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细细推究,王朝阳自雁荡山回来后,未对任何人说起过自己的经历,至少,未对天星门中人说起过。就连袁野这样的好友,他也守口如瓶,自己在外面说漏嘴的可能性不大。
最令人起疑的是,那天喝酒之时,王朝阳第一次开口说出此事,不出三天,就惨遭杀害,可以想见凶手得知讯息甚快,甚至有可能当时就已知晓。
柳残风又叫来李龙烟,问起那天在武院之外,袁野和那帮江湖武人动手时使用的招术。李龙烟将袁野那凌空双踢脚的招术演练了一番。几位师父看了,凝思半晌,都摇了摇头。
洪师父道:“这凌空双踢脚也不是什么奇妙招式,很多门派都有,我天星门中级武功之中,也有类似的招法。只是没传授武院弟子罢了。单从这一招看,这袁野所学也只是寻常武功,仅比武院弟子略略强出一点。”
柳残风点点头道:“或许他那位师父,在教授他的时候,也有所保留,未曾透露自己的真实门派。咱们在从武功上寻不出端倪,只有另想他法。”
他眼中闪过一丝厉色,说道:“王朝阳之死,虽说与我天星门没什么瓜葛,但他终究是我武院弟子。眼下被人所害,我天星门也不能全然置之不理。凶手杀他,虽说有很大可能是为了寻仇,属于私人恩怨,但也是对我天星门意存藐视。咱们定当查个水落石出,既为王朝阳复仇,也维护我门派声威。”
这天武院散学后,李龙烟和袁野一起来到小河边。袁野有些闷闷不乐。
他望着河水,叹道:“这两天,师父们总把我叫去盘问,好像王朝阳之死跟我有莫大干系似的。真是莫名其妙!”
李龙烟道:“这也难怪。王朝阳那天就只和我们说了他拦截转灵教中人的事情,跟着就被人杀害,师父当然要问个明白。”
袁野颇为烦躁,说道:“王朝阳这家伙,喝多了就有可能乱说,你怎知他就只跟我们说了?说不定他此前在什么公开场合也曾说过,然后喝多了,自己都忘了。”
李龙烟道:“这倒也不是没可能。只是他跟我们说了以后,立即遭到杀害,实在太过巧合,师父们起疑心,也不是没有道理。”
他又道:“袁野,你师父回来没有?”
袁野摇摇头道:“没有。他若回来,会在约定地方给我留下讯息,我还没有见到。”
李龙烟踌躇片刻,说道:“有句话我或许不该问,那个,你师父教你的武功,有没有什么特异之处?”
袁野默然半响,摇头道:“没有。我现在回想,他教我的,更多的是临敌对战的技巧,也就是大的方略;至于具体招术,他也传了一些,但都是散招,各门各派的都有,并非成套的拳法掌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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