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伟习惯性地舔了舔嘴唇,又说:“对了,程经理,那天和你一起的漂亮姐姐呢,怎么来了两天都没见到。”
提起孙如萍我就生气,没好气地说:“她呀,找男人生孩子去了。”
“哦,结婚了呀,咋不先和我们说一声呢。唉,这人真是,真是的!”高伟唏嘘不已,好象真和孙如萍很熟悉一样。
田丽丽也是好脾气,这一半天没Сhā上嘴也不着急,闷不吭声的。静静地在一旁睁大了眼睛,聚精会神地听我们说话。一双眼睛水灵水灵的,象是会说话一样,着实让人痴迷。
“丽丽,我们出去讲点事情。”我有点厌倦高伟这家伙,自来熟就罢了,还有点脸皮厚,实在没什么共同语言。
“恩,风哥,我也正有话给你说呢。”田丽丽答应了一声,率先站起来往面走。
我们刚走出办公室,就听到高伟在里面嘟囔道:“什么哥哥妹妹的,肉麻死了。”
田丽丽听到这话,脸颊上不禁泛起一丝淡淡的红晕来,微露害羞之色。似乎不经意间抬头偷看了我一眼,却又很快把头低了下去,那一头秀发随着她的动作飘逸地极其妩媚。
穿过走廊,我们走到阳台上。见四周没人,田丽丽低声说:“风哥,上次我们安装的监视器好象没用。刚开始还能听到一些,现在什么都没了。”
一番话听的我目瞪口呆,htyr公司c系列微型******,是目前国际上最先进的。别说我们,就是美国中情局和伦敦情报五处也在使用这个。
不是说这东西没有次品,但是恐怕万分之一的几率都没,这种好事撞大运也不会摊到我身上。
唯一的可能就是他父亲已经发现了被监视,不声不响地关闭了******。这么说来他还真是个人物,不但相当有城府,心机也比较深沉。
“怎么办,还要再去安装一次吗?”见我半天不说话,田丽丽有些焦急,泪水直在眼眶里打转,“是他害了妈妈,是他害了妈妈,恨死他了!”
“别想那么多了,事情总能有转机,看开些。”我从上衣口袋里掏出纸巾,擦拭掉她面额的泪水,内心泛起一阵阵怜惜之情。
就在这里,突然听到后面有人在喊:“程经理,怎么躲到这里来了,张总到处找你呢。”
我转过身去,只见高伟斜靠在墙角,眯着小眼直往田丽丽身上瞄。稍倾,他又假装惊讶道:“啊,丽丽也在呀,差点没看见。”
这小子的做法真让人打心眼里看不起,我没搭理他,朝田丽丽点点头,两个人一前一后离开了阳台。
“天哪,风子。我的少爷呀,你总算来了。”张黑子见我走进他的办公室,急忙站了起来,大呼小叫地招手让我坐下。
看他这样子,我有些摸不着头脑,去‘龙宫’他应该没机会打听到,这句少爷叫得实在有点刺耳。
我定了一下心神,嬉皮笑脸道:“张哥这么急干吗,我一个小员工不至于你天天惦记着。是要分赃吧,这么客气干吗,咱暂时不会娶媳妇,花不了那么多钱。”
这本来也就是个客套话,没想到老张一本正经起来,作了个手势让我等下。自己起身去把办公室门关上,连窗户都要仔细查看一下,将窗帘也拉上了。
这不太象是张黑子的风格,他这人一贯大大呖呖,为了和下属保持亲近,经常说话并不避讳旁人在场。
“公司出问题了?”我有些诧异,怪不得所有的调查员都没出去。按理说天达公司敢做这种买卖肯定也是有后台的,除非得罪了厉害角色,不然怎么会说垮就垮掉。
张黑子眉头紧皱,递了一根香烟给我,正色道:“风子,现在事情闹大了。别说咱们这家小公司,可能连我身家性命都有丢掉的可能。”
“到底怎么了,你在道上混了这么多年了,应该说黑白两道都能说得上话才对。”我满脑子的疑问,可是又不舍得使用读心术。
张黑子脸上青筋直暴,捶着桌子吼道:“千不该万不该去得罪田豹,这小子太狠了!nd,不就赢了他两百万嘛,这小子恨不得杀光我全家。”
“不至于这么严重吧,就因为这一点小事,他田豹要赶尽杀绝?”这事情有些古怪,老张说的这些我并没有全相信。
“唉,风子。”张黑子叹了一口气,眼睛里分明露出了惊恐,“他这人你不太了解,这小子吃人肉都不吐骨头,现在生意都不让做了。田豹发了话,只要天达公司做一票买卖,我老张家里就会赔一条性命。。。”
“他到底想干什么,因为林雨燕那挡事?”我愤怒了,田豹这家伙也太不通情理,看这阵势分明是冲我来的。
“好象没这么简单,他。。。”张黑子砸巴砸巴嘴,努力挤出一点干笑,想说些什么,却突然停住了不说。
“别绕弯子了,张哥,有什么话直说。田豹不是划出道道来了吗,老子偏不服他。什么东西,最看不惯他那种狐假虎威的孬种样!”我有些气急,随手把烟头扔掉,拍起了桌子。
张黑子有些尴尬,半天才说:“他要你回来后马上去赌场见他,如果你不去的话。。。风子,你看这。。。唉,不是哥哥没护着你,我这岁数也不小了,家里有老有少的,实在跟他们玩不起了。”
“呵呵,咱这就去会会他,看到底能把我怎么样。”田豹tmd实在逼人太甚了,我站起来就怒气冲冲的往外面走。
“风子,自己小心点,多长些心眼。”张黑子跟着追了出来,大声在后面提醒。
这个时候哪里顾得上理他,一个田虎,一个田豹,这哥俩把我整惨了!nnd,这几天一个天上一个地下,地狱天堂走了个来回。
刚下了一半楼梯,突然有个人跑过来把我从身后抱住。这个时候正在气头上,想也没想,狠狠地用后肘向这人小腹捣去。他立马松开了双手,倒了下去。
转过身去,只进高伟坐在楼梯上,双手捂着肚子,‘哎呦,哎呦’的叫唤。
“搞什么呀,神经兮兮的。”伸手把他拉了起来,想不到这小子除了偷窥,还有断袖的爱好。
“呦哦,程经理,你这下手也忒重了。”高伟脸上的表情是扭曲的,痛苦的揉着肚子,“嘿嘿,一会我请客,哥俩喝两盅去。”
“算了,等以后有机会再说。”哪里有空和这小子纠缠,随口说了一句,这就想走。
“别急呀,还有事找您呢。”哪曾想高伟一把拉住我,“大家都是自己兄弟,程经理帮个忙,小弟将来一定会报答。”
“有话快说好不,我tm忙着呢。”
“嘿嘿,是这样的。”高伟一边说,一边舔着干燥的嘴唇,“田丽丽已经是我女朋友了,这个,呵呵,你们以后最好少接触一点,要不影响不好。”
“呵呵,这个问题你说的不算,要丽丽亲口跟我说。”听他这话我感觉好笑,故意把名字叫得亲昵一点,转身就往楼下走。就高伟这尖嘴猴腮委琐龌龊的模样,别说田丽丽了,就是被她们家保姆看上估计都困难。真tmd是人才,这些年不要脸的人咱是见了不少,但这样一点自知之名都没的人还真是第一次。
“咦,我说,你这人咋一点道理不讲呢。唉,什么世道!”见我下去,高伟在后面开始大发感慨,怨天骂地起来。
三十三章 空头支票(中)
懒得再去搭理高伟,直接冲出大厦,拦了一辆出租车。
车子刚要发动,突然有个女人冲了过来,挡住了前进的路线。司机骂骂呖呖地跑了下去,就要找这女人算帐。我慌忙也跟着下去阻止,虽然是个女人,但她可不是一般男人能对付了的。程西的第二大保镖陈清云,咱还是见识过的。
“呵呵,跟着我有意思吗,今天可能是去送死。”我苦笑着,知道她是一个固执的人,所以礼节性的劝说了一下。
“西爷命令我保护你!”陈清云语气淡淡的,还是那句老台词,好象是在执行神圣的使命。看来教父还是有点小本事的,虽然手下有虎叔那种叛徒,却也调教出来不少忠心死士。
“喔,那现在开始祈祷我们好运吧。”我闭目养神,等待与田豹之间的较量。
这次来到天海大酒店,已经没有了上次的风光。酒店大堂里依旧人来人往,大多都是开房和退房的宾客。
服务员小姐看到我递过的蓝色卡片以及身份证,先是一脸的诧异,面部表情僵持了一会,才微笑着说:“对不起,先生,请您稍等片刻。”说到这里她又朝附近的保安递了一个眼色,摸起柜台上的电话就想拨号码。
看到引起了她的警惕,我笑了笑,说:“直接打电话田豹吧,就说程风已经到了。”
熟悉的客人都知道天海赌场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他们一般是下午二点到第二天上午八点营业。现在是上午十点多,也难怪引起她的怀疑。
“您说什么,田总?”她一脸的茫然,好象是怀疑自己听错了。
我懒得再解释什么,直接坐到了旁边的沙发上。
仅仅过了几分钟时间,田豹就亲自迎了出来,他这次有些古怪,好象变了个人。
他脸上堆满了笑容,老远就伸出了手来,完全不摆以前的臭架子,朗声道:“终于又把风少爷给盼来了,咱们这小店真是篷壁生辉,荣幸,荣幸。”
“田豹,豹哥,你小子别玩虚的了好不好。”
“哈哈。”田豹收回凉在半空中的右手,干笑了两声,接着又抬高嗓门道:“风少爷说哪去了,咱田豹虽说是个粗人,没什么高深文化,但也懂得公道情义。您一天是少爷,就永远是少爷!”
他这番演讲说得正义凛然,颇有些象古代的将军宣誓效忠,说完后还下意识地环视了一下大厅里来往的人群。
“够了!”我这时早已怒火中烧,大喊一声,猛的站了起来,“你tmd有完没完,到底想干什么就快说,老子没时间陪你玩这些无聊的游戏。”
田豹的脸上有点难看,不过仍笑着说:“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风少爷受累一下,咱们到上面详谈。”
知道这小子可能在耍奸计,但我并不怕田豹什么,今天即使是龙潭虎茓咱也要闯一闯。他在前面领着穿过几道暗门,不过这次穿越这道安全门并没有检查,几个保安看到我们过来笔挺挺地做了一个敬礼的姿势。
田豹瞧都没瞧他们一眼,兀自大步走了过去,沿着走廊又绕了几个弯,他突然停了下来。接着用手指在墙壁上轻轻敲了几下,只听到不远处有一个细微的声响,一扇门打开了。
“这是专用电梯,风少爷先请。”田豹似乎是在炫耀,很夸张的做了一个请的姿势,身体让后面让了一下。
这时陈清云突然凑到我耳边,小声提醒道:“小心点,可能有诈。”
“哼!管他呢!”我冷笑一声,大步走了进去。既然人家都摆出道道来了,咱是没有理由不跟的,是死是活随他去。
走出电梯的时候,只见走廊两边站满了穿黑西装的打手,看到田豹上来慌忙恭敬的朝他鞠躬。
“这是赌场三楼,我私人办公的地方,平时没有外人过来。”二个人跟着田豹走进总经理办公室,他又回身又瞄了陈清云一眼:“陈小姐到外面等一回吧,有些话不方便当着外人说。”
“好象没这个必要,你到底想干什么?”我逼视着他,就势往沙发上一躺。
“既然你都不介意,那就随便吧。”田豹靠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也不知道他心里在谋划着什么,然后忽然笑着说:“前段时候我们好象有点误会,呵呵,在道上混嘛,也这是难免的。算我不对吧,咱们就此揭过,以后大家都是好兄弟。”
“呵呵,好兄弟,你开什么玩笑。”他这话傻子都不会相信,我坐直了身体,“豹哥这么大本事至于和我称兄道弟吗,你在打什么鬼主意?”
“好,既然大家都是聪明人,那我就实话实说了。”他停顿了一下,点了根香烟,吐了几个圆圈,才不紧不慢得说:“田虎和孙如萍夺走了西爷的遗产,你不会无动于衷,就这样便宜了他们吧。只要听我的,你会马上重返‘龙宫’掌握大权。”
“呵,真看不出你还有好心。”我的心‘嘭嘭’直跳,这个提议的确很诱惑,重返‘龙宫’是做梦都想的事情。
“哈哈,好心,当然是好心啦。”田豹的笑容僵持了一下,稍后将手里的半截香烟掐灭,缓缓解释道:“你离开之后,帮派已经分裂了。很多有义气的兄弟怀疑西爷的死是另有原因,也不相信你也是主动放弃遗产的,昨天大闹一场后,已经自立山头了。当然也有一部分没骨头的家伙,迫于田虎的淫威,承认他教父的地位。呵呵,我呢,这不就来请风少爷出山了吗。以后大家都是好兄弟,一起打天下。”
“一起打天下,哈哈,好象天真了点吧,小爷可是五好公民,没有造反的念头。”这时我恍然大悟,原来这小子是另有图谋。先是奚落一番,然后翘起二郎腿,斜着眼睛看他,“你这是想玩曹操那一手吧,挟天子令诸侯。呵呵,不错,亏你想得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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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三章 空头支票(下)
见到底牌就揭穿,田豹先是略有窘迫,过了一会,似乎情绪平和了,仍然和颜悦色道:“别说得那么难听嘛,这样做可以说对大家百利而无一害。风少爷也是聪明人,应该知道没有我帮忙你很难报仇,这种两全其美的事情,相信你不会拒绝吧。”
我抬了下眼皮没有吭声。
“咳咳。”田豹清了清嗓子,话锋一转:“当然这并不是学雷锋,事成之后,西爷的财产我们三七开,你三我七,这样不过分吧。”他摊开手掌做了两个手势,“林雨燕那边风少爷就当帮帮忙,呵呵,这也不是什么吃亏的事。”
“哈哈,你太自信了,田豹。连亲哥哥都出卖,小爷凭什么相信你?难道我程风是可以任人摆布的?呵呵,即使去要饭,咱也不会做这个拿来摆设的傀儡。”我猛然站了起来,拉着陈清云就是出去。
田豹是一个标准的无赖,连亲兄弟都能翻脸,何况是对一个外人。不过这种无赖我很喜欢,咱不是君子,没有那种视钱财为粪土、誓死不与小人为伍的境界。对待无赖对好的办法就是比他还无赖,既然他有求于我,咱何不借机抬高价码,趁火打劫一番。
果不其然,田豹几乎是从沙发上跳了起来,慌乱中把茶几都撞翻了,零碎的物什散落一地,丁冬直响。他似乎毫无察觉,不管不顾的,飞一般跑到前面的挡住了我们的去路。“风少爷别急呀,有话好商量。”
“二八开,兄弟,这是底线了,没有商量的余地。你只有二成,不干拉倒!”我这话说得斩钉截铁,说完后拨开他的身体就走,不给他一点讲价还价的机会。
“md,你也太狠了吧,程风!”田豹恶狠狠的骂了一句,这就追了上来,“你不是很会赌吗,那咱们今天就赌桌上见真章。赢多少拿多少,谁他n的不认帐那就是孙子!”
我一听这话,心里直乐。田豹本身就管理着赌场,肯定精通赌术,既然敢说这话,一定是个高手。不过他千算万算,也算不出咱有读心术在手。关公门前耍大刀,自己找死可怪不了别人。
“这个,这个,好象不太好吧。”我故意装做犹豫了一会,试探着说:“遗产又没有摆在这里,再说输赢也没有个凭证。要不别赌了,再加你一成得了。”
“风少爷要是不放心,咱们可以立个字据,愿赌服输,我田豹又不是那种说话不算的人。”田豹拍着胸脯诅咒发誓起来。
“好吧,既然豹哥这么有诚意,我再拒绝好象有点说不过去了。你先去找律师吧,顺便再喊几个帮派大哥过来做见证人。”生怕夜长梦多发生变故,我见好就收。
田豹闻言大喜望外,急忙答应道:“好,好,风少爷果然爽快。您先在这里休息一会,我马上去办。”
好象生怕我变卦一样,看到没有异议,田豹自以为奸计得逞,此时也顾不得身份。刚交待完毕,就三步并作两步,屁颠屁颠的往楼下跑去。估计就是他娘再次嫁人,也不会有现在跑得这么快。
地下赌场财源滚滚,日进千金,田豹办公室自然装饰的极其奢华。甚至比教父的会客厅还有过之而无不及,整个办公室二百平方左右,用金壁辉煌、珠光宝齐来形容倒也贴切。办公桌上放着一座硕大的华尔街金牛,墙壁上附庸风雅的挂着些名人书画。位置上方是一横幅,书有‘春风得意’四个大字。
老小子颇会享受,除了电脑、dvd等现代化设备一应俱全外,拐角处竟还设置了一个小小的吧台,整齐的摆放着一些洋酒和红酒之类的饮料。
我拣了一瓶六零年的芝华士,也没找杯子,打开后照瓶吹灌了那么一小口。
顺手打开了电脑,幸好这家伙并没有设置密码。心里惦记前几日看的那yy小说,谁曾想打开后却发现作者n久都没更新,‘最新更新,先睹为快’下面仍然是那章请假条。
“他n的死tj,写不下去了还装b!”掉坑里的感觉极为不爽,我忍不住又骂了几句脏话。
没过多大会,这种坏情绪就一扫而光,浑身上下变得热乎乎的。
田豹这老小子硬盘里装着不少毛片,国外的、古装的等等可以说应有尽有,连硬盘都被塞得满满当当的。我暗暗偷笑,都说男人本色,看来这玩意还真是老少爷们的共同爱好。
正看得起劲的时候,陈清云在对面轻声道:“风少爷小心点,豹哥****的本事很高明,是滨海的赌王。”
“哦,知道了。”我随口答应了一声,此时片子的h国女人正叫得疯狂,哪里有时间和她聊天。
豹哥安排得很周到,中午的时候专门有服务员送餐上来。这喝着小酒,吃着大餐,看着毛片,还有美女作陪(可惜暂时不能上),小日子过得还挺舒坦。
下午三点钟,田豹带着大队人马赶了过来。除了一个文质彬彬的女律师之外,其他的都是熟人。前几日见到的各个堂口老大来了有十多个,这群人簇拥在一起和我寒暄问候。没什么太新异的言语,也不过抱怨程西死的蹊跷,替我抱点不平。
一听说拿教父的遗产做赌注全场几乎凝固了,几十只眼睛齐刷刷盯在豹哥身上,象是要把他吃了一样。
过了片刻,这群老大吵闹起来,枪口直接对准了田豹,开始了狂轰乱炸。
“田豹,你tm不如明抢了!”
“和他哥一样,老田家怎么养出这两个不吃粮食的东西!”
“风少爷别上当,这小子滨海的赌王。”
“nnd,废话什么,做了他!”
豹哥脸上红一阵白一阵,求爷爷告奶奶、诅咒发誓的解释,支吾支吾说了半天。但这些根本没有用处,愤怒的老大们完全不听他的。事态发展到这种地步,他似乎没有预料到,无计可施的情况下,只好把目光转向了我,可怜巴巴的,几乎是跪下来求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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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章 豪赌(上)
我毫不犹豫的站了出来,搅动三寸不烂之舌,绘声绘色的帮田豹解了围。并且还做出了郑重许诺,事成之后将西爷遗产的二成分给这些老大。
反正这些都是空头支票,随便怎么开。咱心里明镜一般,这帮老大并不是存心要打抱不平,他们每人心里都有自己的小九九。程西说的对,做教父就是在养狗,扔根骨头过来,他们才会摇尾巴。
这好比体育彩票的特等奖一样,别人中了肯定是走狗屎运,要群起而攻之,落在自己身上那就理所当然了。既然大家都有甜头可占,他们也就没了意见。一时间,拍马屁声不绝于耳,甚至有几个自告奋勇的要去监视田豹,防止他****。
摆脱这些人花费了不少工夫,我的视线开始转移到那女律师身上,这女人大约三十左右,穿着深色的职业装。扎着马尾,化着淡妆,模样端庄清爽,体态丰盈婀娜,处处流露出成熟汝人的的丰韵。
这女人并不避讳目光,反而表现的落落大方,有意无意地也在瞄我,时而轻启着嘴唇,似乎有些许惊讶。
如果把女人比喻成一种食物的话,她应该算是一盘精心制作的红烧肉,口感鲜美绵长,色香味俱佳,柔而不腻,令人大长食欲。
虽然刚才看来不少毛片,但我一直看她并不是因为有了‘食欲’。这个女人很面熟,肯定曾经见过,但是搜肠刮肚想了好久就是想不起来是谁。
田豹虽然尽量装作患得患失,但脸上明显有得意之色,他耐着性子把每个条款逐一对照完毕,签字完后移交过来。
有‘读心术’帮忙,我并不担心赌桌上会有失误,再加上猴头宴上的前车之鉴,虽然只是很少的条款,看得却比较仔细。田豹并没有在字据上做什么文章,看来他果然是高手,对自己的千术十分自信。
字据签定的相当顺利,因为这是当事双方都巴不得的事情,早点把它搞完好尽快到赌桌上大战一场。我留意的是那女律师的名字,她叫凌茜。凌茜这个名字还真有点印象,可惜仅仅只是有印象。
田豹提议的同化顺和梭哈都被否决了,这些赌博方法我不是很熟悉,贸然地去赌有些不太稳妥。
诈金花有点上不了大台面,但咱本就是一俗人,也只有这个精通一点。上学那会宿舍几个哥们常常通宵达旦搞这玩意,赌注很小,压底往往只是一毛钱一张的水票,而且还要轮着下底。最为搞笑的是,我们还设置了封顶,最大不赌注能超过一块钱。
小赌怡情,大赌乱性。穷学生自有穷学生的乐趣,为了一块钱的赌注有时也能吵得脸红脖子粗,捶胸跺脚的。闹就闹了,事后丝毫不伤和气。
那年月虽然没有‘读心术’的帮忙,我也曾经风光过。这么小的玩法,有天晚上竟然鬼使神差赢了五百多块,几千张水票鼓鼓囊囊地塞满了整个枕头。
兴奋的一晚上无眠,谁知这赢钱引起了公愤。第二日早晨其他宿舍的哥们全排队朝这边拥来,争抢着去夺头下的枕头。
那枕头虽是俗物,却也是宝贝,它囊括了大半个机械系的水票,寒冬腊月的没有热水洗脸那还了得!兄弟们一哄而上,好好的枕头被撕成了碎片。看到他们的狼狈相,我光着上身抱着被子,心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不是心疼那枕头,也不是心疼水票,而是想到送枕头的初恋情人要是知道这一幕不知该有什么感想。
往事似乎历历在目,回味起来颇有些滋味。
赌桌设在了二层的贵宾室,这是一个偌大的赌厅,带有独立的免费自助餐厅和酒吧。这里只能听到高雅的钢琴曲,没有赌厅的喧嚣热闹,装饰极其豪华,就连地毯都华贵考究。
我总觉得赌厅与这场游戏不太相配,程西的遗产不好估算,但至少也不下于五千亿美元。
五千亿美元!即使电视上的赌王大赛也没有这么大的金额,这是一场世纪豪赌,可惜的是那些钱还在田虎手里。
田虎准备了一千个印有钻石标记的筹码,每人分摊了五百个。
为了避免打扰,女律师和陈清云以及那些老大都站在离赌桌很远的地方,只有一个性感的庄荷负责发牌。
我神态悠然地一边抽着香烟,一边欣赏着性感美女。
田豹老小子肯定是有心诱惑,这庄荷年龄约二十上下,皮肤白皙,身材姣好,双眸晶亮。上身只穿了一件无袖的小背心,扎眼的是那背心竟然是半透明的。胸口那对宝物似乎与身材成正比,鼓鼓囊囊的被一个蓝色胸罩紧紧包裹着,象极了熟透的水蜜桃,令人忍不住想去捏两下,试验能不能掐出水来。下身是一条银白色的紧身裤,臀部似乎耐不住寂寞一般,想把衣服撑破,依稀可见里面竟然有一条红色的三角状不明布料。
我那颗火热的心脏,此时又不受控制的猛烈跳动起来。
“风少爷好大的魄力啊,第一把就不看牌吗?”田虎笑吟吟的,表现地极其大度,竟然好心提醒已经开始了。
这才注意到庄荷早已用小钩子勾了二个筹码到中间做底,并且发牌完毕,挑着杏眼往这边张望。程西的遗产目前还是个空头支票,只能用个数来做计量单位。
“呵呵,干吗要看,又不是输不起。”我笑呵呵地望着他,随手拨了几个筹码过去,“十个!”话还没说完,心里早已默念起咒语‘急急如律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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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章 豪赌(中)
“哈哈,那我也黑着,跟了!”田豹红光满面,将那筹码摔的‘砰砰’直响。心里骂道:“小瘪三,你自己找死,可怪不了大爷心狠手辣。”
跟了十多次后,桌面上已经横七竖八地摆放了几百个筹码。田豹见我一直不露声色,有点沉不住气了,额头冒出了不少冷汗。心里嘀咕道:“这小子有点邪门,胆子也忒大了吧,第一把就玩这么多。怪不得要玩金花,难道他也会****!”
田豹慌张起来,眼睛睁得牛眼一般大小,紧紧盯住我,一丝细微的动作都不放过。令他失望的是,我除了抽烟喝饮料以外,眼光只放在庄荷的胸脯上。
“豹哥,象个男人一样好不,你这半天屁都不放一个,连个老娘们都不如!”诈金花其实是心理和胆量的较量,牌的好坏却在其次,我不适时宜的给他施加压力。
“等下,等下。。。”田豹忧郁了半天,终于鼓足勇气说:“看牌,我看看牌再说。”
我哪有闲心理会他,招手将庄荷叫到身旁,小声道:“美女,你的肌肉好发达了哦,是不是练健美的?”
庄荷瞪大了眼睛,粉面从脸颊一直红到脖子,瞥了瞥嘴,狠狠得剐了我一眼,扭着小蛮腰气鼓鼓跑开。还没跑出门,好象又想起了什么,低着头悻悻的回到赌桌上。
与此同时,田豹已经看了牌,就又听道他心里说:“我日,才他吗一、二、三,这顺子也太少了吧!不对,不对,他程风牌都不看,难道是想诈我?”
“哈哈。”看牌之后田豹有了底气,大笑两声,拍着桌子叫道:“想诈我?没门!再加五十个!”
“小姐,拿杯啤酒过来。”我丝毫不理会田豹,依旧将注意力放在庄荷妹妹身上。心里暗自盘算了一番,台面有大概有三百五十个筹码了。装做无意的将牌打开,这一看却吓人一跳。
坏菜的是,tmd的正好是两个一和一个小二子,对一其实不算小了,田豹的小顺子却正好压它一头。
我表面上随便不动声色,内心却直打鼓,这就狠下心来叫道:“tmd,再加一百,要玩咱们就玩大的!”
田豹有点不敢相信地望着我,内心打起了小算盘。“西爷大概有五千亿财产,再去掉那些混蛋的两成,这一百个筹码就是四百亿!乖乖,四百亿呀,这小子到底在玩什么!他什么牌,三条(点数一样),金花(花色相同称为金花)?!不可能,不可能。。。”
“不跟吗?嘿嘿,那亮牌了哦。”我嘻嘻哈哈的,将牌拿在手里晃来晃去。
“算你恨,下水(下水也就是不跟。)!”田豹脸色憋的铁青,“真***背时,竟然碰到个金花!”
“哈哈,便宜你了,看看这是什么。”我十分嚣张地将牌扔到桌子上,眼光又朝那庄荷瞄去,“美女,一会哥哥赢了钱,晚上买糖豆豆给你吃。”
其实按照诈金花的规矩,既然下水了,是不必要把牌给他看的,这样做纯粹是为了气气他。
田豹看到那对子后,肠子都悔青了,愣了半天没有言语。
“别得意,这把有你好受的!”田豹这次没有大意,发完牌后,他做的第一件事情就是看牌。
这小子运气倒挺好,竟然把我的上把牌摸了过去。只听他心里狠狠地想:“去死吧,程风!老子把这小二子也换成一,三条一,看你他吗的还能有什么牌。”
“五十个!哈哈,趁着运气好,多赢点老婆本。”诈金花一般是赢钱的人先发话,我泯了一口啤酒,先拨了五十个筹码过去。虽然表面上嘻嘻哈哈说耍把狠的,却也不敢大意。田豹想****变成三条一,傻Ъ才会自己去送死!
轻轻把牌捏在手里打开一看,那颗火热的心顿时从火山被扔进了冰窟窿里,牌小倒无所谓,东方不败他二大爷的,这也忒小了!
二、三、五,三张牌三种花色,方块、红桃、梅花,要是允许四张这龟孙子的肯定会给我来个四小龙。
对面田豹一点都不含糊,立刻了跟了五十个。
我瞟了一眼他跟前的筹码,还有大概二十多硌,这时便心存侥幸,笑着道:“提价啦,一百个!”心里巴望着他不跟,或者赶快去换牌。诈金花中三条一是最大的,而咱这杂牌二、三、五是最小的,但是咱这杂牌二、三、五却是专吃他三条一的,要是这小子不换牌,那肯定必死无疑。
田豹有些犹豫,眼睛在自己跟前和中间的筹码上漂移了几个来回,却拿不定主意。“到底换不换牌呢?这小子上次就是诈,难道现在也是?对一已经不小了,他还能拿到什么?这么多人看着,有几个也是高手,被他们发现怎么办?”
不能不说这老小子狡猾,他考虑了半天,却总拿不定主意,随即提出把牌封了,休息一会再来。
为了防止暗中作弊,所有人都一同走了出去。这刚刚离开桌子,就有人凑到我身旁,恨恨地道:“风少爷放心吧,我们眼睛都睁地真真的呢,要是田豹敢****立马费了他丫的!”
我怒目圆睁,嘴上随口答应了一声,心里恨不得把这小子掐死,要是豹哥打死不****,凭咱这破牌赢谁去!
东方的玉皇大帝,西方的耶酥上帝,还有那个印度的如来佛祖,大家都开开眼吧,行行好,千万要保佑田豹去作弊。
休息了约莫十多分钟,双方又回到赌桌上。田豹象是变了一个人,满面红光,非常随意地拨了一百个筹码到中间,微笑着抽起了雪茄来。
我笑了笑,使唤庄荷将筹码也拨了过去。咱自然不会怕他,虽然猜不透到底换牌了没有,但也没什么可顾忌的。退一万步说,即使这把输了也伤不到元气,有读心术的帮忙眨眼就可以再赢回来。
田豹想也没想,用力将他身旁的筹码全部往前一推,疯了一般的叫道:“全押了,开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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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四章 豪赌(下)
“哈哈,别激动,豹哥。二、三、五,小爷点背,这次你赢啦。”我笑了两声,将牌翻开摊开在桌面上。后面看热闹的那些老大见他孤注一掷,已经忍不住发出声来。
“二!三!五!”田豹一字一顿,瞪大了牛眼盯着扑克,象要用眼光把那扑克的点数扣点一般。过了良久,猛然歇斯底里地大叫了起来:“不可能,不可能!”叫着叫着身子突然矮了一截,整个人软绵绵地慢慢从椅子上坠了下去。
这就是好事者慌忙跑去扶他,又从他手里将那扑克拽了出来亮给大家看,正如大家所料,那真是三条一。
想这老小子还真有点邪门本事,神不知鬼不觉的情况下竟然将牌已经换好了,还能装做没事人一样,脸不红心不跳啥子也没想。也怪他自己该死,对一本来就够大了,非要冒风险换成三条一来找晦气。
田豹灰头灰脸,半瘫在椅子了,大气也不喘一声,整个人似乎死了一大半。
“少爷,怎么处理这小子!”见他还有一口气在,刚才把他扶起来的那小子可能是想落水下石,急忙跑过来请示。
我神秘地笑了笑,颇有深意地说道:“豹哥可是咱们的功臣怎么能处理呢,呵呵,不但不处理,还要大大的奖赏他!”停顿了一下,朝他们扫视了一圈,加重语气道:“事成之后,豹哥将会分到三成的遗产。兄弟们,我们要为西爷报仇,向田虎那个王八羔子讨回公道!”
“讨公道,讨公道。。。”这些老大竟然高举着右臂呼喊起来,叫声有些刺耳,阵势有点象民工游行,好象在讨要拖欠了的工资一般。
我慌忙制止了他们,大家都是成年人了,这几个娇滴滴的美女面前搞这些东西并不是太好看。他们都大把年纪了或许无所谓,花点钱随便找个小姐就解决了,咱这小年青还要为以后伟大的艳遇工作注意点光辉形象呢!
这才刚制止了那帮老大,就又有人开始闹腾了。田豹‘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声泪俱下道:“少爷,都是我该死,以前得罪了您!您大人大量,以后只要有用得着的地方,上刀山下火海田豹绝不含糊!”
看着他这鼻子一把泪两行的样子,实在令人感动,我也乐意做做样子显示点做老大的礼贤下士、看护人才。
送这么多钱给他是个人都会心疼,但‘又想马儿跑,又想马儿不吃草’是绝对不行的,田豹或许不算了东西,但他接触到的人物绝对不能小看,留着他自然会只有好处没有坏处。赌场另外的股东竟然占到45%的股份,比程西都多。这会是一条什么鱼?大白鲨?
有了利益的推动,这帮人自然乐意去展开阴谋,对他们的计划我并没有兴趣,随口对他们进行了一番精诚团结的训话,匆忙找个借口大吉。做老大当然不能只考虑这点小事,打打杀杀的事情自然由小弟们去做,任何时候都要把泡妹妹放在第一位。
出门的时候田豹屁颠屁颠地跑到跟前,神秘地说:“风少爷明天早上留意下报纸,您老人家放心,就等着我们得胜的好消息吧!”
这话有点耳熟,不过一时间忘记在哪里听到过了。豹哥这种积极向上的精神,我表示了赞许,并且给予了一次口头表扬的奖励。
谢绝了田豹等人的派车护送,出了天海酒店大门就直接上了一辆出租车。这还没来及关门,陈清云就跟着挤了进来。
“呵,你眼神可真好,不亏是做保镖的,怎么就跟不丢呢。”我跟她开起了玩笑,想活跃一下气氛。
陈清云并没笑,吭都没吭一声,脸上一点表情都没,眼睛直挺挺得盯着前方。这种女人象是一坐冰山,即使是烈火,它也可以把你熄灭。
“老实说我不希望你跟着,真的,没什么意思。而且。。。很烦。。。”我拉长着腔调,尽量表现得很真诚和坦率。
“西爷命令。。。”
“打住,算我没说。”我慌忙打断了她,台词太熟了,生怕耳朵会听出老茧来。
躺在后座上迷瞪了一会,思绪有些混乱。虽然暂时稳住了田豹他们,但是总觉得这事有点悬乎。
虽说有钱能使鬼推磨,但毕竟他和虎叔是亲兄弟,况且他自己心里又有着小算盘,真心为我卖命的几率不是很大,或者可以说几乎没有。这种担心并不多余,但是后来才知道我想错了,他们兄弟间的矛盾已经达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
我心里有个邪恶的念头,就是想办法把陈清云灌醉,然后再发生一些强迫的事情。当然事后如何解释早已经酝酿好了。
这个理由很简单,也是同道中人常用的,语气沉重而且悲痛,甚至催人泪下。‘对不起,都是我不好,贪嘴多喝了几杯。原谅我好吗,都是酒精惹的祸,下次不会了。’
吃饭的时候,这才知道不是酒精惹的祸,而是给我自己惹祸了。不是她多能喝酒,而是她竟然一滴都不喝。
没有了喝酒的兴致,匆匆添饱肚子回家,陈清云却不走,一直跟着。我知道解释等于是废话,只好由着她去,当没这人存在。
玉姐还没睡,裹着一层薄薄的宽大睡衣,叉开双腿,两脚搭在沙发边缘上,一边着磕瓜子一边看着电视。
见我进来,她身子并没动弹,只抬了下眼皮,咬牙切齿道:“你也舍得回来呀!挨千刀的小程,一天到晚在外面瞎跑。”
“哈哈,跑累了就回家喽。玉姐真幸福哦,天天有空看电视。”我笑着走过去坐到她旁边,咱理解这是已婚女人的寂寞综合症,老公出差不在家也实在够她憋屈的。
“幸福你个大头鬼,说了陪人家聊天几天都找不到影。”玉姐学着小姑娘的样子撒娇起来,突然又叫了起来,“咦,这是谁呀?小程你也真是的,带女朋友回来也不说一声。”
话还没说完玉姐就爬了起来,殷勤地跑过去拉着陈清云,家长理短的亲热起来,活似一对久别重逢的亲姐妹。听了半天我才明白,另一个房客已经搬走了,她打起了小算盘想让陈清云把剩余的一间房子租下来。
她们效率还算不错,等我冲完澡出来,已经把价格谈拢了,两个人忙碌着收拾房间。
收拾完后玉姐把我拉到一边埋怨道:“小程呀,你年纪轻轻的怎么不学点好,天天玩弄小姑娘,换来换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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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章 男欢女爱(上)
“什么?”我瞪大了眼睛,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神呀,这是八月飞雪哦。冤枉,真他吗比窦娥都冤!咱不论怎么说也算个新时代的大好青年,这你情我愿的,凭啥说玩弄别人,咱还感觉被别人玩弄了呢!
“还说呢,前几天那小丫头都来找好几次了,要是都碰一块了看你怎么收场。”玉姐说完后在我胳膊上拧了一把,踢着拖鞋跑回客厅去看电视。
作为一个亿万富翁,或者说是可能的亿万富翁,本来生活应该是五光十色的,现在却要住在这种合租屋里。
第二天起床很晚,陈清云奇迹般的并没有出现,客厅里只有玉姐一个人半躺在沙发上看电视。眼不见心里净,去了一个跟屁虫咱自然乐得逍遥自在。
洗刷完后,刚吸了一口豆浆,随手拿起了桌子上的滨海早报,才看了一眼,头皮几乎要炸开了。意想不到的是,田豹他们已经行动了,而且非常迅速。
早报头版头条:今日凌晨左右,本市龙头企业田氏集团办公大厦发生了特大爆炸事件。截至发稿前止,据悉至少造成十人死亡,二十余人受伤。
由于爆炸发生时,田氏集团中层以上干部正在加班开会,与会人员和工作人员众多,因此伤亡人数可能继续增加。
本市政协委员、著名慈善家、企业家田虎先生身受重伤,目前正在医院紧急抢救。
滨海警方已介入爆炸现场,展开调查取证工作。警方怀疑这是一场精心策划的谋杀事件,罪犯的手段惨绝人寰令人发指。
滨海市公安局长高进同志表示,此案引起了市领导的高度重视。警方已经成立了专案组,会动用一切可以动用的力量,迅速展开细致工作,将案件一查到底,务必严惩凶手,绝不让犯罪分子逍遥法外。
高局长呼吁市民与警方合作,警方将重金悬赏一切有价值情报,力求尽可能快得将此案告破,还受害者和人民一个公道。
。。。。。。
‘金钱是万能滴’这句话果然不错,为了钱田豹这小子竟然连亲哥哥都搞上了,还真有点心狠手辣了,一下子伤害了十多条性命。
反过来想一下,不能不说他这些家伙没脑子,搞出这么大动静来,虎叔竟然没死。出了这么大的篓子,现在条子都参合进来了,虎叔那老小子肯定会有所警觉,等他恢复了元气,将会是一场恶斗。上帝保佑,你们哥俩斗去吧,战火别牵扯到咱身上。
正想着以后的事情怎么解决,手机却响了起来。看到是Gao潮同学的号码,慌忙接通了,没想到这丫头一接通就劈头盖脸把我臭骂了一顿。
手机的通话质量比较高,玉姐关掉了电视的声音,恻耳在一旁偷听。不知触到了哪跟神经,她听得直乐,半捂着嘴咯咯得发笑。
说来这也难怪Gao潮生气,前些日子忙点,一个信息都没给她回过,电话打来就直接挂掉了。
被缠的没法,只好答应中午请她吃饭作为补偿。小妮子倒是爽快,想也没想就同意了,并且表示下午课都不上了,马上朝这边赶来。
“哈哈,遭到报应了吧,怨不得人家骂,谁让你自己滥情来着。”玉姐撩腿轻轻踢了我一下,说起了风凉话。
她只穿了一件宽大的睡衣,这一动作起来正好把衣服掀得老高,一瞬间连里面那件白色的三角小内裤都能看得清清楚楚。要命的是随着腿脚的活动,上身也跟着颤动了一下,自然而然让人想起她以往夜晚的疯狂。
春光乍泄并不要紧,可我那男人敏感的部位却有了一些反映,心脏的跳动也着着加速起来。不得不连连深吸了几口冷气,来按不住心中的骚动。都说兔子不吃窝边草,咱住着人家房子呢,最好还是安分一点。再说了,急也不急这么一时,娇滴滴的Gao潮妹妹这不是正往这边赶嘛。
“我说你老是愣什么呢,再不吃就该凉了。”玉姐似乎没发现我的窘迫,瞥了一眼桌子上的早餐,又扭头把视线放在电视上。
Gao潮来的挺快,快得出乎我的意料。更没想到的是,她竟然是开车过来的,而且还是一辆红色的小宝马。
Gao潮今天的着装虽然不暴露,却让人眼前一亮,可以断定她出来之前做了精心的打扮。将头发整齐的扎成马尾,戴着一副小太阳镜,口红涂抹的并不鲜艳,但是亮晶晶地象要发光。上身套着一件雪白的短袖衬衣,下身是一条灰色的牛仔裤,整个身体包裹得线条圆润饱满。美中不足就是香水太过于浓烈,诱惑得人心里痒痒的。
一见我出现她就迎了上来,走着走着,一脚踢飞了路上的一块碎石子,嘟囔着小嘴,撒娇道:“坏死了,你怎么这么讨厌!”
有便宜不占,那是乌龟王八蛋!
我拉住她的小嫩手,尽情揩油一番,嬉皮笑脸道:“好了,我的大小姐,别发脾气啦。老是生气的话,会让人变得不漂亮哦。”
“都是你,都是你,坏死了!”Gao潮依旧耍着小脾气,脸蛋绯红,赌气用另外一只空闲的小手使劲在我背部捶了几下。
“呦,别说你捶得还挺舒服。嘿嘿,再来两下吧,咱也好过过瘾。”知道女人是要哄的,我从后面拦腰将她抱住,故意开起了玩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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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五章 男欢女爱(下)
“讨厌,坏死了!”她把小嘴撅得老高,用力挣脱了怀抱,自顾自地钻进了车里,一转脸却又笑了起来,“风哥哥,咱们去哪吃饭。”
“啊,当然哪儿便宜去哪了!”我弯腰了钻进车里,本起脸来,一本正经说:“别忘了你哥是个穷人,下手的时候千万要留情一点。”
“偏要狠狠地宰宰你,连人家过生日都不去,太过分了!”Gao潮眼珠儿滴溜乱转,语气恨恨的,转身发动了汽车。
“这不是忙嘛,今天把它补回来。”捏了下真皮座垫,打量起车子的装潢,“车不错,搞得还挺漂亮的,这是从哪个凯子讹来的?”
“呸,呸!”她装模做样地吐了两口,翻起白眼道:“什么话呀,别看不起人,这车可是我自己的,过生日那天爸爸送的。光装修就花了六万多呀,可怜我的压岁钱哪!”
“切,都多大了,还tmd压岁钱!”我揶揄了她一句。怪不得能用得起圣罗兰这种国际名牌香水,最开始还以为她是哪个领导包养的小蜜呢,想不到这小妮子竟然是个富家女。六万块的压岁钱,俺们乡下人种一辈子地估计也见不了这么多。她却拿来装潢个破车,这有钱人也真够烧包的。
古语有云,食色人之性也!吃饭本来就是很次要的东西,特别是对我这种流氓来说。或许这是一种调情的方式吧,直接去xoxo未免有些太没情调。那不如到酒店里找小姐,省略了n多前奏,直接用下身活动就得了。
滨海本帮菜很有特色,我们吃的叫做‘一品珍’。这道菜是用小盆子杂七杂八的炖着些东西,烧法类似东北的乱炖。一般都是大老爷们用来补身体用,女人们提起它就呕吐不已。Gao潮却有些古怪,点名非吃不可。
这东西很香,而且一点都不油腻,很多人怀疑里面放了特殊的香料,或者大烟葫芦之类的物什。其实则不然,菜里的蘑菇、板栗、黄花菜、橘梗、土豆、辣椒等等只是配料,最要紧的是,蛇、野猪、麻雀、獾子、山鸡这些野味。
整道菜活像是一个动物园,Gao潮却吃得津津有味,不时出声赞叹。
看着她这不雅的吃相,我忍不住提醒道:“乖乖呀,你这胃口还了得,吃这么多也不怕发胖。”
“才不是呢,人家吃再多都不长肉。”她站起来,好象是生怕别人不相信,竟然转起了圈子,“风哥哥你看,一点都不胖吧!”
“哈哈,不胖,是不胖。肉,肉都长一个地方去了!”我笑得合不拢嘴,眼睛紧紧盯住她胸口那硕大宝物,久久不舍得离开。要说Gao潮这身材还真是魔鬼,说丰满倒是可以,胖却一点都算不上,当然有一个地方除外。
Gao潮显然注意到了这眼神的轻薄,一手挡在胸前,一手伸出来遮挡我的眼睛,嘴上不闲着,只听她嗔怒道:“坏死了,坏死了,老是占人家便宜!”
我一把捏住她的小手,边抚摩,边细声慢语道:“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呀。咱这好心不但没人理解,竟然还总被冤枉。悲哀,悲哀啊。。。”
Gao潮的双眼一下子瞪的滚圆,满脸惊异的表情,急急地问道:“怎么了,怎么了?风哥哥你不要吓人好不好?”
我摇摇头,一脸的正经,良久才压低声音道:“你生病了哦,要抓紧时间治疗。”
“啊,生病?”Gao潮几乎是叫了起来,愣了一下,指了指盛菜的小盘子,“没有啊,人家身体好好的。看到没,刚才都吃了这么多。”
“唉,病入膏肓啦!”看到她已中计,我故意装被表情严肃,煞有其事道:“生病的人都说自己没病,这东西总有个潜伏期吧,等你开始察觉那就晚了。”
“。。。。。。”Gao潮表情茫然,扬起脸认真听了起来。脸色变得灰暗,好象真以为自己得了不治之症,竟然有几滴泪水在眼眶里直打转。
“看到没,你这里,肿得很厉害。”为了能解释得更清楚一点,我坐了过去,揉着她的软物道:“这也忒大了吧,应该是****癌的前兆。要赶快找医院开方子,当然咱们也要积极配合治疗,再耽搁话可就到晚期啦。。。。”说着说着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讨厌。。。胡说些什么呀!”Gao潮粉脸立时羞了个通红,紧接着小拳头如雨点一般的轮了过来,边打边闹,“叫你坏,叫你坏!”
这一闹腾起来,大厅里其他桌子上的食客竟然不约而同得放下了筷子,所有的目光聚集了过来。
我慌忙捏了捏她鼻梁,小声提醒道:“不闹了,不闹了,旁边好多人在看呢。”
Gao潮四处张望了一下,羞答答地低下了脑袋,在我大腿处掐了一把,恨声道:“坏蛋,再不理你了!”
“小样,走喽。”
跑到柜台去结了帐,回来后拉了她一下,Gao潮同学却耍赖不起来。我也不去劝说,转身就想走开,就这时突然发现身后一沉,她已经跳到了背上,两手紧紧得搂住了脖子。
“不害羞啦?”
“切,管他呢,爱看不看。”小妮子撇着嘴巴,一脸的不屑,挑衅似得环视着周围的食客。
时间正值午后,夏日的阳光很毒,象要是把整个街道都烤化一样。屋子里有空调没多少感觉,出了门就开始受不了了。再加上背上有这么一个妙人儿,鼓鼓囊囊地蹭来蹭去,没走几步额头已经冒汗了。
“靠,你当我司机呀,还tm的人力车。”
“小气,风哥哥真小气。”Gao潮跳了下来,掏出纸巾帮我擦掉额头的汗水,“下午去哪玩呀,”
我心头一喜,试探着问道:“怎么,真不上课拉?”
“不想上,天天学那些乱七八糟的东西,头都大了!”Gao潮小脑袋摇晃得象拨浪鼓,打开了汽车电子锁,突然说:“要不咱们去兜风吧,城里边都玩腻了,见不着什么新鲜的东西。”
我心里闪现一个新鲜的念头,打野战!荒郊野外,夜半三更,孤男寡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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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六章 打野战(上)
不能不说她的小脑袋瓜子还是挺聪明的,这个提议听起来是蛮诱惑和刺激的。
Gao潮抬头痴痴地看着我,眼波流转处,似含无限深情。过了好大一会没有听到回复,似乎等不急了,连连催促道:“风哥哥,风哥哥说话呀,到底去不去吗?”
“去,为什么不去呢。”我赶紧答应,轻轻在她臀不拍打了一下,夸赞道:“呦呵,以前咋就没发现,你也太有才了哦,竟然能想出这么好的主意!”
Gao潮也不谦虚,“哼,那当然了。瞧你笨的,到现在才知道!”她似乎很得意,说完后自己笑了起来,斜靠在我身上,身子软软的,象是松掉了骨头。
“恩,乖了,司机女士。”我暂时压制住内心邪恶的念头,亲切地捏了捏她的下巴,嘱咐道:“开车小心点,别忘了现在是一车两命。”
“放心吧,人家都自己开车好几年了。”Gao潮拍着胸脯,打起了保票,突然脸上漾着一丝笑意:“我又不是你们男人,整天就知道无证驾驶!”
我一听乐了,哈哈大笑道:“无证驾驶,说得好,等下哥哥就来无证驾驶你这个小妖精!”
城市的天空是灰色的,而郊区却是蔚蓝的。
一路上绿树葱葱,鸟语花香。风儿柔柔地吹拂着脸膀,空气清新淡爽,阳光已不再毒辣,斑驳地从树梢间泄露在我们身上,圆圈套着圆圈,光斑套着光斑。
音响开得很大,是张震岳的《爱我别走》,Gao潮一边转动着方向盘,一边随便音乐哼着调子。
我到了这个时候还是一样
夜里的寂寞容易叫人悲伤
我不敢想的太多
因为我一个人
迎面而来的月光拉长身影
漫无目的地走在冷冷的街
我没有你的消息
因为我在想你
爱我别走
如果你说你不爱我
不要听见你真的说出口
再给我一点温柔
。。。。。。。
唱着唱着她突然停下了,指着前面叫道:“哇塞!快看,风哥哥,那有个小山坡,我们去爬山。”
“爬山,爬山。。。”此时我心里只有一些邪恶的念头,对她所说的一切根本没什么兴趣。
“太好了,太好了,风哥哥真好!”想不到Gao潮却激动起来,转身抱住我狠狠的亲了一口。
我沉醉了一下,猛然想起了车子还没停下,赶紧提醒道:“姑奶奶呀,你可悠着点,别撒手不管方向盘了!”
“恩,人家太激动了嘛。”她吐了吐舌头,扮了个鬼脸,将汽车停在了马路边上。
这山坡并没有多高,或许它不应该叫山坡,除了零星的几块碎石之外全都是土疙瘩。估计这是加快城市建设的遗留物,可笑的是绿化倒很不错,到处长满了小树和杂草。
两个人手拉手爬到山顶,Gao潮却吃不消了,吵嚷着要找个地方歇歇。这满山荒草野树的,却也没什么可挑剔的。随便找了个稍微大点的树木,遮挡一下阳光,两个席地而坐。
小妮子可能是累坏了,背靠在我肩膀上,一个劲得喘着粗气。过了一会尔,又将上衣纽扣解开,将小手合拢作扇子状在那打来打去,嘴里不停地埋怨道:“累死了,累死了!热死了,热死了!”
天气虽然炎热,但山风吹过却也带来了良多清爽,休息了那么一会也就不热了,竟还有些许的清凉。身体虽然不热了,内心却着火起来。一股无名之火从丹田之内腾腾直升,灼烧得整个人都要窒息了。
“晕的,你热啊,咱比你还热呢!”我一把将衬衫拽掉,扔到了身后的小树上,露出了精光的上身。
“哈哈,没羞,流氓!”Gao潮笑眼迷离,快活地倒在地上,两腿不停地扑腾乱蹬。
她这一闹腾不要紧,由于刚解开的上衣还没有扣上。那对丰硕的软物,虽然被一件红色的罩子裹住,却也随着身体的抖动也开始剧烈颤抖起来。
我感觉一阵口干舌燥,顿时连呼吸都变得有些困难,那团火似乎已经升腾到脑门之上,情不自禁中翻身骑在她身上,一手逮住一边的软物,淫声道:“嘿嘿,流氓有什么不好,咱这就货真价实的流氓一回。”
Gao潮开始时并不依承,轻哼了一声,奋力挣扎起来,边打边胡乱叫喊:“你坏,你坏,坏死了!”
“嘿嘿,好人不长命,王八活千年,谁叫这年头坏人流行呢!”我虽然嘴上嘻嘻哈哈,这时体内火烧难忍,哪里容她多做抵抗。双手十分不舍得从那宝物离开,捧起她的粉嫩的脸蛋,急切间将嘴巴印在她的红唇上。那嘴唇软绵绵的,还有一些湿润,竟能感觉到几多香甜的味道。
Gao潮此刻抵抗已经微弱,身体一刹那间仿佛软了下来,喃喃的低语着什么。胸部似乎有一丝颤抖,整个人滑滑的,活象是一条玻璃钢里的小金鱼。小脸绯红,带有几分羞涩,眼睛半眯着,似乎还有一点隐隐的兴奋。
两人的舌尖缠绕着,过了一会,Gao潮的舌头探进了我空中。欢快的蠕动着,象极了婴儿的吮吸。
我的手开始四处游走,仅过了片刻就十分准确地找到那对软物,果然是温玉馨香,绵绵酥软,令人流连忘返。美中不足是,它竟然被一块不明布料紧紧包裹住。此时咱心无杂念,向那该死的布料发起了总攻。
奈何久疏阵仗,专业技术有些淡忘。使尽了解、拉、撕等十八般武艺,这物什竟如金锢罩一般未曾有半分松懈,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
正在这如火如荼之时,只听Gao潮妹妹嗔怒道:“傻瓜,坏死了!”
三十六章 打野战(下)
说时迟那时快,只见她一阵摸索,那遮挡的东西已经褪去。这才见两坐巍峨的雪山屹立在眼前,雪山顶端竟有红褐色物体与之搭配,真是白里透红,与众不同。
如果一个饿极了的乞丐,阴差阳错得到一块肉包子。咱这时双眼放光,根本顾不上吃相的文雅,那邪恶的黑手早已冲了上去。少去了一层障碍,这宝物果然细腻柔滑,松软可口。
Gao潮身体颤抖的更厉害了,她含着热气,突然在耳边半嘴半痴道:“风。。。风哥哥。。。我们回,回去吧,不,不能在山上啊。”
我并不答腔,而是加快了手中的动作,转移阵地向另外的神秘地点发起攻击。荒郊野地正好没人打扰,这种天人之合的机会怎么能浪费。日的,再有人来捣乱,老子切了他的小jj!
无名之火业已点燃,再无消退之理。三下五除二解除了Gao潮妹妹的武装,这就高歌嘹亮起来。
我承认,我很粗鲁。没有温柔,没有舒缓,没有怜惜!不是我的错,谁让那鲜鲜的是肉的诱惑!
喘息渐渐粗重起来,Gao潮也跟着尖叫起来,那声音或许是愤怒,或许是欢快,比玉姐有过之无不及!人格比较高尚的俺,一般把这理解成鼓励,所有的阻碍都不是阻碍,这时全变成了动力。
可是,还是我还错!
云收雨住后,她竟然咬了我一口。这一口是在肩膀上,下口很重,虽然没有出血,一种钻心的疼痛却攻入了内心。
一时没明白过来,僵持了一下,正想说两句粗话,她却又紧紧的抱住我,打死不原因松手。
天是蓝的,地是绿的,Gao潮的脸色是潮红的。面部松弛了许多,带有几丝喜悦,带有几丝激动,还有几多满足。
在女人特有的体香中,拥着这怀中的美人,有一搭没一搭地说着一些闲话。没过多大工夫,身体就缓过了劲儿来,男人某个敏感的部位此时也生了声气,再度龙精虎猛。
这就筹划着再来一场酣畅淋漓的大战,正要有所动作,只见天空中乌云密布,陡然间豆大的雨点砸落下来。这雨越下越大,越来越急。
想我程风人品还算忠实厚道,这贼老天却把偌大的好事搅黄了,真他吗的憋气。咱以前有个雅号叫做一夜九次郎,今天这事要是被兄弟们知道了,岂不是丢人大了!
匆忙间收拾停当衣服,俺却乐了,东方不败他二大爷的,这事一点不憋气,简直是撞大运了!
身下草从间红色的梅花瓣瓣,被雨滴冲刷间由鲜红变为浅红,煞是好看。怪不得她刚刚身体发抖动作不是很流畅,原来还是个处!
这年月想吃山珍海味容易,找一个处汝可是比登天都难!苍天呀,大地呀,真是好人必有好报,您老人家对咱不薄啊。想那淫荡的林辉叱诧数十年,才有一个进帐,咱却得来毫不费工夫!
“干吗呢,风哥哥。”Gao潮拉着我的胳膊,小眼珠瞪得大大的,“快跑呀,这雨越来越大了。”
这才回过神来,两个人直往山下冲去。跑着跑着,却见Gao潮步履有些艰难,面部表情扭曲。
我顿时心生怜香惜玉之情,赶紧将她抱起。想这惊心动魄的第一次,原来还是有后遗症滴。
“风哥哥,你可不能骗我!”落花流水的跑进车里,Gao潮却不愿意开车,紧紧的抱住不松手。
我立刻把胸脯拍得响当当的,义正言辞给予了答复:“那当然,骗人这玩意需要高智商的,不是咱的的强项。再说了,你哥哥怎么能是那种人,不要把我想象得太无耻。”
这话说得有些君子,咱自己都差点感动了。
Gao潮微微点了点头,好象放心一些了,突然又道:“恩,就知道风哥哥不会骗人,人家第一次都。。。都。。。你可要负责。”
“当然负责,永远负责!”我赶紧做出了承诺,轻轻在她额头亲了一口,“那个,那个潮妹妹,现在开车回市区吧。这大雨天的,路上不好走。”
“我们回去见爸爸妈妈,他晚上准回来。”她又耍赖着依偎一会,撩了一句话,兴高采烈的去摆弄汽车。
“啊,见,见你爸妈,忒快了吧!”我有点结巴,整颗心都提在了嗓子眼上,该不会中飚了吧!
这年头男人三怕,泡妞泡成老公,炒股炒成股东,炒房炒成房东。额的神呀,三怕之首,千万不要吓我!
“不快呀,再说都。。。现在学生也可以结婚了呀!”Gao潮突然神经质一般地扔掉了方向盘,将双手掐在我脖子上,“你不说会负责吗,难道是骗人!骗子,骗子,掐死你个骗子!”
“负责,负责,掐死掐不死都负责!”我慌忙举手投降,这小妖精太可怕了,虽然山路上车少,也不能为了这点小事撒手不管吧。
“看谁敢骗我!”Gao潮恨恨的,斜着小眼剐我一眼,这就松开双手去摆弄汽车。过了半响,又柔声细语道:“没吓着你吧,风哥哥,对不起,刚才人家有点冲动,别生气啊,以后不会啦。”
我揉着胸口安抚着那颗受惊的小心脏,“没有,绝对没有,俺觉着你越来越可爱了。真的,可爱,可,唉!”
“嘿嘿。。。”Gao潮同学喜上眉稍,乐滋滋地哼起了小曲来。
nnd,早知道就说被吓着了,怎么着也能要点精神损失费什么的。
负责不负责就那么一说,泡妞泡成老公可不是咱程风的一贯风格,想个办法赶快溜之大吉吧,躲个三年五载让她找不着再说。
为了逃脱,不得不祭起了法宝‘读心术’。
三十七章 AV碟片(上)
说实话俺也是忒不负责,对她呢也是有一些喜欢,而且还有点心疼。不过结婚这种事太遥远了,咱还年青,如果就这样被她捆死了,今后哪还有n多好日子想过。
有时候为了整个森林,抛弃一棵树也是在所难免的!
想不到这小妮子还真是志存高远,她心思很乱,想得挺多。这时候竟然想到了婚礼上该穿什么婚纱,正在犹豫是在教堂举行西式婚礼,还是坐坐花轿学学古代新娘子那样过瘾。
太可怕了,花痴,标准的花痴!
突然她脸色变化了,瞟了我一眼,突然耷拉着脑袋,心里忐忑起来。“爸爸不同意怎么办,风哥哥前段时间说去做少爷,好象少爷也没做成。老爸这人一向势利,要是风哥哥一点钱都没他肯定不同意。怎么办,怎么办?”
她这犹豫了,咱却高兴了,Gao潮同学这位一切向钱看的老爸真是帮了大忙,有机会一定要好好谢谢他。
还没容我高兴多大一会,Gao潮同学却已面带喜色,并且打定了鬼主意。“老爸再聪明了管不了人家奉旨成婚吧,怀上风哥哥的孩子就万事大吉了!该死的rb国小矮子,终于可以逃脱你的魔爪了!生个男孩还是女孩呢?”
她又犹豫了起来,不过这次犹豫对我可是灭顶之灾!生孩子,这不是笑话吗,少爷咱还是孩子呢,正想多玩两年呢,哪里有这心灵准备!
逃,逃,三十六计中的走为上计真是至理名言呀!
车子进了市区,咱这谎言也基本上编排圆满了,试探着尽量温柔地说:“潮妹妹呀,我说,今天就不去打扰你爸爸他老人家了吧。”
Gao潮同学杏眼圆睁,怒道:“程风!你这个骗子,怎么又变卦了!”这一急切间,眼泪竟然掉了下来,“骗子,骗子!”
“没有,绝对不是反悔!”我矢口否认,咳了一声,缓缓说道:“岳父大大怎么说都是个响当当的人物,咱现在去见他未免有些寒酸,对不?这是大事,起码也要先准备点礼品怎么的吧。”
“恩。。。”Gao潮微微点点头,突然又转动了一下小眼珠,“家里什么都不缺,你只要人去就行了。”
“礼数要倒吧,咱们可都是有教养的人,再说也是光荣传统。”我停顿了一下,“你哥我是比较传统的男人,一般不会乱来滴。恩,这个,这个,接触也有一段时间了,你总该有所了解吧。”
她想了一会,很茫然地道:“没,没看出来。。。”
汗,大汗!简直要喷鼻血,咋就没看出来呢,咱一向都很本分呀!
这时就听Gao潮心道:“风哥哥说的好象有点道理,是有点仓促了,也不知道爸爸今晚什么时候回家,晚上他回来前找个小枕头把肚子填一下再说。”
既然她心绪有些松动,咱肯定是趁热打铁,“潮妹妹呀,你也看出来了,俺不是无情无义的。你爸爸,哦,不,应该是岳父大人那边,最好先通通气。我呢,也和家里老人家沟通一下,让老爷子好好高兴一下。”
Gao潮没答腔,心里一直琢磨着用多大的枕头填肚子合适。
“唉,我们老爷子八年前就恨不得要抱孙子了!有了这么漂亮可爱的儿媳妇,这下够他老人家乐呵一阵子啦。。。”大发感慨了一番。老爹呀,别怪俺借你的名头了,今天实在是逼不得已啊!
Gao潮已经想到了用乳罩填肚子了,正在暗暗得意。“嘿嘿,太聪明了,这主意太棒了,冒充二、三个月正好,反正老爸又不会真的检查。”
只见她喜形于色,非常温柔的说:“风哥哥,等下先送你回家。乖乖的哦,记得要想人家啦。”
“想,时时刻刻都想!”我语气极其坚定和真诚,这是实话。当然,想她干啥子咱就不说了。三十八d呀,谁会不想呢。
非常依依不舍得摆脱了Gao潮同学,咱心情极爽得哼着那叫做‘十八摸’的著名小曲,兴高采烈地向家门奔去。
搬家啦,搬家!手机也要换号滴!伟大的程风同志要在Gao潮同学面前蒸发掉!可惜的是行动失败了,当然那是后话,不就是一个小姑娘嘛,咱自有办法对付她。
见我悠哉游哉的走进家门,陈清云和玉姐的表情极为不爽。
俺并不在意,笑容满面地和她们打招呼:“呦,二位美女都在家哦,唉电视咋都不开呀!我说玉姐呀,您也忒省了吧!”
“死小程!清云找你一整天了,看把人家急的!搞不明白你这男朋友怎么当的!”玉姐搞这一出,不得不让人联想到她的脾气和纠床声相比简直差了去了。
“误会呀,清云妹妹和咱是纯洁的友谊关系。”在二女目光的逼视下,我悠闲地打开了电视机,“上班一天累死了,看看电视轻松下。”
“去过你们单位了。”陈清云妹妹语气还是那么平淡,惜字如金呀!
“哦。。。”俺并没抬头,眼睛还是放在电视上。作为男子汉大丈夫,说谎这玩意那是必须的,穿帮一次又何妨!现在琢磨的是怎么和玉姐提出搬家的事,老实说,心里还不怎么太舍得,毕竟这娘们还挺有味道嘛,偶尔帮某人戴戴绿帽子咱还是乐意滴。
“搞不懂你们这些小年青,连朋友都不是就开始同居。。。”说到这里玉姐好象自知道失口,活生生把剩下的半句话咽到了肚子里去,慌忙找了个借口自己跑回房间。
见到于姐走开,陈清云突然凑到耳旁,轻声道:“到我房间来。”
还没等我回话,她就飘然项房间出去,我赶紧跟了上去。都说好事成双,难不成咱今天会接连遇到两个处汝!
赚大了,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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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章 AV碟片(中)
正yy之时却见她紧紧关闭了门窗,拉了个椅子让我坐下,轻声道:“少爷,机会来了。”
“机会,机会!”我瞪大眼睛,难不成就要重返‘龙宫’了。
“虎叔在医院,‘龙宫’的保安被抽调去不少,现在很守卫很空虚。”
“你想干什么?”我猛然站了起来,再空虚也不会少于几十口子,俺是想把失去的夺回来,但是前提是不能白白送死。
“偷个东西出来。”
我来了兴趣,急忙问:“什么东西?”
“不知道,只知道在书房里。”陈清云摇摇头,“西爷临走时嘱咐说有了那东西虎叔他们就会听少爷的。”
“日的,怎么不早给我!”俺气愤,俺郁闷,早有尚方宝剑在手也不会落到今天这步田地。
“西爷说不到万不得己不能去拿。”
“靠,老头子这不是耍人玩嘛!”
看到我对程西不太尊敬,陈清云好象有些不高兴,翻了一个白眼,“他老人家是想您多磨练下。”
“。。。。。。”俺不想磨练,谁愿意自己找罪受那才笨呢,俺很愿意坐享其成,逍遥自在。
两个人沉默了一会,她突然问:“少爷有什么打算?”
我抬了下眼皮,偷是肯定要偷的,但是胜算太少。‘龙宫’安全系统比较严密,一定要想个稳妥的办法。
陈清云犹豫了一会,但是很坚定地道:“我的想法今天晚上去,但是少爷最好不要去。”
“什么意思?”我登时火大,虽然咱只会点花拳秀腿,但也没下贱到让女人只身去冒险的地步。一再提醒自己,冷静,冷静,程风,先听听她怎么好说。
陈清云似乎并未察觉我的火气,神情淡漠地分析道:“里面有人接应,两个人去目标太大,很容易暴露。”
“你自己行吗?”我不无担心地打量她一番,双拳难敌四手,再好的武功也架不住人多,况且那群人有枪,子弹可不是吃素的。
陈清云依旧是那种淡淡的语气:“少爷放心吧。”
顿时心头一冷,想咱程风十多年阅女无数,装酷的倒是见过不少,象这种真酷的却是第一次。
“小心点,东西可以不要,一定要注意安全。”我关切的看着她,心里有不少担心,还有几分感激。
陈清云眼睛突然闪过一丝晶莹,扭过头去掩饰了一下,非常诚恳地道:“风少爷安心在家里等我好消息吧,不管出什么事情,千万不要过去。”
正想再说些什么,却见她已扭身离开了。我沉默了半响,突然觉得这个女人似乎不那么讨厌,而且还有那么一点惹人心疼。
被窝里的日子总是很安稳,但是心却飘向了‘龙宫’,但愿陈清云能够有惊无险,这样自己也少了一分内疚。
好在这种坏心情没有持续多久,半夜时分,听到玉姐翻来覆去的声音后俺已经不打算搬家了,没有男人的女淫呀实在太痛苦了!
作为了一个有志青年,有必要做些好事,算是积德行善吧。Gao潮妹妹那边还是装几天白眼狼合适,打电话不接,来找咱就逃遁,看她还能闹上天去。
第二天一早被潮妹妹电话吵醒后,非常甜蜜的和她唠叨了半小时情话,悠闲地打扫了下个人卫生。
意料之外的是,陈清云并没回来!
心里有不少担心,甚至有一些冲动想要杀去‘龙宫’。 这时突然又接到Gao潮的信息,她已经动身往这边赶了。
真怕Gao潮那小妖精找上门来,玩起对付他老爸的那一招,假装个大肚子什么的,可不是好看的事。即使他老爸是有钱人,俺也没心情去吃软饭,当然光辉形象是不容败坏的。
我顿时六神无主,早饭都没来及吃,匆忙离开家门。
今天不是个好日子,兆头太差!
陈清云生死未卜不说,联系田丽丽的时候她说在医院,巧合的是发信息给林雨燕,这美女竟然正在往医院赶。
多灾多难呀,她们都不愿意多解释,我自然也不去问太多。
百无聊赖间在大街上闲逛,寻摸着搞几盘āv碟片消磨了时光。
夹杂在不少同道中人之间,正睁大了眼睛在地摊上仔细搜索,突然听到身后有一个放荡的女声。“嘿,帅哥,快来看,这儿有刺激的。”
这一声吆喝响应者甚多,哥几个几乎是同时转过身去,只见大街中间有个肉嘟嘟的女人,怀里揣着些花花绿绿的东西,斜挑着丹凤眼正神秘兮兮地朝这边招手。
众人丝毫没有迟疑,扔掉手里的东西,拍拍ρi股,赶紧找她那边跑去。
不知是谁还小声嘀咕了一句。“娘的,人家喊我呢,你们厚着脸皮凑什么热闹。”
就又听到地摊老板一个劲的埋怨起来:“唉,我说,哥几个别走呀,忒不地道了吧!什么人呀,仗着下面的三寸软肉,明目张胆地抢生意。”
这时谁有工夫搭理他,簇拥着一般围在这女人周边,一个个大手直往她怀里探。不少兄弟是想瞧个新鲜,当然也有个别的。比如咱这种人格比较高尚的淫,手放在那里就不愿意离开,主要是想摸摸那宝物的柔韧性,算是一种调查研究吧。
幸好肉女并不是奸商,她兜售的物什还算比较新鲜,h国和r国的经典之作倒是有不少。
哥几个抢购起来,俺自然不甘落后,生拉硬抢的将中意的片子一扫而空。
这时也顾不得担忧Gao潮的事情,一路小跑着往家里赶。
跑到了家门口,意外地看到陈清云踉踉跄跄的,一手捂着胸口,一手哆哆嗦嗦拿钥匙在那里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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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七章 AV碟片(下)
心里一阵怜惜,慌忙上去搀扶着她,将门打开。
“谢谢少爷,东西拿到了。”陈清云脸色苍白,胸部隐隐有些血污,挣扎着塞了一个东西过来,艰难地说:“拿好光盘。”
“伤哪里了,要不要去医院?”花费了不少力气才把她扶到床上,心头动了一下,独自夜探‘龙宫’也真够难为她一个女子了。
陈清云轻轻摇摇头,脸上挤出一丝艰涩的笑容,“不碍事,包扎好了,赶紧里面的东西。”
我犹豫了一下,点头道:“好吧,你先休息下,有事叫我。”
将光盘装在电脑里,意想不到的是,出现的画面正是俺想看的,却不是它应该有的。
我有些慌乱,一开始以为自己搞混了,仔细检查了好几遍,确认了这是真的。刚买的好好的放在口袋里,根本就没拿出来,再说也不可能犯这种低级的错误。
程西这老家伙真会开玩笑,清云妹妹冒死偷回来的东西,竟然是一张āv光盘,而且还是那种一开始就xoxo,没有前奏的。
俺有点后悔,早知道邀请清云妹妹一起看拉,三国时期关公大人看着下棋刮骨疗毒,现在据说看这种片子对治疗伤口有很大的好处。
r国的āv女郎还是蛮不错滴,总会把撩人的姿势发挥的淋漓尽致,仅仅的几个感叹词用的也是恰到好处。
“经典,经典。”看了没多大会,我的敏感部位已经有了反映,忍不住称赞起来。说实话,这玩意还是进口的比较刺激,这r国不亏是发达国家啊。
正看到紧要关头,破电脑突然当机了,整个屏幕黑黑的什么的都看不见。
急切间慌忙拍了它几巴掌,紧跟着又晃动了下鼠标,这下屏幕不黑了,却弹出了一个蓝色的登陆窗口。
用户名赫然存在,就是我们常见的那个admin,密码一栏却是空着。
试探着随便输入了个密码进去,刚一点登陆,只听‘叮咚’的一声又弹出了一个提示窗。“您输入的密码错误,请重新输入。如果三次输入错误,系统会判定您非法登陆,所有数据将全部删除。”
一时拿不定主意,急忙去另外的房间找陈清云。
她依旧躺在床上,好在脸色红润一些,见我进来挣扎着坐了起来。听明来意后,却是一脸的茫然,似乎西爷根本没给她提密码这一说。
搀扶着陈清云回到电脑旁,过了一会,她突然说:“会不会根本就没有密码,西爷考虑总是很周全的。”
“不太可能吧,怎么会这么简单。”
“试试看,或许西爷只是想迷惑一下。”
“但愿吧,看看运气怎么样。”我笑了笑,直接点击了登陆键,毕竟这东西是她千辛万苦偷回来的。
系统提示:您输入的密码错误,密码长度为七到十一位,请慎重选择,您还有一次机会。
“对不起,少爷,我,我,不是故意的。”陈清云张大嘴巴,低下头去,手无足措的,她这模样象是一个犯了错误的小学生。
“不是,和你没关系。”我挠了挠脑袋,眼前突然一亮,密码长度七到十一位,难道会是教父临走时留下的那手机号。‘万不得己’,‘万不得己’,他嘱咐我们俩的都是同一句话。
将这一连串数字敲了进去,果不其然,登陆框瞬间消失了。
只看屏幕正上方是一行红色楷体大字:“欢迎教父登陆管理系统,请在左上角输入您要查询的人员姓名。”
毫不犹豫的输入了田虎的名字,按下回车后,窗口切换了,是一些资料。
姓名:田虎
性别:男
年龄:56岁
罪行描述: 1987年3月24日,因商业纠纷,伙同其弟田豹杀害无辜商人李某某。凶器为西瓜刀,现存放于天海大酒店13楼10071号保险箱。
1988年5月6日非法拘禁武xx女士,致使其跳楼自杀身忘,10071号保险箱内存有当时犯罪过程录象。
1992年开始伙同一批无业人员走私、贩卖、运输、制造毒品,毒品仓库位于滨海市临海别墅区d9栋c座。
2006年5月杀妻xxx,碎尸后扔在下水道中,10071号保险箱内存有当时犯罪过程录象。
。。。。。。
内容很详细,田虎这老小子可谓是罪恶滔天,平时一份假仁假义的模样,没想到私下里下手还真挺狠的。
顺手又查了一下田豹,这不查不知道,一查吓一跳。本市近年的几件大案要案,竟然有三分之一以上都与这小子有关。
怪不得程西可以控制这么多人,原来他掌握了每个人的软茓,却要把自己洗得干干净净的,很多事明显是他主使,却又一点证据都没。
教父的这套程序很不错,有些象滨海犯罪大全,详细地记录了很多角色的发家历史,逐一查下去,竟然有三百人之多。
怪不得说水深,大鱼还真不少!
这中间有一个人很重要,他是滨海是公安局长高进先生,想不到这家伙竟然是天海的另一个大股东,掌握整整45%的股份,比程西还多5%。
好家伙,黑白两道通吃,既当官又发财,小日子过得蛮爽的。
nnd,这下可发达了,别说什么返回‘龙宫’,即使再多要求一点估计也不是太大的问题。俺多留了些心眼,将他们每个人的分别资料放进了软盘里。
正琢磨着从谁开始试试刀,田豹却打了电话过来,老小子心急火燎地约我去天海酒店,说是有重要事情商量。
送上门的生意哪有不做之理,将陈清云留在了家里,一个人去天海会田豹。
三十八章 敲诈勒索(上)
程风语录一:对付无赖最好的办法就是比他还无赖!
酒店里的员工可能已经事先得到了通知,见我进来后立刻有人笑容满面的迎了上来,连以往进赌场必要的检查都省略了。
田豹的办公室大敞着,他耷拉着脑袋,眉头紧锁着。估计是听到了声响,抬头见到是我生硬地挤出一点笑容,大老远就伸出手来,一把握住了我。“风少爷快请,您老人家可过来了。”
轻轻的在和他握了一下,笑着道:“呦,什么事把豹哥急成这样了。”
“嘿嘿,不急,风少爷先抽根烟。”田豹搓了搓手,很热乎的递过一根香烟,又殷勤地将它点上。
“豹哥这里环境不错嘛,啥时候俺也到这边来办公。”明知道他有事情要说,故意装模做样的打量着周边环境。
“哈哈,随时欢迎,您见外也不是,我的当然也是少爷的啦。”田豹讪笑着,显得爽快大方。
见他心情不错,我心头一亮,突然想起了在赌场赢钱的事。
“对了,豹哥,上次张黑子在赌场赢的那点钱好象在你这里。”我停顿了一下,又笑着说:“老张最近手头不方便,你看这不是先把钱拿给他。”
“多亏风少爷提醒,您这不说我差点都给忘了。”田豹恍然大悟一般,掏出支票簿,登时添了几个数字上去,笑眯眯地递了过来,“多加了三百万,算是孝敬少爷的,您看合适吗?”
“客气不是,那我替老张多谢豹哥啦。”喜滋滋地把现金支票接了过来,tnnd,谁还嫌钱多咬手,有什么不合适的,再多一点咱也是照单全收!
“应该的,应该的。”田豹果然是财大气粗,眼睛都眨一下。这时他突然皱起眉来,犹豫了一会,拉下脸来,沉声道:“少爷,事闹大了,我哥他,他没死。”
“哦,那再干一次嘛。这回技术不熟练,下次包不准就ok了。”望着支票上的七个零,心里那个爽啊!小心翼翼地把它装进口袋,咱这时对他们的并不感兴趣,随便你们怎么斗,反正最后把好处留给我就成。
田豹苦着脸,半天才说:“这会哪还机会啊,他已经察觉是我们的事了。还有,条子那边现在查得也很紧。”
抽了一口香烟,很随意地道:“好象你认识不少人,找找关系嘛。”
“关系!”田豹叫苦不啻,埋怨道:“少爷您有所不知呀,就是里面的人已经发话让我先出去躲一段了。唉,这年月就是墙头草流行。”
“哦,那就是要跑路啦。”我有些不以为然,这事毕竟和咱没嘛关系。
“唉,可不是嘛,但愿能躲过去。”田豹叹了一口气,“林雨燕那边少爷做的怎么样了,我这一直等您消息呢。”
我有些不太耐烦,没好气地道:“别急嘛,这才刚刚开始,勾搭女人又不是找小姐,脱裤子就可以上了。”
“您老人家麻利点,算豹子求您了!”田豹胀红着脸,好象有些急了,稍后又道:“风少爷放心吧,虽然会离开一段,但我哥那边已经安排好人手了,只要有机会,利马行动。”他说着说着,眼光突然一变,右手做了一个切西瓜的动作。
我暗生鄙夷,这家伙怎么说起杀他哥哥来就象宰一只小鸡那么简单!想了一会,掐灭了香烟,笑着说:“豹哥,咱们作笔交易吧。”
“交易?”田豹加大了嗓门,脖子也伸长了一些。过了一会,他很警惕的问:“您想换什么?“
“是哦。”我点点头,问:“豹哥在天海有多少股份来着?”
“也就只有5%。”说到这里,田豹突然愣了一下,反问道:“风少爷问这些干吗?难道你打这方面的主意?”
“哈哈,豹哥就是聪明,一猜就对,咱就是想要你在天海的股份,相信你会很爽快的参与这项合作计划的。”我点了点头,示意他猜的没错。
田豹愤怒了,只见他鼻孔冒烟,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吼道:“程风,你他吗开什么玩笑,明抢呀,老子不吊你!”
“哈哈,自己兄弟嘛发这么大火干嘛,难道你就不想知道为什么会提这个要求?”我笑ⅿⅿ的,骂就骂呗,咱不生气,没必要和他生气,还是先赚点小钱要紧。
田豹打量我半天,气鼓鼓地问:“你小子打什么鬼主意?”
“你把所有股份转让给我,顺便把这个天海总经理的位置也腾出来,嘿嘿,这要求不太过分吧。”站起来从他吧台上拿过了一瓶人头马,打开后倒了一杯子,泯了一口,“这样做大家都不吃亏,西爷遗产咱还会留三成给你。至于林雨燕吗,一周之内帮你搞定。”
田豹哼了一声,冷笑道:“凭什么,你程风太异想天开了吧!”
我一边喝着洋酒,一边笑着说:“87年3月24日,李某某被杀,凶器是一西瓜刀,据说凶手是兄弟二人,那年你才19岁;去年天湖宾馆门前一场纵火案,当场炸死两人,十多名无辜市民受伤;今天湖西区的黑社会恶斗,死亡。。。。。。”
“打住,说这些有用吗,即使都是我做的,你用证据吗?”田豹打断了我,不屑地说:“笑话,找警察来抓呀,怕怕,我好怕呀!”
我翘起了二郎腿,“没有证据会这么嚣张吗?顺便告诉你,这些证据是教父早就准备好了的。”
“程风你找死!”田豹叫了起来,阴沉沉地道:“信不信你今天会有来无回?”
“不信!”我微笑着,直盯着他道:“豹哥是聪明人,应该知道这是早有预谋的,你不会傻Ъ认为咱一点准备都没吧。”
三十八章 敲诈勒索(下)
田豹将脸转到一边,躲开我近乎逼视的目光,语气低沉的说:“风少爷别太狠了,万事都有个商量,您总不能往死路上逼我吧。”
“退一步啦,你这个总经理的位置咱不要。别的嘛,呵呵,对不起,没有商量。”我耸耸肩膀,语气中不给他留有半分的余地,能宰的时候不宰那才是白痴。
田豹顿时哑巴了,好一会才道:“这也忒绝了吧,难不成这些年我全白忙活了。”
“非也,非也。”我摇头晃脑,郑重其事地说:“这是动力呀,豹哥。破釜沉舟的情况下你才会更加努力,放心吧,西爷的遗产咱不会食言的,该你多少是多少!”
“哼。”田豹从鼻孔里发出一个音节,气急败坏地说:“信你才怪!”
“哈哈,瞧您豹哥说的,咱程风能是那种说话不算的小人吗。等好吧您,咱用人格担保!”我拍着胸脯做出保证,心里却暗觉好笑,你他吗这个时候有选择吗,信也好不信也罢,现在是小爷说的算。
“唉,就这么着吧。”田豹长长的叹了一口气,面如土灰,双眼沮丧无神,突然指着我的鼻子道:“你小子要是敢说话不算,老子他吗跟你没完!”
我又灌了一口酒,打着饱嗝,苦口婆心地劝导道:“兄弟呀,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可是不对滴。”
“行啦,爱干吗就干吗去吧,别在这烦了。”田豹不耐烦起来,竟然下起了逐客令。
我不理他这一套,依然笑呵呵的道:“您这就不厚道了吧,至少也来这么个小字据,再盖个公章呀,口说无凭证啊。”
“我日!”田豹肥脸憋得通红,牙齿咬得咯咯直响,‘砰’的一声使劲咋了下桌子,又将桌子上的文件一股脑全扔到地上。
“生气伤身哦,特别是中年男人,最容易导致阳痿早泻啊。”我将眼光放在一边,自言自语起来。
田豹却没接话茬,只听到他在大口大口的喘粗气。过了一会,偷眼瞄去,他似乎平静一些,不过面部仍然红红的,象是一块猪肝。
渐渐地两个人都没了声响,场面很肃静,约莫过了由十分钟左右,田豹突然吼了一声。“签!老子他吗的这就写!”
强忍住了没有笑出声,你不签成吗,就不怕老子割了你的小jj!咱要好好筹算一下,这5%股份每年该是多少钱。
田豹这人忒不厚道,签完了字据狠狠地把它拍在桌子上,剐了我一眼,连招呼也没打,七哼哼地跑了出去。
咱也算是个文化人,怎么能和他一般见识。见他心情不好,赶紧朝他的背影叫道:“豹哥呀,您老慢走啊,兄弟这就不送啦。”
想不到田豹头也没回,一转眼人影子就看不到了。这时,我想起了高伟同志那句名言,‘这人咋一点道理不讲呢,唉,什么世道!’
他这字据我一点都没马虎,等人一走,利马打电话找律师事务所,那边很爽快的答应了。
这律师倒也麻利,没多大会就赶了过来,有这公章和签字在,倒也没费多大周折就说可以认定了。
复印了一张字据,打了个白条让他去找财务领钱。不见兔子不撒鹰,俺可不先把冤枉钱往水里撒。
吃饱喝足后,咱也不留恋田豹的总经理位置,拍拍ρi股走人。
这桃花运来了挡都挡不住,这才刚回市区,还没下出租车一下子接连不断就接到两个美女的电话。
第一个电话俺比较讨厌,因为那是Gao潮打的,唠唠叨叨说了半天没边没影的话。
第二个电话倒是比较惊喜,林雨燕约俺去上岛咖啡。好些日子不见这大美女了,心里面倒还真有些想得慌。
下了出租车,老远就看到林雨燕站在咖啡厅门口,娇美的脸膀似乎有些憔悴,飘着一头的秀发,打扮端庄而典雅,活象是一个学生妹。
笑嘻嘻地走了过去,迎着她高声道:“呦,这才几天不见面,林小姐就越来越漂亮啦。”
林雨燕粉脸一红,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嘴巴微微翘起,轻启嘴唇道:“别取笑我了,程先生越来越油腔滑调了。”
“是吗,不过并没说假话呀,你真的很漂亮。”我抱以微笑,吐了吐舌头,又说:“今天怎么有空出来了?”
“刚从医院回来,里面说吧。”
一前一后的上了二楼,找了个靠近窗户的僻静位置。周围人很少,大厅里放着门德尔松《仲夏夜之梦》,节奏清馨而舒缓。
要了两杯咖啡,两人相视一笑,都想说些什么,但是又无从说起。
“是不是身体不好,感觉你好象很憔悴,这么辛苦干吗,不要太操劳。。。”我搅动着咖啡,首先打破了沉默。说着说着却突然发现自己说错了,慌忙住了口,她一个二奶整天吃喝玩乐的能有什么操劳。
林雨燕似乎并不在意,善意的笑了笑,柔声道:“一个朋友出了点事,这几天都在医院忙活。”
“哦,什么朋友呀,劳驾你这么辛苦去照顾?”喝了一口咖啡,随口问道。
林雨燕的笑容突然僵持了,手指不经意抖动了几下,汤匙从手中掉落了也丝毫没有察觉。
见她窘迫,我心里猜到了十有八九,住院的很可能是包养她的那位,不想再扯动她那颗伤心的神经,赶紧自嘲道:“林女士别介意,今天不知道怎么了,老是说错话。”
林雨燕很快恢复了正常状态,感激地冲我笑了笑,坦然道:“还是叫我雨燕吧,老是女士来女士去的,听起来怪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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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十九章 女人的战争
我一摊手,笑着道:“恩,那咱就都别客气了。”
林雨燕半开玩笑道:“早该这样呀,要是再客气以后保险不找你买了。”
我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最开始是用拉保险的借口和她见面,慌忙叫道:“那可不行,俺可是靠提成吃饭滴,以后还靠你多多照顾生意。”
“服了你们这些推销员了,时时刻刻都忘不了生意。”
我耸耸肩膀,故做认真地道:“养家糊口嘛,上有老下有小,一大家子人就靠咱磨嘴皮子吃饭呢。”
“得了吧你,还没结婚呢就说上有老下有小啦。”林雨燕被逗乐了,脸上渐渐有了些光彩。
正在这时,突然听到一个甜甜的女声:“啊,风哥,你怎么在啊。”
抬头望去,只见田丽丽窈窈窕窕地走了过来,满脸的惊喜。
我欠起身来,对她招手道:“到这里来,丽丽,一起坐吧。”
就这时突然又听到她后面有一个不屑的声音。“走啦,丽丽,没看人家亲亲我我的嘛,咱们可别当电灯泡。”
这才探头往后面一看,原来是高伟跟在她后面,这小子个子比较谦虚,委委琐琐地,要不是留神去找还真很难发现。
“不嘛,和风哥在一起吧。”田丽丽并不理会,直接走了过来,正要坐在林雨燕旁边却突然停住了脚步,“你。。。”
林雨燕似乎也有些慌乱,显得很尴尬。
琢磨着她们这冲突不应该是因为我,赶紧站起来挡在两人中间,笑着圆场道:“你们以前认识吗,该不会有什么误会吧,大家都是朋友,话说开了就行了。”
田丽丽好象没听见一样,气鼓鼓的,哼了一声,小银牙咬得咯咯直响,却不再说话。
林雨燕怔怔的,颤动着嘴唇去说不出话来,她似乎想躲闪田丽丽的目光,却又有些不太甘心,一分钟、两分钟、三分钟。。。,整个场面似乎凝固了,只有两个女人在对峙。
这时,站在一边的高伟阴阳怪气地尖声道:“什么人呀,吃着碗里还想着锅里,最看不起这种货色!唉,什么世道!”
我顿时火起,瞥了他一眼,怒声训斥道:“瞎参合什么,障你什么事了,滚一边玩去!”
“都是文明人,说话有点营养好不好,别整那些没文化滴。”高伟一副很清高的模样,嘴里却又骂骂咧咧,“小娘皮,做了婊子还想立牌坊!你程风有种做得出来,还怕别人别人说了!”
我冲上前去,指着他的鼻子,吼了一个字:“滚!”
“我,我说,你不要乱来啊!”高伟显然受到了惊吓,踉跄着退后了好几步。发觉自己安全了,这才站直了身子,突然拉开了架势,朝其他的顾客扯着嗓门道:“粗鲁啊,粗鲁!大家都帮俺作证啊,是他先动手的,等会要是伤到人了赶紧打110报警!”
我鄙夷得看了他一眼,笑了笑,扬了扬手道:“你小子真他吗的欠揍!”
“你等着,今天这事没完,有你后悔的时候!”高伟瞳孔放大了许多,慌忙灰溜溜地跑下楼去。
这边两个女人似乎对刚才发生的事情一点都没察觉,田丽丽明显处在强势,目光里饱含了怒火,象能把人熔化。林雨燕弱势一些,目光有些躲闪,
突然田丽丽冲上前去,恶狠狠的在她粉脸上打了两个耳光,打完后自己竟然哭了,仿佛很委屈,捂着脸跑了出去。
一时没回过神来,也没来及阻拦,望着她的背影,忍不住厉声呵斥道:“丽丽,你太过分了!”
田丽丽头也没回,没多大工夫就连影子都看不见了,林雨燕似乎很委屈,犹如山洪爆发一般,爬在桌子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我这时左右为难,不知是先哄这个哭泣的,还是先去追那个气走的。
“这小伙子,脚踏两只船也该好好补习下功课呀,想当年咱。。。唉,老啦。。。”中年男顾客。
他旁边的中年女顾客突然扑了上去,鼻子一把泪两行的哭道:“你的挨千刀的杀材啊,背着我到底搞了多少女人。。。”
“哇塞,原来是个帅哥哦,换了我也要去抢!”女学生。
“小丫头片子就是没品位,好看不一定好使,帅气又不能解渴,一点经验都没呀,男人嘛,关键是要好用!”都市白领女。
“我靠,偶像呀,两女争夫,啧,啧,佩服,等会要找这兄弟好好学两招!”男学生。
林雨燕哭的很伤心,丝毫不理会旁观者的议论,这哭声象是哀鸣,象是诉说,象是发泄。。。。。。
过了良久,她猛然抬起头来,“程风,我真的好难,好委屈,好无助!”
“恩,明白的,丽丽太过分了!”我点点头,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才好。
“不能不全怪她,是我自己犯贱!”林雨燕很勉强的露出了惨淡的笑容,擦拭着眼角的泪水,幽幽地说:“刚才那小姑娘是他女儿,今天在医院才见的。”
“谁也不想做二奶呀,老头子根本不拿我当人看!工具,工具,只是他发泄的工具!想走又走不了,他,他。。。谁稀罕那些臭钱,肮脏,肮脏!”
“和林辉分手我看透了世界上的男人,不再相信爱情,只想随便找个嫁掉算了。”
“我不想堕落,不想颓废,不想,不想,真的不想。。。”林雨燕越说越激动,泪水止不住留下。那泪珠晶莹剃透,恰似雨打莲花,令人又是惋惜,又是心疼。
“世界总是很无情,学会去面对,有个梦就好,给自己点希望吧。。。。。。”我象是自言自语,心里明白这些话连自己也说服不了,但是能说什么呢?
这之后整个咖啡厅变得安静了,除了音乐的声响,几乎什么都听不到。
过了好久,林雨燕擦干了眼泪,挤出一丝非常惨淡的笑容,“回去吧,不耽误你时间了。”
我沉吟片刻,点点头,什么也没说。
刚走出门就有一个黑衣男子迎了上来,警惕地看了我一眼,就朝林雨燕轻声提醒道:“时间很晚了,小姐赶紧回去吧。”
林雨燕回头低头并没答话,那男子又说:“小姐别让我们这些下人为难,老爷吩咐过您不能在外面呆太久。”
我悄悄凑到她耳边,轻声道:“要不别走了,出什么事由我担待着。”
“谢谢你,程风。”林雨燕苦笑着,移步向旁边的一辆林肯车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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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章 打架斗殴
一辆面包车紧紧的跟在后面,车上有七八个人,手里操着打架斗殴常用的家伙。
领头的是一个身材高大,虎背熊腰,满脸横肉的家伙,其中有个矮小的家伙正是高伟。
高伟好象特别着急,也很兴奋,大呼小叫道:“三哥,快,快呀,跟紧点,千万别让这小子跑了!”
被称为三哥的家伙似乎很不耐烦,呵斥道:“要你吗的多嘴,老子又不是眼瞎了!”
“嘿嘿,三哥别误会,俺哪敢怀疑您老人家,现在街上人太多,怕这小子溜掉了。”高伟连忙陪着笑脸,一边敬烟一边解释。
开车的光头这时不乐意了,狠狠拍了一把方向盘,骂道:“我说你这孩子也忒不懂事了吧,三哥帮你出面就算不错了,好歹他也是滨海市的拳击冠军!”
“就是,就是,打完了别忘记给哥几个再买几条烟。”其他人也跟着起哄。
三哥保持着老大的架子,并没说话,摇头晃脑的,好象对冠军那两个字特别受用。
旁边有个黄毛拉了下高伟的衣服,小声道:“你丫找抽呀,这么大的意见,再乱叫表哥也不帮你啦!nnd,要不是亲戚关系,谁大热天出来做义工!”
高伟小声嘀咕道:“nd,花了三千块请你们也叫做义工,哪里还要这样的义工俺也去做几天。”
三哥拍了拍高伟的肩膀,十分中肯地说:“小兄弟,今天哥哥免费教你一句。”
“您老请说。”高伟受宠若惊,心道,这tn的终于有免费的了,多听一句少亏一点吧。
其他人也跟着竖起耳朵倾听,挣大了眼睛,想听听老大的金玉良言。
“咳,咳。”三哥清了清嗓子,很正经地道:“做人要厚道,不要整天钱不钱的,年纪青青的咋就没个崇高理想啊。”
高伟心里暗骂,这不是屁话嘛,嘴上却恭敬地说:“多谢三哥教诲,您真实在,一下就来了三句!”
他的恭维三哥显然很受用,微微一笑,只不过多少有点奸诈:“忘记说了,另外两句收费的,今晚夜宵你请啦。”
黄毛连忙推了推高伟,“还不快谢谢三哥,今天你这面可够大了吧!”
“谢谢三哥,谢谢表哥!”高伟哭丧着脸,暗自嘀咕着半年的菜钱马上要泡汤了,以后的生活只能以白开水泡干饭为主啦。
滨海市湖西区某一街道,一个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男性青年嘴上叼着根香烟,双手Сhā在裤兜里,正在悠闲得散步。(这么帅的人当然是俺,主角嘛,多少还是有些特权滴。)
突然一群人不知道从哪里钻了出来,手里拿着些棒球棍砍刀之类的物什,将俺围在中间。
这群人中有一黄毛明显比较紧张,也比较激动,他哆嗦着,扬了扬手中的棒球棍,扯着嗓子吼道:“打,打,打劫!”
俺这时并不知道他们和高伟的关系,真以为遇到了一伙不要命的劫匪,略略定了下心神,将他们打量一番,微笑着道:“各位兄台,俺是男性,大姐可不能乱叫啊。”
领头的那个满脸横肉的家伙突然转过身去,一拳头砸在黄毛身上,训斥道:“r你姐的,普通话咋都不学,丢人现眼的东西!”
忍住了笑意,假装胆怯道:“哥几个,没事的话那我先走啦。”
一个光头冲了上来,拉住我的衣领,恶狠狠地道:“吗的,抢劫明白不,识相点!”
“哎呀,轻点,轻点。”俺做出大惊失色状,麻利地从口袋中掏出一元钱****,必恭必敬地双手奉上,小心翼翼问:“够不?”
光头挠了挠愣住了,一时还没反映过来,就听旁边的黄毛狂吼道:“打发要饭啊,你丫找抽呀!”
俺装出一副可怜样,又摸出几张出租车发票,试探着问:“发票要不?”
三哥显然等不急了,“别废话了,动手!”
大战一触即发,街上的行人停止了脚步,远远的看起了热闹。
“又有好戏看喽。”路人甲。
“七对一,没悬念,回家看球赛。”路人乙。
“没天理,明抢啊,我去报警。”路人丙。
“傻Ъ,又不是抢你,没事找事干!路过。。。”路人丁转身饶路而走。
这还没开始动手,黄毛见到远处有人指指点点,慌忙凑到三哥耳边,小声提醒道:“老大,街上人太多,可别惊动了条子。”
“叽叽歪歪的干个毛,搞定一个小破孩又费不了二分钟工夫,怕个毛呀!”三哥鄙夷地看了一眼,脸色一变,不耐烦的朝同伴挥了挥手道:“上!”
几个家伙气势汹汹的拎着武器冲了上来,黄毛当仁不让跑在最前面,扬起棒子就朝我脑袋劈来。
“找死!”我冷笑一声,侧身让过,猛得纵身一跃,朝他旁边的光头上身踢去。
光头正挥舞着砍刀耀武扬威,心里琢磨着让别人先上自己拣便宜,哪曾想会先向他对手,一不留神被打蒙了,踉跄着摔倒在地上。
黄毛见同伴倒地,牙齿咬得‘咯咯’,头上青筋直冒,发疯一般舞着棒子乱打过来。我连连躲闪,不大一会找到一个空挡一脚跺向他下身。
黄毛不曾防备,中招后登时扑倒在地上,疼得龇牙咧嘴,“嘶,嘶。。。娘呀,踢到俺的宝贝啦!”
一眨眼工夫被****两个同伴,剩余几个慌了神,不敢相信地望着我,愣了一下。
哪会多给多给他们时间,赶紧上去张开双手圈住两个,使劲一收,那两傻Ъ“嘭”的撞在了一起,几乎同时捂住脑袋叫唤起来。
其他两个顿时清醒起来,咆哮着扑了过来,一直没动手的三哥此刻也张牙舞爪得加入了战团。
一对三,俺还是略站上风滴,三下五除二就打得两个小喽罗爬在地上哭爹喊娘。
“好小子,尝尝你三爷爷拳头的滋味!”话音未落,三哥一个黑虎掏心,挥拳直捣我胸部。
一时没料到他速度飞快,情急之下慌忙用胳膊去挡。挡倒挡住了,可是他这力道特大,手臂酸麻钻心的疼痛。
身体不由自主撤后一步,骂道:“你他吗练拳击的!”
三哥面带喜色,冷笑道:“知道就好,跪下求饶老子可以考虑放你一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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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章 征婚启示(上)
“这位老大,能不能商量一下啊,咱们换个方法解决问题。”我揉着手臂,装模做样地苦着脸。
“小子,现在知道三爷爷的厉害了吧!”三哥哈哈大笑,突然加重了语气,“晚鸟!”这时他眼珠又转了一下,“饶你也成,拿一万块出来老子就放。。。”
这话还没说完,我拳头已经砸到他面门上,三哥踉跄着后退了几步,奇怪的是并未倒地。心里猛得一惊,不容他有多余的反映,紧跟着拳打脚踢过去。
几个照面后,这健壮如牛的家伙终于摔倒在地上。令人意料不到的是,他就地一滚却又爬了起来,退后了几步,揉着眼睛骂道:“小子,敢玩阴的,老子废了你!”
他虽然口出狂言,却绕着转圈子不敢过来。我这时心里已经颇为震撼,刚才出手并不轻,没想到竟伤不了人,这家伙不愧打拳击的,力道足也很能抗,整个一块肉盾。
这一走神最多只有几秒时间,他却瞧出了机会,一道劲风袭来,三哥斗大的拳头就已攻到,离我额头仅仅有寸余。
身体下意识地就地一倒,三哥虽然强壮,动作却是笨拙,险险躲过他这一招重击。这时额头已冒出冷汗,暗叫侥幸!
三哥瞪大了牛眼,仅过了片刻就回过神来,弯腰挥拳砸来。侧身就地一滚,右手在地上摸到一个棍子就势砸了过去,只听‘砰’的一声却不知砸到什么地方。
我这懒驴打滚的动作很不雅观,但是他显然已经提前料到,老拳正中背部,五个字――真他吗的疼!
这时又听扑通一声,忙撑着疼痛的部位踉跄着站起来。往地上一瞧顿时乐了,那虎背熊腰的三哥头上流出了鲜血,赖皮狗一样的正趴在地上,有气无力的哼哼着,原来刚才那一棍子正巧砸中他脑袋。
扔掉了棒球棍,我搓了搓手,揉着疼痛的地方正琢磨着到医院擦点药膏,突然听到警笛声大作,几辆警车呼啸着奔了过来。车停后,一大群警察全副武装地蜂拥而下。
滨海的条子有个特点,总会在危险结束后恰到好处的赶来,不想多和他们纠缠急忙朝一边走去。
一个年青的警察拦住了去路,指着我威严地命令道:“将手举到脑后,不许乱动!”
我愣了一下,慌忙将双手举过头顶,大丈夫能屈能伸啊,他这腰间的家伙可不是吃素的。
“滨海电视台,滨海电视台。”
“观众朋友们好,欢迎收看新闻晚八点,现在是滨海电视台陈晨为您做现场报道。”
“我市湖西区xx街刚刚发生一场劫案,幸亏英勇的警察同志不辞辛劳,及时赶到,并且迅速控制了现场。”
“号外消息,据热心市民举报,劫案的受害者是一名男青年。这名男青年不畏弓虽暴,与凶狠的歹徒殊死搏斗,并且重伤了数名歹徒,本台记者稍后将对他进行独家专访。”
这时我刚被警察同志非常温柔的铐上,正和几个刚才一起打架的家伙集体蹲在墙边。
在一旁听到那个不畏弓虽暴的男青年,耳膜突然一震,这不是明显在说我嘛,没想到咱这人名声倒蛮好的。
这时刚刚耀武扬威的年青的警察慢吞吞地走了过来,很不服气地帮我打开手铐。
一个年纪稍大的警察拍着我的肩膀,竖起了大拇指,亲切地道:“小伙子,好样的,社会需要你这种淫!”
顿时感激得要流鼻涕,这大爷前几天把俺从宾馆里带走可不是这么说的,天幸他每天都抓坏人,一时还没认出来。
正这时,一个身穿职业装的性感女性靠了过来,手拿话筒,用她那嗲到足以让任何男人骨头都酥掉的女声道:“先生您好,我是滨海电视台主持人陈晨,很高兴认识你。”
她高兴咱也高兴呀,这陈晨全滨海人都认识,她是明星,滨海的明星!当然知名度之所以那么高不仅仅是因为明星,她的另外一个身份是公安局长高进的老姘。花边新闻啊,不过明星是需要炒作的!
陈晨笑靥如花,继续柔声道:“现在整个滨海,甚至全国的观众都在看着你,和大家说点感想吧,是什么动机让你这么英勇的!”
第一次面对镜头,还真是有那么点害羞,俺有些不知所措,红着脸不知道说什么好。
陈晨在一旁提醒道:“放松点,放松点,哦,对,对,就这样,慢慢就好啦。”
俺不能不放松,甚至有些想笑,因为她这几个词是按摩院里小姐常用的,而且说得味道和频率也差不多,难道这位妹妹也接受过专业培训?
这时突然灵机一动,抢过话筒,高声道:“我叫齐大伟,性别男,今年二十五岁,身高一米七五,血型ab,家住湖西区新世纪花园,8幢602,至今未婚。。。”
做人嘛,要低调点!
即不泄露身份,又帮大伟哥做下征婚广告,一举两得啊!
俺正乐呵着,陈晨已经抢过了话筒:“观众朋友们看到了吧,这位年轻、帅气、英勇的小伙子至今还是单身,未婚待嫁的美眉们抓紧机会啊。”
“本台将免费为齐大伟先生设立征婚专栏,详情咨询电话是:,欢迎来电来函。报名费每人八百元,请携带身份证等有效证件。”
我靠,这种事情也能赚钱,真不愧是电视台!俺今天是明白了,原来发家治富这么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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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一章 征婚启示(下)
趁人不注意俺赶快遛之大吉,惹不起啊,电视台!这还没走多远,突然铃声大作,仔细一瞧,竟然有十多条之多。
齐大伟信息:“风子啊,兄弟呀,厚道啦,爱死你了,亲一个哦。”(俺不是玻璃,不回。)
林辉信息:“淫荡啊,无耻呀!”(俺很纯洁,因此不回。。。)
Gao潮信息:“风哥哥最帅啦,当代活雷锋,做好事不留名,爱死你啦。”(事出有因,不回。)
张黑子信息:“风子,名人了啊,别忘记老哥!“(老板帖,复制一万金油回之。)
。。。。。。
东西便宜不一定好使,这和女人丑陋一样管用相同!俺到药店花了二块钱买了一盒活血止疼膏,想不到只贴了一济就舒服多啦。
还没走到家,就又到一条信息,打开一看,是田丽丽的。
“风哥,别生气好吗?刚才是我不好,但是。。。你能理解我吗?”(乖啦,表想太多,早点睡吧,做个好梦,晚安。)
晃荡到家,居然发现灯光灰暗,玉姐趴在电视机旁边都能睡着。
哎,可悲,可悲!最熟悉的人竟然不看电视,俺的光辉形象算是糟蹋啦!
陈清云伤势好了很多,脸色有几分红润,据说玉姐中午煮了鸡汤给她,喝过后气色大好。
我日啊,这社会咋就男女不平等啊,俺住玉姐家一年啦,别说鸡汤,就是老鼠汤也没喝过一次!
俺这段时间时不时就会做次贼,凌晨之后,趁人不注意溜到卫生间里和玉儿嘀嘀咕咕。
玉儿今天心情很好,唠唠叨叨个没完。俺却懒得理她,这大半夜不睡的确够折磨人的,无精打采地呵欠着。
约莫二十分钟后她终于停下了,瞄准机会急忙问道:“有没有绝世武功什么的,随便教个两招?”和那群人打架赢得实在侥幸,伤处现在还有些疼痛,想起来心都有些凉。
“葵花宝典练不?”玉儿明显是调笑的口气,“想学也成,不过身上要损失点东东,嘿嘿。”
“不要,不要,打死都不学。”我下意识地捂住下身,nnd,这东西可是传家至宝,即使咱愿意n多女人也有意见啊。
过了半响,正踌躇着,她突然说:“跟陈清云学学吧,她练的也是螳螂拳,正好合你的路数。”
“靠,怎么可能,她的招式变化莫测怎么会是螳螂拳。”不自觉回想起陈清云灵活的步法,诡异的招式,咱练了十多年都摸不着门道,这也是螳螂拳,打死也不相信!
“自己问吧,呵,呵,困了,去睡觉。”玉儿好象疲倦了,话音落下就再也没了声息。
钻回被窝又睡了个回笼觉,第二天起床很晚,刚走到客厅就看到玉姐和陈清云两个对着电视机指指点点,嬉笑个没完。
俺有些好奇,偷眼瞄了一下,只见电视上有一个帅哥拿着话筒,绘声绘色地演讲着。原来是新闻重播哦,这小子倒挺吸引美女眼球。(主角嘛,表嫉妒啊!)
俺有些脸红,慌忙溜了过去,没想到咱这上镜后还是颇为英俊,一点不次于那些明星大腕。
玉姐不知道发了什么神经一下子烧了很多菜,非常热情的邀请我中午在家吃饭。这顿饭吃得很尴尬,两个女人时不时地交头接耳几句,半捂着嘴巴暧昧地指着俺偷笑。
有些女人呀,八卦,啊,八卦!
匆忙填饱了肚子,急忙找个借口溜出家门。我不知道的是,齐大伟同志现在正艳福无边。
湖西区新世纪花园交通出现拥挤状况,轿车、摩托车、电动车、自行车、甚至手扶拖拉机正源源不断地朝这边拥来。据说滨海的交警今天特别繁忙,他们在郊区阻挡了好多乘坐牛车、驴车、骡子车进城的花姑娘。
滨海电视台主持人陈晨小姐夹杂在这群人中间,虽然心情有点不爽,但还是比较积极地作现场报道。
小区内已经人满为患,人群以女性为主,年龄在16岁到40岁(英雄嘛,不少女性朋友认为,英雄不会在乎粉丝的年龄)之间。
齐大伟同志象一个国王,不,应该说是皇帝,他正在选妃!
第一个女孩冲过重重关卡,在亲戚朋友的保驾之下终于闯进大伟家。
进屋之后她瞄了大伟一眼,然后非常迅速地冲了进去,一个房间,一个房间搜索起来。忙了半响,一无所获,终于又来到齐大伟旁边,傲然道:“齐大伟先生在家吗?”
大伟同志比较亢奋,温柔地应道:“我就是,请问美女有什么要帮忙的?”
女孩鄙夷地看了他一眼,“骗子,骗子,我要投诉电视台!”
齐大伟正要辩解几句,那女孩已经飘然离去了,将大门晃荡地咣铛直响。
就这时,第二个女孩进来了,与头一个女孩表现相同,她也是闯进后四处搜索一番。
来到齐大伟面前时这女孩比较有礼貌,柔声道:“先生,您好,请问齐大伟是住这里吗?”
大伟同志又是激动了一番,摆了一个比较酷的造型后,紧接着掏出了身份证双手奉上,微笑着说:“我就是,不相信的话请查看国家颁发之证明文件。”
女孩很认真地瞧了一眼,一把将之扔到地上,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卑鄙下流!竟然无耻到伪造假证件的地步!”
大伟正愣着,第三个女孩已经走进了门。
这女孩着实不一般,看到大伟后先是甜甜地一笑,紧接着弯腰90度鞠躬就是一句鸟语。
大伟并不是兽医专业,所以根本无法听懂。
正走神着,就听那女孩嘀咕了一句,“我靠,走错门了,这么丑的孩子怎么能是大伟哥哥!”
。。。。。。
如此这般,十多小时后,倒是有人看上了大伟,而且数目真还不少。共有三人之多,年龄最小者三十九岁,相貌嘛,比东施小姐还是漂亮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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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二章 高家父母
晃荡了半天才到银行兑换了豹哥给的支票,划了一百万给张黑子,思索了半天才汇款二十万给家里。
不是俺程风不孝顺,实在是有难言之苦!
这不,汇了这点钱回家,还是先打电话通知老妈。
为啥呢?圆谎啊!
儿是娘的心头肉,老妈比较疼咱,不过俺也没敢说实话。
声泪俱下得和老妈说,滨海的房子太贵拉(实情啊,中国人都知道。),即使拼命一辈子也买不起。今天就赚这点钱,又借了一些,全部寄回家啦,希望父母亲大人能帮俺在家里盖口屋。
老妈万分动情,一再嘱咐注意身体,实在不行就回家,还特意说俺这边的事半句话都不透漏给老爹。
慈母啊,俺自小到大最疼最爱的就是老娘,老爹脾气或火暴,一点就着,实在怕怕!见到这边多钱不知他该怎么想了,兴许会把腿给打断掉。
刚走出银行大门,一个女子奔了过来,带着一股香风,麻利地搂住了我。
艳遇俺是喜欢的,美女俺更喜欢,可惜的是这个女人竟然是Gao潮!作老实人是有代价的,那就是要答应很多不愿同意的事情。
很无奈的跟着Gao潮回家,谁能想到她家竟然在市委大院,这是神圣的地方,而我这种流氓竟然进来啦!
刚进院子,Gao潮就开始抱怨起来:“郁闷的,老爸从不让开车进来,说是影响不好!多事,有钱买车管他影响不影响的!”
俺觉得好笑,没搭理她。这有什么好郁闷的,有些领导干部呀,表面总是清廉的,从来不会中饱私囊。
市委家属区种植了许多榕树,据说这是某位领导的主意,象征着欣欣向荣。
Gao潮家是北方的四合院形式,独门独户的类型。
还没开始进门,她就悄悄凑道耳边,小声道:“风哥哥别怕,家里除了老爸都听我的。”
Gao潮家很普通,象是普通市民住的民居,不大的院子里整齐地种植些非常常见的花草,主房是一座而层小楼,装潢很简单,却也干净整洁。
进门后,一个中年美妇迎了上来,亲热地笑着道:“小风来啦,快,家里坐。”
知道这是她母亲了,赶紧很有礼貌的说:“阿姨好,打扰您了!”
“这孩子,怪懂事的。”中年美妇很热情,领着我们进去。
中年美妇眯着眼睛,将我从上到下打量一次又一次,嘴角渐渐露出了欣慰的笑容。丈母娘看女婿越看越欢喜,看来这话还是比较有道理的。
“今年多大了?父母什么工作?家里兄妹几个?”高母稍稍定了心神,连珠跑一般的问来。
我笑了笑,老实回答道:“二十三了,爹妈都在乡下修理地球,家里就我一个。”
Gao潮紧靠在我身上,朝她妈妈嗔怪道:“老妈。。。看你,吓着风哥哥啦。”
“有空带潮儿回答看看。”高母目光柔和,上唇略略翘起露出和善的微笑,稍稍倾斜下身子,又开始将我打量起来。
料不到这妇人并没有嫌贫爱富,我有些感激地答应着,一时也找不到话题,眼光略略朝别的地方扫去。
客厅的正上方是一副结婚照,是她爸妈的。Gao潮目前当时年青漂亮,站在一个五短身材的男人旁边,两人笑得很幸福。
这照片仅仅看了一眼,我就惊讶的合不拢嘴巴。
不是艳羡她母亲的美貌,俺并没有恋母情节!惊的是男人,她的父亲,滨海市公安局长高进同志。
高进在滨海是比较受人尊敬的,在看到教父的文件之前我也很尊敬他。这个只有初中文化的男人,在公安局长的位置上一呆就是十六年。当然现在文凭很高了,听说是法学博士学位。(领导同志好象文凭都不错吧,这也是应该的。)
他这人很高风亮节,据说有很多次升官机会都被他主动放弃了。高局长常说在基层他可以多为人民做点贡献,他是人民的儿子啊!
这个人民的儿子两辈子的工资也买不起宝马,但是他女儿却开上啦。风格高尚的他,占有着地下赌场45%的股份。打光棍的人民这么多,他自己在外面还有老姘。
人才啊,真他吗是最可爱的人,善良的公仆!
“干吗呢,风哥,妈妈和你说话呢。”Gao潮摇着我的胳膊,撒娇。
“对不起,阿姨,刚才有些走神,您,您别介意。”我讪笑着,略带歉意地朝她母亲点点头。
“这孩子,都是一家人了这么见外干嘛!”妇人微笑着,好象对刚才的忽视不以为意。
我尴尬得苦笑着,一时也找不到话题,随口问道:“伯父时候回来?”
高母美目中突然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哀怨,沉默了片刻,稍稍定了下心神,轻声道:“他爸工作太忙,平常不怎么回来。”说着说着她突然加重了音量,“今天可能会回家,潮儿都和他说好啦。”
这时Gao潮突然叫了起来:“饿死啦,饿死啦,老妈快去烧菜!”
“傻丫头,饿了鬼脱生啊!”妇人望了嗔怒着女儿一眼,笑骂了一句,起身后又和颜悦色道:“小风先坐回,阿姨去给你们做饭。”
“烦死了,老妈天天就会唠叨!”看着母亲的背影,Gao潮吐着舌头小声在那抱怨。
“晕,哪有这么说你妈妈的。”
“嘿嘿,老妈最疼我啦。”Gao潮眨巴眨巴眼睛,依了过来坐在我腿上,煞有其事地说:“老妈昨晚看电视还夸你呢,她说没钱的男孩子才可靠。”
我轻轻将她搂过,笑着问:“呵呵,为什么?”
“嘻嘻,不知道。”Gao潮傻笑着,突然轻声道:“风哥哥,到我房间吧。”
“恩。”我应了一声,搂着她往楼上走,心里暗自感叹,都说男人有钱就变坏,看来成熟的女人还是很有见地的。
正这时客厅里的,电话突然响了起来,Gao潮急忙跑过去接。
“啊。。。老爸。。。快回来啊,风哥哥都等您半天了。。。什么,又有应酬,你怎么天天都应酬啊。。。不行,一定要回来。。。不嘛。。。恩,好,我让他接电话。”
Gao潮唧咕了半天,突然招手让我去听电话。
“你就是程风?”话筒另一边传来一个冷冷的中年男声,这声音象冰,严厉、冷酷,似乎一下子刺穿了我的脊梁。
四十三章 偷香
我内心冷笑一声,不卑不亢道:“晚上好,高局长。”
高进的领导架子很足,在电话那端威严地命令道:“最后警告你一次,离我女儿远点,少打鬼主意。”
“哦,岳父大人,您马上就到?嗷,好的,我们今晚在家等你吃饭。”我故意抬高了嗓门,说完后转身朝Gao潮笑笑,还没等高进反映直接把挂了。田豹咱已经敲诈成功了,你高局长不是吊吗,老子偏不服气,看你能怎样。
“哦耶!”Gao潮欢快地叫了起来,扑上来狠狠的亲了我一口,“老爸答应回来了,风哥哥真厉害!”
就这时电话铃声又再度响起,知道是高进兴师问罪了,我快步走上前去接听。
电话果然是高进打来的,一接通就听到他在怒吼:“潮儿,潮儿,是你吗?”看来作为一个领导干部,从来他都是训斥别人,哪里吃过这种哑巴亏。
“对不起,小姐,您打错了,这里是高局长家。”我微笑着,声音柔和而充满磁性,很有礼貌地把电话挂了。
好在Gao潮比较单纯,在一旁埋怨道:“烦死这种女人了,老是打错电话,跟她说这么多干吗,要是我早挂了。”
“哦,可能串线了吧,人家也不是故意的。”我随口说了一句,心里在想象高进局长火冒三丈的样子。
叫你狠!老子倒要看看是咱们谁是最后的赢家,总有一天会让这不可一世的贪官跪在我脚下!
头一会见识了少女的闺房,Gao潮房间里挂满了明星的照片,香港的、台湾的还有咱们大陆的,四周的墙壁贴得满满的,可谓是应有尽有。
我指着某个港台偶像级天王的照片,嬉笑道:“呦,真没看出来,潮妹妹还是个追星族。”
Gao潮噘起小嘴,满不在乎的道:“嘿嘿,没有啊,人家才没那么傻呢,觉得帅就挂起来啦!”
想起了高进盛气凌人的语气,内心突然有一种邪恶的想法。高局长,老子现在就和你女儿亲热,最好在这当中你能闯进来,看到我们衣衫不整的样子。。。。。。
一把将Gao潮抱在怀里,双手用了些力气将她紧紧搂住,嘴角不自觉中留露出一丝邪邪地笑容。
女人的第六感或许很灵,这一细微的动作Gao潮利马就察觉了,她可能收到了惊吓,瞪大眼睛,有些慌神道:“风哥哥,你笑得好可怕。”
“是吗。。。可能是太想你了!”心头猛得一冷,慌忙掩饰了过去。突然对她有些怜惜,看来我程风真是个不折不扣的流氓,小丫头奉献了自己的初夜,而此时她的男人却是另有目的。
Gao潮并不知道这些心理活动,她咯咯地笑着,在我背部连打几下,扮作娇羞可爱状,嗔怒道:“坏,坏死了!”
可能这个‘坏’字触动了心里的某一根神经,下意识地吻住她的小嘴,双手在她背上来回抚摸着,两人摇摇晃晃的互相抱着。
这拥抱太过紧凑,她胸前的软物被使劲挤压着。片刻后,身体不受抑制的冲动起来,虽然她的小嘴温香湿润,这时却也是一阵口干舌燥。
我已经无法自持,快速地把Gao潮抱到床上,象剥葱一样地褪去她上身的武装。她的身体丰满而没有赘肉,苗条而高低起伏,白嫩而不失康健,细腻而富有弹性。祼出两只山峰一般的宝物,急切间气喘吁吁的扑了上去,双手将之托起从下向上揉搓起来。
Gao潮美目紧闭,浑身扭动着,呼吸渐渐沉重起来。纤巧的小指开始在我身体游弋,长长的指甲挠得人心里痒痒的。
男人某个敏感的部位此时已经火气十足,膨胀着想要顶天立地。
我的手不自觉得朝她下身移动,Gao潮‘嘤’了一声,似乎想阻止,但这个时刻阻止却变成了一种引导。
春宵一刻值千金,时间在这一刻是那么的短暂而漫长,两人的身体紧紧地结合在一起,却是有几许良情,十足眷恋,哪容许丝毫分神。
多的是缠绵,多的是ji情,与上次不同的是,我现在很温柔,很体贴。象是捧着一只精美的花瓶,抚摩、观赏,用心去和她交流。
几经从高峰到海洋,数不清的冲撞后,Gao潮全身渐渐又松软下来,我也疲惫的趴在她绵软的肉体上。
她似乎沉睡了,静静地躺着,呼吸由刚才的粗重变得舒缓,身体却散发出一种特有的甜甜香气,我慢慢地开始昏昏欲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Gao潮轻轻地拧着我的耳朵,甜声蜜语道:“风哥哥,小懒猪,快起来。”
我捏了她的小鼻子,踢着拖鞋,满地里找衣服。
刚才可能是太过慌乱了,衬衫、裙子、内裤等等的东西散落了一地,差点分不清哪件是谁的。
看来计划落空了,直到下了楼,高进还是没有出现。
坐下没多会,就看到高母端菜进来进来,她估计并没想到我们会偷空做些好事,略带歉意地笑着说:“等急了吧,煲汤时间要久些,就快好了。”
Gao潮本来是搀着我的胳膊,这时猛然松来了,刻意保持了些距离,小脸绯红,似乎有些害羞。
“太麻烦阿姨了。”我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赶紧迎上去接下。
高母慌忙摆手阻止道:“不要你们忙活,等着吃就行啦。”
菜肴很丰盛,盘盘盏盏的十多个,虽然多是普通的家常菜,却被高母一双巧手拾掇得颜色光鲜,令人大长食欲。
不过这个时候却无法享受菜品,高家的主人高进局长一直没能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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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章 小姐的职业道德(上)
“妈,老爸怎么回事,说回来又不来。”Gao潮有些不高兴,将一双筷子丢到桌面上。
“忙,可能忙吧。”高母表情茫然,或许她自己压根都不知道该怎么去回答。
Gao潮这时已经不耐烦地拨打了她父亲的手机,尝试了几次后愤恨地将电话砸断,咬牙吐出两个字:“关机。”
“算了,估计又有应酬,不等他了,咱们自己吃吧。”高母很勉强地挤出一些笑容。
“再等等吧,可能伯父正在回来的路上。”试探着提出自己的想法,我一直在等高进,等着和他较量。
“什么破局长,不理他!”Gao潮气鼓鼓地,稍微平复了一下情绪,递了一双筷子给我,“风哥哥吃菜吧,老妈的手艺最棒啦。”
高母起身随手拿过一瓶五粮液,吩咐她道:“帮你风哥哥打开。”
我没有推辞,而是瞥了一眼这瓶五粮液。有点酒喝倒是好事,等会高进回来的话,要是发生冲突了正好有些说辞。
Gao潮斟了满满一杯,酒水已经漫出杯口,却不曾滴出。这是好酒的特征,张力很足,仔细又瞧了下瓶子,原来竟然了珍藏二十年。
没有想到的是,用餐完后又等了很久,高进还是没有出现。后来才知道,高局长此刻正气喘吁吁地趴在陈晨身上,卖力的指导她专业学习。偷偷出去卖公粮的男人,是很难想到家里的老婆孩子的。
看到时间已经是晚上九点半了,我起身告辞道:“阿姨,时候不早啦,要不我先回去,改天再来拜访伯父。”
高母点点头,微笑道:“有空常来家里坐坐,既然你们俩没意见,我呢也不多说什么。给你爸妈捎个信,有时间大家见见。”
我苦笑着答应着,突然Gao潮拉住我的胳膊,提议道:“风哥哥别回去了,晚上就住家里吧。”
高母闻言眉头紧锁,呵斥道:“傻丫头,乱说话!”
娘俩送出市委家属区,高母沉下脸来,嘱咐道:“孩子,我们就这么一个女儿,千万别辜负了她!”
我不能不答应,当然也是真心的答应,这个母亲让我想起了自己的母亲,勤劳、慈祥、善良、伟大!
夏日的夜晚是骚动不安的,今晚注定要有故事发生。在我躺在床上休息的时候,有人却整晚都无法安眠。
滨海市湖西区xx街道的一家大排挡。
齐大伟扬脖又干掉了一大杯啤酒,粗声道:“西门庆他小叔叔的,长的丑是我的错吗?脸面都tm爹娘给的,再说也没真那么吓人吧。”
林辉眯眯眼睛,非常熟练地剥了一只龙虾填到嘴里,嗡里嗡声道:“长得丑不是你的错,出来吓人就大错特错了。”
“搞错了吧,是他娘的女人自己跑家里吓我,俺是受害者,辉子。”齐大伟伸长了脖子,黑脸憋得通红,“失望,失望,老子tmd对天下所有女人都失去信心了!”
林辉耸耸肩膀,“看开点,大伟哥,不是还有三个娘们死乞白捞在你家不愿意走吗。差不多了,集体推倒,来了四飞,嘿嘿!”
大伟给了他一拳,苦笑道:“开什么国际玩笑,我又不是缺少母爱。”
林辉嬉笑够了,正色道:“这也怪风子给你找事,平白无故的在电视上搞个征婚启示干吗?这下倒好,滨海未婚离异全见了一遍,愣是没有识货的!”
“唉。。。”大伟长叹了一口气,抬头很正经的问:“是不是咱太对不起观众了?”
林辉见他认真起来,慌忙安慰道:“没有,没有,我一直都觉得大伟哥很帅的!你看这眉毛是眉毛,鼻子是鼻子的!”
“我靠,有这么夸人的吗?”
大伟这时心情却是好些了,都道饱暖思淫欲,他又憋了一整天的邪火,几杯酒下肚,身体内就骚动不安起来。
两人从大排挡买单出去后,大伟突然叫喊着腰酸背疼,提出去洗头房找小姐松松骨。
林辉一般都是祸害良家少女,对找小姐这种事向来是觉得可有可无,但是他知道大伟今天心情不好,也就没说不去。
大街上洗头房很多,两个人专找亮着粉红色灯光的地方去。先是远远地瞧瞧,大伟对这事情很有经验,据说站在门口的一般是店里货色最好的,摆在那里显眼些,容易招揽生意。
他们左挑又拣,晃荡了个把小时才终于决定进了一家叫做‘好再来’的发廊。
这家洗头房很小,只有一间门面,门做得这么精致的,茶色玻璃门,门上挂着珠帘子。
两人一进门,四五个小姐就拥了过来,几个人站在那里一下子挤得满满的,老板长老板短的亲热个没完。
林辉本身只是陪衬,他不喜欢找小姐,觉得脏。对这种纯粹金钱交易的机械运动兴趣不大,靠在椅子上半眯着眼睛抽烟。
齐大伟时常光顾这些场所,经验算是比较丰富,不过这时眼睛却不够使了,他忙里偷闲凑到林辉耳边道:“这里妞还成,记着地,咱以后常来。”
林辉心里想笑,但还是忍住了,随口胡乱答应了一声。
正这时,只听楼梯的木板一阵咯咯直响,一个小姐打着呵欠懒洋洋地从楼上走了下来。这小姐从背影看比较丰盈性感,但是有些特别。
她不朝客人这边凑来,却是径直坐到了一旁,自顾自梳头起来,眼珠都不朝他们看一眼。
她这不闻不顾的样子却令齐大伟兴趣大增,他心里明白,一般主动推销的货色都是平常,有些架子的小姐才是红牌。
花钱就是来享受的,大伟自然不想浪费机会,他起身朝那小姐走去,托起她的下巴左一眼右一眼的欣赏起来,边摸边笑道:“小妹妹抬起头来,给哥哥瞧瞧脸蛋。”
这小姐并不生气,毫无表情地起脸看了他一眼。
齐大伟一见这小姐模样顿时大喜望外,连一旁作为陪衬的林辉也不禁‘啧啧’出声赞叹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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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四章 小姐的职业道德(下)
她的美在一双水汪汪的眼睛上,可以说这是一个天生的小姐。她的眼睛很媚,象是能勾魂,只是那么不经意的一眼就可以让任何男人春心荡漾。
齐大伟咽下一口吐沫,转身十分不舍地朝林辉道:“辉子,这妞让你了,咋样,够哥们不?”
林辉有些动心,不过还是忍住了,“大伟哥自己来吧,咱就不夺人所爱了。”
“那哥哥就不客气啦。”齐大伟喜上心头,一把将那小姐搂过,却没忘记明明白白消费,轻声细语问:“大活多少钱?”
小姐自顾自的点了一根香烟,吐了一口烟圈后,瞥了他一眼,钉截铁地答道:“三百。”
齐大伟心里一惊,搂着她的右手不自觉地松开了,叫道:“咋忒贵,宰人啊!”
小姐眼皮都没抬一下,爱理不理道:“爱玩不玩,随便。”
林辉也觉得这价太高了,在一旁嬉笑道:“金子做的啊,要我们三百,你不如明抢了!”
这小姐十分不屑地剐了他一眼,却没搭腔。
这时其他小姐七嘴八舌的叫道:“我们便宜,都是一百,嘻嘻,看老板这么帅气,打八折也行。”
齐大伟此刻好象真得动了心,只见他用力的跺了一脚,咬牙切齿道:“三百就三百,老子今天全当扶贫了!”说完后也顾不得再管林辉,一把将这小姐拽起,生拉硬扯的急忙朝楼上奔去。
林辉对洗头房本身有些抵触,没有兴趣搞这些。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和小姐说些闲话,悠闲自在的在抽烟喝茶。
楼上只是几块三合板隔起来的小单间,空间很小,仅仅能放下一张床铺,门口再挂个小布帘子。隔音不隔音小姐和客人都不管这些,反正大家在这儿也只有一件事好干,谁也不会说什么。
话又说回来了,这‘好再来’发廊还真有点不太地道,不隔音简直到了极点。
林辉在下面都可以模糊模糊的听到大伟悉悉索索的撩动衣物声,奇怪的是,叫声迟迟不来,仅能听到床铺摇晃的声响。
过了一会,叫声终于来了,不过并不是他想听的那种叫声。叫声夹杂着吵闹声,撕打声,哭喊声,越来越强烈。
几个没有生意的小姐嫉妒的打趣道:“你朋友挺厉害啊,搞出这么大动静来!”
林辉笑了笑,没有回话,心里却暗叫不好,这根本不是纠床声,铁打的男人也搞不出这么大动静!
声响突然消失了,又过了一会,只见齐大伟跌跌撞撞地跑下楼来。哆哆嗦嗦的喘着粗气,衣服上竟沾染了斑斑血迹。
这小子下来后一把拉住林辉就跑,几个小姐见他这样先是吓傻了,片刻后回过神来慌忙去拦。
林辉也是个练家子,哪是几个女人说拦就可以拦住的,他一拳****挡住门口的,夺门而出。
这会又有一小姐从身后把大伟拽住,林辉看不惯大伟和那女人撕扯,回身又一脚将她踢飞。
看他这凶残模样,几个小姐不敢再上前来扯,远远的跟在后面骂了起来。
“鳖孙子啊!都来看啦,玩小姐不给钱啊!”小姐甲。
小姐乙捏了小姐甲一把,小声提醒道:“叽咕这干嘛,还嫌别人不知道咱是卖的啊。”
小姐甲吐了一口,正色道:“最看不起你这种做了婊子想立牌坊的人!卖,卖又怎么样!”
。。。。。。
俩人有惊无险地摆脱了纠缠,一路小跑直奔我的‘狗窝’而来。
正做着春梦,被他们吵醒后十分不爽的跑出去开门,看到两小子慌张的样子,大伟身上又带着血,着时吓了一跳。
大伟显然受到了惊吓,浑身颤抖着,突然吼道:“我杀人啦,杀人啦!”
我慌忙捂住他的嘴巴,小心翼翼地带他们进房间。
看来杀人真不是好玩的事,齐大伟面色铁青,冷汗直冒,叽咕了半天仍然只说了杀人这两个字,其他的一概讲不清楚。
我和林辉在一旁听得直跺脚,大伟也急,越急口齿越不清楚,总之是不知所云。
“先抽根烟吧。”我塞了根烟到他嘴里,顺手又帮他点了火。
大伟哆嗦着,狠狠吸了两口,突然香烟塞在拨不出来。一狠劲抽动,夹烟的手指正夹着火的一端,他疼得眼泪直流,疯狂的叫喊起来。
我忙跑进厨房拿了瓶醋帮他清洗一下,想不到他这叫唤完了,口齿却变得清晰流利了。
齐大伟在洗头房时,带小姐上楼后也没搞很多前奏,直接脱裤子后就开工。
这花钱买肉本来也就是一场交易,小姐自然任由他摆布。令大伟生气的是,这小姐眼睛睁得大大的一声不出,很逍遥得望着天花板。
大伟本身也是个实在人,自我安慰道,每个女人都不同,可能有的喜欢叫,有的不喜欢叫。
正做着呢,那小姐突然发现床头有张废报纸,随手拿过去,很认真地看了起来。
大伟那时正挥汗如雨,见小姐如此这般,登时火起,抽空压低声音训斥道:“唉。。。我说。。。有。。。有点职业道德好不。。。或真或假。。。你也叫两声啊!”
小姐眼皮都没抬一下,好象跟报纸有仇一样,半响才没好气地说了一声:“想做就做,不做拉倒!”
大伟那一刻怒发冲冠,伸出大手,狠狠地扇了她两巴掌。小姐也是满腔怒火,扑上来又撕有咬。
两人扭打了一会工夫,也不知道是有意无意,那小姐的脑袋碰到了床框上,人一下子软了下去。
大伟惊吓过度,整个人都傻了一样,也没来及查看是死是活,慌乱中穿好衣服溜了下来。
“咋能这样呢,一点职业道德都没!”大伟嘟囔着嘴,又一次地埋怨起来。
我略微思索了一会,正色道:“现在说什么都晚了,家也别回了,赶紧跑路吧。”
齐大伟这时早没了主张,听我这么一说,更是害怕,两腿又不自觉地抖动起来,上下嘴唇哆嗦着,却说不出话。
林辉眉头一皱,有些忧郁地说:“现在跑路是不是太仓促了,那小姐要是没死呢?”
“死不死谁能说得清,你留下来,反正最多只能算嫖娼,大伟哥一定要走。”我起身找出银行卡,塞给齐大伟,“密码是,那女人要是没死再回来,先躲几天再说。”
三兄弟商量完了,就急急忙忙收拾东西下楼。
刚出走楼道口,就听到一阵凌乱的脚步,十余只手电筒的光亮朝我们照来,映得人无法睁开眼。
四十五章 刑警队长(上)
“不许动,你们被包围,放上武器投降!”一声雷霆之般呵斥后,十来个荷枪实弹的警察到冲了上来。
我们都明白抵抗是毫无用处的,在枪械面前只好举起手来。
齐大伟此刻表现地出人意料,他向警察们走进一步,高声道:“人是我杀的,和他们没关系,带我走吧。”
“少罗嗦,一起带走!”领头的警察,招手吩咐手下将我们铐起来。
齐大伟急了,吵嚷道:“即使带走也只能带我和林辉啊,程风一晚上家门都没出,你们讲道理吗?”
这时有个警察突然冲到他身边,一棍子砸到大伟身上,大骂道:“tmd,不知死活的家伙,再罗嗦打死你!”
齐大伟捂住脑袋,闪躲着他的殴打,嘴上却不依不饶:“我他吗的瞎眼了,竟然交了你这朋友,前段时间找小姐还是老子付钱的呢。。。”
这警察被揭了伤疤后更是气愤,挥舞着警棍,恶狠狠地朝大伟打去。
我登时火起,冲上去踢了他一脚,“你小子是警察吗?怎么比土匪还蛮横!让你们高进局长来请我,就说是程风在找他!”
警察愣了一下,爬起来骂骂咧咧地就要发火,只听‘啪’的一声,他脸上已经挨了重重一记耳光。
领头的警察满面怒火,打完人后又斥责道:“注意点自己的形象,你是人民警察!”他打量了我一下,朝身后挥挥手,“收队,全带走!”
这也算二进宫了,湖西区分局还算比较熟悉。进去之后,竟然受到了优待,不但没搜身,还被看押在一个单独的房间。
环境很不错,没有骚臭的气味,虽然没什么高档设施,也算得上是贵宾房了。
哥三个呆得挺舒服,除了齐大伟偶尔神神道道的发发疯,我和林辉俩说说笑笑的,侃侃,临天明还非常爽得睡了个回笼觉。
审讯的时候出了点蹊跷,第一个提审的人竟是我!
没带什么脚镣手铐之类的东东,两个年青漂亮的女警一左一右的,带着我穿过几条曲折的走廊,来到一间办公室。
这个办公室上次来过,一进门就知道自己受到了优待,湖西区分局刑警队长要亲自接见。
队长正低头看着什么东西,见我们进来头也没抬一下,摆摆手吩咐两个女警出去。
根据上次的经验,感觉她这人还有厚道,我也没有客气,大摇大摆地拉个椅子坐下,笑着道:“队长,抽根烟行不?”
队长好象很忙,不耐烦的点点头,“随便,想抽就抽。”
我有些纳闷,不知道这女人找咱到底是什么事,这人都来了,她却不急着说事,实在有点摆谱之嫌。
又过了一会,队长伸伸懒腰,坐直了身子,“唉,累死啦!”
“凌律师,你,是你!”我吃了一惊,猛然站了起来,队长穿着警服英姿飒爽、威风凛凛,却脱不那天在赌场影子。怪不得当时觉得面熟,原来在这里见过。
“风少爷别来无恙。”凌茜笑嘻嘻的,脸上洋溢着迷人的光彩,象是在问候一个久别的朋友。
“凌队长不简单啊,无孔不入,真是服了你们这些警察。”我翘起了二郎腿,斜着眼睛看她,没做亏心事,咱也不怕鬼敲门,反正又没什么把柄落在他身上。
“这是我们的工作。”凌茜微笑着,突然招招手道:“风少爷过来看下,这里有你感兴趣的东西。”
我应声走上前去,凌茜已经将电脑屏幕转了过来,才看了一眼,顿时惊得目瞪口呆。这是一分资料,左上角是一张二对免冠大头照,模样挺帅气,和俺比较象。旁边是一些汉字,看着比较熟悉。
姓名:程风
性别:男
出生日期:xxxx年xx月xx日
年龄:23岁
籍贯:xx省东水县
职业:黑帮老大
。。。。。。
‘黑帮老大’,我靠,世界上还有这么一种职业!不过这玩意和俺扯得有些远了点,咱虽然在‘龙宫’潇洒了几天,但实质也真没做什么坏事啊。
略微定了下心神,盯着凌茜笑道:“这就是所谓的案底吧,不过有点象盗版,好象你找不到什么证据吧。”
凌茜反问道:“没证据,没证据请你来干吗?”
我坐了回去,耸耸肩膀,正色道:“拿出来看看吧,我程风可不是吓大的!”
凌茜想了一会,慢悠悠地说:“天海酒店据调查是一家地下赌场,而你,风少爷拥有它5%的股份,没错吧。”
我冷哼一声,不屑地道:“股份是田豹送的,和咱扯不上关系,天海做什么,俺可管不了。”
“赌场的事先不说。”凌茜泯了一口茶水,又接着说:“田氏集团董事长田虎被炸一案,我们怀疑你就是幕后的黑手。”
“冤枉,天大的冤枉!”我叫了起来,定了下心神,又道:“这事情和咱一点关系都没,那天的情况你该很清楚,我并没有和任何人密谋什么东西。”
凌茜摆摆手,微笑着说:“你有辩解的权利,但是司法部门有权对你进行调查。”
我掰掰手指,昂头望着天花板,呵欠连天道:“查呗,俺相信法律是公证的,不会冤枉任何一个好人。”
凌茜这时有些生气,冷然道:“程风,你难道一点良知都没,心甘情愿和法律为敌?”
“良知?”我十分不屑,“不要以为你们警察就有良知,法律,呵呵,你觉得警察践踏法律的还少吗?”
凌茜脸上变了又变,眼神中闪现一种失落的东西,或者是一种痛苦,小嘴张成o形,几次欲开口,却又艰难的止住了。
四十五章 刑警队长(下)
冷场了许久,她沉声道:“程风,相信我!现在是有不少贪官污吏,但是我不会变质,永远不会!”
说到这里,凌茜拂了拂鬓角的丝发,“即使为了朋友,你也应该帮我,他的案子我会想办法。为了公理正义,我们有责任将那些不肖之徒绳之于法。”
“交易,你不觉得是交易吗?”虽然嘴上在质问,但是我还是有些吃惊,官员这些年见过不少,但象这种正气的还是不多。这个女人,象有很多男人没有的气质,令人肃然起敬。
凌茜面带友善,非常坚定地说:“程风,我不会欺骗你,即使世界上所有都在骗你,唯一剩下的那个肯定是我!”
“可惜我程风从来不相信任何人,除了自己。”我撇撇嘴角,挑衅似的望着她,
“唉。。。”凌茜长叹一口气,有点遗憾的说道:“就当是做交易吧,你帮忙整治歹徒,我想办法帮你朋友。”
我摇摇头,自嘲道:“呵呵,俺可没那本事,哪里能掌握亡命之徒的把柄。”
“三言两语就夺了田豹天海的全部股份,没掌握他们的把柄,骗谁呢,小孩子也不会相信。”
我心头一冷,想不到什么瞒不住她,略略定了下心神,强做笑容道:“巧合,纯粹巧合,豹哥跑路去了,留着钱也没用,所以就顺便送给风少爷啦。”
“你还是不相信我吧。。。”凌茜幽幽的说,说完后紧紧地盯着我的眼睛,眼神中似乎有一种哀怨,声音很像从地下冒出来一般,又象是自言自语道:“有时候真搞不懂,可怜她竟然这么爱你,爱这样一个人值得吗。。。”说到这时,她突然闭上嘴,止住了话头。
“什么,什么?”我顿时一头雾水,摸不着头脑,搞不明白她到底在说什么,不由自主地对她使用了读心术。
“没有,什么都没有。”凌茜慌忙矢口否认,心里暗骂自己道,该死,说这些干什么,不能说,不能说。。。
我这时心里转了几个弯,想了一会,一字一顿道:“我决定帮你,条件是齐大伟必须没事。”
“真的,真的?”凌茜猛然站了起来,身体有些颤抖,十分激动地说:“我调查他们很久了,这些年滨海的大案要案几乎都和这个团伙有关,不铲除他们,没办法给人民做个交代。”
“你是个好警察!”我面带微笑,使劲点点头,心里很是欣慰,因为她心口如一,正在想着怎么实施抓捕计划。
凌茜想了一下,犹豫地说:“不过,齐大伟的事情好象有些麻烦,那小姐现在还在抢救。”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如果人没了,谁也护不住他,法律是公平的,希望你能理解这点。”
“唉,看他的造化吧。。。”我心里有些凉,大伟因为这点烂事坐牢可就冤了。愣了一会,缓过神来,疑问道:“对了,刚才说什么爱不爱的,谁爱我?”
“没有啊,是说我男朋友了,别见怪,说错话了。”凌茜苦笑着,急忙掩饰,极力否认。
这时却听到她心里大叫不好,暗道:“他怎么又想到这一茬了,妹妹的事不能说,打死也不能说!幸好这小子现在有很多女人,说不定早把她忘了。唉,男人啊,都是薄情寡意!”
“哦,可能是听错了。”我想了半天,脑海里也找不到一个凌姓女孩的影子,看来长的帅也是错啊,被人暗恋竟然自己毫不知情。
凌茜似乎又想到了正题,非常急切地说:“风少爷把掌握的情况都告诉我吧,早惩治他们一天,就少一些人受到祸害!”
“你这少爷叫得人头皮发麻,俺总能想到几十年斗地主的情景。”我苦笑了一下,稍稍迟疑了一会,正色道:“写个邮箱号码给我,回去发点资料给你,这事一定要保密,不希望有第三个人参与进来。”
“放心吧,这事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凌茜非常郑重的点点头,走了过来,主动伸出右手,紧紧和我握了一下。
凌茜热情地送我出门,到达大厅时,看到林辉正躺在椅子上打盹。
打了个招呼,撇开凌茜,快步走过去把他摇醒,“你没事啦,大伟哥情绪怎么样?”
“不太好,他一直嘀咕嘀咕的,好象很怕。”林辉揉了揉稀松的眼皮,话里话外明显流漏出担心。
这时凌茜走了过来,拍拍我的肩膀,道:“我会吩咐下去,让人好好照顾他,放心吧,只要那小姐没事,关几天就放人。”
林辉警惕的打量了她一遍,又朝我询问道:“这位是?”
“朋友。。。”我苦笑着,又朝凌茜说:“凌队长帮帮忙,我们去看下齐大伟可以吗?”
凌茜微笑着,却没回话,招手喊了一个路过的警察,吩咐他带我们去拘留室。
听到那小姐没死,大伟情绪顿时稳定多了,一再抱歉道是自己连累了兄弟,搞得哥三全进了局子。
安慰完大伟,我和林辉出了局子,随便把个地方把肚子填饱。回到家已经非常疲惫了,躺下就睡。
这一觉睡得挺实,醒来已经是晚上了,肚子有些饥饿,洗刷后沏了杯茶,一边喝着一边琢磨着出去吃东西。
正巧玉姐提着篮子从外面买菜回来,看到后热情地说:“晚上家里吃吧,这不,买个王八,给清云补补。”
“没天理,没天理!”我大呼不公,“玉姐啊,俺住这里一年多,你咋不想给补下啊。”
玉姐走进了厨房,又没好气地说:“补,补多了让你干坏事啊,没良心的,天天糟蹋小姑娘!”
“噗。。。”我忍不住将喝进嘴的一口茶水喷了出来,笑道:“你怎么不说小姑娘糟蹋我呢,俺这青春损失费找谁要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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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六章 幻螳螂
玉姐不再搭茬,我笑够了坐在沙发上看电视。
就这时,陈清云从房间走了出去,她面色红润,步伐矫健,似乎康复了很多。
暗暗佩服她身体恢复的快,笑着起身招呼道:“清云身体好些了吧,看你气色好象很不错。”
陈清云眼神里闪过一丝感激,点点头道:“谢谢少爷关心,多亏玉姐这两天照顾。”
玉姐耳朵倒尖,这奉承话离得老远都被她听道,就听她在厨房一边洗菜,一边高声道:“说哪话呢,都自家人嘛,什么照顾不照顾的。你们住这儿,吃点喝点都应该的!”
我故意叫屈道:“不对吧,好象俺要交钱啊!”
“得,下月都不要了,这月你可要加倍交啊!”玉姐嬉笑着,似乎挺开心,不知道她哪根神经有问题,竟然对陈清云这木头人好。
“清云,你练的是螳螂拳?”
陈清云大吃一惊,过了半响,吸了一口气,反问道:“少爷怎么知道的?”
我岔开她的话头,淡笑着道:“据说和俺是一路,不过这手法差别太大了吧。”
陈清云想了一会,解释道:“我这是梅花螳螂,你那是七星螳螂。”
“梅花是南螳螂吧,虽然招式变化多端,但也没有你那么诡异。”七星螳螂重快,梅花螳螂重变,这是学武之人都明白的,要说她那是梅花螳螂,打死我也不信。
“我是家传武功,梅花螳螂的一种,父亲说是幻螳螂。”陈清云看到什么在瞒不过,仔细地解释起来。
“幻螳螂?”我惊得目瞪口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螳螂拳分北派螳螂与南派螳螂,目前全国超过十万人练习螳螂拳,是习武人数中最多的。
我们北螳螂传于山东省胶东一带,据说此拳创自山东福山人王永春(1854-1926年)。南派螳螂又名周家螳螂拳,据传是清代广东人周亚南创始的,与南拳各派相似。
北派螳螂以七星螳螂为主,又叫罗汉螳螂;南派螳螂以梅花螳螂为主,也叫太极螳螂拳。
这些都是常识,最为诡异传说是梅花螳螂的一个分支。
清朝末年曾有一人自创一种拳法,称做幻螳螂,招式变化莫测,令人匪夷所思。
这人颇为心高气傲,凭借幻螳螂曾经横行一时,主动与津京八大侠叫板,不幸落败。后来据传此人自杀身亡,幻螳螂从此失传。
小时侯老爹教我练拳,常常会津津乐道这事,说的时候总是眉飞色舞,怀念往年螳螂拳风光岁月,没想到这个陈清云竟是他的传人。
陈清云长时间听不到说话,这时又疑惑道:“少爷知道幻螳螂?”
我一拍大腿,笑道:“岂止我知道,练螳螂的人都知道!有空教两招成吗?”
陈清云似乎有些为难,考虑了一会才勉强点头算是答应。
正要说两句感谢的话,腰部突然剧烈震动起来,手机铃声也跟着响起,看了下号码,顿时大吃一惊,电话竟然是家里打来的。
我有些纳闷,老妈为了给儿子省钱,很少打电话过来。(乡下穷啊,老人不知道有些地方手机已经单项收费了。)即使打回家,她都三番五次地嘱咐要到外面电话亭去打。
生怕家里出了什么麻烦,慌忙跑到阳台上接听了电话。
想不到,老妈那边倒是慢悠悠地说话,唠叨唠叨地只问俺在外面过得怎么样,天天吃什么,喝什么,工作累不累。。。。。。
我一时摸不着头脑,心里也着急起来,终于忍不住打断了她:“老妈,家里出啥事了?”
“没啥,妈和你爹这两天老是念叨你在外咋样,能请假回家不?”
“这时候哪能回去,天天要上班,等过年看看吧。”知道家里没事咱就放心了,回家又怕老爹那拳头,忙含糊其词过去。
老妈犹豫了一会,又说:“回吧,风儿,要不你爹老念叨。”
我苦笑不得,问道:“妈,你让我回去干吗?”
老妈说了半天也没说不个所以然,知母莫如子,我猜测家里肯定有事,但一定是老爹的主意,两俩口估计意见还没统一。
正这时突然听到电话那头一声怒呵:“跟这小子说他爹死了,家都不回了,象什么话!”
我耳膜一震,这雷霆暴呵除老爹以外真没几个人,小腿差点就抖了起来,这从小调皮捣蛋被他楱惯了,现在想起来心里都有点发毛。
看来老爷子是铁了心让咱回家一趟了,再不回家也是老妈为难。反正最近在滨海也没什么要紧事,爽快的告诉老妈明天就回家,问了几声好就把电话挂了。
玉姐很快就烧好了饭菜,满满当当一大桌子,都是她平常拿手的好菜。
我也不去客气,搓了搓手,拣起筷子,边尝菜,边拍马屁道:“啧,啧,玉姐果然不亏是大师傅,这菜烧得越来越有味道拉。”
玉姐听了这话,面带喜色,嘴上却笑骂道:“你小程啊,就会拍马屁,油腔滑调的,烦死人了!”
我这时顾不上理她,肚子早就饿的叽咕只叫了,还是先安慰它一下实在,狼吞虎咽地扒拉起饭菜。
俩女人看到俺这霉样,互相对视了一眼,瞪大了眼睛瞧着,仿佛见到了非洲某个战乱国家逃来的饥民。
“呐,多吃点。”俩女人吃惊完了,玉姐夹了一筷子菜放在我碗里
俺正要张口去咬,快要放到嘴边,突然被这菜吓愣住了。tnnd,恶心死了,这玩意竟然是王八的脑袋,俗称叫什么来呢?
见咱这窘样,玉姐捂住嘴偷乐,强忍住笑意道:“赶紧吃吧,没听说吃啥补啥吗?”
即使咱这脸皮比较厚道的,此刻也羞得满脸通红,结过婚的女人啊,真厉害!俺是佩服的五肢着地。。。。。
四十七章 回家
先把哪个人出卖给警方着实让我费了一番脑筋,虎叔的能量可谓非同小可,再加上有高进这个警察局长在背后,把他卖给警察等于出卖了自己。
考虑再三,还是决定先卖出一个小角色。
随手从田虎阵营里挑选了一个小老大,整理了一下资料发给凌茜。
这还没关电脑,就收到了她回的邮件,凌队长这封信回的很郑重,极其迅速,看来她一直在电脑边等消息。
内容:非常感谢,程风,你提供的线索非常必要,而且非常重要。
。。。。。。
在这里凌茜不仅仅只代表自己,或者警方,而是代表整个滨海市市民,以及其他地方许多无辜的受害者,向你表达最诚挚的谢意!
她这话有点大了,差点让我感觉自己是一个英雄!可悲啊,俺只是流氓!
好久没回家了,没想到却遇到了麻烦。nnd,火车票太难买了!
其实俺算运气好的,排队两个小时就到了售票处,一个长相甜美的售票员刚听说是东水县,考虑都没考虑一下,就粗声粗气道:“又是该死的打工仔!没票,下一个!”
俺是文明人,当然不与她一般见识,笑眯眯地回了一句:“小姐,早上没刷牙吧,你的嘴巴好臭。”
说完后大踏步地离开队伍,一向微笑服务的售票员此刻也是如此,她动作优雅地拍着玻璃,嘴里机关枪一样的叫嚷个没完。
哪里有空去搭理这人民公仆,想了一下,咱也算个小有资产的富豪,程西的家产不说,光豹哥给的支票就剩余了三百多万,何必非要挤那火车卧铺。
出了车站,随手招了一辆出租车,这还真巧了,那司机竟是前些日子从林雨燕家出来时拉我的东北大哥。
这东北大哥记性倒好,竟然对咱还有印象,脸上露出憨厚的笑容,试探着说:“大兄弟,咱俩在哪见过吧。”
我瞄了一眼身后的陈清云,偷偷凑到司机耳边,压低声音道:“你在别墅区拉过俺,吃软饭,做二爷的那个,记起没?”
的哥猛得一拍脑袋,捅了我一下,大呼小叫道:“嘿,还真是你!咋了,混发了这是?”
俺又凑到他耳边,悄声道:“也就挣点小钱,买肉啊,不容易滴!这不,哄个妹妹回家结婚生孩子。大哥厚道点啊,千万别揭穿点老底!”
的哥瞥了一眼陈清云,使了个眼色,暧昧地笑笑,暗地里伸出了大拇指。
俺没他这意思,肯定是夸咱有本事,一边做二爷,一边还能泡上这么水灵的妞。
过了一会,他看到我很认真的样子,顿时把胸脯拍得响当当的,压低声音道:“咋拉,兄弟,信不过哥哥!放心吧,您哪,咱又不是那嚼舌根的娘们。”
这哥们真还挺厚道,从滨海到东水两天多里地,一般出租车至少要收四千块,他正算了俺三千,说是因为咱人品好!
唉,人品好,没办法!
车子开到了楼下,刚把早上从商场给老爹老妈卖的东西搬下来,一辆红色的宝马车开了过来,我一看车牌,心里顿时凉飕飕的。
Gao潮这小同学真是阴魂不散,这差点就离开滨海了,终于还被她在适当的时间逮到了。
小丫头一下车就跑了过来,撇着小嘴嚷道:“风哥哥,你坏死啦!”
她倒勤快,见到东西多慌忙搭把手来帮忙,一边搬东西,一边问:“买这么多东西啊,要去哪,风哥哥?”
这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随口说:“回老家,你去吗?”
“啊,去,当然去!”Gao潮高兴的几乎要跳了起来,喋喋不休道:“去家里见见公公婆婆,风哥哥,我穿这身衣服行不。说话啊,衣服漂亮吗?”
“漂亮,你穿什么都漂亮。”我哭笑不得,真想狠狠的扇自己两巴掌,说什么不好,非要跟她说回家。
“喔,耶!”Gao潮叫了起来,丝毫不管旁边俩人看着,趴在我脸上狠狠亲了一口,搂着脖子不松手。
虽然知道她难缠,还是试探着问:“你这不上课行吗,老师、辅导员不管?”
Gao潮炊着口哨,不屑地道:“理她呢,老处汝,烦死她了!”
俺苦笑一下,没敢说话,现在的小女生啊,不得了,不得了啊,原来女人还是处汝在她们眼里好象羞辱一般。
的哥有点私心,提议开Gao潮的小宝马回去,说这样有排场,可以在村子里风光一番。Gao潮当即拍手叫好,咱虽然有苦衷,但是也同意了。
的哥刚钻进车子后,顿时手忙脚乱,喜不自胜,转身朝我们笑道:“哈哈,舒服,舒服,好车就是爽,这下我是专职司机了!”
“呵呵。”俺干笑两声,世事无常啊,想当年,不,也就是前几天,想做风少爷专职司机可是要排队申请的。
这一路说不上辛苦,Gao潮和的哥象一对活宝,总能说出一些令人捧腹大笑的东西。
一路上歇歇停停,可惜的是读心术没有机会使用,第二天中午才到东水县城。
在县城里安慰完肚子,将小车和的哥留了下来,安顿他住在小宾馆里,商定过两三天就回去。
看到改做中巴车回家,Gao潮很是诧异,惊问道:“风哥哥,为什么不开车而要坐这种破车啊?”
“山路不好走,开车不安全的。”随口敷衍了过去,乡下穷的,见到开车回来,老爹不定会想咱在外面做什么缺德事呢。
这一路实在颠簸,Gao潮吐了又吐,差点没把肠子吐出来。傍晚时到了镇上,整个人几乎虚脱了,几乎是抱着背把她带到家。
我们村叫做皇藏村,是a省一个小山村,据老人说这小村还颇有些来历。
传说秦末汉祖与项王争霸,高祖刘邦最初兵败逃窜,项王大兵一直穷追不舍。高祖孤身一人闯入深山,慌乱间看到一山洞,急忙钻了进去。
山洞很小,仅容一人,高祖正暗叹侥幸,终于找到了藏身之地。突然听到外面马蹄声大作,项王追兵已到,正在四处搜山寻找。
高祖额头冷汗直冒,这山洞狭小,又没东西遮挡,眼看就到被追兵就要搜到,急切间祷告道:“若是天不灭刘季,请设法相救!”
就这时,只听轰隆一声巨响,一块巨石忽地从天而降,不偏不倚地落在洞前,巧巧的正挡住洞口。
追兵离开后,高祖胆战心惊,小心翼翼地从石缝中钻出,侥幸逃得性命。
此后这山洞就被称做皇藏洞,救高祖一命的大石头被称为飞来石,山下的小村也因此得名为皇藏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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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十八章 相亲(上)
到家时天已蒙蒙黑了,还没进院子就听到一群半大孩子在那里呼喊,这是老爹在教拳了。
老爹看到两个女孩跟着进来,登时愣了一下,挥手让徒弟们停下来,狠狠地蹬了我一眼,半句话没说转身进了正屋。
老妈听到可能听到了外面响声变化,忙不啻的跑来,笑容满面地拉着Gao潮和陈清云问这问那。
这会那群练武的孩子也全围了过来,拉着我,‘大师兄、大师兄’的叫个没完,七嘴八舌,叽喳叽喳地问着城里的情况。
老妈这时也顾不得管儿子,忙把两个女人拉进屋子,热情地端茶倒水,和颜悦色地招待着。
乡下人淳朴好客,老爹虽说心里不爽,却也没说什么,点了袋烟躲到一边吧唧吧唧抽了起来。
路上已经打电话回来,告诉今天到家,老妈也是心疼儿子,盘盘碟碟烧了十来个。
山里空气新鲜,Gao潮也休养过来,也是没吃过土菜,胃口倒好。一边大吃大喝,一边使劲夸赞老妈手艺好。
连陈清云这冷美人都能说几句挺好,受到褒奖和肯定,老妈自是很乐呵,气氛融洽而欢快。
当然,有一个人除外。
老爹整顿饭时间都闷不吭声,连Gao潮和他打招呼都是爱理不理,吃饱喝足后,一句话也没,自顾自地一个人走了。
安顿了两个女孩,老妈拉了我衣角,悄声道:“别惹你爹生气,他这两年心情不好。”
“咋了?”我有些摸不着头脑,
“唉。。。”老妈叹了一口气,“没多少人学武了,半大孩子就整个假身份证出去打工。”
我恍然大悟,怪不得没在外面练武,原来院子里就可以站满了。老爹把教拳当作嗳好,徒弟少了很多,他当然会郁闷。
东水县乃四省咽喉之地,冷兵器时代一直是兵家必争,民风淳朴剽悍,历来以习武为荣。
这两年不是大家不想学武,关键是家里太穷,都鼓捣着出去打工赚点辛苦钱。
林辉去年回过一次,再去滨海后唏嘘不已,说是家里除了老人和孩子,有力气的全到城市打工了。
据他说东水某位副职领导下乡视察,这领导负责县里的林场和计划生育,被几个下级干部招待完毕后,找了一老农了解乡下发展情况。
这领导重重地吐了一口酒气,威严地问道:“最近有没有乱砍乱伐的?”
“没了,保护地好的很,大家都退耕还林了。”老农十分迅速的回答了问题,青壮年都不在家,别说再砍林子了,就是连地都很难种。
领导很高兴,政绩,这就是政绩!山民觉悟提高多了,这都是他领导有方啊。一时心里很爽,心胸也变得宽阔了,就又和善地问道:“妇女同胞还超生不?”
老农很纳闷,村里小姑娘听说都出去做台了,哪里敢生,半天才应道:“哪敢生啊!全都吃啥子药防止呢,一个都不生。”
领导很欣慰,拍拍肥头大耳的脑壳,喃喃道:“这我就放心啦。”
半天没得到回音,老妈又问:“两个女孩哪个是你对象啊?”
“不是,都不是,她们也就是跟着来玩玩。”我赶紧要求否认,老人可是早就想抱孙子了,知道有对象肯定会逼着结婚。
“那就好,那就好。”和往常不同的是,老妈竟然连声叫好。
我一时没闹明白,急忙问:“不想抱孙子啦?”
“想呐,咋能不想!”老妈拉下脸来,突然压低声音说:“你爹定了老黄家那丫头,这也是起小定的啦,喊你回家就是想相亲。本来我不同意,但是没拗过他。”
“啊!”我大吃一惊,原来逼着回家是为了想亲,缓过神来,忙问道:“老黄大伯那女儿不是失踪了吗,难道又找回家了?”
“是她妹妹,你爹常夸的那个。”老妈犹豫了一会,缓缓道:“我琢磨着开始定的是姐姐,现在又是妹妹拉,一开头也就没答应。后来你爹老说,也就没再说啥。”
我一时苦闷起来,这黄大伯是爹的拜把子兄弟,两人一起练武,关系很铁。
黄大伯家里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大我四五岁。
很小的时候,他们老哥俩有次喝酒,说得高兴了,就要结成亲家。
乡下人说,女大三抱金砖,老爹便帮儿子定下黄家大女儿,叫黄依依。可怜这黄依依,七八岁的时候被人贩子拐走了,从此再无踪影。
黄大伯二十年前得了一场邪病,身体半瘫了,也就是这年,他又得到一个小女儿。俩家隔了几个山头,自从他生病后,都是老爹隔三差五。
这小女儿我没见过,不过常听爹妈唠叨她懂事,从小到大就分担了家里不少活计,学习成绩也很好。
据说去年她考了大学,一边上学,一边打工给家里父亲治病。
老爹每次提起她都会眉飞色舞,完了后常会剐我一眼,恨铁不成钢的样子!
“那丫头不是在上学吗,相个什么亲?”我有些不太甘心,这妞是丑是美咱还没知道,婚姻就被老爹包办了!
“她妈前段没了,你爹也是可怜人家,一个学生娃咋照顾家啊!”老妈说着说着,老眼竟然浑浊起来。隔了半响,又说:“明儿个响午(乡下俚语,中午的意思)闺女来咱家,先相看相看吧。”
我这时也没奈何,拒绝只能让老人家伤心,几十年前的包办婚姻,老早就觉得这东西过时了,没想到却临到自己身上。
伤心总是难免的,回都回了,也没办法逃跑,但愿黄老伯家的二姑娘能漂亮一点,也算咱这流氓艳遇一番了。
估计夜里老妈把情况告诉爹了,第二天一早看到我起床出来,就看到老爹在院子里教拳。
他竟然没有敌意,一改往常的黑脸,瞥了我一眼,嘴唇稍微动动,算是微笑了一下。
我受宠若惊,赶快拉开架势练了一会功夫。可能是最近打架几次,功夫有些进展,老爹在旁边看了一会,时而微微点点头。
ps:今天是我生日,文中也刚好写到母亲。生日是母亲的受难日,愿天下所有的母亲幸福。。。。
四十八章 相亲(中)
这时陈清云从外面遛弯回来,我忙招呼她过来,认真给老爹介绍一番。
一听说幻螳螂,老爹先是惊得半响没话,然后又不敢相信得打量了她半天。过了很久才失声问道:“真的吗,姑娘,你是幻螳螂传人?”
陈清云本就文静一些,这时也颤抖起来,“是啊,伯父。”
老爹大喜望外,此时竟然忘记了身份,非要她亮几招出来给大家长长眼。
学功夫的孩子们听说有高手要出场也都懂事的让开场子,碍于老爹的威严这些小家伙不敢大声喧哗,却是一个个伸长了脖子,眼睛睁得大大的,齐刷刷盯着陈清云。
陈清云推脱不掉,不得不走了个过场。只见她步法的灵活多变,恰似朵朵梅花,又似梅花五瓣。拳法诡异多端,可谓神鬼莫测。
一向沉稳的老爹也不禁失声叫好,小家伙们更是欢天喜地,有几个胆大的竟然跟着模仿起来。
Gao潮比较懒惰,刚刚起床,披头散发的没有梳妆,就跟过来看热闹。赶早不如赶巧,她一出来就看到精彩,大呼小叫的鼓掌起来。
陈清云估计不能适应,舞了一会显得比较尴尬,淡笑着停了下来。
养尊处优的Gao潮吃起馒头咸菜来倒是津津有味,老妈一改往日的节俭,小磨香油放了不少。
山村的荒凉对城里人来说是一种新鲜,Gao潮吵嚷着一定要去山里,本来想和陈清云学点招式,这时被她逼得没法也只好同意。
山以人得名,我们家后山因为汉高祖的故事,被称做皇藏谷。
风景秀丽,奇山异石倒是不少,是天然的森林公园,传说也多。
陈清云远远地跟在后面,保持着一定的距离,不过脸上颜色似乎舒展了许多,看来对山村的情色还是很有兴趣的。
Gao潮很是兴奋,忘记了辛苦,一路上叽叽喳喳,我来了兴趣,仔细给她们介绍一些历史古迹。
山下有一泉,形状很象刀口,流水潺潺,四季不竭,这泉叫做拨剑泉。
据说刘项争霸之时,汉高祖大军路过此地,却是天气炎热,全军将士口渴难忍。
找寻好久没见水源,高祖也是口干舌燥,一时怒上心头,抽出宝剑用力刺地。
等到再将宝剑从地里拨出之时,只见一股青泉冲天而上,高祖惊诧片刻,当即跪倒叩拜,御赐泉名为拨剑泉。
泉水丁冬,好似在弹奏幽雅的古琴,Gao潮很是兴奋,爬在泉边去捧里面的清水。
趁着她听得高兴,装做无意道:“家里也是多事,逼着让我早点结婚,听说中午有个女孩来相亲呢。”
Gao潮听了愕然愣了一下,随即拉下脸来,眼泪刷拉流了出来,叫道:“程风,早知道你不是好人了,骗子,大骗子!”
一看惹了马蜂窝,慌忙拉着她,解释道:“这事我根本不知道,要不也不敢带着你回家,是不?都是老人自己做主,我也为难的。。。”
Gao潮这时哪里肯听,哭着喊着要把事情全告诉老爹,说是要讨个公道!
老爹这人有个脾气,基本上谁的话都相信,当然,除了他自己亲生儿子!
要是知道咱在外面到处留情,估计这两腿是保不住了。我急忙阻止,但是使劲浑身解数,还是劝服不了她。
被逼得没法,只得故计重施,又浪费了一次读心术,句句说她心里想听的。花了九牛二虎之力,非常勉强地把Gao潮劝好。
山是没办法爬了,Gao潮虽然不再生气,但却象霜打的茄子,一点精神都没。
半抱半拉将她带到山下,快走到家门口时,却看到几个光ρi股小孩子在马路上排成一队。
我正琢磨着这群小子在搞什么,突然听到他们齐声喊了句:开始!”
声音刚落,只见几条水流喷了出来,小家伙们一个个吵嚷起来。
“我最远!”
“我最远!”
“你n的作弊。。。”
吵着吵着竟然动手起来,扭打成一团,Gao潮没见过这种场面,不知触动了她哪根神经,乐得在一旁咯咯直笑。
这事俺以前也干过,不过那是很小时候了,最远的那是一种荣誉。
正要上去劝架,小家伙们看到我后却停手了,老远就叫道:“风子哥娶媳妇喽。。。”
“我要吃喜糖!”
“我要,我也要!”
这帮小子一边叫着,一边跑了过来,吵闹着拉住我的裤子,得不到好处决不松手的阵势。
正乐呵着,却见Gao潮脸上已经晴转多云,美目似乎有些湿润。
我慌忙驱赶他们,见这几个仍然小子不识时务,还在那里死缠烂打,开玩笑吓唬道:“都去玩,再胡闹割了你们小jj。”
小家伙们当真受到了惊吓,脸色刹那间变得苍白,急忙松开手来,紧紧捂住下身,哆嗦哆嗦道:“风,风子哥别!俺,俺不要了,娘,娘说这是宝贝!”
正这时,老妈邻着一包花花绿绿的东西走了出来,脸上堆满了笑容,朝这边招呼道:“过来,都过来!”
小家伙们从我们身边跑开,跑了一半又纷纷转身扮个鬼脸,嬉笑着去抢糖块。
院子里挤满了人,都是些大妈大婶,叔叔大爷,簇拥在一起议论纷纷。
老爹变了脾气,脸上带着微笑,双手背到身后,似乎和这些大妈们有说不完的话题。
大伟妈凑了过来,也不顾后面跟着的Gao潮和陈清云,高声戏谑道:“风子好福气啊,你对象俊(漂亮)死了!”
大伟妈凑了过来,也不顾后面跟着的Gao潮和陈清云,高声戏谑道:“风子好福气啊,你对象俊(漂亮)死了!”
四十八章 相亲(下)
我忙朝她驽驽嘴,示意后面有人正为这事闹呢,可惜她根本没注意这点,越说嗓门越大。
过了一会,终于说到了正题,眼巴巴地问齐大伟在外面怎么样,是不是也有了对象。
“有,有,漂亮着呢。。。”我结巴结巴地,不知道该怎么应付。
山里手机没信号,现在大伟是死是活真还不清楚,要是老人家知道自己的独苗出了这事,说不定会要死的心都有。
正烦闷着,林辉妈和几个长辈也靠了过来,一个个把黄家二女儿夸奖个没完,好象我程风中了彩票特等奖一样。
回头偷眼看去,这时Gao潮的脸色已经越来越难看,我暗叫不好,慌忙敷衍她们几句,从人群里往正屋钻去。
还没走进屋子就被老妈拉住了,老人家拉下脸来,郑重的嘱咐道:“多为人家闺女想想,满意不满意都不要慢待人家,乡里乡亲的,传出去不好。”
我支吾着答应着,心里没把这话当回事,要是丑姑娘咱才懒的搭理她呢,不中意就让她一边凉快去。
屋子里坐着一个女孩,她穿着一件圆领的嫩黄色短袖杉,脑袋低了下去,长长的秀发垂到脑后,巧巧的正露出耳朵,却能看到耳根通红。
听到了脚步声,她可能是下意识地微微抬起了头,猛得站了起来,樱桃小嘴张成了o形,半响后惊喜地叫道:“风,风少爷。。。”
“嘘,小云,别那么大声,这可是家里。”我慌忙把她拉到里间,刚她抬头的那一刻我就认出了,真没想到这个对象竟然是她。
黄小云似乎很高兴,抚着胸口笑着说:“吓死了,真怕老爹把我卖了,幸亏遇到风少爷。”
我拉着她的手,急忙压低声音道:“小姑奶奶,家里别喊少爷不少爷的,让别人听到不好。”幸亏屋子里没人,要是老爹他们听到了又不知道该怎么想了。
黄小云摸不找头脑,轻声问:“怎么了?”
“别喊就是了。”这事一时半会也解释不清,不想再罗嗦,忙岔开话题道:“哦,对了,你和齐大伟那天是怎么回事?”
“说那个色狼干吗,看见他就烦,所以恶作剧下。”说到这里黄小云低下了头,怯怯地说:“风子,你不会,不会看不起我吧。家里很需要钱,老爹。。。唉。。。”
“说哪去了!”我揉揉她的脸蛋,打趣道:“就当大伟为人民服务了,反正他有钱也是出去乱花。”
黄小云似乎不太想提这个,低着头,小声说:“有意思的很,好不容易回趟家,又被逼着来相亲。”
“比俺好多了!”我接过话头,也压低声音道:“老人家为了早点抱孙子,硬是以死相逼啊。。。”
我们正低声说话,突然听到Gao潮在后面阴强阳调道:“发展好快啊,才刚见面就亲热亲热了!”
“哈哈,Gao潮,看,看看这是谁?”看到又引起了误会,我忙嬉笑着将黄小云推给她看。
“啊,怎么是你!”两女齐声,惊诧变成了惊喜。
敌意瞬间划为乌有,亲热得抱成一团,仿佛是失散了多年的亲姐妹。
“风哥哥,我们小云漂亮不?”Gao潮扭头朝我嬉笑,顾不得听回答,又说:“好长时间没见了,小云最近都干吗呢,以为你被哪个男人拐走了呢。”
黄小云有点不好意思,撇撇嘴,笑道:“说你自己的吧,都跑到帅哥家里来了。”
“嘿嘿,我们是谈恋爱。”Gao潮也不害羞,搂着我的脖子,紧贴在身上。她这乐呵完了,似乎突然想起了什么,挣大眼睛问道:“风哥哥,你和小云以前认识吗?”
“认识,认识。。。”我有些尴尬,重复了半天不知道该怎么说,要说认识还真是说来话长,但是却又无从说起。
黄小云可能意识到我不想提‘龙宫’,在一旁笑着说:“Gao潮怎么忘了,那天在迪吧和你一起见过啊。”
“哦。。。”Gao潮好象恍然大悟一般,过了一会突然又道:“不会吧,那天你们根本没说话,怎么这么熟悉了。”
我正寻思着怎么回答,就看到黄小云眨眨眼睛,细声慢语道:“在大城市舒服舒服的,怎么想起来跑到山旮旯里了?”
Gao潮伸伸懒腰,感叹道:“我倒想天天住这,有山有水的,多好啊。”
黄小云看了我一眼,很神秘地笑了笑,好象是说我灌了迷魂汤,把天真的Gao潮哄来了。
我暗觉好笑,山村里物资贫乏,蚊虫又多,她呆一天两天没事,如果能过上一周算是耐性比较大了。
山里面没有太多的活动,新鲜的东西,除了山还是山,不过这个野外的自然对城市来说还是非常有诱惑的。
刚吃了午饭,Gao潮又吵着嚷着去爬山,说是因为俺比较扫兴,她上午没玩够。
老爹见儿子和准媳妇比较谈得来,这时早已大喜望外,催促说年轻人多去玩玩也好。
老妈更是赞同,自己忙上忙下的,却不知道辛苦,总是有意无意的来到这边瞅两眼,眼神里写满了欣慰,就连眼角的皱纹都舒展开了。
既然老人家开心,我也没去执拗,毕竟家里坐满了亲戚朋友,许多长辈在一旁看着,说起话来要小心谨慎的,实在有些压抑。
皇藏谷是几座小山联在一起,虽然有着不少风景名胜,但是藏在大山之中,交通很不便利,除了本地人外,一般游客稀少。
黄小云爬惯了山,带着Gao潮在山坡上疯跑,嬉戏着摘野果,追一些小动物。
大家都玩得很开心,没过多久就到了山顶,几个人手拉着手朝天门寺走去。
四十九章 大般若经
东水县志记载,这天门寺建于东晋年间,至今有1500年历史。
寺院地势险峻,背负悬崖,面临深渊,依山建造,呈三进三阶式。房屋大概一百多间,楼殿结构严谨,式样奇特。
走进院门,只听阵阵木鱼和颂经声传来,几个小和尚正在清扫院落。
Gao潮觉得新奇,扬着脸问道:“风哥哥,这里怎么没人卖票?”
我撇撇嘴没有回答。
天门寺也就是十多个和尚,这里除了山民又没游人过来,和尚们一般自己种点庄稼,典型的自给自足。
县里本来打算开发旅游项目,据说可以带来很多经济利益,但是方丈玄沉拒绝了,说是寺庙属清净之地,不愿意外界来打扰。
清修也有好处,小时侯就听说天门的玄沉大师接近百岁了,直到现在也没听到他圆寂的消息。
正殿两侧有分别有一棵银杏树,树高几十米,粗有一米多。
大殿正中塑有释家牟尼镶金像,左右两侧是各种姿势的十八罗汉像,工艺精美,造型逼真。
“哇,好漂亮!”Gao潮进殿后定了一下,紧接着大呼小叫起来。
黄小云并没笑她不懂事,只是小声提醒道:“轻点,这是佛堂。”
一个小和尚在佛祖像前敲有节奏的打着木鱼,两个白眉老僧在蒲团上正经危坐,嘴里喃喃地诵读着经书。
从小就常来天门寺,对这里比较熟悉。干瘦的老僧是方丈玄沉,另外一个稍胖的则是他师弟玄沦。两老者丝毫不管我们的闯入,兀自陶醉在诵读中。
这经文听不懂是什么意思,但是配合着木鱼的声响,格外另人舒畅。
我几乎听得入迷,Gao潮他们并没在意,绕着大殿逛了一圈后已经觉得没有新意,叫嚷着去看大殿后面的长生泉。
长生泉面积不大,但却碧水常流,足够千余人使用。
据说这泉水能延年益寿,所以每天早上很多山民都会跑来取用。千百年来,寺院和山村相处融洽,从没因此产生过争执。
我没跟她们出去,那泉水从记事就喝过,实在没什么稀奇。佛家一直提倡清心寡欲,俺感兴趣的是他们到底有没欲望。
反正在乡下这读心术不用也浪费,不如好好使用下。蹑手蹑脚跑到玄沦大师前面,心里默念起咒语。
隔了许久,只觉得脑海中一片清明,却听到不到任何反映。
这读心术从来没失灵过,我一时摸不着头脑,又故计重施了一次,可是还是没有任何反映。
正在纳闷之时突然一丝冷风吹过,玄沦已经悄然飘到身侧,单手扣住我头顶。
下意识地想去挣脱,身体却不听使唤,只觉得一股大力压来,这力道从脑门直冲脚下,压得人无法喘息,浑身软软的没有一丝力气。
几乎与此同时,玄沉移了过来,右手挥动了一下将玄沦的胳膊移开,稍后轻叹一声:“师弟,戒怒。”
玄沦显然未曾料到,急声解释道:“师兄,这施主刚才使用邪术。”
我惊慌失措,这读心术只是心里念叨,玄沦这老和尚怎么知道的。
玄沉嘴唇微动了一下,朗声问:“世间何为正邪?”
玄沦诺诺不语,玄沉虽然百多岁年龄,声音却高若洪钟,我心头一震,刚才的惊吓却登时消失了。
玄沉双手合十,高呼佛号,正色道:“万物由心,心慈则正,心恶则邪。既为心定,何分正邪。”
玄沦愣了一下,似乎顿时领悟,双手合十后低头也是高呼佛号。
看到惹的娄子解决掉了,我不想多事,红着脸低声说了句:“打扰二位大师了,刚才事不好意思啊,俺先走啦。”
想不到两老和尚还是高手,这天门寺成了是非之地,我话音刚落,就往殿外退去,三十六计,还是先遛为上。
还没挪出殿门,就听到玄沉在后面沉声道:“施主,请稍等。”
我一下慌了神,转头见这老和尚慈眉善目,眼神中平静如水,似乎没有什么杀机。过了片刻,略略定了下心神,笑着问:“玄沉大师有事吗?”
玄沉拍了拍我肩膀,指着他的蒲团道:“先坐下,老衲稍后就来。”说完后拂了拂僧袍,自顾自得朝殿外走去。
俺大惊失色,浑身长毛一般,站也不是,坐也不是。难道这老和尚看到咱骨骼奇特,心清目明,悟性奇高,心生收徒之念。
这可是武侠小说里才有的情节,虽说现在和尚也能结婚,但俺可不想剃个秃头,大热天还穿个袍子。
不过这跑也没办法跑,玄沦虽然还在念经,他的身手咱是见过了,一大把年纪了,别说敏捷,就是小伙子也不如人家生龙活虎。
没多大会工夫,心里正七上八下着,却见玄沉手里捏着一个小青色盒子走进殿来。
我正纳闷着,玄沉已经双手把它递了过来,微笑着道:“这是佛门至宝,《大般若经》。施主将它拿去,好好领悟吧。”
“大般若经?”
这青色盒子有烟盒一般大小,四方四正,通体青色,光滑无比,整体雕刻着一条镶金的巨龙。
我瞪大了眼睛,摸索着这盒子,小心翼翼地把它打开。只见里面有一薄若轻纱的羊皮卷,上面密密麻麻爬满了梵文,蚂蚁一般大小。
咱虽然没文化,却知道大般若经也就是一般的佛经。玄沉说得这么奥妙,经书又包装得如此精致,真不知道是什么用意,挠了挠头笑着说:“大师,这玩意看不懂啊,能不能解释下。”
“天机不可泄露,施主好好去领会吧。”玄沉言语高深莫测,颇有深意地道:“读心术虽然灵异,但终归不是循序渐进,修习正宗佛门方可阪依正道。”
一旁的玄沦眼睛一直盯在羊皮卷上,眼神里流露出一种说不清的东西,或许是心疼,或许。。。
果不其然,似乎犹豫了一会,玄沦急切地站出来阻止道:“师兄,大般若经是镇寺之宝,乃我佛门圣物。虽然一向由方丈保管,但也不能轻易送给外人。”
玄沉瞥了他一眼,温言道:“佛赠有缘人,施主既然有需要,佛门自当倾囊相赠。”
“多谢大师了!”我慌忙将盒子闭上装进口袋,既然有人心疼,还说是镇寺之宝,那肯定是好东西拉,咱又不是什么路不拾遗的君子,当然见到好东西就留下。
玄沉、玄沦这时不再说话,盘坐在蒲团上又诵起了经文,似乎什么也没发生一般,将我晾了起来。
正觉得无趣,突然听到Gao潮在附近大声惊叫,顾不得再多想什么,赶紧向她叫喊地方向跑去。
五十章 大婚(上)
只见外面几个小和尚表情茫然,斜着身子朝西殿张望,Gao潮捂在眼睛蹲在殿门上,旁边黄小云扯着她的小手,正在规劝着。
我心里暗觉好笑,原来Gao潮同学还是比较胆小的,西殿是牛鬼蛇神塑像,想不到这死东西竟然可以把活人吓倒。
太阳已经落到了半空,黄小云看到天色不早,就想下山回去。
她家隔了几个山头,走一趟至少也要两个小时,天黑了的确是麻烦。我将耍赖的Gao潮背起,几个人说说笑笑地朝山下走。
想不到的是家里的人比中午还多,院子内外整齐地摆满了桌子,空隙的地方搭了一个棚子,建造了灶台之类的东东,几个大妈大婶正烟熏火燎地忙活着。
“老妈,这,这是搞什么啊?”我急忙从人群里找到老妈,拉着她到外面问家里到底在搞什么。
老妈擦拭着额头的汗水,满脸喜色,兴奋地说:“还不都是为你们忙嘛,你爹把老黄大伯接来了,老哥哥俩商量着明天就把事办了。”
“办,办了。。。”我冷汗直冒,顿时结巴起来,“太快了吧,老妈,这事总得和我们商量下吧。”
“晌午不还好好的吗,又闹别拗了?”老妈一脸的疑惑,扑打着儿子身上的尘土,嘱咐道:“多让着点你媳妇,毕竟人家小,要不,传出去让村里人笑话啦。”
我赶紧解释道:“这才刚认识啊,总要给我们点时间相处啊。”
“相处是啥?”老妈表情很茫然,良久又教导道:“咱们乡下人不会那些时髦的,两口子觉得好不就行啦。”
我急了,叫道:“怎么说不明白啊。。。”
“啥子明白不明白的,俺们过的桥比你走的路都多,想反悔啊,看你爹愿意不。”老妈本起脸来,说完后也不管别的,又乐呵地跑回去忙活。
“这哪跟哪啊。。。”我实在无奈,这事真没办法解释,难道和老爹老妈说爱情,他们这辈子恐怕也没听过这玩意,更谈不上理解了。
Gao潮听到这事却异常的兴奋,竟然一点醋都不吃,叫嚣着要给小云做伴娘,说什么很想看看俺们乡下怎么拜堂的。
她这种态度谁也没想到,别说是我和黄小云,就连冷美人陈清云此刻也是张大了嘴巴,不敢相信一样地打量着她,好象是怀疑这丫头发高烧了。
“嘻嘻,你们别这样看人家啊。。。”Gao潮抑制不住的兴奋,“反正你们乡下拜堂又不算数,而且还有热闹可看。嘿嘿,多好啊。”
“啊,你是想看热闹!”我狂晕,差点扑倒在地上。
“恩哪。”Gao潮搂着我脖子,天真地说:“风哥哥明天穿帅一点,你们先结一次,这样等我们结婚时就有经验啦。”
“哇,Gao潮你太坏了!”黄小云显然很生气,扯住她的头发,叫道:“再说,再说,我让你再瞎说。”
“俺逃跑啦,随你们怎么闹去。”这时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逃婚,这婚必须要逃。
“别啊,风哥哥。”Gao潮慌忙跑过来拉住我,撒娇道:“求求你了,风哥哥,你就将就点啦。”说着说着,又伸出了一根小指头,“只结一次,就结这一次让我跟着玩玩啦。”
“结婚这种事也能玩啊!”我哭笑不得,瞄了黄小云一眼,想让她帮忙劝说这古怪的小丫头。
黄小云却一反常态,几乎忽视了这表情,眯着眼睛半句话也不说,不闻不顾地在一旁看热闹。
我故意激她道:“小云,你真打算结婚啊,难道就不怕俺来个假戏真做?”
“想哪去了啊,风子。”黄小云俏脸羞红的,停了一会,才很认真地说:“我觉得不结婚的话,家里肯定会闹翻的,不如就按Gao潮说的假结婚。”
我低头想了一会,抗议道:“瞒天过海啊,行得通吗?”
“当然行啦,就是,就是。。。”说到这里黄小云粉脸已经羞得通红,加重语气道:“入洞房的时候可能会尴尬点,你,你最好别碰我。。。”
“怎么会啊,俺程风又不是色狼。”我心里偷笑,不乘机站便宜才怪呢,俺又不是君子,不懂得什么男女授受不清。
“放心吧,小云,到时候我紧紧地跟着,一点便宜都不会让风哥哥占。”Gao潮拍着胸脯,打起了保票。
“恩,那就好。”看到有人自愿做保镖,黄小云长吸一口气,好象放心多了。
我眯着眼睛看着这俩小姑娘,心里yy起来,到了洞房哪里还能由着你们,不搞个双飞那就奇怪了。
两个丫头当我不存在一般,趴在一起低声耳语起来,也不知道是说了什么好笑的话,Gao潮突然非常放肆的叫出声来:“哇塞,小云你简直太伟大了。”
只叫了这一句倒也算了,叫完之后两个人竟然抱在了一起,做出一些亲昵地动作。
“天啊,传说之中的玻璃哦,可怕!”我在一旁看得直咂舌,神啊,救救这两个女人吧,再这样下去可是要出大事的。
不管我是否同意,老爹老妈表现地都很上心,令人无法挑剔,就连陈清云这个客人都被分配了任务,跟着几个大妈去缝被褥。
乡下的正屋一般面北朝南,这与风水和向阳有关,两边则是厢房。我们家一共八间屋子,正屋四间,东厢和西厢分别两间。
新房是东厢的两间,已经布置起来,贴满了大红大紫的吉祥东西,张扬着喜气。
老黄伯住家里,但晚上却把黄小云送走了。
这是民间风俗,老黄伯身体不太方便,走动起来太辛苦,新媳妇却是要在第二天才能上门。
第二天很早的时候,鞭炮几噼里啪啦响了起来,三五成群的小孩子起个大早,簇拥着去抢那哑火的炮仗。
Gao潮和我家里唯一的闲人,乡村有新郎官不能劳累的习俗,而她则是什么都不会。
不过可能是因为兴奋起的特别早,活象一个没长大孩子,很快就与小孩子们玩到了一起,跟在唢呐后面瞎起哄。
婚宴一共准备了二十桌,三番席(客人轮流吃三次),八荤八素,在山村算是比较好的了。
老爹对这事肯定是早有预谋,村子比较偏远,一下子张罗这个物什可不是很简单。
虽然有着新郎官的特权,却也不是太轻闲。
不知道老爹从哪里给俺搞来身烂西装,大热的天,穿着厚厚地被摆弄在家门口,左个点头,右个哈腰,一遍又一遍的接客。
Gao潮看到咱这倒霉样,乐得花枝乱颤,在一旁指指点点的,捂住自己的樱桃小嘴,笑个没完。
接近正午时候,黄小云终于来了,送亲的人数不是很多,却也挺齐整。最有意思的是,她是坐着花轿过来的。
花轿这玩意早已是古董了,但是在山村还是有市场的,山路太难走,即使很多人能租得起汽车,也很难开进村来。
我正看这稀奇,就有司仪挤了过来,催促道:“快去抱你媳妇!”
五十章 大婚(下)
农村很多习俗都极有讲究,女方花轿到来的时间会掐得很准,不能太晚,也不能太早,拜堂时间要在中午十二点之前,超过了这个时间是很不吉利的。
结婚这玩意咱也没干过,属于生手,在司仪的指引下下了八百块的下车礼后,非常茫然的把黄小云抱了下来。
抱着她过了火盆等几个关头,咱也记不清,此刻心里都笑歪了。
黄小云竟然穿着一件红色的夹袄,大红大红的很吸引眼球,不过汗水却一个劲的往下面流。
两人对视一下,脸上全是红色,不是害羞,而是苦笑连连,这婚结的,简直象是洗桑拿了。
墙上贴满了喜字,大红喜字两边是‘程风先生与黄小云女士结婚大典’,字迹写得歪歪扭扭的,估计是我们小学校老师的大作。
随着鞭炮声的响起,唢呐也跟着吹了起来,音律古朴幽雅,扣人心弦,歌词正是传唱千年的‘百鸟朝凤’。
海鸥迎春,一帆风顺
鸳鸯报春,两心相印
燕子鸣春,三羊开泰
百灵闹春,四季开心
喜鹊迎春,五福临门
白鸽报春,六六大顺
仙鹤鸣春,七星高照
云雀闹春,八方好运
孔雀开屏,九洲同庆
鸿鹰起飞,十面欢腾
凤凰一鸣,百鸟朝凤
凤凰一鸣,百鸟朝凤
。。。。。。
司仪带着浓重的东水强调,高吼着:“一拜天地。”
拜吧,赶快拜吧!我和黄小云恨不得多嗑几下,把动作幅度拉大很大,也就是为了能拉风一点。
“二拜高堂。”
老爹老娘以及岳父老黄伯,喜滋滋地坐在上面,拜啊,我可不会客气。
“夫妻对拜。”
三拜结束后,又是一桌一桌的敬酒,折腾了许久,我终于受不了了,扫视下全场,忍不住叫道:“赶紧入洞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