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的缠绵,一夜的温存,雪花厚厚散落也不知是多少。
她身上,白嫩的手臂,脖子上,全染满了红红的齿印。她连眼也不想睁开。趴在他光祼的胸膛上沉睡,听着他安稳有力的心跳,外面是飘雪不断,沙沙作响。
他手在她光洁的背上爱恋地轻抚着:“妩音,新年快乐。”
她睁开眼,笑盈盈的眸子对上他的眼,亮如星辰一般。
娇笑着轻说:“夫君,新年快乐。”大年初一,在暖暖的被窝里,真是舒服。
他像火炉一样暖和,让她冬天过得很暖很暖,她的手脚不再冰冷,只要贴近他就好。
他决是捂着她的脚,让她暖和起来。一丝不挂的身子极其敏感,小小的驱动足以让情yu烧起来。
她实在是累坏了,不能再云雨。
抱着她让她在一边,捂在自个的怀里,轻轻地吻着她的发:“还早,再睡会。”
“恩。我最近变得蛮爱睡觉的。”她轻喃。
“都是我的错,是我累坏你了。”他笑得满足:“还是,妩音,你是不是有孩子了。”他惊喜地叫着。
妩音摇头:“不知道,应该不会那么快吧!”她和他,做亲密的事,才多少天啊。
他亲亲她的脸:“真想是。我的娘子,我的宝贝。”
“我喜欢听你这么叫我。”她甜笑着。甜言蜜语真是让人喜欢听啊。
“宝贝。”他咬咬她的耳朵:“我陪你睡一会,然后,再去吃些东西,下午一起去砍些树,去那里,我都带着你,你要是想睡,我就背着你。”
“我不会再打瞌睡了。”她心里,有一种别异,为他的话,是不是有了孩子。犯困得很,也许在潼州城外的时候就怀上了,或者是,他真的累着她了。
不管是什么?这般累,也带着一种甜蜜的累吧!暖暖的气息让她又入睡。
睡到日上三竿,她才醒来,一抬头就看到他的眼睛,带着笑意。
“你怎么不多睡一会。”
“我看着你睡得像小猫一样,我就满足了,原来看你睡觉,也很美,在我怀里钻来钻去。”他取笑她,黑发散在他的胸前,那般的迷人。
她拉高被子盖住他:“也不怕着凉。”
他隔着棉被暧昧地打着她的ρi股:“得起床了,不然人家会怎么想,我怕你没脸出门。”
“为什么什么都关我事啊?”她不满地咕哝着。
“小姑奶奶,也不怕冻着。”他按下她:“我是男人不怕冷,你倒也是大胆。”他捡起衣服穿着。
走到一边将她的衣服从箱里取出来,一整套都齐全。
妩音看着差点丢在她头上的肚兜有些脸红,这下,他会觉得她很大胆了。
她抓下放在被下要穿,他却压住她的手:“我来给你穿。”
“要是引起火怎么办,不要,我自个穿,你背过身子去。”
他叹气背过身子,有些扼腕地说:“为什么一时那么大胆,一时胆小的像是小兔子呢?换好没有。”
“还没呢?别回头。”她加快手脚。才将里衣穿好,他就回过头了,“我给你穿,这可是我做夫君的权力。”
他手指很灵巧,将她裹得密密实实的,摸摸她的脸:“有些烫,必是在雪地里冻久了,一会儿我熬些草药,得喝下去。”
“没事的,不要喝。”她摇头。
轻敲她,提来长长的靴子给她穿上:“不喝就别跟着我上山,在这里好好的休息。”
“不是,我不怕苦,而是,我怕真的有了孩子,不能乱吃药的,我在书里曾经看过,虽然我们还不知道,不过,还是得注意一点。”她说得很认真。
他拥着她:“妩音,真好。”
“好什么啊?”她轻笑:“真是的,我饿了,我们去吃点东西。”
大伙早就窝在一起儿烤火吃肉了,卢先说过完了初三在下山。
嬷嬷们在煮汤,她自个去装,裴奉飞低声地说:“卢先,这般真是好吗?毕竟军营,是有军规,皇上来过一次,我看,还得早些回去好。”
“没事,回去也没有什么大事,我就在这里呆到初三再回去,我已决定,要向皇上提出退隐,上次有提过,皇上没有表态。无论如何,我也倦了,不想在打仗了,裴大哥,绝对不会只是因为你,我看到你和大嫂过得很幸福,我也想成个家了。”我有些腼腆地笑着。
裴奉飞笑着拍拍他的肩头:“似的,改成个家了。有了娘子,有了家,也有了安稳之处。”
“你们笑什么呢?”妩音端着两碗汤过来。
他取过放在桌上,随手移过凳子让她坐下喝汤。“我是说,劝卢先早点成亲呢?”
“这是好事。”她轻笑:“我还没有看过这里的人成亲是什么样子呢?卢先,他跟我成亲,他没有揭开过我的盖头就走了,我听说过,还有用公鸡来代替拜堂的,幸好,我还没有到那份上。”
“瞧瞧,这小气鬼,以前的事,都算得清清楚楚。”他带着抹宠溺,大口地喝着汤。
一边,她还将碗里的肉夹起悄悄地放在他碗里,他看过去,她又装作若无其事地喝着。
这种小小的甜蜜,都让人会心一笑。
喝过热汤,用过饭,大伙就一起上山去砍木,一步步,他都拉着她。
雄浑的歌声唱醒这片沉睡的森林,大伙唱起了歌,齐心合力地拉着一颗几个环抱的大树。
她还是第一次看这大树,真的好大。
上面浓浓厚厚的积雪每一震动都飘落下来。
裴奉飞砍了几刀,还不行,要大家齐心合力一起拉。
“一二一,一二一、”这口号,真让人欢笑,憋足了劲地朝一个地方拉。
每个人的手,每个人的脸,都写满了力量,在一声欢呼中,那树轰然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