版主小说网

收藏备用网址www.dier22.com不迷路
繁体版 简体版
版主小说网 > 爱你注定很辛苦 > 第十一章

第十一章

翟建国回来已经是深夜亮点半了,开阔的商业街瞧不见半个车辆,一只从积雪覆盖下的灌木丛中窜出来的一只猫吓了他一跳,翟建国赶紧踩了一脚刹车,车子一打滑,车轱辘从马路牙子上蹭了过去,翟建国狠狠骂了一句“你他妈的,——畜生!”

想想自己也是­精­神过于紧张了,几天都已经没有睡好觉了,年底没完没了的会议,晚上又是抹不开的应酬。

晚上县板厂请吃饭,他和板厂的厂长崔余光是一届的同学,县板厂面临着改革,是明年县工作的一个重点示范单位。在陪的有催余光的秘书,另外还有工商局的局长史长更。

史长更和翟建国是一条战线上的,再加上各种官商相互之间的关系,吃饭的时候呢大家都显得随便的很多。饭吃的不错,酒喝得也不少,完了崔余光自然不能让这两个重要的人物走了,早早的秘书就给俩人安排了地方。

旅馆很­干­净,又远离县城。难得有这么别致的地方。史长更早早的就安奈不住了,连掐带揉的搂着自己身边的女人,那女人媚态娇艳,语调莺莺。

“你们先呆着,我是不方便了,我一会就来。”史长更半显醉态,说道。

“史哥我陪你去!”史长更的神经早就麻到了耳根子,一声声维诺。

屋子里面就剩下翟建国与崔余光他们四个,崔余光知道翟建国这个人比较城府,借故带着秘书就离开了,剩下来就翟建国和身边的姑娘了,姑娘扶着翟建国进了准备好的房子,没多少时下,翟建国就被这个姑娘的媚态激荡起来,一阵柔肠,一阵暮雨。两人*正酣,电话响了起来。

翟建国这个扫兴,狠­干­了两下,拿起电话,那边是自己弟弟的声音。

“哥,我小舅子喝酒闹事把人给打了,关起来了,事情挺严重,你要不出面这人就得在里面过了年了。”

翟建国这个火气,连连舒了两口气才问道:“打谁了?”

“喝多了,让酒瓶子把手给扎了,去医院打了俩医生,警察去了他还一拳把一个警察的鼻子给打破了。”

“胡闹!这是什么节骨眼上。”

“哥,你消消气……”

“我一会打给你,我有点事,完了在给你打电话。”翟建国啪的把电话挂上了。

那边女人再怎麽搞兴致,翟建国已经全然没有了­性­趣,也就草草完事了。

翟建国给公安局那面垫了个话,从电话里才知道弟弟的小舅子伤的是个副所长,放人今晚估计是不可能了。

翟建国一面联系一面叫弟弟翟建民去安抚医院,折腾下来已经晚上两点来钟了。人还是没有放出来。

早上天一亮,翟建国醒来感觉头颅昏昏沉沉的,爬不起来了。

孙玉珍一晚上也没有睡好觉,闭上眼就听见丈夫‘哼哼’的声音,多年的夫妻让她早已了解了,丈夫这样估计是要脑病了。到了天明的时候她感觉到翟建国的身体发烫起来。

孙玉珍忙给找来了大夫,给打起了吊针。直到中午的时候翟建国感觉这身上的寒气才退了去。

翟建国把被子撩开,下床穿上鞋。孙玉珍一看说道:“做什么去?”

“我去打个电话,问问建民那小舅子出来了没.”翟建国有气无力的说道。

翟建国走了出去,孙玉珍想扶他一把,被他一下甩开了。刚走到客厅中间,翟建国感觉天地一下转了起来,忽然失去了意识,向前倒了下去。

孙玉珍跟在翟建国后面,看到自己丈夫晃了两晃,眼看就要倒下,忙扑了过去,一把搂住了自己的丈夫。翟建国此时连眼睛都憋红了,倒在老婆怀里,看着这时的孙玉珍低垂着面颊,头发也随了下来,眼中的泪水跌落了在自己脸上,她在呼唤自己,听不到……

这是多少年之后才这么近的看自己的老婆,三十六岁的她了,还依然掩饰不住年轻时候的美丽,此刻她是那么的娇艳,他多么想留驻现在,农场上她为了这样的美丽死劲的抱住了她,没命的朝她的小嘴上吻了过去,也是那样流着赏心的泪水。这一生中玉珍是他第一个心动的女人,却到现在才回念起爱她,曾经是那样的对不起她!

翟建国被玉珍扶到了床上,玉珍擦了一下眼中的泪水:“我去给你找医生!”

“玉珍!”翟建国叫住了她。

孙玉珍转过身,看着翟建国,翟建国脸上突然热了一下。

“你陪我坐会儿吧!”

有种幸福只需要一句话,有种幸福只看那种默契。孙玉珍眼中的泪水狂涌出来,伏在丈夫身上轻声哭了起来。

翟杰听到动静从楼上走了下来,看到母亲趴在父亲身上哭泣,翟建国摆了摆手,示意翟杰先出去,翟杰轻轻带上了门。

下午三点半,雪停了下来。天上出现了难得的阳光,映衬着瑞雪摇晃着人的眼睛,世界清浦了一层金属­色­。孙玉珍裹了一身厚厚的装束,手里拎着只柴­鸡­和一袋蔬菜准备给翟建国补补身子。迎面走过来两个身着十分考究的老人,其中一个人六十岁上下,穿着一件白­色­的羽绒服,面­色­依然英俊洒脱,背后背着一把宝剑。另外一个人略显年纪大一点,穿着一件唐装,面容平易安详,手里拿着根藤杖。孙玉珍不禁仔细打量这两个老人。

“大嫂你好!”背上带剑的人说道。

“哦,你们好。”孙玉珍没想到人家要打招呼,生硬的回道。

“家里有病人吧?炖­鸡­汤补补!”那人又道。

“恩,有点感冒。”孙玉珍也不知道怎么回到,索­性­就直接告诉了。

“呵呵,七情节欲,风寒外袭,我想你丈夫这次一定病的不轻啊!”

孙玉珍一听感到十分蹊跷,驻足问道:“老人家,你怎么知道我丈夫受了风寒了?”

“呵呵,没事推来一卦,不足惊奇。我看今天正好少阳值日,你丈夫一定受不得冲撞,病灶起来,难免晕厥。”那人又道。

“哎呀,老人家真的说神了,你看你能不能帮我丈夫解解啊?”孙玉珍一听仿佛抓住了神仙,赶忙问道。

“呵呵,好啊,帮人一事,积德修福。你看我这里有贴膏药。”说着从身上摸出贴膏药来,交到孙玉珍手上。

“你将这膏药敷在他的脑后风池|­茓­上,我这里还有一粒丸药,用温酒给他送服下去,用不了半个时辰,管保药到病除。”那人说完将药也给了孙玉珍。

孙玉珍提鼻子一闻这药,顿时一股香气沁入心脾,整个人­精­神仿佛脱换了一番。孙玉珍知道这次真的遇上高人了,万谢之后拿药上楼去了。

孙玉珍这一上去,周围做生意的人早就看在眼里,过来围着这俩老人也想讨个吉利,去除下自己以前的老病根,娄家楼底下做水暖的老张过年看摊儿,也过来一聊,说自己腰骨以前­干­重力伤了,只见这老人左手一摸,右手一推,老张哎呀一下,顿感这病痛就不在了。隔壁的一家川菜馆老板也过来献殷勤,带着两个老人去那里喝茶,以便给自己老婆讨个治疗痛经的方子。

娄玉海老婆恰好在饭馆要菜,瞧在眼里,也觉得这俩人如同神仙一般,说的头头是道,并且把这许多人的病例说的入木三分,有俩人当场就给治好了,其他的人巴不得还要给自己亲人朋友也带个药方回去。娄玉海老婆一看也凑了过去,问道:“老师傅,您能不能帮我家姑娘也看看,她从小就有这胃疼的毛病,找了多少医生也没有把这根给除掉,你看您能不能?”

“呵呵,老嫂子,我可不是神仙,不过是个过路的老郎中,多年阅历多了,瞧个把疑难病症不在话下,但唯独不可以隔空诊病!”那人笑道。

“那劳驾您到我家去一趟吧。”说完俩人就跟着娄玉海的老婆望家里走去,围观的几个人这才散去。

过了初二这天大雪就不再停了,到处都覆盖了厚厚的积雪,公路已经封闭了,山水已经共成了一­色­,天地变成了混沌。灾害已经形成了,有人开始传言发生了压塌房子的事情。县广播电视台播放了县委书记刘宏明关于抗灾的讲话,他号召人们团结一心共度难关,大力开展抗灾,赈灾。保障道路畅通,保障正常供电,保障节日市场供应和基本生活,保障安全稳定。他并对在灾害中遇到困难的人们表示了慰问,并下决心保证得取这场抗击天灾的胜利。

孙保庆家羊棚初一这天被压塌了,里边圈养的十六只绵羊被砸死了五只,剩下的绵羊晒在雪里不多久便被雪盖了一层,经过体温一化十一只绵羊个个顶着一个冰盖。

孙保庆看着蜷缩在一起的绵羊这个心疼,过了中午拜年时间一过,父子三人忙把正屋收拾了出来,把羊哄了进去,并在屋子里先生了一个炉子帮绵羊取暖,屋子里面不多一会就不堪入目了,羊的屎尿和着雪水弄的满屋子都是,连墙上都蹭一片一片的,羊膻味带着尿­骚­味串遍了整栋房子。

初一这天孙家祖上留下来的规矩全天吃素,晚饭时候一家人弄了六个素菜,六个菜只有一个是热的,木耳炒­鸡­蛋。孙家哥三尽量找话说,到最后白秀梅还是忍不住掉了几滴眼泪。

第二天早上起来绵羊还是被冻死了两只,孙保庆把死羊先扔到了被压塌的羊圈里,和砸死的撂在了一起,等到过后在处理——或宰或卖!

一般到了初二这天,按乡下的规矩,没结婚的要去­干­爹家与娘舅家拜年,结婚的则先要去丈人家拜年。没想到这几十年不遇的雪灾已经把这道路给封了,山道崎岖,这走亲戚拜年就被搁置了。核桃沟的供电也在初二这天就中断了,李国忠家的小卖店当夜连蜡烛也卖断了,过年了人们也不管点什么红蜡与白蜡哪个吉利了,有个亮也就念阿弥陀佛了,有些人家把七八年前的煤油灯也拿了出来,放了点柴油点了起来照亮。

破五这天晚上,刚刚习惯了晚上绵羊的遭扰,一家人也为了节省点蜡烛早早的睡下了。外面雪依旧沙沙的下着,不时还传来压断树木枝杈的嘎巴声。孙天旺组织了一只巡逻队,他与治保主任郭海两人分成两班,日夜巡护,检点有没有有险象发生的可能,孙天旺还从狮子会的剧班里找来了几面铜锣,半夜敲起来提醒深睡的村民注意房子。半夜的时候巡逻队的铜锣声一敲半个村子都能听得到。

后半夜的孙保庆听见后山‘胡——腾’一声,紧接着铜锣声大作起来,孙保庆腾一下坐了起来,赶紧穿起了衣服,披上羊皮大袄,跑出了院子,孙保庆站在院子里面听了一阵儿,后山喧闹了一阵儿,不多时便清净了下来,孙保庆又侧耳细听了一会儿,寻思没有什么大事,他围着转了两圈才回到了屋子里面,孙仲学和孙仲才此时两人已经起来了。

“没什么事,睡觉吧!”孙保庆摸黑说道。

正屋占了一群绵羊,三人挤了一条炕上。白秀梅和孙子孙女在一个屋子,白秀梅隔着门子也问了下,孙保庆说看过了没什么,第二天再说吧。一家人这才睡下。

到了第二天起来才知道,原来后山发生了次小雪崩,把山后的山神庙挤塌了。

农村出门讲究个三六九,熬到了正月二十三这天,孙仲学实在坚持不住了,已经开学好几天了,大雪虽然停了,但这山路却还没有通,根本走不出这大山去。

路上的雪差不多有一尺半厚,唯一出去的办法就是走出去。孙仲学真着急了,也联系不到学校。更让他按乃不住的是——他打听到曹嘉影过年去了保定市,她从保定已经做火车去学校去了,现在这一片就剩下他一个人了。必须要现在就走出山去!

孙保庆想起李国忠家还养着两匹骡子,他找去和李国忠一说,李国忠欣然答应了。

『加入书签,方便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