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一件奇妙的东西。当你无法用语言去表达自己的情感时,身体倒成了最好的表达途径。而且,它远比语言更有说服力。
我原以为我还要跟罗江焱绕N个圈,才能真正说破彼此心中的秘密。可他不过用了一个晚上,就将我牢牢地绑在了他身边,再也舍不得离开。
我没问过他是不是真的爱我。好象没有这个必要。当两个人有了肌肤之亲,其余的事情似乎都变得理所当然起来。
每次看到他心安理得地祼着身子从被子里出来冲澡,从容不迫地在我面前换衣服,将自己从一个原始人变回一个现代人,我心里便会涌出一种说不出的满足。
他也没问过我是不是真的爱他。
我问他:“你真的,从我六岁时就喜欢我了吗?”这是我第一次主动向他提出问题。在此之间,他不说,我就不问。
“嗯哼。”他答,“我那时就老想着怎么把你拐走。”
我笑:“想不到你的奸计终于还是得逞了。”
他也笑:“但我发誓那场车祸不是我造成的。”
我说:“量你也没那本事。”
他说:“喫,你这么小看我?”
我笑:“那你原本打算怎么拐走我?”
他耸了耸肩:“送你一包加了安眠药的橄榄。”
“然后呢?”
“带你去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
“可你却带我来到我父母所在的城市。”
他望着我,亲昵地抚着我的头发:“因为我不想让你失望,不想让你觉得我在骗你。”
“其实你一开始就在骗我,你根本没打算带我去找我的爸爸妈妈。对吗?”
他脸上的表情忽然凝重起来。
他说:“知道吗,在遇到你之后,我曾看到过另一个你。”
我一愣:“你是说,我的姐姐?”
他点头:“我看见她穿着漂亮的裙子在公园里玩,她的父母陪着她,她是那么快活。而你,我的乖乖,却只能穿着奶奶给你做的衣裳,一个人玩着简陋的玩具,吃着并不好吃的零食。但你是那么乐观,那么开朗。我永远都忘不了你曾对我说过的那句话,橄榄虽然又苦又涩,却能吃很长时间。”
我只觉得眼睛有些发涨。
他温柔地将我搂入怀中,搂着我,说:“那时我从‘里面’出来没多久,所有的人见到我就象避瘟疫一样避开,只有你肯亲近我。”
想必“里面”指的是监狱。
我笑:“那是因为我不知道你是劳改犯。”
“我不是劳改犯。”他纠正道,“出事那会儿我还不满十八岁,进的是少管所。”
我以为他会对我讲他那段故事了,可他却只透露了这么一点信息。他说:“你就象枚小小的火柴,成了我生命里唯一的亮点。我曾经奢望,如果将来我有一个女儿,我希望她能象你。我要给她买最好看的裙子,把她打扮得比公主还高贵;我要送她去最好的学校,让她接受最好的教育,成为一个正直善良而又聪慧的LADY。”
“所以后来你就把我当成了你的女儿?”我问。
他笑:“怎么会。我不可能有这么大的女儿。”
“可你从来都没吻过我。”一想到自己的初吻没有献给他,我便惆怅满怀。
他亲吻着我的脸,说:“男人在他所喜欢的女人面前,不一定只想着跟她*。”
“呵呵,那你又对我说,我十六岁时起你就开始打我主意?”我抢白。
他笑:“因为你长大了,大到足够诱惑我。”
一个疑问忽然从脑海中冒起:那他和我相处的那十年里,他是如何解决他的生理要求的?
他笑而不答。
我酸酸地说道:“你不会去找过小姐吧。”
他淡淡地笑:“我还不至于饥渴到如此地步。”
“那你是怎么……的?”
他一本正经地说:“小艾,据我所知,你大学里所学的专业,并不是历史。”
我哈哈笑。
我说:“我并不是要挖你隐私。只不过,你是我的第一个男人,而我却不是你的第一个女人,我觉得很不公平。”
他笑:“那你要怎样才觉得公平?很多男人的第一次,都是给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