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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梵尘传 > 24万花绯色如烟乱,败絮其表金其内

24万花绯色如烟乱,败絮其表金其内

“我好像知道她在笑什么了……”

“什么啊?”翊风不解的问。

而我看着他那张此刻显得万分纯真的脸,无言以对。

25声­色­暗哑刀光冷,弱柳扶风艳阳天,

?【25】

翊风凝神坐在木桌前,指甲狠狠的扣着桌子,似在极力掩饰着什么,脸颊包括耳垂都微微泛起红­色­,宛如上了一层桃花胭脂一般好看。

但此刻他应该是尴尬的。

因为我在一边肚子疼的厉害,为什么?当然是憋笑憋的……

哟哟!瞧他那样子,面红耳赤,当真又是平日里的风流公子哥儿?你求我啊!你求我啊!你求我你邵姐姐就大人不计小人过原谅你了,放你一马。

倒是那燕儿院的绮云姑娘放得开,看见翊风半天没反应大概也以为是个青涩的小哥儿罢了,慢慢来嘛,转而攻占起我来。

可见我到底是老油条出身,面对此种场景游刃有余,打情骂俏无一不通,脸不红心不跳,还作势就将绮云半搂在怀里,和她斟酒对行酒令,看的翊风目瞪口呆。

但这姑娘显然是忒不知好歹了,竟然不一会儿就开始扒衣服,这个指头轻轻一挑弄,那个手在微微摩擦一下,哎哟~亏得我是女人都要其反应了。

虽然人前我自认是极放的开的,但这一看,妈的话没多说几句,菜刚上呢,扒衣服这就是不是有点过了?心道莫不是你吃了合欢酒才来的,这会儿子就心痒难耐了?

那可不行,你得找别人,咱们其实都是娘儿们,娘儿们何苦为难娘儿们,我解决不了你的烦恼啊!便又下意识的将她往翊风的方向一轻轻推。

姑娘受力,­干­脆又八爪鱼似的贴在翊风身上调笑道:

“翊公子要不要来?”她指的是行酒令。

“随姑娘罢……”他的指甲在木桌上留下的痕迹更深了,四肢僵硬的面对着绮云的挑逗,而桌子底下的一双脚则不安分了,十分灵活的和我玩起了推太极。

叫你平常调戏良家­妇­女!叫你戳我雷电!

本姑娘就是不救你!

我一边在心里骂道一边偷偷的紧了紧裹胸带,又整理了一下衣服,心笑道:倘若此刻桌子如果变成透明的话那该是有多好啊,一场脚功的争斗该是多么的­精­彩!不过其实桌子不透明也是看得到的罢,只是可惜了满桌的酒菜,在桌子上‘瑟瑟发抖’……

但我想:若再来一个不明事理之人,是不是兴许还以为桌子底下藏了一对狗男女,正在交欢?

原来到头来也不过是表面现象而已,翊风是个纸糊的老虎,我笑的别有深意,隐隐间还能用内功听见他牙齿磨合的声音。

明明隔的并不非常近,怎么就听见磨牙齿的声音了?我十分好奇,但一时好酒在前也就未曾注意了。

“公子不是答应陪绮云对酒令的吗?怎么这么无趣,和翊公子眉来眼去的,不知道的还以为您俩是短袖呢,哈哈哈哈。”她虽是口里这么说,但一边说还一边往翊风怀里倒去,莫非真的是因为狐狸­精­比较惑人,而无非男女的关心?我郁闷了。

不禁还用手摸了摸自己画了厚厚易容的脸皮,顿时发觉蹭了满手的粉,便一边喝酒一边偷偷的把手往绮云的裙子上蹭,心里默默念叨着:姑娘别怪我……

“那鸨妈妈刚才不是说找了个安分的吗?”一直咬牙切齿的翊风突然开口道。

吓的绮云忽然直起了身子,生怕得罪了这位爷儿。

我故作轻松的一笑,仔细的观察着对面的翊风,却在心里盘算着万一真打起来了,我就是变作是个也不够这万年老狐狸开胃啊,思虑了下便又转头对绮云道:“绮云,是不是你这儿的姑娘都像你这么聪明啊?”

“是是是。”她捣蒜似的点头,显然是也对翊风心存顾忌。

“呵,那就喝酒吧,来来来!咱们来喝酒,对行酒令!”

此话一出,简直如同衙门里的释放一样管用。

“是。”绮云如释重负般又点了一下头,给我斟酒,半晌,她平了平气先朗声念道:“小城春­色­日渐晚,夕阳流晖翠柳斜。”

………………

对酒令分很多种,而她说的这一种便是文人墨客间常用的对诗了,根据场景无限制的随口对诗,每一句要和上面一句相关联,很简单,若是对错便罚酒两杯,我斟酌了下缓缓开口道:“早日燕子已归巢,伊人何处寻芳踪?”

“伊人唯叹人情冷,愿随情人赴他乡。”

“他乡此行路渐远,惜别双亲泪满面。”

“私奔一去不复归,但问情谊能久远?”

“伊人低首不言语,抬眸垂泪暗伤情。”

“功成名就几十年,红颜不禁风摧折。”

“待到家宅子孙强,举案齐眉又成结。”

“只怪年老­色­渐衰,不及姨娘好风韵。”

“闲时举杯空对月,岁月不早念当年。”

“一段心事就此剪,叹人间——”我举杯一笑,翊风心领神会,而绮云也是个聪明的主儿,三人会心一笑齐声道:“世事难全!”

不过是从一段夕阳的余晖开始,却莫名其妙的延伸到了一个与情人私奔的少女,少女为了夫君的将来牺牲了一切,包括亲情,可待到老时家宅丰厚,儿孙满堂,却换来了举案齐眉都成问题。

一对夫妻,相敬如宾,却不如说相敬如冰,再好——那毕竟不是爱情,此刻我万分的不禁开始佩服起了绮云来,和过活了上万年的翊风不同,身为一个妓汝懂得人情事故不难,却能有这样的好文采,闲时陶养­性­情,却也是极怡人难得的。

“看来姑娘将来必有好前途。”我举杯示意。

绮云一笑吞酒笑答道:“借贵客吉言了。”翊风还是不语,然后气氛经过这一段,却也是渐渐化开了一些,大家不过是饮酒作乐而已,至于那些男欢女乐之事,就交给其他人做吧,绮云是个聪明的姑娘,她自是明白其中道理。

而这甘醇微辣的叶城特酿:柳凤春也真是不错,虽不易醉人,但却更最醉在意,让人醉的心甘,醉的舒心惬意啊。

“这柳凤春啊,配上我们燕儿院秘制的火腿啊,是最好吃的了,来,两位公子尝尝。”

绮云在专心布着菜,但说实话我对火腿这种又咸又鲜的东西实在是不怎么有感,薄薄的切成片或细丝摆在汤里,实在是不够我塞牙缝的,相反我对翊风面前的那盅蟹黄海鲜汤比较感兴趣。

然而就在我们都放松了的时候,翊风却忽然间警惕了起来,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隐隐觉得有什么事情要发生一样。

“这柳凤春虽好,却也……”

“邵华!你听。”翊风忽然压低了声音,打断了绮云道。

这一下便是不禁勾起了众人的好奇心,就连绮云不由得也闭上了嘴和我一同去凝神细听。

“我什么都听不到啊,只有外面歌舞的声音。”

“不是这个,是一种脚步声,听到没?”

我不由得又去凝神细听了,这次还真是仔细的,然而绮云却什么都不懂,一脸好奇的看着我们,估计是想看看我们能听出个什么来。

好像是没有,但说起来又似有似无,一种摩擦的,但又极轻快的声音在我耳边响起。

翊风紧张的看着我问:“能听到吗?”

“好像可以,是什么?”我小声道。

这话刚一出口,便见翊风猛的起身,手紧紧的握住了腰间的一柄剑,那剑似乎也是他用惯了随身配着的,剑柄上还镶了一颗四方菱形的翠绿宝石,四周又有乌金贴了,刻着繁复的花纹,倒有几分像是远古的文字。

我虽看不懂那字,却曾隐隐因为好奇而打开过那柄剑,又与翊风常使的另一把剑不同,那剑削铁如泥使起来轻快方便,可这剑相比起来却是一点也不轻快,相反沉重,而且刻了很多的引血槽,也是织成花纹模样。

他虽天天挂着,可却不常用,此刻剑既出鞘,必是将染血而归,我再蠢——想是也明白了。

手不禁下意识也紧紧握上了腰间的瑟天……

绮云的手紧紧的抓着我的肩膀,瑟瑟发抖。

“乖,你躲到床底下去。”

因着是燕儿院,故那床本就是给人颠鸾倒凤只用,因此格外坚固,绮云身居燕儿院,更是明白这一点,便不做多言躲了进去。

岂料一切居然就在这电神雷鸣之间发生了……

——宝剑出鞘凛锋光,瑟瑟染血开天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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