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连串的质问,句句诛心之论,听得众人心里有些戚戚然。
果真是老虎不发威,也不能当她是病猫!
早朝之上,即使血亲也不能如此放肆,扬尘亦是深谙此理,一番作为之后低头拜向顺丰帝:“儿臣方才一时愤慨,还请父皇恕罪!”
愤慨,众所周知,却不承认自己所言有什么错。顺丰帝叹了口气:“皇儿性子如何急躁,以后怎可堪当大任,朕罚你抄写清心咒一百遍!至于李爱卿——扬尘所言可是事实?”
经过连番炮轰,李忠义早就失了主心骨,当下听顺丰帝如此一问,顿时心慌起来,结结巴巴道:“微臣并——并未去妓院,殿——殿下血口喷人,还——还请陛下明鉴呐!”
顺丰帝挥了挥手,对着御史大人道:“张爱卿此事就交由你来处置,务必要公平公正”举杯啜了一口茶,又添了几个字,“不要错过任何蛛丝马迹!”
此事处理看似双方都责罚了,实则有所偏颇,还间接地巩固了苏家在朝堂上的地位。
众位大人心知肚明,纷纷感慨,其实最狡猾的狐狸非陛下莫属呀!
御书房中,扬尘被理所当然地提溜了过去。
顺丰帝一见她,顿时一个头两个大:“尘儿今日怎么了,怎么像吃了呛药似的?纵是那李忠义有错也不能在朝堂上动手啊!”
扬尘颠颠地贴了过去,一把挽住了他的胳膊:“父皇不是爱唱红脸吗?儿臣今日可是让你过足了瘾了吧!”
“以后做什么事情多想着些,像今天若没有他的把柄该怎么办?”
又是一老套的说教,她不乐意地噘起了嘴巴:“怎么可能?凡是那些人的底细我都查过了,再说若这一次任由他陷害苏府,往后还不定又弹劾谁呢!还不如现在一刀斩个干净,杀鸡儆猴呢!”
看到女儿有这十足的魄力,顺丰帝再张嘴却不知要说些什么,他有种预感,将来扬尘必会青出于蓝而胜于蓝。因为她有他所缺乏的东西:决断
那件事过后,朝堂上对扬尘殿下登基继承帝位的微词少了许多,于是顺丰帝趁着热乎劲又下了道圣旨:于半月后举行传位仪式
望居里
听着仆人汇报的消息,苏望风身形猛地一僵,半天后才回过神来,低头怀里的小家伙不安分地扭来扭去,不知在兴奋些什么。
“娘亲这么护着如意,如意可知道?”垂首亲了亲懵懂无知的小家伙。
这事着实出乎他的意料,沉眉思索了片刻,露出了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
她不过是在为自己立威,而恰巧对方弹劾的是苏府而已。多年相伴,她一点点心思哪有瞒过他的时候。
去书中寻找自己的灵魂,她——果然做得很好。
苏望风突然感觉心里闷闷的,透不过来气。多年前那个流着泪向他述说着迷茫的女孩深深地印刻在了他的脑海里,他想要她依赖他,却又希望她在没有他的时候强大到足以面对所有的危险。
仰头看天,想象着女子在威严的正德殿上摔奏折发狠的样子,肯定又是凤眼微微眯着,盯得人心里直发憷。
向来世事都是有人欢喜有人忧,听说顺丰帝连退位的诏书都颁了,朝堂上过半的大人都急急忙忙地找老丞相去了。
是以,丞相门前一片车水马龙,众大人不管得没得到允许都往丞相家的院子里窜。
看门的门童站在一旁无奈地撇了撇嘴,都告诉他们了丞相大人身子不适,咋还一个一个地往里冲,现在的大人们也忒听不懂人话了!
等进了府里他们才悲催的发现方才门童阻止得对呀!可是——可是已经来不及了
“哟,今日丞相大人宴请百官么?本宫怎么不知晓?”
只见榕树下老丞相和扬尘殿下一人一边正兴致勃勃地下着棋,一见这么多人来,女子啧啧了两声,一双凤眸似笑非笑。
丞相毕竟是经过事儿的,抬眼扫了他们一眼,咳了两声:“老臣门生众多,想必他们是听说老臣身子不适,这才前来看望老臣了”
众人一听,动作十分一致地点了点头。
“呵,原来如此,本宫还以为诸位大人对父皇颁发的诏书有颇多微词,想聚众以想对抗之策呢!”
扬尘凤眸流转,随即拍了怕双手站了起来:“老丞相,本宫愿赌服输,就不在这耽误诸位探视病情了!”
话音刚落竟没有再看众人一眼,施施然地向着门口走去。
老丞相喟然感慨:“公主诚非池中之物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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