她然后关上了房门。我心里一阵舒适的感觉,或许那就是幸福感,但单纯可爱的小雯总有一天会离开我们家,会因为生活的压力与自己的成长而无法再那么单纯可爱的。
珍珍和姗姗很快起床了,韩童和木木睡到六点半时还不起来,我才去叫他们。我给陈倩打电话,她说已经起床,马上出发,七点一刻之前绝对能赶到火车站,我便说七点一刻碰头。韩童给小若打电话,我催促着每个人,说必须十五分钟后出发。小雯起来了,我向她重复一遍照顾母亲的事,她笑着说请放心,绝对没问题。六点五十五我们五个人出发了,我独自提着一个行李箱,他们每人背着一个轻便的袋子。走到车站七点十分,陈倩和小若已经等在那里了,她们两个人站在一起,便相互衬托得泾渭分明,当然是陈倩皮肤的微黄微老衬托出小若的白净脱俗,充满活力和气质高贵,当然,太过于漂亮的小若对于我来说是不太真实的,并不是吃不到葡萄说不习惯吃葡萄,而是的确也经养成了某种倾向。
陈倩自己似乎也感觉到了,见我们来了,马上夸张地走向我们,表示要远离小若,嘴里说自己真不应该站在小若身边,韩童说小若还只不过是太嫩的小女孩,没有陈老师那么有醇厚的女人味,小若说周哥觉得呢?我说嫩有嫩的味道,熟有熟的味道,两个女人便一起打了我一下,韩童说太好了,周兄开窍了,很有逗女人的天赋,小若自然而然地挎着他的胳膊,我和陈倩却不能如此,在现实世界里有种阻力包围着我,也包围着她,我只能晚上在幻想中充满性趣地意淫她,也包含了一些爱吧,越来越发现她蛮不错,真的有味道。珍珍,木木和姗姗组成一个小帮派闹着。我们进站。还没开始检票,卖报的人吆喝着报纸上的头条新闻,吸引人买。
“A国增兵驻扎E国与Y国的边境,协助E国加强防空体系建设,声称Y国的核武器只能在本国领土上爆炸,这A国要打Y国的日子好像不远了,Y国到时候会不会用核武器呢?有专家解读,早报早报,一块钱一份啊;一老板打架不赢,开宝马撞死对手;一十六七岁的少女当街被同伴*衣服羞辱,少女不堪忍受,跳楼自杀;一博士生毕业一年找不到工作,上吊自尽……”
韩童买了份,分一半给姗姗。韩童看完那则AY国的新闻,把那张报纸给我,我说是不是就你上次参加谈话的那个节目,韩童说不是,这是昨天晚上的访谈节目,我看了一遍,大意说上次八国会谈,A国与其余几国都达成协议,包括N国和我们国家,必须要求Y国销毁已研制成功的核武器,而其他拥有核武器的国家鉴于所拥有的历史时间和政局的稳定与国际信誉良好等而不必销毁,所有热爱和平,具有理智与前瞻性的国家都不允许出现新的核国家,而Y国绝对拒绝答应这条,声明这是极不公平的,原本因怕A国渗透到Y国会造成本国石油危机与操纵的N国与Z国都同A国达成了协议,A国向Y国采取军事行动时N与Z只需保持对Y国的军事经济双封锁,不必派军,但战后的重建与扶持过度政府和派兵驻扎均按本次会谈协定的比例进行。毕竟N国与Z国也为Y国拥有核武器并如此强硬的态度感到不安,若一旦用护Y国而与A国作对,则无论对A国还是本国来说都将发生一场灾难,一场全球性全人类的灾难,只因矛盾的暂时无法化解,而实际上,面对如此严峻严酷的未来形式与后果,谁也不愿呈匹夫之勇或一时贪心而引暴导火线,所以当下的局面便是Y国越来越孤立,大家都看着这个理直气壮的疯子,一个脆弱但目前暂时手里挥舞着刀的疯子,但实际上的真相对于每一方,尤其是独立的两方来说,当然是不同的,于是,全球性的战争大概不可能发生,不会像上一次世界大战那样,发起国充满侥幸的幻想,充满贪婪的幻想,但A国与Y国之间的战争似乎已在所难免。
我对韩童说;“按这么说A国真要打Y国了?”韩童说:“当然有可能,就像十几年前A国打I国一样,这次主要是有了核武器而更有看点。”
木木从我手中拿了报纸,听到我们的谈话,大叫着说:“啊,要打仗了啊。”韩童笑着对木木说:“那种打仗不好玩,还是在游戏里打仗好玩。”木木说:“在游戏里死了还可以再来,打真仗,死了就完了。”
姗姗和陈倩,小若她们谈论着那些十五六岁的女孩子就怎么这么残忍,没人性,那样羞辱还曾和她们一起玩的同伴,女孩子也太蠢了,那样就自杀,韩童说:“观念扭曲,人格也被扭曲,正常地生活,是需要维持在一个比较高的能态,又能安于那个能态,比如要能有你们这样幸福的生活,就得象你们这样漂亮,有人爱,肯定就不会变态了。”
小若说:“倩姐,姗姗,珍珍,我们一起扁他,让他看看我们的变态。”她们几个便很配合地围住韩童。开始检票进站了。到了车上,韩童又解读那个开宝马撞死别人的年轻老板,说:“一个人残忍,情绪失控,必须是之前心中存在着恐惧和唯我独遵的自私,完全地把人与人之间的关系看成是对立的,这个老板其实很可怜,很不幸,虽然已经很成功,很有面子,但偏偏遇到一个暴燥,生活不如意的人,两个人缠在一起,经济物质上的弱者因为长期积累的怨恨而无法控制自己,不得不兴奋地找准机会发泄,年轻的老板因为一贯认定自己的面子大,不可侵犯而无法忍受身体敌不过对方,在有车子的情况下,便无法控制自己地开车撞向那个人,痛快了一秒钟,比Gao潮的那一刻还要短暂,然后马上就醒了,冷了。”
陈倩说:“有道理,大师就是大师。”
韩童说:“他们都是不幸站在堕落的边缘处,然后不幸地被诱惑了进去。”
陈倩说:“那大师能不能克制自己呢?”
韩童说:“比一般的人好一点点吧,也好不到哪里去,只要诱惑足够大,就会被诱惑,比如,我本来打算要远离爱,要博爱,不能单独地只爱一个人,那会陷入自私,人也变得恐惧多疑,但是,看到了小若,我就被诱惑了。”
小若说:“那真谢谢你,你为我牺牲了这么多,但你不是自相矛盾吗,没有恐惧,永远都没有恐惧,生活哪里还真实,你在书上不是写过这个理论吗?”
韩童不说话了。到苏州要18个小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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