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野给公司打了电话,告诉龙田自己女儿失踪的事。也说明了如果女儿找不回来的话,不得不一直请假。龙田听后大惊,起初先是沉默,后来则是安慰说‘公司这边不用担心,我会处理的,你还是把精力放在找女儿的事情上吧。’
堂野换下昨天的衣服,拿着钱包走了出去。在附近的便利店买了三明治、饭团和茶后回到了家里。然后把一张写着‘醒了之后吃点东西吧的便条放在餐桌上。而堂野自己只喝了一瓶罐装咖啡。虽然说让麻理子吃点东西……然而一想到现在的穗花可能正饿着肚子,她恐怕也没有什么胃口了。
晚上继续在公寓附近搜找的堂野在天明前接到了警察的电话,说有话要和他说。回到家后,除了昨天来问话的那位警察,还有另一个五十多岁的中年警官。略微谢顶,和堂野身高相仿,却带着一脸明显的肥肉。眉眼微微下垂,一副好像财神一样温和的脸。
“我是负责此案的柏井,请多关照……”
柏井微点了下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堂野和麻理子并坐在对面。一坐下柏井就立即开始做起了说明。昨天和今天,他们在四岁孩子半天内可能走到的地方全部搜查了一遍,都没有,如此可见,自己走失的可能性很低。以当前的情况看,意外事故或是恶意的绑架可能性很高。
恶意绑架……在听到这个字眼时,堂野的背脊不禁震颤了一下。谁会对自己的女儿做这种事呢……光是想,就难受得想要作呕。
“那个……很有可能是出于怨恨。最近,你们和什么人发生过纠纷或是结怨了吗?”
麻理子很快地回答说‘没有’。
“那先生呢?”
柏井询问堂野。
堂野的脑中很快的掠过几年前被冤枉入狱的事。
“没有。只是……”
“只是?”
柏井接过堂野的话尾,取出记录本抬起头。
“我想早晚也会知道的,所以还是现在说出来吧。其实,我曾经服刑过八个月。”
柏井细长的眼睛一下吃惊的睁大了。
“是被指控犯有畏亵罪。但直死我都声明我是被冤枉的。说到怨恨的话……我最初能想到的就是当时那个身为被害者的女性了。但是,我觉得此事和她没有关系。”
“为什么这么说呢?”
“那都是八年前的事了。身为被害者的她也不知道我现在的住处,而且比起她来,倒是我损失比较大啊。”
柏井搔了搔头顶稀薄的头发,问:“那,能先告诉我那位女性的名字吗?”
“我忘了。”
“诶?”
“那对我来说,是非常痛苦的记忆,被监禁,剥夺了两年的自由。真的是很难受……想要忘记……所以,真的已经不记得那些细节了。”
“哦,不过这种事调查一下就会知道的。”柏井说。
“怨恨这条线索还很不清……现在我还想再确认一下在穗花失踪的时候,你们在做什么。首先,从夫人开始……”
在麻理子回答的时候,堂野注意到柏井总是在问”有没有人可以证明呢?”。
“那个……”
虽然知道在妻子和柏井交谈中突然Сhā话进来很不礼貌,但堂野还是忍不住开口。
“我们是孩子的父母,难道您是在怀疑我们是犯人吗?”
眯着细眼,柏井以淡淡的语调回答说‘这是工作需要,还请见谅’后,低下了头。
堂野也同麻理子一样,被仔细地盘问了一遍在穗花失踪时自己的状况。
柏井的讯问甚至细微到从家到公司有多远距离的程度上。
就在堂野和柏井说话之际,门铃响了。麻理子慌慌张张地跑向玄关。
“老公……”
厨房的门口传来了麻理子的声音。
“是喜多川先生……怎么办?从昨天开始,他就一直在帮忙找穗花呢。也不能总这么麻烦他,要和他说,我们已经拜托警察处理了吗?”
“啊,喜多川的话,我和他说吧。”
不好意思,失陪一下……和柏井说过后,堂野从沙发上站了起来。在玄关和喜多川说明了穗花走失,之后他们会拜托警察处理此事。喜多川紧皱着眉头,一副痛苦的表情叹了口气。和堂野一样,一晚没睡四处奔走的男人,此时的眼睛胀红而充血。
“一旦找到穗花,我会马上和你联络的。所以……你先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
喜多川低声说了一句‘我知道了’后,离开了堂野的家。回过头,在厨房的门口处看到了柏井正看向这边。
“刚才那个,个子高高的人是谁呢?”
“他是我的朋友,就住在附近,和穗花相处得很好。知道穗花不见后,一直在帮忙寻找。”
哦……柏井若有所思地回应着。
“你和他认识很久了吗?”
“有……六七年了吧。”
“诶?”
麻理子Сhā话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