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未说完,接连打了十个喷嚏。
一间屋靠墙置着张木板床,另一间筑了个灶台,幸好有些干柴,我们用之取暖。火强大的原始气息充溢石屋,照得地板、墙壁以及我们的身体呈现出瑞丽的色彩,红得通透,红得满含*。
包里仅剩下一支烟,我们一人一口,向着对方的脸颊吐烟圈。
他说,坏女人。
我说,坏男人。
他不停地挠我肢窝,轰鸣般的笑声荡来荡去,我匍匐在他腿上求饶。他掠开我唇角的发丝,无限伤感道,你才坏!嫁人很好玩吗?
我一拳擂在他胸口,真是蛮横无理!
烟烧到过滤嘴的地方自己熄灭了。夜已深,哭够了,笑够了,风声雨声万物之声渐渐消隐。外面的黑掩藏着万劫不复的深渊,然而,我和雨早已忘记了统摄人间世的戒律。
墙上闪动着细长的指甲影子,交叉,拉扯,蹂躏,粉碎……
醒来的时候,太阳正好照在我们身上。走出户外,四处看了看,就是普普通通的一个山头,普普通通的一栋石头房子。正欲离开,雨伸手摸了摸大门旁边的那具烛台,咦了一声,说,今儿多出了支蜡烛。
鬼灯嘛!我不加思索,脱口而出。雨的脸“唰”全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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