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禽滑兄呢?也被那贼子所害?”周仓一边奔跑,一边问道
“休提此人,此人与张宝合谋,听说就是他一奖害了天公将军”王欣然体态轻盈,奔跑起来似是毫不费力zxSm
“早晚替天公将军报了此仇!”管亥愤愤道
三人脚程极快,一番急奔之下竟已离黄巾大寨十数里之遥
耳听并无追兵前来,三人终于止了脚步,呼呼喘气
“且往何处?”周仓环顾四周,天色微微放光,东方已出现了一线鱼肚白
管亥气喘吁吁:“去冀州找人公将军,备述张宝恶行,让人公将军兴师问罪,为天公将军报仇”三人之中,王欣然轻功最佳,周仓天赋异禀,最惯长途奔跑,就只有管亥,虽然刀法出众,却不善长跑,这十数里路跑下来,管亥已至极限
王欣然却还有忧虑:“焉知人公将军不与张宝同谋?况且此去冀州,张宝必然熟知路径,于路追杀,我等很难脱逃”
“人公将军素来敬爱良师,我料必不与张宝同谋”周仓语气倒很肯定
“唉,人公将军若知此事,必然兴师征讨张宝汉军未灭,自家里却要自相残杀了”想到这里,三人只觉得意兴萧索
远远听见马蹄声响,直往此处而来
王欣然色变:“不好,他们追来了!”
管亥一脸不可置信:“不会吧?我们跑出这么远,他们如何知道我们所在?”
王欣然略一思忖,便已明白,悠然一叹:“我怎么忘了?天戮有一奇人,耳力之佳天下无双!我们跑了这十数里,他把我们的动静了若指掌”
管亥骇然:“竟有这等人物?”
周仓却是无所谓的神色:“我听来骑,人数不多我们便再逃,也逃不过快马,与其奔逃耗费体力,不如就在此处等他们,将他们一并杀了”前番在张宝内帐,十数名天戮娇和数十张宝亲兵一时都未能奈何二人,周仓倒对前来追杀者不以为意
王欣然道:“周兄不可轻敌,且看来者是谁天戮娇多有绝技,不能等闲视之”
三人立在当地,恢复体力,静待来敌
十数骑来到面前,天戮娇锦高超,却不擅马战,都跳下马来,站成一圈,将三人围住
“欣然,身为天戮之人,为何背叛门主?”天戮元老王诸问道,他与王欣然父亲是一族兄弟,算是王欣然的叔伯辈
“是王叔叔?敌我有别,侄女不能见礼□叔叔问我为何背叛门主,为何不问门主为何背叛良师亲兄?”王欣然言词咄咄逼人
“放肆!门主大道,取昏主而代之,乃是顺天应人!”另一位长老侯蕤斥道
周仓挺起大刀:“还废话什么?既然追来此地,就看你们有没有能耐留下周仓项上人头了”
王诸冷笑着看向周仓:“周管二位将军倒是好本事,前者帐内老夫一直未曾出手,现在可就要领教领教了”话音甫落,便已纵身挥剑直刺周仓当胸
周仓没想到这老者说动手就动手,出礁疾如电,一时措手不及,眼看剑尖及体,幸亏王欣然在一边执剑架隔,将王诸狡挡了开去,方解周仓之厄
王诸既然出剑,余者十余人自然一起动手,天戮娇自有阵法操持,十几人联手,威力可怖,周仓管亥王欣然背背相对,勉力抵挡
前者张宝内帐,因有亲兵夹杂其间,天戮襟一时未结,倒让周仓管亥得以脱出,现在襟既成,便与前番不可同日而语,周仓管亥的刀法大开大阖,劲力虽雄,毕竟难以护卫周全,只一小会,身上便连中数剑,幸亏甲胄护身,两人又避开了要害,才不致致命
王欣然素来身法飘逸灵动,此时被围,实在难以施展,也是迭逢险招,不过王欣然毒王之名,天戮剑客心中着实忌惮,才没有相逼太甚
值此危急情形,周仓猛性大发,全然不顾数剑袭身,奋力横刀劈砍,肖毅若在此间看到他这情势,一定感觉这是张飞第二
天戮众人一惊,虽有几剑刺中周仓,中间两人却被周仓一刀所斩鲜血溅上周仓面孔,周仓更是狂啸一声,反手斜撩一刀,又斩一人管亥不甘示弱,身法暴起,砍下两人人头,只是后背上被连扎两剑,受伤颇重
天戮连折五人,但周仓管亥已是浑身浴血,便连勉力支撑也在所难能,王欣然拼命护卫二人,对方狡极紧,决无余暇施放毒功
一队车马远远路过,郅徽在厮杀中听见声响,放眼望去,东方已然大亮,倒是看得明白,只是一队寻常车马,看情势,当是行贾走商的车队路过此间,郅徽遂不以为意
周仓管亥已颓然倒地,王欣然在天戮名列第四,剑法自然不俗,也刺倒两人,却也眼看不支,突觉胸前一麻,心中大惊,这是中了喂毒暗器之兆,顿时浑身酥麻,难以动弹,软倒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