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耸耸肩,又捏了捏我的手。
“要不就是那不是一大笔钱,而他又花得太快。”我也捏了捏她的手,“他向你借过钱吗?”
“你有点守旧,是吗?”她低头看着被我握住的手。
“我还在工作,而且你的威士忌很好,这让我现在还能保持半清醒状态,否则我一定会喝醉——”
“是的。”她把手从我的手中抽出来揉了揉,“你一定常练手劲——在你空闲的时候。林赛当然是个高级勒索犯,很明显,他靠女人过活。”
“他抓到你什么把柄了吗?”
“我应该告诉你吗?”
“这样做恐怕不太明智。”
她笑了。“我还是要告诉你,不管怎么样。有一次我在他家喝醉了,昏睡了过去,这种情况很少发生。他趁机拍了一些照片——我的衣服都被掀到了脖子上。”
“那下流坯。”我说,“你手上还有那些照片吗?”
她拍了拍我的手腕,轻轻地说:“你叫什么名字?”
“菲尔,你呢?”
“海伦。吻我!”
她软软地倒在我的膝上。我低下头亲吻着她的脸。她闪动着睫毛,在我的脸上轻啄。我凑近她那半张开的灼热嘴唇,她齿间的舌头像条敏捷的蛇。
这时门突然开了,格雷里先生无声地走进房间,我正抱着她来不及放开。我抬起头看着他,觉得自己像要被掩埋的死人一样浑身冰冷。
靠在我臂弯里的金发女人一动也不动,连嘴唇都没合起来,脸上是半梦幻半嘲讽的表情。
格雷里先生轻轻清了一下喉咙:“对不起,真的!”他又轻轻地走了出去,眼中的悲哀简直深不见底。
我推开她,站起来掏出手帕擦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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