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她说,“你还知道查查那些香烟的过滤嘴。听你在阿斯特大道上说话的语气,我还以为你把这些都忽略了呢。”
“那些名片也不能证明什么事情。”
她的眼睛锐利地看着我。“那么你坐在这儿只是想告诉我,那个男人找了两个臭警察打了你一顿,又把你关了两天,灌了你一肚子酒,以此警告你以后少管闲事?这件事情已经很明朗了,你完全可以离开它远远的,可是你非要杵在那里,把头伸出去挨棍子揍。”
“这话应该我来说才对,”我说,“这正是我的风格——粗野。你说什么事情已经很明朗了?”
“就是那个举止优雅的心理医生其实是个手段一流的大恶棍。他会选好猎物,对她们又哄又骗,然后指使那些小流氓去抢劫她们的珠宝。”
“你真的这么认为吗?”
她瞪着我。我喝完杯子里的东西,又装出一副很虚弱的样子,可是她一点都不为所动。
“我当然这么认为,”她说,“你还不是一样。”
“我认为事情比这要复杂一点。”
她甜美的笑容里这时夹着刻薄的意味。“对不起,我一时忘了你是个侦探。事情当然要复杂一点,我想简单的案子可能让人不够有面子。”
“事情比这还要复杂。”我说。
“好吧,我洗耳恭听。”
“我也不知道,只是这么认为罢了。我能再讨杯酒喝吗?”
她站了起来。“你知道,有时你应该尝尝白水的味道。就是要让你难受一下。”她走过来拿走我的杯子,“这是最后一杯了。”她走出房间,然后传来一阵清脆的冰块碰撞声。我闭上眼睛,倾听着这小小的、无足轻重的声音。我不应该来这儿的。如果他们对我的了解像我猜测的那样,他们可能会找到这里来,那可就麻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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