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啦一声,吴飞、张南、焦触等人全部坐了起来,将余昧在内的几名铁匠给围住了。余昧等铁匠也同一时间站了起来,靠拢在一起。
吴飞注意到他们都没有睡,而且余昧似乎已经知道了自己的计划,便问道:“余大哥,你知道我的计划?”
余昧道:“不知道,但是你放心,不管你们有什么计划,我们都不会妨碍。不过,我要奉劝你们一句,如果想逃跑的话,趁早断了这个念头,因为两条腿跑的再快,也无法和鲜卑人的四条腿相比!”
“跑?那是懦夫!我们要击败鲜卑人!”焦触抖了抖身上的肌肉,冷冷地道。
余昧笑道:“就凭你们这些人?呵呵,你们不是在自找死路吗?”
吴飞道:“余大哥,我有详细的计划,可以将这些鲜卑人打跑,如果你们不愿意再受这些鲜卑人的奴役的话,就请加入我们,大家一起击败鲜卑人。”
余昧想了想,低声道:“那你能否说说你的计划,如果真的可以击败鲜卑人,我可以动员工棚所有的人一起加入你们。”
吴飞点了点头,当即把自己的计划和盘托出,告诉了余昧。
余昧听完之后,脸上露出了笑容,低声吼道:“他奶奶的,老子等这一天等很久了,今天要是不将这些鲜卑人的龟孙子杀个干净,老子以后永远都抬不起头。”
声音落下,余昧便随即吩咐了和自己站在一起的另外几个人,让他们分别跑出穹庐,去联系其他穹庐内的工匠。不多时,各个穹庐内的人都派来了代表,大家在鲜卑人的眼皮子底下聚在了吴飞的穹庐内,并且表示愿意接受吴飞的指挥,和鲜卑人大干一场。
子时三刻,月亮似乎感觉到了一丝的倦意,悄悄地爬到了云层里去休息,致使大地一片黑暗。
夜色中,李良、华雄带着人小心翼翼地从李家堡的堡门里涌了出来,他们骑着马,摘掉了马项上的铃铛,并且在马蹄上套上了布,手中都带着兵器,缓慢地向着鲜卑首领日律推演的大营走了过去。
鲜卑人大营后方的工棚里,吴飞等人在余昧的指引下,迅速钻进了工棚,从工棚里拿出来了尚未锻造好的兵器,以及一些锻造好的散落一地没有收拾的箭矢,一百多个工匠悄悄地摸向了看守工棚的四个角落,吴飞手中握着一支长箭,和二十个人一起摸到了东北角,听见守卫在那里的鲜卑人打起了呼噜,便指挥着人一拥而上,捂住三个守卫的嘴,然后用手中的箭矢狠狠地刺进他们的体内,并且夺下了鲜卑人手中的兵器。
余昧做为铁匠的首领,利用他在铁匠中熟悉的关系,分批让铁匠解决了守卫工棚的鲜卑人卫兵,随后,一百多号人一起围攻只有十个鲜卑人守卫的存放武器的穹庐。
吴飞率领焦触、张南、余昧等人悄悄地围住了存放武器的穹庐,看着那十名守在穹庐外面的鲜卑人,便有了点的♀十个人虽然少,可是十个人站的却很开,东南西北的四个方位站的都有人,如果不能一下子解决掉这十个人,那么就会打草惊蛇。
正当吴飞犯难,还没有想出什么好主意的时候,便听见背后余昧问道:“吴兄弟,是不是在为如何解决这十个人而烦恼?”
吴飞点了点头,道:“不错,这十个人分的太开了,如果不能在同一时间将其击杀的话,只怕就会打草惊蛇,那么我们的计划也就泡汤了。”
余昧笑了笑,道:“这有何难?”
话音落下,只见余昧从后面招呼过来几名铁匠,从铁匠的手中取过来了十把匕首,然后将十把匕首分别握在自己的双手之中,冲吴飞笑了笑,便猛然站起了身子,以最快的速度射出了手里握着的匕首,只听见从不远处传来“噗、噗、噗”的声音,十个不同方位的鲜卑士兵便几乎在同一时间倒在了地上。
吴飞对于余昧的这手飞刀绝技惊诧不已,但是他还是能够保持着清醒的头脑,一声令下,便带着自己的部下小心翼翼地进入了穹庐,每个人寻找着自己最趁手的兵器。
等到众人武器都到手以后,吴飞便对余昧道:“余兄,一会儿咱们就准备放火,只要火光一起,外面便有人对营寨发动突袭。鲜卑人打仗其不开马匹,你又对鲜卑人的军营十分的了解,还烦请你带着一队人去放火烧马厩,只要那些马匹四处逃散了,这些失去了马匹的鲜卑人就失去了优势。”
余昧点了点头,当即带着五十名铁匠出了穹庐,趁着夜色弥漫,便悄悄地溜了出去,直奔鲜卑人存放马匹而搭建的简易棚子。
吴飞又吩咐了几个选出来的小头目,让他们各带着十个人分散开来,从各个不同的方向对鲜卑人发动骚扰。他自己则带着焦触、张南等人换上了鲜卑人士兵的衣服、帽子,然后大摇大摆的举着火把,一把火便将存放武器的穹庐给烧着了。对于吴飞来说,自己带不走的东西,也绝对不能让鲜卑人带走。
火势一起,早先分布在营寨周围的余昧和那些铁匠,便开始四处纵火,在放火的同时一边还不停地高声喊着“汉军来了”的话语。紧接着是一阵马匹的嘶鸣声,那些受到火势惊吓的马群挣脱了捆绑他们的缰绳,向四面八方奔驰而出,一时间鲜卑人的整座大营都陷入了混乱当中,到处都是火,到处都是身上着火的鲜卑勇士,一个个哭爹喊娘地,在大营里像个没头苍蝇一样,到处乱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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