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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白月卷 第十四章 再然后呢
晚上,纳双盛情款待了众人。吃过饭,白月却在想着怎么给清冷的黎傲然下套,怎么把他拉下水。搞些小计小谋的他一眼就看穿了,至于激将法,在这种人身上行不通。什么都不在乎的样子,又怎么会在乎别人怎么看他呢。
白月思来想去,把主意打到了凌言的身上。那个腹黑男,似乎和那个宫主的关系相当好。而他对自己似乎有兴趣,阴他一把不为过吧?想到此,白月向下人问清楚凌言住的屋,便抬脚往那间屋走去。
轻轻敲响了凌言的门,凌言一副庸懒的样子开了门,待看清楚门口的人事,精神立刻来了。
“姑娘,找我有什么事么?”凌言站正,挑了挑眉。
“当然有事。”白月嫣然一笑,柔美的声音和那如星星一般璀璨的眸子让凌言刹那间失了神,“不请我进去么?”
“啊,请进,请进。”凌言侧身让白月走了进去。
“额~~”白月坐下后,看着眼前俊逸的男子,却不知道如何开口称呼。
“那日确实是在下唐突了,在下姓凌名言。”凌言也进了屋,拿起桌上的茶壶给白月倒了杯水。
“哦,凌公子,我叫白月。”白月不客气的接过茶杯喝了口。
“不知白姑娘前来所为何事?”凌言看着白月脸上的那道伤疤忍不住开口道,“白姑娘的脸是否求过医?”
“你说这个?”白月摸了摸自己脸上的伤疤。
“对,傲然他一定可以治好你的脸。”凌言对自己好友的医术是相当的信任。
“治好了以后呢?”白月明白他口中的傲然必定就是那无忧宫的宫主,却突然讥诮的笑道,“这张脸如果没有这道伤疤会怎么样?”
“会是颠倒众生的绝世容颜,不知道会有多少人拜倒在白姑娘的裙下。”凌言真心的如是说道。
“再然后呢?”白月淡淡的问道。
“再然后?”凌言有些哑然。
“再然后就是争夺,接着我便成了红颜祸水。嫉恨的人恨不得杀之而后快,爱慕的人又不断挑起纷争抢夺。最终惹的一世的骂名。过于美丽的东西,有时候它的存在就是一种错误。”白月像是诉说着一件与自己毫不相干的事。其实原本也与自己不相干,这个身体原来的主人怕也是烦恼的吧,所以才划花了自己的脸,还出手的如此决绝。
凌言怔住了,没有想到白月会说的如此直白,如此骇人惊俗。有正常的女人会把这事说的如此平常么?有这么自傲的女人么?但是,若是那张脸真的是毫无瑕疵,她说的恐怕都会成为事实。
过于美丽的东西,有时候它的存在就是一种错误……
“那,那白姑娘不打算医治自己的脸了么?”凌言半晌才憋出句话。
“也不一定。”白月摸了摸自己的脸,想起了师傅说的那番话,“如果有一天我强到可以保护自己和身边的人了,我就会医治自己的脸,毕竟爱美之心人人有之。在没有能力前,自己医治好的脸只会为自己带来灾难。”
凌言灼灼的看着白月,世间上居然会有这样的女子,自己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子!这是怎样的一个女子?理智到了惊心的地步。仿佛能看穿世间上所有的一切,能看的清楚沧海桑田。
“不过~~”白月看着凌言那灼灼的眼神,笑了,“不过,能找到一个很牛的能罩的住我的老公,我也不介意把脸治好。”
“很牛的?罩的住的?老公?”凌言不解的重复着自己不懂的词。
“就是很厉害的,能保护我的夫君。”白月说的无所谓的样子却惊的凌言又张大了嘴。
眼前的女子,到底是什么人?凌言的心里波涛汹涌,尽管自己阅人无数,却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女子,听过这样的话。
“是不是觉得我很不知廉耻?居然说的出这些话?”白月好笑的看着眼前吃惊的凌言,这番话在前生说出来没什么奇怪的,但是在迂腐的古人面前说起这些,好象有些惊世骇俗了。
“不不不!白姑娘是我所见过的最独特的女子。”凌言的这番话却是发自肺腑,“在下的眼光确实浅显了。白姑娘见识是我所见过的女子中最长远的。”
白月低低的笑了,这个腹黑的家伙似乎也没那么讨厌。居然能这么快接受自己的想法和语言。“其实我来找你,确实是有事相求。”白月把话题扯了回来。
“白姑娘有事?说来听听,在下若能帮的上的,定然不会推辞。”凌此刻再没有以往的轻佻语气,刚才白月的一席话让他明白眼前女子的不凡。最重要的是,自己似乎很想再了解她多一些。
“想请你让无忧宫主出手助我一臂之力救小郡主。”白月这才把此行的目的说了出来。
“要傲然帮你救小郡主?”凌言蹙起了眉。
“很难?”白月看着凌言那蹙起的眉头问道。
“哦,不是。你和傲然都说那个小郡主不是生病,所以我很好奇到底是什么。”凌言说出心中的疑问。
“呵呵,那凌公子是答应我了?”白月快速接过了话,“等诊治完毕便告诉你那是什么。”心中却有些吃惊,那个冷的像块冰的男子也知道那不是病?
“这个不成问题,我去找他跟他说下便成。”凌言笑道,“不过诊治完,白姑娘可一定告诉我那是什么哦。”凌言又恢复了那嬉笑的脸。
“那是自然。”白月起身,“那我就告辞了,不打扰凌公子的休息。”说罢起身往门口走去。
“我送白姑娘。”凌言微笑着也起身。
白月走到门口,凌言的脸上始终挂着笑容。
白月突然停住回过头道:“凌公子,其实你不想笑就不要笑,没人逼你笑。戴着面具活很累的。”话落,白月转头离去。留下怔在原地的凌言。
凌言看着夜空,喃喃近乎梦呓般重复着白月的话:不想笑就不要笑,没人逼你笑。戴着面具活很累的。眼前却浮现起那张脸,言,你要笑着活下去。答应我,好么?
凌言微微叹了口气,拉上房门,转身往黎傲然的屋子走去。
正文 白月卷 第十五章 巫术?
白月回到了自己住的房,躺了下来。想起凌言那张笑脸,白月轻轻笑了。很早自己就明白了:有的人在笑不代表心里也在笑,有的人表面在哀伤心里却乐的开怀。人生有时候就像一场戏。戏里戏外,真真假假,有谁能说自己一定看的清?戴着面具的人生,或者人生就都是戴着面具在过?
胡乱想着,白月终于迷糊的睡了过去。
翌日一早,纳双就差人来请白月过去,说是需要的东西已经打造好了。
“这么快?”白月洗着脸,问着前来的丫鬟。
“是的,白姑娘,请洗漱完后去大厅用饭。郡主在等候。”前来的丫鬟客气道。
“知道了。”白月点了点头,心里暗道不愧是权贵,办事效率真高。突然想到那个绿眸的宫主,于是开口继续道,“那个绿眼的也在大厅没?”
“那位公子已经在了。”
“那就行。”白月洗漱完便跟着丫鬟去了大厅。进了大厅果然众人都已经在了。用过早饭,郡主便命人将东西都送了上来。白月检查了番,确定没什么问题,便提出了要求。准备一桶冰块去小郡主的房,还有浴桶也准备好,还要有热水。郡主虽然奇怪怎么一冷一热的都需要,却还是立刻吩咐下人去准备。
白月起身看了看凌言和黎傲然,冲两人点了点头便往小郡主的屋子走去。两人也起身跟了上去。虽然私下白月告诉过自己需要个大夫帮忙针灸扎|茓位,但是纳双心下依然惊讶的要命,她居然说动了无忧宫主来协助她么?
来到小郡主的屋里,下人已经很快将所需的东西准备好。
白月走到纳双跟前低声说让丫鬟都出去,纳双立刻照办。却不知道白月想的又是另外一层心思。这里的丫鬟保不准是奸细,以后若追究起是谁救的小郡主不是给自己找事么?等救完小郡主要纳双私下放话说是无忧宫的宫主所救,那就没自己的事了。
“那个,凌公子,一会你让宫主扎针喔。我说扎哪些|茓道就扎哪些。”白月挽起袖子走到床前,冲纳双奴了奴嘴,“来帮忙,卷起小郡主的袖子和裤脚先给她的四肢热敷。”
黎傲然没有露声色,只是站住没有动。凌言在心里擦了把冷汗,知道这小子现在心里不爽了。什么时候有人这样间接的使唤过他啊?
纳双看了看屋中的两个男子,再看了看床上被点了|茓不能动弹的小郡主,犹豫了起来。虽然自己的小妹还小,但是毕竟以后要嫁人的。若是身体现在被两个陌生的男子看了去……
白月看出了纳双的犹豫,冷声道:“大夫只有病人,没有女人和男人。要想救小郡主就快点。”纳双听着白月那冰冷的口气,想起在镇上白月的口气也是这般的冰冷,立刻打了个冷颤。心里已经深深的被刻上了印记,白月这种语气说话的时候若是自己不听,那一定会后悔万分。想到此,纳双赶忙上前帮忙卷起自己小妹的衣袖和裤脚来。
白月仔细的用热毛巾敷着小郡主的四肢,直到四肢都变的通红这才停下手来。“拿冰块!”白月一声冷喝,纳双忙不迭的递上冰块。
白月快速的将冰块在小郡主的四肢上按着滑动起来。刚才炙热的肌肤突然迎来了清凉,小郡主闭上眼睛,脸上呈现出满足的表情。纳双疑惑的看着这一切,不明白白月这样做有什么理由。凌言也好奇的看着这一切。只有黎傲然低垂下眼,若有所思。
突然,小郡主的眼睛猛的睁开来,瞪着白月。张大嘴巴似乎想喊叫什么,却无奈被点了哑|茓怎么也喊不出来。脸部的表情越来越狰狞。郡主看着自己的妹妹这副样子就明白又发作了,只是这次的发作没有丝毫的预警,难不成是刚才……?“白姑娘,我妹妹她?”纳双疑惑的问道。
“那个,那个宫主啊,麻烦你上前来。郡主,你把针给他。”白月没有理会纳双的问话,转头对后面淡淡看着这一切的黎傲然吩咐着。
黎傲然飘然上前,接过纳双手里的针对白月轻轻道:“名字黎傲然。”
白月没有转头,心中却哑然失笑,明白他不满意自己对他的称呼。也是,如果有个人对着自己呼呼喝喝的说:喂,那个女的,你过来。那自己也会不爽的吧。
“那,黎公子,一会麻烦你,我说一个|茓位你扎一个。”白月改了称呼。
“好。”黎傲然淡淡的回了声。
“尺泽|茓。”白月有条不紊的说着|茓道的名字。
“昆仑|茓,涌泉|茓,曲池|茓,八邪|茓……”不管白月说哪个|茓道,黎傲然都准确的将银针慢慢扎了进去。
良久,小郡主的四肢就已经扎了很多银针和金针。
“出来了。”白月看着小郡主手臂上的那条黑线慢慢的浮现出来后被针往小指逼去。
纳双和凌言看着这一切,惊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那天黑线似乎像有生命一般,慢慢的不情愿的往小指处游去。
黎傲然看了看正专注看着那条黑线的白月,心下一屏。在无忧宫时她只是听郡主一面之辞便断定小郡主的不是病。现在看来,果然是那个巫术。她到底是什么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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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白月卷 第十六章 巫术!
白月没有看到黎傲然那探究的眼光,而是接过郡主手里的小刀,在一旁的烛火上烧了烧,拿起小郡主的小指头,在上面快速的割开,将手指朝地面放着。那股黑线不情愿的慢慢的流淌了出来。流落在地上却似活的一般,蜿蜒爬行着。
纳双吓的愣住了,忘记了说话。白月拿起一旁的蜡烛,将滚烫的蜡滴了上去。黑线有如活物般微微挣扎了一番,随着白月将越来越多的蜡滴在上面黑线终于不再动弹。
众人看着这诡异的一幕,都不知道说什么好了。白月的心里也是毛毛的,第一次见识这么诡异的现象。这就是巫术么?怎么弄的呢?白月舔了舔有些干涸的唇,困难的对郡主道:“一会浇上油烧掉。”现在心里有些后悔救人了,似乎会惹上相当大的麻烦。
黎傲然看着白月将小郡主的手指包扎的和小猪蹄一样,心中有些好笑,面上却没有表情自然的接过白月手里的白纱从新帮小郡主包扎起来。白月乐的清闲。小郡主折腾了番终于沉沉的睡去。
“白姑娘,我妹妹她?”纳双担心的问。
“小郡主没事了,以后都不会在发生这情况了。好了,我们出去。郡主我有话跟你讲。”白月拉过郡主往外走去,走到门口又转过头对身后的两男子道,“谢谢你们二位了。”
凌言微笑着:“不用客气,小事小事。”黎傲然只是微微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放话说是无忧宫的宫主救了小郡主,绝对不能说是我。”白月把纳双拉到一边神秘兮兮的说。纳双不解了,这救人还不能说?难道怕树大招风,怕以后也有人求她治病,嫌麻烦不想救所以要自己这么搪塞?想起白月的性子,纳双觉得自己这个猜测很有可能,便点头答应了下来。
院外陆榆已经拿着一封信在等待黎傲然,是掌门飞鸽传书送来的信。把信交给了黎傲然,黎傲然看过后没有质疑,只是点头说明白了。陆榆便转身回房收拾行李去了。
“那老狐狸想让你干嘛?”凌言好奇的问。
“想让我当保姆兼前哨。”黎傲然淡淡道。
“啊?这老狐狸还真想的出来。”凌言抽了抽嘴角。
“恩。”黎傲然依然是一副云淡风轻的样子。
“那现在你打算做什么?”凌言好奇的问。
“先去看看附近邪教的巢|茓吧。”黎傲然将手中的信微微一震,信便成了尘沫,风吹过,没了踪影。
而在一个角落里,白月正委琐的和纳双谈着报酬。
“白姑娘要想什么,只要我能做到的一定会做到。”纳双的表情坚定。
“给我准备点银票,还有些碎银。”白月摸着下巴开始提起了条件。
“这个是自然。”纳双点了点头,“白姑娘救了我们两姐妹,有什么需要到我们的地方尽管开口。”
白月笑了起来,这才正色道:“不错,钱不是我最需要的。你答应我三个条件,当然是你能做到的情况下。”
“白姑娘请讲。”纳双的表情没有变化。
“现在还没想到,先暂时存着吧。若有一日,我用的上的时候,你一定要帮我办到。”白月转了转眼珠如是说道。
纳双稍微沉思了下,解下了身上的一块玉配递与了白月:“这快玉配是我身份的象征,也许白姑娘会用的着。等白姑娘想到那三个条件再告诉我,我定然不会推辞半分。”
看着流光溢彩,做工精美的玉配便知此玉配并非凡品。白月毫不客气的接了过来。摸到玉配通体冰凉,更是乐颠颠的揣在了怀里。想着等着去弄个红线戴在脖子上,夏天还能降降温。
属于自己该得的就一定要拿到手。白月摸了摸自己怀里的玉配跟在纳双的后面去了大堂。
大堂里众人已经在等候。
“这是?”纳双看着收拾好行李的众人不解。
“白师妹,你也快收拾下东西,我们尽快出发。刚才师傅来信了要我们配合黎公子先行查探邪教。”陆榆看着白月说道。对白月,陆榆的心态却是矛盾的。开始自己不屑于她的侥幸取胜,后来她却成功救了小郡主。但是在小镇上的事,始终让自己不能释怀。是深深的挫败感。
“查探邪教?”白月怔了怔。
“对,现在就出发。路上再对你说详细情况。”陆榆看了看一旁的纳双,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哦,好。”白月自然看的出来陆榆不想当着其他人的面说起这事。前生早已学会看别人的脸色。就连领导想挖鼻孔自己也看的出来。
收拾好行李,与纳双告别后,众人上了路。
“陆师兄,查探邪教是?我们要做些什么?”白月好奇的问。
“之前你不在的时候黎公子说了,邪教最近扮成山贼抢了很多有钱人,我们就从这下手。”陆榆自然联想到了赵勇的事。
果然赵勇在一旁一听急了,立刻Сhā嘴道:“莫非水仙家也是被邪教给打劫了,那水仙她人也是被邪教虏去了?陆少侠,你一定要救救我家水仙。”
“这个自然。”陆榆有些尴尬的回答,稍显的底气不足。
凌言脸转到一旁露出了一丝淡淡的笑,自然知道这位首席弟子是被小镇上的事被白月给打击了。想来这位弟子也是鲜少出入江湖,不懂人心险恶。也难怪,江湖一直太平,邪教平息了二十年,最近才有卷土重来的趋势。
白月的脸却突然的沉了下来。
“白姑娘怎么了?”凌言将白月突然变脸看在眼里,凑过来好奇的问。
“七天了。”白月低声道。
“什么七天?”凌厉更不解了。
“那个水仙被抓走七天了。”白月压低了声音,“你说一个女人被邪教抓走七天会怎么样?”
白月的声音很低,赵勇没有听见,却不代表内力深厚听觉灵敏的陆榆听不到。
陆榆的脸色刷的白了。
凌言微微张了张嘴,没有说一句话。
黎傲然依然是那副淡定的面容,碧绿的眸子却深邃的如无底的湖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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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白月卷 第十七章 希望还不晚
夏天悄然到来。只是夏初,却已经是热的让人窒息。
白月擦了擦汗,用手扇着风,一丝丝的清凉却起不了什么大作用。众人心思各异,都埋头没有说话。偌大的马车内一片沉寂。
“我记得前面有个凉茶铺,我们去那歇会吧。”凌言看着热的难受的白月开口提议。众人没有意见。何况这里离邪教的巢|茓也不远了。白月听闻凌言的话,明白他是照顾着自己的感受,于是冲凌言笑了笑。凌言回了个微笑。
行了段路,前面果然有个凉茶铺,众人下车要了凉茶休息了会。“还多远?”白月喝了口清凉的茶问道。果然凉快,从唇凉到了心里。“还有七八里路了。”凌言回道,对于黎傲然的消息,他是从来不会怀疑。隐匿在深山里,还真像邪教的作风。
众人喝过凉茶,歇息了会又出发了。行到山脚下,马车再也跟不上去,众人下车徒步前行。照顾到白月和赵勇不会武功,众人放慢脚程。赵勇却非常的心急,只因为自己的心上人很有可能就在山上。
来到山中腰,只见一个破庙。白月皱起了眉头,莫非像电视里演的这破庙下有暗道?众人走进了破庙。“大家找下,进去的机关应该就在某处。”凌言如是说道。嘿,还真是有暗道的?白月想到此,兴奋起来,还没见识过这种东西呢,以前只在电视里看过这些东西。心下好奇的很,到处寻找起来。
前生电视里不是常演那些所谓的机关就在什么破碗啊,破瓶子上嘛。白月四下寻找着那种东西,果然,在案板上看到了破花瓶。
是不是这个呢?白月握住破花瓶,学着电视里的人转动了花瓶。突然,身后传来猛烈的破空声,白月一惊,知道这种声音是某种利器划破空气的声音,最要命的是这声音就响在自己身后。白月立刻明白过来,自己触动了什么暗器机关。完了!莫非自己要挂在这?
突然白月的身子被猛的拉开了原地,落入了一个坚实的胸膛。“锵”的一声,一把长矛刺在了白月刚才站的地方。白月看着那没入地面快一半的长矛,心里倒抽了口冷气。自己差点就被钉在那了。是谁救了自己呢?白月抬起头,却迎上那双碧绿的眸子,没有一丝的情绪。
“白姑娘,没事吧?”凌言上前紧张的问道。
“师妹妹,你怎么样?”陆榆也吃了一惊,上前询问道。
“没事,还好还好。”白月拍了拍自己的心口,从黎傲然的怀里挣脱开,“黎公子,谢谢你了。”想了想又补充道:“下次若是你有危险我也会全力相救。”
黎傲然直到白月挣脱开自己的怀抱,这才惊觉自己刚才居然救了人还没有松手,看着白月那感激的眼神,黎傲然点了点头淡淡道:“小事,不用谢。”心中却突然想到,听她话的意思,若是自己没救过她,以后自己遇到危险她也会袖手旁观的咯?想到此,黎傲然心中一阵没来由的不舒服。
“你不要到处乱按了,待着别动。”陆榆没好气的说道。
“哦哦,好好。”白月弱弱的回答,心中却还在感叹古人的智慧,看来并非像电视里演的那么小白啊。
最终黎傲然找到了机关,开启了机关后,破庙正前方的佛像缓缓移动,后面出现了个暗道。
“就从这进去?”白月看着那黑乎乎的暗道心里有点发毛。
“你,前面。”黎傲然看着凌言面无表情的下达命令。
凌言抽了抽嘴角,无语走在了最前面。暗道里的机关被凌言一一的触发,再一一的破解。黎傲然在后面乐的清闲自在。看的白月那个嫉妒,暗下决心以后自己也要找个免费的劳动力。
众人终于通过了暗道,暗道后却是另外一片天地。原来这是在山后么?没有路通向这里,有的只是那条暗道。前面不远一片建筑应该就是邪教所建。众人慢慢的潜伏了过去。抓住个出来方便的小喽罗后问是否最近有抓了良家女子,抓了后关在哪。小喽罗颤抖着回答了是,并指出了关那些女子的屋子。顺手将他敲晕后,众人从侧面潜伏了进去。
找到那个小喽罗所说的屋子,陆榆拾起地上的石头将门口的守卫一一击晕。众人推开门,一股刺鼻的空气迎面扑来。里面是一群被绳子绑住的的女子,正一脸恐惧的看着白月众人。
“水仙~水仙!!你在哪?”赵勇焦急的在人群中寻找起自己的心上人来。
白月却冷冷的看着屋中的女子们,全是面色苍白,衣服都是凌乱的。立刻明白这些女子是抓来做什么的了。
陆榆上前帮众多女子松绑,白月没有动,只是看着赵勇焦急的在一群女子里找着人。
女子们没有反映过来,只是呆呆的看着这一切,由陆榆松着绑。
“大家不要怕,我们是来救你们的。我有事问大家,有没有人见过一个叫吴水仙的女子?”陆榆一连问了几声却都没有人回答。很多女子明白来人是救自己的,终于放下心来,开始啜泣起来。
良久,一个胆子大些的女子才回答道:“恩公要找的那个女子,刚才被带走了。”
“被带走?带去哪了?”赵勇激动的冲过来,抓住说话女子的肩膀急切的问道。
“带~~带去最左边的那个屋里了。”说话的女子似乎很不愿提起。
白月捕捉到了说话女子眼里的闪烁,那里恐怕是这些女子的噩梦吧?
“陆公子,求求你,快救救水仙~~”不待赵勇说完,陆榆已经抬脚往门口走去。
众人跟在了后面,白月走到门口回头对屋里人道:“一会过来带你们走。”屋里的众人却脸色各异。没有人听到白月那微不可闻的叹息声。在古代,未出嫁的女子失去贞洁意味着什么呢?想是屋里的众人都明白。
那个吴水仙么?希望还不晚,白月暗暗祈祷着跟在后面加快了脚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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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白月卷 第十八章 什么事?
众人急急往那位女子所说的屋子赶去。
当看着一个满脸彪悍,胡子拉碴,正提着裤子的男人嘴里不干不净的骂着从屋子走出来时,白月心一沉,还是晚了。
“妈的,贱女人,装什么贞烈!”男人往地上狠啐一口,“看兄弟们怎么收拾你。”
闻言,赵勇如遭天打雷劈一般,“畜生!”赵勇用尽全身的力气怒喊着冲了出去。陆榆已经更快的出了手。片刻,看着地上死透的男人,赵勇双眼通红,踢开死人,冲进了屋子。
屋里的人太吵闹居然没听到外面的声音。开了门,场面让众人一阵心惊。
床上是一具雪白的身体,惨白的面容,紧闭着双眼。四肢被绳子分别绑在床头的四根柱子将身体固定起来。下身已是一片鲜红。
“畜生!畜生!”凌言咬牙齿,眼里涌起了滔天的愤恨。
屋中众人见突然闯进的几人,一愣,还没来得及说话,一阵剑影,鲜血四溅,连喊都没来得及喊已然全数毙命。
凌言双眼血红,冷然将剑收回鞘。
一旁的黎傲然沉默。
这是那个好脾气的凌言?白月讶然。为何会突然如此的抓狂?
“水仙!~~~”一个撕心裂肺的声音响彻云霄。
晚了,还是晚了。白月重重的一声叹息。
黎傲然沉默着。凌言像一座冰雕般矗立在门口,浑身散发着阴冷的气息。眼神却怅惘着,似乎透过眼前的一切看到了很远的地方。
“水仙~~!”赵勇感觉天旋地转般,发狂的冲上去,操起地上的刀快速斩断绑在水仙四肢的绳子。扯过被单盖上祼露的躯体。
“对不起,对不起,我来晚了。我真该死,居然丢下你一个人~”赵勇满脸的悲痛,心中强烈的悔恨为什么自己没有早一点回去找她。
看着紧紧抱着水仙的赵勇,白月叹了口气,闭上了眼睛。
良久,赵勇怀中的人儿缓缓睁开了双眼,“星根,我就知道你一定会来。”好听的声音透着无限的眷恋和心伤,“我知道,你一定会来找我。”
“水仙!”赵勇更紧的抱住怀中虚弱的人儿,“不要说了,我带你走,我们去一个没人的地方,好好的过。”此时的他却已泣不成声。
“晚了,星根,我留着最后一口气,就是想见你,我相信你一定会来。”水仙吃力的说着,泪眼婆娑,“现在的我这么肮脏,早已配不上你。”
“不!水仙!”赵勇激动的大声打断水仙,“你就是你,你在我心里是最纯洁,最漂亮的女子,没有人可以比的上你。我们走,好不好?我答应你,我带你走,我们去找个幽静的地方住下来,再也不见任何人,好不好?”
赵勇哽咽的哀求着。
好痛,为什么我的心这么痛?白月的眼睛模糊了。
“救她!傲然,救救她。”凌言沉声,声音却带着一丝哀求。
凌言求人救她?白月愕然。抬头只见凌言眼里深深的哀伤,像深不见底的旋涡般,要将人吸进去。
“公子,我求求你,救救水仙,我求求你,我可以为你做牛做马,求求你,救救她~”赵勇一听凌言的话,像溺水之人抓到了棵救命稻草般,转身猛的跪下就给黎傲然磕起头来。
床上的人儿虚弱的微笑着,满足的微笑。白月狠命眨了眨自己的眼睛,是的,没有看错,水仙居然满足的微笑看着自己的心上人。
为什么?为什么受辱后生命快到尽头还笑的出来?因为他来找她了么?是什么力量让她支撑到现在?古代的女子遭遇这种情况不是早就咬舌自尽了么?她为什么那么肯定他一定会来?
哪里来的这般坚信?
黎傲然冷冷的看着这一切。白月走上前,轻轻握住水仙纤细的手腕,好冰。脉搏很微弱,几乎快感觉不到。不过,还好~
白月抬起头,正欲说话,却迎见水仙哀求的眼神。哀求?没有看错,哀求的眼神。那么刻骨的哀伤,那么强烈的哀求。
为什么?白月眼神黯淡下来,吴水仙,如果这是你的愿望,那么,如你所愿。
白月起身,手无力的低垂下来,痛心的说:“恐怕谁也救不了她了。”白月抬头灼灼的看着黎傲然,再把眼神转到了水仙的身上。黎傲然顺着白月的眼神看了过去,迎上的是水仙那决绝而哀求的眼神。
黎傲然上前也把了把水仙的脉搏,说出了和白月同样的话。白月低下头,没有再看床上的人。
“怎么会?怎么会?”赵勇无助的哭出了声,“怎么会这样?”
白月起身走出了屋。
“勇哥~~”一声温柔的呼唤,“不要难过~~”
众人也跟着出了屋,将最后的时间留给了二人。
凌言和黎傲然沉默的可怕,二人一言不发。凌言轻轻的拔出剑,静静的走向庭院。黎傲然默默的跟在后面。
白月没有阻拦,知道他们要做什么。
良久,浓重的血腥味笼罩了整片建筑。
夕阳西下,似乎整个天空都被染红了。
乌鸦在树上发出难听的的声音。
身后赵勇像一座石雕般,木然抱着已经香消玉殒的吴水仙。就那么直直的站在门口,似乎会站到天荒地老。
残阳如血。
吴水仙赵勇之墓。
白月看着赵勇刻好的墓碑,张大嘴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水仙,如果我早点答应带你走,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为什么我那么傻呢?为什么我那么胆小呢?不敢面对你,不敢面对自己。现在~什么都晚了,晚了。”赵勇喃喃自语着,言语中的悲痛和绝望让众人感到到心酸。
“谢谢众位恩公。”赵勇转身冲众人重重磕了头,“只是最后再劳烦众位恩公一件事。”
白月唇动了动,想说什么,但是看到赵勇那决绝的眼神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什么事?”陆榆半晌困难的开口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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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白月卷 第十九章 合葬
“恳请恩公将我和水仙合葬。”赵勇说完,不待众人反应,猛的举起手中的刀决绝的Сhā向自己的胸膛。鲜血喷的很高,染红了赵勇身下的大地。
白月尖叫一声,转身逃离了此地。
为什么?为什么?白月心中不断的问自己。但是到底在问什么为什么,自己都不知道。
乱,除了乱还是乱。
踉跄跑了一段路停了下来,靠在树边支撑起自己的身体,白月失神。
“既然如此,为何不救她?”身后突兀的响起一个淡淡的哀伤的声音。
白月猛的转身,是凌言!
他都看出来了!!!看出来是自己不救她,也是她暗示黎傲然不要救人!
“因为她拒绝了!她求我们不要救她。”白月强迫自己稳住身型。
“她拒绝,所以你不救?”凌言淡淡的说着,声音里却不带一丝的温度。此刻的凌言是如此的陌生。
白月吞了吞口水,看着凌言那要吃人的眼光,半晌幽幽开口:“是~~你不会明白她的心,因为你是男人。”
凌言没有动,只是定定的看着白月。
“若我是她,我也会这般选择。若让我再选一次,我还是不会救她。”白月丢下两句话,踉跄往前走去。
凌言失神看着白月的身影,直至消失不见。
心中不断回响着那两句话:若我是她,我也会这般选择。若让我再选一次,我还是不会救她。
若我是她,我也会这般选择。若让我再选一次,我还是不会救她!!!
为什么?紫铃,若果再让你选择一次,你还是会选择离我而去么?
凌言颓然坐在了地上,目光涣散,心伤……
滔天的心伤……
白月远远的看着众人将两人合葬却一直没有上前。
再次上路,凌言一直沉默,一句话也没有再和白月说。白月也一直的沉默着。
如此一直沉闷的赶着路,白月也没有问现在是要赶去哪。
闷热,天气越来越闷热。白月跟在众人的黑头,只因为不想看凌言那副面沉如水的表情,如阴沟的水一般,黑漆漆的。
众人在天黑之前赶到了镇子上准备投宿。陆榆在吃饭时告诉白月众人要先行回羽山派向掌门报告这一切。他们端掉的只是邪教的一个分会而已。白月只是心不在焉的回答了几声哦便不再出声。黎傲然看在眼里,若有所思。凌言动唇似乎想说些什么,却什么也没说出口。
夜晚,白月怎么也睡不着。想起凌言那双没有丝毫温度的眸子,心里就气。总之,白月不认为自己做的有错。但是,为什么心里那么的乱。当看到赵勇殉情的时候,为什么自己的心是那么的堵。
正想的出神,门被轻轻的敲响了。
白月起身开了门,看到门口是一脸复杂的凌言。
“凌公子,这么晚了来敲一个姑娘家的门似乎不太好吧?”白月冷声道。
凌言的表情有些尴尬起来,他自然明白白月还在生自己的气。行走江湖的人哪会注意这些小拘礼。他知道白月也不会在乎这,从上次在王府自己就知道了。
凌言站在门口没有动,白月也堵在门口没有动。两人就这么对视着无话。
良久,凌言幽幽开口轻轻道:“对不起。”
白月顿了顿,睁大了眼睛,转身往屋里走去:“进来吧。”
凌言跟在了白月的后面进了屋。坐下后,白月给凌言倒上了水。
“我,我知道我不该怪你,可是我忍不住。我不明白,他既然不在乎那些,为什么她还要寻死?我真的不明白,完全不明白啊。”凌言幽幽的说着。
白月叹气:“你当然不会明白,因为你是男人。”
“是的,我不明白,即使发生了那样的事,可是他根本就不在乎,在他心中她依然是她,是最美丽最纯洁的,为什么她还是要选择离去。”凌言的声音低沉,却听的出来压抑了多少情感,不解,无奈,哀伤,甚至还有埋怨。
“你不理解,因为你是你,不是她。你只是从你的角度去想这件事。并没有设身处地从她的角度去想,即使你在她的角度想了,你也理解不了,因为你是男人。”白月平静的慢慢说道。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坚持。与其万分痛苦的活着,不如幸福的死去。你难道没有看到她最后满足的幸福微笑么?”白月艰难的说着,“你认为任何一个有良知的人在那个时候会眼睁睁的看着人不救么?”
凌言哑然。在他的认知里,白月是个冷静过头的人,甚至是冷酷。
白月苦笑,她知道知道凌言愣住的原因。白月摇了摇头道:“我知道你因为上次两姐弟的事对我的看法,肯定认为我是冷血的。但是我有我自己的原则。不是什么人都能救,不是什么忙都能帮。但是,若是今天那时候,她想要活,我定不会吝惜我身上的药,更不会阻止黎公子救她。”
凌言直直的看着白月。
“若是当时救她了又如何呢?救不了她的心,她的心啊。她是笑着离去的,她最后都带着满足的微笑。他也是幸福的,至少是她先离去。是他自己留下承受了失去最心爱人的痛苦。”白月缓缓的说着。
“对不起~~~”凌言喃喃的说着。
白月看着眼前失神的凌言,看着他怅惘的眼神,他到底在对谁说对不起呢?对着她还是对着自己,亦或是遥远的过去?
“谁也不能把自己的想法强加与别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原则。”白月轻轻的说道。
“我,我理解了,但是我始终无法谅解……”凌言的眼神很空很空。
白月不再说话,只是静静的坐在一旁。她明白,此刻的凌言需要的是安静。他到底有着怎么样的过去?
不能谅解么?为什么不能谅解?他到底有着怎么样的过去?初次见他,就捕捉到了他眼里深深的哀伤,即使是一闪而过,自己也看的清楚明白。表面上却一直嘻嘻哈哈。一直这么累的活着么?
白月转头看着两眼失神的凌言,他的身上到底有着怎么样的故事呢?
正文 白月卷 第二十章 意外
初夏,万类竞绿。
虽然仅是初夏,却炎热起来了。
路旁的大树枝繁叶茂,边上的各色野花也盛开着。点缀的漂亮绚丽。
白月坐在车夫的旁边,只因不愿意坐在闷热的车厢里,蓦然看着周围的风景,却无心欣赏这些。
没有空调,没有风扇的日子真辛苦。白月拉耸着脑袋,毫无生气。以前还可以去各商场什么的吹吹免费空调,回家好歹还有个旧风扇用。
真热啊,这鬼天!白月拿手在额前支起来,抬头看了看刺眼的太阳。这才刚进夏天就这样,以后可怎么办啊。
马车不紧不慢的行驶在道路上,马蹄踏在路上发出枯燥而有节奏的得得声。白月听着直想打瞌睡。行了段路,车夫停下了马,休息一会。众人下了马车,在路旁阴凉的大树下盛起了凉。
“诸位能否请等等,我牵马儿去旁边河边让它喝点水。”车夫征求着众人的意见。毕竟天气有些热,再健壮的马儿也是受不了的。
陆榆点了点头。车夫高兴的将马从马车卸下来牵着往河边走去。
白月偷偷瞟了眼陆榆,陆榆再不同刚下山时的那般骄傲,那般意气风发,一路上是沉默的可怕。常常一个人低着头若有所思。眉间也是以往没有的那份淡淡沧桑。
白月心里暗道,这次的下山历练,他再也不是以前的那个骄傲的孔雀了呢。
蹲在地上,白月看着地上忙碌的蚂蚁出神。小时候喜欢干的事就是把水灌进蚂蚁洞,要不就是拿个树枝放在蚂蚁前进的路上,等蚂蚁爬上去,再把树枝换个方向,让蚂蚁一直不断的爬行。忙碌,再忙碌就是为了生存。自己也一直在忙碌着,艰辛的忙碌着,也是为了生存。可是,生命的意义在哪呢?自己生存的目的又是什么呢?
正胡乱的想着,突然被车夫的声音打断,原来是已经休息好了。过了多长时间?白月皱起了眉,自己想了这么久么?
众人再次上了马车,开始赶路。
依旧是枯燥而有节奏的马蹄声。突然,马蹄声急促起来,马猛的向前狂奔着。白月没有防备,身子重重的撞在了身后的车厢上。
“怎么回事?”白月背后生疼,转头想质问车夫怎么突然加快速度,却讶异的发现车夫是一脸的惶恐。白月倏的看向前方,马一直在狂奔,速度还越来越快,而车夫手里的鞭子却一直没有动过,也就是说,不是车夫让马狂奔的。是马自己出了问题!
马车越来越快,听着耳边呼呼的风声,白月吞了吞口水,又转头看着一脸煞白的车夫道:“那个,那个,你是不是该想点办法让它停下来?这到底怎么回事?”
车夫颤声道:“姑娘,不是我不想让它停,它停不下来,怎么勒缰绳它都不停啊。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白月这才看到车夫已经早早的将缰绳勒的死死的,可是马依然在狂奔着。
“怎么回事?”车厢里伸出个脑袋,凌言不解的问。
“马发狂了,现在怎么办?”白月几乎快尖叫出来了,因为前面就是陡坡,照这个速度狂奔下去,肯定人仰马翻。
车厢里的人也都听到了白月的话,凌言冲后面点了点头,轻轻的跃了出来,提住车夫的衣领,再闪身一踮,人已经稳稳落在了路边。
白月张大嘴,定定看着安然落地的两人,再看看狂奔的马,意思很明显,那我呢?
凌言冲白月微微一笑,示意不用担心。
突然,白月感觉自己的身体飞了起来,周围的景物刹那变化起来。在自己腰上那只冰凉的大手告诉着她,自己被人搂着救下了马车。回头就看到陆榆也轻轻的跃了下来。
那么,抱着自己的人是——黎傲然?
众人安全着地后,传来了巨大的声响。马车滚了下坡,撞的七凌八落,马滚在了地上,喘着粗气抽搐着。
“啊!我的马!”车夫一声惨叫,追了过去。对于他来说,马不仅是他营生的工具,或许更是他的伙伴。
众人也跟了上去。白月看着地上抽搐的马有些不解,怎么就突然发狂起来?再看了看这个陡坡,心中一阵后怕,万一这前面是悬崖呢?
车夫看着自己的马,再看看已经散架的马车,心痛极了。
黎傲然蹲下身,看了看马嘴里冒出的白沫,居然带着丝丝的蓝。心下明白过来,淡淡道:“刚才你在河边喂给它吃过什么?”
“什么也没喂啊。”车夫的声音有些哽咽,全家就靠着这匹马来养活啊。
“什么也没喂?再想想。”凌言听了黎傲然的话自然明白过来,定是车夫给马误食了什么才导致这样的情况。
车夫低下头,想了想这才道:“河边有种蓝色的小花,它吃过几朵。”
“花中心可是粉色?”黎傲然漫不经心的问道。
“是,是的。”车夫忙不迭回道,“公子什么会知道。”
“那是毒花。叫阿托花。人若食了会神志模糊哭笑无常,还会出现幻觉。最后昏迷而死。自然动物食了也是如此。”黎傲然沉声道。
白月看着黎傲然只是几句便道出事情的原由,不由的有些侧目。这个男人似乎比自己想象的还睿智。白月定定的看着黎傲然那张气定神闲的脸,有些走神。这个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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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白月卷 第二十一章 那准备怎么谢我
而车夫听罢,脸上全是绝望,抱着马居然像个孩子一般嘤嘤哭泣起来:“怎么办?我们一家人就靠着这匹马营生啊。孩子他妈还等着我拿钱回去啊。”
白月转过头,不愿意看到这些。
为什么人生有那么多的辛酸呢?这个世界苦难的人太多了吧,帮的了这个,那下个呢?再下个呢?遇到更多的时候呢?
闭上眼睛却又浮现起那车夫绝望的脸。又是那熟悉的神情。
烦躁!异常的烦躁!白月长长的出了口气,从怀里掏出张银票,扔到了车夫的面前,不耐烦道:“哭什么哭,再去买匹马就是了!”说罢,转身忿忿的往前走去。
车夫愣住,半晌待看清楚银票的面额,才冲已经远去的白月一个劲的道着谢。
白月充耳不闻,径直往前走去。心里狠狠的骂着自己,神经病,又多管闲事了。人家死马了关你什么事?人家全家的死活又和你什么关系!!!
烦躁,非常的烦躁。这和自己的作风完全不像。若是以前,自己定不会再多看一眼。可是那个车夫脸上的绝望表情,那么的熟悉。让自己忍不住的多管了闲事。发泄似的猛的将脚下的小石头踢飞,白月撇了撇嘴。
身后,众人表情各异看着前面的白月。
车夫向众人道谢后便只身步行返了回去。附近没有镇子村庄,众人没有了马车也只有徒步前行。
一路上白月却浮躁着,时不时踢开脚下的小石头。只因为那个绝望的表情又勾起了自己心底不愿意去回想起的回忆。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直到凌言出声叫住自己,白月才发现天色已经暗了下来。
白月转过头不解的看着凌言:“什么事?”
“今天晚上找不到客栈了,只有露宿了。”凌言摊了摊手。
“哦,好。”白月机械的回答。
本来计划的是坐着马车去下一个镇子投宿,所以什么食物也没带。在林中河边不远处找到了一块平地,凌言轻车熟路的升起了火,拍了拍身上的灰尘叫上陆榆说一起找点野味烤烤。陆榆点头跟了上去。
白月看着熊熊燃烧的火堆发着呆,黎傲然也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添着柴火。良久,白月突然道:“谢谢你又救了我。”
“那准备怎么谢我?”黎傲然突然冒出了句让白月意想不到的话。
白月张大了嘴,这话像是他这种性格的人说出来的么?照他那种冷傲的人不该是什么都不计较的么?
黎傲然抬起头,看着白月吃惊的样子似乎很满意,嘴角微微的翘起,再一次的重复道:“那准备怎么谢我呢?”
白月抽搐着嘴角,他故意的!这个死男人绝对是故意的!想看自己怎么应对是吧,哼,不会让你失望。
白月突然娇媚的一笑,柔声道:“黎公子救了小女子两次了,那么小女子无以为报,只好以身相许了。万望公子不要嫌弃才是。”说罢,白月自己都觉得恶寒,表面却依然笑的媚惑。死男人!看你怎么回答!
果然,黎傲然稍微顿了顿,却又是立刻恢复了常色,淡淡道:“好啊。”像是在说今天的天气满热的嘛那么的平常。
白月沉默,黎傲然也沉默,两个人死一般的寂静。一阵微风吹过,几片树叶飞过。气氛诡异起来。
终于,去找食物的两人各拎着只兔子回来打破了这死一般的沉寂。看着凌言熟练的剥着兔子的皮,再递给了黎傲然顺手烤了起来。白月突然觉得,这两人的默契是经过很不一般的洗礼。
吃过烤兔,黎傲然就起身走了出去。凌言体贴的对白月道:“你安心睡觉便成,有我们在。”白月点了点头,靠在了刚才所摘的树叶上。却怎么也睡不着。不是因为环境的恶劣,比这还要苦的环境白月依然待过,也照样睡的着。脑海中时不时的浮现出自己最不愿触及的画面。
啊啊啊啊啊啊!!睡不着。看着已经入睡的两人,白月轻轻的起身,往河边寻去。
热,太热了。白月甩了甩手腕,其实自己也明白,让自己焦躁的恐怕不只是天气。
在河边寻了块巨石,白月小心的将自己的鞋子脱了下来,脚上已经起了个小水泡。这副身子还真娇弱,白月暗暗鄙视着。将脚伸进了冰凉的河水里,一阵舒爽。渐渐的白月不满足与光是脚的清凉。四下看了看,将自己的衣衫慢慢的全部解开来。
做个几个运动,活动了下身子,防止抽筋,白月便慢慢的下了水。先是凉快,接着有些浸人的凉意。白月却不在乎,猛的将头扎进了水里,想让自己烦躁的情绪稳定下来。慢慢游到巨石的另一边,白月钻出水面,撸了撸脸上的水珠。
睁开眼,却迎上那双碧绿的眸子。在只是微暗的夜里是那么的璀璨。
那张精致的容颜下是坚实的胸膛。
顷刻间,两人赤祼相对。
晚上有事,先发上来.
正文 白月卷 第二十二章 定亲?
白月定定的看着黎傲然,忘记了说话。
“还真要以身相许?”黎傲然戏谑的看着白月。说罢,自己却都不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了。到底是什么时候开始对眼前的女子有兴趣的呢?是从她第一次轻松破了自己的阵还是她冷静的劝阻两人贸然上前救那两姐弟的时候,亦或者是呼喝自己帮忙扎针的时候。
白月抽搐着嘴角,这个死男人!在古代,男人看到女人的身子起码该说什么负责的话吧,不过想想也不对,眼前的这个死男人就不是一般的男人,不能拿一般的信条去约束他。
“许~许~许许许你个头啊。”白月忿忿的猛的泼了一把水,转身往石头那边游去。那个死男人!!!他武功那么好,不可能没听到自己来。居然!居然没出声,等自己脱完衣服游过去才出声。脑子里想的什么?
黎傲然抹了抹自己脸上的水珠,低低的笑起来:“原来你也会害羞啊。”
靠!白月在心里诅咒起了黎傲然,真以为自己没心没肺么?真想冲过去左右开弓,抽他个淅沥哗啦,可惜貌似自己打不过他。太伤自尊了!自己好歹,好歹也是个黄花闺女!额,想到此,白月自己都翻了翻白眼。想起他那坚实的胸膛,白月突的脸有些发烫,自己在想些什么啊。
白月躲在巨石后快速的穿起衣服,狠狠道:“你以为我像你,没心没肺的!”
“哦?”巨石后传来黎傲然的低笑声,“要不我负责好了。”
“不需要!”白月心里那个怒,真怀疑眼身后那男人是不是本人,居然说这样的话。
黎傲然听着白月远去,嘴角浮起不明意味的笑容,如果要完成那个遗言,似乎就选她也不错。选一个自己感兴趣的人总比让自己觉得无趣的人好罢。
远去的白月打了个哆嗦,甩了甩手上没干的水珠,白月心里有些犯嘀咕,天气这么热,自己怎么还打哆嗦。
翌日,众人上路,到了下一个镇子,雇上了马车往羽山派赶去。一路上,白月很少说话,黎傲然依然是面无表情,连白月不小心和他对上目光,也是毫无波澜,就像昨天晚上什么也没发生一样。
这男人到底是个怎么样的人?白月望着窗外路边不断后退的大树,心中有些疑惑。自己第一次看不清楚一个人。对于人性,白月自认为自己理解的比较透彻。对情感是特别的敏感,谁对自己虚与委蛇,谁对自己真的好,早就分辨的一清二楚。但是很多事自己是埋在心里,不会傻傻的将什么都端出来。
将脸靠近车窗,感受着丝丝凉风,白月的思绪飘到了远方。想起以前自己打工的地方,老板总想揩自己的油,自己不但要不露声色的躲过还要笑脸相迎。心里却将老板的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还有老板的那个风骚小秘总是对自己拿腔捏调的说话,虽然明白她在吃醋,自己却仍然装着傻。那样的日子,还好再也一去不复返了。
人心,人性,白月却第一次看不穿黎傲然到底是怎么样的一个人。
回到了羽山派,一踏入大门,四人就吸引了所有人的眼光。哦,准确来说,是三个出色的男子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众人无视了那一身红衣的丑陋女子。
木巧兮听闻陆榆归来,想上前搭话,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的灰色衣服,终是咬紧了牙,没有上前。再看到在陆榆身边那丑陋的红衣女子,更是捏紧了拳头,指节发白也没有觉察。心里已经将所有狠毒的语言都想了出来。白月!你这个贱人!终有一天我要让你跪在地上给我舔鞋!眼睁睁的目送着四人走进了大堂,消失在自己的视线里,木巧兮才收回了自己的眼神。
回过神,这才听到周围的人的议论。
“那就是无忧宫的宫主么?还真是像传闻中的那么出色。”
“哪一个?哪一个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