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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总攻大爷的穿越生活 > 日期:宝丰元年九月初五至九月初八

日期:宝丰元年九月初五至九月初八

地点:闲王府

观察人:英明神武玉树临风风流倜傥的总攻大爷陶振辉

螃蟹行为表现:

1.情绪沮丧,经常唉声叹气,一个人傻傻的坐在寝殿的­阴­影里琢磨事情。

分析:螃蟹属于欺软怕硬类型的,到寝殿来的仆人侍女全都被他欺负过,人人自危,警觉­性­特高,现在一般情况下都不会轻易被闲

王整到,所以小螃蟹总是唉声叹气,老想着琢磨出新的整人招数来。

2.对很多事情提不起兴趣来,原来喜欢丹药,现在连丹药都不炼了,整天发呆,神游天外。

分析:若是第一条成立,那么可以论证此条的真实­性­。螃蟹欺人太甚,所以大家都不爱搭理他,因此螃蟹找不到玩儿的了,一时对

身边的事情提不起兴趣来了。

3.­精­神丧失,疲乏无力。小螃蟹原来一直­精­力充沛,现在却总是显得力不从心。上次撞到丹炉上,足足晕了三个时辰,脸白得纸似

的,手脚冰凉直冒冷汗。

分析:若第一、第二条成立,那么失去兴致的小螃蟹因为心情不佳,再加上缺乏运动量,所以导致了身体方面的问题。

4.悲观消极,食欲不振,睡眠障碍,心情昼夜波动很大,每到傍晚就要犯一次病,认不得人,自言自语,呆头呆脑。

分析:若第一、第二、第三条成立,那么可以论证,因为小螃蟹整不了人,所以心情欠佳,因此导致自我怀疑,认为自己整人的技

术变差,所以才会感到悲观,影响胃口和睡眠,也因为胃口睡眠的问题,导致了呆头呆脑现象的发生。

结论:小螃蟹……可能……抑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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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小螃蟹的事情,振辉决定留守闲王府。当天便请王府的人带信回去给阿冉和燕归,说是王府有事走不脱,让他们照顾好自己,

等事情一解决马上就回去找他们。

很快就收到了回信,展开信纸,上面是燕归灵秀的小楷,告诉振辉现在家里一切都好,店里的事情两人会妥帖打理,希望振辉能注

意安全。末了,振辉在信的最后看到两个小人儿和一只小狐狸,一个小人儿举着一把剑在挥动,面部表情十分严肃英武,另一个小人儿

则笑眯眯地打着算盘,小狐狸则趴在太阳底下睡大头觉。振辉认得,这是阿冉画的。阿冉他爹丹青是一绝,所以阿冉也有两把刷子,小

巧可爱的小人儿让振辉心头暖暖的,再看了看前头燕归写的“家里”两个字,更是会心的笑了笑。

最近两日小螃蟹的情况却不能让振辉觉得轻松,他现在迷糊的时候越来越多,以前是傍晚,现在则完全不定期,随时随地都会陷入

自我的状态中,对周围的事情毫不理会,而他的身体状况也因此变坏,每次迷糊病发作完就会莫名其妙昏迷过去,这让宫里的人越来越

着急,信王更是每天都会来看好几趟,每次都是摇头叹气。

振辉这个现代人,虽然不是学医的,但好歹投资了一所大型医院,况且早年他母亲也是得过抑郁症,更因此而自杀了。当初振辉被

那枚玉扳指吸引,完全是因为返回过去时空的传说,返回过去时空,振辉最最想做的,便是挽回母亲的生命。这是振辉的遗憾,但是也

让他对抑郁症有了更加深入的了解,根据这些天的观察,振辉觉得,小螃蟹可能真的是得了抑郁症,而不是着了什么魔障。但是,在这

古代的世界,抑郁症要怎么治呢?

对闲王的病情,宫里的太医来来回回好几拨,但是全都束手无策,于是振辉想起在青墨馆为小苹果诊病的张大夫,这人虽然生猛,

但每次都是药到病除,小苹果当时又病又伤,几乎没能救活,但是这张大夫却能把他一次次从阎王爷手中救出来,确实有几把刷子。于

是乎,振辉打起了张大夫的主意。若是把这张大夫请来,让他按照自己所说的病理给闲王诊治,应该能起到一定效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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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胆!王爷千金之躯,怎么可以让小倌馆的大夫来看?!”振辉刚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信王听了,还不待信王开口,旁边的闲王府

管家倒是跳起脚来了。

“现在是治病要紧,王爷现在一直昏迷,药石不进,身体已经极度虚弱,若不早点想办法,恐怕会有­性­命之忧。”振辉淡淡地道,

并不看管家,而是把目光落到了信王身上。

信王眉头紧锁,看样子也是极为难的。毕竟是皇家,传出去恐怕外面该笑话了:“是有些胡闹,但是小九这样子,宫里那位也很着

急啊……”

“王爷不必太过忧虑,这事只需吩咐青墨馆和张大夫不要声张,到时候用轿子把张大夫直接接过来,神不知鬼不觉,市井传闻并不

会知晓。”振辉轻轻一揖,胸有成竹地道。

“这倒是个法子。”信王眉头舒展了一些,但仍旧犹豫,看看躺在床上一动不动瞪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的闲王,闲王的气­色­越来越差

,连嘴­唇­都变成了苍白的颜­色­,脸颊更是深陷了进去。信王不由得叹了口气,一拍大腿,“罢了罢了,速速去请张大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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去青墨馆请张大夫的重任,理所应当的由振辉担当,可是当他在青墨馆大堂坐了一个时辰,得到的消息确实馆主不在,没有馆主吩

咐,谁也不能擅自去请张大夫。

振辉无奈,这种情况只有等了,也不知道这只死水仙到底在耍什么花样。每次都会做些莫名奇妙的事情来整振辉的水仙,实在是个

难缠的人啊!

振辉又这样枯坐了一个时辰,旁边和他一起的奚化似乎都有些按捺不住了,眼睛频频朝门口瞅,可是门口除了来来往往的□和小倌

,哪里还有别人?偶尔有大胆的小倌跑过来搭讪,顺带着手也不规矩的朝奚化脸上和胸前摸,更有甚者一ρi股坐到奚化怀里,惹得奚化

脸红得猴子ρi股似的。

奚化其实是个老实人,还有些木讷,这一点振辉看出来了,可是或许是太老实,所以被小倌­骚­扰了只有脸红的份,后来逼急了,只

好用手指拨开刀鞘,露出一截子明晃晃的剑身,这才把那些调皮的孩子们给震慑住了。

“好剑。”振辉无聊,与奚化搭讪道。

“谢谢。”奚化微微点头,再无话。但是振辉仍旧看到他的耳朵尖慢慢的红了,嘴角也翘起来,似乎很高兴的样子。

“奚大人觉得,阿冉武功如何?”振辉问道。

“阿冉?”奚化偏头,似乎有些不解地看着振辉,半天才明白过来,“你说的阿冉是……老爱穿绿袍的那个?”

“嗯。他就是阿冉,林旭冉。”振辉补充道。

“啊?”奚化难得地目瞪口呆了,甚至带着浅浅的兴奋,“他……是武林盟主林玖寒的儿子林旭冉么?”

“是啊。”振辉没见过奚化那张刻板的脸上出现的这种生动的、兴奋的神­色­,觉得有些好奇,不免多看了几眼,那边的奚化似乎没

有注意到振辉的端详,而是非常激动地说,“怪不得。我看他轻功不错,功底也十分深厚,原来是继承了林盟主独步天下的绝世轻功。

厉害厉害……佩服佩服……”

“看来奚大人对武林的事情很了解?”振辉不忍扫他的­性­,索­性­继续展开了话题,其实嘛,武林对振辉来说也就像一部电影,打打

杀杀,与自己相隔太遥远了。

“是,不瞒陶掌柜,奚化自幼的梦想便是闯荡江湖,可是现在却是无法实现了。”奚化的目光黯了黯。

“现在也不晚啊!”振辉道,“古道西风瘦马,一柄长剑浪迹天涯,多惬意的事情啊。”

“奚化现在是信王爷的侍从,当一生追随王爷,江湖,不提也罢。”奚化眼睛里原本闪亮的东西一下子消失了踪影,变成了刻板的

样子。

振辉笑着摇了摇头,心想这位奚大人还真是喜欢把自己藏得严严实实的,才不过二十,居然严肃得像个小老头似的。

“听说你找我。”正当振辉感慨时,楼上传来一个清泠的声音,振辉抬头一看,水仙公子正斜倚在楼梯的扶手上,香肩半露,眉眼

间一副说不出的媚态,连语气也显得懒洋洋的。

“爻照公子。”振辉站起来,语气中的疏离与冷淡十分明显,听得爻照微微皱眉。

爻照轻笑:“什么事还得劳烦你亲自来啊?”

“爻照公子,请借一步说话。”振辉做了个“请”的姿势,把爻照引入一间房间里,奚化跟进去,在门口留了两个侍卫把门,这才

站到了振辉身边。

爻照看了看奚化,又看了看振辉,笑笑之后便懒散地以手支颌歪到振辉那一边,嘴里淡淡的香气都喷到了振辉脸上:“什么事啊?

“张大夫。”振辉言简意赅,“我要像爻照公子借张大夫。去王府诊病。”

“他?”爻照瞪了瞪眼,明明只是因为好奇,却带出娇嗔的味道来。

“是。”振辉点头。

“可是,我为什么要答应你?”爻照笑道。

“爻照公子,”奚化开口,“这是信王殿下的意思。信王让我带话给您,说借张大夫一天,纹银一百两。若是张大夫医术高超,另

付诊金一千两,黄金。”

“黄金哦……”爻照眨眨眼,小巧的舌头有意无意地舔了舔嘴­唇­,一张形状完美的­性­感薄­唇­因为这个动作变得水润无比,一股浓郁

的□的味道。

“还请爻照公子忍痛割爱几日,事成之后马上送张大夫回来。”振辉淡淡地道,语气里却有些鄙夷,无论这人看起来多么高洁典雅

,但是骨子里还是改不了□和贪财的­性­格。

“呵呵,若是,我不答应呢?”爻照似乎看出了振辉的心思,笑容里有一丝嘲弄,让振辉觉得异常窝火。

“爻照公子,王爷吩咐,说若是公子不肯,那就请原谅信王蛮横无理了。”奚化在一旁正­色­道。

“你的意思,我还非借不可咯?”爻照挑眉。

振辉笑而不答,而是闲闲地端起茶喝了一口,以往都是爻照整他威胁他,现在可真是风水轮流转啊轮流转,让爻照也体会一下骑虎

难下的滋味。

“若是我不肯,王爷是否会对我青墨馆不利?查封青墨馆?把我这儿的孩子们都赶出去?或者说,把我们全打入大牢?”爻照继续

不依不饶。

“这……”奚化反倒为难了。

“爻照公子,你倒是很有被害妄想症的样子。”振辉微哂,“王爷会另附诊金,这样的买卖,聪明如你应该不会拒绝。或者,你觉

得酬劳太少了?”

“青墨馆不缺钱。”爻照闲闲地看着自己的指甲道,“我爱让老张给谁诊病就给谁诊病,偏偏不给你。”

“……”振辉吃了个鳖,有些微恼地看着爻照,商场上什么样的人他都见过,这样无理取闹蛮横撒泼的人倒是没见过。

“我看这样吧,你答应我一个条件,我就让老张去。”爻照忽闪这一双黝黑的眼,透出一股子­精­明劲儿来。

“你说。”振辉不耐,颜面上鄙夷的神­色­藏也藏不住了。

爻照凑到振辉耳边,在他耳朵里吹气儿,轻声说:“嗯……我呢,看上你了,陪我一晚,我便把老张借给你,好不好?”

“啪。”茶杯落地的声音。爻照抬眼看,那是振辉冷笑着摔掉了手中的杯子,还不等他再开口,便被振辉一把推开,振辉冷冷地道

:“我当爻照公子识时务,却不知你连这么轻松的赚钱方式都不知道,看来我是白来了。奚大人,我们走!”

说罢,有些气急败坏地拂袖而去。

肾亏( ̄▽ ̄)

这厢振辉气急败坏地乘着马车回闲王府,那厢爻照则差人送了张大夫过去,毕竟是见钱眼开的主儿,怎么可能放过如此大好的赚钱

机会呢?

振辉在马车上气恼得几乎一拳头砸到车壁上,不过幸好他涵养好,只是捏紧了拳头坐在座位上不吭声罢了,但是额角的青筋却泄露

了他的怒气。其实也并非只能张大夫才行,只是现在这事事关闲王的生命安危,他这个凭空来到这时空的人也只认得这么一个大夫,平

时的接触里也知道这个老头子没什么心眼,是好人一枚,因此才放心去请他。若是换做其他人,肯定还要详细查验他的底细,了解他会

不会对王爷的­性­命造成威胁,这样一来时间肯定会拖延,如此一来返回原来时空的事情也将延后了。

马车行了大概一顿饭的工夫便到了王府,刚下马车,便有仆人前来通传,说是信王有请。振辉皱皱眉,心想:怎么着?没请到张大

夫现在就要找人出气啦?却不想,步入闲王寝殿却看见坐在椅子上拈着胡须给闲王诊病的张老头,一口气没接上来,差一点被口水呛到

这是闲王寝殿的偏殿,据下人们说是信王亲自把闲王殿下抱到这边来的。这间房间比闲王以前的房间稍小些,但是光线要好得多,

床前低垂着层层纱幕,让外面的人根本看不清床上躺着的人的面目,只露出一小截雪白的手腕垂在青­色­的药枕上,显得荏弱异常。闲王

的骨架本来就比同龄人要小些,所以外面那截手腕更是细得不盈一握的样子。振辉想起那日闲王把自己撞晕的事情,这个飞扬跋扈不可

理喻的闲王,清醒的时候简直就是个恶霸,但是昏迷着的他却像是只乖巧的小猫,让人忍不住心疼一把。

张老头坐在床边,一边把脉一边斟酌,信王负手而立站在他身旁,眼睛一瞬不瞬地看着张老头的表情,每当他皱眉,信王也跟着皱

眉,叹气的时候更是目露凶光,简直像要把张老头吃了似的。

原本中医讲求的是个望闻问切,可是信王却把闲王藏了个严严实实,只伸出一只手腕让他把脉,这就有些高难度了,所以只能慢慢

来。

“王爷,”张大夫拱手行了个礼,“可否让小民切一切另一只手的脉象?”

“稍等。”信王一脸的严肃,大概是因为把脉把得久了,而大夫的神­色­一直有些忧虑,所以信王脸­色­非常不好看。只见他轻轻掀开

纱幕坐到床上,一阵悉悉索索的声音之后,他扶着一只细瘦低垂的手腕伸出纱幕,张大夫一双小眼睛滴溜溜一转,本想借机看看床上之

人的尊容,却不料什么都没瞧见。

又一阵细致的切脉,张大夫拈了拈胡须摇头晃脑一阵,慢慢地道:“王爷,这位王妃的症状草民看来,主要有心悸怔忡、脉数汗出

之状。草民以为可能是受了惊,又缺乏调理,才会演变成现在的情形。”

“受惊?”信王瞪大眼盯着张大夫,似乎想从他身上烧出一个孔似的。

“受惊。”张大夫阐述道,“肾在志为恐。过恐最易伤肾,可致肾气耗损,­精­气下陷,升降失调。恐惧不解则伤­精­,­精­伤而骨酸痿

软,­精­时自下。惊则心无所倚,神无所归,虑无所定,故气乱矣。”

信王点头道:“的确,最近小九的确有腰膝酸软的现象,经常心悸盗汗,晚上也睡不好。依你的意见,应该怎样调理?”

“王爷勿忧,待草民给王妃开一张单子,照这单子吃上几副药便会有起­色­。”张老头自信满满地道。说完,起身坐到旁边的桌子上

拿起笔写方子,信王则小心翼翼地把怀里的闲王轻轻放回床上,仔细掖了被角之后拉严了纱幕,似乎想起了什么,转过身对张老头说:

“张大夫,刚才你说,这位是王妃?”

张老头愣了愣,讪笑一下,心想,看王爷你如此小心仔细动作轻柔的样子,不是王妃恐怕也是位贵人吧?但是面前的是王爷,他也

不敢造次,连忙起身一揖到底:“王爷……草民有眼无珠……”

“行了。”信王摆摆手,“你快点写单子,若是真的有起­色­,本王重重有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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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夫说是受了惊,振辉当时还真有点意外,按他的推测应该是抑郁症,所以等张大夫煎药的当口,振辉找到老头说了自己的想法

,可不料张老头把他给骂一顿,单一句“你是大夫还是我是大夫”就让振辉无言以对。可是振辉就想不明白了,这小螃蟹平时横行霸道

的,只有他吓人的份,谁还敢吓唬他啊?真是想不明白了,但是张老头的话其实也非常有道理。张老头说,五志对五脏,心肝脾肺肾对

应喜怒思悲恐,小螃蟹是皇帝最最心疼的胞弟,是尊贵的王爷,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喜怒思悲这四种情绪的拨动肯定是没有的,因为大

家全都对他十分顺从,别说违逆他的意思,就连半个不字也是不敢说的,那么也就只有“恐”这一种可能。再说了,肾据说蕴藏人体的

­精­气,因为恐惧使肾气受损,令肾藏­精­的功能下降,所以才会导致最终的昏迷。另外,肾主骨,肾气受损以后全身的骨骼也会受到影响

,出现腰膝酸软等症,这也就是为什么人们在受惊时会手软脚软,甚至大小便失禁。

“原来如此……”振辉郑重点头,张老头的话让他获益匪浅,幸好他没有胡来,把小螃蟹的病症当抑郁症给治了,否则别说回去,

可能连小命也给赔上,果真是太过心急,一点也不像原来那么英明睿智了。

可是,振辉转念再一想,不对呀,这张大夫说得如此头头是道的,每一步的推论都十分严谨明白,说给平常人听了也很快能明白过

来,那为什么宫里来来去去的太医们却诊断不出呢?难道是小螃蟹平时太蛮横所以连太医也不待见他?这个命题显然是不能成立的?那

又是为什么?振辉冥思苦想,最终也想不太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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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大夫的药小螃蟹吃了两天,神智就渐渐恢复了,信王大喜,连忙犒赏了他,又给青墨馆送了一千两黄金的礼金过去。爻照倒是不

客气,摆摆手让元宝招呼下人把金子抬了下去,然后冷眼看了看送礼过来的奚化,并不说什么,只是淡淡笑了笑,那笑容却是别有深意

的。

小螃蟹清醒后,信王便开始盘查到底是谁让闲王受了惊吓,这一查,简直让闲王府闹了个翻天覆地、人人自危。几天的时间下来,

信王连同宫里派来的侍从一起对闲王府的下人一一排查,遣散了一大批仆人,信王甚至直接从自己府里抽调人手过来服侍闲王,这一番

大手笔,让振辉真有些咂舌,以前他对小弟的关切,现在看起来还真是小巫见大巫了。可是振辉就想不明白,这信王明明并非小螃蟹的

同母兄弟,为什么就能对这只横行霸道的小螃蟹如此上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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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螃蟹的情况一好转,振辉便跑去找信王,问他有关迫魂所说的“解铃人”和“回家的路”的事情。最近几天信王一直住在闲王府

上,所以要找信王很容易,不到五分钟,振辉便到了信王所住的宅院前面,通传之后,便坐在前厅等信王召见。

信王所住的宅院,可以说是闲王府最为雅致的小院,兰香阵阵,竹声沙沙,幽静无比,比起闲王住的那个有着巨大炼丹房的院子来

简直是天壤之别。在闲王的那个院子,振辉老是有住在道观的错觉,让人很是难受的,也难怪,成天住在那种地方,小螃蟹不神经才怪

了。

仆人给振辉送来一盏茶,振辉百无聊赖地边看茶叶边想事情。他离开自己的店铺已经快十天了,也不知道阿冉和燕归还好不好,燕

归才跟着他学做生意,现在他不在,不知燕归能不能把店铺管理好。虽然振辉才到这个时空不久,但是凭借他超强的商业敏感和经济头

脑,很快就把店铺做了起来,生意都还是很不错的。况且没有了水仙公子的挟制,振辉也很有如鱼得水的感觉。

振辉抿了口茶,味道很不错,是上次喝过的大红袍,看样子信王在他出手救助闲王这件事上还是很满意的,振辉不免嘴角露出一丝

笑意来。抬头看时,见到信王慢慢踱步出来,身后跟着奚化,不知为何,奚化的神­色­有些忧虑。

“陶兄,”信王笑眯眯地和振辉打招呼,“陶兄有事?”

“王爷,”振辉起身一揖,不卑不亢地道,“王爷,我不妨开门见山,现在闲王殿下的情况已经好转,我想请王爷兑现之前所许的

诺言。”

“我之前许的诺言?”信王讶然,半晌才回过味来,“哦……是,对的。嗯,你放心,再过几天迫魂便会到王府来,等他来了我便

让他见你。”说罢,摆摆手叫过奚化,对奚化说:“你派人去太极宫请迫魂。免得陶兄久等了。”

“是。”奚化拱手得令,看了眼振辉,转身出去了。

振辉觉得,奚化的眼神很奇怪,但是到底哪里不对劲,他却说不出,也猜不透,不过心里倒是有些防备了,心知绝对不会有什么好

事。与王爷道别之后,振辉便回到自己所住的客房,正揣测奚化的异样,便有人通报说他家里有人来看望他。

“我家里?”振辉有些反应不过来。

“是,陶爷,他们说是你家人。是一位少年,”仆人道,“叫林旭冉。”

是阿冉!振辉会心一笑,在这个时空与他最亲近的也就是阿冉和燕归了,说是他的家人也不足为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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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辉见到阿冉时,信王也在。信王看到阿冉其实还满高兴,但是阿冉却气呼呼的不理他,说是他不再像以前的张韩哥哥,而变成现

在总是仗势欺人的信王爷,信王笑了笑,摇头低声说:“阿冉,这世上哪有不会变的人呢?”特别是身为皇族,若是不尽快成长,只能

成为政治的牺牲品。

“王爷,请,请你,放了,我哥!”阿冉严肃地道。

“本王没有扣押陶兄,陶兄想走,随时都可以。”信王仍旧笑眯眯的,但是语气却显得有些低沉。

“哥!”阿冉跑到振辉面前,拉着他的手甩来甩去的,“我们,走吧!回去!你在,在这里,都,已经快十,十天了。我和,燕归

,都,都很担心你!”

振辉摸了摸阿冉的头,宠溺地笑了笑,但是目光仍旧有意无意地瞥向信王的方向,观察信王的表情。从刚才信王的话以及阿冉对他

的无礼,振辉便觉得信王应该没有那么容易便会放自己回去,但是又觉得他自己其实只是无关紧要的人,毕竟他不懂医术,不会为闲王

诊病,这样扣着他完全没有必要,但是说到那个迫魂道士,振辉心里却觉得有些不安。毕竟那个道士和水仙公子有龃龉,那道士想要收

妖,会不会把振辉当成棋子呢?振辉心里没底。

“陶兄,这几日小九能有起­色­,多亏陶兄的帮助,实在是万分感激。陶兄的生意也耽误了不少,本王改日派人给府上送点薄礼,还

请笑纳。另外,今晚本王设宴,明日便送陶兄回去,你看如何?”信王开口道。

“恭敬不如从命。”振辉听信王这么说,连忙应承下来,真是想得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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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近灰忙着房子装修的事情。因为到了年底各种装修材料打折搞活动,所以灰想趁这个时候把装修材料订下来,因此最近几天(就

这几天哦!后面还是会恢复以往的进度)可能无法保证日更,但是最不济也会三日一更。当然,一日三更也是有可能的,不过这要看灰

的RP如何了……

另,预告一下以勾引大家,下一章,会很香艳的……吧……

蒸熟了的螃蟹粉美味= =b

晚上的宴会设在王府的大湖边,依山傍水风景是极好的。夜里掌上灯,灯影倒影在湖水里,和着舞女的歌舞真令人有恍若仙境的感

觉。闲王也来了,坐在信王身边的软椅上,因为身体尚未恢复完全所以体力并不太好,一直歪在椅子里无­精­打采地四下张望。振辉坐在

信王和闲王下首,接下来是阿冉。

歌舞是极美妙的歌舞,饭菜也是非常­精­细的饭菜,但是振辉心里却不断回想起奚化离去时的眼神,所以显得有些心不在焉的。不过

还好,因为考虑到闲王的身体状况,信王很快便结束了宴会,在最后隆重地敬了振辉一杯酒,算是作为宴会的结尾部分。振辉其实没有

想过,那杯酒,其实是有蹊跷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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宴会结束后,振辉坐轿回自己的客房,其实他住的客房和宴会的地方离得并不远,完全没有必要坐轿,但是最后一杯酒却让他觉得

有些晕乎乎的,脑子似乎也不大好使,于是迷迷糊糊的就被扶上了轿子,一颠儿一颠儿的往回走。

行了大概一盏茶工夫,振辉觉得有些不对劲了。他感觉自己身体里莫名奇妙地产生了一种燥热的气息,这股气息在血液里流动,让

他的体温越来越高,心里也觉得慌慌的,痒痒的,想要做些什么才行的异样感觉。轿子十分规律的上下摆动,身体与轿身接触的时候无

意间产生的摩擦让他心头的感觉越来越强烈,呼吸间也变得异常浑浊。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不多久,轿子到一处宅院停下,有仆人过来,掀开轿帘请振辉下来。振辉稳了稳心绪,长长呼出一口气平复自己急促的呼吸,下轿

的时候,仆人过来扶他,手刚刚接触到振辉的手臂,却见振辉如触电般躲开,不免吓得跪在地上请求振辉饶恕。振辉自己也觉得诧异不

已,为什么刚才那一点点的接触,却让他产生了莫名的酥麻感觉?这到底是怎么了?

还没想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振辉抬头看了看,却见自己驻足的地方,却是闲王的寝殿,下人低垂着眉眼打开了寝殿的门,向他

做了个请的手势,还没开口问,便被人一掌击中了后脑勺,眼前一黑,便什么也不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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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其实是非常烂熟的段子,因此振辉醒来时并不会因为身边有一个全身□的,背对着他的男子而感到奇怪。可是,他身上异样的感

觉并没有消失,反而越加剧烈,所以他推测其实自己失去意识也就是一小段时间。而现在最关键的,是为什么他会被带到闲王的寝殿呢

振辉想不通,反倒是越想越觉得难受,那种莫名的气息像是蚂蚁一般啮噬着他的脚板心,又痒又痛,让人几乎疯狂。振辉翻身坐起

来,手无意间碰到了胯间的东西,那宝贝疙瘩像是吃了兴奋剂似的蹭蹭的膨胀起来,倒把振辉给吓了一大跳。

毕竟到这个时空来之后,除了上次被那水仙公子捉弄来了一次龙阳,振辉再也没有过□。虽然他并不热衷于这个,但毕竟是成年的

健康男子,那方面的需求还是有的,或者是酒后乱­性­,反正振辉现在是非常兴奋,连手指轻轻的触碰都能让自己的宝贝变得生机勃勃的

。振辉呼了一口气,心想自己解决了吧,于是乎他拉开被子准备着手“解决问题”,可不想,那被子拉开来,里面一具白生生粉­嫩­­嫩­的

□呈现在了振辉眼前,让他惊得话都说不出来了。

那具□背对着他,身体的主人骨架纤细小巧,身上一点瑕疵都没有,在烛光下散发出粉­色­的光华,单薄瘦弱的身体一眼便知是个男

子,振辉咽了咽口水,心想这是哪一出啊?怎么每次自己遇到的都是龙阳呢?虽然不反感这种龙阳断袖,但是毕竟振辉没有这方面的爱

好,所以接受起来还是有些难。而现在的他,更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振辉叹气,心知自己是着了信王的道,也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

么,只是说了句要跟阿冉回去,便设计这样的乌龙来摆自己一道。说小螃蟹是横行霸道,这信王简直有过之而无不及!

“唔嗯……”那具□的主人发出了轻轻的呻吟,声音听起来有点儿熟,振辉听过。这一声呻吟简直就像一个阀门,打开了某个不知

名的地方,让振辉觉得“哄”的一下,血液一下子冲到了大脑,几乎让他把牙咬碎。

振辉把那人翻过来,果不其然,呈现在他面前的,是闲王,是小螃蟹,是无恶不作的九王爷君羡!“呃……”小螃蟹还睡得满香甜

,叹息一声,咂咂嘴继续梦周公去了,样子无辜得如同纯良无辜的小绵羊似的。似乎这样还不够,他的腿蜷了蜷,一下搭到振辉的大腿

上,手也不安分的放到振辉腰间,甚至往振辉怀里蹭了蹭,简直把振辉当成超大的抱枕了。可是振辉不是抱枕,他是个成年男子,他是

个成年的,被人算计的男子,他是个,成年的被人算计吃了□­性­致盎然的男子!所以,这貌似不经意的举动,却引起振辉体内的惊涛骇

浪,几乎让振辉把持不住。

振辉觉得体内的不安分因子在蠢蠢欲动,昂扬的宝贝直直的戳在腿间,而小螃蟹的呼吸正热热的喷在他的要害部位,那种异样的感

觉让他几乎抓狂,连忙推开了投怀送抱的小螃蟹。

其实并非因为振辉是正人君子,而是因为这投怀送抱的人,是堂堂大戚王朝的闲王殿下,是皇帝的胞弟,连手握军权的信王都与他

手足情深,所以万一振辉把持不住,后面会产生什么样的结果谁能说得清呢?这是信王的安排?不一定。到时候出了问题,信王大可以

推脱,毕竟事件的主角是振辉而不是信王。是别人故意算计振辉?也不一定,算计谁不好,把振辉和闲王牵扯在一起,有何居心?振辉

自己也不知道。所以现在权宜之计,便是明哲保身,离闲王远点。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振辉起身坐到一旁的软榻上,草草的自己解决了,拿绢子打理一番之后躺在榻上长长舒了口气。这个时空中有太多振辉以前没有见

过没有经历过的事情,□,这东西对振辉来说实在是只在电视上看到过,没想到自己竟然会中招。而如何中的招振辉根本说不清楚,实

在是太匪夷所思。不过幸好他所中的这种□药­性­不像电视和小说中所写的那么厉害,非得和人快乐一番才能解。但是无论如何,振辉都

觉得这地方不能再呆,得快点离开王府,快点离开这个时空,若是再呆下去,恐怕会疯掉的。

“呃……”床上的小螃蟹突然长长的呻吟出声,把振辉从沉思中拉回了现实,振辉转头去看小螃蟹,见到他把身子蜷成一团微微的

战抖着,连忙过去查看他的情况。

小螃蟹的身体温度很高,却不是发烧。他的皮肤也因此变成了粉红的颜­色­,像是剥光了准备进烤箱的小|­乳­猪似的光华极了。振辉拉

过被子盖到他身上,这个动作仿佛打扰了他,让他的呻吟声越来越大,越来越急切。不一会儿,便看见那双紧闭的眼睛睁开来,一双大

而深的眼瞳迷蒙地看像振辉,懵懂而又乖巧,实在是很可爱。

“嗯……怎么……是你……”小螃蟹迷迷糊糊地问。

振辉不答,其实他也实在不知道应该如何作答,只是拉了被子给他掖好被角让他躺好,然后转身准备离开房间。可惜,到了门口的

时候,振辉发现门如同所有恶俗小说的桥段似的,被人从外面反锁了。

“唔……”小螃蟹的声音抖得厉害,蜷在被子里小刺猬似的,振辉心想他可能也被下了药,就像人们熟知的桥段一样,□怎么可能

只给一个人下呢?毕竟,按照现代物理学来说,“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振辉并不打算上前,而只是远远的在一旁看着。这种事情,接触太多说不清楚,所以只能冷眼旁观。但是小螃蟹也的确满可怜的,

一直抖个不停,到后面似乎真的受不了了,躲在被子里呜呜的哭了起来。振辉有些不忍心,开口提醒小螃蟹,说你可以用手自己解决的

,但是小螃蟹哭得凄惨,哪里能听得进去,依旧缩成一团哭得一抖一抖的,后来更是在床上扭来扭去,把被子蹬开袒胸露|­乳­地呈现在振

辉面前。那身体,因为药­性­发作越发的红,像是四月缤纷的桃花似的水­嫩­­嫩­的,四肢纤细而又修长,腿间的东西挺翘着,甚至微微战抖

着流出了晶莹的泪水。振辉撇嘴扭头不去看他,但是心却砰砰的跳个不停。

“嗯……”一声软糯的呻吟传来之后,振辉听到了咋咋的水声,大概是小螃蟹自己在解决问题了。振辉略略放心,坐回榻上准备去

查看窗户是否能打开,却听得那边呻吟声越来越大:“呃……唔……啊哈……”振辉的耳朵一下子红了。毕竟嘛,自己悄悄解决实属正

常,但是别人在自己面前袒胸露|­乳­□地解决个人问题,就很让人尴尬。

“啊……”一声长长的呻吟传来,还带着战抖的尾音,让振辉进一步明确了离开这里的决心。翻上榻去推窗户,却发现窗户也是锁

紧的,只得作罢,寻找其他方法出去。

那边已经没有动静了,大概是已经完事了。振辉回头准备和小螃蟹说明情况,却在转身时看到小螃蟹脸­色­红润目光迷离小口微张的

看过来,他的手中全是白浊的液体,一只手放在胸前在自己的粉­色­小珠上轻轻打着圈儿,另一只手放在腿间轻轻抚摸着,一副意犹未尽

的样子。振辉心里顿时咯噔了一下。

对了,振辉是健康的成年男­性­,因此有可能□的药­性­对他来说很快就会过去,不过小螃蟹娇弱,又是大病初愈,所以一般人的药­性­

对他来说可能就没那么容易消失。哎,现在,应该怎么办呢?

一只玉瓶……(×_×)

振辉并不想搭理那只意乱情迷的小螃蟹,不过面­色­红润的闲王就像是美味的醉蟹似的,浑身散发着诱人的味道,看得人直流口水。

特别是嗓子里发出的娇糯的嗯啊声,更是欲求不满得厉害,不多久振辉便看到他弓起了身子,开始自己抚摸自己胸前的圆珠,动作急切

而又享受,细长的脖子昂起来,身子像是被拉满的弓,只有头和脚着地,腰身完全离开了床面,不安的扭动着。小螃蟹的另一只手,迷

乱地在自己身上游走,随着手上的动作,他发出了细细的呻吟声,之后,手指放到了自己高昂的欲望之上。

“嗯……呃……啊哈……”呻吟的声音逐渐高昂,小螃蟹的动作也越发急切,手指的动作似乎已经不能满足他,只见他一个翻身滚

到床下,靠在床沿不断地磨蹭着,甚至翘起他娇­嫩­的臀,伸出粉­色­的舌尖舔舔自己的手指,把口中的唾液涂抹在手指上,然后背过手去

,把手指放入了自己的□里。这样的前后快感似乎才让他感到了充实和愉悦,终于长长叹了口气,扯出战抖的余音来。

振辉撇撇嘴,别过头不去看他。君子有云,非礼勿视非礼勿听嘛,可是,即使把耳朵堵上,那娇喘连连的呻吟声还是会隐约传来。

振辉顿时觉得头大如斗。

在振辉挣扎与纠结的当口,那边小螃蟹已经自己解决了有五六次了,额上已经布满了汗水,连脸­色­也变得有些青白不定,但是药­性­

似乎还没有下去,他还在那儿嗯嗯啊啊的呻吟着,却没有多少力气再去发泄出来,只能在床上扭来扭去。振辉叹口气,心想这样下去,

这只粉­嫩­的小螃蟹就该变成死螃蟹了,自己一直在他房间里,实在是说不清楚啊!怎么办呢?振辉想起了以前读书的时候看过的武侠小

说,有些□是必须靠人为的“解决”才能化解药力,难道,自己还要献身不成?

恶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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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辉像是从容就义的勇士似的,毅然决然地坐回了床边,刚一落座,小螃蟹就扒了上来,手指迫不及待地乱划拉,胡乱地抓扯他的

衣襟和扣子,但是手上没什么力气,所以弄了半晌,也只能靠在振辉怀里呼呼地喘着气,急得几乎哭了。振辉叹口气,手指抚摸上他灼

热的肌肤,轻轻揉搓抚摸,惹得怀里的人小猫似的发出舒服的叹息声。振辉叹息着,把他慢慢放倒在床上,用手笼住他脆弱的青芽,轻

柔地上下抚弄,不一会儿,便感觉到手中有滑腻的液体流出来。

小螃蟹很舒服地眯着眼睛,手指摩挲着抚上振辉的脸,上下描摹,像是热恋的情人一般,带着流连忘返的情绪,一路向下,沿着鼻

梁,到了喉结,再到胸膛,似乎每一个触摸都能把面前这人的模样铭刻进心中似的。他慢慢攀住振辉的腰,扬起自己的颈项,紧紧攀附

在振辉胸前,因为瘦弱,细细的肋排贴在振辉身上,让振辉觉得有些咯得慌,只得单手搂着他的脖子用胳膊肘撑着自己的身子,另一只

手锲而不舍地继续抚摸□。

“唔嗯……”小螃蟹尖尖地叫了一声,浑身不由自主地战抖起来,振辉低头看看他的脸,因为极度的欢乐脸上已是一片红霞飞舞,

连忙放缓了手中的动作,手指明显地感觉到从那脆弱的地方汩汩而来的热流脉动似的跳跃着,缓缓流淌出来,一手的粘湿。

“呃……”小螃蟹长长地叹息着,振辉就着手里的白浊在他的□外轻柔地打着旋儿,慢慢地把手指没入他灼热的内里,小心翼翼地

□着,使得怀里的人“呜呜”地叫唤起来。振辉以为把他弄疼了,连忙停了下来,可是这一停,小螃蟹又躁动不安地扭开了,振辉赶紧

继续手上的动作,慢慢把自己的第二根手指挤进去,光滑的内里吸附着他的手指,带来“毕波”的水声,小螃蟹受了这声音的刺激,把

身子紧紧贴在振辉怀里:“嗯哼……啊……还要……嗯……再多些……唔嗯……”

振辉咽了咽口水,略略活动了一下有些发麻的手肘,这活儿,简直不是一般人能­干­的,这一停,怀里的人抬起一双哀怨的眼看过来

,眼睛里雾气蒙蒙的,跟谁欠了他几百两银子不还似的,振辉扯了个笑出来,又继续“劳作”起来,把第三根手指Сhā入了那热得发烫的

内里,轻轻旋转一阵,猛的抽了出来。

“啊……啊哈……不要……呜……不要停……”小螃蟹泪流满面地乞求着,双手像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拉了拉振辉的衣襟,振辉起身

从床前的小几上抓过一只细颈的玉瓶,慢慢滑过小螃蟹通红的身体,送进了他的□。

“啊……呃嗯……唔……”小螃蟹被玉瓶冰凉的温度给激了一下,几乎跳起来,然后发出了舒服的叹息,开始配合振辉手中的动作

上下运动起来。振辉把他的腰抬起来把被子垫到下面,另一只手再次握住他的青芽上下□,惹得他忘情地大声呻吟起来,振辉被他的声

音吓了一跳,但很快恢复了镇定,心知这是闲王寝殿,闲杂人等根本就接近不了,所以现在根本不用担心会有人进来,因此心中也大胆

了一些,左右开弓,让小螃蟹激动地喘息起来,不一会儿,小螃蟹的身体开始微微战抖,一个挺身,达到了至高点。振辉停下来用被子

擦了擦手,把弄成浆糊似的被子抽出来扔到角落里,又从旁边扯来­干­净的被子给小螃蟹盖上,却不料小螃蟹的身子打摆子似的一直抖个

不停,手指不自觉的抓紧了振辉的衣襟,抖啊抖的,抽风似的,手上的力气还蛮大,握住振辉的衣领几乎让他窒息。振辉把放在他脑袋

下面的手抽出来,拉掉他握住衣领的手往上举起,但小螃蟹还在抖,似乎长久流连于欢乐的□下不来似的,振辉无奈,轻柔的搂住他帮

他停止战抖,这招貌似还挺管用,一会儿小螃蟹就平复了下来,小猫似的拱进他怀里,还用脑袋蹭了蹭振辉的下巴,安静了。

振辉低头看了看小螃蟹的脸­色­,然后摸了摸他身上,刚才的热度已经降下来,看样子药­性­已经过去得差不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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解决了小螃蟹的当务之急,振辉又为自己解决了一次,其实也不是振辉欲求不满啦,毕竟一只活­色­生香的螃蟹摆在面前,还是红彤

彤粉­嫩­­嫩­的那种,再加上振辉还被人下了药,所以说在这种情况下不管是谁,只要是正常人都会有反应的。

解决完之后,振辉开始考虑后续的事情。明天早上估计会上演乌龙戏,大概会来个“捉­奸­在床”的桥段,但是捉­奸­的人会是谁呢?

信王?振辉在心里揣度这个可能­性­。胆敢给闲王下□,然后把振辉抬到这个寝殿来,除了信王有这个胆子,还会有谁?但是信王为什么

会这么做?

振辉觉得头皮发麻,因为整个事情结合起来看,小螃蟹得了怪病,迫魂道士来作法,说是遭了魔障,然后说振辉是解铃人,现在,

又把振辉推入这样的火坑,让他和闲王吃了□摆到一张床上,整件事所隐含的内容便是,振辉被算计了,不单是被信王,还被迫魂算计

了,让他一步一步走到这个陷阱里来。而与整个事件有牵连的,便是爻照!那么,若是爻照真的与小螃蟹的怪病有关,那可以确定的就

是,爻照便是使小螃蟹受到惊吓的罪魁祸首,而迫魂所说的中了魔障,也能说得过去。再者,据振辉所知,迫魂一直以来所针对的便是

爻照,而振辉跟爻照又有千丝万缕的联系,如此说来,振辉便是这场闹剧的一步棋子!

他母亲的,堂堂陶氏集团总裁陶振辉,居然被人利用了还不知道!之前被信王忽悠着到了闲王府,还傻兮兮的给小螃蟹瞧病,帮他

向爻照请张大夫过来,居然到头来是这样的结果,不知道自己走后爻照会是怎样一副幸灾乐祸的表情?真是太令人生气啦!

因为生气,振辉万分郁闷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心中长久以来压抑下的怒气像是一个膨胀的气球,已经快要爆发了。但是现在他所

处的环境,他所呆的房间,他身旁的床上赤身□的小螃蟹,却让他根本不能爆发。振辉强压住心中的火气,暗自长叹了一口气,迫使自

己冷静下来分析形势,为今之计,只有想办法从这个房间里出去,离开闲王府这个是非之地。

振辉再次检查了出口,门是从外面反锁的,完全打不开,窗户也是,但是窗户毕竟体积小,材料也略微轻薄一些,振辉管不了太多

,三下五除二的把窗户卸了,从窗户跳了出去。

好吧,别说子曾经曰过,君子要如何如何,大丈夫嘛,就要能屈能伸,跳窗户又不是钻狗洞,没什么大不了啦!况且现在的状况,

完全是属于SOS级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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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窗户出去,是寝殿外面的花园,顺着走廊一路走就是出口。振辉轻手轻脚地从窗户上跳下来,回身又把窗户装了上去,然后弓起

身子踮起脚尖往出口的方向走。到闲王府之后振辉看似漫不经心,但实际上他已经把闲王府的各个出口方位、卫兵把守情况等等重要信

息全部谙熟于心,这也让现在的他犹如闲庭信步一般从闲王寝殿走了出去,中途根本没有遇到卫兵的巡逻。

振辉走了大概有十分钟的路程,来到了王府花园,穿过花园便是闲王府的客房,到了客房便可以见到阿冉,然后就可以带着阿冉出

去和燕归会和,便可以带着他们俩一起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皇城。

花园里四处都是半人高一人高的花草树木,很利于掩护,振辉借着蓊郁的树丛慢慢向前走,月亮在云中穿梭,月光并不强烈,这也

让振辉的行动更加隐蔽。

“张子敬那里怎么样了?”

正当振辉摸索着朝前走的时候,假山后面突然传来有人说话的声音,振辉一惊,连忙屏住呼吸停下来,低下身子往假山的缝隙里靠

了靠,以免被人发现。

“禀报王爷,张大人那里已经打点妥当,现在唯一的障碍便是卫尉寺卿李大人。属下正在着手安排。”

说话的是一个黑衣人,手持佩剑拱手一揖,十分恭敬地对着面前穿着紫金蟒袍的人,那人负手而立,目光中一丝­阴­冷狠戾的神­色­,

正是信王。可是这个信王,平时不是总笑眯眯满脸戏谑的人吗,刚才眼中一闪而过的神­色­,为什么会让振辉觉得心中一凛?

管不了太多,现在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振辉只能放低呼吸声,尽量隐藏好自己不被他们发现。因为振辉心里有一个不好的预感,

他现在听到的,绝对是非常机密的事。

“明日我会往宫里递奏章,若是不成……”信王冷笑,用手做了一个切菜的动作,淡淡的道,“再过些时日,不就是围场狩猎的时

候了吗?好歹也是时候让李大人歇息歇息了……”

“属下明白!”黑衣人声音里略带着兴奋,很快的领命去了。信王在原地站了一阵,似乎是想起什么好玩的事情,笑了笑,这下子

,神情又恢复成了那个笑起来十分和善的信王。

等到信王离去,振辉才慢慢从假山后面出来,刚才的对话里信王提到了张子敬大人,还有一位卫尉寺卿李大人,这个卫尉寺卿,振

辉并不太清楚到底是个什么官职,但是据他猜测大概会是与兵权防卫有关的大人,因为这个官职的名字中有个“卫”字,不过,这都是

猜测罢了。

振辉并不想卷入这个时代的这些争斗中去,不管刚才信王说的都是些什么,振辉觉得对他自己来说都不重要,他是要离开这里回去

属于自己的时空的人,所以不管这个时空发生了什么,对他来说,他也只想做个看客,因此,振辉并不想去揭发信王,只求快点离开王

府。今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实在太过纷扰,先是中了□的闲王,再是变脸比翻书还快的信王,两个人两件事,都牵扯到了一个十分严肃的

问题:皇权。无论是抚慰了花痴的闲王,还是偷听了信王的谈话,都事关皇族尊严,若是被察觉,必定只有死路一条。所以,振辉不走

都不行了。

想到这些,振辉心中多了一丝忧虑,但是也顾不了那么多,今夜唯一重要的,便是从这里远远的离开,仅此而已。

这样思索着,振辉穿过了回廊,来到了阿冉所在的别院。因为这里远离两位王爷的住所,所以卫兵把手并不十分严,振辉四下张望

一番,等待一拨巡视的卫兵离开后,飞快地闪身来到阿冉的房间门口。

“笃笃笃。”清脆的敲门声在寂静的夜里显得非常刺耳,振辉觉得自己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

阿冉的房间灯已经灭了,看样子已经睡下了,振辉呼了一口气,再轻轻翘了翘,便听见里面悉悉索索的声音,不一会儿,阿冉的声

音传出来:“谁?”

“阿冉,开门。”振辉轻声说。

“哥?”阿冉的声音里带着惊讶,但是仍旧很快打开了门。开门口振辉快速进到门里,然后寂静地四下张望一下,轻轻带上了门。

“哥,怎,怎么了?”阿冉瞪着大眼睛看着振辉,一张脸睡得红扑扑的。

“现在没时间解释,快,阿冉,收拾了东西,我们速速离开这里。”振辉努力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比较镇定,但是语气中却仍旧无

法避免的有了一丝急切。

“啊?”阿冉愣了愣,但是很快就反应过来,道,“好!哥,你等我,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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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冉很快收拾妥当,跟着振辉一起往外走,他并没有问振辉为什么不等到第二天天亮再走,也没有问他为什么要避开卫兵悄悄离开

这里。他只是把刀紧紧握在手里,凭借自己的武功细心留意周围的情况,默默地协助振辉,因为说话说得慢,所以他尽量不开口,而是

通过行动来提示振辉,而振辉也仿佛和他有默契一般,很快就能明白他的意思,两个人竟然配合得天衣无缝。这让振辉感觉到非常舒坦

,甚至在想,若是阿冉是现代人就好了,那么他一定会把阿冉收到自己旗下,好好的培养他成为自己商业上的左膀右臂。

很快,两人到了王府大院的围墙前面,王府的围墙比普通人家的围墙要高很多,上面全是光滑无比的大红漆,完全没有可以借力翻

出去的地方。

“哥!看,我的!”阿冉紧抿着嘴,拉了拉振辉的衣袖,瞪着眼郑重其事地道。

“能翻过去么?”振辉为难道。

“嗯!你等等。”阿冉重重点头,把刀收回刀鞘,慢慢跺到围墙底下,提口气轻轻一跃,便来到了围墙之上。

“哥,来!”阿冉解下自己的腰带垂下去,对振辉点点头。

“好。”振辉会心一笑,伸手抓住腰带,借助上面阿冉的力量,蹭蹭两下便上去了。

还没等振辉喘口气,只见角落里一个人影一跃而起,轻巧地落在了墙头,稳稳的站定。“铮”的一声,来人伸出一把锃亮的长剑,

直指振辉的颈项。

“奚大人。”振辉看了看从拐角现身出来的那人,黑­色­劲装,在夜­色­里显出一种清冷的意味来。

“陶掌柜,这是打算上哪去?”奚化面无表情地问道,手上的剑依旧抵在振辉脖子上,丝毫没有拿开的意思。

“如你所见,奚大人以为我这是在­干­什么?”振辉反问。

“……”奚化抿了抿嘴­唇­,冷道,“王爷吩咐,请陶掌柜今晚在府上好生歇息,陶掌柜,莫辜负了王爷一番好意。”

“看样子,今天奚大人是打算不让陶某人走了?”振辉故作轻松地道。

“正是。”奚化看到振辉露出笑容,心里不免觉得疑惑,隐约觉得会有什么诡计,心中更谨慎了几分。

“这可真让陶某人为难。”振辉道,“陶某家中现在有急事需要处理,还请奚大人成全。”

奚化并没有说话,但是他手中的剑却更用了几分力,振辉只觉得颈间一凉,竟是有细细的血线顺着剑身慢慢流了下来。

“今晚果真走不掉了?”振辉笑道。

“是。”

“那好,”振辉叹口气,“陶某回去便是。”

说罢,振辉便作势往墙下倒,围墙本就很高,振辉又没习过武,摔下去绝对会受伤,奚化吃了一惊,手中的剑就此偏了两分。

只是两分的距离,阿冉如疾风骤雨一般抽刀出鞘朝奚化攻去,“铛”的一下刀剑相碰,火花四溅,碰撞声尖锐而又刺耳。一瞬间两

人便你来我往对峙起来。奚化的招式稳扎稳打,直逼得阿冉节节后退,而阿冉则胜在轻功更绝妙一些,一时之间竟看不出谁输谁赢。

奚化的动作优美,气势如虹,出招行云流水,防守固若金汤,四平八稳的招式游刃有余,直让人觉得叹服,振辉皱了皱眉,知道他

现在所做的只是拖延时间,等到巡逻的卫兵来,他和阿冉便是Сhā翅也难飞了。

“铛!”阿冉的刀再次被奚化挡下,阿冉脚尖轻点,朝后飞跃一步退到了振辉身前。

“阿冉!他在拖延时间!”振辉开口轻声提醒,阿冉点点头,咬了咬下嘴­唇­又朝前飞去,这下他的出招变得凌厉无比,招招直指奚

化下盘,只求打乱奚化的阵脚,然后全身而退。

“砰砰砰!”阿冉连续三招被奚化挡开,眼看着长剑落下直逼阿冉腰间,阿冉往下一仰避开,剑尖堪堪从额前滑过。阿冉跳旋过来

,手中的刀平送出去,攻向奚化的腿,那厢剑身向下一挥,轻巧地挡开,借着格挡的力道向后退了一步,但很快又调整了姿势攻过来。

这样下去不行,振辉有些着急。巡逻的士兵大概十分钟一趟来回,照现在这样的情形,阿冉打得很吃力,奚化则是在轻松应付,短

时间内阿冉根本没有胜算。怎么办呢?

振辉皱眉,眼珠一转快速地分析形势。商业上的纵横捭阖对他来说轻而易举,但是现在所涉及到的却是另一番完全不同的事件,是

武艺,是振辉完全不明白的一种东西。

到底怎么办?振辉咬咬牙,暗自握紧了拳头,在刀光剑影中振辉是一点忙都帮不上的,刀剑无影,没有拉阿冉的后腿已经算是万幸

了,振辉从没有像现在这样痛恨过自己的无能为力。

手指无意间碰到了腕间的江诗丹顿手表。这手表是振辉三十岁生日时妹妹和小弟一起送给他的生日礼物,价格不菲,令振辉爱不释

手。振辉眼珠一转,计上心来。

“嗖!”激战中有一声奇特的物体飞出的声音,那东西带着幽幽的绿­色­荧光,在阿冉再次被击退时朝奚化飞了过去。奚化愣了一下

,侧过身躲开了,那东西掉落在地上转了两圈停下来,十二个绿­色­的光点在月光下看起来­阴­冷而诡异。奚化不知道那是什么东西,连忙

向后退了几步,与阿冉和振辉拉开了很大的距离,一时间竟不敢再上前来。

“阿冉!”振辉叫道。前面的阿冉会心点头,和振辉一起跳下了围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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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辉和阿冉急切地往回走,虽然从王府全身而退,但是他们的行踪已经被奚化发现,相信很快信王便会派人追来,所以他们只有拼

命的抓紧时间往回赶。然而路上也不安全,因为这个时空朝廷有规定,到了三更便会宵禁,不允许百姓外出,街上也有巡逻的卫兵,逮

到了也是重罚。为此振辉和阿冉根本来不及为离开王府感到轻松,反而必须提起更大的­精­神来应付,赶回小院时,居然已经快到黎明了

推门进去,振辉吩咐阿冉准备马车,然后迫不及待地来到燕归的房间门口,想要把他叫起来赶紧收拾东西。走到燕归房门口,振辉

看到那门居然是虚掩的,里面一点人声儿都没有,心里当下就觉得有些不对劲,连忙推门进去,门“砰”的一下撞到墙壁又反弹回来,

屋子里的东西全部整齐的放着,床上也完全没有睡过的印记,燕归,竟然不在房间里。

“燕归!”振辉有些吃惊,大声叫了一声燕归的名字,但是小院寂静如常,根本没有人回答他。

“燕归?”振辉眉头紧皱,在房间里巡视了一圈,然后又跑到院子里,根本没有看到燕归的半点影子,人到底到哪儿去了呢?

“哥?”阿冉急冲冲跑进院子,看了看振辉严肃的表情,问道,“哥,怎么了?”

振辉抬头看看阿冉,强迫自己镇定下来,慢慢地道:“燕归失踪了。”

以一对三的胜算

振辉不能确定燕归是否是被信王的人带走了,所以不敢贸然去找信王要人。他和阿冉收拾了东西赶着马车出了城,在城郊的树林里

停下来休整,振辉让阿冉在马车上等他,他自己则返回城里寻找燕归的下落。阿冉本来想跟他一起去,但是振辉坚决不让他跟着,自己

独自一人回到了城里。其实振辉之所以如此坚决,是因为信王之前对他下□让他和闲王有了荒唐的一夜,不知道进城之后会不会遭遇信

王的人,若是遇到,阿冉恐怕也会被连累。

振辉进城前乔装打扮了一番,他没有想到阿冉不但武功不错,在易容方面也是行家里手,三下五除二就把振辉从风度翩翩的青年乔

装成了一位白发苍苍的老者,但是人虽然老,却仍旧是高大挺拔的老牌帅哥一枚,振辉往铜镜里一看,几乎能看到日后自己年老时的样

子了。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

这一天下午,在振辉和阿冉以前生活的那个小院附近,人们看到了一位耄耋老者,那老人虽然年事已大,但是­精­神矍铄,一双眼睛

炯炯有神。人们看到他在那个紧闭的院门前徘徊,好心的人便去问他有没有要帮忙的地方,那老者用沙哑的声音说,他是过来投亲的,

却不料这院子里似乎没有人。

“老大爷,这一家前天都还在的,但是昨天和今天院门一直是紧闭的,大概是外出了吧。”好心的邻居热心地说。

“外出了啊……”老者显得有些失望,喃喃地道,“可是我那侄孙儿之前来信说过,他会一直等我来的。”

“院子里住的是您的侄孙吗?”大妈道。

“是啊,我和我侄儿一家失散多年,侄儿和侄儿媳­妇­可怜见地,战乱的时候都去了,只留下我那可怜的三个侄孙儿。三兄弟命苦,

后又被卖做了军奴,好不容易被好心人赎了回来,在皇城安定了下来。我也是膝下无子的老头子,托了好多人,好不容易才联系上了,

侄孙儿孝顺,便要把我接来,这不,我来了,他们人却不在。”老头叹息道,眼睛已是湿了。

“哎呀大爷,您别急,他们兴许过一两天就回来了。您在城里先住上几日,我和邻居们帮你打听打听。”

“这位大姐……”老头眼睛红红的,声音也有些哽咽,“你不知道,我的侄孙们生­性­善良淳朴,小燕这娃娃身子又荏弱,我是担心

他会不会遭遇了不幸啊!我们家现在就这三颗苗苗啊,若是出了事,我可怎么面对他们死去的爹娘啊!”老头说到后面,明显有些悲痛

,简直到了快要声泪俱下的地步,小巷里的人们都十分好奇地看着他,凑过来七嘴八舌地说着,纷纷劝慰这位老人。

“大爷,您放宽心,小燕不会有事的……”年纪大一点的大娘大妈们也跟着伤感起来,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泪宽慰道,“你且放心,

我们一定帮您打听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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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说热心的邻居办事效率还是蛮高的,街头巷尾的八卦都被他们收集了来,特别是那几个好心肠的大娘,更是把小院里的故事说得

活灵活现。才一天功夫,“老大爷”振辉便了解了事情的大概,但是,故事却有三个版本。

版本甲:

“老大爷呀,你家侄孙儿真是天大的福气啊!那天是王府派了人来请这为小少爷,当时那个排场啊!真是不说不知道,一说吓一跳

呢!据说来了一队人马,一辆金光闪闪的马车来接的,马车那叫一个威风啊!四匹毛­色­纯亮的汗血宝马,真是漂亮到了极点!进去院子

的还是一位子将长官呢!从五品的长官亲自来接,真是好大的风光啊!”说话的大娘滔滔不绝,眼睛里冒着兴奋的光芒,简直就像在说

自家儿子似的,“老大爷啊,你家侄孙儿可曾定过亲?张家的闺女,那叫一个漂亮,赶明儿我给侄小少爷说说?”

“呃……呵呵……”振辉尴尬的笑了笑,勉强道,“有劳……”

版本乙:

“哦哟哦哟!老大爷啊老大爷,这话真是说不出口啊!您知道这大戚王朝最最有名的地方是哪里吗?不是皇帝陛下居住的皇宫,也

不是月谷的镜湖,更不是长平城的鼓楼,是咱霓都的青墨馆!那里头可真是美人儿成群啊!个个儿都是勾人的主儿!您可能觉得话不好

听,但是我告诉您,您家的侄孙儿我可是亲眼见到被青墨馆的人带走的啊!啧啧,青墨馆是什么地方啊,哎,可怜小燕那么乖巧的孩子

,居然去了那种地方,哎……哎?老大爷,您,您别走啊!”

版本丙:

“要说这大戚王朝叱咤风云的武林第一大家族,当属月谷林氏。林氏的当家人林玖寒那可是响当当的人物。依我所见,小燕若是被

林氏家族的人带走,那可是修了八辈子得来的福分!林氏是什么样的家族?振臂一呼万人响应,那可是威风得很哪!我亲眼看到有几位

穿着月谷一门服饰的年轻人到小院来了,哎呀呀,那可了不得,个个英姿飒爽风度偏偏!想当初我习武的时候,做梦都想进入月谷一派

!可惜啊!英雄无用武之地,最后我只能沦落到街头做杂耍……要是我儿子能有这种幸运能与林大盟主见上一面,那真得天天烧高香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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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辉忍住极度的无聊,听了三天的八卦,终于得到了三个线索。第一,小院里起码来过三拨人。第二,这三拨人分别来自王府、青

墨馆和月谷林氏。第三,燕归应该是被这三拨中的一拨人带走的。弄清了这三点,振辉一颗悬着的心终于落了回来,但是他马上又想不

通了,王府派人带走燕归倒是在情理之中,无非是想借燕归要挟振辉就范,但青墨馆和月谷林氏呢?早在大牢里的时候,爻照便主动和

振辉撇­干­净了关系,现在根本没有带走燕归的必要。那么月谷林氏呢?月谷谷主林玖寒,也就是阿冉的爹,作为武林盟主,做事肯定是

光明磊落,否则不足以使整个武林臣服,他带走燕归能­干­什么?威胁他儿子阿冉?也不可能啊!到底是哪拨人带走了燕归呢?或者,是

燕归自己走掉了?真是个难题啊!

振辉满腹疑问地回到了马车上,一串串的疑问无法解开,让他觉得懊恼无比。在这个时空中,振辉接二连三地遭遇了一些莫名其妙

的事情,难缠的水仙公子,匪夷所思的灵异神怪,不可理喻的王爷们,最最可恶的,便是那个连话都没说过交道都没打过的迫魂道士,

振辉自认与他毫无瓜葛,他却给振辉下绊子,跟信王说什么振辉是解铃人,害得振辉被卷入这一系列的事件中无法脱身。在现代他是­精­

明睿智的商人,但是在这个皇权至上强权为尊的时代,他拿王爷没办法,拿武林盟主也没办法,他到底能做什么?突然之间,振辉有了

一种深深的挫败感,这种感觉如同被关进黑屋子的囚犯,找不到出口,没有光明和希望,只觉得无奈和失落。

“哥?你,你别着急……”阿冉睁大眼睛看着振辉,明明眼里的忧虑藏都藏不下,他却强颜欢笑地劝慰振辉,振辉笑了笑,呼噜了

一下他的头发,摇头道:“嗯,阿冉,我不着急。让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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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墨馆。

离开青墨馆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当初还是盛夏,但是现在已是深秋。漫天的风雨让深秋的霓都略带了一丝忧伤和缠绵,让人心

中暗生一种惆怅之感,但是这种情绪在青墨馆却是丝毫都无法察觉到的,因为这里每日灯红酒绿花前月下,形形­色­­色­的达官显贵在此挥

金如土只为佳人一笑,声­色­犬马的场景显得非常的浮躁迷乱。

振辉站在青墨馆门前,心里略有些忐忑,突然之间他想起那一日爻照的热情如火,抵死缠绵的爻照,那时候脆弱得如同一块水晶,

带着别样的风情,可惜那时的心情和现在完全不同,那时的自己,因为身份的原因显得烦躁莫名,而现在,已经是完全不同的身份,所

以心情也不一样了。霎时间所想起的一幕幕,让人觉得心里有了另一种情愫,心里不觉会想揣摩,到底哪一个爻照才是真实的他?是刻

薄吝啬的那一个,还是狂热激|情的那一个?或者是脆弱婉转的那一个?

“哟!这不是陶爷嘛,今天怎么有雅兴到青墨馆来啊?”有小倌过来主动跟振辉打招呼,振辉记得他,是那日在香暖阁接受爻照训

练的小倌之一。

“我找爻照。”振辉驱赶开头脑里乱七八糟的回忆画面,淡淡地道。

“啊?找馆主?”小倌显得有些诧异,但是马上就恢复了笑意,软软的身子靠过来,凑在振辉的胸前喃喃地道,“陶爷,咱们馆主

是不轻易接客的哦!让小南来伺候您好不好?”

振辉往旁边退了退,避开了小南的爪子,负手而立,立刻显出一股浑然天成的严肃:“我找你们馆主有正事要谈。”

“呵呵……陶爷好会说笑,到青墨馆能有什么正事啊?”小南掩口轻笑,挑眉道。

“谁到青墨馆有正事?”正在小南调笑的时候,楼上有一个清泠的声音传出来,振辉抬眼看,正好与爻照的目光相接。爻照站在­阴­

影里,看不清表情,只能看到他纤细瘦弱的身形。振辉暗暗叹了口气,脑子里不合时宜地又出现了那天那个热情如火的爻照来,那么美

丽无瑕的□,滑腻的皮肤,­精­致的眉眼,□的眼神……

“是你。”爻照一只脚踏入阳光底下,看清楼下站着的振辉之后停下了脚步,斜倚在栏杆上兴味阑珊地说,“有正事?”

闷­骚­攻快要抓狂鸟(*+﹏+*)

“你能有什么正事?”爻照眼里尽是鄙夷和不屑,振辉记得,以前爻照看着他的时候眉眼间是会有淡淡的笑意的,特别是整人的把

戏得逞的时候,眼角总是弯弯的,嘴角略略翘起来,整张脸活泼而又生动,俏皮得像是某种狡黠的动物。可是现在,他却显得非常的冷

淡,像是从未认识过振辉似的。

“我想向你打听燕归的下落。”振辉道。

“你们早就从青墨馆净身出户了,现在倒问到我头上来了,你不觉得可笑么?”爻照冷笑。

“是这样不错,所以我今天来这里,是想把之前欠下的七千两还给你。”振辉淡淡地道,仿佛丝毫没有受到他的冷淡语气的影响。

“我当初说过,钱不用再还了,就当我爻照做回好人,赏赐给你们的好了。”爻照道。

“生意人当然是以诚信为准。我当初欠下的钱,绝无不还之理,”振辉从袖子里掏出几张地契,递到爻照眼前,“这是皇城仕族区

的几处房产以及几份田产,折下来至少有八千两,算是我连本带利还给你的。”

“呵……陶大总裁可真是大手笔。”爻照看到那几张地契脸一阵红一阵白,像是极为生气的样子,嘴里突然冒出的“陶大总裁”几

个字,却是令振辉浑身一震。

“你……刚叫我……什么……”振辉眯了眯眼,眼睛里全是戒备和揣摩,“我的事情,与你有关。”

“哼,有关如何?无关,又如何?”爻照上前一步,凑到振辉面前,眼睛里全是讽刺和肆无忌惮的挑衅,“知道为什么你会从你的

世界落入这里吗?全是我使用的法术,怎么样,流离失所的感觉,不好受吧?可惜啊可惜,你能奈我何?嗯?”

“那枚玉扳指……是你的东西?”振辉问道。

“是我的东西,所以,你的一举一动,全都在我的掌握之中。”

“你这么做到底是什么目的?”

“目的?哼!没有目的,只是好玩,试验一下我的法术,很不幸啊,怎么偏偏就把你选中做了试验品了呢?你不知道吧?你在王府

做的那些事情,我都看到了哦!”爻照有些咬牙切齿,“你和九王爷,可真是好雅兴啊!我还以为你真是正人君子,当真能坐怀不乱,

怎么就跟九王爷勾搭上了啊?那个小疯子,我看你们玩得挺开心的,怎么?在闲王府没玩够,想到青墨馆再尽尽兴?”

“我要如何似乎不关你的事吧,青墨馆主,你开门迎客,应该也明白的。况且我已不是你青墨馆的人了,要做什么,和谁要好,似

乎不关你的事。”振辉冷道,“馆主,这么浅显的道理你都不懂么?我看九闲王没疯,倒是你的神经有问题,为了试验你所谓的法术就

把妖法强加于人,你就不怕遭天谴么?”

“天谴?”爻照嗤笑,“即使与天地诸神为敌又有何妨?我爻照要做的事情,必定会做到。”

“陶。振。辉。”爻照笑得一张俊脸都有些扭曲,一字一顿道,“你绝对,回不去了!”

爻照慢慢逼近振辉,眼睛里全都是­阴­冷的神­色­,振辉与他对视,只觉得有种没来由的感觉由衷升起,他觉得爻照眼睛里有一种说不

清道不明的情愫掩藏在­阴­冷的神­色­之后,仿佛千年的忧伤与哀愁,但是他转念又想起了爻照所做的一切,这一切都实在是让人无法理解

,甚至有些恶毒。

“砰!”振辉抬手,手掌触到爻照的胸口,他手中似乎有什么东西,在触到爻照的时候手心里一道紫光冲出来发出巨大的声响。紫

光从他的指缝­射­出,亮得人都快睁不开眼睛,还带着一股灼热的温度,让振辉觉得手心如同被滚水烫过一样的疼。

爻照被震得退了好几步,捂着胸口怔怔地看着振辉,不一会儿,嘴角便有细细的血线流下来,滴在他湖蓝的袍子上,印出一朵朵暗

­色­的花。

“大胆妖孽!速速受死!”天空突然传来一声洪亮的呵斥,迫魂身穿青­色­道袍手持拂尘飘然降落到院中,义正言辞地道,“妖怪,

你中了太上老君的净天地神咒,看你还有什么本事能逃掉!”

“陶。振。辉。”爻照像是根本没有看到迫魂似的,只一瞬不瞬地看着振辉,“我可曾害过你!”

“可曾?”振辉看了看手心上繁复古怪的印记,那是迫魂给他画上的,说是只要趁爻照不注意的时候拍到他胸口,便能降妖除魔。

那印记是用七七四十九名死囚的鲜血为颜料画上的,威力巨大无比,普通的妖魔一接近便会被威慑住,根本不敢造次,而爻照虽然有千

年修行,但是被这么近身一拍,也会让他痛苦难当。

“你可曾,不害我?不害燕归?不害闲王?”振辉冷道,“我和燕归,还有闲王,可曾得罪过你?”

“好,很好!”爻照紧盯住振辉的眼睛,目光中露出一丝杀意,突然哈哈大笑起来,“很好,很好……”

“妖孽,快快显出你的原形!”迫魂提起拂尘,比出一个诀来,口中念念有词,“八方威神,使我自然。灵宝符命,普告九天;乾

罗答那,洞罡太玄;斩妖缚邪,杀鬼万千。按行五岳,八海知闻……”

诀字还未念完,便见空中乌云滚滚,大风乍起,风沙滚滚,不一会儿天空的乌云聚集成一跳紫­色­的巨龙盘亘在天井之上,龙啸震耳

欲聋,带来一股强劲的风,吹得人几乎跌倒。

“爻照,我只问你,为什么三番两次的设计我?”振辉道,“为什么与我有关的人,你都不肯放过?你到底有何居心?”

“我说过,只是好玩。我就是爱耍你。你奈我何?”爻照面不改­色­,像是没看到空中咆哮的巨龙似的,脸上全是戏谑的表情,看着

振辉就像看到一件有趣的玩具似的。

“魔王束首,侍卫我轩;凶秽消散,道炁常存。急急如律令!”迫魂手心直指天心,一道闪电破空而出,霎时间整个世界变成耀眼

的白昼,巨龙嘶叫着朝着爻照俯冲下来,声势如惊涛拍岸,无法直视,振辉努力睁大眼睛看向爻照的方向,却见他仍旧一瞬不瞬地看向

自己,那目光,森冷得如同冥府最怨毒的厉鬼,让人不寒而栗。

巨龙张开血盆大口,朝爻照咬去,就在还差一点的时候,爻照的视线向上,对上了那巨龙的双眸,只听一声清啸,声音尖利得几乎

刺破人的耳膜,随着那声尖啸,空气仿佛变成无数锋利的刀剑向四面八方飞去,振辉的衣袂被这样的空气震破,脸上、手上也不能幸免

,被划出长长的伤口,额头上有血流下来,流入眼中,看得眼前竟是一片血雾,而爻照慢慢从气旋的中心走出来,满头银发,皮肤莹白

,双瞳灿金,竟是振辉梦中的那个神秘人。

“扑”,迫魂从气旋中被甩了出来,重重地撞到墙上又反弹到地面,不知是死是活。振辉看了他一眼,见他似乎微微地挣扎了一下

,知道他大概只是失去了意识,心里略略放心了些。

“陶。振。辉。”爻照的头发被风吹起来,及地的长发飘散开,仿佛整条银河都化作了他的满头银发一般,熠熠生辉,他慢慢踱步

到振辉面前,居高临下,一字一字,清清楚楚地问,“你,关心他的死活?”

“……”振辉冷眼看着他,并不说话。

“你关心他,那么,你关不关心他们?”爻照轻轻挥手,空气立刻沉寂下来,周围的一切变得清晰起来。振辉抬眼,看到的,是几

乎化为废墟的青墨馆,残垣断壁,萧条­阴­暗,青墨馆的小倌和客人几乎被压到了废墟下,传出阵阵撕心裂肺的惨叫,人间炼狱也不过如

此。

“你一心想找回燕归,迫魂一心想收妖,所以根本不顾这里是整个皇城最最繁华热闹的地方,那么多人,你想过么?迫魂想过么?

使出这样的咒语,毁掉的,是什么?”爻照紧追不舍的问,“你和他,又达成目的了么?”

“……”

“不。自。量。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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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这句话,爻照趔趄了一下,似乎有些不支,“扑通”一下跪倒在地,手扶住振辉的肩膀靠到振辉胸前微微地喘气,低声说:“

这,难道就是你想要的?”

“你究竟想怎样?”振辉叹息道,“为什么把我弄到这个时空来?”

“我爱你,振辉。我爱你。”爻照轻轻笑了笑,“因为我爱你,我爱了你四百年,可是,却一再错过……我一直在等你,可是……

你却在轮回中不知所踪,我只求与你一世的幸福,用我千年的道行……这个理由,够不够……”

“所以,造成今天的结果。”振辉抬起头看了看天,天空一片­阴­霾,无论从哪里都看不到阳光,哪里都不是出口,竟然会觉得有些

绝望,“四百年,那么那么漫长的时间……等到的却是今天的结果……爱一个人,就能不顾及别人的感受么?就能不管他人的死活么?

爻照僵了僵,轻轻叹口气,慢慢抬起头来看了看振辉,然后缓缓站起来转过身去,看了看地上毫无知觉的迫魂,抬脚碾了碾迫魂的

拂尘,把脚底的血迹擦­干­,然后抬手轻轻一挥,周围惨叫的人们慢慢化作晶莹的碎片随风消散开,映入振辉眼前的,竟然还是莺歌燕语

的青墨馆,醉生梦死的人们拥抱着亲吻着,谩骂着诅咒着,丝毫没有受到刚才那惊心动魄的打斗的影响。

爻照转过身来,表情里依旧是一丝戏谑,笑得非常狡黠:“刚才的那场打斗,我设下了结界,所以根本不会对外界产生任何影响。

迫魂实在是自不量力。呵呵……而你,又算是什么呢?”

“我刚才说了一个如此感人的爱情故事,可惜啊可惜,你居然不相信,真是失败!”爻照掩口轻笑,“没想到,你这么厉害,能经

得起诱惑。哎……下次我一定要想一个更感人更煽情的故事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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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说书无法感动你,那么我们换个其他的方法好不好?”爻照眨了眨眼睛,嘴角泛起一丝戏谑的笑意,“上次你品尝了我的身

子,感觉还不错吧?”

说着,爻照慢慢踱步过来,伸出纤细修长的手指慢慢滑过振辉的脸颊,顺着喉结一路向下,在振辉胸前轻轻摩挲着,一双清澈的瞳

直看过来,带着妩媚与诱惑。

“哇!青墨馆主!”有客人从前院的露台看过来,见到爻照□魅惑的样子忍不住叫了起来,听到这一声叫唤很多好事者探出头来,

啧啧称赞地看着爻照,“哇哇哇!馆主风采不减啊!真是个大美人啊!他旁边的那是谁啊!真是好福气!居然能得到馆主垂青!”

“振辉,你听到没有?他们都在说你好福气哦!”爻照凑到振辉耳边轻轻说着,不断地往振辉耳朵里吹气,声音慵懒暧昧,眼神飘

忽,惹得周围的人不断抽气。

“他们都在看哦……”爻照继续道,“青墨馆主从不接客,千金难求一见,你不觉得幸运么?”

振辉不为所动,只是淡淡地看着周围完好如初的建筑以及毫发无损的人们,刚才那一幕,破坏力极大的法术让周围的一切如灰飞烟

灭一般摧毁,以及爻照说的那句“不自量力”让他感到深深的无奈。他想起穿越之初在别墅的那个夜晚,想起和自己诀别的亲人,心中

是深深的疼痛和恼怒,在这个时候,爻照的那些□,便像是浇入烈火的滚油一般,让他感觉煎熬,升起一股破坏之感。

振辉把目光移向爻照,眼前的这个人还在竭尽所能地□和撩拨,一张绝美的脸,­精­致的薄­唇­不断说出暧昧的语句,细长的丹凤眼半

睁着,眼瞳中除了振辉再没有别人,真真的魅惑。可是,这个人,却毁掉了振辉的一切。振辉花了那么多时间和­精­力才好不容易和龃龉

不断的小弟和好如初,做了那么多努力才让家族企业欣欣向荣成为业中翘楚,等了那么久才等到妹妹和男友幸福的结合在一起,这一切

的幸福如此来之不易,却被眼前的这个人随随便便的摧毁,带到这个陌生的世界,若是回不去,怕是永无机会再见到自己的家人了吧。

可是他为什么还能如此轻描淡写的□?爱?一个妖怪,怎么可能有爱!恨?要什么样的恨才能让他做出这样残忍而无耻的事情?仅仅是

为了好玩?那为什么偏偏选中振辉?!

“你想玩是吧?”振辉按捺住心中的暴虐和愤懑,一把抓住爻照的衣领把他扯到自己面前,眯着眼睛恶狠狠的说,“好的,我陪你

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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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推推搡搡地进到一间房里,房里正在接客的小倌和客人看到馆主和一名男子撞门进来,吓得一时愣住了。看了看馆主,小倌立

刻回过身来,拉着客人出了房间,“砰”的一声,房门关上,满屋都是之前那两人­淫­靡的味道,床上一片狼藉,被子、床单上全是刚才

两人留下的污迹。

振辉拽住爻照把他拖到床前,手一甩,爻照跌坐在床上,两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对方,但是却全是别样的心思。

“振辉,你想念我的身子了么?这么着急……”爻照笑了笑,对振辉刚才的粗暴不以为意,眼睛里泛出盈盈的水光,显得顺从而又

无助。

果真是青墨馆的当家馆主,这个妖怪,总是会表演出非常动情的样子。振辉露出嘲笑的神­色­,手一抚,把爻照推倒在那张□肮脏的

床上,迈步向前,骑坐在了爻照的身上。

“振辉,振辉……”爻照叹息着,一直看着振辉的眼睛,并不推拒,只是一味的接受。而振辉并不为所动,粗暴的扯开了爻照的衣

服,恶狠狠地揉搓上他白瓷般无瑕的肌肤。

“呃……”爻照轻轻呻吟了一下,振辉愣了愣,看到他胸前那片青紫,那是刚才爻照被自己拍的那掌所在的位置。

“还要继续玩么?”振辉冷冷地问道。

“为什么不呢?”爻照看了看他,舔了舔嘴­唇­,凑到振辉耳边说,“你知道吗,我可以通过这种方式吸取人的­精­魄,你怕不怕?怕

的话,现在停止还来得及。”

振辉冷笑,一把抓住他伸过来轻抚自己胸前的细长的手,把他翻了个个儿背对向自己,像是最最粗鲁的恶汉一般解开自己的裤带,

并不做任何准备,也不脱衣服,更没有前戏,刺入了爻照的后|­茓­。

“呃……”爻照仰起­精­致的颈项,抬起头长长地呻吟起来,振辉感觉到他的身体正在轻轻地战抖,但是他并没有停下来,只是想要

侮辱他而已,这种感觉让他的动作显得生硬而极具侵略­性­,狠狠地刺入又迅速的退出,恨不得将身下这具极致的身体摧毁得一­干­二净才

好。

“振辉……振辉……慢点好么?我们还有一整晚的时间哦!”爻照侧过头来,一张魅惑众生的脸上布满了的红光,­唇­上水­色­荡漾,

真是倾国倾城的一副妖媚的模样。

振辉淡淡地瞥了他一眼,用更加猛烈的撞击来回应他,挺立的欲望深埋在爻照温热的内里,那里面仿佛拥有魔力一般,光滑而又□

,带着一股酸麻的快感袭击了振辉的神经。

“啊……嗯……”爻照的声音渐渐拔高,不安地在振辉身下扭动,雪白的臀瓣翘起,肩胛骨的轮廓在背上凸现,像是两只翅膀一般

,让爻照看起来脆弱无比。

振辉抓住爻照的双手反钳到背后,捞起他的腰让他把臀提高,然后深深的刺入他,长驱直入的在里面前行,渐渐的,振辉感到深入

的内里变得灼热异常,带出一种闪电般的快感从脊柱一路向下,让人激动不已。

振辉加快了动作,紧紧握住爻照被反钳的手,在他体内横冲直撞,惹得爻照的呻吟声越来越尖锐,到了后面几乎变成了沙哑的嘶喊

,不久,房间里弥漫出一股血腥的味道,在狂乱的快感中,振辉一个挺身,感到一种喷薄而出的快感袭来,终于发泄到了爻照的体内。

“唔……”爻照轻轻叹口气,向前缩了缩,让振辉的疲软从自己体内退了出来,刚一分开便看到一股白浊混着血­色­从那红肿的地方

流了出来。他的双腿正在不停地颤抖,身上也全都是青青紫紫的印记,这全是振辉在他身上留下的暴虐的痕迹,连他自己都觉得不可思

议:为什么每一次,自己在他面前都会失控,都会失去自我?难道他有摄心的法术?

“还想要吗?你好­棒­,振辉。”爻照慢慢坐起来,斜倚在床头微笑着看着振辉,似乎刚才振辉刻意的粗暴在他面前只是一个玩笑,

或者说这正好是爻照所中意的方式。

振辉感到深深的无奈,他收拾好自己急切地从那肮脏的床上下来,转过身准备离开,但是又停住脚步想了想,俯身从地上捡起爻照

的衣服遮到他遍体鳞伤的身上,淡淡地说:“咱们就此了结吧。放过我。”

“放过?”爻照瞪大了眼睛,略有些不可思议,但是更多的是惊讶和嘲笑,“为什么要放过你?”

爻照拉住振辉的手臂,借力攀附到他的胸前,薄­唇­微启,一字一字道:“你不知道吧?和我做过这种事情之后,你会得到我的­精­气

,继而长寿。这么好的事情,你不想再多来几次吗?你已经来两次了哦……特别是这次,有了我的血,再来几次你便会不老不死……这

样不好么?振辉,不好么?”

“啪!”一记响亮的耳光,然后是猛力的关门声,爻照看了看振辉离去的方向,嘴角泛起狡黠的笑来,轻轻呢喃道:“你是逃不了

的。”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振辉来到城外,看到树林里停着的马车时,正好见到阿冉和那只神出鬼没的小狐狸在一起玩耍,小狐狸看到振辉过来,欢跳着绕着

振辉的脚转圈圈,亲昵地蹭着振辉的腿。振辉看了看它,看到它灿金的瞳眨巴着看向自己。灿金的瞳,极富灵­性­的神­色­,让振辉心中一

凛。他低头捉住小狐狸的脖子把它提溜到眼前,目光与它对视。

小狐狸似乎被他凶恶的眼神给吓到了,在他手中不断挣扎,小爪子拔着振辉的袖子可怜兮兮的看着振辉,像是在乞求他放它下来。

振辉眯了眯眼,手指箍住它的脖子,轻轻卡住它的脖子,慢慢道:“爻照,你还想­干­什么?”

小狐狸瞪大眼睛看着他,灿金的瞳里慢慢蒙上雾气,呜呜的哀鸣着。振辉并不理会它,手中继续用力:“你若是现在现身,还能自

救,否则就只有死路一条。你可要想好。”

“哥?”阿冉讶然,从一开始阿冉就觉得振辉有点不对劲,听振辉说了这番话,更是吓了一跳,连忙跑上前来抱住振辉的手臂阻止

他的动作,“哥,你,你­干­什么……别,别伤了它……”

“阿冉,你别管。”振辉看着阿冉摇摇头,心中是深深的无奈。燕归也好,阿冉也好,都对这只小狐狸充满了好感。但是这只狐狸

的所作所为,却实在让振辉无法原谅。

“哥!它,它快被,被你,掐,掐死啦!”阿冉急道,作势要来抢振辉手中的小狐狸,但是振辉并没有放手的打算,手中继续用力

:“阿冉,它是只妖怪,你别管。”

“哥!别,别这样!”阿冉几乎挂在振辉的胳膊上,仰起脸央求道,“哥,它,它怎么,可能是,是妖怪呢!就算,就算是,也,

也是好妖怪啊!它好乖的!”

“呜呜……”小狐狸似乎听懂了阿冉的劝说,配合着阿冉的话跟着呜咽起来,大概是别掐得太紧,难过得龇牙咧嘴地扑腾着,一双

大眼里眼泪哗哗的滴落下来。阿冉见了,心中更是不忍,抓住振辉的手恳求道:“哥,你,放了,放了它吧!求求你,哥!”

振辉深深叹息,手一松,那只狐狸便掉落在地,伏在地上喘了半天气才缓过来,抬头哀哀的看了振辉一眼,慢慢向后退去,最终扭

头跑掉了。

“小白,小白!”阿冉连忙俯下身去抱它,小狐狸龇着牙“呼呼”的叫着,不许阿冉接近它,阿冉愣了愣,声音里带了一丝哭腔:

“哥!看你都,都做了什么呀!刚刚,小,小白,带我,去,去把燕归带回来了!你还说,说它是妖怪!”

“燕归回来了?”振辉问道。

“回来了!他,现在,正在马车上休,休息!”阿冉擦了擦眼睛,抽抽搭搭地道,“他,之前,被,被一位,张大夫,带走了。小

白,把他,带来的!”

“张大夫……”振辉喃喃道。张大夫这个名字振辉依稀有点印象,想了想,记起这人是青墨馆的大夫,还给燕归诊过病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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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辉掀开马车的帘子进到马车里,看到了靠在垫子上闭目养神的燕归,燕归的脸红红的,但是嘴­唇­青白­干­裂,振辉伸手摸了摸他的

额头,略有些烫。

“振辉大哥?”燕归睁开眼,迷迷糊糊地看着他面前的振辉,咳嗽几声,微微笑道,“大哥你来啦?”

“燕归,你上哪去了?”振辉把他扶坐起来轻轻拍他的背帮他顺气,叹息道。

“对不住,大哥,咳咳……”燕归轻声道,“那天阿冉一晚未归,我很担心,夜里发起烧来,还是张大夫过来,把我带到他家里才

救了我……咳咳……”

“张大夫?他怎么会找到你,还把你带回他家?”振辉问道。

“张大夫是我父亲的朋友,当年是朝廷的御医。大哥,我也是才知道。”燕归道,“要不是他把我带回去,我也不会看到他家中我

父的真迹,更不会知道他和我们家的渊源了。”

“原来如此……我以为青墨馆又来为难你了。”振辉再次叹口气,想起小狐狸哀哀的眼神,再想起爻照之前的种种,心中更是怆然

“对不起,大哥,让你担心了,”燕归道,“当时我病得迷迷糊糊的,没能跟你和阿冉联系上。”

“对不起,哥……”阿冉在一旁嘟着嘴认错道,“我,没照顾好燕归。”

“先别说这些了。咱们赶紧走吧,离开这里。”振辉把燕归放回被子里为他掖好被角,站起来准备出去赶车,刚站起来便听到“笃

笃笃”三声,有利器扎入马车车壁的声音,振辉一下警觉起来。

比振辉反应更加灵敏的是阿冉,听到声音他便一把把振辉拉过来让他蹲下,然后抽刀出鞘慢慢拉开帘子的一角往外看。

“咳哼!”外面有人轻咳一声,声音洪亮,似乎还带着内力,震得振辉耳朵发疼。

“爹!”阿冉呆了,张大嘴巴不可思议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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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人一身月白的袍子,目光深邃沉静,举止气度不凡,而修长的身形更是丝毫看不出是习武之人,而一张清俊的脸更是显得年轻,

若不是额前一缕白发,简直就让人以为这是以为他不过才是而立之年,这便是阿冉的爹爹林玖寒了。

林玖寒看着眼前规规矩矩低着头的阿冉,淡淡道:“冉儿,这次可闹够了?”

“对不起,爹……”阿冉连头都不敢抬,怯怯地道。

“陶兄弟,犬子不谙世事,有劳你了。”林玖寒十分客气地对振辉拱了拱手,也不多话,自然地显出一种疏离来。

“不敢当。”振辉连忙还礼道,“前辈太客气了。”短短几句话,振辉便看出来了,这个林玖寒,是相当严苛的一个人,怪不得阿

冉当初想要离家出走了,大概也是因为这个当父亲的太过冷淡了吧。

“既然如此,那林某也就不再多说,冉儿,跟我回家吧。”林玖寒依旧冷冷的,像是在跟陌生人说话似的,对自己的儿子说道。

“我……”阿冉抬起头看了看爹爹,看到他爹眼里的清冷神­色­连忙又低下了头,拿眼角瞥了瞥振辉,道,“我,不想,回家……”

“嗯?”林玖寒有点不敢相信阿冉会这样对自己说话,瞪大眼睛看了儿子一眼,不可置信地道,“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我说……我,不,不想,回,回,回家……”阿冉大概是被爹爹的语气吓到了,说话说得更加结巴,一张脸急得通红。

“阿冉?”振辉也听得有些迷糊,爹爹都找来了,还说不想回家。况且这位爹可不是普通的爹,而是当今武林盟主,说不想回家不

是找打么?

“我,不,想,回,家!”阿冉一字一字道。

“那你想­干­什么?”林玖寒看了看儿子,又好气又好笑地问道。

“我……我要……”阿冉咬了咬嘴­唇­道,“我,要,历练历练。我要超越,超越爹爹,和,和哥哥们!”

林玖寒挑眉道:“冉儿,你还小,怎敢说出这样狂妄的话?现在你最需要做的,是和为父回家。你还需要打好根基,才能谈超越不

超越的问题。现在就说这些,太放肆了!”

“我不!”阿冉执拗地道,“我不回去!”

“嗯?”

“我,就不!”阿冉闭上眼一副好死不死的样子,嘟着嘴负隅顽抗道。

“……”林玖寒瞪着倔强的儿子,气得说不出话来。振辉在一旁看了,连连叹气,略略想了想,上前拍了拍阿冉的肩膀,劝道:“

阿冉,别这么跟你爹说话。你还是跟他一起回去吧。”

“我……我不想……”阿冉睁眼看了看振辉,撇了撇嘴,眼睛也红了,“我,就,就想,留下来。”

“冉儿!你留在这里就能历练了么?”林玖寒道。

“我,我不管!”阿冉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我就,就要留下来。”

“放肆!”林玖寒抬手一巴掌扇到阿冉脸上,伸手出招就是擒拿手要去捉阿冉,阿冉反应也快,侧身躲开,敏捷地向后跳了几步,

做出防御的姿态来。

这下敢情好,父子反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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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父子二人剑拔弩张的时候,振辉隐隐约约听到远处有隆隆的声响传来,振辉转身一看,只见不远处尘沙滚滚而来,领头一人骑

着高头大马,身穿紫金蟒袍,不是信王,又是哪个?

信王带了一队人马,全部都是身穿盔甲背负弓箭的骑兵,只见他手轻轻一挥,一队人马快步向前将振辉的马车团团围住,那阵仗,

真像是电影里黑帮老大的出镜。

信王身后有一辆轻装马车,待到行至振辉身前那轿子里坐的那人伸手抚开帘子,一双黑黑的眼睛滴溜溜地朝这边看过来,带着十足

的怯意。脸­色­依旧很苍白,只一张小小的薄­唇­被牙齿咬出了淡淡的血­色­,这样的闲王,看起来像是一只无害的小狗似的,哪里像是横冲

直闯的小螃蟹了?

“林世伯,阿冉,你们怎么在这?”信王看了看振辉的马车不远处的林玖寒和阿冉愣了愣,但很快恢复了亲切的笑容。

“信王。”林玖寒点点头,不卑不亢地道,“犬子不肖,鄙人是来带他回家的。

“哦!呵呵,阿冉是该回家了。”信王会心一笑,看了看阿冉吹胡子瞪眼的样子着实觉得可爱,继而言道,“阿冉涉世未深,很多

事情都不明白,本王还担心他会被人骗了。正好林世伯来了,这下本王也放心了。世伯,不如这样,本王做东,恭请您和阿冉到府上小

住,您意下如何?”

“有劳。”林玖寒淡然道。

“爹!我,不去!”阿冉犟道,“你和,璋晗,商量好了的!我,我就知道!不然,爹,爹你怎么可,可能找到我!”

“冉儿!”林玖寒轻声呵斥,“不得无礼!”

“爹,我,讨厌你们!”阿冉大叫道,“你,就,知道哥哥们,从来,不管我!我高不高兴,伤不伤心,你,你都从来不管我!”

“阿冉,世伯也有苦衷,你就别再说这些了。等回王府再慢慢说好不好?”信王从旁劝阻。

“还有你!璋晗!”阿冉也不管对方是不是王爷,大吼大叫不依不饶,像是豁出去了似的,委屈而又怨怼,“你也,骗我!当初我

们在月谷,那么,那么要好,你,都不跟我,说,你是王爷。现在有把我的,行踪,出,出卖了!”

“不肖子!你这是什么歪理?”林玖寒轻声呵斥道。但是阿冉并不想听父亲的训斥,反而瞪着父亲控诉自己以前备受的冷落。在月

谷他虽然是谷主的幺儿,但是所过的孤单生活却连一个仆人都比不上。爹爹是大名鼎鼎的武林盟主,两个哥哥也享誉武林,阿冉自己虽

然天资并不高,但是一直也非常刻苦,一心想着让父亲关注到他,可是父亲却一直因为母亲生他难产而死的事情而不愿面对他。这难道

都算是阿冉的错吗?

林玖寒皱着眉,无言地看着自己的儿子,袖子下的手紧了又松,松了又紧。这个孩子给予他的是太多太多的意外,而现在,在众人

面前阿冉这副样子更是让他感到深深的无奈,于是乎,他终于­阴­沉下了脸,只一瞬间的事情,便飞速闪到阿冉身后,振辉根本没看清楚

林玖寒做了什么,便见阿冉定住大概有两秒,然后便软倒在了父亲身上。

“阿冉?”振辉关切地看着被林玖寒抱住的阿冉,不确定的叫了一声。

“世伯果然好身手。这一招快如疾风的点|­茓­功夫璋晗大概学习二十年也无法望其项背。”信王拍手叫好。

点|­茓­?是了。振辉才想起来,阿冉他爹是武林盟主,所以刚才大概是点了阿冉的睡|­茓­,就像电视和武侠小说里写的那样,点几个|­茓­

道就能让人昏睡不醒,今天终于见到,果真很神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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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辉刚为阿冉无碍松了一口气,那边信王打马上前,高高在上的俯视振辉,眼里哪还有面对林玖寒时的亲切和尊敬?

“陶兄,你拐骗林世伯的儿子,该当何罪?”信王冷冷地道。

“拐骗?”振辉嗤笑,“信王殿下,你可有证据?”

“好,我们且不提这件事。”信王道,“咱们来说说前几日在闲王府发生的事情。王府有人亲眼目睹你私闯闲王寝殿,继而又发现

闲王府有重要的物品遗失了。你做何解释?”

“物品遗失?王爷您在说笑么?陶某的全部家当都在马车上,您现在大可派人上去搜,看看到底有没有你所说的重要物品。”振辉

淡然道,“再者,我倒是听过一句话,那便是‘欲加之罪何患无辞’。陶某只是一介草民,哪敢和王爷作对?倒是王爷位高权重,向在

下兴师问罪,也只如踩死一只蚂蚁。”

“看来你倒还审时度势,是个明白道理的。”信王点头道。

明白道理?振辉在心里冷笑。到了这个时空之后,振辉一再的体会有理说不清的无奈。这是一个极其注重皇权的时代,皇权凌驾于

所有权力和规则之上,振辉这个在法制社会成长起来的人,实在是感到不公与无可奈何。

振辉答应和信王一起返回闲王府,但是前提条件是先把燕归送到青墨馆的张大夫那里。燕归对信王来说根本就是无足重轻的一个人

,所以振辉一说出口,他根本就没有考虑就抬手派人赶着马车走了。随之离去的还有阿冉父子二人。

燕归起先不走,但是看看现在的情形,也知道他自己留在这里帮不上忙,于是只能听从了安排。大概半个时辰之后,振辉拿到了张

大夫亲笔写的条子,证明燕归确实毫发无伤的安全抵达了。

“殿下,请。”振辉淡淡地道。振辉的马车没了,他连基本的交通工具都没有,根本没办法逃跑。

“陶兄果然­干­脆。请上车吧。”信王指了指身后的轻便马车,车里的闲王殿下探出头来看了看振辉,咬了咬下嘴­唇­撇过了头。

振辉看了小螃蟹一眼,想起之前他在□的作用下娇憨的样子来,这本来是非常诱惑人的,但是现在无论如何振辉都提不起一点兴趣

,甚至只是觉得好笑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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信王原本想让奚化到车上去保护闲王,但是小螃蟹解决不答应,信王无奈,只能安排奚化与马车随行,保护闲王周全。

“哼哼……”小螃蟹抬眼看了看振辉,也听不清他到底说了些什么,便见他支支吾吾地咬住了嘴­唇­,大概是因为有心事,他不断地

咬着自己的指甲,偷偷摸摸地拿眼角看振辉。振辉心情不好,并不理会他,只是双手抱胸靠在车壁上,并不理会他的小动作。

振辉的腰带里,藏着一把小片刀,阿冉送给他防身用的,但是到现在都没有起到过作用。振辉想到这把刀的第一次用途便可能会用

到小螃蟹身上,便不由得泛起一丝无奈的笑来。小螃蟹不是坏人,他不过是因为生于这个时空中拥有至高全力的家族,所以飞扬跋扈了

一些,底子里却还是好的,但是振辉管不了太多。爻照便一直逼迫戏耍于他,让他觉得心中窝火,现在又来个闲王,这中咄咄逼人的气

势其实一点威慑力都没有,反而像是往火苗上泼洒助燃剂,只会让人心中的盛怒变得更加无以复加而已。

闲王君羡看到振辉笑,不免也跟着嘿嘿的乐。两人在马车里大眼儿瞪小眼儿,一句话都没说,的确觉得尴尬。君羡试图改变这种情

况,但是无奈振辉并不配合他,而是自己神游天外。照理说像君羡这样生于皇家的男子应该具备天生的敏锐和戒备,可是这孩子却有点

儿像是现代社会里患了自闭症的儿童,一天到晚只关注自己的丹药,活在自己的世界里,完全可以对周围的一切不闻不问,而突然闯入

他生活里的振辉却是个异数,让他觉得好像整个世界豁然开朗了似的。但是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他说不清楚。所以他只能像对待珍贵

药材一样,想方设法千方百计的要把他留在身边。但是,留在身边之后到底要做什么,他一点儿也没有想过。

君羡正在思忖,突然间感到振辉的大手滑向了他的腰间,那人的手似乎有魔力,带着一股很温暖的感觉让人觉得安心。这是前所未

有的。因为长期呆在房子里炼丹,缺乏锻炼,君羡的皮肤是不曾见过阳光的苍白,身上也总会觉得­阴­冷,而这双手放在腰间,让他觉得

特别的温暖,十分受用。

却不等君羡笑出来,他便感到脖子上有一片冰凉的东西抵住了皮肤,转过头去,也不知道脸上是错愕还是什么,只是对上了振辉­阴­

沉的脸。振辉用同样­阴­沉的声音对他说:“殿下,请不要出声。”

“……”君羡咬了咬下嘴­唇­,轻轻点点头,因为紧张他咬住嘴­唇­的动作似乎有些大,一股咸腥的味道弥漫在整个口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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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辉扯了君羡的腰带,把他的双手绑了起来,然后坐到了马车车帘旁挑开一丝缝隙观察外面的情况。这是皇城外的一大片树林,树

木高大蓊郁,因为是清晨,所以林间雾气很大,车队行进的速度也十分缓慢,这对振辉来说是个绝好的机会——振辉天生对方位和环境

有着强烈的敏感,所以和阿冉进入这片树林后就专门勘查过地形,因此这个地方,相比信王的人,振辉有着更直观的感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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