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早晨醒来时,小亚历克斯还安详地睡在我的身旁,头枕在我的胸脯上。我忍不住又偷偷亲了他一下,接着又亲一下。然后,在我躺在我的孩子旁边的时候,我发现自己还在想着丹尼斯·库尔特侦探和他的家人。当他们从那房子里全部出来时,我被深深地感动了。他的家人救了库尔特的命,而我却是家里的一个|乳儿。
我驾车还没赶到匡恩提科时,有人要我停在胡佛大楼旁,通常被称为"警局总部"。局长想见我,问问巴尔的摩发生的情况。我不知道会是怎样,但我对这次拜访感到心神不安。也许早晨我不该喝奶奶的咖啡。
几乎每一个见过胡佛大楼的人都同意这是一座古怪的、异常丑陋的建筑。它占据了宾夕法尼亚第九大道、第十大道和E街之间的整个街区。我对它能用的最美之词就是它像一座"堡垒"。在它内部,甚至更糟。这个地方像图书馆一样的安静,像粮仓一样的阴森。长长的走廊涂得就像医院一样的白色。我一踏入局长所在的楼层,他的行政助手就来迎接我了。他是一名办事效率非常高的男子,名叫托尼·伍兹,我已经相当喜欢他了。
"他今天早晨好吗?托尼,"我问道。
"他想知道巴尔的摩发生的事情,"托尼回答说,"局长心情非常好,跟往常大不一样。"
"巴尔的摩是一次考验吗?"我问道,不能确定我与助手交往有多深。
"噢,这是你最后的考试。但记住,每件事都是一次考试。"
我被带进局长那间非常小的会议室。伯恩斯早已坐在那等着我。他举起一杯果汁假装表示敬意。"来了,"他笑着说,"我确信每个人都知道你在巴尔的摩干得十分出色。就跟我送你启程时那样。"
"没人伤亡,"我说。
"你干得漂亮,亚历克斯,人质营救小组对你印象非常深刻,我也是。"
我坐下来自己倒了杯咖啡。我知道这是"自助",跟伯恩斯不必客套。"你这样说……因为你为我制定了这么重大的计划?"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