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又一同回家。乌小云道“我那三合一的刀法我想了一夜,许多关健的地方我都有想好了,却还没正式练过,左右无事,你就来助我练刀。”叫杨赤雨找一条长凳用绵被包好成一个人样子。又将那招三合一刀法实练了几个时辰,已练得纯熟。唤杨赤雨出来,将那长凳用力向他扔来,就如一个人扑向他,只见刀光一闪,一瞬间乌小云已在那长凳上砍了三七二十一刀。杨赤雨道“大哥,你出刀倒是快,可是刀上好象没多少力,长凳还没砍断。”乌小云道:“我这一刀,图的就是一个快字,一下出来二十一刀,一刀未尽又来一刀,他挡得了这刀挡不了那一刀,这二十一刀用力均匀,力道却不是狠大,须知我如一刀下却就将敌人打倒,我眼不能见物,他一倒地,就不易再砍中他。只能让他砍了。义弟,你看那凳上的刀口是不是对称均匀的,只有这样,才能既将他砍伤,而他在我刀未使完之前,去不会倒地。”杨赤雨拾起那凳子细看,只见那凳子上面两根脚中了三刀,下面两脚步中了三刀,板上中下部队位各有三刀,刀刀入木三分,下力极是均匀,不象是砍出来的,倒似木匠用尺子比着锯出来的,都有是一样深浅。杨赤雨叹道“大哥,你真是神了,你眼睛看不清,却砍得如此准,真是认不敢相信。”乌小云道“这木凳是死的人却是活的,我这一招,还得练得再快一点,一刀既出,纵他是大罗神仙,也要将他砍倒。”当下挥刀,只反复练那一刀三合一。杨赤雨道“大哥。你刀法如此了得,可是那刀却没一个名字,还得起一个叫得响的名字。今后行走江湖,也好叫人知道是败在什么样刀法下的。”乌小云道“二弟,依你说,竟叫个什么名字好。”杨赤雨道“这三合一必杀技的一刀总得同以前的刀法名目相似才好,你既说这一刀,出刀就能伤人,有一句诗叫长使英雄泪满巾,依我之见,你这必杀一刀不如就叫长使英雄血满身了。”乌小云道“这名字倒有些气势。我这刀呈淡红色,我就叫它英雄血,当初创这刀法的好汉既没把名字写下来,我就叫他英雄刀法。”杨赤雨道“好刀好名,大哥,有空你把这刀必杀之技长使英雄血满身也传我,我只学这一刀,以后就不怕人家来打我了。”乌小云道“现下你就可以一起同我练刀,只是只学这一刀却不能,要练这一刀,必将整个刀法练会了,才可能学会这一招。”杨赤雨道“大哥练这刀法,练了好久。”乌小云道“从当年到青城派学习内功心法算起,到今天练成这一刀,至少有六年时间。你比大哥聪明,但是身子单薄,至少也要六七年才能练成。”
杨赤雨吐了吐舌,心道:“我可没心思练你这刀法。这么多年我一点武艺不会还不是混得很好。你是我大哥,你练成了与我练成也没多大分明。”道:“今儿是不成了,大哥,我先给你把饭弄好,然后我还要上街收一笔帐。”乌小云道“你只管去,我也会煮饭。”杨赤雨道“如此也好,你就在家里练刀,我就出门去了。”走不多时又跑了回来,大声道“大哥,你看我买了什么,黄麻子的凉粉,这可是沪州一绝,你也来吃一碗。”只见他手上端了两大碗凉粉,汁水弄得两手皆是。乌小云接过碗来,心道:“我这二弟这么大的人了还这么好吃,难得他吃一碗凉粉也想着我这个大哥。”
杨赤雨吃了凉粉又出门去了。乌小云自在家练刀,练到晚上,也不见他回来。第二日也不见身影,第三日早上,乌小云正在担心,却见杨赤雨气极败的跑了进,大叫“:乌大哥,快跑,不要在沪州呆了,昨日我听人说,那丐帮的谢帮主在百花楼放出话来,要找你算账,那些人坏得狠,我给你些银子,你快快远走高飞。走得越远越好,不要让他们看见你。”乌小云怒道:“我生在沪州,长在沪州,我怕他作甚,那百花楼在那里,你带我去找那帮主。”杨赤雨正等他这话,原来他昨日在百花楼赌钱,只因出千,竟被那金把头打了一顿,是以一大早就来搬大哥去报仇。他知乌小云为人方正,是以却说那谢帮主在百花楼,只要将他激到那里,就有办法让他和金把头打起来。他假意劝了几句,乌小云那里肯听,于是二人径往那百花楼走去。
那杨赤雨进了百花楼,上下找遍却不见了那金把头,一问才知他有事回老家去了,心中正气闷,这仇一时却报不了。听大厅里人声鼎沸,原来有人在厅中豪赌。一张长桌上围了十来个人,当庄的是一个白脸书生,面前放着几锭金光闪闪的金圆宝,只听一人高叫着:“快来下注,快下注,庄家输了赔金子。下家输了赔银子,一两当一两。赌注一赔十。真是天大的便宜。”杨赤雨听道还有这种好事,当下将一锭十两重的银子放下当注,那书生将装骰子的宝盒一阵猛摇。叫声开,竟是一对天牌。来了个通吃。杨赤雨输了十两银子,心道:“这人一副胜卷在握的样子,只怕有鬼”就不再下注了,果真第二把开牌,竟是至尊宝,又是通吃,几翻下来,那书生面前的金子一锭 未少,又多了好大堆银子。那书生道:“各位,金公子我是从小吃骰子长大的,这些小东西就象家里喂的狗,听话之极。你等如何是我对手。至于麻将骨牌在下更是无一不精,你家里就是有一座金山也不够我赢。今天我也还想 再让你们输钱了,不如来玩一个新花样,只我一人赢钱也没意思。”一干赌徒输红了眼,见那金公子摇骰子邪门,有赢无输,要换花样,正求之不得,纷纷同意。
那书生道:“我昨日碰到一个劳山十八代传人,我给他十两黄金,他传我一个道法,咱们今天就来赌我新学的道法,看是灵还是不灵。”众赌徒道“又是如何个赌法?”那金公子道“我今日本不想赢你等到的钱,我如输了,你等就把这些金子银子全拿来去分了,我如赢了呢。我也不再要你等的钱,这样得了,就在你等脸上写几个字算了。”一人部道:“你学的是什么样道法,又怎样来赌。”金公子道:“那人传我的‘叫定身咒’,只须念一道咒焚一张符,就能身如泰山,任你千人万人也抬不动,搬不走。咱们就这样赌。我施了那道法后,伸一只手出来支在桌子上,不管你等来一人也好,来两人也好,还是大家伙全上,只须将我的手扳倒,就算我输。”众人看那书生,长得清瘦,不过百十来斤,随便找一个人出来都可以一把将他扔到街上,也不相信真有什么道法,纷纷嚷着要赌。突一人道:“且慢,万一我等输了,你怎样在我等脸上写字,这得先就清,可别到时拿一把刀来写,也说是写字。”那金公子道:“你也太小心了,我不过是想同各位开个玩笑,写字自是用笔,那能有用刀道理。就问此间老宝子要笔墨纸砚,相烦再长一张黄纸来我画符。”那老宝子道“黄子道没有。大姑娘用过的红纸倒有,你要不要。”那金公子呸呸几声,道:“你别坏了我法术,既是这样,给两张白纸也行。”
不多时那老宝子端上文房四宝,那书生道:“你们这么多人,一时难以记清,就评估要赌的上前来,我给记下名字,等我输了,你们也好按这名删分银子。杨赤雨心道:“他口口声声自已要输,然则必有不输的办法,我先别赌。十来个赌徒都道不想信这世上真有什么样道法,挤上前报上大名。那金公子笑嬉嬉的将那些人的名字记下,大声道”看好了,在下要施劳山###了。”口中煞有其事的念道:“昨日大开南天门,太上老君下凡尘,道我乃是吕祖身,仙符一道术乃成,拙拙拙,急急如是令,身如泰山重千均。”信手在纸上画下一道符就火而焚,伸出右手立桌上,叫声定,抬头道“那个先来”一个白肥子伸出一双肉呼呼的大手将那金公子的手抓住,道“看你那样,装起来真会道法的样子,谁相信。”手上用力。只欲一下将那书生的手扳倒。不想那书生的手却象一块钢铁铸在了桌子上,纹丝不动。肥子大叫一声,手上用力,脸上出汗,那书生的手还是不动。众人大笑,一人道“好个胖子,却是个虚把式。”那胖子放了手,回头愣眼道:“老子虚不虚回去问你妈。”那人胆小,只得忍了,也不和他争吵。肥子道:“这家伙有些力,老子年岁大了,若是那些年。。。”一个壮汉子上前道“我不信他有多少力气,让我来,”伸出一只大手抓住金公子的手,大叫“下去”。他这一叫倒也声如打雷极有力道,但金公子的手仍是一点不动,这壮汉相持片响,脸已撑得通红,猛地左手也伸了出来抱住金公子的右手,身子后倾,有如洪水中扳船,那金公子意态闲适,不紧不慢的道:“吃奶的劲也用上了”那壮汉猛地回头,道“张拐子,三麻子。格老子来帮个忙,难不成真有鬼了。”那书生道“你是条蠢驴,明明给你说了是仙法,你说什么有鬼,太上老君怪罪下来你可要倒楣”那张拐子和三麻子一起上前,六只大手抱住金公子一只手,张拐子道“我不想信什么道法,将你骨头扳断了你自已倒楣”那书生道:“难不成你还是个专啃骨头的角色。”那人也不理会他说什么,三人齐叫一声“嘿起”同时用力。那书生笑道“蚍蜉撼大树,可笑大不自量。”突然砰的一声,那书生ρi股下的凳子竟自碎了,那书生身形不变,凌空而坐。那手却是丝毫也没动。
那老宝子叫道“金公子,我那红木凳子可值二两银子,你得陪我”那金公子道“我赔你,我陪你看星星看月亮你想得美,你这破凳子早不烂晚不烂,偏在这个时候烂,差一点坏了我的法术”那老宝子道“你坐烂的自然你赔。你不赔,我。。。”那金公怒道“少罗嗦,小心我使个道法,将你定在门口三天三夜。”那老宝子吓了一跳。再不敢言了。那三个大汉已累得气喘如牛,只好认输。一个干瘦的三角脸道“只怕他手中藏有钢筋之物,要不然”说了半句,自已也想,这三个大汉六只手用力,便是有钢筋 也扳弯了。那金公子道“明明是道法,你却不信,说什么钢筋。还有没人来试一下。”接着又有几人来扳,皆是一样不能奈何。那书生高叫,还有人试一下没有。众人纷纷摇头。金公子道:“我手中如藏有刚筋就算我输了,还有人来试一下没有,如是没有,我就摘了手套给你们看他,让你等输的口服心服。”一干下注之人自知无法扳倒他的手,无人再上前丢人。那金公子缓缓将手套摘去,只见他的手甚是白晰纤细,手上袖中,并无一物。
金公子道:“金子你们是没法拿来回去了,愿赌服输,我要依着名单给各位题字了。”那些赌徒倒也光棍,没一人赖账,由那金公子在面颊上写字。心想不管你写什么,转身去洗了就是。
杨赤雨道“大哥,这人真会妖法?”乌小云道“世上只有邪恶妖异之人,哪有什么妖法。”杨过雨道“那为什么这么多人,也扳不动他的手。”乌小云道“这人多半是习武之人,内力高深,一般的人扳不过他。”杨赤雨喜道“岂不合当我们发财。”也不同乌小云商量,大声对金公子道“喂,还赌不赌,我也练过劳山之术,不用画符,也破你道法。”金公子将最后一张脸写完道“你这小白脸儿,我不用画符吟咒,你也奈何不了我。”又戴上手套,将手支在桌上。杨赤雨道"一切规矩照旧",金公子道"这个自然。"" 那帮输了的赌徒见杨赤雨信心十足,一心要看个究竟,脸上写的字,也不是什么大不了丢人的话,各人也不忙去洗脸。
杨赤雨道:“大哥,你来。”乌小云坐着不动,道“你自已的事,怎要我动手。”杨赤雨道“你不动手,我岂不输定了。”乌小云道“我从小发誓,从不沾酒赌二字。”他却不是虚言,原来乌德兴向好酒赌,常把买米的钱也输的精光,乌小云常常挨饿,是以从小发誓长大后绝不赌博。杨赤雨大急,道“大哥,你不救我,他就要写字了。”乌小云道:“写的正好,就叫他写个赌博害人,脸面丢尽。”说罢竟自笑起来。杨赤雨只好认倒楣,金公子正要提笔,突一人跑了进来,指着金公子怒骂道:“姓金的,你作了什么样手脚,这字怎洗不掉了。”金公子笑道:“洗他作什么,难道本公子的书法不好?这一笔好字,写在脸上,漂亮的很。”那人本是泼皮,无是也要生非的,见金公子生的厮文,扑过来这是一拳,道“老子给你脸上印个五指山,也好看的很。”也不知怎能的一拳打空,那金公子已将他压在桌上,那泼皮只觉金公子的手重如泰山,压的他动弹不得,金公子道“愿来你喜欢五指山。”又在那泼皮脸上画出一只人手,那人只杀猪般的叫。众人看他脸上一踏糊涂,纷纷大笑,波皮气的直跳,道:“你等还笑,他在墨水中作了手脚,脸上的字,怎么也洗不了了。”那些脸上有字的赌徒纷纷用衣袖擦脸,脸也擦红了,那字一点没掉,字迹已深入肌理,有如长了多个的胎记。众人这一下吃惊不小,团团将那金公子围主,有的怒骂,有的哀求,要他拿解药出来。杨赤雨已被金公子压在桌上,一动不能,金公子的笔尖就悬殊在他白净的脸上,吓的他叫也不敢叫了,只怕那笔尖上的墨汁落下来。金公子道:“你这些人好不光棍,先前我们是怎样说的,愿赌博服输,大丈夫一言即出驷马难追,我说的是用这老宝子的笔墨写字,这用她的笔和墨写字,我有那一样没守规矩了?你们一个个要是光棍好汉,输个硬气,不来找我麻烦,一张脸也不能再要了,却也是输得有面子,若是不要脸,反来找我麻烦,我又哪有什么样解药?一张脸也是要不了。正是要脸的不要脸,不要脸的却来要脸。”一个大汉道:“你定是偷偷在墨水上作了手脚,大家不要同他讲那么多,一起将他打趴了再说。他若没解药,我等到将墨水全倒他脸上,看他也是不是不要脸了。”几个人又扑过来,出手出脚往那金公子身上招呼。金公子也不起身,右手挥出,那几人倒跌出去。脸上又多了几笔,一张脸再无人样。金公子道“你们要想变包大人的,不防都上来打我。”众人见他一挥手将几个壮汉打倒,自是习武之人,一个个怒火冲天,却无人上前以身试笔了。金公子回头对杨赤雨道“你不要动。你这人长的也还不错,我一定要把字写好一点才与你相称。”杨赤雨大叫:“大哥,你再不出手,兄弟就没脸见人了。”
乌小云道“这位公子,我是他义兄,就让我来代他,你在我脸上写字好了。”金公子道:“这也可以,不过有一个条件。”乌小云道“你讲。”金公子道:“你先将他的头砍下来再将自个的头砍下来,你俩人换一个头后,我再给你脸上题字”杨赤雨叫道:“你疯了,头怎能能换的。”金黄|色公子道“头之不能换,脸又如何换得。”乌小云道“金公子刚才言道,但有一人扳下你的手来,你就认输。”金公子道“是又怎样。”乌小去道“在下也想试一试,就请公子先不要给我兄弟脸上写字,我若输了,你给我两人一起题字好了。”金公子放下杨赤雨,伸一只脚将他的脚背踩住,不让他逃走。道“你一个瞎子,脸上多几个字也不防。过来吧。杨赤雨心道:“大哥重伤刚好,只怕不是这小子的对手,他若输了,我也倒楣。再说这小子说不定倒真的会道法。”用一小小纸团粘了一点墨汁,见身后一个看热闹的妓汝倒也让得,使一个眼色。那妓汝挤过来,杨赤雨从怀中掏出一张银票放在那妓汝手上,在衣上写道:“快去把你的纨裤脱来。”那妓汝会意,笑嬉嬉的去了,片刻回来,将一条红色纨裤递来。
乌小云将手搭在金公子手上,一用力那金公子立时知道遇到了行家,也运力手上真气灌注。两人功力不相上下,同时用力,砰的一声,手下的那张红木方桌四分五裂炸开。二人身形不变。两手相扳,不多时两人头上都冒出大汗来。
金公子渐感不支,正想用个什么诡计赢了这人,眼前突然一黑,头上已罩了一物,闻的一股骚气息,心中一惊,右手已被扳到。
杨赤雨大叫“我破了他道法”。金公子扯下头上那物,见是一条女人纨裤,心中怒极,只一掌打去,杨赤雨大叫一声,倒在地上。乌小云道“你敢动手。”一拳击出。金公子早有防备,抓紧起墨盘来挡,乌小云一拳将墨盘打的粉碎,金公子身子灵活,早已跳到门外,笑道“瞎子也来打架,哎呀,你两个爪 子都是黑的,原来是一只熊瞎子,哈哈哈。”乌小云听他左一句瞎子,右一句瞎子,心中早已不快。只见他猛地跃起,长刀已然在手,真象一头飞熊向金公子扑去。
金公子右手一杨,叫道:“吃我一镖。”乌小云眼睛受损,最怕的就是暗器,身在空中,使一招“绵绵不绝刀剑惊’,织起一道刀网,将全身照住。那金公子奇道“你怎会我派刀法。”话未说完,乌小云已然及身,一招”“长使英俊雄血满身”使出,金公子挡了数刀,身上还是中了数下,若非乌小云有心不伤他性命,手中长刀未去刀鞘,只怕他已然血满身了。乌小云招式未尽,听得金公子之言,心中腾起一个念想,这人识得我刀法,从他身上,必能找出一些与叔叔之死相关之事。手上劲力又轻了几分,只怕伤了他性命。金公子心中惊骇,被人一招砍中几刀,那是他出师以来从未有之事,这人既会使本门刀法,第二招似是本门刀法却又不是本门刀法,变化精妙,出手凌历,比本门中最历害的招术更胜一筹,不及多想,长扇当刀,左砍出右反抹,前封后退,一招未完,人已倒纵一丈之外,一溜烟逃了。
乌小去正要追出,只听杨赤雨道“大哥快来。”回头将杨赤雨抱起。道“兄弟兄伤的重不重。”杨赤雨道“你抱我作甚,快护住咱们的金子。喂,胖子你不想活了,敢捡我的金子,我大哥只一刀就将你砍成三七二十一块。”后半句却是对那捡金子的人喝道。说完站起身来,用一张桌布将地下的金子银子捡起包好抗在背上。一干赌徒见乌小云身手了得。那敢动手哄抢。只有干瞪眼,巴巴的看着二人提了金银出门。
二人下了百花楼,一群面黄肌瘦的灾民走了过来。见二人衣衫华丽,围上来伸手乞要。乌小云正要叫杨赤雨拿些钱出来救济灾民,杨赤雨已骂开了“滚开滚开,老子拼命的钱你也想要,”一脸厌恶。乌小云心道“杨兄弟却是这种人。”不想杨赤雨却回头道“大哥,你看这些人也好生可怜,不如给他几个。”乌小云喜道“那是应当的,这些钱来的也不是正路,不如都给了灾民。”杨赤雨笑道“我只当大哥舍不得,原来和我想的一样,”拿出一些碎银分给灾民,又道“明儿我去把这此金子银子兑成散银子,全发给那些灾民。”乌小云抓住他的手,道“兄弟你能这做,不愧是我的好兄弟。”杨赤雨心道:“明日我将你留在家中,去将这些金子银子全换成银票藏在身上,以后你要叫我分银子给你,我就说全给了灾民,还是你的主意。”他心中打道奸滑主意,暗想今天所得不下千两银子,加上那日从那舵 主身上取来的,自已已有上万的银子了,这姓乌的武功不错,又是一个半瞎,有他在我身边,我是无往不利,大小通杀,真是妙也。不想到了家中,躺到床上,渐感不妙起来。只觉腹中疼痛越来越甚,口舌干燥,头眼渐至昏花。连话也说不出来了。原来那金公子一掌将他伤得不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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