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天朋这段时间可以说是忙得头昏眼花,集副镇长,片长,村支书为一身,又是金灵县典型的示范村,大报小报的记者是三天两头来采访,本县,外县的基层干部来考察学习桃花沟的发展模式,这当然少不了大场小场的来招待,自然也是喝得他酒杯朝天,胃吐酸水。
风头都让他出尽了,其光彩让镇长牛不群也是望尘莫及,外面的人一提起五斗镇,就知道镇长是敢闯敢干的‘陶大胆’陶天朋。
牛不群冲着正准备去县里参加会议的陶天朋,招了招手:“天朋,你过来一下。”
“牛镇长,什么事?”
陶天朋夹着公文包,止住脚步,现在连他自己也不把这头‘老牛’放在眼里,你老奸巨猾,总比不上我年轻有为,光芒四射吧!
牛不群扬了扬手中的一只信封,小声说:“有人向镇委举报,说你们桃花沟村上有人在搞迷信活动,到处宣扬什么主,神思想,搞得人心惶惶,有病不医,有药不吃,这样可要搞出大乱子来你回去调查一下,不要让封建迷信活动影响了桃花沟村的先进形象。”
“这——”
陶天朋迟疑一下,“的确听说村里有人信主,信神的,但是天主教,耶稣教,可是国家允许信仰的,只要他们不违反国法就行,宗教信仰,自愿自由嘛!”
牛不群仍然是不放心:“可也不能让有些人披着神和主的外衣,大搞迷信活动,这样就是假信主,真迷信,扰乱人心,破坏社会主义建设,这件事你还是要认真对待才行。”
陶天朋点点头:“我记下了,有时间我会调查清楚,看,时间不早了,我要赶着去开会,回头来我们在讨论这件小事。”
“你走好。”
牛不群挥挥手,看着一股清烟而去的陶天朋,心中不由骂了一句:“妈的巴子,老子才坐上‘夏利’,你个小***却和县长一样,开起‘红旗’来,哼!”
要说起桃花沟信神奉主这件事,还要从几个月前说起,多年不曾回家的陶天成,一日从南方突然返回,钞票也没有见他挣多少,手中倒是多了本《圣经》的神书,一天到晚念念有词,好像真是从西天取回了真经,不——是从应该说从南天取回真经,因为他是在南方打工,他那种摇头晃脑的模样很是让人忍俊不住,一个大男人,和尚不和尚,道士不道士的,念什么经呀?
朱兰云和陶天成是一墙之隔的邻居,可是两家素有不和,很少往来,几天前,朱兰云不小心受了凉,头痛发热,嗓子哑,打针,吃药也是不见起效,一天到晚就是蒙着头睡觉。
陶天成却不请自到,十分怜悯地看了一眼躺在床上的朱兰云,双手合上:“主啊!快赐我力量吧!让这罪该万死的魔鬼除去吧!”
“你干什么?你要除去谁?”
朱兰云挣扎地站起身,“这房间里只有你我两人,哪里有什么魔鬼的影子?”
陶天成却一本正经地说:“兰云妹子,你可是被魔鬼附上身,如果不早日除去,他日必有大祸临头!”
“你乱说什么?你身上才有魔鬼哩!我看你一天到晚念念有词,口齿不清,才真正像魔鬼缠身!”
朱兰云不耐烦地挥挥手。
陶天成一本脸色,极其郑重地说:“我乃是上天之神,降临人间,你怎么对我出言不逊,小心遭到上帝和主的处罚!”
朱兰云听了不由一乐:“你是神?什么神?你要真是神,我还是王母娘娘啦!你少在这里装神弄鬼,天成哥,你都是四十好几岁的人啦,还装什么神,弄什么鬼的?也不安心去挣两个钱,把楼房盖上,你看,这桃花沟上还有几家人住你们家那种瓦房的?”
陶天成不以为然地摇摇头,嘲笑一声:“你真是凡人一个,钱财乃是最恶之根,万恶之源,我乃是真神一个,怎么会为金钱而动贪念?妹子,我看你还是信我一次,及时把身上的魔鬼除去,这病也自然就好了。”
朱兰云被他说了半天,不由有点将信将疑:“你真的能治好我的病?如果你真能治好我的病,我也跟你去信神,哼!我看只不过是狗皮膏药乱贴罢了!”
“不对,主为人治病,连狗皮膏药都不用贴,只要你心诚则灵,今天我且不管你信不信,我反正是在做好事,积德行善,无论如何也要把你身上的魔鬼除去,你闭上眼睛,心中梦想,朗朗天空,一天繁星,一点杂念都不能生。”
陶天成开始准备除魔,以神降魔,似乎是天经地义之事。
朱兰云心中寻思:自己这病,打针吃药都不见好,就由他这个骗子玩回小把戏,反正也不用我出一分钱,于是她就闭上眼睛,可是脑子里却梦想不到朗朗天空,一天繁星的景象,老是想到麻将桌上,这几天没有搓麻将,手气究竟还是顺不顺?一心想着的都是三,六,九饼,中,发,白皮加红中。
陶天成跪在床前,如同被妻子罚跪的小丈夫一般,双手紧合,念念有词:“小铁锤,小银锤,大家都来打魔鬼,主啊!受苦受难的耶稣呀!快让万恶的魔鬼除去吧!我一定会许香还愿,给你敬放一千响鞭炮!小铁锤,小银锤,快快出来打魔鬼,魔鬼,魔鬼你快走,晚一步将被打下十八层地狱,永生永世不得翻身,再也无法转世投胎做人!”
朱兰云再也忍不住笑出声:“格格,什么小铁锤,小银锤的,你好像在喊陶铁锤,好了没有,我可以睁眼了吗?”
陶天成叹了口气,无可奈何地摇摇头:“心有神,神才灵,心无主,主也无法帮你降妖除魔,今天我到此为止,如果你的病真的好了,星期天的晚上,你可要对天放一千响鞭炮,还我刚才许下的心愿。”
他说完这句话从床前爬起,头也不回,真好像神仙一样,飘然离去。
朱兰云不可思议地摇摇头,突然却感觉舒服了许多:奇怪!这头真的不疼了,嗓子也不哑了,感觉连一点病也没有了,不由惊叹一声:“怪了!真的有神,我的病好啦!太神啦!主啊!我伟大的主啊,真是太感激你啦!”
其实这病好也并非突然,试想一下:小小的风寒感冒,打了几天的针,吃了几天的药,能不好转吗?只不过需要个过程,而就在这过程的结尾之时,被陶天成这个神人赶上了,真是让他神了一回!
女人最相信事实,更听信迷信的鬼神,本来不太信神奉主的朱兰云,这回可是从心里信服,自己不吃药,不打针,不用花上分文钱,就被凭空飞来的小铁锤,小银锤给除去一身病痛,不由对陶天成敬仰万分,第二天竟然主动上门,要求做主的信徒。
陶天成正在翻着那本《圣经》似乎对朱兰云的到来仿佛是不屑一顾,好久才慢慢地开了口:“本来我这次回家是没有打算广收门徒的,可是你我是多年的邻居,我就破回例吧!我告诉你,主的功力是无边无际的,我去年在广东得了膀胱炎,都是主帮我除去魔根,才得以重生,上帝又念我心诚,命中注定生有灵根,才赐封我为神,为了报答上帝感遇之恩,我下凡人间,专门来造福于受苦受难的人类!”
“神是这么厉害!绝症也能治好?看来我更要信主,永远敬神。”
朱兰云听了更是下定决心,一心信主。
陶天成不动声色地笑了笑,其实他根本没有得什么膀胱炎,而是在外面乱搞女人,得了梅毒,花了七八千块钱才得以除根,实在没有脸在南方混下去,才不得不披着神的外衣,装模作样地回家乡。
经过一番真心表白,朱兰云总算进入神的门下,有事无事的跑到陶天成家里听几句《圣经》念几句小铁锤,小银锤快快出来打魔鬼的经文,还不时向村里的小妇女宣扬信主的好处,不吃药,不打针,就可以治好病!让那群小娘们听了是直吐舌头:那他陶天成怎么不开家医院,治病不用打针,吃药,还不都是白赚了吗?简直是神话!
不管别人信不信,当朱兰云又一次病倒,又一次被神人陶天成医好之后,对伟大的主,更是深信不疑,死心塌地的信上主.朱兰云这次得的可不是伤风感冒的小病,而是胸口发闷,一站起来就发晕的大病,去镇医院检查,是得了高血压,还有轻微性心脏病,这还得了!年纪轻轻就患上这等大病,她也不敢盲目的去拜神求主,而是去县医院复诊,结果与前者一样,但是医生劝她不用担心,安心静养,很快可以治愈。
朱兰云把几百块钱的药都吃完了,可是心里依然发慌,头昏脑胀,不由怀疑自己病入膏肓,好不了啦!偏偏就在这时候,神人陶天成又上了门。
“我说兰云妹子,这段时间我看你脸色不对,是不是身子不舒服?“陶天成开口便说,仿佛是神眼一睁,就看出朱兰云有病在身。
朱兰云心中一惊,这也太神了,也不用拍片子,做心电图,就知道我有病在身,急忙问了一句:“那你说我哪里有病?”
陶天成装模作样地看了看,直把朱兰云看得都不好意思地低下头,才大呼一声:“恶魔上身,已经攻心,你得的乃是心病,可能要命呀!”
“主啊!你真是太神了!”
朱兰云惊叫一声,自己的心病都能被陶天成一眼看穿,看来他真是神仙下凡,慌忙连连求救:“天成大哥,你真是神仙在世,这一次你一定要救我,我真是得了心脏病,你如果能救我一回,我保证一生一世永远信主,永不回头!”
“唉!”
陶天成故作可怜地摇摇头,“都怪你当初心不诚,主才让魔鬼又一次附上你的身,不过这次恶魔已经攻心,可不是小铁锤,小银锤能除魔的。”
“难道我真的没救了?天成哥,这次你一定要大显神功,救我一回呀!”
朱兰云顿时吓得流出眼泪,正值三十出头的女人,活得正是滋味,哪里想去死呀!
陶天成双手一合:“主啊!你再开一次恩吧!让万恶的魔鬼除去吧!”
而后他是念念有词,谁也听不懂他在念着什么,好久才猛地一睁眼:“主已经告诉我,你这病只有用神针才能除魔,不知你愿不愿意配合?”
“只要能治好我的病,你让我干什么都行!”
朱兰云见主发了话,能救自己不死,还有什么不肯配合的,恨不得现在就给主磕几个响头。
陶天成扫了一眼窗外:“这屋子魔气太重,还是去我家中,我那里可是神的领地,妖魔鬼怪不敢踏入半分,我要用‘神针’为你除去心头之魔,你看如何?”
“好,好,只是那‘神针’戳人疼不疼?”
朱兰云根本没有见过什么‘神针’,心想,这‘神针’戳在肉上能不疼吗?
“不疼,不疼,上帝怎么会让你这个已经恶魔上身的再去吃苦呢?你只管放心好啦!”
两个人说着讲着来到陶天成家小院,院内空无一人,陶天成的老婆早就被这个不务正业的‘神’气得跑去城里给人家带小孩了,一对儿女也出门打工,家中就只剩下他这个‘真神’。
房间内收拾的干干净净,最为醒目地是一个大红十字架钉在客厅正中,两旁贴满了几乎被扒光的衣服的,捆绑在十字架上的耶稣受苦图,西山墙居然还挂着一副祼体女神图,一个女神光着ρi股骑在仙鹤身上,在空中飞翔,远处还有一些稀奇古怪的房子,但是那些房子上面都有一个大大的红十字架,这样一来倒真是显得这房子神里神气的不可思议。
陶天成朝十字架面前一跪:“主啊!赐给我力量吧!我要为可怜受难的信徒除去身上的恶魔,还给她一个健康之身,来,兰云妹子,你也跪下,许个缘,病好之后一定要还愿哟!”
朱兰云急忙跪下,对着十字架也合起双手:“主啊!你如果真的能除去我身上的恶魔,我一定给你买上两瓶上好的‘古井贡’酒,不,是‘五粮春’酒。”
“胡说,主不喝酒!”
陶天成不悦地呵斥一声。
朱兰云急忙改口:“对不起,对不起!我不知道主不会喝酒,我心想男人都爱喝两口,他怎么不喝酒呢?主啊!等我病好之后,一定给你贡上两只桃花沟野生老鳖。”
“你更是乱语!主也是不吃荤腥,主乃是真神,不吃不喝也能活上一万年,看样子你真不了解天堂生活。”
陶天成摇摇头,心说:这个女人也是太俗了,只知道酒肉二字。
“那——那主想要什么呢?他不会要三百,两百块钱吧,何况人民币在天堂上也不知道能不能通用?”
朱兰云急了,耶稣这个大老爷们,怎么会烟酒不沾,荤腥不吃呢?真是神了!
陶天成却嘿嘿一笑:“这还差不多,主也需要大把的钞票,可不是因为他自私,而是他要用这些钱去帮助那些无依无靠的孤儿,在战火中生存的苦难人,主是天下最慈善的人,所以要用钱去行善,可是他又不能倒卖军火,偷抢扒拿,只好靠我们这些善良的信徒去奉献爱心,这么多年,我在外面挣了几万块钱都奉献给了主,一分也没有保留。”
他说得是有鼻子有眼,仿佛是真的一般,其实不然,他挣的几万块钱都被他拿去发廊,孝敬那些美丽可爱的小姐了。
朱兰云听得犯了傻,这神也是见钱眼开,认钱不认人的东西,不由偷偷一笑:“既然主是那么神了,为什么不变化出点钞票来 ,也好救济那些在水火之中受难的人们呀?”
“变,主自然会变化无穷,只不过也不能随便变化,要不然这真神,假神,好神,坏神一起变,天庭还不是大乱?你不清楚,人有好坏之分,神也有忠奸之别,其实天上,地下都是一个样,乱得不成套数,幸好主乃是真神之神,甘心情愿为苦难的信徒降妖除魔。”
陶天成似乎是真的上过天,把天堂之间看得是一清二楚。
“那‘神针’是什么样子?能不能拿出来让我看看?”
朱兰云更是忍不住想看看主赐给陶天成的‘神针’究竟是什么样子,和镇医院的一次性注射器有什么区别?
“竟然是‘神针’,你这肉眼凡胎之人怎么能看见,我拿出来你也是看不见,摸不着的,呆会儿,我一动,‘神针’就自动出来,你也可以感觉到‘神针’滋味,你入房去准备一下,我要开始下针了。”
陶天成神乎其神地说。
朱兰云还是不太明白,但是懂了一点,打针都要脱裤子,露出ρi股,看样子这打‘神针’也不例外,可是眼前的‘神人’,毕竟是大自己十来岁的老大哥,在他面前怎么好意思脱裤子,露出ρi股呢?
陶天成怔了一下,马上明白朱兰云的想法,一本正经地合上双手:“兰云妹子,现在不必当我是你大哥看待,而当我是天上之神,主的使者,你快快进入我的卧室,准备接针。”
朱兰云横下一条心来,为了治好心脏病,只好放下脸面,走到陶天成的卧室,但见房间内收拾的也是一丝不乱,床头挂着一个红十字架,仿佛主耶稣日夜在相伴,她慢慢地躺在床上,还是不好意思的闭上眼睛,现在可是光天白日的,怎么好意思脱呢?
陶天成把门随手一关,房间内顿时一片漆黑:“妹子,这下可不见光了,你放心的脱吧!不,还是我亲自来吧!免得你惊动了魔气,打草惊蛇,记住,你现在只要梦想朗朗天空,一天繁星,心中一点杂念都不能有,我不让你睁眼,你绝对不能睁眼,无论我怎么动,你都不能动,万一你一动,这‘神针’一偏,就戳破了你的红心,到时候可就是死路一条,不可救药,你听懂我的意思吗?”
朱兰云连忙闭上双眼:“我听明白了,你可千万小心,别扎偏了‘神针’,我好了,你开始下针吧!”
她翻过身来,ρi股朝天,又叮嘱一句:“天成哥,要不要开灯,这黑灯瞎火的,你能看清楚吗?”
“主乃是火眼金睛,你只管放心好啦!”
陶天成在黑暗之中阴阴一笑,大手一推,又把朱兰云翻过身来,用力一扯,就把那条裤子给褪了下来,真的好白,朱兰云雪白的皮肤在黑暗中一闪一闪的。
朱兰云只感觉下身冰凉,显然是被‘神’脱去裤子,但是她还不敢睁眼,只是心里不太明白,打针只要露出ρi股就行,何必把裤子也给脱了?看样子这‘神针’与医院里打针真的是有所不同。
“我开始下针了,你可千万不能睁眼,否则‘神针‘乱动,立刻要命!”
陶天成在黑暗之中说了一句,立马从裆下掏出那根‘神针’,对准方向,狠命戳了下去。
“哟!”
朱兰云只觉下身一紧,分明是挨了一针,但不是扎在ρi股上,而是扎到‘那里’去了,不由惊叫一声:“天成哥,不对呀!这针扎的好像不是地方呀?”
“你别乱动,这‘神针’自然是顺着‘神茓’而入,慢慢地你就会感到舒服了,人心里一舒服,百病自然除,你身上的魔鬼好厉害呀!让我费了好大的力气才找到他的魔影,嘿嘿。”
陶天成用力的晃动着‘神针’,一针快似一针,仿佛真的是下定决心,务必戳死魔鬼!
朱兰云分明感觉到这和丈夫在‘办公事’一样,但是又不敢动弹半分,任由‘神’在身上乱动,不大一会儿,她也来了感觉,咿咿呀呀地哼起小曲,看来这‘神针’一戳,人还真的舒服哩!
“怎么样?快活吧,舒服吧,心里好受一点了吧?“陶天成一边晃动着‘神针’,一边恬不知耻的说,“你可要说话实说,不然下次我可不给你下‘针’了,你这病要三天一针,九天三针,最少也要半年几个月才能完全除魔,因为魔已经攻心,很是难除呀!”
“哟,咦,呀!真是好舒服,我好久没有这么爽了,天成哥,不,我的主啊!伟大的上帝呀!你再快一点,行不行?”
朱兰云忍不住要求‘神’下针的速度再快一点,来满足她好久没有体验的快乐!
“好,好,我豁出去了,身为上神,只好舍己为人,救你于水火之中,哼……哼,我一定会医好你的心病,帮你除去——”
陶天成突然不语了,整个人软软地趴在朱兰云的肚皮上,有气无力地喘着粗气。
朱兰云只感觉一阵暖流而下,如同久旱逢甘露一样,让她幸福的几乎要流泪,再也忍不住睁开眼睛,但是马上又闭上双眼:这是什么打‘神针’,分明是陶天成在自己身上‘耕田播种’,她急忙一摸下身,果然是一片粘糊的野种,顿时跳了起来,“天成哥,你——你怎么能——“陶天成却不慌不忙地提起裤子,猛地一本脸:“谁让你睁开眼的?看,‘神气’都泄漏出来,你可不能当作这是真的,这可是‘神’的旨意,主命令我这么干的,其实我才不想为你浪费我的神功哩!可——可惜让你白白浪费一次,你试试,活动一下身体,感觉如何?“朱兰云倒是被陶天成一本正经的脸色吓唬住了,看样子陶天成真是动了‘神功’,脸上都冒汗了,她急忙晃动一下身体,真是奇怪,心里好像真的不发慌了,胸口也不是那般闷了,立刻惊叫一声:“咦,好啦!我真的好了许多,天成哥,真的谢谢你的‘神针’!”
“不,应该感谢主和神,我只不过是神的化身,你的病可是大病,久治方愈,有空你常来,我会及时给你下针。”
陶天成虚脱的摆摆手,软软地跌坐在床上,四十好几岁的人啦,这种事一个回合下来,就让他感觉心发慌,头发晕,好像真的得了‘心脏病’一般,急忙一挥手:“你走吧!记住,三天一针,我现在要安心念经,梦游天堂。“话完,他又念起那些谁也听不懂的经文。
朱兰云看着一脸疲劳的陶天成,不由心疼地说:“看把你累的,天成哥,真是太谢谢你啦!呆会儿我给你煮几个荷包蛋送来,你一个人烧饭也是够麻烦的。”
“不用,神为受苦受难的人降妖除魔,乃是天经地义之事,绝对不能动了贪心之念,你去吧!”
陶天成真的好累,现在只想睡觉。
朱兰云感动得几乎落泪:“看来神真是比凡人强上百倍万倍,我走了。”
看着朱兰云走出院门,陶天成急忙取出一包豆奶粉,冲上一杯开水,一口气喝个精光,叹了口气:“老了,不中用了,想当年一个晚上大战它个三五回合也不成问题,唉……”
他似乎很是满足的叹口气,带着心满意足的笑容,真的去梦游天堂……
“兰云嫂,走,三缺一,正等着你哩!”
吴小莲又来找朱兰云打麻将,看了一眼精神抖擞的朱兰云,惊讶地问:“兰云嫂,听说你不是得了心脏病吗?我看你满面春光,精神高昂,哪里像个病人呀!看样子你不是得了心脏病,而是得了‘相思病’,是不是想明全哥想得心发慌呀?”
“去你的,我才没有那门子心思,我真的是得了心脏病,到县城大医院花了好几百块钱,却是一点不见效,还不是多亏了天成哥,给我念了《圣经》打了‘神针’,结果是针到病除,分文不用,真是太神了!”
朱兰云被陶天成打了几回‘神针’,感觉精神一天比一天好,人也好似年轻几岁,如同找到恋爱中的感觉一样。
“真的?”
吴小莲瞪大了眼睛,“真的有那么神?看样子我日后得了伤风感冒,也不用去医院,直接去找‘神’好了,告诉我,陶天成还愿不愿意招收信徒?”
听到‘神’有如此神奇,她禁不住动了心。
朱兰云想了想说:“这个我可不敢保证,但是信主信神的人可要心诚则灵,脑子里要梦想朗朗天空,一天繁星,一点杂念都不能有,等我有时间去找天成哥,给你说几句好话,也许会收你为信徒,一旦信主,就不能吃喝嫖赌,偷抢扒拿,一切坏事都不能做,否则要遭到上帝的惩罚,神灵在天,可是看的清清楚楚,好坏,是非,忠奸,善恶,神可是一眼分明。”
吴小莲心中暗自一惊:看来这入神门还有这么多条条框框,我——我还是看看再说,嘴上应了一句:“做人自然要做个好人,我一定要想法进入神门。”
陶天成嘴上说不招收信徒,可是碍于乡里乡亲的情面,还是一个又一个收下信徒,一时间,他这个‘神仙之家’倒是热闹起来,天天有数名小妇女穿梭往来,如同彩蝶飞舞,让这个‘神门’充满了美丽的色彩。
一段时间过后,陶天成却突然宣布上帝的旨意:经过这段时间的考验,桃花沟人敬神,爱神,信神是真心实意,心中有主,凡心有爱,因此上帝批准成立桃花沟爱神,信神协会,陶天成任协会会长,也就是桃李片的片神,为了发扬神的思想,主的博爱,传播神的美德,造福于这个最恶的世界,拯救在水火之中的苦难百姓,现在开始大量招收神的信徒,耶稣的儿女!天堂二零零八号令。
这条玉旨一下,无疑是给那些久医不好的病人,心有杂念之人的一次大好机会,特别是那些五六十岁的老太太,老婆婆,纷纷掂着小脚,争相加入神门。
朱兰云有一点糊涂了,这陶天成一会儿主的,一会儿神的,他究竟是主还是神?在一次用‘神针’之后,她忍不住问:“天成哥,不,应该喊你会长,你究竟是主还是神,不要让人家搞得鬼神不分,心有疑虑呀?”
陶天成现在也被自己的行为和语言打乱了套数,他定了定神,寻思片刻才作回答:“我亦不神,也不是主,我乃是上天派来的,也就是说,我是玉皇大帝的特派员,专门管理人间的小神,也就是土地老爷和阎王神君,还有那个受过许多苦难后方成耶稣的主,帮助他们为人间多做好事,监督他们一举一动的神仙特使。”
朱兰云这才信服地点点头,怪不得陶天成连主和神都管呢?原来他比神和主还大上一级,不过——他的话却有点像——好像小学语文课本中的那篇寓言《狐假虎威》中的那只狐狸所说的话:我是上帝派来的,专门统领你们这些百兽的。可是她有不敢朝那方面想,能不吃药,不打针,治好病的陶天成,绝对不是那只能言善辩,狐假虎威的狐狸!
陶天成的确是聪明过人,善于察言观色,当大字不识一个的苗胜男也加入他的神会之中时,他又起了色心,开始想动‘神针’,因为他隐隐约约听别人说起这个目不识丁的女人和村委会里的‘二把手’演过‘红杏出墙’的好戏,于是他找个没人的机会,喊住正要回家的苗胜男:“胜男妹子,你慢走一步,我有话和你说。”
苗胜男迟疑一下,问了一句:“会长有什么话要和我说?”
陶天成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把苗胜男从头到脚,又从脚到头,看个仔仔细细,那双神眼是越睁越大,仿佛看见邪魔鬼怪一般,就这样一直看下去……
苗胜男被他看得是头皮发麻,心里发毛,摸不清头脑,心中寻思:我ρi股又没有露在外面,他在看什么呀?难道‘神’能看穿我那些见不得人的丑事,不由心虚地问了一句:“会长,你在看什么?”
“不好!苗胜男,你已经被魔鬼勾走了魂,吃掉了半颗心:不妙!而且是个无恶不作的老色魔,他准备把你剩下的半颗心也给吃下,坏了,坏了,大事不好,这个色魔乃有千年功夫,万年道业,真是来如东风,势如破竹,不——不好呀!”
陶天成一脸惊慌,仿佛真的看见那个老色魔正在苗胜男的肚子里,准备下口哩!
“我——我……我真的被色魔上身,我怎么没有感觉出来?我还有救吗?会长,会长,你快快念经,快把这个罪恶的色魔除去吧!”
苗胜男被陶天成一惊一吓,真的感觉肚子酸痛,心里发慌,仿佛真是被魔鬼吃了半颗心一般。
陶天成却不慌不忙一摆手:“你不用惊慌,你现在是在‘神’的领地,那个老色魔自然是不敢动弹半分,不过我可要查清楚这个色魔来自何方,魔茓何处,才好断其退路,来个前后夹击,斩草除根,我现在以神的名义开始问你,你可要如实回答,否则真神不灵,你必死无疑!”
“是,是,是,我保证句句实话,半句假话也不说,哎哟,我肚子好痛!”
苗胜男捂着小肚子叫了一声,其实她是昨晚和陶计春在风大夜寒的麦草垛边‘大战’一个回合,一不小心受了凉,导致肚子发痛,胃发酸。
陶天成双手一合,郑重地提问:“苗胜男,我看你是被色魔所害,我问你,你何时何地‘红杏出墙’,或者被恶人强行霸占过?”
“我……我没有出过墙,也没……没有被恶人霸占过,真的……真的没有呀!”
面对‘真神’,苗胜男也不敢说出自己‘红杏出墙’的丑事,吞吞吐吐地不讲实话。
陶天成猛地一睁神眼,目光如炬,直射苗胜男,脸上带有一丝怒容:“你真是被色魔攻心,死到临头还不知悔改,你能骗过肉体凡胎之人,还能骗过我这一双‘神眼’吗?既然你一心寻死,作为神仙的我也是不能强求于你,因为人是有生命的自主权,来去自如,生死自取,一切由你而定吧!“苗胜男万万没有想到,这‘神’的眼睛是如此光亮,几年没有回家,就能一眼看穿自己的丑事,不由叹了口气,心想:就算我不说,神也是看得清清楚楚,我怎么能自己找死呢?我死了,不是让刘小芳那个小妖精正好补了空缺,成了我儿子的后妈,那可是绝对不行,想到这里,她终于撕破脸皮,说出实话:“会长,我错了,我真的‘红杏出过墙’,求求会长大发慈悲,救我一命吧!”
“哼!你们这些凡人真是不见棺材不掉泪,快告诉我那个色魔来自何方,姓名,年龄?”
陶天成大喝一声,仿佛是‘真神’动怒。
苗胜男双腿一软,跪倒在十字架前,如实供出:“会长,我说,我说,我全部都说,那个色魔不是别人,正是咱们桃花沟村的‘二把手’陶计春,今年四十九岁,属马的。”
“果然是个老色魔,但是有一条你搞错了,陶计春在人间虽然是属马的,可是在天上实为属驴的,他乃是一条偷吃了王母娘娘的仙丹而被打下凡间的‘神驴’此魔有万年道业,可是……可是不太好除呀!”
陶天成一脸惊讶,好像在他眼里,陶计春不是村里的‘二把手’,而是一条日死人不偿命的‘神驴’,且有仙丹护身,很是不好对付,但是他咬咬牙:“看在你已经有悔改之心,我还是先念一段经文,看能不能除去此魔,你现在闭上眼睛,心中梦想朗朗天空,一天繁星,心中一点杂念都不能生,东风吹,战鼓擂,齐天大圣显神威,火眼金睛来降妖,金光神棒把魔除,一棒打在魔鬼的头,一棒打在魔鬼的腰,上下左右七十二棒,我看你这个色魔还张狂?天兵神将摆好阵,风神雨婆布好兵,乌云闪电开始行,一二三,三二一,齐天大圣再努力,不——不好!回禀会长,神驴有仙丹护身,我齐天大圣也奈何不了它,你还是向玉皇大帝另请高明,我去也,走!”
这段经文如同《西游记》中的对白,说得是神气活现,仿佛真是发生一场大战,就连齐天大圣也打不过有仙丹护身的神驴!陶天成鼻尖上居然真的冒出点点汗水,他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苗胜男,这条神驴有仙丹护身,齐天大圣也是降不住它,看来只有动用‘神针’,堵住它的退路,来招只守不攻,等神驴粮草用尽,便不攻自破,你看如何?”
苗胜男根本没有见过这阵势,心想:自己真是上了陶计春的圈套,怪不得他让我‘红杏出墙’呢?原来他是条日死人不偿命的神驴呀!就连法力无边,会七十二变的齐天大圣孙悟空也是斗他不过,怪不得他在床上的‘表现’是那样凶猛,原来他个吊日的是条驴呀!看来我是被条驴给糟蹋了,无论用什么办法,我也要除去这个老色魔,不然,我早晚还不让那条驴给日死才怪哩?她甩动一下长发,慌忙说:“会长,不论你用什么办法,也要帮我除去色魔,我会感谢会长你一辈子的大恩大德!”
陶天成一本脸色:“不许胡说,不用感谢我,要感谢神对你的恩典,主对你的慈悲!”
“对对,感谢主和神,感谢玉皇大帝和齐天大圣!”
苗胜男连连点头称是。
陶天成招了招手:“你先起来,到我卧室里去,我马上要用‘神针’为你除魔,我去把院门关好,防止有人不小心闯入,破了神功。”
他说着还用手在空中画了一个大大十字架,才把院门给死死顶住。
苗胜男现在对‘神’是深信不疑,自然对‘神’的指示也是言听计从,不敢违抗半分,顺从的走入卧室,坐在那张大红木床上,等待着‘神’除魔来。
陶天成进入房间内,又念了几句谁也听不懂的经文,然后传出神的旨意:“苗胜男,脱衣。”
“干嘛!这打‘神针’也要戳在ρi股上吗?”
苗胜男惊讶的问了一句,还是乖乖地脱下裤子,可没有褪下内裤。
“不行,上衣也要脱下,让我看清楚这个色魔是在你左心房,还是在右心房?“陶天成想看看色魔究竟躲在什么地方。
“这——这个,我不能脱呀!”
苗胜男虽说‘红杏出过墙’,但是也不愿在‘神’的面前脱光衣服,露出光溜溜的身子。
陶天成却不由分说地下令:“脱,你快给我脱!我并不是想看你们这些俗人的肉体,在天堂,王母娘娘手下的那群仙女在天河光着身子洗澡,我在一旁看了半天也没有动过心,何况你乃是一个俗人,一个早为人妇,已为人母,而且又‘红杏出墙’的女人,一个肮脏之躯,我要不是‘神心’善良,我才懒得去看你这身贱肉,只不过是具行尸走肉罢了!”
听了这番‘神话’,苗胜男才感到自己真是个俗人,俗得是狗屁不通,竟然对会长起了戒心,想到这里,她毫不犹豫地把自己脱个一干二净,就连那条三角内裤也给如数脱下,任由自己的‘肮脏之躯’让‘神’看个仔细,然后一闭‘双眼’去梦想朗朗天空,一天繁星,可是乡里半天也想不出一颗星星来,倒是想起昨晚和陶计春在麦草垛的故事,这不,那条‘神驴’正在她身上撒欢哩!
陶天成看着苗胜男白晃晃的身子,一对光亮的大奶子,不由是口干舌苦,上前一步,嘴巴几乎碰到那对奶子上,装模作样地侧耳去听,而后又在那白嫩的肚皮上听了又听,然后大叫一声:“看,这个老色魔就在你的左心房!”
话完,他大手朝大奶子一按,使劲一拧,“就在这里!”
“哟!会长,你也少用点力。”
苗胜男忍不住叫了一声。
“我说你别动,别叫,你就是偏不听,看,这‘神驴’被你一喊,惊动了魔气,又向上逃去。”
陶天成说着就双手齐下,在苗胜男身上乱摸起来,口中还说:“我让你跑,你跑了和尚还能跑了庙不成?你这条‘神驴’还能逃出我神的手心吗?”
苗胜男被‘神’摆弄地全身发痒,身上不由自主地起了‘火’,一摇一摆地扭动起身子,嘴里也是情不自禁地咿咿呀呀地叫了起来。
“你别叫,别动,看看,你一动,这‘神驴’又窜到你的下身去,我让你还想从这里跑,哪里逃!”
陶天成喝了一声,一只手就朝苗胜男双腿之间摸去。
苗胜男这时候才感觉不对劲,急忙睁开眼睛:“会长,你怎么能摸我——那里呀!这可是绝对不行!”
陶天成依然手上用力,‘神’眼一睁:“我看你对神不诚,看看,我都抓住驴尾巴了,却被你一惊一吓,它又回到你肚子之中,你快快躺下,我要下‘神针’啦!”
其实他急着要‘开火’,不由分说的把苗胜男给按到在床上。
苗胜男叹了一口气:反正看也让他看了,摸也让他摸了,看他还能玩出什么花样来?何况他是‘神’,又不是人!这样思想一放开,她就任由陶天成在他身上摸来摸去,直摸得她春水流淌……
陶天成见苗胜男服服帖帖地任由他摆弄,这才脱去‘神’的外衣,取出裆下‘神针’,开始演义‘神话’故事……
这‘神针’真神!女人被戳了后一点也感觉不到痛,反而哼哼唧唧地喊舒服,男人却累得气喘吁吁,舌头伸多长,倒是有点像‘真神’出了窍,一声怒吼之后,陶天成没有了一点精神,如同一条被阉割过的公驴一样,柔柔地趴在女人肚皮上,嘴里还念念有词:“‘神针’一动,百病皆出,上帝有旨,下此‘神针’,堵住‘神驴’,三天一针,九天三针,九九八十一天,‘神驴’自然会显出原形,捉拿归天,等待天庭审判!”
苗胜男也在下面全力配合,说来也怪,这‘神针’一下,肚子也不痛了,胃也不酸了,急忙说了一句:“会长,你这个‘神针’真神,看把你累的,我可要买个王八来给你补补身子。”
“胡说,我乃是上天之神,降妖除魔乃是我天经地义之事,怎么能贪吃贪喝,记住三天之后你再来打一针,还要且记,日后再也不能‘红杏出墙’,否则你的病,就是有神仙在世,也是回天乏力!”
陶天成有气无力地说。
“是,是,我再也不‘红杏出墙’,一定和陶计春那个老东西一刀两断,从今而后,一心信主,终生不改,会长,你有什么需要尽管开口,我一定会尽力报答主的恩典!”
苗胜男这时候感觉欠主的太多,太多,不表示一点心意,真是对不起主和神。
陶天成闭上眼睛:“竟然你有这份孝心,你就先送三百块钱来,当作‘神针’的本钱,毕竟这‘神针’也不是天上掉下来的,总要收回一点成本费。”
他现在真的把他‘裆下之物’当作宝贝一样,公开叫卖起来。
“什么?你——你这个‘神针’也要本钱?这不大可能吧!又不是一次性注射器,怎么会要成本呢?”
苗胜男做梦也没有想到,‘神’的那玩意,说白了,就是‘神’的鸡巴,也会要本钱,不由感叹一句:“会长,你这‘神针’真是如同一次性注射器,用完了就扔,扔完了再生,好像割韭菜一样,割一次,马上又冒出嫩芽来,真是神话呀!“陶天成也被自己的无稽之谈而感动地哈哈大笑:“哈哈,这个自然是神话,你一介俗人,怎么知道神仙之事,你只管拿钱来就好了。“看来这神仙的事,真是不可思议,苗胜男连连点头:“我明天一定送来,不就是三百块钱嘛!能真的除去我身上的老色魔,就是花六百块钱,我也是甘心情愿!”
“好,好,算你有诚心,你先回家吧,我要收回神功,调理一下神气。”
陶天成提起裤子,很想喝杯牛奶,然后美美的睡上一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