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将琵琶一同拿着走出。不一会,老鸨从房外走了进来,说:“两位白相到现在,肚子吃不消了吧?”
“我……我们不饿!”虞洽卿连忙答道。
老鸨听了“扑哧”笑起来,“小阿弟,这是规矩,不关你饿不饿。当然,你是生客,也不能怪你。你说呢,严公子?”
“没说的,摆酒!”严子均豪气地一摆手,又拍出一张银票。
虞洽卿迅速瞟了一眼,不由得直吐舌头,是一张一百两的银票。
“天呐,这是什么酒?这么贵!”
“这是花酒,在意不在酒,当然贵!”严子均微笑着说。
虞洽卿坐不住了,起身走到严子均身边,一把揪着他的袖管,拖到了房门外,轻声地问道:“摆花酒又意不在酒,到底是什么意思?”
“进了书寓的门,能让你摆花酒,就说明人家已对你暗生好感,有了一点情意。事情就可以继续往下进行了。”
“摆一台花酒就要一百两银子,往下还有什么花头?还得花多少银子,才能和雅丽碰和呢?”
“着急了?”严子均振振有辞道,“阿德兄弟,我可告诉你,玩书寓里的先生,一定要有耐心。很多乐趣就在过程之中,开小先生更是如此。你不要心疼银子。我们这些人天生就是挣银子的,挣下银子干什么?不用银子去享受,不用银子买风光,还要银子干什么?”
虞洽卿无话可说。
老鸨带着两个女佣端着托盘进来,酒菜很快摆上。虞洽卿手捂了一下肚子,悄悄地问一个女佣说:“厕所在哪里?”
“出门下楼,向左拐,再向右拐。”
“我去去就来!”虞洽卿对严子均胡乱招呼一下,一溜烟跑下楼。到了楼下,他没有向左拐,也没有向右拐,而是径直冲出聚美轩的大门,一头扎进上海滩的夜色深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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