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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七

慧印转身去拿了一些随身物件,然后对着男子所在的房间说了声:“老衲随他去了。”

里面“嗯”了一声。

我显然没时间也没心情研究这个神秘的人到底是谁。和慧印一起下山去了。

慧印看我下山下得吃力,抓起我的手,拉着我向山下“飞”去。慧印的轻功真的为我见所未见,他脚轻轻一点,人就往下走了好远,真的很像在飞一样。我甚至都享受起下山的乐趣了。

下了山,我礼貌地请慧印和我一起骑上马。慧印“切”了一声,自顾自跑起来。

这样,我骑着马,慧印在地上跑。

他还不时停下来等我的“人马”。

我心想这老头都有能力去参加朝廷长跑比赛了,还是青年组的。

我心急如焚,归心似箭。眼看慧印跑得比马还快,我真想叫他背着我跑算了。但思考了再三,还是没敢提出这样的要求。

我们真的是星夜兼程,过程苦不堪言。天快亮的时候,我们回到了凤华山。

清蕴观还一片寂静。我带着慧印直奔小嫦的厢房。等我们到了那里,我竟然发现四周一片寂静,好像没事发生一样。我敲了敲门,没人应。

这时小嫣打着哈欠从旁边房走出来,见到我喜笑颜开地说:“卢二爷您回来了?我们家小姐已经没事了,现在正在睡觉呢。”

我听了又喜又惊,“谁来治好她的吗?”

小嫣揉揉眼睛,说:“没有啊。到了傍晚,小姐就自己醒了,然后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我笑出了声,回头看了看慧印,说:“慧印师父,对不起让您白跑一趟。您一定要留下来,我们好好招待您一下。”

慧印笑着摇摇头说:“不用。没事就好。我等下就回去了。”

这时,小嫦的房门开了,小嫦睡眼惺忪地走出来,我一把抱过她,高兴得不得了。

小嫦不停推我:“­干­什么呀你!”

慧印转过头去,咳了一声。

我放开小嫦,为慧印和小嫦作引见。

慧印端详了几下小嫦,说道:“女施主可否让老衲把把脉,看到底发生了什么?”

我一想也是,让大师看看怎么会无缘无故人事不省,又很快好了。

慧印跟小嫦进了房间,把了会儿脉,又伸手到小嫦的几个|­茓­位探了探。

然后,他对小嫦说:“能不能请你把衣袖向上翻一翻?”

小嫦按他的要求,把衣袖挽至肩处,慧印仔细把我未婚妻的两条玉臂研究了一遍。又提出了要求:“能不能让老衲看看你的腿部?”

小嫦在他要求看­祼­臂时,已经面露难­色­,又被要求看­祼­腿,不由看了看我。

我也不知道慧印在搞什么名堂,但一想这得道高僧,不可能在我面前轻薄我未婚妻吧。我冲小嫦点了点头。

小嫦把裙摆慢慢撩起来,露出两条修长白皙的腿。

慧印把头贴近仔细观察了一阵,突然站起来对我说:“她是中了毒,有人对她使用了毒针!” txt小说上传分享

二十一、

我听到慧印的话,不由浑身激灵一下。

毒针?怎么这么熟的东西?

我前几天不是刚中过吗?

现在我的未婚妻也中了毒针?

我问慧印:“您怎么知道是毒针呢?”

慧印微微一笑:“我把了女施主的脉,这明显是中剧毒后产生的脉象。所以我检查了她的四肢,在腿部有细小的针孔。不过肯定是有人喂了她解药,现在已经没事了。”

我忙问小嫣:“有人来给小姐喂过药吗?”

小嫣摇摇头:“不记得有,我一直在这里看护小姐的。”

我忙问小嫦是否还记得自己怎样晕倒的,小嫦说她一概不知,只是在那晚睡了之后,再醒来就是第二天晚上了,自己还说自己怎么这么能睡。

我的大脑一片乱麻,我想起几天前自己的情形,岂不是跟小嫦的情况一模一样?中了毒针晕倒不省人事,然后吃了解药醒转过来?

难道,难道,我们中的是同一种毒针?

难道,难道那个贼人跟我前来这里…?

不可思议呀,他有什么动机?

我对慧印说:“我几天前也中过一种毒针,情况跟小嫦的一样,也是曾经人事不省。”

慧印说:“把手伸给我。”开始把我的脉,片刻之后,他问:“伤处在哪里?”

我把腿上的针孔给他看。

慧印看了之后说:“你们中的是同一种针,没错了。”

我问小嫣:“你再想想,你真的一刻都没有离开小姐吗?”

小嫣挠着头想了想,红着脸说:“中间当然出去过…但只出去了一会儿呀。”

我在房里踱了两圈,头脑里突然跳出一个名字,这个名字让我一想之下就头皮发炸!那就是——程小晴。

不会是她吧?那么一切的一切,都要推翻重来了。

她到底是个什么人?

她的身上,到底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秘密?

我叫小嫦休息,和慧印退出厢房。慧印看我疑虑,问我可否想到是谁所为。

我对他轻声把我追贼人至遇小晴的事情给他讲了一遍。

慧印轻轻一笑:“待我会一会她。”

我和慧印找到程小晴的时候,她还在睡觉。

我叫她赶快起床,有我的师父引见她认识。

我和慧印跑去喝了会茶,程小晴才穿好男装出来。

在介绍了双方之后,慧印突然对程小晴出招,程小晴下意识之下,招架起来。

我看到了她的招数,脑袋嗡地一声,这就是那天那个娘娘腔的贼人用的招数。再想想程小晴的身材与声音,与那个夜­色­中的贼人就是同一个人。愚笨的我竟没有早看穿这一点!一下子我全明白了。她扮成男装出外行窃,然后用毒针伤了我,又把我抬回她的住处,换回女装,给我喂了解药,称我欺负她,要跟我走。来到这里之后,又出手要致我未婚妻于死地,只是不知为何在我去找人解救时,又给小嫦喂了解药。

她伤害无辜的老板娘、下毒手伤我、杀害官兵、欲致小嫦于死地,天啊,她是个什么样的人啊?她有着怎样的一副心肠啊。

慧印耐心地陪她周旋了几招,一招把她擒住,手里已经多了一间物事,是一个黑­色­锦囊。慧印把它扔给我,说:“打开看看,小心别碰到针头。”

我小心地打开一看,果真是十来只细针,和那天刺我的一模一样。

我冲着她叫道:“原来一直都是你!你为什么要这样做?”

程小晴的眼睛里充满了绝望,泪水一串串滚落下来,她不说话。

慧印说:“这真是个害人­精­。交给你处置吧。我出家人不能杀生!”

我沉默了一会,对程小晴说:“你走吧。现在你我就算互不拖欠了。虽然之前我拖欠你的,是你编造的谎言!”

程小晴蹲下去流着泪,把头埋进膝盖。

我还是忍不住问道:“走之前,你能告诉我,你为什么要这样做吗?”

程小晴抬起头,满面泪水,大声说:“这还用问吗?蠢货!因为我喜欢你!我一见你就喜欢上了你!你满意了吗?”

慧印又咳了两声,背手走开。

我说:“你为什么要对小嫦下毒手?”

程小晴说:“我恨一切夺走我心爱东西的人!看到你们那么恩爱,我嫉妒!但是看到你为了她,那么憔悴,不惜付出那么多代价,我就心软了,我给她喂了解药。”

我摇了摇头,“不管怎么样,你也知道我不可能和你这样的人在一起的,无论是什么关系都不可能的。你为了一己之利,太不择手段了。我希望你回去好好改正,重新做人。”

程小晴擦了擦泪水,冷笑着说:“事到如今,我也不奢望你什么了。我只是说,我在这个世界上受太多苦了,人们总是说我冷酷无情、心狠手辣,但谁知道这个冷酷的世界带给我的是什么?我五岁的时候,一伙匪徒抢走了我家的财物,在我眼前一刀一刀地剐我父母身上的­肉­取乐,我和哥哥躲在床下才幸免于难。我和哥哥相依为命乞讨,吃不饱饭,多少次被人踢来喝去,又有谁同情我们?过年的时候,十六岁的哥哥为了给我找一顿好吃的,去一个富人家偷腊­肉­,结果被一群人活活打死,把尸体扔到大雪天的街道上!我以为自己早就不知道眼泪是什么了,它在我十岁前就流光了。可今天,我又不争气地流下了这东西,这次是为了你,我有生以来唯一喜欢的人。我希望这是最后一次了。再见!”

说完,程小晴就回房去收拾了包裹,飞身离开。

走出没多远的慧印又绕过来,背着手对我说:“仇视社会啊,此人是社会的一大隐患!”

我说:“不,我认为她是社会的毒瘤。”就拉着慧印去见夏道长了。

慧印与夏道长聊得不是很开心,因为慧印今天已经差不多说了他过去三个月来说过的话的总和,与夏道长的交谈中,他大部分时间除了“嗯。”就是“嗯?”,搞得夏道长巴不得尽快结束会晤。很快慧印提出告辞,我执意挽留慧印用完午餐再走。夏道长也在一旁假意挽留。慧印拒绝了我们,也不等我送,一溜烟跑掉了。

事情终于解决了。我也甩掉了一个沉重的心理包袱。虽然不时想起小晴时,她狡黠的笑容和叙述自己悲惨身世时满脸的冰冷,都让我心头一颤。

我终于可以专心和小嫦在一起了。

告别了夏道长,我和小嫦、卢衡、小嫣一行四人离开清蕴观,赶路回兖州。

来时的这一路发生了太多事情,回去的时候我们少管闲事多低头,少说废话多赶路,甚至绕远路避开了多事之地——青州和新州,果真平平安安、一路无事回到了兖州。

回到聚贤庄,我第一时间跑去看了卢水莘,他比我离开的时候显得长大了一些,还是安安静静的,讨人喜欢。张妈和其他一些照顾他的人现在都喜欢上了他,和他亲得不得了。

我哥哥有时都会跑过来抱抱他,然后回头对着老婆呵斥:“你这笨婆娘,还不赶快给我生个这么好的儿子出来!”

我哥哥的大老婆——我的嫂子卢刘氏,给他生了个女儿卢泗芳,现在两岁。卢刘氏目前又怀了第二胎,我哥哥整天威胁卢刘氏,再不生个儿子他就马上再娶一房小妾,全然不顾能不能生儿子跟他的酸碱度有很大关系。

我开始筹备举行婚宴,并广发请柬。十日后,我成功圆满地举办了婚宴,将酒席摆满了整个庄园,庄园的存酒被全部喝光。

看着朱仪嫦正式成为我的娇妻,我心满意足,别无所求。

小嫦也很快喜欢上了卢水莘,一见到他就母­性­大发,上下其手。

我经常看到一群女人围着卢水莘啧啧赞叹,你捏一把,我摸一下。我感叹:这小子这么小女人缘如此之好,看来长大后要抢走我的风头。

多年后,我回忆自己的人生,发觉,这段时间是我最快乐的时光。 电子书 分享网站

二十二、

时光似慧印过隙(慧印跑得比马还快,所以用此比喻),转眼间六年过去了。

在这六年里,我主要做了两件事:陪老婆和生孩子。男人结了婚,事业就荒废了。

我整天在家里相妻教子,很少出去游荡了,连与和尚一年一度的斗殴也取消了,这六年来,我只见过他两面,一次是我去庙里看他,一次是他到我府上化缘。

小嫦给我生了一个儿子和一个女儿,儿子叫卢水葵,女儿叫卢若馨。他们分别比卢水莘小三岁和四岁。由于我关照过卢府上下,这么多年,没人提起卢水莘的身世。大家早已经把他当成了我的长子。

卢水莘已经八岁了。他跟两岁时一样,还是那样安静。我甚至怀疑他有没有慧印的血统,能说一个字他就不会说两个。

卢水葵正好和他相反,五岁的他上房、下海、攀树,做尽了我们哥俩及和尚年轻时做过的那些缺德事儿。

顺理成章地,卢水葵欺负起卢水莘来毫不手软,我几次看到卢水莘被卢水葵骑在背上嘴里喊“驾!喔!吁!”的场景。

这时候,我会冲上去一把把卢水葵拽下来,再赏他两至三个锅贴,嘴里骂着:“倒霉孩子,总欺负你哥哥做什么?”

卢水葵会扯着公鸭嗓子边哭边说:“我没欺负他!他愿意让我骑!你问他!”

卢水莘低着头嘟囔着说:“嗯,我让他骑的。”

在外人看来,我宠爱卢水莘,虐待卢水葵,甚至有外人问我:“卢水葵不是你亲生的吧?”

我开始教卢水莘和卢水葵一些武学基础,但我更重视他们的文化素质教育,我更希望他们像我一样,成为会简易防身术的知识分子,而不是大字不识的武夫。

我哥哥又添了两房小妾和三个女儿。他不再骂老婆不能帮他生儿子了。因为好像问题在于他,他的生育过的三个妻妾,共给他生了四个女儿。我们卢家人丁大大地兴旺起来,满府上下到处可闻孩子的啼哭嬉笑打骂声。

卢水莘八岁的这一年,久违的纸片大爷来到我的府上,要把我大儿子带走“玩一两个月”。我不同意他的要求,我说不能这样,要带就把卢水葵也带走,他太吵人了。

实际上,我绝对信任纸片大爷,我相信他突然跑过来要带走卢水莘,肯定是要给他点好处,比如把身上一半武功传给他等等。那就让卢水葵也学两招。

至于纸片大爷和卢水莘有什么千丝万缕的关系,从他拿走我的妹妹玉的那时起,我就好奇得很,但我没有问过他,聪明的我一看就知道,问了他也不会告诉我。

小嫦对这个比大多数乞丐都瘦的老头就不像我这样信任了,她热情地挽留纸片大爷在府上住下来,“就在这里玩吧,­干­嘛还要带走?”

纸片大爷坚决地摇头,他冲着我妻子狡黠地一笑说:“我只带卢水莘走,不带卢水葵,你不用不放心,你家相公放心就可以了!”

我喜欢直来直去的妻子一皱眉,“既然你话说这么明白,我也直说了吧。都是我儿子,我都不放心!一个也不能带走!”

纸片大爷笑得更甜了:“你把卢水莘当亲生儿子看,我很敬佩你。但,我一定要带走卢水莘!”

我妻子眉头拧在了一起,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我要是不让呢?”

纸片大爷说:“对你不起!”

说完话就冲出去把卢水莘抱走,转眼消失不见了。

我抱着卢水葵试图追上他让他一起带走,没有得逞。

我妻子坐在地上哭起来。直到一个半月后卢水莘­精­神焕发地回来之前,一直拒绝与我改善关系,只是整天嘴里恨恨地骂着:“老流氓!你看你认识的都什么老流氓!”

卢水莘是自己回来的,我问他:“能告诉爸爸,爷爷都对你做了什么吗?”

卢水莘想了一想说:“爷爷不让我跟外人说,但没说不能跟爸爸说。爷爷教我强身健体的方法和一些武术根底。”

我点了点头,心说我猜得没错。继续问道:“都教了你什么?”

卢水莘坚决地说:“这个我不能说!爷爷特意吩咐,不能告诉任何人他教过我什么,包括爸爸妈妈。”

我内心不悦,但仍慈爱地摸了摸卢水莘的头,说:“好孩子,守信用!”

在卢水莘接受纸片大爷教导后不久,国家出了大事。女真人像西伯利亚寒流一样,从北方席卷而来,杀得中原朝廷毫无抵抗之力。很快,皇帝卷上铺盖卷、揣上金银细软、几个经过筛选后舍不得扔掉的比较宠爱的妃子,身后跟着腿脚利落的一班大臣和还没怎么打过仗的一支­精­锐军队,向这个国家的南方仓皇逃窜。

鬼子进了村。中原大地被女真人占据了。转眼间,我们都改换了国籍,成了另一个国家的人。也就是俗话说的亡国奴。

很多无家无业的老百姓跟着南下的皇帝迁居南方,可是,我和我哥哥怎能丢下这祖宗的家业跑掉呢。我们只好留下来,看看会发生什么。

和尚又来到了府上,他是来劝我和我哥哥南下的,他还像二十岁那年一样热血,在我们面前慷慨陈词,大讲不能留下来做亡国奴的道理,我们应该生是朝廷的人,死是朝廷的鬼。兖州已经是女真人的兖州,我们必须跟着朝廷走。

我还在思考他的话是否有道理,我哥哥一拍桌子站起来,“兖州是我们自己的兖州!这是你我从小长大的地方!是你我的家乡!我怎能丢下祖业逃到南夷之地?我这个人不喜欢政治,政治是混蛋(用*一词更贴切),它把我们分成不同的人,你是高丽人,我是琉球人,他是西夏人,这没必要!我他妈的只要吃饱喝足有老婆抱活到八十岁睡觉睡死就满足了,其他的,没功夫理会!我不管骑在我脑袋上拉屎的是汉人还是女真人,反正都是屎,汉人的屎也不会更香一点!”

我为我哥哥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感到震惊不小,以前没听过他讲这些。我以为他只知道吃饱喝足抱老婆,原来他也思考过政治与人生。

和尚也惊呆了,他吃惊是因为不相信世界上还有这么无耻的人,这种消极堕落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与他的人生观价值观世界观简直不可能在同一个星系里共存,他不再说话,狠狠地一拂袖,只身随朝廷南下了。

他想不到,曾经一起住、一起读书、一起练拳脚、一起爬树掏鸟蛋、一起下河洗屁屁、一起喜欢朱仪嫦的人,现如今做人的差距会如此之大。

朝廷在南方偏安了。由于每年承诺向女真人大量纳贡,女真人暂停了向南方进逼,让朝廷仍然可以留在统治者的位子上。

女真人刚进来的时候,我们的生活没什么变化。他们没有费力气去消灭汉人的文化,相反,他们开始学习汉人的文化。我们卢家平静如常。

第二年的一天,卢水莘又一次丢了。

二十三、

这一次不是假丢,是真丢。一大早,卢水莘就不见了。

我听了张妈的禀报,急忙发动所有闲着的人,找遍了卢府上下每个角落,也没有发现他的行踪。在我忧心如焚、急得团团转的时候,一只飞镖嗖地钉在离我头部半寸的柱子上,我拔下来一看,镖上钉着一张纸条,上写:“想要你儿子,到南人的京城来找我。你到了那里后,我会再找你的。”

我知道,又是哪位神人出现,把卢水莘抢走了。这个孩子,注定要拥有多舛的命运。没办法,我必须要去临安府了。我把纸条偷偷塞好,告诉小嫦说我要去找找纸片大爷,看是否是他又把卢水莘带走了。我是怕告诉她实情,她担心我的个人安全。小嫦又把纸片大爷骂了一通,说这老流氓抢走一次还没完,还抢第二次!我心里说大爷对不住您,让您平白无故捡了顿骂,一边好言相劝,说我去去就来。

我也没有带卢衡,这小子经过数年的苦等,刚刚跟小嫣成了婚,也算修成正果,达到了圆满。我不想妨碍他享受他一生中最快乐的时光,就一个人一匹马上路了。

路上不表。纵马进了临安城,我眼前一亮。我是第一次到临安,没想到江南之地如此富庶繁华,遍地金车玉裘,尤其是美女多得令人目不暇接。当然我只是从艺术鉴赏的角度来欣赏这些美女,不会有什么非份之想。再说我的心头还压着一块巨石,没工夫多加鉴赏。找不到卢水莘,我他妈的也不想活了。

我特意找了间靠闹市的气派的大客栈住下来,等待这个偷人的贼把人给我送回来。虽然看起来此贼有无孔不入的能耐,应该对我的动向了如指掌,估计我如果嫖个妓或自渎一下,全过程都逃不过他法眼,毫无个人隐私可言。但我还是选了家大客栈,怕万一他打个盹,没跟上我。

果然我小觑了此人,刚把行李放下,又一只小飞镖嗖地钉在我耳朵旁的墙壁上。那一瞬间,我只要稍微摇一下脑袋,就可以直接买来副耳环戴上了,不用费事找师傅钻耳朵眼。我心说,兄台你每次都要这么惊险吗,一定要把飞镖打在跟我脑袋差不多零距离的地方?

我压着火气,把镖拔下来,打开纸条,上面写:“来密山寺找你儿子。”

我立马冲出去,下意识地先四下望了望,如意料中一样,看不到人,我早就知道此人属于来无影、去无踪级别的,只能他偷窥你,你休想看到他半根汗毛。我急冲冲向店伙计问了路,翻身上马直奔密山寺。

到了密山寺,天­色­已全黑。我发现这又是一家破败的寺庙,外观­阴­森恐怖。我下了马,四下观察了一阵子,高声喊道:“哪位大侠要我来这里?请高抬贵手,把我儿子还给我!”

喊了两遍,没人应声。

我上前推开虚掩的庙门,走进去,借着月光,看到卢水莘被绑在一张太师椅上,嘴被塞了布,眼泪汪汪地望着我。我心头一疼,大步上前想要去解救他,谁知走了两步后就一脚踏空,掉进了一个陷阱里,摔得我眼冒金星,腰酸背痛,嘴里不停地呼唤卢水葵的祖母。

我心说坏了,着了坏人的道儿。定睛一看,这是个差不多两丈高的洞。正打算施展轻功,看是否能跳上去,洞口已然出现了一个人,俯下身来幽幽地望着我。我仔细一看,不禁“啊”地一声叫了出来。

这个满脸坏笑幸灾乐祸地看着我的人,正是程小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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