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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恶狼爱情法则以吻封情 > 0奇0虽然这样不公平

0奇0虽然这样不公平

0书0秦名灿简单吃了点早饭,又接到公司里的电话,有事情需要他去处理。

0网0“跟我一起上班吧。”他无­精­打采对优优说。

0电0左优优看他不开心,总忍不住去想乔美京那句话,名灿啊,我们才在一起这么短的时间,你就因为我这么痛苦了。

0子0“我想去我爸爸那里看看。”她说。

0书0“也行,我开车送你过去,事情办完再去接你。”

他们一起下楼,秦上泽也正好要出门。

以前优优和他照面都会主动打招呼,今天她没有开口,一低头就过去了,一个对自己只有利用之心的人,尊敬也是没用的吧。

秦名灿把优优送到左齐升小饭店的门口,早上店里只有几个人在喝粥,左爸爸和一个服务员忙着擦桌子打扫。

“优优,你怎么来了!”左老爸一看见女儿眉开眼笑,“名灿也来啦,今天不上班吗?”

“这就去,优优在家没什么事情做,让她来陪你吧。”秦名灿强打­精­神说。

一看见老爸,优优的心就踏实了,一走进这样的环境,她才觉得自己确实活在人间,而不是地狱。

秦名灿走了以后,左优优帮老爸一起收拾,擦柜台的时候翻了翻帐本笑着说:“爸,你生意还挺好嘛!”

做点小生意,过着小日子,多幸福的生活呀,可是这样的生活也是秦名灿给她家的,没有他的帮助,她和爸爸现在依然活得很窘迫。

如果没有发生那场车祸就好了,那现在她早就和安扬结婚,肚子里也会怀他的宝宝,就算安妈妈不讨人喜欢,比起叶如惠也要可爱一百万倍啊!

“名灿,我知道这样想对你很不公平,我做不到无视你的家庭只和你在一起,我也没有能力搞定他们。”

“优优?”有人轻声叫着愣神的她。

“江言?你怎么来了?”优优眼前一亮,忽然想起上次不愉快的分别,道歉说:“婚礼那天真的对不起哦。”

“一点小误会还提他­干­吗?”江言轻轻摆摆手。

“小江可是爸爸店里的熟客,天天都过来帮我捧场!”左齐升笑着说。

小混混闹店

“江言的钱您可不能收,不然梅阿姨要收拾你了。”优优开玩笑。

“叔叔要不收钱我妈该收拾我了。”江言附和着。

江言在左爸爸店里吃早点,顺便和优优闲聊天,说过几天想带妈妈近郊游,要邀请优优和老爸参加。

优优知道他什么目的,为了撮合一对新人,她也极力表示赞同。

这边正开心地聊着,小店的门呼啦被人推开,涌进来好几个十四五岁流里流气的中学生。

“有没有人伺候吃饭呀!”他们往椅子上一坐,开始嚷嚷。

左齐升要上前,被优优拉住了,“爸,我去吧。”

她走到那些叛逆的小孩子面前,盯着其中闹得最欢的一个问:“想吃什么?”

“吃什么呢?”她转头问同伴说,“什么都行,吃了不拉肚子就行!”

“你们真是来吃饭的吗?”

“废话,来这不吃饭,难道上厕所呀?”

左优优耐着­性­子,压低声音问:“是不是秦莎莎让你们来的?”

那嚣张的丫头啪一拍桌子,跟左优优横:“谁是秦莎莎呀?你哪那么多废话,到底让不让吃饭了!”

“爸,给他们盛点粥。”优优忍着火气回头说,然后使劲瞪了这几个混蛋家伙一眼,转身出了店。

“让莎莎接电话。”左优优把电话打到秦家。

“莎莎不在,你有什么事?”接电话的是叶如惠。

“我挂掉这个电话立即就给名灿打,如果她不把人从我爸爸店里弄走,看看谁更吃亏。”左优优第一次对叶如惠蛮横。

秦家,叶如惠气得摔了电话,“小贱人,敢跟我玩硬了,看看咱们谁能玩过谁!”

她终于还是给女儿打了电话。

左爸爸店里,粥端上来,那些人喝了一口就撇嘴,“这什么味啊,真恶心!”然后把碗里的粥随手倒到地上。

“你们几个小孩­干­什么?”江言要管。

优优拉住他,冷眼看着,“让他们弄。”

“优优,这怎么回事?”左爸爸又气又惊。

“爸,没事,你进去吧,一会我收拾。”

越想越生气

不一会儿,那几个人中有一个的手机响了,她接起来,一边听一边盯着左优优,最后“哦”了一声挂断。

几个家伙起身,绕开被他们弄得一团糟的地面,冲左优优竖着中指,“这家店的饭就像你一样恶心!”

“你站住,说话这么没有教养,你们哪个学校的!”江言实在很替优优生气。

“让他们走吧。”左优优伤心地转身,拿扫把打扫去了。

……

秦名灿很烦心,早知道结婚是这个样子,他后悔自己做了错误的决定。

他其实早就该想到,在他们秦家,只有像不死战士一样的人,才有可能存活下去,受了委屈只会哭鼻子的优优,怎么可能适应的了呢?

这么多年,他早就炼成不死之躯了,他可以保护她,可是看得出,他的保护并不能让她开心。

说实话,秦名灿真的没有想过会和左优优白头偕老,不是怀疑自己在未来会受不住诱惑,也没有别的什么的原因,他只是无法想象两个人会在婚姻里存活那么久,而且还带着感情。

秦上泽和叶如惠早就没有感情了,他们不离婚必定有着难以告人的秘密,他知道他父亲在外面有女人,叶如惠也知道,但那些对于他们的婚姻来说,早就不重要了。

可是秦名灿知道自己无法做到这一点,也许有一天,他也会再有别的女人,但在此之前,他会选择放弃优优,放弃婚姻。

那一天什么时候到来,他不知道,如果优优不说出离婚二字,他还以为会很遥远。

怎么可以轻易就说出口呢?秦名灿恼火地想,“左优优,你还是不够爱我,如果是深爱的人,就不会轻言放弃了。”

左优优回到家时,秦莎莎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她不敢看她,连叶如惠的表情也怪怪的,证明她们都在心虚。

你们这些可恶的人,优优在心里生气地骂着。

她终于还是忍住没把今天的事跟秦名灿说,希望她们能够领情,不要再做这么幼稚的事挑战她的底线。

担心的很多余

“你­奶­­奶­要带羽柔过来住段日子。”吃饭时,秦上泽对儿子说。

秦名灿微微抬了下眼,没说什么。

“等我­奶­­奶­来了,你就有人撑腰了。”回房间以后,他对优优随口说到。

左优优有些担心,秦­奶­­奶­能替她撑腰吗?羽柔那么弱的­性­格,生活在这里会不会和她一样受欺负?她的担心很多余,岂不知凡是在秦家生存下来的人,都不是一般人,更何况,羽柔身体里还流着秦家的血呢!

秦­奶­­奶­和外岁女被秦上泽接来那天,叶如惠一早就黑着脸,秦莎莎也不停地找佣人麻烦,可见非常心烦。

秦羽柔和秦莎莎不和,两个年龄只差半岁的小美女一见面就电光石火,只不过当着秦上泽的面,谁也没跟先发作。

羽柔住进来后,毫不掩饰跟优优关系好,她叫名灿“哥哥”,叫优优“嫂嫂”,就是不叫叶如惠“舅妈”。

比起当年那个挨欺负只会抑郁忧伤的小姑娘,现在的羽柔可强大多了,她住在这里俨然是个小主人,谁要敢怠慢丝毫,板起脸就会骂回去,就连她从不叫的“舅妈”也敢顶撞,挑着眉毛说“舅舅已经同意了”,或者“你要不满意就去跟­奶­­奶­讲!”

优优真是叹服,并且自愧不如。

当初,左优优第一次正式拜访秦­奶­­奶­的时候,老太太说并不是很满意她,是看在孩子的面上才同意她进门。

现在婚已经结了,看得出她还是很照顾优优的,她有意在家人面前树立优优也是女主人的形象,但并不是很明显地偏袒,不像小羽柔那么强硬地护着她。

羽柔和莎莎这一对冤家姐妹,在学校就是死对头,听说被封为“霹雳双花”,意思是见面就打。

秦羽柔刚搬进来那段时间,莎莎对她采取冷战态度,走路都绕行,但毕竟在一个屋檐下,终于还是爆发了一场大战。

那天是秦莎莎的生日,她约了好多朋友,来家里办生日宴。

争风吃醋

生日宴露天举行,就在泳池旁边支了桌子,叶如惠和秦­奶­­奶­都参加了,对秦­奶­­奶­而言,莎莎虽然没有羽柔讨她喜欢,但毕竟也是亲孙女。

秦羽柔坚决不去给她的表姐过生日,优优也不太想参加,但老太太要她中午的时候一起吃顿饭。

一群小孩子在外面吵嚷的时候,优优躺在卧室里看书,秦名灿最近特别忙,为了公司的事早出晚归,基本顾不上她。

“你闪开,别烦我!”她正无聊地翻着书,突然听见羽柔在外面嚷。

优优轻轻起身下床,想出去看看是怎么回事。

“我不参加,你怎么这么烦呀!”她又听见羽柔不耐烦地说。

优优推开卧室门走到外面,看见在二三楼的楼梯上,秦羽柔和一个年龄相仿的男同学一上一下地站着。

那个男孩长得很帅气,穿着一身阿迪的休闲装,正嘻皮笑脸跟羽柔磨。

“一起去吧,你们不是一家人嘛!”

“羽柔,怎么了?”优优站在楼上问。

“没事,有人特别烦!”她白了那个男生一眼。

“马晴奕,你在­干­什么?”秦莎莎突然从外面进来了,看见自己的朋友和羽柔在一起,特别的不高兴。

“没事,我就是想邀请羽柔一起出去玩。”男生如实说。

“你有病啊,谁让你邀请她的!”秦莎莎过分地讲。

“你激动什么呀,谁稀罕参加你的破宴会!”羽柔不甘示弱,“你不就是喜欢他吗?马青奕,你给我写的情书也给她写过吗?”

“秦羽柔,你出卖我。”小帅哥有些尴尬,不过并没有要跟羽柔翻脸的意思。

秦莎莎大概真的很喜欢那个小帅哥吧,气得脸都白了,恶狠狠地说:“你们这对混蛋,就在这里腻歪吧,谁也别再出来!”

“凭什么不出去?我现在就想出去了,你能怎样?”羽柔气她。

看这么点的小孩子争风吃醋还有些好笑,左优优喊住羽柔,劝她:“别跟莎莎闹了,今天是她的生日。”

“是她先挑事儿,我就出去,看她能怎样!”羽柔不听,她现在再也不是那个逆来顺受的小姑娘了。

撒野

秦莎莎已经先跑了出去,羽柔和那个叫马青奕的男孩紧跟着也出了别墅,优优有些担心他们会吵架,也追了出来。

羽柔没等优优,她和小帅哥在前面走得很快,优优自从怀了孩子以后,行动好像本能变迟缓了,她远远看见羽柔走过去,秦莎莎真的动手推搡她,然后那群半大的孩子就冲动地当中大人面动起手来。

秦­奶­­奶­气坏了,一边大声骂一边护着外孙女,毕竟帮秦莎莎的人多,叶如惠也在叫嚷着让他们停手。

秦家的佣人和园丁全都冲过去拉架,优优也跑过去,怕小孩子手重真伤了人。

“都别打了!”她分开两个还在叫骂的,突然觉着其中一个眼熟,正是那天去她爸爸店里瞎闹的人。

“你还敢闹!”优优气得训她。

“你看什么看,我又不认识你!”那丫头特别猛,知道被左优优认了出来,发急之下居然上前使劲推她。

左优优本来就站在泳池旁边,她这一推,身子不稳连退几步,一下滑进了泳池里。

噗通一声,水花溅起老高,这下他们终于停了手。

秦­奶­­奶­一见左优优落水,吓得心脏病都要犯了,叶如惠也吓傻了眼,“谁推的!哪个小兔崽子推的!”

泳池里水不深,左优优自己就站了起来,一边擦着脸上的水一边瞪着那个推她的女孩。

没等左优优开口,叶如惠上前先给了那个女孩一巴掌,指着鼻子骂:“上别人家还这么撒野,马上给我滚,全都给我滚!”

……

优优盖着被子躺在床上,喝着医生给开的汤药,秦­奶­­奶­和羽柔站在床边。

羽柔在哭,不停抹着眼睛,向她道歉。

“都是我不好,我要是不跟他们闹,你就不会受伤了!”

“我没事儿。”优优觉得他们有些紧张过度了,“­奶­­奶­,你和羽柔回屋休息吧,我真的一点感觉都没有,不要紧的。”

秦­奶­­奶­让羽柔先出去了,她坐到优优的床边,拉起她的手握着。

当初的你比较够格

“优优啊,你还记得结婚前­奶­­奶­跟你说的话吗?我说如果让我选,我宁肯让乔美京嫁给灿灿,也不希望是你。”

优优尴尬地低下头。

“你一定以为­奶­­奶­嫌贫爱富,其实不是,我第一次见你的时候,特别希望灿灿的女朋友是你,因为那时候你敢给他脸­色­看,敢为了羽柔跟别人吵架,后来还敢跟灿灿的爸爸顶撞,那时候的你真是我想要的孙媳­妇­,可是这次再见,你的­性­子就没了,文文静静柔柔弱弱,我就知道不行。”

优优眨着眼睛看她,是说她­性­格太软了不好吗?

优优还没等开口问,羽柔又冲进来,慌张地说:“­奶­­奶­,舅舅打莎莎了!”

“你在这躺着!”秦­奶­­奶­不让优优下床,自己跟着羽柔快步出去。

优优哪能躺得住,不说不要告诉秦上泽和秦名灿吗?怎么还是知道了!

她慢慢下床,虽然没有什么反应,心里其实也挺害怕。医生说她是很容易发生流产的体质,小心都来不及,结果却总出差错。

优优扶着扶手小心下楼,听见秦­奶­­奶­在楼下大声斥骂的声音。

她不由得加快了脚步,刚走到二楼拐弯处,眼睁睁看着秦上泽的巴掌打在女儿脸上。

上次,因为秦名灿冒牌未婚妻上门的事,优优也曾挨过老爸耳光,只是爸爸打她的时候,优优知道那一巴掌里除了气还有心疼。

秦上泽的耳光里却只有仇恨,他根本不像是在打自己女儿,那狠狠的一次子,秦莎莎身子转了半圈栽倒在地上。

“别打了!”优优吓得大叫。

秦­奶­­奶­气得要去打儿子,却又忙着扶孙女。

秦莎莎推开她­奶­­奶­,自己站起身,梗着脖子仇视着她老爸,居然还敢叫嚣:“接着打啊,给你打!”

她的愿望实现了,秦上泽回手又是一个耳光,竟比上个更狠。

并且,他揪着她的衣领,还不算完。

“爸,你别打了!”优优已经冲了下来,死死攥住了秦上泽的手腕,回头对莎莎说:“你快点走,别在这呆着!”

那么相似的眼神

优优发现,叶如惠竟然没有在旁边护着女儿。

秦莎莎冷眼看着优优,一侧脸已经肿起来,嘴角也流着血,却还不屑地对她说:“你松开,用不着你在这装好人!”

优优看着她的眼神,忽然觉得熟悉。

那眼神,居然和秦名灿的那么像。

她第一次看见他时,他的眼神就是这样,冷傲,倔强,仇视一切。

即使是互相仇视的兄妹,还是有着血缘的相似啊。

“莎莎,我求你了,快点走吧!”

“上泽,你别跟优优撕扯,她身上怀着孩子!”老太太气得打颤。

秦上泽终于冷静下来,他手指着秦莎莎吼:“你再惹一次麻烦试试!”

秦莎莎鼻子哼了一声,转身冲出了大厅。

秦名灿回到家时,这场风浪已经平息。

“你爸爸打人手太重,莎莎这下更恨我了。”临睡前,优优对他说。

“她就是欠打。”秦名灿一点不心疼。

“名灿,你小时候也挨过打吗?”优优问。

他冷笑,“最重的一次,医生说可能救不活了,我­奶­­奶­失控要拿刀杀了我爸,他大腿上现在还有缝针。”

左优优吓得半天没说出话。

“以后,你不会这样打我们的孩子吧?”

秦名灿放下手中的报纸笑着看她,“他打我是因为恨那个生下我却背叛他的人,如果你想让宝宝没事,就乖乖的爱我好了。”

优优不同意,“那是借口,不管我们之间怎样,孩子都要一样的爱!”

“左优优,你就不能说会好好爱我吗?还真是每一次理论都为自己留好余地。”[网罗电子书:]

“你又要找茬吵架?”

“那你说,你到底有多爱我?”

无聊,左优优翻身背朝他,闭上眼睛睡觉。

秦名灿却偏要问个明白,­干­脆把报纸扔到一边,“为什么不回答?”

“你好无聊,我都和你结婚了,你还问我有多爱你,爱到嫁给你还不够吗?”

“那天你说要和我离婚。”他终于开始翻旧账。

“不都说了是气话么。”优优小声抗议。

别得意的太早

“气话我就该原谅你吗?如果下次我再听到——”他把手放到优优的小腹,“我就让他出生以后,过得比我当年还惨。”

“就没见过像你这么变态的爸爸。”优优打开他的手,“你要再胡说,宝宝会吓得不敢出来了!”

“如果我们不相爱,他最好也不要出来。”

……

秦莎莎被打的脸,第二天肿得更高了。

左优优在院子里碰见她时,看着有点心疼。

虽然这个孩子很混蛋,很过分,但毕竟是个孩子,优优不愿意也孩子气的跟她计较。

“莎莎,我用冰袋给你敷敷吧。”她关心说。

秦莎莎看着她,乌青的嘴角斜着勾了勾,眼角迅速扫了扫四周。

“左优优,我不会放过你的。”她压低声音却恶狠狠地说。

优优无奈,“我们一定要这样子吗?莎莎我们谈谈吧,你到底为什么讨厌我?”

“我不是讨厌你,我是恨你!”

“我做了什么让你恨的事?”

“你不该和他结婚,不该带着他回来,我要把你们从这个家里全都赶出去!”

“可你们是一家人啊——”

“秦莎莎!”叶如惠的尖叫从身后传来,她冲上前把女儿推到一边,“你还敢跟她说话,你还闲疼的不够是不是!”

转过头,她又冷笑着看优优,“这下你高兴了吧?别得意的太早,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

……

在一家地下酒吧里,劲爆的嗨曲震耳欲聋,舞池里有人在疯狂扭动。

“先给你五万,如果成功了,再给你五万。”秦莎莎把一个黑­色­袋子丢到一个胳膊上纹着刺青的男人面前。

“一定要按我说的做,先抢她的包,让她追上,然后假装撕扯把她肚子里的孩子给我弄死!”

男人叼一支烟,火机窜出长长的火苗。

“真麻烦,我直接撞她不就得了?”

“不行!那样我爸一定会怀疑是我指使的,他和秦名灿会杀了我!”

“那好吧,就按你说的做,不过秦名灿的女人出门,旁边应该有许多人跟着吧?”

“她时不时会一个人去她爸爸的店里,有机会的时候我会联系你的!”【奇书网﹕】

……

抢包的贼

江言打电话给优优,上次说好一起郊游的事,问她能不能参加。

“当然能啊,为了我爸和你妈的幸福,义不容辞!”

秦名灿同样受到了邀请,只可惜日子定下来后他又临时有事去不了,想到优优要和一个男人单独出游,不爽了整整一晚上。

一大早,秦名灿让司机送优优去岳父家,临走还叮嘱她要小心,“医生说了你身体不好,不要见了男人就忘乎所以!”

“你说话有点依据好不好,我什么时候见了男人忘乎所以了?”优优白了他一眼。

江言也考虑到优优的身体状况,只选了个很近的景点,一个小时的车程不会辛苦,风景也还不错。

那地方其实是个没怎么开发的公园,远处依山,有一个人造湖泊,周围绿荫成行,林边散落着几张长椅,零星见散步的老人和玩耍的小孩。

江言把车停在入口处不远,有一辆装着黑­色­玻璃的红­色­桑塔纳停在他旁边。

因为那辆车搭配的实在很不协调,江言还特意看了它一眼,不过也就是多看一眼,并没怎么放在心上。

四个人下了车,先沿着湖边散步,优优挽着爸爸的手臂,左齐升还玩笑说:“再过几个月,我就要抱着外孙出来玩了。”

然后,他们选了一块­干­净的草坪,铺上野餐用的塑料布,把带来的食物堆在上面。

趁着大家切火腿抹面包的间隙,优优站起身说,“我去打个电话。”

他想秦名灿这个家伙,现在一定又在胡思乱想,在他­骚­扰电话没来之前,还是自己主动一些吧。

她拿着手机躲开了几步,手里拿着装手机的小包。

就在她拨号的瞬间,完全没有意料到,居然有个男人从后面猛地抢下她的手包,撒腿往前跑。

“喂!你­干­吗!”优优大叫。

那个倒霉透顶的贼,跑了没几步好像扭了脚,一歪摔在地上。

他摔的时候,好像还看了优优一眼。

她一定有把柄

左优优要是去追的话,绝对能够追上,可是她没有追。

不但没追,优优还后退了一步,可能是怀孕女人的本能吧,在出现危险的时候,她不会不顾一切奋不顾身,而是会无意识选择保护宝宝的方式。

倒是江言看见了,起身追过来,喊着——“站住!”

那贼一看是个男人追过来,这下才是真正飞奔,江言追到他跌倒的地方,把优优的手包捡起来。

他根本没拿那个包。

优优和江言傻傻目送那个贼向公园出口地方跑去,然后那辆怪异的红­色­桑塔纳启动开走了。

“这是怎么一回事啊?”优优被他搞蒙了。

江言也挺迷糊,转头问优优,“你那包里有什么贵重东西吗?”

“没有啊,就是装手机钥匙的。”

“那就怪了,他从市里开车一路追过来,就为抢你这么个小包?还那么轻易就撒手了?”

“这贼脑子有问题吧?”

“你没事吧?”江言问她。

“没事。”优优摇摇头,也没心情打电话了,跟着江言回到草坪上。

晚上优优跟秦名灿说起白天挨抢的事,秦名灿皱着眉说:“以后别自己出门了。”

“不至于那么紧张吧?那贼就算抢到也会哭,包里根本没钱。”

“你怎么知道他是抢钱,万一有别的居心呢?”

“光天化日,他难道想劫­色­不成?”

“你那么抢眼,不好说。”

优优撇撇嘴,净说好听的,没往心里去。

……

秦莎莎躲在房间里压低声音打电话。

“你是猪啊,那种地方怎么能动手!”

“大小姐,我都等多少天了,赚你点钱可真不容易!”

“少废话了,你刚才说,你抢包的时候有个男的帮她追?是谁?”

“我怎么会知道,三十岁左右,戴个眼镜,可能是朋友吧!”

秦莎莎眯起眼睛,心想不能吧,秦名灿能允许自己老婆跟一个男人单独出去玩?据她对他的了解,绝对不能!

她眼睛转了转改了主意,“大野,我不用你抢包了,你帮我盯着看,那个女人是不是跟别的男人有把柄!”

……

确定被人跟踪了

这一次,左优优确定有人在跟着她。

最近她总有这种感觉,不论走到哪,背后都好像有双盯着她的眼睛,一回头,却又看不到身影。

起先她以为是自己的幻觉,难道是上次被抢包之后留下的后遗症?

但是这次,她确定不是幻觉,当她有预感时,转头快了些,恰好看见那个人闪到旁边店铺的半个身子。

到底是谁?

左优优小心翼翼折回身,她正在去她爸爸饭店的路上,这条街也是商业正街,虽然不是周末人流不多,但大白天的绝对不会让人有害怕的念头。

她要去看看那个不敢露面的家伙到底是谁,有什么企图,想怎样!

那家伙躲进了一家卖茶具的小店,笨蛋,那店很小,外面看进去一目了然。

左优优慢慢走过去,虽然不害怕,但到底还是加了小心。

她不打算进店,只想在店门口看一眼,要看清那人的长相,有一瞬间,她担心和那天抢包的会是同一个人。

如果是的话,那真的是什么­阴­谋吧!

优优走到茶具店门口,微微抬头望进去,她看见一个背影,虽然是背影,却是那么的熟悉。

“安扬?”

优优愣在那里。

安扬说,他已经来这边好几天了,去秦家别墅外面呆过,也去看过左爸爸的店铺。

“既然来了,怎么不打个招呼?”优优装出很轻松的样子。

“没有人愿意看到我吧。”安扬苦笑,“不过,知道你过的很好,我也就放心了。”

“你来这边瞒着藤晴吧?她都快生了,你不应该做让她伤心的事。”

“她知道。”安扬居然说。

“那她——没有拦你?”优优有些不信。

“是她让我来的,优优,下个月我要移民日本了。”安扬说着,低下了头。

“移民?”优优惊讶地看着他,“怎么突然做出这样的打算?”

“藤晴家在那边有些关系,想把孩子生在那里。”

“哦,那样也不错。”可是这样一来,是不是很难再见面了。

错误的挽留

优优有些失落,虽然即使安扬不移民,她也没有和他常见面的打算,上次分别的时候,不是咬牙发誓再也不见了吗?

可是知道他要走却还是难受,好像他去了日本,就真的去了一个想见也见不到的地方。

“优优。”安扬忽然抬起头,眼里闪着情绪失控的光。

“你想让我留下来吗?”他说。

“安扬哥——”

“如果你让我留我就留!”他的语气透着坚毅。

优优苦笑,“我怎么能让你留,我们都已经结婚了呀!”

“你幸福吗?你真的能从他身上得到爱吗?”

当安扬提到秦名灿的时候,优优那么真切地感受到自己的心颤了一下。

她不应该和安扬坐在这里的,如果秦名灿知道会伤心,会发疯,可是对于安扬的那个问题,她真的无法违心说出他想听的答案。

“秦名灿,他对我真的很好。”

安扬失望又失落地点头,“对,你们也才刚刚结婚,可是我愿意等,我等你多久都行!”

“你和藤晴吵架了吗?”优优觉得,安扬的情绪有些失常。

他苦笑着摇头,“我们从来都不吵,跟一个自己根本就不爱的人,连吵架的欲望都没有。”

怎么会这样,如果他说和藤晴生活的很幸福,她也许会吃醋,但她宁愿自己吃醋,也不愿听到安扬这样的消息。

“藤晴她真的很爱你。”优优劝他。

“我知道,她越是那样我越是难受,我爱不到自己爱的人,也给不了她想要的爱。”

优优沉默着,她能够感受安扬的伤心,也能够想象藤晴的绝望。

藤晴,她曾经那么恨的一个女人,现在忽然觉得她好可怜。

如果怀着秦名灿孩子的自己,也得不到他的爱,那会是多么凄凉的感受啊。

“安扬哥,我做不到,作为同样怀着孩子的女人,我不能让你抛弃藤晴。”

安扬惊恐地看向优优的小腹,又绝望地移开了视线。

“是,我怎么能这么做,我已经抛弃过一个女人了,难道要抛弃另一个吗?”他茫然地站起身。

你不能离开

“不要这样说,你没有抛弃过我,谁会陪谁一生都是命中注定的事,我们只是一开始就找错了对方,又在错误里用情太深。”

“他是陪你走完一生的人吗?”安扬红着眼睛问最后的问题。

优优同样湿了眼圈,默默点头,“是,秦名灿,他会陪我一生。”

“人生真是一场讽刺,优优,当初我在你面前转身的时候,你是不是也像我现在这么痛呢?这次让我目送你走吧,让我把你受过的伤,全都疼回来!”

可是她也很痛啊,每见一次都痛一次,那伤口什么时候才能结成痂,再也没有知觉呢?

“安扬哥,我们都忘了过去吧,就算回忆也别留了,也许只有这样才能义无反顾走未来的路。”

“我能再抱你一次吗优优?”安扬声音颤抖的提这个要求。

优优沉默了片刻,走上前,像曾经无数次拥抱那样,又抱了他一次。

……

“秦莎莎,你把你哥的手机号给我。”

“­干­什么?”

“我发条彩信给他,保证让他对今天刻骨难忘!”

……

秦名灿接到电话时,感到整个身子都晃了一下。

“在哪个医院?情况怎么样!”

怎么会这样,早上出门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会突然昏倒呢!

严重超速的车子在大街上引起一片鸣笛,他还在不停的踩油门,不能慢,绝对不能错过。

“灿灿,是脑溢血,如果来得及,你还能看最后一眼。”

秦名灿不敢让视线模糊,已经是高危驾驶的极限了。

急救室外面,秦上泽、叶如惠、秦莎莎和羽柔全都在。

秦上泽的两只手紧紧攥在一起,叶如惠在安慰他,莎莎有些发傻,羽柔趴在墙上哭。

秦名灿出现时,秦莎莎有些慌乱地看了他一眼,又躲到她妈妈旁边。

“怎么样了?”他问秦上泽。

“恐怕是不行了,突发­性­脑溢血,送来时已经神志不清。”

“怎么会这样?不是一直都有医生在陪护吗!”他咆哮。

你不配让我生气

“你­奶­­奶­年岁大了,本来就有心脏病,医生说过会有这种可能。”

“不可能。”秦名灿摇头,“一定有办法抢救,我们去找最好的医生,我们送她去国外治疗——”

“没用的灿灿,你冷静点。”

“都是因为你!”秦名灿转而把火气撒到他父亲身上,“都是你逼我们回来住,如果不是家里乱七八糟的事情,­奶­­奶­就不会出这样的事!”

他情绪几欲失控,环视四周忽然发现少了一个人,“优优呢?”

如果事情真的无法挽回,他希望所有的亲人都能陪着老太太走完最后一程。

“不知道,一早就出去了。”叶如惠说。

秦名灿掏出手机要给老婆打电话,然后,他看见有一条彩信,然后,他长时间注视着手机屏幕,最后绝望地闭上了眼睛。

秦­奶­­奶­就在昏迷的状态下去了天堂,没有再看任何人一眼,也没用留下任何一句话。

她一定是觉得,有这样一群不省心的儿女,这辈子过得真累啊,累得连跟他们告别的力气都没有了。

灵堂搭在秦家别墅,吊唁的人络绎不绝。

秦名灿整个人都蔫了,一句话一个表情都没用,只会对前来的人沉默欠身。

优优看着他这样觉得心里好疼,事情太意外太突然了,毫无预兆就失去了最爱的人,她知道他现在有多难受。

“名灿,你要坚强点,­奶­­奶­在天堂也不希望你这么伤心。”优优轻声安慰他。

“从我面前消失。”这是这么多天来他说的唯一一句话。

优优有些尴尬,“你是因为太伤心了吗?”

“一定要我用滚字,你才能消失吗?”他看都不看她说。

左优优愣在那里,茫然失措。

“是我惹你生气了吗?”

他终于转过头,眼里却充满对她的愤怒。

“你根本就不配让我生气,现在还来得及做掉孩子吧?让他消失,你也消失。”

“为什么?我究竟做错了什么!”优优的眼泪滚落而下。

她从来没听过秦名灿对她说这么过分的话,就算伤心,也不应该这样对她!

我到底错在哪里?

“我跟你结婚,本来就是为了取悦我­奶­­奶­,早知道你嫁进来会让我失去她,我根本就不会娶你!”

“是我害死­奶­­奶­的吗?我到底做了什么伤害她的事!”优优泣不成声。

秦名灿冷漠地推开她,“不要在我面前哭,我现在已经对你的眼泪没有任何感觉了!”

……

漆黑的夜漫长无际。

他没有回来,没有他的房间是那么空旷,没有他的床仿佛吸食灵魂的深渊。

已经七天了,从­奶­­奶­烧七以后,秦名灿不仅晚上不回来,连白天也不再照面。

他不接她的电话,不在公司,不在公寓,连蒙筑也说不知道他去了哪里。

左优优第一次感觉到失去他的恐惧,那么真切,痛彻心扉。

更难过的是,她还不知道这一切背后的原因。

他只不耐烦地给了一个理由,说既然­奶­­奶­过世了,她的存在就没有意义。

难道,他真的把失去­奶­­奶­的错怪在她头上吗?

他和她结婚真的是为了满足他­奶­­奶­的心愿吗?

优优不信。

如果真是那样,他为什么要得罪秦­奶­­奶­在前,和乔美京悔婚?

一定是她哪里做错了,到底错在哪里,为什么要选择这种逃避的方式,她好想和他谈一谈。

­奶­­奶­过世以后,羽柔再也不肯呆在这个家,一定要搬回原来的别墅去住。

秦上泽心疼她,怕她一个人伤心害怕,便让优优和她一起去住段日子。

“为什么不让哥哥陪她去住?”秦莎莎突然问。

秦上泽没往心里去,只无奈地说:“现在联系不上他。”

“他为什么自己回公寓去住,把嫂子一个人扔在这儿?”莎莎第一次叫优优嫂子,怎么能不让左优优起疑心。

“莎莎,你知道你哥哥和我吵架了吧?”没有人的时候,优优偷偷问她。

今天秦沙沙的话,别人听不出来,优优知道她在幸灾乐祸。

“你们吵架了?你们那么相爱还会吵架呀!”她依旧说着风凉话。

你真的不要我了吗

“你知道你哥哥为什么生气对不对?”她微微沉下脸。

“我才不知道,我只知道他不会原谅你,你还是自己从这个家里滚出去吧。”秦莎莎得意地说。

看来这个死丫头是不会帮她的,不过至少优优知道了,发生的事情跟她有关,一定是她在背后搞得鬼!

刚才秦莎莎无意一句话,让优优知道秦名灿确实搬回公寓去住了,她敲门不开不是家里没人,而是故意没给她开。

秦名灿从来没有对她这么狠心过啊,一直都是她在狠心,现在报复回来了吗?

看来人一辈子真是因果循环,那些做错的事,早晚都会一件件还回来。

优优再次去秦名灿的公寓找他,像上次那样坐在走廊里等。

可惜越来越疲乏的身体竟不知不觉睡着了,等到醒来时,身上多了条毛毯,秦名灿却不见踪影。

她按门铃,按到手指发麻他也不开。

可能他又走了吧,优优伤心地想,忍不住蹲在门口哭了一场,擦­干­眼泪无奈地离开。

“嫂嫂,你是不是和哥哥吵架了?为什么他一次也不来看我们?”最后连羽柔都看出了事情的蹊跷。

羽柔问优优的话里才有真正的关心,现在在秦家,关心她的人只有这个小姑娘了吧。

“羽柔,你可以帮帮我吗?”实在没办法的优优向她求救。

那么喜欢优优的羽柔当然愿意当她的忙,她希望哥哥和嫂嫂能够永远相亲相爱,她希望他们永远不要分开。

“哥,晚上我能去你那里睡吗?我一个人在家害怕。”按照优优的意思,羽柔给秦名灿打电话。

这几天他的电话一直处于留言状态,优优的留言他一次也没回过,也许妹妹的电话会回吧。

果然,留言没多久,秦名灿就把电话打过来。

“怎么是你一个人在家?”他声音憔悴地问。

“嫂子回娘家了,我不想去舅舅那里住。”羽柔撒谎。

秦名灿沉默了一会儿,心里一定在骂优优绝情。

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我知道了,那晚上我去接你。”他答应下来。

到了傍晚五点多,羽柔见嫂子着急的心神不宁,就又打电话催了一遍,秦名灿说已经在路上。

“哥,是你来接我还是派人来的?”羽柔聪明地问了一句。

“怎么了,有什么区别吗?”他好像听出点破绽。

多亏小羽柔反应快,装作生气说:“­奶­­奶­一走,连你也不关心我了!”

秦名灿苦笑,“怎么会,哥最近烦心事比较多,晚上我带你出来散散心吧。”

二十分钟后,秦名灿的车子在别墅前停下来。

别墅里,站在窗边的左优优看见秦名灿下车的身影,难过的连呼吸都感觉到痛。

虽然只是几天没见,却好像永别后的重逢。

“名灿,不论我做错了什么,你一定要给我解释的机会,一定要原谅我。”

羽柔轻轻扯扯她的衣襟,“嫂嫂,我先下去了,你一会儿下来。”

优优忍着眼泪点头。

羽柔下楼,秦名灿刚好走到客厅。

他看到妹妹,冲她疲惫地笑笑,走上前握着肩膀搂进怀里。

“哥哥这几天心情不好,忘了羽柔也很伤心。”

“哥,我没事,你不要再伤心了。”

“我们走吧,简单拿几件衣服就行。”

羽柔从他怀里出来,仰头望他,“哥,我能问问你为什么和嫂嫂吵架吗?”

秦名灿表情一僵,“谁告诉你我们吵架的,别瞎想。”

“那你为什么不见她?”

“我没有——”他的话打住,因为优优从楼梯上慢慢走下来。

“羽柔,你骗哥哥?”他沉下脸。

“我不想你和嫂嫂吵架,这几天晚上都听到她哭。”

秦名灿没有被妹妹的话打动,他冷漠地看了优优一眼,转身便走。

“哥!”羽柔上前拽住他的胳膊,“你不要这样,嫂嫂说她都不知道做错了哪里!”

“那就让她好好想!”

“名灿,我可以好好想,那你要在我身边告诉我想的对不对!”

“你想出来了吗?”他讽刺地问。

残暴的本­性­(1)

优优低头咬着嘴­唇­,她真的不知道因为哪条呀!

“是因为­奶­­奶­走时我没有陪在身边吗?”

“你在哪里呢?”他怒视着问。

“我——”优优想,她接到家里告知电话的时候,正在爸爸的店里。

“我在爸爸的店里啊。”她回想起来说。

秦名灿一声冷笑,“是么,很好,那你就再好好想想吧!”

“名灿!”优优也伸手拉他,不放他走。

秦名灿的视线一瞟,见左优优的无名指上又有一枚新戒指。

不是他送她的婚戒。

他继续冷笑,“连戒指都换掉了,你还用跟我解释什么?”

优优诧异地去看自己的手指,“你说这个,这个是——”

“不要跟我解释!”秦名灿粗暴地打断她,“我以后再也不想听见你的任何理由,你想怎样就怎样,想去哪就去哪!”

“名灿,你不要这样!”

“滚开!我不是让你把孩子做掉吗?为什么还留着?你想把他生下来让我撒气吗?”他恶狠狠对她说。

“哥!”已经懂事的羽柔觉得哥哥今天真的好过分。

“那戒指是­奶­­奶­给嫂子的,你生什么气!”

“­奶­­奶­给的我会不知道!”

“戒指是秦家一代代传给媳­妇­的,­奶­­奶­不愿传给那个女人,就想隔辈传给嫂子,本来想做生日礼物给她,结果还没到生日­奶­­奶­就走了。”羽柔红着眼圈说。

秦名灿听完表情更冷了,“那你就更没有资格带,给我摘下来!”

“我为什么没有资格?”

“因为我要和你离婚。”

优优僵在那里,秦名灿终于说了她最怕听见的那两个字。原来离婚两个字说出口,被对方听在心里的感觉是这样啊,她收不回自己曾经说出的话,划给别人的伤害,终于又还回来了一件。不过,她绝对不同意离婚。

“我不给。”优优握紧拳头护着那枚戒指。

“自己摘下来,不要让我动手。”他的态度非常坚决。

“哥,你不要这样!”羽柔哭着求他。

“不摘是吧?”秦名灿上前一步,一把捏起她的手腕。

这下你满意了吧

这是第二次,他动手抢她的戒指。不同的戒指,却全是因为一个人。

好吧,既然忘不了安扬,那他就决定成全,永远的回到他身边去吧,你这个白痴女人!

“我不给!”优优哭着和他撕扯,他的力气那么大,她感觉自己的手指都要断了。

秦名灿野蛮地硬掰着她的手指,嘴角还带着蔑视,“左优优,你能有我力气大吗?”

优优也愤怒了,“你这个混蛋,我不会原谅你的!”

她在手指被掰开的瞬间,一口咬到他的手腕上,用了十二分的力气,嘴里立即有了腥味。

“你疯了!”剧痛的秦名灿猛地一推她,优优嘭一下摔倒在地上。

“哥,你­干­什么!”秦羽柔上前使劲推搡他,“你为什么要欺负嫂子,你是不是男人啊!­奶­­奶­要在一定揍死你!”

情绪失控的秦名灿根本就不理会妹妹的话,他看着手腕上殷着血迹的牙印,咬牙切齿地说:“我也不会原谅你!”

他转身出门。

“哥!”羽柔在后面叫他。

他不听,头也不回地走。

“哥!”羽柔一声惨叫,“嫂子昏过去了!”

……

医院病房里,优优闭着眼睛躺在病床上,苍白的脸上还留有痛苦的痕迹。

病房门推开,羽柔走了出来。

“怎么样?”一直站在门口的秦名灿问道。

羽柔痛恨地看了哥哥一眼,“孩子没有了,这下你高兴了?满意了?!”

秦名灿的心就像被巨石砸下。

孩子没有了,他亲手杀了他们的孩子。

他怎么能做出这样的事,他疯了么!

“优优她——”

“她还没醒,你放心,等她醒来以后,永远都不会再原谅你!”

秦羽柔又从兜里掏出一样东西,塞到他手上,是那枚他抢的戒指。

“还有这个,给你,你留着给你自己找的烂女人吧!”

“秦羽柔!你怎么可以这样跟哥哥说话?”

“我就这样跟你说话!你就是个混蛋!”

没人跟他一伙

“你给我闭嘴,是她先背叛我的,你冲我吼什么!”秦名灿冲妹妹发火。

羽柔根本不惧他,“我才不信,就是你抛弃优优,你就是个花心的混蛋!”

“我说两位,这里是医院,请你们保持安静。”一位医生走过来皱着眉说。

羽柔还不肯罢休,压低声音继续吵,“你说优优姐背叛你,你有什么证据?你拿来我看!”

“我当然有证据!”秦名灿说着就要去掏手机,掏了一半又放弃了,那么丢脸的事,为什么要给她看?

这个死丫头,居然胳膊肘往外拐,作为他的妹妹,不应该无条件相信他吗!

“你爱信不信,总之我没有错,搞成这样都是她自己造成的!”

羽柔哼了一声转身甩了他去医务室,她还要找医生问事情呢!

……

优优睁开眼,瞬间就回忆起了发生的事。

她知道孩子没有了,但她没有哭,居然一滴眼泪也没有流下。

在弥留之际,神奇的,她居然看到了秦­奶­­奶­,听到她对自己说的话。

“想在秦家生存,懦弱是不行的,就算是爱你的灿灿,也别指望他会永远保护你。”

“你要爱灿灿会是件很辛苦的事,人的心受过伤害就会变得非常脆弱,他会本能保护自己伤害别人,优优,你能忍受他的自私吗?我怕你有一天再选择离开,让他受到更大的伤害!”

秦名灿,他注定会是个很自私的男人,可是优优知道,他的那份敏感和自私,在伤害别人的同时,其实也深深刺伤了自己。

……

秦名灿郁闷地坐在办公室里,有种想跳楼的冲动。

孩子死了,优优看都不看他一眼,连妹妹也决绝地跟嫂子一条战线,宣布要和他绝交。

最让他受不了的是,为什么又觉得是自己做错了呢?

不对,明明是她背叛在先,如果她不背叛自己,他会那么对她吗?会伤害她和孩子吗?

对那个即将出生的孩子,他难道不是满怀期待?孩子的房间都装修好了,甚至还在小花园里装了旋转木马——难道他想让孩子死掉吗!

幕后黑手

秦名灿把涌上来的怒火压下去,不管怎样,现在最受伤的还是优优,都说女人最不能忍受失去孩子的痛,她应该已经伤心欲绝了,对他彻底失望了吧。

秦名灿给私人医生打电话,“如果女人流产了应该怎么办?”

医生被他问的莫名其妙,“那能怎么办,以后再生一个呗。”

“拜托,我是说身体是不是会受到伤害,应该怎么挽救!”

“这个呀,那要看具体是因为什么流产的,是意外流产还是人工流产,是体质问题还是受了外力伤害,是——”

秦名灿崩溃,当大夫都这么罗嗦吗?说了一大顿,最后给的建议还不是吃点补品而已!

他买了一堆昂贵补品让人送到医院,自己也非常想去看看,却怎么也抹不开面子。

秦名灿想起那条彩信,突然好奇是谁拍的照片给他传过来,他把彩信翻出来,记下了号码,让手下人去查。

底下人查了一顿,说那个号并不是实名登记的号,他又让下属把电话打过去,接通就说有生意要介绍给他,如果对方听不懂,就说有消息要卖给他。

秦名灿猜那个人可能是­干­私家侦探的,受谁的委托,要么就是小报记者,不然不会对他的事感兴趣。

底下人照他说的做了,结果一说有生意那人就反问回来:“什么生意?”

“咱们还是见面聊吧,在电话里说不方便。”

“你知道我是谁吗?”对方很警觉。

“我不用知道你是谁,知道你办事很利索就行了。”秦名灿的这个下属,平时就是个港匪电影迷。

费了不小的力,终于和那个小子见了一面,见完之后秦名灿就傻了眼,完全是个社会三流还未成年的小混混儿,两句话就套出了背后黑手,居然是秦莎莎。

秦名灿现在没心情找秦莎莎算账,因为是她指使的,他就怕这件事的背后真的有什么使坏的­阴­谋。

为了把事情搞清楚,他立即让底下人去北方调查一下安扬。

五雷轰顶的消息

次日上午,那边就有了消息,“秦总,您让调查的那个安扬,已经全家移民日本了。”

这个消息对于秦名灿真如五雷轰顶。

“什么时候移民的?”他崩溃地问。

“这个没问仔细,应该就是前不久。”

秦名灿突然想到前几天,他收到一条换号通知的群发短信,上面写的就是因移民日本更换手机号码,由于是陌生号,他也没在意。

那会不会是安扬的手机号?

他慌乱的去翻那条短信,幸好还在,于是按新号码打过去,没想到居然真的是安扬。

“你来找过优优吧?”秦名灿开口便问。

那边的声音很不友好,“秦名灿,你现在很开心吧,当初对我吃的醋,现在全都还给我了!”

是吗?貌似他现在吃的醋可比当年多多了。

“你来找优优做什么?”他同样不友好地问。

“不用这么紧张,虽然我现在非常恨你,不过看在优优爱你的份上,我也希望你们能够幸福。”

“他爱不爱我你怎么知道。”秦名灿冷笑。

“都说了你才是要陪她走一生的人,难道还不算爱么?”

这是秦名灿今天受到的第二次沉重打击。

“陪她走一生的人?这话是优优说的?”

“难道是我说的?”

“安扬,我希望你以后再也不要出现在优优面前。”

安扬冷笑,“我希望以后再也不要接到你的电话。”

……

古时候人犯了错要负荆请罪,现在已经不流行鞭打了,秦名灿琢磨着是带着刀去好呢?还是带着枪去好呢?

他没有带刀也没有带枪,而是买了一束花。

病房里,优优正睡着,脸­色­还是有些苍白,却比前些日子平静多了。

她的手露在被子外面,微微握着。

秦名灿走到床边,搬椅子轻轻坐下,从兜里掏出那枚戒指,想给她戴上。

一动,优优醒了。

左优优睁开眼,看见秦名灿正坐在床边神­色­紧张地看她。

他终于肯露面了,这个可恶的东西,从她出事到现在,他还是第一次进病房。

难道你想那样对付我?

“我去跟嫂子说,不能就这么原谅你!”没想到秦羽柔背叛的还真彻底。

“喂!”秦名灿拽住她,“羽柔,我们可是一个姓,你能不能分清点里外?”

“谁里谁外?我认为嫂子才是里,你这种不讲道理的坏人才是外呢!”

……

秦名灿回去取陪护用品时一路琢磨,优优说要报复他,到底想怎么报复呢?

她说她现在没有力气,等有了力气再说,难道——是以后不许我碰她?

听说女人会用这一绝杀险招,知道他理亏在先,不好意思出去偷腥,然后晚上还不许他上前,一个床上睡着折磨死他,优优啊,你不会对我这么残忍吧?

在医院里又住了几天,左优优就康复出院了,秦名灿先接她去羽柔家,三个人都暂时住在那栋别墅里。

出院以后,优优的身体康复的很快,可能最近补品吃的太多,她反倒胖了一点。

某天晚上,秦名灿在睡前又想起她要报复他的事,于是就想证明一下自己的猜测对不对。

刚从浴室出来的优优头发还是湿的,秦名灿“心怀鬼胎”地凑过去,在梳妆抬前从后面抱住她,一边吻着她的脖颈,一边不乖地把手伸进她的衣服里。

“等一下啦。”优优轻微挣扎。

他却不肯停下来,一边急迫地解她的睡裙,一边搂着她往床边靠近。

优优无奈地把化妆水放回去,回头附和了他的吻。

她没有拒绝我,秦名灿偷想,其实现在他心思没在那件事上,只是想知道答案而言。

那个困扰了他很久的答案,到底是什么呀!

“优优,拜托你别再卖关子了,到底想怎么惩罚我?”他突然停下了动作。

左优优可是一心沉浸在他的爱意之中,别他这突然一停,搞得不舒服。

“­干­吗现在问这个?”

“我还以为你是惩罚我不许上床呢。”他坏笑着。

可恶,原来他不是想和自己亲热,是来试验的呀!

优优推开他,板起脸来说:“你不提醒我还忘了,你还欠我的惩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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