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他看着道姑刺来的剑尖道道姑收回剑道:“干什么?你有遗言要交代吗?”,丘翳风道:“你不能杀我”道姑奇道:“我为什么不能杀你?”丘翳风道:“我鞋子松了,你等我提好鞋再杀我,好男儿岂能衣冠不整地死去”,说着蹲下身子真要提鞋子片刻后,他站起身子道:“好了,你杀吧”道姑挺剑刺向他胸前,却又听他道:“哎呀,等一下,我肚子疼,我方便一下你再杀我”,作势要脱裤子道姑羞恼看也不看挺剑刺来,换上普通人必定躲不过,但,“哎呀,好险,好险,吓死我了”,丘翳风假装摔在地上抚胸道
本来道姑只是一时横下心来要杀他,让他这么一打岔,哪还下得了手,便道“臭小子,算你走运,快滚”丘翳风暗道:“看来是我多心了,她们不是针对我的,莫非还另有文章不成?”,打定注意跟着瞧瞧内里的名堂,做出感激的样子道:“仙姑,谢谢您老人家不杀之恩,小的无以为报,想跟着您鞍前马后,您老人家发发慈悲成全小的吧”
道姑嗤道:“你一个穷酸书生,文文弱弱的,能做什么?”,确实如果是三年前的丘翳风,江湖中人一见他就能感受到他身上强盛的气势,必不敢轻易招惹,但如今他修为日渐精深,全身气息完全收敛,更由于多年养成的气质,在外人看来文文弱弱的,更像书生些丘翳风一听道:“仙姑,那您就说错了,洗衣做饭,那自然是不会啦,不过端茶倒水安排住行问路访道,小的还是能胜任的,更何况我自小在这里长大,对周围地形熟悉无比,给仙姑引路,岂不是省了仙姑很多麻烦?”
道姑倒被他最后一句话打动了,道:“那你就跟着我吧,带我去河南(洛阳)城”丘翳风胡吹自己熟悉周围地形,骗得了小道姑信任,而后昼行夜宿几日后绕了不少圈子才走出河南地界,道姑怒道:“好你个臭小子竟敢骗我,你找死是不是?”丘翳风装作慌急道:“这,这,这,您也不能全怪我艾我几年没出来了,哪知道许多地方都变样了,一时没了路标,记不清楚路也在所难免啊”
道姑想及这少年一路上也算机灵,对二人食住安排的颇为周到,又勤于问路,倒为自己省下了不少麻烦,便不再责备,仍带在身边这日晚间,二人错过了村镇,只得找了个破庙落脚,丘翳风捉了一只野兔烤来,虽然没放什么作料,但他自幼就学会了独自生存,还是烤得相当美味的道姑吃了几绺肉,想及几日来的生活和以前相比实在是温心太多,稍稍感动之下,难得的对丘翳风温柔了些许,赞了两句他的手艺
丘翳风见她心情好,问道:“仙姑艾不知道咱们这是要到哪去翱”道姑道:“臭小子,告诉你也无妨,我是奉师命到长安去杀一个仇家”“咿―”,丘翳风道:“打打杀杀的多不好,大家做下来吃吃烤肉,聊聊天不也挺好吗?”道姑道:“看不出,你心地还不错,怎么,是不是怕了?不如明日你就回去吧,我给你一锭银子,当作连日来的酬金”
丘翳风心道:“你虽然凶巴巴的,不过也不是没有善心嘛”,抬头道:“怕是有点怕,不过有仙姑在,我一个大男人怎么能退缩呢,到时候谁要伤害仙姑,我就跟他没完”道姑见他如此说,明知道他在满口胡吹,还是微微有些感动其实小道姑年龄与丘翳风相仿,只是长期跟在师父跟前,学得有些狠辣歹毒,论起本性尚有良善,此时与丘翳风已然相熟,少年心性被撩拨,话也多了起来丘翳风存心想套她话,又捧又哄的,便将她的身份也摸清了
看着小道姑在那打坐,丘翳风心道:“原来她就是洪凌波,那么一直坠在我们身后的那个道姑恐怕就是李莫愁了,哼,哼,不愧赤练仙子的名头,连自己徒弟都信不过”,他往面前的篝火里添了一根柴,慕然间看见洪凌波正怔怔的盯着自己
只听她道:“小和尚,是你,真的是你吗?”,手不自觉地摸向丘翳风脸上,“啪”一声,洪凌波清醒了过来,原来丘翳风打掉了她的手,之后他忙道:“仙姑,您手上有蚊子,有蚊子,呵呵”丘翳风虽嘴上在花哨,但听她言语心中却悚然一惊,暗道:“莫不是她说的小和尚就是当年的我,哦,不,心若”洪凌波觉出自己失态,脸色微红倒没有说什么,而丘翳风看向她,只见她肤色白润,双颊晕红,两眼正水汪汪的斜睨自己,一时心跳加速,暗道:“靠,这小妮子不凶时,杀伤力未免也太大了”他没话找话,二人又聊了起来不经意间探问小和尚究竟时,又触动了洪凌波的伤心事,她竟趴在丘翳风肩上哭了起来
丘翳风顿时手足无措,尴尬异常,“啪”一声,终于给他解了围,洪凌波收回手掌,嗔道:“都怪你,好端端的勾起人家的伤心事”,说罢又趴他肩上哭了起来丘翳风摸着火辣辣的五个手掌蝇有火没处发,直憋屈的难受
第二日,洪凌波待他却好了许多,路过市镇时特意为他买了一身绸布紫杉,言道:“你这一身粗布烂衫扔了吧,换上这身紫衫,省得跟着我给我丢人”丘翳风穿好新衣之后,更显丰神俊朗,只见他剑眉清目,英气透展,明慧内蕴,长身玉立,端的是偏偏佳公子,濯世美少年洪凌波痴痴地看着的他,直接又给他带来莫大的压力,片刻后他挺受不赚便道:“仙姑”洪凌波嗔道:“不许叫我仙姑”,丘翳风忙道:“那怎么可以呢?仙姑莫”,话还没说完,洪凌波把剑出鞘两寸,抵在他脖子上道:“以后不许再叫我仙姑了,听到没有?”
丘翳风道:“那叫你什么?我觉得还是叫你仙姑比较好”,只见她急道:“你还叫,叫我凌波”见丘翳风迟迟不叫,她道:“叫啊”,声音娇媚,又甜又腻,再看她簇眉跺脚的样子,要不是还有一把剑架在丘翳风脖子上,全然是热恋中的小女儿情态
丘翳风始终没叫,洪凌波也不忍伤他,只好闷闷地上路了其后到长安杀了仇家后,她又带着丘翳风来到了终南山地界至此丘翳风算是明白了她目的何在两人在终南山转悠了几天,始终找不到去古墓的路径
这日中午两人沿小道行走,忽见山坡下的玉米地旁升起了一道烟柱,走近了看来,原来是一个少年正生火要烧烤玉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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