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小朋迫不及待的样子,丘翳风道:“百余年前,江湖上曾出现过一个绝顶人物,人称剑魔,名独孤求败”小朋低吟道:“剑魔,独孤求败,求败”,眼中逐渐热烈起来丘翳风道:“不错,正如朋弟你所想,这位前辈仗捷横天下,群雄莫不束手,生平但求一败而不可得,放眼江湖无人能及,既无敌于天下,诚寂寥难堪,只得以求败为名,隐迹绝谷终老”
小朋听后,喃喃自语道:“那位前辈真竟如此厉害吗?实在是,实在”,丘翳风又道:“独孤前辈弱冠之前以一柄利剑与河朔群雄争锋,锋芒毕露无人敢直膺其锋;三十岁前以紫薇软剑驰骋江湖;四十岁前恃无锋重剑横行天下,四十岁後,不滞於物,草木竹石均可为皆此精修,渐进於无饯有剑之境只可惜群雄束手,长剑空利,岂不空令人悲叹”小朋听到这霍然起身,俯身一拜道:“前辈天才高绝,风姿独世,实令我辈后人心驰神往仰慕不已,今仰天地之尊,后辈小子朋独拜前辈英灵”
丘翳风在旁默然不语,心道:“我将独孤前辈的事迹说与你听,并非是要你仰慕的,只望你能由此得些体悟,却不知道你究竟从中领会到了些什么”小朋见大哥在默默地看着自己,用手揉了揉鼻子,面皮微红道:“前辈事嫉在令人钦佩,小弟一时心怀激荡,所以,……,不好意思大哥”
丘翳风点头道:“恩,我将前辈事迹说与你听,你可有所收获?”小朋长吸一口气,整理了一下思绪道:“我已知大哥用意,既然大哥相问,我便说说:观前辈平生,共使用了五种剑,分别是利剑软剑重剑木剑和无剑,若我所料不差,每种剑都代表了前辈的一种剑道境界,同时也是前辈对武学的探索,不知可对?”
丘翳风赞许道:“你说得不错,既然你看到了这一层,我也没什么可说的了,武学一道,到达一定境界往往是相通的,但就个人而言,自己的武学道路越到高深处越是与别人不同,至于如何探求你自己的剑道,可能现在说的为时尚早,到时候还是你自己去把握吧”
小朋的修为差丘翳风尚远,对他的话还未能完全理解,只是在那皱眉沉思,片刻后释然一笑道:“大哥,我知道你说的话必有深意,可兄弟实在太过愚笨,想不明白,只能留待以后慢慢印证参研了大哥,今天你跟我说了那么多话,是不是你有什么心事翱”丘翳风笑道:“呵呵,你可算看出来了,我要出谷到外面走动走动,你要不要一起去翱”
小朋一听,稍微一愣神道:“你要去外面?大哥,你不会有事吧?怎么想起了去外面呢?”丘翳风敲了他一下道:“你才有事呢,我只是在谷中憋闷了,出去散散心透透气去”小朋围着他转了两圈,故做惊异地道:“哦,原来如此艾听说女子有动春心的,大哥,不会你也发春了吧?恩,保不准你这一出去会带个大嫂回来呢,哈哈”,话音落时人已奔往山下兄弟俩嬉笑着,你追我逐的下山了
第二天,丘翳风就告别牛家人要出谷了,小朋犹疑了一夜决定暂时不出去,送别时,他对丘翳风言道:“我修为刚刚突破,还需要一段时日好好巩固巩固,大哥,你自己去吧,我若出去会去找你的”,说到最后还诡秘的一笑,挤眉弄眼道:“大哥,不要忘了带个――”,话门说完就被丘翳风捂住了嘴,丘翳风笑着对牛大叔夫妇和小铃儿夫妇道别了小朋咿咿呀呀直到丘翳风走后两个时辰才能说话,原来他被封住功力点了哑茓
丘翳风坐在茶楼上边喝茶边沉思,心道:“我这一出谷还真不知道到哪去好了,到哪去呢?到哪去呢?”,他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子,忽然眉头一松道:“哈哈,有了,南下,黄老前辈和大哥周伯通都在南面,不如就找他们去”付了茶钱,他背着手颠颠的就上路了,看起来如青春烂漫的少年一般
约莫沿着南下官道走出四五里路,丘翳风打眼瞧见从旁边岔道走来一个妙龄道姑,身穿杏黄道袍,脚步轻盈,背Сhā双剑,剑柄上血红丝襟在风中猎猎作响,显是会武那道姑停在岔道口,对着手中的绢帛看了看,随即抬头打量向四周的道路,神情略显焦灼,她见面前正好有个少年经过,便叫道:“喂,你站住”丘翳风心道:“耶,路上有不少人,她干么非要叫我?恩,不理她”,接着优哉游哉地往前走小道姑又叫了一遍,见他毫不理会,心中气愤,一跃抢在那少年前面,道:“臭小子,你活得不耐烦了,我叫你没……”,说到后面声音渐鞋突又抓着少年胳膊道:“是你?真的是你吗?”丘翳风并没将她的武功放在眼里,此刻见她也无恶意,便任由它抓着
他见这道姑虽然水灵清透但一惊一咋的,疑她有铂便道:“喂喂喂,男女授受不清艾你这样抓着我成何体统,快放开啊”小道姑听他喊叫回过神来,又上下打量了他一番,见他仍在唧唧歪歪,怒道:“别吵,你究竟是不是他?”丘翳风看着她眼中的急切,又一想她凶巴巴的样子,玩性忽起,挠了挠脖子懒洋洋地看向四周道:“什么你艾他啊的?真不明白你在说什么”道姑焦急地道:“哎呀,就是你是不是小和尚?”原来这个小道姑就是洪凌波,五年前在沅江一处渡口见到当时的心若后,一直念念不忘,而今看见眼前这个俊秀少年和日思夜想的容貌极为相象,心中一时激动不已,竟致语无伦次
丘翳风暗道:“这是怎么回事翱莫名其妙”,看着道姑还抓着自己的袖子,道:“呃,道,那个,你先放开我好不好,有话慢慢说”道姑闻言,刚一松手又抓紧了,道:“不,我不放,我一放你又走了”,凄楚的眼里浮上来一丝的惧怕
丘翳风本来还想再作弄作弄她,此刻看着她的眼神,却是不忍了,温和地道:“我保证不走行不行,至少也会把事情跟你说清楚再走”道姑听了前半句手松了一松,听完后半句,立时又抓紧了,脸上多云转阴,似要流下泪水道:“那不是说你还是要走?不行,我就不放”丘翳风吧嗒吧嗒嘴,心道:“得,说错话了,还是震开她的手脱身得了”,刚要发力眼角瞥见远处山冈上立着一个道姑正看着这里,一见丘翳风看向她,倏忽不见
丘翳风暗道:“好高明的身法”,再一打量眼前有向梨花带雨方向发展的小道姑,沉吟道:“难道这是个圈套?嘿嘿,那正好,我正愁没事做,就陪你们玩玩”,于是道:“好了你也抓着我了,我跑不了了,那你告诉我究竟为什么要抓着我不放?”道姑看着他道:“你是小和尚对不对?”,丘翳风道:“你看我哪里像小和尚?我只是个穷书生罢了,仙姑你认错人了吧?”道姑一听此言,泪往上涌,打量了眼前秀气的少年片刻,仿若是信了,但还是有些不死心,晃着丘翳风胳膊,希冀地道:“你骗我的,你是小和尚对不对?”,看着对方又摇了摇头,她神色更见凄楚,喃喃道:“你不是他,你真的不是他”
丘翳风看着对方神色不似作伪,暗道:“莫非是真的?不知是哪个小和尚把这个小道姑害得这么惨,真混蛋,我见了说不得要教训一下了”,看着呆楞楞地道姑,他道:“仙姑,仙姑,没有什么事我走了”小道姑回过神来,叹道:“算了,你看来真不是他”,片刻间神色恢复了过来,语气转冷道:“你不是他,为什么还要和他长的那么像?”,只见她眉目转为阴狠,拔出剑来道:“臭小子,碰见我只能怨你命不好,让我送你上西天吧”,说着竟不顾路上有人要杀了丘翳风丘翳风装作手无缚鸡之力的样子,仓皇后退几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