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已经张狂到连老夫都不见了吗?”手中的拐杖轻轻地敲了下低,所散发出的压力让鹰险些站不稳。
令人讨厌的义正言辞。她却找不到可以反驳的理由。如果首领不在总部基地的消息传出的话,会发生什么都必然在预料之外,更何况……
……更何况,这是早有预谋。
在与斯涅克的通话中,他告诉她,现在正与沢田等人交锋的确是涉嫌那场器官贩卖的卡斯特家族没错,但仅凭他一家是不会有这等胆量的。换言之,想要借此除掉彭格列新上任的十代首领的,还有他人。
比如说,权力各方面正受挫的……彭格列内部的派系。
鹰首先联想到的是前不久那封被她从手中漏掉的信件,来信者是卡斯特家族,而收信人是哈艮地派的首脑撒共无误。
——要怎么办呢?对这陷入胶着的事态而言。
无论选择怎样的答复,都会左右今后的舆论。
紧绷的神经被突入的对话打断。
“啊、看看是谁来了,老友?”
“吵死了,家光。”
前彭格列门外顾问沢田家光拎着手提箱,笑得一脸无害:“几个月不见,我家那小子又玩脱了?让撒共你费心了……”这个男人毫不畏惧地进入了老者的气场。
撒共的脸上出现了仿佛一丝的裂痕。尽管只是前任(+突然出现至此的原因不明),但在这个家族中的分量依旧。
站在一旁的里包恩压了压黑色的帽檐,哼了一声,带有少许愤怒的语气冷到让人发颤:“远洋,过来一下。”
大有将这里暂时交给他们的意味。
新一任的门外顾问还未选出,这个首领不在时履行其职务的空缺,算是有了半份填补。不……应该说,没选出的原因,就是全权交给新人的话,根本就镇不住场吧。
远洋鹰闻声点头,向在场的人鞠了鞠躬。随后跟着里包恩的脚步,拐进了楼上的一间会客室。
——“那个笨蛋学生。”
在她汇报完现在的情况后,这位世界第一的杀手只给出了这样一个评价。
“没问题的,首领他……”
——“外加从上到下都是一样天真。”
“……”
“嘛,这个先放到一边。如果那个斯涅克所说属实的话,”黑衣的小婴儿吮了一口咖啡,“事情也许比想象中的还要严重,还真是不妙。”
“所以……请告诉我该怎么办?里包恩先生……”
“你去和他聊聊那批埃及文物也不错。”
“欸、”鹰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我是很认真的,里包恩先生!”
“我也是,现在对于你来说两边都一样。”放下了那只咖啡杯,与陶瓷碟碰撞的声音十分清脆。里包恩一副“你仔细想想”的神情。
彭格列十代首领与他的守护者,即便迈出了卡斯特家族的圈套,也不知在那之外还有彭格列内部的怎样的围剿。
而总部这边……也没有任何支援。
但。
即便是握有那边未知的情报,她去了也只会在那电光火石的战场的添乱。
“远洋,你是谁?”沉默了少许的里包恩,对着同样沉默的鹰问了这样一个问题。
是呀,现在,鹰的“自我”算是什么呢?如果要回答的话,那一定就该是——“我……是彭格列十代家族的成员。”
鹰的自我如此说道。
没有犹豫,也是最好的答案。
若是这样的话,里包恩便给鹰找到了一个很好的前去的理由。
“顺便帮我向蠢纲带话,这是最后一次。总部这里暂且由门外顾问接手。”
“谢谢,里包恩先生。”鹰深深地鞠躬,“我会将情报转达,以及……后天的会议,首领一定会赶上。”
跑到办公室,从抽屉中拿出了一把车钥匙。远洋鹰大口喘着气来到车库,打开车门、启动、踩下了油门。
如果超速行驶的话……两个小时之内应该可以抵达那座城堡。
无论如何尽力避免,该存在的联系依旧是必然的,相遇之人总会在一点交汇。这种人类历史的关联性,不会有逃脱者。
不在于鹰、隼、还是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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