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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8章 边关十四难(5)

在钟国疆的示意下,梅高洁收回了那一百块钱,谢道:“你是边防军的好朋友,以后有什么要帮助的,就去找我们。”

“这就对了嘛!”他笑呵呵地说,“解放军嘛,亚克西。钢丘连嘛全是朋友。他们嘛,经常帮我找回羊,牛,还有马。不说了,说不完嘛。钟政委,羊……哦,梅­干­事,跟我走!”

钟国疆转身就走。梅高洁却拽住他轻声问:“到那边再吃饭吗?”

钟朝馕坑上呶呶嘴风景这边独好,何不就地取材?你看,早就给我们做好了。”梅高洁一看,馕坑上放着一摞馕,心下明白,掏出钱来要买3块,房东不肯收钱。梅高洁说,不要钱就不让他当向导了。他才勉强收下了20块钱,激动地说:“解放军嘛,亚克西!我叫木拉提,走!走!我有最最近的路,保证叫你们早早就到了圣塔连队。”

钟国疆真是高兴极了,哈哈大笑。梅高洁当然也很高兴,掰了一块馕递给钟国疆,自己再掰一块,边吃边上路了。

途中,木拉提告诉他们,他在这个地方已经生活了40多年,山里山外的已经走了不知多少遍,没有他没有到过的地方。他越跑越快,显然是一个技术高超的骑手。钟国疆和梅高洁紧跟慢跟总是跟不上,他不得不时减慢速度,来回奔跑,或是停下来等他们,抱怨他们骑术太差。他们不能说什么,只能一笑搪塞。

木拉提真是这大山的娇子,一会儿穿过草丛,一会儿冲过水沟,一会儿翻过小山包,就这样一直向前,向前,跑了两个多小时,冲上了一个小山包。

待钟、梅两人冲上来,木拉提用手向前一指,说:“前面就是圣塔边防连了,我给他们送过馕。你们快去。雄鹰嘛,要飞回去了。”说完,也不等他们回答,牵转马头,冲下山包,驾,驾,驾,连抽几鞭,那马再不是或快或慢,而是四蹄腾空,如履平地,又如在天空飞奔,一会儿便看不见踪影了。

钟国疆感叹道:“好骑术啊!要是分区全体官兵都像他这样,那就好啦。”

“政委,就叫圣塔边防连以练马术为突破口。”梅高洁自以为是地说。

“你真会联想啊。”钟国疆疲倦地说,“我哪有那么多的智慧哟,看看再说吧。”大约一刻钟过后,他们坐在了圣塔边防连的会议室里,整个摆设和前面的几个连队一样,给两位客人留下落后的印象。

连队值班员是一位士官,跑去叫连长指导员去了。事先没有通知,突然大驾光临,连队毫无所知,丝毫准备都没有,不像前面几个连队,因为何百忍独辟蹊径,预备在前,尽管钟国疆打枪的不要,就像天兵,从天而降,他们还是或多或少有点准备,因而不至于整个儿措手不及。

连长吕良英躺在床上,大腿架在二腿上,正在玩收录机,听值班员报告分区首长来了,怎么也不相信,骂骂咧咧地把值班员轰走了。

值班员只好去找指导员蒋家辉,四处寻觅,不见踪影,再问吕良英,方知他去看小白杨了。急忙跑出去,果然在白杨树下找到了。然而,蒋和吕一样,压根不信,不肯回连部,自顾看着白杨树作沉思状。

值班员无可奈何,把心一横,跑回来以实相报。梅高洁就要批评,钟国疆却说:“连队忙啊,我们去会见他们。”叫值班员前面带路,大踏步来到了蒋、吕两人的宿舍,叫值班员赶快回去值班了。

吕良英正在跟着收录机哼着曲子,还扭着身子,听不清哼什么。值班员喊了报告,他不理会,再喊两声,他还是不理睬。梅高洁火了,上前一把夺下他的收录机,厉声喝道:“吕良英,我命令你马上起床,立正,敬礼,听分区最高首长指示!”

“大胆!滚开!”吕良英仍不起床,只顾发怒,“把收录机还给我!这是命令!”

梅高洁气不过,伸手去拽他,被钟国疆拨开了。他就势取下墙上的手枪盒,将枪套上的坠带轻轻放到他的手掌上。“啊!蛇!”吕良英惊叫一声,腾身而起,猛地跳到地上,呼啦——军裤竟掉落在地。原来,他躺下时,解开了裤带。

他没有忙着去提裤子,瞪眼去看,发现是枪坠绳,顿时恼羞成怒,吼道:“胡闹!”见钟、梅两人背对着他,不知高低地抓住钟的肩膀,命令道:“转过身来!都转过来!”

钟梅两人转过身来了。啊他惊得目瞪口呆,愣在地上。

这下该钟国疆发威了。“看你这个熊样,成何体统?”他声­色­俱厉地说,“立正!”吕良英没有动,他懵了。梅高洁见他非常狼狈,顿生恻隐之心,喝道:“吕良英连长,这是钟国疆政委,叫你立正,还不赶紧做?”

吕良英这才缓过神来,“哦”了一声,一边语无伦次地说:“钟政委,梅­干­事,我立正。我不认得首长。”

他立正了。钟国疆又命令道:“马上穿好你的裤子,女士当面,你不害臊?”他这才发觉自己露着两条腿,花裤衩格外惹眼,羞得满面通红,慌张地蹲下地去,拽起裤子,一使劲,撸到腰间,就系裤带,几下没系上,脸红脖子粗,结结巴巴地说:“嗳,这裤子,怎么了,不听使唤。”

他正在慌忙之中,钟的第三道命令下达了:“戴上你的帽子,背上你的手枪,拿上你的笔记本,跑步前进,目标,连队会议室。”

吕良英忙不迭地执行起来,样子非常可笑。钟国疆和梅高洁对视一笑,转身走出门来,朝屋后的小白杨走去。

蒋家辉还在树底下发呆,根本没有发现钟、梅两人已经站在他的身后。钟梅二人都着意地看了小白杨,并没有发现有何新鲜之处,觉得这个指导员有些奇怪,想从树上发现新大陆怎么的,还是想用这白杨树解决连队的思想问题?

“咳!咳!”钟国疆连咳两声。梅高洁也学着他,咳了两声。蒋家辉都没有反应。梅高洁着急了,伸手轻轻拍拍他的肩膀。他被吓了一大跳,以为连队的人同他开玩笑,转过身来,刚要发怒,发现是梅高洁,惊讶地说:“梅­干­事,怎么是你?”

“怎么不是我?”梅高洁责问滇,“如痴如呆地­干­啥呢?分区最高首长钟政委来了,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他这才双目睁大,盯着钟国疆看了一会,不无做作地立正,敬礼,大声报告说:“钟政委,不知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请首长原谅。”

“原谅什么?”钟国疆冷冷地问,“是你发呆要原谅,还是你不信我们来了要原谅?”这一问,蒋家辉顿时心慌意乱,连话也说不利索了这,这,首长,梅­干­事……”“不要怕嘛梅高洁又动了恻隐之心,“事先没打招呼,就是不要你们迎接。但是,你们反应不敏捷,对上级机关犯疑惑,太不应该了。”

她这么一说,蒋家辉方才镇定下来,低着头说:“多谢批评指教。我们连太穷太远,好几年没有首长光顾了,所以我们才……”他说不下去了,满脸都是委屈。钟国疆定睛看他,中等个头,身板结实,小平头上黑发浓密,两眼明亮,面部开朗,气质浑厚,尤其是略带忧郁的眼神,令人生爱。“小蒋,梅­干­事说得对。不用怕,我们也不是老虎。”他和气地说,“听口音你是江苏人吧。想在小白杨上面做新文章吗?”蒋家辉摸摸后脑勺,不好意思地笑笑,说:“有点想法,不知道合不合首长机关的谱?天黑了,夜风寒,政委,梅­干­,到连部去,我好好汇报吧。”

来到连部,吕良英却不见了。这下钟国疆大怒,命令道:“蒋家辉,马上去找吕良英,问问他,是不是想住禁闭室!”

蒋家辉转身就跑,到宿舍里把吕良英叫了过来,梅高洁叫他立正了,听首长训示。他面不改­色­心不跳,假模假式地做了一个立正的动作,满不在乎地问:“首长,关我几天禁闭呀,最好是关到年底,省得天天费脑筋,想着怎么打翻身仗。”

“怎么?你对分区党委今年工作安排有意见?”钟国疆敏锐地问。

“是理智!实事求事的理智。”他大言不惭,“分区党委今年的安排好是好,抓住了症结。可落实得了吗?答案是否定的。烽塔分区的破草帽太大,太重啦。你生来乍到,有所不知。莫得远他们,对,老班子,喊了几年,耳朵都磨出老茧子了。文件发了多少,当擦ρi股纸的话,够分区全体官兵用一年半载的了3会开了多少?差一点就像吃饭,天天有哇!有啥用?屁用!毬毛不顶!”

“吕良英,注意你的用词。”梅高洁喝道,“别撒野。”

“撒野?知足吧,够客气的啦。要掏心窝子说话,我们不欢迎你们来,恨不得马上赶你们走!八百年不见最好不过。”

梅高洁呼地站起来了,喝道:“你住口!当着新政委的面,不许你放肆!”

钟国疆伸手点了一下梅的胳膊,对吕良英说:“敢不敢说出为什么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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