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8怒火烧皇太极要重罚 儆效尤阿敏削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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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贝勒阿敏准备在朝鲜称王这样重量级的消息,在女真亲贵间如同瘟疫一般无法抵挡的飞速蔓延开来。听闻此事,一向自视甚高、认为一切尽在掌握中的皇太极再也无法压抑胸中的怒火,当时便气得将报信的侍卫一脚踹翻,并把面前的桌案砸得粉碎,“阿敏、莽古尔泰,你们好大的狗胆,如此猖狂行事到底还有没有把我这个大汗放在眼里!”
怒火中烧的皇太极当即召集所有亲贵上朝商议此事,怒气冲头的他当着众人指着阿敏和莽古尔泰留在盛京的几个儿子的鼻子破口大骂:“你们觉得自己很了不起很能行是不是?我告诉你们,这后金即便没了你二贝勒三贝勒,照样能征服朝鲜!只不过攻下了一个小小的朝鲜,竟然敢向我要求想做朝鲜王!你们把我这个大汗当成什么了,你要什么就给什么,想当什么就封什么,究竟还有没有把我放在眼里!你觉得自己位高权重是不是,打下朝鲜就应该占有朝鲜是不是?那你告诉我,要是开了这个先例,以后无论谁征服了哪里,就在那里划地称王,父汗创立的大金国还要不要存在?一个被拆个四分五裂的国家,还拿什么去攻打大明?我敬重阿敏和莽古尔泰是父汗留下的四大贝勒,处处优待他们,可他们呢,又是怎么样回报我皇太极的!他们觉得自己和我一起南面而坐、受众朝拜就飘飘然了,我再厚待他们也觉得是理所当然应该的!权要大、赏要重,稍有那么一丁点儿不如意就横眉竖眼、飞扬跋扈!这汗位我还坐什么,干脆让给他们做好了!”
面对如此诛心之语,不但是阿敏和莽古尔泰留在盛京的几个儿子被吓得瘫倒在地、磕头不止,就连其他亲贵大臣也都得跪下连连请罪,毕竟君权高于一切,尤其是在奴隶制的后金国,汗王的手上可是掌握所有人的性命,若是冲撞了气头上的皇太极,那就不是担心以后穿小鞋的问题了,绝对是立马性命堪忧啊!
到底是狡猾成精的老狐狸,即便是满腔怒火的状态,皇太极也不忘挖坑试探他的一干朝臣手下,字字诛心的痛骂之下,看到所有人的胆战心惊的跪倒在地祈求宽恕,一切依然在掌控之中的感觉让皇太极那一颗被阿敏和莽古尔泰愚弄的心终于得到了满足,又恢复了原本的高高在上的心态。
看着阿敏和莽古尔泰的儿子们吓得面无人色,皇太极心中着实出了一口恶气。他脸色阴沉的看向朝中与阿敏和莽古尔泰关系密切的亲贵,用锐利的目光和浑身沙场血战养出的气势一起向这些碍眼的亲贵施以精神上的压迫。受不了大汗迫人的气势,再加上皇权至上的导致的心虚,与阿敏和莽古尔泰关系密切的亲贵连忙识相的纷纷倒戈,大声指责起阿敏的目光短浅和狼子野心来。
一旁本就隶属于皇太极的势力就更不会放过这个表忠心的机会了,一时间朝堂上众口一致的指责起二贝勒阿敏的胆大妄为,在朝臣们一派万众一心的表现之下,对阿敏的处罚已成定局,新的问题则是,到底该罚的有多重?
作为皇太极的铁杆支持者,济尔哈朗深知皇太极准备借此机会严惩挑衅了大汗尊严的阿敏以儆效尤,因此他落井下石的尤为狠毒。有了他带头,依附皇太极的贝勒贝子们、被二贝勒阿敏欺负过的朝臣们、早就看不惯阿敏嚣张跋扈的女真亲贵们,一起有冤抱冤有仇报仇,恨不得趁此机会把向来高高在上拿鼻孔看人的二贝勒阿敏一口气踩到泥里去,毕竟一旦阿敏倒了霉要受罚,那些被分出来的牛录、腾出来的官位还有充公的财物可都是众人目光灼灼的对象啊!再说了,这时候不赶紧奉承好顶头上司皇太极,得不到奖赏就算了,闹不好要是被当成阿敏一党清算就惨了。
墙头草们尚且如此卖力,作为目前必须依附皇太极的多尔衮三兄弟,当然也少不了下黑手往死里阴阿敏。毕竟多尔衮心里非常清楚,自己能得到皇太极的提携,除了皇太极要做到面子上栽培幼弟的表面功夫,更是因为阿敏和莽古尔泰这两位父汗亲封的贝勒碍了皇太极的唯我独尊,身为皇太极使唤的马前卒,现在正是自己发挥作用的时候。更何况对于多尔衮来说,罪大恶极的阿敏除了不止一次的想要自己和多铎的性命,还生生拆散了他和心上人大玉儿的美满姻缘,对阿敏,他多尔衮恨不得碎尸万段!
至于多铎,前有阿敏在战场上陷害亲兄长多尔衮和自己的性命,后有阿敏酩酊大醉差一点当着自己的面强X视如亲妹妹的塔娜,早就想有怨抱怨有仇报仇的多铎遇到这大好的机会又怎么会放过。
所谓众志成城,怪只怪阿敏仗着自己是老汗王亲封的二贝勒太过嚣张跋扈,把满朝亲贵大臣得罪了一大半,这么一来,墙倒众人推,真正是如了皇太极的意。
就这样,在严惩二贝勒阿敏的基调下,以岳托、硕托、豪格、阿济格、阿巴泰、巴布泰等贝勒贝子为首,佟佳·安巴灵武、舒穆禄·纳穆泰、赫舍里·硕色、瓜尔佳·卫齐等朝中重臣附议,一众亲贵大臣定下了对阿敏的惩处。
和岳托、多尔衮交换过眼神,济尔哈朗出列大声道:“二贝勒阿敏妄自称王、不敬大汗,诸和硕贝勒共议,去阿敏大贝勒1名号,降诸和硕贝勒之列;夺十牛录属员、庄屯并分内汉民及供役汉人;罚驮甲胄雕鞍马十匹奉汗,驮甲胄雕鞍马一匹奉大贝勒代善,素鞍马四匹给诸贝勒;罚银一万两入官。三贝勒莽古尔泰未加阻止、知情不报,诸和硕贝勒共议,夺五牛录属员、庄屯并分内汉民及供役汉人;罚银五千两入官。请大汗准奏!”
安巴灵武等大臣齐声接道:“奴才附议!”
见朝臣识相,诸位心腹也甚为得力,皇太极在心里点了点头,那一种天下尽在掌握中的豪情又一次在胸中激荡。
平复了一下心境,皇太极将注意力转移回众人商讨出的惩罚上来,对于阿敏和莽古尔泰的惩处,皇太极着实心里满意极了。不过到底是老奸巨猾的政治家,皇太极心里高兴得意之余,还不忘装镊样一番。
只见他拧着眉头,摇头道:“削去阿敏哥哥的大贝勒名号,这是不是太······阿敏哥哥他,毕竟是父汗亲封的二贝勒。”
多尔衮识相的出列,大声反驳道:“大汗仁德,但朝纲如此,理应赏罚分明!”
“正是!”岳托也出列,接话道:“二贝勒不敬大汗、妄图划地称王,此等大罪必须严惩不贷以儆效尤!二贝勒身为四大贝勒,理应为众人表率,如今犯下大罪,不配再和大汗一起并称四大贝勒,居众贝勒贝子之首!”
皇太极心里大喜,装出一脸为难,试探大贝勒代善道:“大哥,你看这······”
听闻皇太极出声相询,代善心中顿时一紧,阿敏这次确实过了分,但是罚马匹罚银两甚至罚牛录都是小事,可若是削去大贝勒名号,皇太极难不成是想······
抬眼偷瞧皇太极的神情,代善心中苦笑,早就知道这个弟弟的野心,还幻想些什么啊,终究还是认命吧。况且,不认命又能怎么样呢,满朝文武都是皇太极的人,就连,就连自己的亲生儿子岳托、硕托都跟皇太极站在了一边,他代善一个人独木难支,何苦要为阿敏和莽古尔泰两个孬货搭上自己呢!
心思清明的代善马上表明立场,说道:“大汗仁慈念着旧情,但阿敏这次着实不像话了些,既然是诸和硕贝勒共议、众大臣附议的决定,就,就按这个办吧。”
皇太极闻言点了点头,道:“既然大哥同意,那就照众贝勒商讨的来好了。”
众臣齐声道:“大汗英明!”
得了便宜,皇太极高兴之余也不忘给被打了巴掌的代善一个甜枣,他和蔼的说道:“我后金军中一向赏罚分明,阿敏哥哥有错,我罚之;萨哈廉(代善的第三子)、杜度有功,我也不会忘记奖赏。杜度战亡,赏其长子杜尔祜银两千两,驮甲胄雕鞍马一匹;萨哈廉重伤,先好好养着,待阿敏哥哥的惩罚下来,就将五个牛录连同属员、庄屯并分内汉民及供役汉人拨给他,再赏银一千两。”
代善心中气闷,却也不得不谢恩道:“大汗仁德,代善带三子谢大汗赏赐。”
见代善屈服,范文程知道皇太极唯我独尊的最大的障碍已经消除了一半,他心中思量半晌,决定再加一把火。只见他出列道:“臣有事启奏,罪臣阿敏既然已革大贝勒名号,可否仍令其与汗并坐?”
“这······”皇太极装镊样的迟疑令朝堂上的议论炸开了锅,满意的看了搅乱一池春水的范文程一眼,皇太极心知自己想要南面独坐、独掌朝政的事情虽然开头不错,但还得一点一点的来,于是,他挥了挥手,制止了朝臣们的议论,说道:“为今之计,是先要阻止二贝勒称王,还有将二贝勒和三贝勒从朝鲜带回来!至于并坐一事,容后再议吧。”
皇太极的话音一落,多尔衮和多铎隐蔽的交换了一个眼神,济尔哈朗脸色挂起一丝笑意,代善面无表情心中连声叹气,阿巴泰一脸诧异,豪格满脸喜色,安巴灵武和卫齐小声嘀咕着什么,纳穆泰小声说服着一个喜塔腊家的将军······
将朝中众人的反应尽收眼底,皇太极假咳了一声,在众人停止了悉悉索索的交谈之后,他扫视过多尔衮和多铎,最终目光定在豪格身上,沉声下令道:“整顿镶黄旗、正红旗,豪格领头,巴布泰、硕托和安巴灵武随后,带上两旗兵马不日出征朝鲜,把我的意思传达给二贝勒和三贝勒!巴布泰、硕托你们带正红旗全权接管朝鲜的防务,豪格领镶黄旗,安巴灵武从旁辅助,把二贝勒和三贝勒给我尽快带回来领罚!告诉他们,哦,对了,你们也要记住,大金国,有大金国的规、矩!”皇太极说到最后,一字一顿间气势极为逼人。
如此压力之下,所有朝臣都跪倒在地,齐声道:“奴才领命,大汗英明!”
作者有话要说:1解释一下,代善、阿敏、莽古尔泰和皇太极的名号都是大贝勒,他们并称四大贝勒。
大贝勒是最高一等,下面依次是和硕贝勒、贝勒、贝子,当然这个顺序是努尔哈赤时期的。
皇太极即位后,废除四大贝勒共理政务的旧制,建立贵族封爵制度。以后,逐渐形成12级封爵制。贝勒在亲王、郡王之下,其名号依次为:亲王、郡王、贝勒、贝子、镇国公、辅国公、不入八分镇国公、不入八分辅国公、镇国将军、辅国将军、奉国将军、奉恩将军。
大贝勒二贝勒三贝勒四贝勒都是为了区分代善、阿敏、莽古尔泰和皇太极才叫的,其实他们的名号都是大贝勒。所以,这里才说要削去阿敏的大贝勒名号。
这一章有一个很重大的伏笔,可能有人觉得没意思,不过对文文来说是必须的,所以觉得期待剧情高|潮的亲亲别着急哟,再有两章就有你们喜欢的了。
大家看出来皇太极为毛扫视过多尔衮和多铎,最终却选择了豪格呢?
还有,皇太极都算计了些啥呢,他的算计又会直接、间接的给张敏和多尔衮、多铎以及豪格带来什么?
那一串朝臣的名字查得累死我,一得是历史上站在皇太极这边的人,二的是我文文里出现过的人,三还得是以后历史上有迹可循跟后面剧情衔接得上的人······+_+b半考据的作者伤不起啊!!!你们好意思不留评么,泪
话说,代善也很悲催,几个儿子有前期大力支持皇太极的、有后期对多尔衮誓死效忠的,就是没有人把自己老爸大贝勒代善放在眼里,全部都无视他。不过这也得怪代善自己,谁叫他以前宠妾灭妻,居然还听信小妾的挑拨要杀了岳托和硕托两个亲生儿子,怨不得两个儿子长大了不鸟他,活该啊!
过年断更,对不起大家,口说无用,明天还有一更,大家敬请期待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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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9事纷杂后宫风又起 论豪格不安由此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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朝堂上的风起云涌,连带着让后|宫也一起动荡不安起来,二贝勒福晋和三贝勒福晋被传来的消息吓得够呛,再加上大汗亲招她们的儿子们痛骂一通,吓得两个女人一下子慌了神,连忙带着侍女立刻进宫向大妃娘娘请罪,哭哭啼啼跪下磕头不止,恳求哲哲向皇太极说说好话,饶过她们家胆大妄为的爷们和全然不知情的儿子。
作为一个合格的大妃娘娘,哲哲早就从朝堂上的动向之中弄明白了皇太极的心思。在狠狠的敲打了二贝勒福晋和三贝勒福晋一番,确定已经能够拿捏住两个全然吓破了胆子的福晋之后,哲哲见好就收,和风细雨的好言相劝着,务必让两个福晋生不起反意,同时日日宣召二贝勒和三贝勒家的福晋命妇们进宫相见,这样一来一方面牢牢将她们把握在手上,另一方面也向远在朝鲜的阿敏和莽古尔泰以及朝臣亲贵们显示着皇太极的宽容和对罪臣家眷的照料。
哲哲的聪明和处事周全,不但让亲贵大臣们感受到了皇太极的仁德,也让皇太极更加欣赏这位真正懂得自己的女人△为奖励,皇太极接连一个半个月都宿在哲哲的清宁宫中,给足了这个大妃娘娘面子,更不要提那些贵重的珠宝首饰和珍奇的赏赐了。
所谓福兮祸所伏,皇太极分配不均匀的现状很快引起了后宫众人的愤恨和不满,春风得意的哲哲一下子忙得不可开交,除了命妇们频繁的接见,后宫不安分的宫妃们也蠢蠢欲动起来。这对于既要应付安抚命妇们的哭哭啼啼和求情,又要提防宫妃们使阴招下绊子的哲哲来说,着实力不从心起来。眼看着宫妃们的手段越来越出格,弄不好自己就要在赖以生存的宫务上出篓子,精力有限的哲哲无奈之下,只得把部分权力分给她人。
后宫多是心怀鬼胎和不敢相信的人,哲哲思量半晌,特日格勒虽然是盟友,可惜身份太低;娜木钟最是刁钻,宫务万万不能落在她手上;诺敏本来是个不错的选择,只可惜被休弃了;大玉儿,大玉儿心思太重,只怕······思来想去,竟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人选,哲哲重重的叹了一口气,最终还是选定了亲侄女大玉儿。“毕竟也是科尔沁出来的,又没有一子半女傍身,就算是联合外人斗倒了我,她自己也占不到什么便宜吧。算了,就选大玉儿吧,再不济,我还有杀手锏拿捏她呢!”哲哲如是想到。
移交了一大半宫务的哲哲低估了大玉儿的能耐,她万万没有想到,就在她把手中权力移交出去的这小小的一段时间里,竟让早有野心的大玉儿得了空子,不但破坏了哲哲自己早已制定好的计划,还让她失去了最坚定的盟友。更为可怕的是,她以为早就被她教训的老老实实任她拿捏的大玉儿,居然借着宫务在手以迅雷之势发展出来自己的势力,摆脱了她的束缚,从此和她分庭抗礼起来!
掌握了宫务的大玉儿总算是扬眉吐气了,往日里那些任人欺|凌的日子,她大玉儿过够了!她暗暗发誓,无论付出什么样的代价,她再也不会让自己落回那种无权无势只能看人眼色的地步,她要一直过现在这样的好日子,不,她要比现在过得更好!
然而野心归野心,大玉儿终究还是个心思深沉的聪明女人,吃过暗亏的她深知如今手中的权力之是哲哲暂借给她的,想要活得更好,她大玉儿就必须拥有一支完完全全只属于自己的力量。权力在手的便利加上众人面对她表现出的尊崇,让大玉儿几乎沉迷于掌握权力的快感之中,看着进宫以来历尽千难万苦才收拢的几个不堪大用的手下,大玉儿心中的不甘在发酵着。将心一横,她狠下心对苏茉儿悄声吩咐道:“明天姑姑要和大福晋二福晋三福晋一起接见萨满嬷嬷,怕是一天都脱不开身。苏茉儿,你现在去通知多尔衮,就说我约他明天巳时(早上9点至11点)在老地方相见。”
“格,格格,您,十四爷他,你们都,这不好吧!”苏茉儿吓了一跳,语无伦次的劝道:“格格,我知道你和十四爷,可现在,缘分过去了,你就让它过去吧,才听说十四爷和十四福晋刚刚好了一点,你就······看着十四爷好,不好吗?”
“不好!”大玉儿眸光一闪,咬牙道:“当然不好!多尔衮爱的是我,只有我能给他幸福,也只有他能给我幸福!”
“可是格格,你们已经,已经不可能了啊!”苏茉儿大惊失色,“让十四爷和小玉儿好好过日子不行吗?格格,难道你,你要?大汗若是知晓,别说你们两个人的性命,就是整个科尔沁也都是要跟着遭殃啊!格格,不可以,你不可以这么做,你,你的任性会害死所有人的!”
大玉儿闻言咬了咬嘴唇,抬头看了苏茉儿一眼,终是不甘心的狠狠说道:“不,事情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你不要管其他的,你到底去不去?你不去,我就叫别人去!谷鲁,谷鲁······”
“哎,别叫别叫,格格,别叫了,我,我去。”苏茉儿最终还是屈服了,“格格你小声些,我去,这么大的事情,谷鲁去我不放心,还是我去吧。”
“苏茉儿,我就知道你是明白我的。”大玉儿一把握住苏茉儿的手,看着这个从小陪伴着她一同长大的心腹,坚定的说道:“相信我,苏茉儿,你要相信我,我不会害你,更不会害多尔衮的,以后,以后我们一定会比现在过得更好,相信我!”
苏茉儿压抑着心中的忐忑和不安,默默退下去找多尔衮了,她不知道,也不敢去想,自家格格眼神中那股狂热的光彩,最终会把她们的命运带向何方。
丝毫不知道大玉儿又要来给自己好不容易舒心起来的小日子添堵的小玉儿最近倒是过得不错。多尔衮立下战功又受到大汗重赏,就算心中再怎么再怎么不屑,作为十四福晋的小玉儿面子上也是很光彩的,况且那些丰厚的赏赐都是由她这个嫡福晋来打理的,小玉儿的日子倒是过得挺开心。
而且,令人惊讶的是,多尔衮最近不知道是被身边人劝得多听进去了忠言,还是真正意识到了小玉儿的好,又或者在军中操练时摔到了头,反正这位痴情种子的十四爷他,居然回心转意了。面对这个正常的、知道关心讨好自己、不再迷恋大玉儿、说要跟自己好好过日子的优秀少年多尔衮,小玉儿在无视了十几天出够气之后,也就接受了这个在她看来改邪归正的丈夫。毕竟两个人的婚姻关系已成定局,这一辈子就算绑在一起了,要是能好好过日子,谁来愿意折腾得大伙都不舒服呢?当然,小玉儿这么快态度就软下来的原因,除了明白自己的处境以及身边众人的劝导,跟多尔衮这位英俊少年的费心示好和温声哄劝是分不开的。
所谓人逢喜事精神爽,突然间渣男变忠犬的冲击让小玉儿自觉在与大玉儿长久而艰难的竞争中最终获得了全面的胜利,于是,她一边享受着幡然悔悟的多尔衮的温柔和体贴,一边还不忘在所有人尤其是大玉儿面前炫耀自己的幸福,颇有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感觉。
心情好了心中就宽敞了,能放进眼里心里的事情也就多了。如今自己的小日子过得不错,小玉儿也有闲情逸致来关心自己个的亲妹妹塔娜了,这不,打着豪格出征生怕妹妹孤单的幌子,小玉儿倒是三天两头的来看望张敏一番,聊聊闲话说说心事间姐妹俩的关系倒是愈发好了。
“小塔娜,又在想什么呢?”小玉儿笑着掀开门帘走了进来,调侃站在窗边发呆的妹妹道:“哎呦,莫不是想情郎了?豪格这才走了几天呐,瞧你那魂不守舍的样子!”
“哪有,姐姐你瞎说!”张敏瞪了小玉儿一眼,辩解道:“才不是呢,我这是担心。”
“有什么好担心的?虽说是出征,但豪格又不是去打仗,他就是去办趟差事罢了。”小玉儿得意的用手指点了点张敏的额头,“小骗子,你就装吧,我还不知道你,一贯就会嘴硬。”
“你不知道,豪格这一次去朝鲜,虽说是办差,但可不是件简单的事情。”张敏说着叹了口气,“巴布泰是豪格的九叔,硕托是豪格的兄长,连佟佳·安巴灵武都是跟在大汗身边多少年的老人了,论功劳论资历论能耐,豪格哪里能比得上那三个人?在这样的情况下,姐姐你可明白,为什么这一次出征领头的居然是豪格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子?”
“咦?”小玉儿惊讶道:“塔娜,照你这么一说,好像是有问题啊!”
“当然有问题了,”张敏有些担忧的说道,“豪格这次,只怕不会容易不说,还甚是凶险呢!”
“不会吧?”小玉儿想了想安慰妹妹道:“许是你多想了,说不定根本没有你想的那么复杂,就是大汗想给豪格一个立功的机会呢,豪格毕竟是大汗的长子嘛。有什么凶险的,朝鲜都平定了,怕是你太担心豪格了,胡思乱想而已。”
“姐姐,没有那么简单的。这功劳就是个放在狼群里的小白羊,想要得到至少也会满身是伤。”张敏说着摇了摇头,低声道:“豪格之所以会领头,就是因为他是大汗的儿子,在身份上比谁都高,不看僧面看佛面,二贝勒,哦不是,阿敏他即便是再蛮横,对上大汗的儿子,也还是不敢做得太过分的。你不信?”
张敏看着小玉儿不敢置信的模样,耐心解释道:“要不然,你以为一个已经被征服过的朝鲜,大汗为什么要派镶黄、正红两个整旗去,还不是怕阿敏和莽古尔泰狗急跳墙嘛。要知道,镶黄旗可是大汗的嫡系之一,等闲事可是不会离身的,这次竟然全交给了豪格,可见大汗如何防备他们了。”
“照你这样说,”小玉儿咽了咽口水,压低声音道:“阿敏和莽古尔泰难道敢抗旨不遵?”
“何止抗旨不尊,你又不是不知道这两位的秉性,身为老汗位亲封的大贝勒,早就嚣张跋扈惯了,再加上自以为拥立大汗从龙有功,有时候连大汗都敢不放在眼里,这一次打下朝鲜就敢裂土封王,只怕逼急了他们······”张敏眉头紧皱,轻声道:“豪格虽说是大汗的儿子,但到底年岁尚小,资历又浅,就连性子也急躁了些,即便有安巴灵武大人从旁辅助,可碰上蛮横到连大汗都敢甩脸子对着干的阿敏和莽古尔泰,只怕这差事······我真的担心他,若是惹急了阿敏,我,我都不敢再想······”
“天呐!”小玉儿惊呼一声,连忙捂着嘴小声道:“难不成,难不成阿敏他,会伤害豪格?这,这可是谋、反!”小玉儿说着,声音越来越低,最后两个字轻的几乎是从喉咙眼里挤出来的。
“嗯,我也把不准阿敏会怎么样,就看安巴灵武大人的了。”张敏满面忧色,“想必大汗自有主意吧,从他放过阿敏和莽古尔泰的儿子的部属,安抚阿敏和莽古尔泰的女眷,又派了亲儿子豪格和心腹安巴灵武去宣旨来看,大汗还是选择了温和的手段,阿敏若是聪明,就应该会老老实实的回来接受众贝勒共议出的惩处。怕只怕阿敏他一时犯了糊涂,那豪格他可就······”
“这些话你有没有跟豪格说过?”小玉儿闻言也紧张起来,拉着张敏的袖子问道:“豪格呢,豪格他知不知道自己有多么危险?”
“他知道的,他都知道,即便是我不告诉他,大汗和安巴灵武大人也会给他交底的。”张敏点了点头。
“那豪格他怎么说?”小玉儿急急追问道:“我的长生天,大汗怎么这么狠心,这要是有个万一······”小玉儿说着也意识到自己说了不该说的话,连忙掩了口。
“他,他说不要我担心,他会很快回来的。”张敏回握住小玉儿的说,叹了口气,说道:“这么凶险的事儿,我怎么可能不担心呢?”
“老天爷,我完全没有看出来,豪格走之前我看你们还是好好的,跟平常没什么两样嘛!”小玉儿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的说道:“豪格还专门跑来向我询问你的喜好,说要在朝鲜选一些合你心意的特产带回来送给你!我还笑他不务正业来着,哪知道背后还会有这么多凶险!”
“是,是吗?”张敏闻言心中又是甜蜜又是担忧,既高兴豪格把自己放在心上,又生气豪格明知道身处危险也不当回事,一时间眼睛顿觉酸涩起来,“真,真是个傻瓜!”
“可不是嘛!”小玉儿摸了摸妹妹的头,感叹道:“这傻瓜告诉我只是去朝鲜办差,有的是时间闲逛,肯定会精心挑选你喜欢的东西带回来。坏了,我还以为他说得是真的,还专门托他带大城宝石1和平壤虹缎2回来给我呢!”
“哎,你别哭,别哭啊!”小玉儿说着,见张敏落了泪,连忙手忙脚乱的给妹妹擦眼泪,“豪格福大命大,一定不会有事的,你就安心等他回来当新娘子吧!”
“嗯,豪格一定不会有事的。”张敏说着重重的点了点头,带着浓浓的鼻音说道:“大汗压下了撤掉阿敏座椅的事儿,暂缓了南面独坐、独掌大权,想必不会进一步刺激阿敏和莽古尔泰了,况且这次重惩的只有阿敏,放过了莽古尔泰,也是从内部分化瓦解这两位关系甚好的贝勒吧。只有莽古尔泰识相,就不会出什么大事,豪格就一定会平安的!”
“是啊是啊,豪格一定会没事的!”小玉儿连忙安慰着,笨拙的转换话题道:“别哭啦,都是姐姐选的话题不好,我们说点别的吧,小塔娜眼睛都红红了,像小兔子一眼,被别人看见还以为我欺负你了呢!”
“姐姐,才没有像兔子呢!”张敏止了眼泪,“不怪姐姐的,都是我不好,还惹得姐姐也为我操心,不说那些让人担忧的事儿了,说点让人开心的事儿吧,姐姐和多尔衮哥哥最近都好吧?”
“嗯,”说到最近变得贴心了不少的丈夫多尔衮,小玉儿也免不了有些脸红,她点点头轻声说道:“我们挺好的,他最近也蛮关心我,处理政事的空余都陪着我,那些狐媚子的房间也不怎么去了,这样也好,我们踏踏实实过日子,以前的事儿,我也不想多计较了。”
“姐姐,你过得幸福就好!”张敏拉着小玉儿的手,认真的祝福道。
“是啊,现在真幸福,就像梦里的日子一样。”小玉儿感叹道:“我就知道多尔衮是个好男人,只有没有了大玉儿瞎搅合,一切都会好的。对了,前个儿我随口提了提想念咱们在草原上的日子,多尔衮就说有时间要陪我回科尔沁去看看呢!”小玉儿幸福的炫耀着,还不忘揶揄妹妹道:“你呀,也别着急别羡慕,放心吧,以后豪格也会对你这么好的,到时候也让他陪你回科尔沁去看看阿瓦和哥哥们。”
“姐姐!”被小玉儿调侃的张敏顿时羞红了脸,“谁着急啦,我只是羡慕你能回去看看草原的蓝天,瞧你说的。”
“嘻嘻,”小玉儿笑道,“你就装吧,反正你也不用急了,等豪格这次一回来,马上就是你们的婚事,现在这么害羞,我看你到时候怎么办。”
“你这是和多尔衮哥哥和好了,炫耀幸福还不够,还来欺负我!”张敏不依的轻推了小玉儿一把,“看我不收拾你!”
“哈哈,不要,不要挠我痒痒,哈哈,松手,哈哈,我错啦,饶,哈哈,饶了我吧。”小玉儿被咯吱的笑得喘不过气来,“好妹妹,我错啦,哈哈,再也不敢啦,哈哈。”
“你再瞎说,我下次还咯吱你!”张敏和小玉儿笑闹成一团。
两个笑着闹着的小姐妹丝毫不知道,这单纯而美好的日子,只是照耀在阳光下的肥皂泡泡,看似七彩斑斓,实则一碰即碎。
作者有话要说:注释:
1大城宝石: 朝鲜拥有丰富的宝石资源≡古以来,我们的祖先用珍贵的宝石制造衣服的佩带品、装饰品、工艺品。不仅其加工方法独特,而且加工技术也很熟练。如今,这种传统技术变得更现代化,广为流传。目前,平壤生产优质宝石制品,向国外出口。有紫水晶、白水晶、红玉、黄玉、软玉、黑耀石、玛瑙、天河石等产品。金戒指、银戒指、项链、领带夹子、胸针、衬衫袖口的扣子等在国际市场很受欢迎。
2平壤虹缎:朝鲜特产平壤虹缎扬名海内外。因其色泽艳丽、织物结构精密,所以相当结实、华丽。虹缎又称为七色缎、多色缎、彩色缎,是朝鲜传统的绸缎。锦绣江山的秀丽景致映在彩虹上,将那美丽的七色染在缎子上,这就是平壤虹缎。花纹缎上面染上七色的七色缎,通常被用于童袍或被褥的料子。
也不知道上面的特产明末时候朝鲜有木有,就算它有吧,毕竟高丽参什么的,跟下面剧情联系不上不说,一般还是进贡给皇帝的,豪格一般应该是不敢乱拿的吧。
初掌宫务的大玉儿就密约多尔衮是想干什么?突然渣男变忠犬的多尔衮难道真的幡然悔悟了吗?豪格的朝鲜之行又会有什么事情发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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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下一章可能会有点晚,望天,我也不知道会晚到什么时候,因为下一章开始会高|潮|迭起,所以在剧情设置上我需要一定时间,大家见谅下,╭(╯3╰╮
90因两难阿敏久拖延 欲探亲小玉儿遭算计
91赏好礼设计出头庶妃 温声劝哄骗善心心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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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仪宫内,好不容易打发了前来找茬的宫妃,忙碌了几乎一整天的大玉儿终于有了喘口气的功夫,为宫中琐事操劳不停的她这时候才能静静的坐下来歇息片刻。
端起炕桌上早已凉透了的奶茶,又累又渴的大玉儿也等不及吩咐侍女再上热茶了,她咕嘟咕嘟的将碗里的奶茶大口喝了个精光,当那冰凉的液体从口中流向干渴的喉咙里,心神俱疲的大玉儿这才感觉到了一丝舒爽。
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大玉儿环视了周围一遭,将目光落一旁垂首而立的侍女惠哥身上,抿了抿嘴唇,轻声说道:“惠哥,姑姑把派来协助,可真是有劳了。”
“侧妃娘娘客气了,奴才万万不敢当!”此言一出,识相的惠哥连忙跪下答道:“奴才只不过是个下,能为娘娘们办事,是奴才天大的福分,侧妃娘娘切莫夸赞,这都是奴才的本分!”
大玉儿轻声笑了笑,温柔的说道:“瞧说的,是真的要谢谢姑姑派给这么一个好帮手,不然很多事情都不懂呢。如果没了旁边提点,有些事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惠哥连忙回答:“侧妃娘娘天生聪明,就是奴才不说,娘娘也只不过是上手慢些而已,奴才哪有什么功劳。”
见惠哥姿态摆的很低,没有自恃是哲哲派来的就自傲,大玉儿满意的点了点头,吩咐道:“是个聪明,又是姑姑亲自派给的,刚刚伊尔根觉罗庶妃说得话也听到了,这件事就麻烦去办,能办得妥妥当当吗?”
惠哥忙道:“奴才领命,谢谢侧妃娘娘信任,奴才一定办得妥妥当当,绝对不会让侧妃娘娘和大妃娘娘失望的。”
“从内库取两匹上好的锦缎一起带过去吧。”大玉儿说着挥了挥手,对一旁随侍的侍女道:“这是银牌子,谷鲁,带惠哥去取。”
“是。”谷鲁从苏茉儿手中接过内库的银牌子。
“谢娘娘。”惠哥行礼道:“那奴才这就告退了。”
“行了,下去吧。”大玉儿不意的言道,扭头去唤苏茉儿,“苏茉儿,来扶一下,们回里屋去,这一天下来,真是头疼的厉害!”
“是,格格,慢”苏茉儿连忙上前扶住大玉儿,吩咐一旁的三等侍女道:“还傻站着干什么,一点眼色都没有,还不赶紧给娘娘拿湿帕子来。”
“是,奴才知罪,奴才这就去。”小侍女慌慌张张的跑去找水盆和帕子。
苏茉儿将大玉儿扶进里屋,伺候大玉儿上了炕,接过小侍女手中的帕子,挥挥手让其他都退下,这才水盆里将帕子浸湿,递给大玉儿道:“格格,先歇一歇吧,这就让请太医去。”
“用不着。”大玉儿斜靠炕桌旁,接过湿帕子擦了把脸,对苏茉儿说道:“没什么事儿,就是刚刚被伊尔根觉罗氏吵得有些心烦。”
苏茉儿跺了跺脚,生气的说道:“这个伊尔根觉罗庶妃真是讨厌死了!格格,她摆明了就是来找茬的嘛,好声好气跟她说了半天就算了,干嘛还让惠哥带给她两匹上好的锦缎?那可是内库为数不多的好东西呢!格格,亏大了!”
“呀,小气鬼!”大玉儿闻言调笑道:“伊尔根觉罗氏是个眼皮子浅的,难道也是个眼皮子浅的不成?不就是两匹锦缎嘛,要是能用这小小的两匹锦缎让伊尔根觉罗氏庶妃中被孤立起来,那咱们非但不亏,还大赚了呢!”
“再说了,”大玉儿嗤笑一声:“东西是从宫里的内库出的,又不是从的私小库房出的,都不是咱们的东西,瞎心疼什么呀!”
“可是格格,如今管内库的可是呀!”苏茉儿急道:“内库的东西可是有定数的,就算大妃娘娘准许动用一些,那也不能便宜了那个总是爱找麻烦的伊尔根觉罗庶妃啊!”
“不是说了嘛,她占不到什么便宜的。”大玉儿嘴角微翘,阴险的向自己的心腹苏茉儿解释道:“伊尔根觉罗氏就是个没脑的傻子,要不是她脸蛋长得漂亮,又是个娇憨性子合了皇太极的眼,当她还能后宫活下来?哦,对了,还多亏她是后|宫里为数不多的女真女子,就算是为了安抚女真亲贵的心,皇太极也会宠着她一些。要不然以为以伊尔根觉罗氏自己的能耐,能这吃的后宫平平安安这么久?不过啊,敢得罪,哼,就算不能明目张胆的收拾她,也得给她一个教训,免得其他看着好欺负,都一窝蜂似的都来找的茬,那管理的宫务,早晚会让她们弄出岔子来的!”
“格格,不明白?这哪里是罚她嘛。”苏茉儿瞪大了眼睛,疑惑的问道:“既然要教训伊尔根觉罗庶妃,那为什么还要赏赐她上好的锦缎呢?”
“这就不懂了。伊尔根觉罗氏就不是个明白,她今天会来找的茬,背后肯定是哪个、甚至是一些宫妃怂恿她了,所以这个蠢货只是个被丢出来的出头鸟而已,没什么要紧的,根本不会对产生什么影响。”大玉儿轻轻一笑,眼神闪亮的说道:“她背后的肯定等们鹬蚌相争好渔翁得利呢,哼哼,她们也太小看大玉儿了!偏偏不如她们的意,还要让她们自己的苦果自己尝!”
大玉儿接着说道:“好声好气的劝好了伊尔根觉罗氏,还装作不经意透露了不少信息给她,伊尔根觉罗氏虽然蠢,却也不是好惹的,等她回去想明白了,就会知道自己被利用了。到时候,以她的心性,嘿嘿,不去找那挑拨离间的背后之算账才怪呢!再说了,让惠哥亲自去送上好的锦缎给她,惠哥不是蠢,肯定会让后宫都知道赏了伊尔根觉罗氏,一来可以显示的大气,毕竟面对自己宫务中出的差错不是极力掩盖而是尽力弥补;二来可以显示的容,对待吹毛求疵指责的宫妃,耐心的解释不说,还专门奖赏了她,这样的谦虚,无论是传到姑姑还是皇太极耳朵了,有错的都不再会是;三来,”大玉儿随手将湿帕子丢炕桌上,用手指敲了敲桌沿,笑着说道:“受了的厚礼,其他宫妃会怎么想?她们会以为伊尔根觉罗氏已经投靠了,就算是不把她当成的,从此以后也会对她大加提防,被所有宫妃孤立的滋味,可不好受的很呐!看伊尔根觉罗氏这个蠢货,将来可不好过呢!”
“是该给伊尔根觉罗庶妃一个教训!”苏茉儿点了点头,义愤填膺的道:“看以后谁还敢来找格格的麻烦。”
“好了好了,不提这些扫兴的事儿了,们说正事要紧。”大玉儿看着为她抱不平的心腹苏茉儿,满意了够了勾嘴角,问道:“药材都处理的怎么样?香料呢,准备好了吗?主要是珠勒根一呼吉这一味药材,一点要炮制好才能起作用!”
苏茉儿闻言下意识的四下望了望,压低声音回答道:“格格放心,都弄好了,一切准备就绪,就等着用了。”
“好,太好了!”大玉儿脸上顿时浮起一丝怪异的笑容,让她原本秀丽的面容有些扭曲,她迫不及待的问道:“多尔衮还没有回来么?”
“没有,没听到有来报说十四爷已经回来了。”苏茉儿摇了摇头,心里算了算日子,有些着急的说道:“格格,想必是十四爷还路上呢,毕竟这时间实是太紧了,恐怕,恐怕,十四爷初六之前是赶不回来了。”
“是么?”大玉儿的拳头紧了紧,有些急切的说道:“今个已经是初四了,若是多尔衮明天还赶不回来,那,那没有接应的话,咱们可就有些麻烦了。”
“格格,”苏茉儿咬了咬嘴唇,犹豫半晌,最终还是忍不住良心的煎熬,轻声向大玉儿问道:“格格,们,们真的要,要这么做吗?”
苏茉儿轻声将话说完,周围就弥漫着一阵令心惊肉跳的死寂,小心翼翼的抬头偷瞧自家主子的脸色,那平日里甜美的笑容此刻看上去是那么的令心悸,吓得后背尽是冷汗的苏茉儿连忙补救一般的解释道:“是说,的意思是,十四爷若是赶不回来,咱们,咱们还是别出手了吧,毕竟,毕竟十五爷哪儿没有十四爷压着,闹出什么事情就不好了,说是不是,格格?,这都是为咱们着想啊!”
“哦,倒是想的细。”大玉儿轻笑一声,冷冷的说道:“还以为是心疼的塔娜格格呢?”
看着苏茉儿慌慌张张的样子,大玉儿心里叹了一口气,随即收起心中的怒气,恢复一向温柔大方的模样,逼出一些眼泪,有些失望的对苏茉儿说道:“苏茉儿,还以为是懂的,难道,难道连也不信了吗?心里,就那么见不得塔娜妹妹好么?若不是为了多尔衮,为了大妃娘娘的恩情,为了塔娜妹妹的命,至于这么做吗?忍辱负重都是为了什么,难道愿意当这个坏吗!”
“格格错了,”看到大玉儿的眼泪,苏茉儿的思维一下子慌乱起来,自责埋没了理智,她对那个居然怀疑格格的自己生气极了,“格格,让您失望了,您别伤心,,什么都听您的。”
“苏茉儿,还肯信任,听解释吗?”大玉儿伤心极了,她哽咽道。
“当然,”苏茉儿忙拿了帕子给大玉儿拭泪,坚定的保证道:“只信格格,都是的错,格格无论说什么、做什么,苏茉儿都跟定了!”
“好,就知道是最贴心的姐妹。苏茉儿,什么都告诉,可不能再伤的心了。”大玉儿感动的眼泪汪汪,她吸了吸鼻子,带着浓浓的鼻音解释道:“塔娜是个好女孩,可惜她太过聪慧了,本来她可以嫁给心爱的幸福一辈子的,怪只怪她选择了一个不合适的!多尔衮的野心和抱负,苏茉儿也清楚,他绝不会允许塔娜这个政治直觉如此敏锐的才被自己的对手得了去,更何况那是豪格——大汗的长子!”
“可是,可是······”苏茉儿脸色一白,颤声问道:“那塔娜格格她会,会怎么样?”
“不知道,”大玉儿摇了摇头,“如果一切顺利的话,她会嫁给多尔衮这边的;但是如果其中出了什么岔子,那······”
未完话语中的冷意让苏茉儿猛地打了一个寒战,她咽了一口唾沫,瞪大眼睛结结巴巴的问道:“塔娜格格她,她,她会,会,会死,死吗?”
大玉儿沉重的点了点头,苏茉儿的泪水夺眶而出,她的手死死的揪着自己的袖口,伤心的大声道:“为什么,为什么呢,十四爷他,他不会这么做的!十四爷那么善良那么睿智,一定会有别的办法的对不对?格格,塔娜格格有什么错,她不应该遭遇这样的事情啊!去劝劝十四爷好不好,知道格格也不想这样的对不对,要不,要不们不要再继续下去了,没了们的帮忙,十四爷就不会害死塔娜格格了!格格,们不要再做了好不好,觉得事情怎么越变越可怕了,大家像以前那样不好吗?塔娜格格她,是无辜的啊!”
大玉儿眼中的讥讽之色一闪而过,她叹了口气,握住苏茉儿的手,安慰道:“以为没了们的帮助,多尔衮就不会做了吗?别忘了,咱们现的手,可都是从多尔衮那里借来的、阿巴亥大妃留下来的呐。就算没了咱们Сhā手,多尔衮也只不过是多费些功夫罢了。苏茉儿,有咱们Сhā手,塔娜妹妹还有一丝生还的余地,有个万一,还能求求情;可若是让多尔衮亲自动了手,觉得那些深宫里性子阴狠的老们会把塔娜妹妹怎么样?,这是保护塔娜妹妹啊!”
“这······”苏茉儿抬头望向大玉儿,眼中尽是迷茫,“真的吗?格格,们这么做是保护塔娜格格?可是,可是心里好不安,从前咱们做再多再狠的事情,是因为那些都不是好,她们都是要害格格的。但是,但是塔娜格格和咱们一起长大,她非得没有害过,还帮过咱们不少啊,咱们,咱们这么做真的是对的吗?”
“是啊,咱们做的都是对的。”大玉儿摸了摸苏茉儿的头,温柔的说道:“塔娜妹妹错只错爱上了一个不该爱的,会向多尔衮求情的。再说了,要不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多尔衮也不会这么做,只要不出岔子,想必多尔衮也不想伤害塔娜的。只要他乖乖听话,的塔娜格格会平平安安回来的。”
“真的吗?”苏茉儿擦了擦眼泪,“都听格格的,相信十四爷一定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塔娜格格也一定不会出事的。”
“好了,”见劝下了苏茉儿,大玉儿笑道:“为塔娜做了那么多,还来怀疑,的心里多苦啊!只关心塔娜格格,都不关心自家格格了,说,要怎么惩罚?”
“格格,错了。”被大玉儿一番话洗脑的苏茉儿羞愧的低下了头,“格格最善良了,怎么能怀疑格格呢,以后格格说什么就做什么,一切谨遵格格吩咐。”
“唉,明白的苦心就好。”大玉儿微微一笑,吩咐道:“心里都明白了,这下去把药粉都配出来吧,若是明天多尔衮还赶不回来,咱们就自己动手!对了,等等谷鲁回来,让她到清宁宫偏殿约塔娜明天和出宫骑马去。”
“是,格格,先去小厨房拿几个煮好的鸡蛋来,都怨,惹得格格伤心了一场,眼睛都红了。”苏茉儿愧疚极了。
“去吧,记得早点把药粉配出来。”大玉儿摆了摆手。
看着苏茉儿离去的身影,大玉儿脸色浮现出一丝冷傲,她轻轻的嗤笑一笑,自语道:“看起来把护得太好了。苏茉儿,太天真了!无辜?塔娜无辜,难道大玉儿就不无辜了么?”
作者有话要说:悲剧,卡文就算了,在我们家台式已经坏了好久之后,我的本本还罢工,泪目TAT
还是快攒钱买新机子算了,话说现在机子更新换代好快,我们家台式已经修都不能修了,多老的机子啊⊙﹏⊙b汗
在这解释下苏茉儿的举动:
大玉儿和苏茉儿是不同的性格,对苏茉儿来说,她虽然帮大玉儿做了很多事,但是她一向觉得自己的正义的一方,从来没有主动伤害别人。以往她对付的都是伤害大玉儿的坏人,但是这是她第一次要对付一个从小一起长大,而且从来没有害过人的熟人——塔娜,所以她心中首先是胆怯的,她开始质疑自己这么做到底对不对,所以她大着胆子劝大玉儿不要那么做。当然,她最终在大玉儿的哄骗和对多尔衮的爱恋下屈服了,但是这件事已经对她留下了很深的影响。有了第一次对主子的不信任,当大玉儿和她一次又一次出现分歧时,苏茉儿就不会是那个什么都听大玉儿、没有自己一点思想的苏茉儿了。裂痕已经产生了,未来会怎么样呢?
大家猜猜看,多尔衮能不能及时赶回来?大玉儿和苏茉儿又会对张敏做什么?张敏会平安吗?初六的虫王节又会发生什么事情?我给了许多线索哟,猜猜看,下一章揭晓答案。
欲知后事如何,且听下回分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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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2疏忽大意错失先机 心神不宁波澜将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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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成也萧何败也萧何,丝毫没有想到自己在多尔衮面前表现出的聪敏睿智不但得到了多尔衮的重视,更引起这位枭雄的警觉。依然将重点放在自己的谋划上的张敏,浑然不觉一向和她关系还算良好的多尔衮和大玉儿竟然已经将主意打到了自己的身上,那般阴毒的用心和狠辣的手段,完全没有一丝一毫的顾念曾经的感情。
小玉儿已经开开心心的回科尔沁探亲去了,少个这个老在耳边叽叽喳喳的姐姐,张敏的日子也清净了不少,再加上哲哲忙着统领宫中诸妃和各家福晋为虫王节做准备,连后宫诸人每日的问安,也都一并免除了,更让张敏消闲了下来。
趁着宫中众人忙于准备虫王节的祭祀,少了必要的应酬和人际交往,张敏和乌云、图雅三人得以安安静静的待在自己的屋子里处理起已经积累了一大堆的机密情报来。
因为张敏要求事无巨细、只要有一点点可能影响大局的反常之处都必须通报,所以尽管时间不长,又去除了随传随报的紧急消息,但各部呈上来的情报还是积攒了厚厚的一沓。看着面前那一摞高高的、用暗语描写的、隐晦的情报堆,张敏头疼的揉了揉眉心,当机立断的吩咐下去:图雅先把情报统统翻译出来,由乌云粗读一遍把各种情报分出重要等级之后再交给自己阅读。
放下手中的情报,张敏叹了口气,对乌云和图雅说道:“王嘉胤1发展的势头不小,看来过不了多久,崇祯就控制不了陕西了。”
拿起张敏放下的情报,图雅仔细瞅了一眼,点了点头道:“是啊,陕北的农民起义之势遍布了整个陕西不说,这都开始向甘肃和宁夏蔓延了。”
“这崇祯也不容易啊,内忧外患总不休,这大明不知道还能撑几天呢?”乌云闻言也递上一份情报,Сhā话道:“这个是格格你让人重点关注的高迎祥,据说他前不久也率众投奔了王嘉胤。”
“格格,”图雅好奇的问道:“这个高迎祥要什么特别吗,为什么要重点关注?还有那什么李自成、张献忠的,以后也会是大人物吗?”
“在午坐命的紫微逐渐黯淡,四正皆有煞气,邻宫左右来夹,东北日月同宫之姿隐现,颇有取而代之之相,西北朗夜巨耀为反格,端的是煞气冲天。不妙,这形势十分不妙。2”张敏掐指一算,口中说了一堆奇奇怪怪的话,随手拿起笔在王嘉胤和高迎祥的名字上画了两个圈,又在空白处写下李自成和张献忠两人的名字,这才慢条斯理的解释道:“时势造英雄,弄不好李自成和张献忠就是带来农民起义军推翻大明王朝的领袖呢,只可惜这两人性格所限,就算趁势而起,只怕也会因为心胸狭窄而难成大事!不过,如今这两人都还在王嘉胤、高迎祥手下呢,怕是要等没了王嘉胤以及高迎祥这两个首领级的人物,他们才会有出头之日。也没什么了不起的,吩咐魑部关注着就行,王嘉胤和高迎祥也不是一般人,如今正是他们的好日子呢。至于李自成和张献忠,现在最多就是个小头目之类的,让魑部往他们身边不留痕迹的Сhā几个人,不求立刻派上什么用场,但三五年之后等这两人上位之时,身边心腹中一定要有咱们的钉子!”
“格格放心,”乌云闻言在自己的小本本上记下一笔,点头道:“我会吩咐魑部的。”
“嗯,不急,时间还长着呢,让他们小心渗透,以农民起义军的发展势头来看,陕北那里恐怕几年都平静不下来。”张敏想了想吩咐道:“也提醒魑部的人自己多保重,毕竟是一群被官逼反的农民军,除了明朝官军的围剿,只怕农民军内部也不会是铁板一块,保不齐出个被招安的叛徒什么的,因此除了他们跟随的李自成和张献忠,对其他小头目大首领之类的可得多一份心才行。”
重重的点了点头,乌云又在本子上记上一笔。
一旁的图雅则用崇拜的眼睛亮闪闪的看向张敏道:“格格真厉害,我会转告给魑部的,有格格这么关心他们,别说是他们,就连我都感动死了!”
“就你嘴甜,快去翻译你的,别以为拍拍马屁就能偷懒。”张敏闻言狡猾的一笑,“再偷懒,小心我把乌云的活也交给你做。”
被道破心思的图雅吐了吐舌头,嘿嘿傻笑了两声,连忙埋下头翻译那些用暗语写成的情报了。
看见图雅偷懒不成还差点被罚那偷鸡不成蚀把米的样子,收起本子的乌云则在一旁偷笑不止。
逗弄了图雅的张敏开怀一笑,又开始细看那一沓事无巨细的情报堆,她今天的任务还不少呢。
分析着每一份情报背后可能隐藏的信息,并时不时的在本子上做着笔记,在张敏埋头苦干的忙忙碌碌之中,时光过得飞快,不一会儿两个时辰就过去了。
揉了揉有些僵硬的脖子,张敏的目光还停留在一份多尔衮私下购买了许多不明药材的情报上,皱皱眉,张敏心中甚是疑惑,“这多尔衮是要做什么?如果是府中谁生了病,且不说这抓药的事情用不着堂堂贝勒爷操心,就是他真操了心,又为何要偷偷摸摸掩人耳目呢?这其中必有问题!”
张敏正暗自思量,突然听得图雅气呼呼拍桌子道:“岂有此理,这些卖国的奸贼!”
被图雅这么一打岔,张敏也就暂时放下了对多尔衮反常行为的猜测,她不知道,自己这一时的疏忽大意,竟让自己错失了料敌先机的可能。
抬起头,张敏看见图雅起身递上一份被捏得皱巴巴的情报,看着上面的褶皱,可想而知使了这么大的力气的图雅心中有多么愤慨。接过情报快速的扫视的一遍,张敏脸色一沉,将情报递给一旁满眼疑惑的乌云,说道:“这么重要的消息,为什么是魍部传上来的!魑部和魅部都是怎么收集情报的,这都是他们眼皮底下的事,怎么反而让魍部查了出来?”
看完情报,乌云也气愤的瞪大了眼睛,见张敏生气,连忙答道:“我马上让魑部和魅部复查这件事,格格息怒。”
张敏纤长的手指在炕桌上一下一下的敲打着,半晌才沉声说道:“也罢,是我太心急了,魑部在大明的势力还是太浅了。至于魅部,咱们的人在女真亲贵大臣家中虽然安Сhā了不少,但是能真正接触到大事的,还是太少了。不过这次魍部做得着实不错,乌云你吩咐如柳重赏,能在蒙古截获这样的信息,真是不容易了!”
乌云点头刚刚应下,气得满脸通红的图雅就忍不住Сhā话道:“格格,那这些卖国贼呢,咱们要怎么收拾才好?”
面如沉水的张敏闻言摇了摇头,沉声道:“咱们,暂时什么都有不做!”
“什么?”图雅惊讶极了,她咬牙切齿的问道:“那翟堂和黄云发3这两个卖国贼咱们不管啦!难道就任由他们通敌卖国吗?”
“图雅,格格自有主张!”见图雅太过激动,乌云连忙拉了拉她劝道。
“图雅,你以为这小小的两个晋商就能负担整个后金的生活物资吗?”张敏眼中闪过一丝憎恶,厉声说道,“好好动动脑子,这背后定有大谋!只怕翟堂和黄云发这两人只是卖国走私集团其中小小的一员而已。”
“格格是想,”乌云顿时有所了悟,“放长线钓大鱼?”
“没错,现在动手只会打草惊蛇,咱们毕竟力量有限,要谋而后动才行!”张敏揉了揉眉心,“据我估计,除了粮食,布匹衣物,炊具等基本生活物资,只怕火|药、金属、军粮这些战略物资,后金都是从这些卖国的晋商那里得来的!甚至,那些满眼金钱的晋商还会是皇太极在大明的探子也说不定!我猜他们都是在蒙古转道后金,明面上是和蒙古互市交易,实际上却是和皇太极做买卖。这样一来,只怕连蒙古都藏有他们的势力和探子!”
“什么?”图雅闻言惊叫一声:“这些满身铜臭的黑心商人!他们难道不知道他们贩卖给后金的火药、金属就是杀死大明官兵百姓的炸弹和箭矢吗?大明饥荒不断,他们却把大批粮食贩卖到后金,这样一来本就粮食短缺的大明粮价飙升,不知道会饿死多少无辜百姓,他们赚的根本是大明百姓的血肉钱!给皇太极做探子?难道为了钱,他们连同胞的性命都不顾了吗?”
图雅越说越愤怒,气急的她甚至留下眼泪来:“张家口的官员都是干什么吃的?这么大规模的走私集团,我不信他们一点都不知情!混|蛋,都是一群王|八|蛋!”
“自古官商勾结,张家口的那些官员,哼!”乌云咬牙道:“说不定那些官员也是其中的一份子呢!”
见图雅激动,张敏走上前抚摸着图雅的后背,连连安慰道:“别激动,消消气。有我在,他们会得到应有的惩罚的。”
张敏说着,眼中迸射出一股狠意:“图雅,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图雅闻言抹了一把眼泪,点了点头,怀着无限的信心和对卖国贼的恨意,一字一顿的重复道:“格格说得是,不、是、不、报,时、候、未、到!”
“行了,心里明白就好。”张敏安慰的拍了拍图雅的手臂,柔声说道:“下去擦把脸吧,眼圈红红的,别人看到了还因为出了什么事呢。”
“嗯。”图雅吸了吸鼻子,跑出去打水洗脸。
“乌云,这件事交给你,让魑部、魅部和魍部抽人出来组成一个特别调查组,分别在大明、后金和蒙古三处盯死了翟堂和黄云发的人,务必给我查清他们的底细和合作者。翟堂和黄云发只是两个小小的商人,不可能吞得下整个后金的生意,其身后必有大鱼!等咱们查清了和皇太极勾结的卖国贼,再一网打尽才好。这些商人重利轻义也就罢了,胆敢通敌卖国,哼,我会让他们悔不当初的!”
“格格,我一定会盯紧了他们。”乌云点头应下,随即感叹道:“这大明,内忧外患的,简直千疮百孔了!这崇祯到底是怎么当皇帝的啊?”
“崇祯也不容易!”张敏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道:“崇祯接到手的就是个烂摊子,要知道,大明的危机在万历后期就埋下了隐患,他的祖宗留下来的就是一个千疮百孔的帝国和不止一个强大的敌人,这样的局面不是好破的,更何况是崇祯这个没有系统学习过帝王课程的人呢。所以说,皇帝这职业,也不是好当的。”
“那格格,”乌云左右看了看,横下心小心翼翼的轻声问道:“如果,如果你是崇祯,我是说如果你做了皇帝,你会怎么做呢?”
“我?”张敏有些意外的看了一眼乌云,看到自己的心腹一脸崇拜和支持,顿时心中一松,微微笑道:“如果我是,首先我要做的是······”
“格格,大玉儿侧妃身边的谷鲁求见,说请您去端仪宫。”张敏的话被进门的图雅打断了。
“嗯,知道了,让谷鲁在外面等一会,说我这就去。”张敏示意乌云和图雅将所有的情报收起。
等所有的情报被收到了乌云的玉坠之中,张敏也换好了一身干练利飒的衣服。图雅正帮着张敏收拾发型,乌云则皱着眉问道:“格格,大玉儿侧妃这阵子可不太跟你来往,怎么昨天专门差人来要约你今个出去骑马?”
“是啊,”图雅边挽着张敏的头发边说道:“明个就是六月六虫王节了,这宫里正是忙得一团混乱的时候,她怎么有闲心出去玩?我看啊,有蹊跷!”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吧。”张敏挥挥手,“不亲自去看看,这一次我还真猜不出来大玉儿想要干什么。”
“那这次我跟格格一起去吧。”图雅帮张敏Сhā好一根碧玉簪,不放心的自荐道。
“好,你跟我去。”张敏照了照铜镜,思量一番,咬了咬嘴唇吩咐道:“图雅,把簪子换成那根特制的银簪,我总觉得有什么地方不太对,还是小心为妙的好。”
“嗯。”图雅麻利的取出梳妆台上的一个装满银簪的盒子,从里面拿出了一根怎么不起眼梅花簪子给张敏换上。
“我们走了,无论有什么事乌云你都不要慌张,能处理的自己先处理,处理不了的等我回来再说。不知道怎么了,总是觉得心中有一点不踏实,似乎要出什么事情似的。”张敏心神不宁的吩咐完,又自嘲的笑了笑。“应该是我自己多想了吧,毕竟最近要操心的事情可不少,可能是这一阵子没休息好的原因吧。”
“那格格你一切小心为上。”乌云嘱咐道。
“嗯,我和图雅会注意的。”张敏应了一声。“你们也别紧张过度了,我这不是在宫里就是在盛京城,出不了什么事情的,安心安心。”
看着张敏远去的背影,被张敏安抚的乌云放下心轻舒了一口气,“格格最厉害了,能出什么事呢。”这样想着,出于一贯对张敏的信任,乌云也为自己的多心好笑的摇了摇头。“格格是无所不能的,我还是给自己泡一杯安神茶吧。”
作者有话要说:注释:
1王嘉胤:明末农民起义早期首领。府谷县人。崇祯元年(1628年),因年荒乏食,会同吴延贵等组织当地大批灾民揭竿而起,公开打富济贫,与官兵相抗,从而揭开了明末农民起义的序幕。王嘉胤起义后,响应者蜂拥而至,高迎祥、王自用等带领人马主动遵从王嘉胤的号召,共同行动,一时,革命蜂火燃遍陕西,并蔓延到晋、宁、甘、三省,这时起义队伍已发展到两万多人。崇祯四年(1631年)义军遭受曹文诏重兵围攻,转占到山西阳城一带,在阳城战役中,不幸被奸细杀害,时年40余岁。
王嘉胤曾为边兵,后逃亡归里。崇祯元年因年荒乏食,率众起义于府谷。后陕西白水县的王二从澄城率部来投,聚集人马六千多人,最早举起了明末农民起义的旗帜。王二阵亡最早,而王嘉胤称王、设官发展到三万多人,转战于陕西、山西、甘肃等地,声势浩大,曾击败明朝兵部尚书洪承畴率领的明军主力。
明末农民起义以后的领袖高迎祥、李自成、张献忠、王自用等早年都是王嘉胤的部下,只是由于王嘉胤1631年牺牲后,李自成、张献忠才出了名。
2其实某晴完全不懂命理,以上都是看着命格和历史编的。
上面那一段话大意是说:紫微星(帝星)黯淡,四方都有煞气,左右邻居都呈夹击之势,东北出现了日月同辉的架势,很有取而代之的可能,西北明朗的月夜星星反倒太过明亮耀眼,这是很反常的,而且煞气冲天。
就是说崇祯这皇帝当得不稳啦,东北、西北都有能人危险大明的统治。
3晋商在张家口建立有贸易基地,他们从全国各地采购粮食,布匹衣物,炊具等基本生活物资,换取人参,鹿茸,皮毛等物资贩往中原各地。不过这种贸易属于违法的走私活动。明王朝已经明令禁止与满清进行商业贸易,违法者可致死。而晋商则不顾政府的禁令,冒着杀头的风险继续与满清进行走私贸易。其中最主要的是八家晋商。他们是:王登库,靳良玉,范永斗,王大宇,梁嘉宾,田生兰,翟堂,黄云发。这八家中最显赫的是范家。
由於大量粮食和布匹的输入,辽东的人口增加了数倍达到了几百万,但米价缺降到了一两四石。不仅如此,晋商还为后金政权装备了一支武器精良的八旗军队。皇太极军需的全部火药、八成的粮食和超过六成的金属,都来自晋商。据 《清实录》记载,天命三年,公元一六一八年,时有山东,山西,河东,河西苏杭等処在抚顺贸易者十六人,“ 皆厚给资费,书七大恨之言,付之遣还 ” 。
除了商品贸易,晋商还对后金政权予以财政支持,向后金政权借贷银两。清太宗皇太极就曾承诺,将来入主中原以后,所借银两加息一并奉还。
还有资料揭示,满清入关以前,发展晋商为间谍,刺探明王朝的政治,军事,经济,地理和人文情报。在沈阳,辽阳等一系列重大战役中,这些间谍起了非常大的作用。 《三朝辽事实录》中就曾大量出现“间细广布”,“奸谍满辽阳”等敍述。
“在晋商的帮助下,满清装备了一支武器精良的八旗部队,粮草准备的非常充分,做好了入关攻打明朝的全部准备。终於在公元一六四四年(明崇祯十七年,清顺治元年,大顺永昌元年),满清的军队在明朝将领吴三桂的带引下大举进入山海关,攻占京师(今中国北京),开始成爲统治全中国的中央政府。所以,晋商在满清灭亡明朝的过程中起了非常重要的作用,如果没有晋商的财力,就没有满清军队的骁勇,满清就不可能战胜明朝夺取汉家天下,说晋商是明朝的掘墓人是一点也不为过的。”
那八家晋商后来被称为皇商。据有关史料记载:“八家商人者,皆山右人(即山西人,古人以西为右)。明末时以贸易来张家口≡本朝龙兴辽左,谴人来口市易,皆此八家主之。定鼎后,承诏入都,宴便殿,蒙赐上方服馔,自是每年办匹张交内务府广储司”。这个发诏设宴者便是清世祖顺治。他接见了八家晋商,并御封他们为内务府的皇商。另外为了表彰晋商对大清建国的贡献,清王朝把北方边境的贸易经营权全部给予了晋商,不许他人染指。具体做法是发给晋商龙票,凴龙票进行边境贸易。
张敏小瞧了后|宫隐私,也低看了自己在多尔衮心目中的地位啊。
一心图谋大局的她疏忽大意间错失了料敌先机的机会,这下子要被多尔衮和大玉儿算计了。
这章同样伏笔多多,毕竟不是单纯后宫文,既然要强国,那有些情节是必不可少的,所以大家见谅啊。
八大晋商卖国这个是历史史实,他们可以说是明王朝的掘墓人,没有他们,后金不会发展的那么快,更不可能入关得天下。汉奸,什么时候都是有的。叹气~
雾霾好严重,某晴也好辛苦,要再考公务员。ToT压力山大
最近太忙了,更新我只能说努力吧,谢谢各位亲亲们一直以来的支持,╭(╯3╰╮我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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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3一着不慎张敏落难 再逢选择多铎两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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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呦,侧妃娘娘您还忙着呢?”示意图雅掀起门帘,一进门张敏就笑着调侃大玉儿道:“明明是约的,怎么反倒还要来催动身不成?”
“都怪最近的事情太多了,弄得手忙脚乱的,这不,就误了约好的时候嘛!”见张敏来了,大玉儿连忙放下手里的账本,迎上去挽住张敏,歉意的说道:“都是的不是,还请塔娜妹妹见谅啦!”
“是啊,好不容易有时间和塔娜格格出宫去玩一玩,们侧妃娘娘可是一大早就准备好了的,偏偏有两个不安分的宫妃闹上门了,嚷嚷着份例出了错,这不,连累的们侧妃娘娘也得再核查一遍。”一旁的侍女谷鲁见状也Сhā话道。
“行了,知道大玉儿姐姐贵事忙。”张敏不意的笑了笑,说道:“有什么话路上再说吧,再晚些可就中午了,天气热起来可就没什么好玩的了。”
“本该是去请的,只是因着耽搁了不少时间,只好让亲自跑一趟了。不过已经让宫门口备好了马车,且等一等,换身衣裳咱们就出发。”大玉儿客气的说道:“苏茉儿,给塔娜格格上一杯茶水来。”
“是。”苏茉儿亲自奉上一杯褐色的清茶,微微低着头说道:“塔娜格格请用茶。”
“苏茉儿可是跟夸了好久呢,说她如今泡的茶可好了,就是不知道是不是吹牛。”谷鲁一旁说道:“知道塔娜格格不爱喝那些有腥味又有油气的奶茶,快尝一尝苏茉儿泡的合不合胃口?”
“那可要好好尝尝了。”本来不准备喝茶的张敏,听谷鲁如此一说,也起了一丝兴趣,拿起茶杯轻轻抿了一口,眼睛微眯着点了点头,称赞道:“挺好的,苏茉儿的手艺确实不错,要是里面不加蜂蜜就更好了。”
说罢,张敏便放下茶杯不再多喝,只是看向苏茉儿问道:“平时总见叽叽喳喳的不挽,今个怎么不说话啦!做错事被大玉儿姐姐骂了么?”
“没,没,哪能呢。”苏茉儿不自的笑了笑,避开了张敏那有些探究的眼神,“塔娜格格说笑了,们家格格最是温和,怎么会骂苏茉儿呢,就是最近没睡好。”
“是吗,那要好好休息啊。改明儿啊,也要让大玉儿姐姐给放放假,好好松快松快才好。记得科尔沁的时候,可是草原上的疯丫头呢。”张敏顺口说道,心里却升起了一丝警觉,苏茉儿这可是第一次避开别的眼神,要知道这丫头一贯可是即便犯了错也敢瞪着眼睛嘴硬的。
反常的苏茉儿让张敏心中一紧,但刚刚入口的清茶分明是没有任何问题的,莫不是自己太敏感多想了?
摇了摇头,张敏按捺下心中的胡思乱想,扫视了一眼大玉儿的端仪宫,还真让她发现了这屋子里的违和之处。
鼻翼微动,张敏轻轻的嗅了嗅屋子里的气味,站起身往小厅走了几步,指着桌子旁当摆设的熏香炉问道:“苏茉儿,这里面燃得是什么香?味道倒很是清新淡雅,几乎都没怎么闻出来呢。”
“这可是才送来的新品呢。”苏茉儿向前走了两步,打开香炉的盖子解释道:“只有这么小小的一点点,因着是香味儿太清淡,又兼之大妃娘娘和各位侧妃娘娘更喜爱那些玫瑰花香、茉莉花香的,这才让们格格得了便宜。”
“确实是不寻常的味道呢。”张敏说着离熏香炉远了些:“虽说是淡香,但还是觉得有些熏呢。大玉儿姐姐还没有好么?”
“塔娜格格您先坐,这就去催一催。”苏茉儿说着就向里屋走去,看着苏茉儿离开的背影,张敏竟觉得有那么一丝不真实的虚影,晃了晃脑袋,突然一阵眩晕感席卷而来。
“被阴了!”头晕目眩的张敏马上意识到自己中了大玉儿的圈套,硬下心狠咬一口舌尖,用疼痛抵制着那股天旋地转的感觉,拼命叫了一声让图雅快跑,张敏用尽全身力气踉踉跄跄的朝门口走去。
然而,早就设计了一切的大玉儿岂能让张敏逃出手心,还没踏出两步,那天旋地转的眩晕感便笼罩了张敏的精神,并操控了她的身体。无力反抗的张敏软绵绵的瘫倒冷冰冰的地上,黑暗侵蚀她的大脑之前,她最后听到的就是图雅扑过来救她反被几个粗使嬷嬷摁地上堵住嘴的呜呜声。
被药物阻断意识、陷入昏迷状态的张敏不知道,自己和图雅一起被早就安排好的马车送出了皇宫,只是打晕的图雅被留了十四贝勒府邸,而她则被藏匿一个不为知的角落里,等候命运最终的裁决。她的生死,如今就只某的一念之间了。
雷厉风行的大玉儿赌对了,刚到十四贝勒府大门口她就碰上了快马加鞭赶回来的多尔衮,碍于还有正事要忙,两交接了张敏和图雅之后,情深意浓大玉儿和多尔衮只得温存片刻就匆匆分开,大玉儿要回宫里去掩饰塔娜的行踪顺便洗脱自己的嫌疑,而多尔衮则立马派去请自己越发荒唐任性的弟弟多铎。
含着一丝笑意,多尔衮脑海中回味着刚刚和大玉儿的依依惜别,一想到那灿若星辰的眼眸中满满都是对自己的爱恋和不舍,多尔衮的心就柔软起来,那么美好娇媚的女子,是只爱着他的玉儿啊!这样想着念着,似乎就连杯子中以往苦涩的茶水都甜腻了起来。灌下一大口清茶,多尔衮摸出他随身携带的水蓝色鸡心荷包,用手温柔的轻抚过上面那鸳鸯交颈的刺绣。
“玉儿,等着,等拿回了属于的一切,就会给无与伦比的幸福!”多尔衮喃喃的低语着,直到听到府门口远远传来了些许嘈杂声,才爱惜的把荷包贴身放好。
“看来猜的没错,多铎,最终还是放不下她。很好,很好!”收起了脸上的怀恋之色,多尔衮听着离门口越来越近的脚步声和多铎气急败坏的叫骂声,缓缓的站起身,面上浮现出一丝志得意满的笑意。
“多尔衮,给滚出来!”脸上还残留着几丝没有擦干净的油彩印,满头大汗的多铎风尘仆仆的闯了进来,他大步踏进门口,上前一把揪住亲哥哥的衣领怒吼道:“说,让费耀色带给的话是什么意思?做了什么!”
纵然被亲弟弟拽住了衣领,多尔衮面上却没有丝毫不悦之色,反倒大声笑了起来。他挥挥手示意门口去迎多铎却被当面抽了一马鞭的管家德克济克退下,这才指了指胸前攥的紧紧的大手慢条斯理的对多铎说道:“就打算这么和说话?”
“!”多铎心有不甘的松了手,压抑着怒气说道:“多尔衮,这下可以说了吧!”
“跟来,”多尔衮抚了抚衣领上的褶皱,不慌不忙的带多铎进了书房。挪开几大本厚厚的书籍和一块活动的墙板,露出里面暗藏的钥匙孔,多尔衮摸出钥匙打开了暗门,站书架前边把一切恢复原状边回头对多铎道:“进去吧。”
多铎脸色一沉,小心翼翼地跨进密室,眼看着密室的门多尔衮进来后缓缓关闭,这才阴着脸质问道:“没想到藏得如此之深,说吧,把塔娜怎么了!”
“这也是为了咱们好,谁叫塔娜妹妹没有选个好对象呢。”多尔衮满不乎的坐一旁的太师椅上,看到多铎怒气冲天似乎又准备动手的样子连忙补充道:“哦,说说,着什么急啊。也没做什么,就是把塔娜妹妹请到的地盘做做客而已。”
“究竟想干什么?”多铎气冲冲的问道:“不是说过了吗,要使什么手段都随便,别拉上!们说好的,只要毁了塔娜和豪格的婚事就算,如今这是做什么?”
“说多铎,还真是天真呐!”多尔衮闻言顿时笑得前仰后合,“塔娜会是豪格的贤内助,难保不会是别的贤内助,就算搅合了她和豪格的婚事,可若是因此却便宜了别怎么办?多尔衮可不喜欢做事倍功半、劳而无功的事情,要做,就要一劳永逸!”
“,,”多铎闻言顿时心中一紧,他震惊的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个变的无比陌生的亲哥哥,艰难的问道:“要把塔娜,把她······塔娜妹妹会,会怎么样?”
“别紧张,”多尔衮笑着站起身拍了拍多铎的肩膀,用极具诱惑力的言语轻声多铎耳边说道:“塔娜妹妹会怎么样,那要看的决定。她的性命,由说了算!”
“这还用问吗!当然要她平平安安的!”多铎立刻回答道:“多尔衮,的答案也有了,快把塔娜妹妹放出来!”
“别急,别着急。”多尔衮脸上浮现出一副尽掌握中的神情,他故作语气轻快的对多铎说道:“那就恭喜了多铎,等着做新郎官吧!一切都准备好了,阿济格哥哥也答应当的主婚。”
“主什么婚,要娶谁?”多铎猛然白了脸,“,要私娶塔娜!”
“正是。所谓肥水不流外田,既然担心塔娜成为别的贤内助,那们先将她收为己用岂不更好!”多尔衮一脸欣慰,“看来还没被那些戏|子|妓|女迷昏了头,那就这么说定了,也不用回去准备什么,安心候着就是了,这就让德克济克去给各家亲贵送请帖,明个晚上就把塔娜送到面前。”
“多尔衮,疯了吗!”多铎再一次揪住多尔衮的衣领连声怒吼着质问道:“开什么玩笑,当这婚事是儿戏吗!私娶科尔沁贵女,皇太极会怎么想?豪格对塔娜的情意大伙哪个不知道,要是这么做了,满族亲贵又会怎么看?还有,已经有嫡福晋了,让私娶塔娜,把塔娜当什么了,她又不是那些玩物,若是这般名不正言不顺的进门,让她以后怎么过活?”
“别闹,难道还会害不成。”多尔衮嗤笑一声,像对待一个不听话的小孩子一般不耐烦的解释道:“都想好了,本来就和塔娜关系亲密,以前是没开那个窍,这不正好成了婚才意识到自己真心喜欢是塔娜。男嘛,喜欢个把女还不正常,大家都会理解的,既然喜欢,那当然要千方百计地抢回来了。成王败寇,谁让豪格不早出手呢,没关系,这事儿等过一阵子就没意了,只要咱们的势力壮大起来,还会有哪个不长眼的亲贵敢多嘴。塔娜的身份嘛,私娶进门虽然不好听,但给个庶福晋还是没问题的,再对她好些不就得了,享受侧福晋甚至嫡福晋的份例还不是一句话的事情。至于皇太极,”多尔衮伸手抹了一把多铎脸色残留的油彩,把手多铎面前摇晃了几下,略带讽刺的嬉笑道:“他皇太极才是最好对付的。也多亏了这一阵子的荒唐行径,一个宠信妓|女|戏|子、甚至亲身上台唱戏的事情的十五贝勒,为个女抢婚的事儿怎么会干不出来呢?”
“,”多铎面色阴晴不定,他咬牙道:“多尔衮,早就算计好了是不是?真是可以啊,就准备这么利用的亲弟弟吗!打的真是好算盘,让娶了塔娜,塔娜怨的是,豪格恨的是,小玉儿怪的是,满族兄弟子侄看不起的也是,甚至皇太极降罪的还是!而呢,轻轻松松的解决了一切不说,还把自己撇清的干干净净!真是了不起啊,多尔衮,真是了不起,多铎今个才知道这个称英明睿智的好哥哥竟然有这么大的本事!”
“瞧说的,”多尔衮闻言脸上也起了一丝愠色,“是亲哥哥,难道会把往火坑里推吗?”
“怎么不是,就是把往火坑里推!”多铎冷冷的看着多尔衮,双手用力收紧,“借口,说那么多都他|妈|的是借口!说得好听,怎么不去娶塔娜?姐妹共侍一夫还是佳话呢!哼,怎么自己不去娶?凭什么要娶,说啊!”
“放手!”多尔衮用力推开多铎,过大的力气虽然让多尔衮重获自由,但也给多铎手中留下两块撕碎的布片。“刚刚都跟解释清楚了,的身份更合适娶塔娜,不然们要如何向皇太极交待?更何况心里爱的是大玉儿,被迫娶了小玉儿已经很对不起她了,怎么还能娶塔娜伤她的心!”
“呵呵,”多铎怒极反笑,他冷冷的对多尔衮说道:“真是可笑,心里念着大玉儿不敢伤她的心,那和塔娜呢?把塔娜当亲妹妹看,塔娜也早已心有所属,怎么不把们当看?”
“多铎!”多尔衮不欲和多铎再多做纠缠,他厉声道:“塔娜又不是亲妹妹,容貌秀丽、温婉娴静又出身显赫的贵女可不多,就算不是为了那份过的聪颖也是上上之选,多得是抢着想要,白白便宜了,还有什么不满意的?”
“哼,是吗?”多铎冷哼一声,嘲讽的说道:“那英明睿智的十四爷怎么想不到,这般算计了塔娜,毁了她一辈子的幸福,让她如何心甘情愿的再帮扶于?”
“别忘了,”多尔衮扫过多铎嘲讽的脸,轻蔑的说:“锋利的匕首,宁愿藏着箱底不用,也不会送给其他来伤害。就算塔娜帮不了,也不会放她再去给别出谋划策!更何况,太高看她了,再聪慧她也只是个出嫁的女而言,后院的女最终还是要靠男生活,才是她的天!夫妻本是一体,和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时势所迫,今后她愿不愿意出谋划策可就由不得她了。再说,让的女听话,还不是要靠自己,别告诉堂堂大金国的和硕贝勒连个女都搞不定!”
“别说了!”多铎自欺欺的捂住耳朵,拼命的摇头,他大声喊道:“别说了,不管,随便怎么说,不做,绝不会娶塔娜的!”
“好!”多尔衮露出一丝狞笑,“若不愿意那就算了,到底是弟弟,不逼。”
“,要干什么?”看到多尔衮脸上狰狞的表情,多铎心中顿时生出一丝不好的预感。
作者有话要说:虽然慢,但是每一章都很肥哟~~
咳,张敏还是被算计了,望天,她终究不是万能的嘛!
本来张敏让多铎伪装的荒唐任性是为了欺骗皇太极和多尔衮的,这下可好,先把自己坑进去了。成也萧何败也萧何啊!
至于多尔衮提出让多铎私娶张敏,有人可能觉得不靠谱,但是这个不是某晴瞎诌,在阿济格的史料里有这么一条:《清史稿》上有写,天聪二年(公元1628年)以擅主弟多铎婚,削爵,寻复之。就是说天聪二年阿济格因为擅自为弟弟多铎主婚,被削去了爵位,之后才找了机会恢复了爵位。
所谓私娶,肯定是没有经过皇太极同意的嘛,历史上多铎就干过这事情,估计是荒唐惯了,而且皇太极也要重用他,结果当事人多铎自己没什么事,倒是阿济格挺倒霉,被皇太极逮着机会削了爵位。
这一章看点很多,我就不多说了,话说,多尔衮还真是把对付所有人的说法的都想好了,不愧是枭雄!
对了,我解释下,人与人的感情有很多种,但是对多铎来说,他一直是把张敏当亲生妹妹看待的。多尔衮突然逼他娶自己亲如同胞的妹妹,对他来说心理上是绝对转不过来的,而且会有种乱|伦的禁忌感,所以他一点都不能接受,这才是他激烈反抗的原因。毕竟除了这个,张敏从各方面来说都很优秀,多铎实在是没有其他拒绝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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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步步紧逼别无选择 内心挣扎终究妥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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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关系,我们还有别的选择。不需要你心不甘情不愿的娶塔娜,我来解决这个问题。”看着一脸紧张的幼弟多铎,多尔衮突然笑了,那平素英俊迷人的笑容此刻看上去却危险至极。“多铎,你知道吗,阿玛曾经教过我的,碰上一个才能卓著的人,如果不能收为己用,那就杀了她!这样她就不会被敌人利用来对付你了。”
“不,不要!”多铎大惊失色,连忙上前拉住多尔衮的胳膊,恳求道:“别,别这样,一定还会有别的办法的,塔娜为我们做过多少事,你怎么能?不,你不可以这么对她!”
“这可不是我要这么对她的!”多尔衮甩开多铎的手,反手拿捏住多铎的胳膊,死死的盯着多铎的眼睛,一字一顿的说道:“是、你,多铎,这、可、是、你、自、己、选、择、的、结、果!要塔娜性命的人,是、你!”
“不!”多铎抱着头痛苦的吼道:“不是我,我没有,我没有!你不要逼我,不要再逼我了!求求你,不要再说下去了,放过塔娜不行吗,她,她只是一个小姑娘而已啊!”
“我告诉过你的,多铎,”多尔衮换上一副冷冷的表情,“我做得一切都是为了咱们好!你不是要为额娘报仇吗?没了豪格当阻力,我们就能趁着皇太极对付阿敏和莽古尔泰发展出自己的势力,有了塔娜的辅佐,到时候不要说报仇,连汗位都会唾手可得!”
“可,可是······”
“没什么可是的,塔娜现在的确只是一个小姑娘,可她不会一辈子永远是一个小姑娘!对一个成了婚的女人来说,她只会全心全意的辅助她的丈夫。多铎,你自己说,对一个女人,是哥哥重要,还是夫君重要?等她有了孩子,是孩子的舅舅重要,还是孩子的阿玛重要?”多尔衮阴毒的质问道。
“是哥哥重要,还是夫君重要?是孩子的舅舅重要,还是孩子的阿玛重要?”多铎失神的重复着多尔衮的质问,“是哥哥重要,还是夫君重要?”
看到多铎的犹豫,多尔衮加上一把火,“你也不想看到如今和你情若同胞、亲如骨肉的塔娜嫁给别人之后,从此跟你渐渐疏远、视如陌路甚至刀剑相向的那一天吧。”
多尔衮的话一下子击中了多铎的软肋,多铎心中的不安一下子全涌了出来,他喃喃的自语着:“这话是真的吗,女人一旦成了婚,从此便只会全心全意的辅助她的丈夫?那其他人就真渐渐疏离了么,那我呢?塔娜,塔娜妹妹她若是嫁给了豪格,难道从此真的就会和我站在对立面不成!不,不能这样,我,我还指望着······”
喃喃的说着,多铎渐渐的消了声,他心里明白,在这一刻他自己阴暗的心底里也怀着几分不可告人的私心。他的雄图大志,他的韬光养晦,他的徐徐图谋,想要在皇太极和多尔衮的眼皮底下发展出属于自己的势力,这一切都得要依靠塔娜的布局谋略才能成事。若是没了塔娜妹妹的出谋划策,他岂不是还会一辈子屈居于多尔衮之下,做那个永远的副手,甚至在不久的将来眼巴巴的看着多尔衮得偿所愿的名利双收或者眼睁睁的看着多尔衮的优柔寡断和色令昏智葬送掉他多铎的大好前程?
“如果真是这样,那我就这么娶了塔娜岂不正好?有了塔娜全心全意的相助,别说糊弄多尔衮,或许连扳倒皇太极也不在话下,那我大权在握也指日可待了!”一个充满诱惑的声音在多铎心底响起,“多尔衮把一切都安排好了,我只需要顺势而为就好。真正占便宜的是我多铎,算计了塔娜的却是他多尔衮,塔娜那么聪明,一定会明白我的苦衷,她不会怨我的,要恨也是恨多尔衮不是吗?这样的好事,多铎,答应吧,答应吧!”
不!多铎拼命的摇了摇头,想要把这一切可怕的想法从脑海中驱逐出去,他面色惨白的瘫坐在一旁的椅子上,羞愧的用手捂住自己的脸,在心中唾弃着自己的无耻和自私,“不可以,我怎么能这么想,塔娜妹妹对我有情有义,又于我们三兄弟有恩在先,我,我不可以这么不知廉耻的利用她!”
看着脸色变幻不定的多铎,深知多铎心底的挣扎,多尔衮露出了一种一切尽在掌握中的神情,他勾了勾嘴角,一抹坏笑浮现在脸上,低下头对多铎道:“我的好弟弟,别压抑自己心底的想法了,你其实也很赞同我的主意不是吗!咱们兄弟俩都是同一类人,自私又狠心,娶塔娜这百利而无一害的事你怎么舍得放弃?比起你那个三流货色的福晋,塔娜可是难得的绝色呐,你甘心把她让给别人糟|蹋?”
“不,不是的,你无耻,我才没有你那么龌龊的想法,我,我只是,只是把她当亲妹妹看待!”泪水顺着指缝流淌下来,打湿了多铎的衣襟。软弱的继续把脸埋藏在双手之中,多铎闷声反驳道,只有他自己知道,他是真心把塔娜当成亲人一般疼爱的,只是为了他的大业,他如今竟要牺牲塔娜的幸福,去迎娶自己一直视如同胞的妹妹。“别,别说了,我觉得自己好卑劣,肮脏的令人作呕!”
“我可没有太多时间给你犹豫,”见多铎已经动摇,多尔衮把握时机又下了一把猛药,他步步紧逼着已露软弱之态的多铎,语带深意的提醒道:“为了不伤害到塔娜,也为了不让塔娜清醒过来给我添麻烦,我可是用了最上等的烈药,别说塔娜一个小姑娘,就是深山老林子里几百斤的大黑熊,没有解药也绝对醒不过来。你越早娶她,对她的身子越好,不然没了解药,好好一个美人就只能在睡梦中活活饿死了,这般香消玉殒,我可真是舍不得啊!”
“多尔衮,你卑鄙!”多铎闻言顿时心中一震,他咬牙切齿道:“好,你够狠!我答应你,我都答应你,我娶,我娶塔娜还不成吗!你先把解药给塔娜,我一切都听你的!”
“不愧是我的好弟弟,多铎,你果然识时务。”多尔衮一副不出所料的神情,他阴险的笑了笑,冷冷的说道:“我卑鄙?那也是你们逼的。塔娜足智多谋,我可不想弄出什么岔子来。还有你,多铎,我的好弟弟,你以为我不了解你吗?这么利爽就答应娶塔娜,哼,你恐怕是想先敷衍了我,趁我放松警惕好去偷偷寻找塔娜,一旦我把解药给了塔娜,你就能放心大胆的把塔娜带走了是不是?只可惜我不会给你这样的机会!多铎,我明白告诉你,在你没有娶到塔娜之前,解药你连想都别想!我早已将塔娜藏在了一处隐秘的地方,即便你有着顶天的运气找到了她,没有解药,她一样得死!你拖得越久,她死的越快!如果你不怕你的塔娜妹妹有个什么万一,就尽管在私下做你的那些小动作好了!不过,你要记住,时间是可不等人的!”
“你!”多铎闻言顿时抬起头怒视多尔衮,“多尔衮,你好狠的心呐!即便我现在答应你,最迟也要三五天才能娶到塔娜,你,你难道就让塔娜一直,一直躺在冷冰冰的地上等死吗?”
“哈哈,”多尔衮闻言顿时大笑起来,“三五天,多铎你傻了吗?有什么好准备的,我让管家德克济克去给各家亲贵送请帖也是为了面子上过得去而已。不过一个庶福晋进门,最迟明天晚上她就是你的人了,你还真当你在娶侧福晋进门啊?”
“庶福晋!”多铎闻言拍案而起,“多尔衮,你不要太过分!”
“我过分?我看是你少给我耍花样才是!”多尔衮冷冷一笑,无视多铎的满面怒气,随手丢给多铎一只浅绿色的冰糯种翡翠耳坠,意有所指的说道:“这玉啊,既难得也难养,越是好玉,就越要靠人养。离了人的玉可是会越来越冷的,若是一个不小心,只怕没了之前的好成色不说,生生毁了的也不再少数!”
“你!”接住张敏的耳坠,多铎心中那一丝侥幸刹那间消失的无影无踪,多尔衮算无遗策的精明根本让他别无选择。
死不瞑目的额娘、一副伪善嘴脸的皇太极、总想将他置于死地的阿敏、在背后悄悄嘲笑他的亲贵子侄、那个木讷丑陋的嫡福晋庆格尔泰、躺在不知道哪个角落里生死不明的塔娜妹妹······脑海中一时间闪过无数画面,多铎的拳头越握越紧,连那耳坠上的小勾刺破了掌心也无知无觉。
“这就是没有权势的下场!”多铎在心底对自己说,他通红着双眼,心中再一次燃起了对权势的渴望。多铎心知,与其说他痛恨多尔衮的心狠手辣,不如说他更痛恨那个在多尔衮手下被逼迫的走投无路的自己!
闭上双眼,在心底挣扎半晌的多铎最终露出了一个苦涩的笑容,他在心中忏悔道:“塔娜妹妹,对不起,我终究还是个自私的人,到最后我还是抵不过我的私欲,要为了我的大业牺牲你的幸福了!多尔衮说的一点没错,我没有理由责怪他,因为我们一样,我们兄弟俩都是最自私自利又心狠的人,在权势面前,恩义都可抛之脑后。我就是这么一个无耻的人,披着伪善的面孔,践踏了你的情意还要再利用你的智慧欺骗你的真心,我,我对不起你的信任!对不起,我会娶你,我不是迫不得已,也不单是为了救你,我要娶你,如此才华出众天资过人的你,我绝不会让给别人!”
见多铎半晌不言不语却脸色数变,多尔衮心中明了,这个弟弟终究是妥协了。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多尔衮拍了拍多铎的肩膀,语重心长的言道:“行了,想明白就好,哥哥都是为了咱们的大业,再说你也得了便宜,咱们兄弟俩可不要为个女人生分了。我知道你心疼塔娜,她虽说是个庶福晋,不过只要你宠着,后院又有哪个不长眼的敢小瞧她呢?”
“哼,你当我傻的吗?”迈过了心里的坎,多铎眼中一片清明,“要是让塔娜没名没分的进了门,光是女眷们的唾沫星子都能淹死她,你让她如何面对亲贵命妇们?塔娜身份高贵,却只落得个庶福晋的分位,你要她以后如何见人?我对不起她的已经够多了,怎么还能这样糟蹋她?既然我毁了她一辈子的幸福,我就得补给她一辈子的幸福。你休要再说了,我会娶她的,不过,不是私娶进门没名没分的庶福晋,是正儿八经汗王亲自指婚、大妃娘娘亲自册封的侧福晋!”
“你疯了!”多尔衮闻言瞪大了眼睛,他吃惊的看向这个荒唐任性的弟弟,气急败坏的质问道:“你以为自己还是以前那个阿玛宠着额娘疼着盛京城里横着走的小霸王不成?你当自己有多大能耐,皇太极能听你的!你别忘了,塔娜可是预定给豪格的人,豪格可是皇太极的长子!你以为你是谁?别跟皇太极一说,非但娶不成塔娜,倒把塔娜推给豪格了。要是那样,我就要了塔娜的命!我多尔衮得不到塔娜的助力,也不会让其他人得到!”
“你放心,我有分寸。”冷静下来的多铎在脑海中飞速的盘算着,恢复了理智的他容不得自己对塔娜再有半分伤害,“如果我私娶了塔娜,皇太极是肯定不会承认的,即便他事后捏着鼻子认了,也终究是名不正言不顺的。更何况以皇太极的性格,我身为宗室不打招呼就娶塔娜可是实实在在的下了他的面子,就算是大妃娘娘求情加上他对我的重用,也改不了他被欺瞒无视的事实,当身为大汗的怒火和作为父亲的气愤交织在一起之后,他这一辈子都会把这件事当成眼中钉肉中刺,绝对不会对塔娜有一丝法外开恩的怜惜,更别提破格提升分位了。毕竟此事关乎法度,若是今个我私娶的女人都能请封侧福晋了,那难保明个不会有亲贵宠妾灭妻抬小妾上位!那以后咱们女真的婚事可就不是他大汗说了算的,你觉得皇太极会允许这样的事情发生么?因此,无论如何,一旦我私娶了塔娜,她这一辈子都会顶着不名誉的名声在庶福晋的位子上直到死。”
“这些我当然知道。”多尔衮忍着怒气,“你到底想说什么?”
“我想说,我已经很对不起塔娜了,我不会再委屈她的。”多铎温柔的看了一眼手心里染血的翡翠耳坠,坚定的说道:“塔娜她,值得我花心思明媒正娶。”
“多铎,我没工夫跟你瞎扯,你若是铁了心要这么做,是不是得给我一个交代?”多尔衮摸眯了眯眼睛,阴狠的提醒道:“要知道,我等得,塔娜可不一定等得了!”
“我会给你一个解释的,急什么?”看着多尔衮难看的脸色,拿回了一丝主动权的多铎心里畅快极了,自感扳回一局的他轻哼一声,语带嘲讽的说道:“多尔衮,你该不会是忘了吧,你让我私娶塔娜的理由是因为我喜欢塔娜,可是若是我多铎真的喜欢塔娜,又怎么会让自己心爱的女人没名没分的进门,招致众人的嘲笑冷眼不说,还一辈子抬不起头来?皇太极又不是傻子,这般前后不一的行为,岂会是一个真心疼爱塔娜的男人所为!你就不怕皇太极看出了你的小心思,强行再将塔娜嫁给豪格?”
“这······”见多铎说的在理,多尔衮顿时无言以对,他沉默半晌,这才问道:“就算你说的有理,那,你准备怎么办?”
“我要做什么,就不劳十四爷你费心了!”多铎口气冷硬,“我自有主意,反正我只要娶到塔娜如了你的意不就行了吗?”
“多铎!”弟弟的生分,让多尔衮心中气恼不已,他大声喝问道:“你这是什么态度?事关重大,我问问还不行了?”
“行,怎么不行,我怎敢说不行!”多铎语气轻蔑的回答道:“塔娜妹妹还在你手里呢,我怎么着也得投鼠忌器不是。”
“什么投鼠忌器,你把我当成什么了!”被亲弟弟比作老鼠,本就算不上好脾气的多尔衮一下子怒不可遏,他猛地一拍桌子,大声道:“你最好想想清楚,娶侧福晋的排场可不小,咱们哪有那么多时间掩人耳目的藏住塔娜不被人发现?”
“哼,多尔衮,你傻了吗?”多铎用奇怪的眼神看了多尔衮一眼,“只要皇太极下旨赐了婚,你那里还需要再控制塔娜?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我要把塔娜明媒正娶进门的。”
“你,我,”听多铎这么一说,自知失言的多尔衮脑子马上转过弯来,他有些尴尬的连忙转换话题,“你说得好听,可谁都知道塔娜是皇太极留给豪格做嫡福晋的,你凭什么让皇太极改了主意把塔娜赏赐给你?”
“说到底你就是不放心。”见多尔衮非要知道,多铎也有些不耐烦,“你不是什么都能想到吗?如果皇太极连我私娶塔娜的荒唐行径都能容忍,又为什么不会因为我的恳求把塔娜赐婚于我?要知道,在朝鲜和豪格对峙的阿敏和莽古尔泰已成尾大不掉之势,他皇太极还要靠栽培咱们兄弟收拾阿敏呢!”
“这,这倒是。”换个角度看问题,果然就如多铎所言,多尔衮也不欲多说什么,毕竟多铎说得有理,假若一切都能像多铎说得那样发展,他也不愿意因为多铎私娶塔娜让皇太极心中生疑。
“我这就去求皇太极指婚!”多铎将张敏的耳坠小心翼翼的揣进怀中,扭头语气凶狠的对多尔衮要求道:“等我拿回圣旨,你就马上把塔娜和解药交给我。若是塔娜伤了身子,我一辈子都不会原谅你!”
“好,我答应你!”虽说过程于自己预想的有些不同,但毕竟结果还是尽在自己掌握之中,见目的即将达到,多尔衮心中总算松了一口气,他起身朝暗室门口走去,猛然回头,语气冷厉的吩咐多铎道:“我这就放你出去,记住,耍花样之前,好好想想你的塔娜妹妹!”
对上多尔衮的威胁,多铎也毫不示弱,他针锋相对地狠狠说道:“多尔衮,你也记住,这是唯一的一次,今后你若是再敢算计我,就别怪我不讲兄弟情分了!”
见多铎如此不留情面,多尔衮也甚是恼怒,不欲再与多铎多说,他卦开了密室的门,大步跨了出去,站在外面冷笑着戳多铎的伤口道:“哥哥我先恭喜你了,祝你早日抱得美人归,记得早点来接弟妹回去啊!”
又一次被多尔衮戳中痛处,多铎咬了咬牙,头也不回的离开十四贝勒府邸,回家随便收拾了一下,就向皇宫赶去。他的塔娜,还在等他去救!
作者有话要说:咳,某晴是亲妈,我圆回来了哟~~怎么着也不会委屈张敏去当庶福晋的嘛!
其实多铎就是换了下思路,毕竟以皇太极现在对他的看重,如果他真的开口要塔娜,皇太极也不会不给的,在皇太极心中,多铎可比豪格更有能力用处。更何况多铎表现出的荒唐已经让皇太极和哲哲有些头疼了,如果塔娜这个侧福晋能让多铎收收心好好干正事,皇太极想必是不会介意牺牲张敏和豪格的。毕竟对皇太极来说,最重要还是他的权势啊,他还等着多铎成长起来收拾阿敏呢!
至于多铎,我在文文里很详细的写了他的心路历程。虽然是真心把张敏当妹妹,但是面对多尔衮拿张敏的性命相威胁,其实真正令多铎妥协的是,张敏嫁给豪格后跟他形同陌路、不再给他出谋划策的可能。所以说,男人啊,最爱的还是自己的权势,就算再爱一个女人也还是建立在和自己利益无碍的前提之下。
其实多尔衮说的也没错,是哥哥重要,还是夫君重要?对古代女人来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肯定是夫君重要的嘛,多铎是真怕张敏会跟豪格一条心从此跟自己刀剑相向了。事实上,多铎也是有私心的,其实他和多尔衮一样,最爱的还是自己。
最爱张敏的,其实一直都只有豪格。只可惜这个悲催的娃权势不够,保护不了自己心爱的人。
╮(╯▽╰╭
咳,那啥,更新晚了,对不起大家。捂脸羞愧,公务员复习压力山大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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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5迫眉睫巧言得赐婚 终脱险不甘反设计
96惊闻婚事各方谋划 终成定局婚宴出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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谕旨一下,任旁人再怎样千般惊奇万般揣测,这婚事都已成定局。
初闻此事,哲哲惊得立即就变了脸色,顾不上明天虫王节的庆典还没完全准备妥当,便丢下一切急急忙忙的去崇政殿书房求见了皇太极。夫妻俩一番密议之后,哲哲红着眼睛走了出来,一路无言。
待回了清宁宫,屏退了下人,哲哲才拉着心腹侍女阿尔其的手叹了一口气,倾诉道:“阿尔其,我错了,我错了!我可怜的小塔娜啊,眼见就成了的事,怎么竟出了这样的岔子?我苦命的侄女,姑姑对不住你啊!我单以为大汗喜欢你怜惜你,就能成全了你和豪格,好歹那也是大汗自己个的亲儿子不是?可是我却忘了大汗终究是大汗,除了天下什么都动摇不了他,即便咱们科尔沁的女孩再貌美再聪颖,在大金众人眼里也只不过是送来联姻的棋子!呵呵,不过是棋子而已,他们又哪里有一丝一毫体谅过我们的想法?我是,小玉儿是,终究连小塔娜你也逃不过这命!阿尔其,你说,若不是我给了小塔娜希望,如今她也不会这么痛,是我这个做姑姑的害了她啊!”
“格格,别说了。”阿尔其闻言也红了眼睛,她握了握哲哲的手,连忙提醒道:“这话再不要说了。对满蒙联姻不满,您这是大不敬啊!格格,你失态了。”
“是啊,我失态了。”哲哲看向这个从小陪在身边的侍女,不甘心的说道:“可是阿尔其,我,我忘不了啊!”
“格格!”像是想到了什么,阿尔其惊叫一声,随即连忙压低声音,不敢置信的问道:“难道,难道您还念着,念着他?”
“怎么能忘得掉呢?”哲哲喃喃的说道:“那是我生命中最幸福的日子啊!”
“格格,可那些都已经过去了不是吗。你说过的,我们不能沉溺在过去,我们得把握未来才行啊!”阿尔其劝道。
“是啊,都过去了。”哲哲失落的说道,“我只是想到小塔娜,想到我自己,如今的小塔娜,可不就是当年的我?我以为她可以带着我的那一份,代替我幸福的。只可惜,这都是命啊,是命啊!”
“格格多心了,既然是十五爷亲自求娶塔娜格格,想必将来也一定会好好对待塔娜格格的。”阿尔其安慰道。
“阿尔其,你不懂。”哲哲摇了摇头,“塔娜不是虚荣的孩子,她要的不是荣华富贵。女人啊,一旦爱上一个男人,其他人再千般好万般好,也再也入不了她的心。多铎再好,也比不上豪格,更何况,我给了她希望的,她明明可以做心上人的嫡福晋。我害了她啊,我不该给她希望的!”
“格格,你也没想到会这样。”阿尔其闻言也心有戚戚,收起心中的叹息,她安慰哲哲道,“事情已成定局,格格,我们还能怎么办呢。多给塔娜格格些嫁妆吧,您且这样难过,何况塔娜格格呢?若是连您都不能振作起来,又有谁能开解塔娜格格呢?以后,多帮着塔娜格格就是了,格格,别再想了,您还有明天的庆典要忙呢!”
“你说得对。”见阿尔其说得有理,哲哲也收起了心中的悲伤,她振作起来,“小塔娜还需要我这个姑姑安慰,我不能先乱了阵脚。对了,阿尔其,把庆典是事情先交给珍哥办,我们去静安宫1。”
“格格,你这是要?”阿尔其给哲哲整了整衣服,询问道。
“去看特日格勒。”哲哲站起身,恢复了精明的她算计道:“塔娜和豪格的婚事虽然作了废,可这是意外,又怪不得我。这样看来,豪格在皇太极心中还真是没地位,她特日格勒要为豪格打算,就离不了我哲哲,这宫中多一个盟友,就少一个敌人。”
“格格说得正是,特日格勒庶妃想必还不知道塔娜格格被指给十五爷的事,这件事可不能由别人说给她听,还是格格你亲自去的好。”阿尔其想了想,赞同道。
“是啊,可不能让其他人趁着此事在其中挑拨离间。”哲哲点了点头,“我们走,去静安宫。”
且不说哲哲在静安宫如何笼络特日格勒,却说得了消息的大玉儿,在端仪宫连连摔了两个上好的玉器摆件。
“塔娜回来了?在清宁宫偏殿闭门不见?”听到苏茉儿的禀告,大玉儿反问道:“你确定吗?多铎自己去请封侧福晋,大汗同意了不说,还亲自下旨赐婚?”
“是,格格,十四爷是这么说的。”见大玉儿发火,苏茉儿连忙答道。
啪、啪、哗啦·····连摔了两个玉器之后,大玉儿才渐渐冷静下来,她狠狠的说道,“苏茉儿,我低估了多铎的急智,也低估了塔娜在多铎心中的位置!”
“格格你,”对大玉儿的怒火,苏茉儿不解极了。“皆大欢喜,这样不好吗?”
“当然不好,为什么,为什么即使到了如此地步,她还能让多铎请封,让皇太极赐婚?她凭什么舒舒服服的当多铎心尖尖上的侧福晋,我就只能被皇太极丢在后|宫里任人欺凌?”大玉儿咬牙切齿的说道:“我不服,我哪点比不上格根塔娜,我才是科尔沁的明珠,凭什么什么好事都让她占了去!”
“格格,你,你怎么能这么想?”苏茉儿闻言一脸惊诧,“你,你变了,格格你原来不是这样的!塔娜格格可是从小跟你一长大的啊,你怎么能这样想她?她喜欢的是豪格啊,你说得根本不是她想要的。”
“苏茉儿,你这是在质问我吗?”见苏茉儿竟然向着别人,大玉儿顿时对这个从小陪伴着她的侍女失望极了,她看着苏茉儿的脸色,终究还是不敢把真实的自己暴露出去,她不敢赌,她知道苏茉儿善良而又软弱,所以她不敢赌苏茉儿一定会理解那个身处黑暗的她,万一输了,她将一败涂地。
忍下心中对苏茉儿的失望,大玉儿无奈之下只得选择先欺瞒这个身边人,“你,你不懂。”大玉儿掩去了眼中的阴霾,她违心的解释道:“我只是想到了自己而已,哪里是不为塔娜妹妹高兴呢。只是,我只是感叹塔娜的好运气,你看看我,看看我如今落到什么下场了?同是科尔沁出来的,塔娜又比我幸运了何止十倍百倍?”一脸哀伤的大玉儿说着说着竟忍不住落下泪来。
“格格,我错了,我错了,我不该怀疑你的,我怎么能够怀疑格格你呢。”苏茉儿果然被大玉儿的哀兵之策打动了,她自责极了。“苏茉儿错了,格格你打我骂我吧,都是苏茉儿想岔了。”
见苏茉儿满怀歉意和愧疚,大玉儿也见好就收,“不怪你,也是我刚刚太过激动了,什么打你骂你的话可不许再说了,我可是拿你当好姐妹看待呢。”
“格格,”苏茉儿被大玉儿的话感动了,她连忙安慰大玉儿道:“我知道格格你的苦你的痛,塔娜格格有你帮她,是她的幸运。可是格格,你也别太多想啦,现在咱们在后|宫的日子不是慢慢好起来了吗?无论如何,苏茉儿都会一直陪着你身边的!”
“是啊,一切都会好起来的。”大玉儿说着叹了口气,“只是,恐怕经此一事塔娜她非但不能理解我的苦衷,反而会跟我生怨啊!还有多铎,只怕他们两人从今以后都恨上我了。”
“不会的,格格,塔娜格格和十五爷会谅解你的,毕竟你都是为了他们好啊!”苏茉儿劝道。
“不,他们会恨我的。”大玉儿装出一副无可奈何的伤感样子,“算了,只要他们好好的,即便是他们恨我怨我,我也认了。”
“格格,苦了你了!”苏茉儿握紧大玉儿的手,向大玉儿传递着她的力量,“别这样,格格,等塔娜格格和十五爷知道真相,他们会感激你的!”
“希望如此吧。”大玉儿神情淡漠,卦换了话头道:“不说了,你去看看各宫中的祭品都分发下去了吗,那可是明个虫王节要用到的,可不能出了什么岔子。”
“是,我这就去,格格放心,有苏茉儿盯着,一定把事情办得妥妥当当。”苏茉儿麻利的应下差事,起身告退。
“去吧。”大玉儿挥挥手,看着苏茉儿离去的背影,眼中晦暗不明,这样天真的贴身侍女,只怕将来靠不住啊!
毕竟是没遮没挡的明旨,又是本应喜气洋洋的大好事,待到六月六虫王节当天,耳目灵通的亲贵女眷们就都知道了这个消息,诧异之余,各位命妇们也不忘围着大妃哲哲和另一个当事人十五福晋庆格尔泰打探消息。
比起早就有应对之策的哲哲,庆格尔泰面对命妇们或明或暗的刺探,显然有些手足无措。尽管表面上维持着一副笑脸敷衍了碎嘴又八卦的妯娌,庆格尔泰心中却极不是滋味。虽然已经习惯了多铎的冷落,对府里进新人也早已做好了心理准备甚至自己都亲自向大妃求过赐下侧福晋,但事到临头庆格尔泰还是害怕不已。她自己本就是个不得宠甚至不被尊重的,这下子偏偏来了个十五爷放在心尖上亲自求娶的侧福晋,论身份、论相貌、论多铎心中的分量,她没有一点胜算,等这么一位侧福晋进了门,她这十五贝勒府邸女主人的位子,还能坐得稳吗?
心不在焉的祭拜过虫王爷,庆格尔泰还在心中盘算今后对这位新福晋的态度,就听见身边侍女悄声提醒道:“福晋,大玉儿侧妃招呼你呢。”
“哦,谁,大玉儿侧妃?”正想着自己心事的庆格尔泰猛然回过神来,看着被道贺的命妇们围得里三层外三层的大妃哲哲,再听着耳边天作之合、喜结良缘、天生一对等等喜气洋洋的恭贺声,庆格尔泰咬了咬嘴唇,低声道:“知道了,我们这就去拜见侧妃娘娘。”
不知道庆格尔泰和大玉儿私下说了些什么,也不管众人心中对这场婚事究竟怎么想,皇太极亲自定下的婚事是不会有任何变化的,待到萨满法师亲自挑出来的良辰吉日一到,这一场盛大而隆重的婚礼还是得喜气洋洋的照常进行。
因着是大汗赐婚,再加上大妃娘娘亲自安排婚事,张敏作为十五贝勒亲自求来的侧福晋,其地位丝毫不差于嫡福晋,不说十里红妆的陪嫁,就连婚礼的排场也更胜于当初多铎大婚的场面。皇太极的歉意和哲哲的怜惜之下,也没有那个没眼色不识趣的人敢对这场风光明显更甚于嫡福晋的婚事多加议论,但众人心中到底怎么想,那就只有天知道了。
问门户、合婚、换盅、响棚、迎亲,这一系列复杂而又繁琐的婚礼流程,对已经经历过一次的多铎来说就显得驾轻就熟了,熟练的将三支箭分别射向天、地和轿前之后,阿济格的嫡福晋瑚图里将张敏从花轿中扶出,一群妯娌命妇们正在侧院的新房里等着帮新娘子开脸呢。
多铎在前院被一众兄弟子侄围着灌酒,新房里的张敏则喝了一口瑚图里端来的红糖水,乖乖的坐着任由济尔哈朗的继福晋阿茹娜用剥掉皮的煮熟鸡蛋擦脸。
妯娌命妇们围着新娘子七嘴八舌的恭喜道贺,作为当事人的张敏却笑得有些勉强。岳托的继福晋卓克陀达(百合)是个心细的,本就和张敏交好多年,又对张敏和豪格的事情知道的清清楚楚,这些日子在家里也没少听岳托抱怨这婚事为豪格鸣不平,如今看到张敏这份模样,卓克陀达心中也倍感不忍。到底大局为重,顾不上感慨造化弄人,卓克陀达连忙悄声安慰了张敏两句,“塔娜,事已至此,你也别多想了,一切都是命!”
张敏闻言点了点头,嘴角扯出一丝笑容,“卓克陀达,谢谢你!”
“罢了罢了,”见张敏笑容忧郁眼含悲戚,卓克陀达自知再多劝说都是徒劳,她想了想,轻声说道:“我这就拿盖头来,你且静静心,今天毕竟是你大喜的日子,一会儿可别再这幅表情了,十五叔会不高兴的。”
“嗯,我知道了,多谢!”张敏接过红盖头盖好,不厚的一块红布却像是一下子隔开了她和外面喧闹的世界,触目间俱是一片大红,盖头之下,张敏得意的勾了勾嘴角。
卓克陀达还欲再说些什么,却突然听得门外一片嘈杂,身为正经嫂子的瑚图里正准备差人出去询问,就看见十五贝勒府女主人庆格尔泰的贴身侍女慌慌张张的跑了进来,嘴里大喊着:“福晋,不好了,不好了,硕托贝子和十二爷在宴席上打起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注释:
1静安宫原来的主位诺敏侧妃已经被皇太极休弃了,所以由侧殿资历最高特日格勒庶妃管理。
捂脸,更新晚了愧疚中,不晓得说啥了。
这一章就是交代下大家对婚事的反应,至于另一个当事人豪格的反应,下一章就知道喽!毕竟他远在朝鲜,得到消息要好久呢。
岳托和硕托可是豪格的铁杆,豪格不在,不代表就没人找多铎的事了,看不惯多尔衮三兄弟的亲贵子侄可不少。
最后,25字有积分送哟~~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啊亲~~
97遇绊子张敏巧化解 怒攻心豪格终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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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庆格尔泰大惊失色道:“今天可是塔娜和爷的大喜之日,这,这传出去多不吉利啊!要是让旁人看了,还不知道要惹出多少是非呢!”
“你闭嘴!不会说话就不要说!”本就看不起这个小家子气的弟妹,如今见庆格尔泰碰上事情不忙着去安抚妯娌命妇还有闲心耍这种小心思,瑚图里就更鄙视这个不知所谓的弟妹了。听到是自家爷们惹出的事情,心中本就不安的瑚图里,也不想再掉价和小肚鸡肠的庆格尔泰故作亲热,她端起正经嫂子的架子教训庆格尔泰道:“都什么时候了,不顾着你们家爷的面子,还有心思拈酸吃醋的耍心眼,庆格尔泰,你看看你自己,轻重都不知道,哪还有一丁点嫡福晋的样子!怨不得十五爷宁可留恋花丛也不宠你!”
这话一出口,四周叽叽喳喳的妯娌命妇一下子都安静了下来,瑚图里到底是正经嫂子,教训庆格尔泰的话又句句说在点子上,再加上庆格尔泰身份不高还老是巴着大妃娘娘,在妯娌命妇中也没几个跟她交好的,即使瑚图里这戳人心窝子的话说的过分了,也没哪个不长眼的敢开口帮庆格尔泰解围。这么一来,热热闹闹的新房里就骤然冷了场。
“姑姑想多了,不过是因为好日子大家多喝了几杯酒,爷们嘛,酒上了头还记得什么。十二哥和硕托都是咱们大金的巴图鲁,又是闲不住的性子,叔侄之间一时喝多了忘了地方切磋切磋,哪有大家想的那样严重。”虽然恨庆格尔泰言语间给自己添堵设套,但今天毕竟是自己的婚事,若是这样冷场下去让庆格尔泰的话流传出去,自己也就没脸做人了。这么一想,张敏便掀了盖头,微笑着三言两语间将庆格尔泰的胡言乱语驳斥的一干二净,把一场可能源于争风吃醋的争斗轻描淡写的定性为醉酒闹事。
轻蔑的瞅了一眼庆格尔泰,张敏看向阿济格的嫡福晋瑚图里和硕托的嫡福晋齐娜宜尔哈(凤仙花),笑着说道:“不过,姑姑且使人再到前面去看看吧,虽说满席都是兄弟子侄不会让十二哥和硕托出什么事,但好歹也安一安十二嫂和齐娜宜尔哈的心。”
“塔娜,不对,该叫十五婶了呢。十五婶说得正是呢,怕是十二婶和齐娜宜尔哈面上不显,心中都惦记着呢。”张敏先开口打破了僵局,卓克陀达也连忙接话,小小开个玩笑将气氛活跃起来。
“瞧塔娜说得,担心什么,我们家爷好歹是叔叔,还能让硕托吃亏了不成。”见张敏亲自圆场又给自己递了台阶,瑚图里也就顺势走了下来,心中对张敏这个把自家爷们从是非中摘出了又保全了自己面子的弟妹很是喜欢。瑚图里本就因为张敏大方利爽和其交好,如今再和小家子气的庆格尔泰一对比,那心立刻就偏了。
亲自上前挽住张敏的手,瑚图里也不在意会驳了庆格尔泰的面子,就直接吩咐身旁十五贝勒府邸侍女道:“没听到你们侧福晋的话吗?去前面看看情况,十二爷和硕托贝子既然喝醉了,就让人把他们扶到空着的厢房去醒醒酒。”说罢,看了一眼面色难看的庆格尔泰,不客气的说道:“庆格尔泰,你好歹也是女主人,还傻愣着干什么,还不告诉侍女们把人安排在府中哪个空厢房,我也好跟齐娜宜尔哈去服侍我们家爷和硕托贝子?”
“是,嫂子说的是,倒是我疏忽了。”没给趁着乱子给张敏惹出流言是非,倒让自己在妯娌命妇中失了颜面,偷鸡不成反倒蚀把米的庆格尔泰内心憋屈极了,但碰上身份比自己高、名分又在自己之上的嫂子瑚图里,庆格尔泰也只得咽下这口气,对一旁的侍女吩咐道:“十二爷和硕托贝子就安排在西边厢房吧,再差人准备些醒酒汤和热帕子送去,还不快去!”
看着侍女慌慌张张的离开,庆格尔泰还得端起笑脸,“嫂子,齐娜宜尔哈,这边请。”
“嗯,这还像个样子。”瑚图里蔑视的瞅了庆格尔泰一眼,上前亲切的拍了拍张敏的手,“塔娜,嫂子就先去了,过两天嫂子再来看你。”安慰过张敏,瑚图里又吩咐卓克陀达道:“小玉儿这个正经嫂子亲姐姐偏偏不在,庆格尔泰又是个不当事的,卓克陀达,你是岳托的福晋,是长孙媳妇,这里就交给你了,再有哪个不长眼色的,你尽管收拾,有事儿十二婶给你兜着!”
“十二婶有命,卓克陀达哪敢不从啊!”卓克陀达笑着应下,顺便推了推身边一向木讷的亲弟妹齐娜宜尔哈,“跟着十二婶去,好好照顾你们家爷们。”
“嗯,我知道了。”齐娜宜尔哈低低应了一声,低着头站在瑚图里身后,跟着女主人庆格尔泰一起向西边厢房走去。
走了没眼色又小心眼还拎不清状况的女主人庆格尔泰,这屋子里气氛也渐渐恢复了喜庆,妯娌命妇们叽叽喳喳的说着讨喜的话,新房中显得热络极了。不过尽管表面上所有人都一副真挚的笑脸,其实私底下都竖着耳朵等着前院传来新的消息。
果不出张敏所料,有多尔衮坐镇,又是多铎心中重视的婚事,借着醉酒闹事的硕托和暴脾气的阿济格没能折腾出什么的状况就被镇压了。亏得多尔衮处置得当,亲贵大臣们见状也不过笑谈一声,十二贝勒和硕托贝子在婚宴上醉酒失态了而已。没了这两个不省心的莽撞货,在乐器的靡靡之音中,亲贵大臣们恭喜过喜得美人的十五贝勒多铎,又开始在酒肉中嬉笑玩闹、觥筹交错,一时间把喜庆气氛烘托得十分热烈。
指望借机败坏张敏名声的庆格尔泰完全失算了不说,不但当场就被亲嫂子瑚图里给了个没脸,事后还被大妃哲哲召至宫中亲自斥责一番。非得惹得女眷们看不起,还被多铎夺了管家权,真真是倒霉到家了。
且不说盛京城中热热闹闹风风光光的婚事,却说驻扎在朝鲜整日忙着和阿敏、莽古尔泰明争暗斗的豪格,此时还不知道心上人已经另嫁他人的他从怀着掏出一支羊脂白玉簪,嘴角含着笑意,眼角眉梢都是幸福。伸手轻抚过玉簪,只见那玉簪质地晶莹透亮,雕工细腻浑然天成,简单大方却又显雅致,在豪格心中,正配佳人。
一想到这支莹白的玉簪在塔娜那一头乌黑亮丽的秀发间轻轻晃动,豪格心中就是一阵火热。轻握着手中满含心意的礼品,豪格眼中不由自主的浮起一丝止不住的笑意,回忆起自己送给塔娜的第一件礼物,豪格顿时有种捂脸的冲动,怨不得岳托嘲笑自己,那可是定情信物啊,也只有自己这个笨蛋会送心上人一把匕首!虽然那把匕首是从兄弟那儿自己赢来的战利品,是显示自己能力出众的标志,但现在想起来可真是丢脸,幸亏塔娜不在意这些。
回想起自己做下的糗事,一向皮厚的豪格也禁不住红了脸,装镊样的咳嗽了两声,瞅了瞅四下无人,豪格在心中暗暗庆幸自己刚刚将侍卫们都遣了下去,这幅有损自己威严的样子没有被人看到。
手握着羊脂白玉簪,想象着塔娜看到礼物时欢喜的模样以及自己亲手给塔娜戴上玉簪时心上人那亮晶晶的眼眸和羞红的脸蛋,豪格心里一下子荡漾了。真要感谢小玉儿给他透露的消息,要不然他还不知道平日里不喜奢华最是素净的塔娜竟然从小对各自玉饰爱不释手呢。豪格呆是有点呆,可是他不傻啊,既然知道了心上人的喜好,哪能不有所行动呢。这不,一到朝鲜这地方,他就差人搜集了好些上好的玉饰,甚至为了找到一个最入眼的,还亲自去朝鲜王宫搜刮了一遭,这才从一个什么公主那里抢来了这支看得上眼的玉簪。想起自己看上这玉簪被手下人误会,当天晚上就在自己的营帐里见到了赤身祼体瑟瑟发抖的公主,豪格就不禁有些好笑。不过自己大骂猜错了主子心思的手下,并挥手让人把颤颤巍巍的公主带下去时,那个什么公主含泪的小眼神,还真有那么一丁点像他心爱的塔娜。
正幻想着美事,一声通报打断了豪格越飘越远的思绪,被拉回思绪的的豪格立马条件反射的将握着玉簪的手藏到背后,正襟硒表情严肃的吩咐道:“是牧克登(兴起、腾盛)派来的?进来吧。”
“给主子请安,奴才府中侍卫奇乘比(勤勉),奉牧克登管家之命,有京中急件呈上。”快马加鞭未下鞍的侍卫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单膝跪地,从怀中掏出一封厚厚的信件,低着头双手奉上。
“嗯。”由于右手被占,豪格只得伸出左手接过厚厚的信封,顺口问道:“京中有何大事发生?牧克登把你急急忙忙的派来,可是府里出了什么事,内勒贺(安康)生了?上次不是说还没到日子吗。”
心中知道内情的可怜侍卫咽了咽唾沫,吓得头也不敢抬,他战战巍巍的回道:“启禀主子,有牧克登管家在,府中一切安好,不过庶福晋还没有生产。至于京中,京中,确实出了件事情,奴才不敢多言,牧克登管家在信上有详细的交代,请主子亲阅。”
“起来吧,瞧你吓得,你主子我还能吃了你不成?”豪格见状不在意的笑了笑,见侍卫奇乘比仍不敢抬头,便顺手将右手的玉簪小心翼翼的轻轻放在桌案上,用一沓军报遮掩住,这才伸手拆开了信封。
“奴才不敢。”依旧低着头跪在地上,悉悉索索的展信声在一片寂静中显得格外明晰,忐忑不安的奇乘比心中惧怕极了,他不知道知晓真相的主子会如何大发雷霆,而带来这个坏消息的自己,还有没有命活着回去?
“奇乘比!”豪格的声音就像是从地狱传来的一般,令跪在地上的侍卫奇乘比顿觉大难临头,他声音颤抖的回道:“奴才在。”
“你告诉我!”豪格站起身,探身上前一把揪住奇乘比的衣领,将本来跪倒在地的奇乘比一下子拎了起来,他红着眼睛恶狠狠的问道:“塔娜嫁人了是什么意思?多铎亲至崇政殿求娶是什么意思?父汗亲赐十五贝勒侧福晋是什么意思?你说,你说啊!”
“主,主子,主子息怒啊!奴才,奴才这儿,还,还有一封塔娜格格的亲笔书信要呈上。对,还有一封塔娜格格写给主子的信!”被拎的几乎离地的可怜侍卫吓坏了,他哆哆嗦嗦的从袖筒里抽出收藏好的信,颤抖着递上去。
“滚!”豪格一把夺过侍卫手中的信,大喝一声,“滚出去!”
奇乘比连滚带爬的冲出豪格的营帐,直到被帐外的军士带回了下人居住的小帐子,心脏仍然在胸中狂跳不止,“管家大人啊,瞧你出的馊主意,要不是塔娜格格的信,我差点就被你害死了!”
颤抖着展开手中那张有些皱巴巴的信纸,映入豪格眼中的信纸像是被许多水滴浸过一般,不但很多字迹都模糊了,还必须不停的用手把信纸展平才能阅读。
“豪格,能在一生中遇到那个对的人,我本以为自己是幸运的,可谁料世事无常,你我终究情深缘浅。我不想承认曾经和你在一起所有的快乐都是过眼云烟,但我们之间有太多的阻碍,大金国、科尔沁、你的功业、我的亲人······所有的一切都再容不得我们的自私和情意。木已成舟,塔娜无力抗拒,情理伦常在上,我不想昧着心让你忘掉我,可也不得不忍着痛恳求你,再逢陌路吧,为了我,更为了你!事已至此,塔娜此生别无他求,纵然已为人妇,却仍怀着最后一丝私心,为盼君安好无恙。豪格,还记得我抱怨‘奈何世间事,半点不由人’时,你反驳我的话吗?你说,我鼓励过你的‘如果足够强大,就什么也不用再忍了’。如今再想起这句话,我很担心。你性子急,今后没有我在身边帮衬,难免顾此失彼,所以无论你想做什么,请记住我最后的话,戒急用忍、韬光养晦、厚积薄发、静待天时、龙跃天下!本不该再提的,乌云在收拾嫁妆的时候,我才发现,我们在一起这么久,我手中竟只有第一次见面时你顺手送给我的匕首。本应把它还给你的,也许没有了念想,我们都会过得更好。但是抱歉,我舍不得,就当是给我留下唯一的寄托也好,我不想生命中最美好的回忆里什么都没剩下。原谅我最后的自私,豪格,对不起,再见!”
吧嗒,一滴泪从眼角滑下,掉落在信纸上。
看着渐渐晕开的字迹,豪格突然意识到这张皱巴巴的信纸正是因为浸满了塔娜的泪水才变得不平整而且字迹模糊,他忍住喉中的哽咽,喃喃的念道:“不是顺手,我本就是想送给你的,塔娜,不是顺手,都怪我,是我的错,塔娜,塔娜······”
“是我蠢,是我的错,什么都没能留给你,除了一把匕首,哪有人送这个的,怨不得我们没有好结局,都是我的错!”失神的自语着,豪格突然看到桌案上刚刚自己藏在军报下的玉簪,那个自己精心挑选出来准备送给塔娜的礼物,他像发疯了一样,死死的紧攥着玉簪,青筋爆出的大手还在不断收紧。“要你有什么用,太迟了,迟了!”
啪,终于,受不了如此强大的压力,莹白的玉簪啪的一声折断成两半,锐利的断口深深刺入了豪格的手心,刹那间鲜血直流。
疼痛唤醒了豪格的意识,他不顾鲜血淋漓的右手,伸出完好无损的左手又一次拿起张敏的信,盯着其中几个字眼默默的读了几遍。“戒急用忍、韬光养晦、厚积薄发、静待天时、龙跃天下,戒急用忍、龙跃天下、龙跃天下、戒急用忍、龙跃天下!”
“对,龙跃天下!”大脑一个灵醒,回过神来的豪格再不复之前的颓唐,他小心翼翼的收起已经断成两节的玉簪,轻手轻脚的将染血的发簪用衣袖擦拭干净,这才连同手中的信纸一起爱惜的放入怀中。
“呵呵,”豪格从喉咙中挤出一丝阴冷的笑声,配上他略显狰狞的面容,让整个营帐中一下子阴森起来,“皇太极、多铎,你们,好,很好!塔娜,等我豪格坐拥天下之时,看哪个再能阻碍我们!塔娜,等着我!”
“咳,咳咳,咳,”豪格突然撕心裂肺的咳嗽起来,他胸口剧烈的颤抖着,似乎有异物在卡在气管中一般,终忍不住,竟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来。
“这朝鲜的事儿拖得够久的了,若不是你阿敏不识时务,何至于,哼!”吐出梗在胸口的血,豪格反倒觉得心中舒爽了不少,他冷冷一笑,毫不在意的用手抹掉嘴角的血迹,对帐外的军士吩咐道:“叫格亦古勒来见我,也该是时候回盛京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庆格尔泰的心思很容易猜,大家都知道张敏和豪格的往事,她就是想让张敏的名声不好听。不过她没想到,如果张敏的名声不好听,那对多铎来说也会被张敏连累的,多铎面子上不好看,她这个十五福晋能好到哪去。所以十二福晋瑚图里等女眷命妇才看不起庆格尔泰,觉得她小家子气,拎不清。
张敏肯定是不能任由着庆格尔泰瞎说败坏自己名声,所以才掀了盖头三言两语化解了危机,让庆格尔泰失算了。
让豪格流血又流泪什么的,他好惨!捂脸~~
话说,我好像把豪格写的太萌了,咬手绢,作为注定的男配,他好可怜。
咳咳,我会告诉你们那个棒子国的公主其实是个小配角以后还会出现的吗?
奸笑,大家猜猜她会是谁呢?提示,历史上真有这个人物哟~~
其实本来张敏给豪格的情书我准备写成诗的,但是想想豪格的智商和女真人的素质,算了,还是写成白话文好了,我真怕豪格看不懂。
那啥,我在努力缩短更新间隔,哭,我每一章都超过3500好多,如果3000字一章,我隔日更绝对没问题,但是,我一写就收不住啊!!!
看在我熬夜更新什么的,大家走过路过不要忘记留评啊,25字可以送分的说。
98自反省心中惆怅 终选择兄妹情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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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着皇太极和哲哲这两位巨头的面子在上,再加上多尔衮和多铎热络的招呼,这场盛大隆重的婚事最终也算办得热热闹闹而且顺利完结。
有了阿济格和硕托闹事的先例,多铎心中也生怕再出现什么状况。酒过三巡,多铎便给哥哥多尔衮使了个眼色,示意多尔衮把一阵喝得醉醺醺的莽汉们看好。明白多铎意思的多尔衮当然也不希望功亏一篑,只见他哈哈一笑,随意找了个借口招呼兄弟子侄们拼起酒来,推杯换盏间让席上又掀起了一番热闹。
虽然席上不少人都看透了多尔衮这番刻意的举动,但因着之前阿济格和硕托的闹场,酒足饭饱的兄长子侄们自然不好意思再提出闹个洞房什么的,见多尔衮给了理由,也就顺水推舟的当做不知道继续装镊样的吃喝。要知道,硕托虽然被架下去后院休息了,可这留下的众多子侄里跟豪格关系铁的也不少,要是其中哪个再酒灌多上了头,又弄出点什么出格的事儿,那可就谁的面子都不好看了。于是,宴席上大家都忙着猜拳敬酒、吃吃喝喝以及联络感情,谁也不提要看新娘子的话头,仿佛没看到身为新郎官的多铎已经偷偷溜到新房去了。
趁着人人划拳斗酒、气氛正是热烈没人注意自己的空当,多铎悄悄从宴席上退了出来,一个人向新房走去。
喜庆的红灯笼一路挂到新房门口,不但驱散了夜色的黑暗,还将通往后院的小路映照的带上了几分暖意。戏班子咿咿呀呀的唱个不停,走的远了,便听不到戏子的声音,但那欢庆的喜乐即便有些模模糊糊,却一直萦绕在耳旁。独自一个人安安静静的走着通向东厢房的路上,多铎突然有种热闹都是别人的、唯独自己这个当事人却什么都没有的凄然之感。
“都是你自己造的孽,不是吗?”多铎语带嘲讽对自己低声说道,“最委屈的人,从来都不是你!”
一阵夜风吹过,一排红灯笼左摇右晃,蜡烛明明暗暗间使得发出的光亮也忽明忽暗起来。汀脚步,多铎只听得树叶在头顶哗哗作响,似乎也在嘲讽自己这个不择手段的孤家寡人一般。就连一片绿油油的树叶也不长眼的掉落在自己肩膀上,和大红色的吉服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低低的一声叹息从喉中涌出,那片树叶似乎重逾千斤,将多铎最后的一丝自我安慰也彻底压垮。不堪重负的多铎抬手捂住了脸,刺眼的红光从指间射入眼帘,敏感的眼球顿觉一阵酸涩。喉结上下微微滚动几下,多铎自嘲的笑出声来:“木已成舟,还想这些又有何用?多铎,说起伪善,你也没比多尔衮好到哪里去!”
把手从眼前放下,多铎用衣袖抹了一把眼角笑出的泪水,不在意的随手拂去肩头一刻之前还令他感慨万千的落叶,看着前方一片灯火璀璨之处,多铎的双手慢慢收紧。
“罢了,欠你终身幸福,至少还能给你一世安好。”月夜微凉,多铎轻咳一声,紧握成拳的手似乎给他自己带来了力量,再次抬起头迈步之时,他又变成了那个意气风发肆意妄为的少年郎。得偿所愿的笑容再一次挂在多铎喜气洋洋的脸色,然而,只有他自己知道,身为新郎官的急切和喜庆是多么虚假而完美的伪装,如果可以,他宁愿如今穿着大红色的喜服的,从来都不是他。
十五贝勒府的东厢房里,大红的喜字贴满了屋子,里里外外都是喜庆的红色,远远就能听见女人们一片叽叽喳喳的说话声。
卓克陀达正拉着张敏的说悄声说着女儿家的私房话,就听见门口的侍女禀告道:“诸位福晋,十五爷来了。”
“大嫂,十五叔来了。”
“什么,怎么这么早就来了?”
“前边的人呢,怎么不提前通知咱们准备好。”
“盖头盖头,快把盖头给十五婶盖好!”
“胡日乌斯(雨水),子孙饽饽端上来没有?”
“马鞭呢,三嫂,你放在哪儿了?”
“十婶、十一婶,劳烦你们俩出去先拦一拦十五叔。”
“啊呀!木仁(江流)你踩到我啦!”
“慌什么,有两位婶子在前面挡着十五叔呢,”
多铎的突然到来,让新房中的命妇们好一阵手脚慌乱,好在有着十福晋和十一福晋在门口拖了些时间,手忙脚乱慌慌张张的各家福晋这才给张敏盖好红盖头,并准备好了一干婚礼用品。
等多铎进门,嫂子们仗着身份嘻嘻哈哈的调侃了多铎几句,侄媳妇们可没这个胆量,统统陪着笑脸围上去嘴上又是恭喜又是讨好,叽叽喳喳热热闹闹的,把这个没人来闹腾的洞房也烘托的格外有气氛。
在命妇们的道贺声中,多铎用马鞭子将张敏的红盖头挑下并抛于屋顶,这礼就算是成了。看着盛装之下娇俏可人的新娘子,显然是不同于平日里素净娴雅的另一种风采。“塔娜妹妹她,长大了!”这样的认知让多铎心中顿觉反差不小,从没见到过塔娜如此妩媚诱人的一面,多铎心中吃惊之余,眼中也不由自主的闪过一抹惊艳。咳咳,多铎装镊样的假咳两声,扭过头去,但眼眸中跳跃的火苗却丝毫未息。
十福晋见状立刻识相的笑道:“十五弟好福气!嫂子们就不打搅了,要是让十五弟在心里埋怨咱们不识趣,那可就不好了。”
“就是,就是。”
“十五叔怕是早就等不及了呢!”
“祝十五爷和福晋吉祥如意、早生贵子!”
“要做的事情咱们也都完成了,走了走了,这会儿还能去前面讨两杯水酒喝。”命妇们七嘴八舌的凑趣道。
“夜也深了,咱们可不能留在这儿讨人嫌,十五弟和塔娜也早些安置吧!”十一福晋一锤定音,带着一众叽叽喳喳的命妇们离开了,临走还不忘给走在最后的胡日乌斯使了个眼色,示意胡日乌斯别忘了顺手关上新房的门。
嘎吱一声轻响,新房的门关上了。
少了命妇们七嘴八舌的叽叽喳喳,新房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微微低着头,一副羞涩状的张敏静静的坐在炕沿边,不声不响的等着多铎先开口。却没料到平日里嘻嘻哈哈惯了的多铎此刻却只是呆呆的站在张敏身边,一声不吭。
时间一分一秒的流逝着,新婚夫妻的之间沉默慢慢蔓延开来,让本应喜气洋洋的屋子一下子陷入了静谧的诡异,远处传来模模糊糊的喜乐更是让人觉得这贴满了红色喜字的新房突然蒙上一层灰蒙蒙的阴霾,摆满了各种家俱的大房子也突然显得空荡荡起来。一片寂静中,只能听见多铎愈加沉重的呼吸声。
一声轻微的爆裂声突然响起,却在静悄悄的屋子里显得清晰极了,屋子里一下子亮堂了许多,原来是红烛上的烛花啪的一声爆了开来。
烛花的爆裂声像是惊醒了沉默中了两个人,多铎伸出手轻轻抚过张敏的秀发,低声唤道:“塔娜!”
“嗯,”张敏低低的答应了一声,咬着唇抬起头看向多铎,在那烛光朦朦胧胧的映照下,还带着一丝稚气的脸却越发显得娇俏可心、妩媚动人,但眼眸中却是一片一望见底的清澈。
多铎的手顿时一僵,他张了张嘴,最终却还是没能开口。
不解的垂下头想了想,张敏想起瑚图里塞给自己的小|黄|书、想起哲哲屏退下人对自己叽叽咕咕的一番敦|伦教导、再想到刚刚卓克陀达跟着命妇们一起退出房间时留给她那个鼓励的意味深长的微笑,顿时自以为是的悟了:原来这多铎是等着自己主动啊!
暗自黑线五秒钟,张敏只得强撑出一幅笑脸,站起身颤抖着手指向多铎的衣领伸去,嘴上含含糊糊的说道:“多铎,错了,那什么,爷,咱们,咱们,咱们安置吧,时候不早······”
“就叫我多铎!”多铎一把握住张敏的手,郑重其事的保证道:“我永远是你的多铎哥哥!”
“我|操,不是吧!”多铎的无厘头举动令张敏在心中猛翻白眼,努力维持住脸上的不解和疑惑,张敏咬了咬唇,一副手足无措的模样,下意识的想将手从多铎手里抽出来。
“别动,”多铎左手紧紧拉住张敏的手不放,右手轻轻抚过张敏的脸颊,勾起小姑娘的下巴,缓缓俯□去。
张敏见状立马紧紧的闭住眼睛,连呼吸都紧张的屏住了,心脏在胸膛中扑通扑通的狂跳着,感觉到多铎粗重的呼吸越来越靠近,张敏突然有点胆怯了。
看着女孩因为紧张紧紧抿住的嘴唇和闭上的眼睛,多铎心中升起了一丝怜惜,那轻轻颤动的睫毛就像在煽动翅膀的蝴蝶,美丽而又脆弱。
俯□,轻轻落下一个吻在那微微轻颤的眼睛上,感觉到女孩的畏缩,多铎轻声笑了起来。
“偷偷哭过了吧?”手指轻轻抚过张敏妆容下有些微红的眼角,多铎柔声问道。
“乖,不怕!”张敏略显惊慌失措的表情显然让多铎误解了什么,脑补过度的新郎官轻轻叹息了一声,将娇小的新娘子拥入怀中,柔声安慰道:“别怕,我不会勉强你的,一切都和以前一样,乖,听话,什么都不用害怕,多铎哥哥不会伤害你的!”
“嗯,我都听你的。”窝在多铎怀中,张敏嗡声嗡气的回答道,“有你在,我什么都不害怕了。”
“别憋坏了。”两人静静的相拥片刻,多铎将张敏拉出怀抱,看着女孩眼眸中满满都是对自己全心全意的信任,多铎伸手帮张敏卸下了头上的发簪和脖子上的东珠,爱怜的摸了摸女孩的秀发,脱下自己大红色的喜服随手丢在一边。
看着张敏羞涩扭捏的脱下喜庆的红色吉服,坐在炕上的多铎轻叹一声,摇了摇头一把搂过张敏塞进被子,说道:“乖,睡吧。”
“嗯,我睡着了!”张敏闻言立刻乖乖闭上眼睛装睡,装着装着,也就真的睡着了。
张敏安安静静的睡熟了,满怀心事的多铎却辗转反侧。他翻过身看着女孩恬静中还带着稚气的睡颜,巴掌大的小脸露在大红色的锦被外面,越发显得有些孩子气。那浅浅的呼吸声平稳而又规律,似乎有一种让他原本烦躁的心绪也平复下来的魔力。
“到底还是个孩子呢!”多铎喃喃自语道。噼啪一声,红烛又燃掉了一节,屋子里也显得昏暗了许多,伸手为女孩掖了掖被角,多铎满足的笑了笑,他的小塔娜啊,就应该是无忧无虑的!
“这样就好,”多铎对自己说道,语气之坚定像是要说服自己一般。“多铎,你这样选择,是对塔娜最好的!”
作者有话要说:从这一章大家可以看到多铎和豪格性格上的不同,相比豪格的勇武,多铎的性格更倾向于阴狠。豪格遇事会比较怪罪别人,但是多铎则更责怪自己。
豪格和多铎都对张敏有感情,但豪格是爱情,多铎却是亲情。不过他们的感情都很浓郁真挚。
看到妩媚诱人的张敏,多铎也是有惊艳有欲望的,毕竟是个男人嘛,但是他最终还是选择了把张敏当妹妹对待,不因为肤浅的欲望迷失自己的内心,其实这才是感情深的表现。
话说,继上一章我把豪格写萌了之后,我好像又把多铎和张敏也写萌了ORZ
猜错了多铎心思决定主动出击的张敏很萌有木有?
在张敏睡着以后看着睡颜自言自语的多铎也很萌有木有?
期待肉肉的亲亲,我让你们失望了,顶锅盖,不过这才是张敏不生娃的真相!叉腰狂笑~~你们都被咱骗到了,这就是某晴把张敏嫁给多铎的原因,O(n_nO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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题外话,话说现在的人都肿么了,有钱了不起么?我好不容易把法官找来,约好另一个当事人调解案子,结果我这边的当事人不来就算了,连个电话也不打。我们一群人白白等了半天不说,还把法官得罪了。你是有多大牌啊,得罪了法官这案子还打什么?第二天连个解释都没有,我都不知道怎么给法官解释了,这案子悬了,烦死!
99塔娜婚后新生始 小玉儿探亲闻信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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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隆重的婚礼也只是为了彰显满蒙联姻的国策而已,最多再加上大汗大妃作为长辈的疼爱之意。因此,完结了十五贝勒爷娶侧福晋的婚事,除了多铎和张敏这两个当事人以及庆格尔泰、多尔衮、豪格等利益相关者,旁人即便有再多的感慨,也只是私下里嘀咕几句就撂过手去了,毕竟个人过各自的日子,其他人的日子怎么样只要不牵扯上自己也就仅仅是一场谈资罢了。
不过,对男人来说的确是这样没错,可对亲贵家的命妇们和十五贝勒府邸的女人们来说,一个身份高贵、深受宠爱侧福晋的进门,对整个后金的女眷交际圈都是不小的影响。
有了新婚第二天嫡福晋庆格尔泰就因轻慢侧福晋塔娜被十五爷多铎夺了管家权的举动,这位新上任的十五侧福晋格根塔娜在十五贝勒府的分量可见一斑。虽然在塔娜的劝说推辞之下,十五贝勒府的管家权最终被交给了另一位侧福晋佟佳氏丰克里宜尔哈(蕙兰花),但是失了手中的权力还被大妃哲哲召至宫中亲自斥责一番的嫡福晋庆格尔泰可谓是丢尽了颜面,偷鸡不成蚀把米,非得没能在头次请安中给这个心腹大患一个下马威,反而在多铎心里落下了个善妒容不下人的不良印象。
凭此一事,侧福晋塔娜不但一举成功越过嫡福晋庆格尔泰成为十五贝勒府里仅此于贝勒爷多铎之外最受人尊敬、最不得怠慢的人,更在命妇交际圈中成为了正经十五贝勒府女主人的代表。
借着多铎的庇护,张敏不但收拾了存心找茬的嫡福晋庆格尔泰,也稳稳的在十五贝勒府站住了脚。不过,张敏到底是个聪明的女人,自然懂得见好就收、以退为进的道理,她知道虽然自己有多铎的怜爱和愧疚护身,但是男人的感情却是世界上最经不起消耗的东西,再加上自己的目的又不是在十五贝勒府这一亩三分地椒房独宠,因此宅斗什么的,看看就好,自己就没必要进去掺和一把了。内宅权力这种东西对某些人来说是心中渴求,对张敏来说却是烫手山芋。怀着这样的想法,张敏并没有贸贸然的接受嫡福晋庆格尔泰留下的管家权,反而把所有事务都推给了多铎的另一个侧福晋佟佳氏,这么一来,不但没有让众人觉得才进门的新妇急吼吼的忙着揽权,还在多铎心中留下纯粹干净的好印象。
毕竟一个熟悉的人突然从妹妹变成了妻子,多铎嘴上不说,心中也是颇为忐忑的。他深知这世上最易变的就是人心,尤其是位置动荡之际的人心!只不过自己变得越厉害,反倒希望别人依旧纯洁不变,如今看到塔娜妹妹依然纯真如初,多铎高兴之余也松了一口气,他不敢想象,如果身边这个最信任的人也移了情改了意变了心,他的雄图伟业、他的血海深仇、甚至他的人生,又会随之变换成什么样?抛却脑海中的怀疑、欣慰、庆幸与后怕,多铎长出一口气,敲打过府中所有人休得怠慢侧福晋塔娜,又将东跨院全部划给了张敏居住管理,旁人、甚至嫡福晋庆格尔泰和管家的侧福晋丰克里宜尔哈也不得干涉分毫。
纵然享受着十五贝勒府超然的位置,张敏也没有丝毫恃宠生娇,无视掉遭到厌弃的嫡福晋庆格尔泰、敲打过管家的侧福晋丰克里宜尔哈、打发了多铎府里的莺莺燕燕们,在确保了自己不会被搅合进宅斗的浑水之后,张敏就过着和出嫁前相似的舒心日子,只不过身份上的变化让多铎愈加信任她的同时,也让她更加深入的参与到多铎的雄图大志之中,毕竟自己这点才思敏捷的长处多尔衮和多铎可都盯得紧等着用呢。
少了首席谋士可能背叛自己另投他人的担忧,多铎便放心的将许多机密的事宜都统统告知了张敏,越来越多的军政情报堆在东跨院小书房的书桌上而不是府里多铎办公用的书房里,那些在张敏房中度过的日日夜夜,志同道合的两个人时不时心有灵犀的相视一笑间,不知有多少计谋现世;府中福晋侍妾独守空房咬牙垂泪时,又不知同一个被窝里的两个人如何为一些政事争得面红耳赤;多少个灯油燃结烛泪落尽的日子里,却不知熬红了眼睛的两个人暗自化解了无数大灾小难、躲过了不少阴谋陷阱。
且不提张敏进门之后名为妻子实为谋士的生活,单说回科尔沁探亲的小玉儿,她的日子却一丁点都不开心!
要知道所有身负满蒙联姻之职、嫁到盛京城之后的蒙古女人,这辈子还能回到草原上看一看都堪称奢望,那自己这种有丈夫支持、能够光明正大带着礼物风风光光回娘家探亲的出嫁女有多么受宠、多么幸福就显而易见了!
但是,作为众人羡慕嫉妒恨的对象,小玉儿自己心中却有苦说不出。那种一瞬间从天堂跌落地狱的感觉,她真的承受不了!
是,她承认,她虽然是真心喜欢巩阿岱的,但是当她的婚事不由自主最终被许给多尔衮的时候,她非但松了口气,心中其实也还是有着一丝不为人知的窃喜的。毕竟,多尔衮也是她从小痴恋到大的男子啊!
既然婚事已经无从选择,那么嫁给自己曾经一直心心念念求着盼着的男人,也是一种幸运吧?大玉儿再美再好又怎么样,最终坐上十四嫡福晋位子的,还是她小玉儿!新婚夜之前,小玉儿这样安慰自己。多尔衮英俊帅气、多尔衮博学多才、多尔衮身份高贵、多尔衮少年英豪、多尔衮痴心情长······最重要的是,多尔衮就是那个能让自己爱到灵魂里,能让自己能够完全不问得失、全心全意的去爱的男人!那样纯真无暇的爱,这辈子,一个女人也只能付出一次而已,而她,给了多尔衮!所以,当她再遇上巩阿岱的时候,尽管理智上明白比起多尔衮,巩阿岱才应该是她最正确的选择,但是感情上,她无法控制自己的心!
没有人知道,就连最亲密的妹妹塔娜也被她骗过了,甚至她自己也假装不再在意多尔衮这个人,但是,夜深人静的时候,小玉儿心中最隐秘的角落里,藏着的那个人,一直都是多尔衮。
她不知道是赌气、失望、还是心灰意冷、抑或不屑一顾,可她终究是蒙古贵女、是科尔沁的美玉、是阿瓦和额吉从小捧在手心里的宝贝,尽管心中仍怀着对多尔衮感觉,但她小玉儿还有着自己的尊严和骄傲!所以,她跟多尔衮一刀两断了,只不过命运弄人,兜兜转转,大汗的一道谕旨又将他们两人绑到了一起。
是长生天给的惩罚吧,惩罚她欺骗了巩阿岱的真心和情意?但这能怨她吗,怨只怨世事弄人,纵然不能像爱多尔衮那样全心全意,可是她也是真心喜欢巩阿岱的啊!如果当初她指婚的对象是巩阿岱,她也会欢欢喜喜嫁过去,高高兴兴的为巩阿岱料理家务、生儿育女,然后在五年十年之后,彻彻底底把多尔衮忘个干净。
世事岂能尽如人意?终究还是自己贪心了,那一丝嫁给多尔衮的窃喜,最终在新婚之夜洞房花烛夜之时被打得粉碎。意乱情迷之时,新郎官多尔衮的嘴里,连声唤的竟然是别人女人的名字?奇耻大辱!这简直是奇耻大辱!仿佛迎面被人甩了一个耳光,小玉儿被打清醒了,还有什么比这个更能让一个心怀爱意的女人无地自容?自己心里的那一点绮念,如今看起来是多么的可笑!
冷战,持续不断的冷战。
盛京城哪个不知哪个不晓,十四贝勒和嫡福晋不和,三天两头大吵小闹,连大汗和大妃都过问了。
姑姑劝过,姨妈劝过,大玉儿那个虚情假意的|贱|女人也劝过,嫂子弟妹劝过,自己最疼爱的妹妹塔娜也劝过,但所有人都不知道,与其说她是在跟多尔衮赌气发脾气,不如说她是在怪罪自己,怪罪那个恬不知耻、还对多尔衮心存幻想的自己!
果然是冤孽吧,还没等她狠下心抹去心中多尔衮留下的痕迹,多尔衮他竟然变了!那个幼时细心体贴、温和睿智的多尔衮,回来了!
他开始挖空心思的哄她开心,不再对着大玉儿那个|贱|女人念念不忘,常常带礼物给她,保证要好好跟她过日子。面对她的冷脸,他耐心的费心示好、温声哄劝,毕竟是她藏着心里的爱人,最终,她还是心软了。
不再大吵大闹,不再谈及大玉儿,不再呛声讽刺,他们终于开始心平气和的说话,她发现,只要和他在一起,无论做什么她都好快乐。这样的日子太美好,像是让人上瘾的毒药,迷途知返、改邪归正的多尔衮,比以前更有魅力,更让她割舍不下。
他甚至还当着大玉儿的面维护她,那一瞬间,除了面对|贱|人大玉儿的扬眉吐气之感,小玉儿无可救药的沦陷了。她幸福的计划着和多尔衮回科尔沁探亲的旅途,准备向欧沃阿瓦所有族人、甚至是苍天、草原、牛羊、湖泊等等世上的一切宣告她的快乐,等顺便从阿瓦手里拿了姨妈交代的草药,她还准备调理好身子和多尔衮生几个胖嘟嘟的小宝宝。
那段日子,是她最开心最快乐的时光,她暗喜自己爱的男人终于回心转意,她天真的以为自己的执着最终打动了长生天,打动了多尔衮的心。瞧,就像她一直以为的那样,只要她一直在他身边,总有一天,他会爱上她。
公务为重,她依依不舍却识大体的放多尔衮离开,独自回科尔沁探亲,然而,美梦再美好也是虚幻的,她的美梦终究该醒来了。
自己回科尔沁探亲这短短的一个月之中,妹妹塔娜竟匆匆忙忙的嫁给了十五弟多铎?这一封报喜的书信,让欧沃和阿瓦高兴之极,却令她倍感心寒。
她小玉儿是不如大玉儿和妹妹塔娜聪明,可她也是科尔沁选出来联姻的贵女,她不傻!旁人不知道内情,欧沃和阿瓦离盛京远了不知情况,可她作为塔娜的亲姐姐,难道还不清楚这其中有猫腻?
且不说塔娜和豪格两情相悦甚至姑姑哲哲也暗许了这桩婚事,单就说多铎亲自求娶塔娜这件事就蹊跷不已。旁人不知,难道她还不知道吗?多铎对塔娜完全是兄妹之情,又怎么会出人意料的突然求娶,还刚好正在她不在盛京的这段时间?
偏偏是在她不在的时候,疑心一旦播种就阻止不了怀疑的发芽成长。“多尔衮,你利用我!”小玉儿粗鲁的一把撸下手腕上多尔衮送给她的金镯子,啪的一声掷在地上,愤恨的咬牙道。“原来,原来都是做戏么?呵呵,是我一厢情愿迷了心,我以为你改好了,傻子,我就是个傻子!多尔衮你,你等着!”
看着磕了口的金镯子,小玉儿表情一片苍凉,她无声的大笑着,却泪流不止,她什么都明白了。多尔衮的算计、多尔衮的利用、多尔衮的虚情假意,其实她不是一点异样都没有察觉的,可是她不愿意相信,她一直努力着麻痹自己,欺骗自己。那么幸福,那么快乐,也许知道了自己的好,多尔衮就会弄假成真也说不定呢?她天真的认为她的努力能扭转一颗多尔衮的心,人心都是肉长的,不是吗?
可是如今,她的心被伤痛了,她付出了一切,却从没有得到过任何回报。不,不,她得到了多尔衮虚情假意的利用,可那更让人无法原谅!
“一次又一次的践踏我的真心?多尔衮,你好,你很好!”小玉儿一脚狠狠踩在地上名贵的金镯子上,表情阴郁的自语道:“虚情假意,我小玉儿不稀罕!多尔衮,塔娜的仇,我小玉儿的恨,我都记下了!我等着你后悔的那一天!”
作者有话要说:娶了张敏,从妹妹变媳妇,多铎其实心里也挺忐忑不安的,毕竟张敏是要成为他的首席谋士的,所以也不能怪多铎多心啦。
至于管家权什么的,张敏又不是穿去宅斗的,她才无所谓哩,她只需要把多铎捏在手里就是胜利啊!
这章把小玉儿的心路历程给大家剖析了一下,不是废话也不多余,小玉儿的心理变化和后文有很大的关系,毕竟对多尔衮的希望、失望、再希望、再失望,反复交杂之下,小玉儿才会狠下心报复。对后文剧情的推动有很大影响哦!
其实小玉儿的心里很好理解,她是真心爱多尔衮的,一个女人一辈子也许就只能这样浓烈的爱一个男人,小玉儿爱的就是多尔衮,只可惜多尔衮是个渣男。虽然对巩阿岱也是爱情,但初恋总是让人难以忘怀的,更何况多尔衮一副迷途知返改邪归正的纯良样子,对怀春少女来说还是很有吸引力的有木有。所以小玉儿沦陷也情有可原。
那什么,病来如山倒、病去如抽丝啊,好多年没发过烧了,昏昏沉沉好几天,泪。对不起大家,鞠躬道歉······
我这两天努力把之前的应该发的文文都补齐,大家不要抛弃我啊!!!(v?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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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0本性难改豪格冲动 反击报复阿敏出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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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娜和多铎的婚事,纵然让身在科尔沁的小玉儿咬牙切齿,可娘家不是轻易回的,她这一趟可不单单是代表自己回门看看亲人散散心而已,更肩负着联络嫁到盛京的科尔沁女人们和娘家的关系一职,甚至作为满蒙联姻的表率,还要向蒙古各部落展示后金的强大和慷慨、以证明科尔沁选择依附女真人的正确性。因此,即便是归心似箭,小玉儿也只能在心中暗自着急,却不能放下一切聚会和各部落的邀请马上启程回盛京城。
比起身不由己的小玉儿,同样对塔娜和多铎的婚事火冒三丈以至于气急呕血的豪格,也是一样的|分|身|乏术。然而,痛心疾首的小玉儿还尚有理智能头脑清醒的知道轻重,可满怀恨意的豪格却被仇恨和怒火蒙蔽了神智。
痛失所爱的怒火和不甘,让极端的情绪迅速高涨。震惊、错愕、否认、愤怒、迷茫、绝望,割舍不下的感情是那么浓烈,一下子就轻而易举的征服了他所有的理智。
莽撞火爆的性子却让他不甘再继续留在朝鲜坐以待毙,他要立刻回盛京去!至于皇太极派给他差事怎么办,朝鲜的局势会如何发展,阿敏和莽古尔泰又会弄出什么事来,都无所谓了,没了塔娜,这些又干他何事?再大的功劳得手又有什么用处?
本来就性格毛躁冲动,现在心中又饱含怒气和愤懑,怒火冲头之下,豪格如今在朝鲜如坐针毡,只恨不得Сhā上翅膀即刻就飞回盛京城去。他不想再忍,也快忍不下去了!
就在他打算不顾一切赶回盛京的时候,心腹格亦古勒用塔娜的那封情深意切充满鼓励又暗含深意的情信唤回了他的一丝理智,但清醒过来的豪格纵然将这夺妻之辱的深仇大恨一时隐忍了下来,天性中的鲁莽冲动也让豪格毫不在意可能会造成的后果,纵使没有万全的把握,他也不想再干坐着以待天时了。
不顾及巴布泰和安巴灵武的反对,更不想理会身边谋士的劝说,心中憋着一股怒气的豪格虽然清楚的知道现在不是威逼阿敏回盛京领罪的最好时机,但赶时间急着回盛京弄清楚真相的豪格却全然顾不得了。
明知道巴布泰在暗中还没有完全收拢阿敏和莽古尔泰手上的军权、安巴灵武也还没能悄悄瓦解掉阿敏和莽古尔泰及其心腹的反志,此时就动手以圣谕军权威逼阿敏认罪,一贯嚣张跋扈自恃地位崇高、天老大地老二就敢自己和皇太极并列老三、努尔哈赤亲赐为二贝勒的阿敏,是绝对不可能束手就擒的。也知道阿敏这人阴险狠毒又野心勃勃,反抗起来怕是要有好一番争斗,甚至架不住有心人撺掇能直接就地反了也说不定。但豪格却不想再等下去了!
如果自己早点回去,甚至自己根本没有为了贪图什么劳什子的功劳来朝鲜,那娶塔娜的,就一定还会是他豪格!咬紧牙关,豪格放任自责在心头发酵,自我折磨的痛苦反倒冲淡了内心的痛楚,即使明白一切都尘埃落定自己赶回去无济于事了,可是心中那一份执念,却无时无刻不在折磨着自己,催促着自己,早点回去,去看看塔娜≥使什么都无法挽回,能亲眼看着塔娜过得幸福,那也是好的!
想到这里,豪格摸出了怀着珍藏着的白玉簪,冷冷的笑了两声,那从喉间溢出的笑声里似乎含着莫名的悲愤。轻轻的抚摸着那支准备送给塔娜做定情信物却被突闻噩耗的自己握成两端的玉簪,即使事后被自己找能工巧匠镶了银边修补完好,却还是留下了明显的痕迹。就像自己和塔娜一般,被无常的命运玩弄过后,人生就留下了抹不去的阴霾。
抚摸着羊脂白玉的发簪,那细腻柔滑的手感之中,还带着点点凉意,从指腹传递而来。豪格的满腔怒火一下子就被压了下去,涌上心头的满满都是无以言表的悲愤。
本是甜蜜的定情信物,如今一夕间却变成了勾人痛苦的利器。终究是舍不得,为自己留下一丝念想睹物思人,又或者是想要留着伤痕激励自己去夺回属于自己的东西,总之,这只破碎过又修补好的玉簪,从此就成了豪格的贴身之物。
压下心头沸腾的情感,豪格尽量让自己平静下来,既然决定了要逼迫阿敏和莽古尔泰尽快回京,那么如何操作,还需要自己细细思量一番才好。
秉着眼不见心不烦的念头,豪格收起了这引人思绪万千的玉簪,揣进怀中将其放好。轻敲桌案,沉思片刻,豪格扬声召来心腹嘀咕半晌后,才吩咐帐外的侍卫道:“交代代替硕托换防来的济尔哈朗,我不管他用什么方法,灌醉阿敏也好,哄骗阿敏也罢,让他把阿敏手下那些巴布泰没拉拢到手的镶蓝旗将士以操练为名带出去遣的远远。他可是阿敏的亲弟弟呢,父汗让他来可不是吃干饭的!还有,告诉巴布泰和安巴灵武,我已经决定了,等济尔哈朗把人弄走,就让他们俩动手!”
本是因为势钧力敌而对峙的两方,就在豪格这几句看上轻描淡写的话语之中,被打破了长久的僵局,又恢复了火药味超级浓郁一触即发的场面。不,应该说豪格这不友好的举动对阿敏和莽古尔泰来说那就是深深的挑衅,战争终究无可避免的发生了!
别误会,不是阿敏要强行自立为王,更不是阿敏准备不顾一切的反了后金。阿敏再愚蠢,也不会螳臂挡车自不量力,能在后金嚣张跋扈还稳稳当当的做在二贝勒的位子上,那么他至少在审视夺度方面不可小觑,要知道,身为因谋反被处死的舒尔哈齐的次子,阿敏能在杀害父兄的仇人努尔哈赤手下谋得二贝勒的位置,就绝对是一个分得清轻重的人。
因此,阿敏心中清楚,在豪格等人带着皇太极的圣谕初至朝鲜的时候,他不敢反,就已经失去了最后的谋反机会。到现在这么长时间过去了,自己手下的将士估计已经被拉拢了七七八八,这时候再反,那可就真的是在找死了。
只不过,要真是在豪格那个小兔崽子的威逼之下灰溜溜的架着尾巴回去,他阿敏还是那句话:“不可能!”
要是能咽下这口气,早在皇太极下旨的时候自己就回去了,何必要等到现在呢?朝鲜局势的压力、莽古尔泰的劝说和安巴灵武的威逼利诱都没能吓得住他阿敏,难道现在真要被豪格这个乳臭未干的小子拿刀剑逼着束手就擒的回盛京去?开什么玩笑!他阿敏还要脸呢,若是让别人知道,岂不是认为他阿敏的赫赫威名是吹出来的,连豪格这个毛都没长齐的奶娃娃都敢在他面前逞威风,那他以后还怎么跟皇太极平起平坐大小声?还怎么借着军权趁机弄死多尔衮三兄弟斩草除根?还是那句老话,他阿敏若是就这么一声不吭乖乖的班师回朝接受皇太极的处罚,那他就从气势上先软了,回到盛京后岂不是会让皇太极得寸进尺,从此以后任人拿捏!
他阿敏可不是什么软柿子好欺负,不行,得让皇太极知道知道他阿敏的厉害才好!若是平平静静的,哪里显示得出他阿敏的能耐,不闹出点事儿,哪能对得起豪格那小崽子的威逼呢?这样想着,阿敏眯了眯眼睛,阴险的笑了笑。
皇太极也好,豪格也罢,我阿敏如今即便是逼不得已要回盛京去,也绝不会事事都如了你们父子俩的愿!
拿定主意,阿敏高声唤来自己的心腹们,又差人请来急得团团转的三贝勒莽古尔泰,几人一番密议之后,阿敏吩咐道:“把咱们手下的人都叫来,将军士兵也好,谋士家奴也罢,不拘高低,有一个算一个,都收拾家伙,跟着爷一块快活去!好不容易打下朝鲜,临走咱们怎么也得舒服舒服一番不是。咱们好歹也是大金的功臣,就要走了找找乐子,我看哪个敢拦着?”
一声令下,刚刚局势平稳没几天的朝鲜就又是一番动荡不安。
不提阿敏在朝鲜制造的种种惨状,却说后金,那盛京城的夜晚不复白日的喧嚣,沉静下来颇有些空荡荡的感觉,时至深夜,万家灯灭,万籁俱寂。
寂静的长街上,突然,急促的马蹄声远远传来,哒哒响个不停,在沉寂无声的深夜中不知道吵醒了多少人家。男人们在炕头大声骂几句这个不长眼色大半夜疾驰的家伙,女人们起身抱起被吵醒哭闹不停孩子劝着哄着,孩子们在半梦半醒之间模模糊糊的砸吧嘴哭两声抱怨两声,却不知道还能安睡还能抱怨的自己,有多么的幸福。
骑在马上拼命鞭策奔驰的身影渐近,仔细一看,竟然是从朝鲜来的信使。一路疾驰快马加鞭,风尘仆仆的军士马不停蹄地向宫中奔去,莫不是朝鲜又出了什么大事?
初秋的夜晚少了几分白日里的闷热,到底节气到了,少了太阳火辣辣的烤着,竟有些夜凉如水的感觉。端仪殿的小跨院里,树影繁茂婆娑,到越发显得环境清幽宜人。一阵夜风吹过,院子的树叶哗哗作响,更添上了三分凉意。
屋子里,不久前才和皇太极覆雨翻云完、累的够呛的大玉儿睡得正香,却突然被乓乓的拍门声从梦中惊醒,睡意朦胧间,门外传来的声响中似乎还夹杂着茉尔焦急但压抑着的声音:“格格,格格,醒醒,出事了!格格,快醒醒。”
这样一番乒里乓啷的不小动静,当然也惊醒了睡得深沉的皇太极。白天忙着政事,晚上还不忘勤奋耕耘,精力体力都大量消耗着,这对于哪个男人来说,都是很劳累的,皇太极也不例外。好不容易睡个安稳觉,还被吵醒,这让本就有些缺乏睡眠的皇太极心生烦躁,揉了揉太阳茓,皇太极睡眼惺忪的支起身子,不耐烦的呵斥道:“什么人?半夜三更,有什么事,要不要好好给你们都长长眼色!”
大玉儿闻言连忙起身穿衣,掀开帷帐走向门边问道:“是苏茉儿吗,什么事啊,三更半夜的怎么这么着急?”
门外,苏茉儿焦急地回道:“格格,大妃娘娘差人来报,朝鲜那边有信使来,说是九贝子有重要军情要跟大汗回禀。”
一听是有重要军情,本来还有些恍恍惚惚的皇太极立刻就清醒了,他揭帐坐起,一边伸着胳膊示意大玉儿侍候他穿衣,一边问道:“九贝子?巴布泰的人。豪格呢?那信使人在哪里?”
听到皇太极亲自问话,苏茉尔连忙答道:“就在门外等候着。”
见大玉儿还在为自己系着内衣的扣子,皇太极道:“让他在正殿候着。”
“是,”苏茉儿应了一声,领了信使走向正殿。
穿好外衣之后,皇太极推开了准备为他扣完扣子的大玉儿,自己扣着扣子快步向正殿走去。
作者有话要说:胳膊扭到了,TAT,又一次对不起大家了,明天加油再更一章补偿,表抛弃我,咬手绢5555
前几章出了个小bug,本来我把硕托派到朝鲜去了,结果我忘记了,张敏的婚宴上我又让他闹事了,==还好发现的及时,这一章我圆回来了,就当硕托被济尔哈朗从朝鲜换防回来了,所以张敏的婚宴他才是出现,这样就没有bug了。长舒一口气~~
豪格本性冲动,就算极力压抑,也还是个莽撞娃,又是少年心性,一时半会还成长不起来,想要自成势力跟多尔衮多铎抗衡,他还有的练呢。
那啥,孟子说了,故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所以动心忍性,增益其所不能。豪格将来前景还是蛮辉煌的,所以现在要吃很多苦啦。豪格党的妹子们,有了张敏,这娃就没有现在这么有斗志了。所以,张敏就是吊在驴子前面的胡萝卜哟!
阿敏自视太高,把自己看的太重要了,小人得志太张狂,皇太极也忍得太久了,马上就要被收拾掉了。
感觉阿敏吧,太张狂了。你看,作为罪人舒尔哈齐的儿子,老爸兄长都被努尔哈赤弄死了,还是以谋反的罪名。但阿敏自己能被努尔哈赤带大并拿到军权当上四大贝勒,肯定也是很聪明的。只可惜努尔哈赤一死,他自己又自以为帮助皇太极上位对皇太极有恩,就张狂的不知道天高地厚了。以前的小心谨慎统统不见了,还仗着从龙之功无数次和皇太极硬干,不收拾他才怪。
话说,猜猜看,阿敏在朝鲜干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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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1闻动乱皇太极怒斥 借话头大玉儿暗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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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出了什么事?”一进殿门,皇太极就急匆匆的连声询问信使道:“你是巴布泰派来的?豪格呢,都用上八百里加急了,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只见那信使跪在地上,低着头语速极快的回答道:“回大汗的话,朝鲜王室带着平民在平壤起事了!大阿哥正忙着镇压平壤的动乱,实在无暇|分|身,就连九贝子爷也是百忙之中才抽出时间派奴才快马加鞭回来禀报的。”
“什么?”皇太极闻言顿时大惊失色,他死死的盯着信使大声质问道:“你再说一遍,平壤动乱了?”
“是。”可怜的信使咽了咽唾沫,低头答道。
“怎么可能!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皇太极猛地站起身来,“混账!费了多少心思,折了多少人马,还是捡了袁崇焕和毛文龙的便宜,才好不容易拿下朝鲜,怎么就让王室造了反?你告诉我,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朝鲜都打下来多久了,派他们去,只要好好守着就是了,豪格和巴布泰都是干什么吃的?哼,他们,他们竟然能把平壤给丢了!”
信使连忙回道:“大汗明鉴,是阿敏贝勒带着三贝勒和手下的正蓝镶蓝两旗人马屠了平壤,不但烧|杀|淫|掠一番,还抢了大批的财物掳了朝鲜王室的女人,九贝子爷和大阿哥阻止不及,如今正焦头烂额的忙得平叛呢。”
“阿敏!你这该死的东西!敢跟我来这一手?好大的本事啊!”皇太极闻言怒从心起,直恨得目眦欲裂,他咬牙切齿地大声吼道:“你这是明晃晃的不把我这个大汗放在眼里了啊!好,很好,阿敏,你等着!”
一通怒吼吓得信使跪在地上战战巍巍,皇太极挥手将桌案上的茶壶茶杯全部扫落,一阵乒里乓啷的声响之后仍不解恨,竟然端起桌上的笔筒砚台统统砸了个粉碎,见砸无可砸,又抬脚踹翻了桌案。
大玉儿换好衣服刚刚走进去大门,就被皇太极这一番发|泄惊了个正着,她从未见皇太极如此震怒的样子,连同跟在身后的苏茉儿和跪在地上的信使都被吓得呆住了。
“阿敏,吾不诛你,誓不为人!”皇太极咬牙切齿的含恨道。
如此诛心之语,让身边大玉儿等三人忙低着头装作什么都没听到。
“你告诉我,阿敏这犯的哪门子的病,之前明明还好好的,怎么突然有胆子把朝鲜的局面弄糟成这样鬼样子?”发|泄过胸中的怒火,皇太极冷静下来,冷酷的问道。“豪格和巴布泰能不能压得住?现在朝鲜的情况又是个什么样子?豪格他人呢,什么时候能回来领罪!”
“回,回大汗的话,”信使结结巴巴的答道:“阿敏贝勒最近异动不断,因为怕阿敏贝勒惹事,大阿哥让济尔哈朗贝勒以练兵的名义从镶蓝旗带走了不少人,但到底没防得住,阿敏贝勒还是动手了。平壤大乱,阿敏贝勒又趁机带着三贝勒和两蓝旗班师回朝了,大阿哥无法,只得和九贝子爷、佟佳大人一道加紧平叛。如今,如今朝鲜的局势刚刚才稳定下来,大体上都压制住了,只是个别地方,还,还有些暴民反抗。至于大阿哥,大阿哥他恐怕还忙着收拾残局,只怕,只怕一时半会儿还脱不了身。”
“还算他豪格知道轻重,真要是丢了朝鲜,别管是谁,定要他提头来见!”皇太极闻言松了一口气,撂下一句狠话。对于朝鲜,他是万万不能失去的。不提他在朝鲜投入的人力物力,也不算朝鲜对后金发展的各种战略意义,单就说为了制衡阿敏和莽古尔泰,也绝不能丢了这好不容易从明朝抢夺来的属国。
“哼,豪格还是太嫩了,既然知道阿敏异动,就应当先下手为强,不然也不至于让阿敏惹出这等大乱。不过这次能薄朝鲜,也算是处置得宜。你回去告诉他,务必把朝鲜给我恢复的和从前一样,就当是将功抵过。若是朝鲜的局势有一丁点不稳,就别回来见我!”
“喳,奴才领命!”信使忙领命道。
“你刚刚说阿敏和莽古尔泰回来了!他们两个闹得朝鲜大乱,还有脸大摇大摆的回来?”皇太极眯了眯眼睛语调阴森的问道。
“是,回大汗的话,阿敏贝勒和三贝勒一屠完平壤城,就带着正蓝镶蓝两旗人马要离开,说是在朝鲜待久了要班师回朝。”信使闻言打了个冷战,低着头回答道:“阿敏贝勒屠|杀了平壤城中一大半的士民百姓甚至率军在朝鲜皇宫里大肆|烧|杀|淫|掠,杀死的王室和平民不计其数,因为有两个朝鲜王子也被杀了,所以朝鲜王当时就组织起大批暴民反了。事出突然,大阿哥和九贝子正忙着镇压,实在是抽不出多少人手阻拦阿敏贝勒。正是征讨反军平叛的关头,阿敏贝勒非但不留下帮忙,反而带着两蓝旗执意要走,大阿哥根本拦不住,因为怕丢了朝鲜,更怕自己人内讧,大阿哥无法,只得放阿敏贝勒离开了。”
“阿敏走了多少天了,怎么还没有到?”皇太极握紧拳头,手上青筋暴起,他眼神一暗,压抑着怒气问道:“豪格在朝鲜那边都快平叛完了,巴布泰才叫你来。既然阿敏早就走了,怎么现在都还没回盛京来?你呢,你回来用了多少天?”
“启禀大汗,奴才快马加鞭,跑死了五匹马也用了八天时间才赶回来。至于阿敏贝勒,这,这奴才着实不知。”信使跪在地上,额头鼻尖都冒出汗水。后背更是早就被冷汗浸湿了个透。“阿敏贝勒只说要班师回朝,至于他究竟去了哪里,奴才,奴才真的不清楚。不过,不过,”信使算了算日子,连忙补充道:“阿敏贝勒已经走了有两个多月了,就算是被掠夺的财物和妇女拖慢了大军行进速度,按理说,也早就应该到了的。”
“好了,我知道了。”皇太极转身挥了挥手,示意信使退下。“你一路疾驰辛苦了,下去歇息一天,明个再带上我给豪格和巴布泰、安巴灵武的谕旨回朝鲜去吧。”
“谢大汗体恤,奴才定当尽忠职守,奴才告退。”信使谢过恩,缓缓站起身来,因着久跪使得膝盖刺痛腿脚酸麻,他打了个趔趄,好在皇太极背对着他没有看到,他连忙瘸着腿恭恭敬敬的退下了。
见皇太极谈完了正事,心知这劲爆的消息对皇太极震撼极大,今天这觉是肯定睡不成了,大玉儿连忙用眼神示意苏茉儿去准备热|奶|子和茶点,自己则小心翼翼的凑上前去柔声劝道:“我让苏茉儿去准备了些吃食,大汗多少用一点吧,晚上就没吃下多少呢,这么一番折腾,肯定要饿了的。”
皇太极摆了摆手,没兴趣的说道:“不必了,气都气饱了,我没胃口,吃不下。”
“大汗消消气吧,自己个的身子要紧,气坏了可划不来。”大玉儿摇了摇头,温柔的说道:“多少吃两口吧,也算是让我安安心,不然,大汗的身子哪儿受得了呢?要是让大汗清瘦了,才真是让人心疼呢!不要说姑姑会怪我没照顾好大汗,连我自己都要责怪自己了。”
“瞧你说的,一顿不吃就能清瘦了不成?”听着大玉儿温声细语的娇嗔,皇太极也消了火气,他调笑道:“既然玉儿心疼,那我再没胃口也要吃上两口了,要不然岂不是辜负了玉儿你的一片苦心?让我看看,这三更半夜的,小厨房都熄火了,玉儿准备给我吃些什么好东西啊,要是吃食简陋了些我可就清瘦了,就算我饶过你,只怕你姑姑可不饶你哦。”
“大汗,你笑话人家!”大玉儿不依的跺了跺脚,羞得满脸通红,“人家也是为了大汗的身子着想,想让大汗垫吧两口嘛。你明知道这时候什么好东西都没有,还拿话来挤兑人家!苏茉儿,把茶点和热|奶|子都端上来吧,看大汗要怎么罚我!”
“哈哈哈,你这个小精灵鬼呀,说不过我就撒娇。”皇太极很是享受大玉儿的娇痴,哈哈大笑道。
“不跟你说了。”大玉儿扭身接过苏茉儿手中的托盘,亲自为皇太极递上一杯热|奶|子。
皇太极接过温热的|奶|子,大口喝下,顿时肺腑都暖和了起来,他吩咐苏茉儿道:“你到大妃娘娘那儿去传我的口谕,就说是我说的,让她拿牌子开宫门,差人传十四贝勒和十五贝勒立刻进宫来见,我在崇政殿的书房等着他们。”
“是,奴才领命。”苏茉儿忙应道。
“嗯,快去吧。”皇太极挥了挥手示意苏茉儿退下,这才由大玉儿侍候着用起茶点来。
享用着精致细腻的小茶点,看着眼前的佳人为自己忙前忙后,皇太极突然有了倾诉的|欲|望,他叹了口气,恼怒的说道:“阿敏和莽古尔泰是越来越不像话了,先前征服朝鲜后向我要求想做朝鲜王不说,现在竟然敢随随便便就屠了平壤,还把朝鲜王室逼反了,根本就没有把我这个汗王放在眼里!他们这是要干什么,想造反吗?”
大玉儿闻言连忙劝道:“大汗息怒,阿敏贝勒和三贝勒他们,他们是您的兄长,过去平起平坐惯了,纵然对您不敬,只怕也是一时改不过来,绝对不是心生反意。”
“哼,平起平坐,他们也配?”皇太极冷哼一声,冷冷的说道:“异动不断,只怕不止反意,怕是连反心都生了!”
大玉儿见状也不敢再劝,只得沉默不语。
“阿敏和莽古尔泰心里怕是觉得我这汗位是他们拥戴的,所以自恃有从龙之功,觉得我对他们的优待就是应该的,就理所当然的要重赏要权势,稍不如意就敢跟我横眉竖眼、飞扬跋扈,简直是蹬鼻子上脸!”虽然没了回应,皇太极却也不觉得扫兴,他继续发牢骚道:“心大了,就只想着要好处,对我没有一点尊重恭敬不说,非得一点不念着我这个大汗好,也丝毫不想想咱们大金国的利益,嚣张跋扈至极,我早晚要收拾了他们这两个狼子野心的东西!否则,这大汗,我也不用做了!”
大玉儿闻言连忙奉承道:“瞧你说的话,您是天命所归,您要是不做大汗,那还有谁能来做?若是换了别人,八旗臣民是不会答应的!”
皇太极听了这话,顿感舒心极了。见大玉儿笑盈盈的看着,那么崇拜,那么信任,皇太极也从胸中燃起一片豪情,他充满斗志的说道:“你说的对,我是天命所归,我要是不做大汗,那还有谁能来做!”
“正是呢,”大玉儿微笑着说道:“大汗您是大英雄,什么都难不倒您的!”
“英雄?唉。”皇太极叹了口气,“都是打虎亲兄弟,上阵父子兵,我倒是有些提拔阿敏和莽古尔泰这两位兄长,只可惜他们却是扶不起的阿斗。”
听着皇太极的感叹,大玉儿心中突然升起一个念头,她小心翼翼的瞅着皇太极的神情,谨慎地试探道:“大汗莫要心急,那几个大贝勒,到底年纪大了,性情思路都定下改不了了,眼界也窄,要想让他们跟上您的脚步、理解您的思路、了解你的远见,恐怕是很难的。倒是年轻些的,调|教一番就是大汗的帮手,更能明白您的大志。”
“玉儿,想不到你这个小女子也有这般见识,真不愧才女之名。阿敏和莽古尔泰也算是悍将,只可惜他们目光短浅,理解不了我的苦心和大志。在年轻人里挑些可造之才好好栽培,这的确是个好办法。”皇太极闻言点了点头,面上不露声色,心中却起了警觉,他顺口问道:“年轻些的?玉儿,你倒推荐几个人给我听听,你觉得哪个能担得起重任呢?”
大玉儿闻言顿时心中一阵暗喜,脱口就准备说出多尔衮的名字,却突然清醒过来,她放缓呼吸,压抑自己怦怦直跳的心,装作无所谓的摇了摇头,瞪大眼睛,满脸无辜的笑道:“大汗这是难为我呢,大汗有那么多的弟兄子侄,我认都认不全呢,哪能知道谁有才华谁是草包?我什么都不清楚,又怎么敢给大汗推荐人选呢?”
说完这话,大玉儿又嗔怪道:“大汗这是挖了个坑给我跳呢,肯定是想笑话我。人家好心好意给大汗出主意,大汗还欺负人家,我不依!”
皇太极见大玉儿一番懵懂无辜的样子,便放下心来,暗自觉得是自己多心了。他揽过大玉儿,将大玉儿搂在怀里,满意的说道:“玉儿,你很好,真是朵漂亮解语花,我很喜欢。”
“能让大汗喜欢,是玉儿的荣幸呢!”见过了关,大玉儿暗暗长舒了一口气,她面上不显神情自然,温柔的笑着,装作不经意的转移了话题,对皇太极提议道:“想必十四爷十五爷一会儿就要到了,大汗政事辛苦,这一夜又没怎么睡,让玉儿给你揉一揉解解乏吧。”
“好,那倒要试试玉儿的手艺了。”大汗眯着眼睛享受起大玉儿的按摩,等待着多尔衮和
作者有话要说:阿敏带人屠了平壤,还把平民和朝鲜王室和财物女人都掳走了,还杀了人家王子,人家不反才怪!
PS.朝鲜一直是大明的属国,所以他们没有皇帝皇后皇子太子,他们自称王王后王子世子。
豪格一时心急,聪明反被聪明误了,本来再等等说不定就能和平解决的事情,结果他太着急动手早了,阿敏狗急跳墙使了阴招,这下他回盛京的时间反倒更长了。摊手,这娃需要磨练啊!
大玉儿还是很聪明的,她在皇太极的眼皮子底下暗暗的帮助多尔衮,还没被皇太极发现,还是很厉害的。
下一章阿敏就倒霉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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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2忙里偷闲不忘调|情 夸大军情三人设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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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汗,十四、十五贝勒爷入宫了!”
享受的时光总是短暂的,正被大玉儿揉捏的舒服,耳边就传来侍女苏茉儿的通报声。到底是江山更重,皇太极心中虽然不爽被打搅了兴头,但还是站起身哼了一声示意自己知道了。
大玉儿见状极有眼色的走上前给皇太极整了整衣衫,柔声道:“大汗辛劳了。”说着又扭头吩咐门后候着的侍女:“夜还深着,多打两个灯笼来,路上都当下些。”
拍了拍大玉儿放在自己肩上的柔荑,皇太极心中极为满意面前这个既识趣又大方得体的女人,那妖娆的身段和娇媚的脸蛋都让他想起来之前那一番令人回味的颠|鸾|倒|凤。眯了眯眼睛,皇太极伸出手轻轻捏着大玉儿的下巴,把大玉儿的脸掰回来对着自己。看着大玉儿眼中的惊疑,他俯□身子凑到大玉儿耳边,附耳轻笑,低沉的声音随着呵出热气响起:“有了玉儿你这小妖精,就是辛劳也值得!”
大玉儿闻言立刻羞红了脸,忙轻轻推着皇太极的胸膛娇嗔道:“大汗,你,你······”
“我什么,难道玉儿觉得我辛劳的不够?”皇太极嘿嘿一笑,调|情道。
“快别说啦,羞死人了!”大玉儿红着脸扭过头,轻声道:“大汗,十四爷、十五爷还等着您呐,国事为重,别再戏弄玉儿了!”
“玉儿说得是,国事为重。”皇太极故意曲解着大玉儿话里的意思,调笑道:“好,就按玉儿的意思,等我处理完阿敏这逆贼,再来戏弄你!”
“大汗!”大玉儿娇羞不已,连忙挣脱开皇太极的手,转头向内殿走去,听到身后皇太极哈哈的大小声,又回头对皇太极嗔怪的瞪了皇太极一眼,步履轻盈地离开了。
调|戏完小美人,心头的怒火似乎也消散了不少,心满意足的皇太极挥了挥手,示意一旁等候多时的侍女宫婢挑灯带路,动身朝崇政殿走去。
本就是着重栽培用来收拾阿敏的,又对阿敏新仇旧恨皆在心头,此刻碰上皇太极终于要到真格的拿下阿敏,多尔衮和多铎自然是不遗余力的落井下石,三个人一番密议间就毫不留情的定下了阿敏的命运。
崇政殿书房里,灯光彻夜不熄。
不知道过了多久,曙色映窗微明,直到书房外,传来鸡啼声,皇太极才微笑着敲了敲桌角,说道“就这么办,你们俩且去吧,今个的早朝就不要提了,等弄清的阿敏和莽古尔泰的下落,再把平壤被屠差点失守的消息透出了!”
“是,多尔衮、多铎领命,决不让大汗失望!”多尔衮和多铎对视了一眼,齐声答道。
“去吧,我让下人准备些吃食,你们也下去休息片刻,等会儿早朝不要露出什么端倪,若是有人问起,就说辽东前线有紧急军情。”
“多谢大汗体谅。”多尔衮和多铎行了礼,退下了。
看着离去时多尔衮眉眼间的暗喜和多铎跃跃欲试的样子,皇太极得意的笑了笑,“哈哈,阿敏啊阿敏,我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我皇太极忍了这么久,终于等到你自掘坟墓,栽在我手里的时候了!”
三天后的早朝上,崇政殿内,皇太极居中而坐,大贝勒代善并坐在左边,右边空着两个位子,正是为出征之外的阿敏和莽古尔泰所留。
早朝刚刚开始,多尔衮突然越众而出,面色阴郁的大声说道:“启禀大汗,臣弟有重要军情要向大汗禀告。”
多铎也同时站出来,愤愤的大声说道:“多铎也有事情要向大汗禀报,阿敏贝勒违抗皇命,大逆不道,请大汗严惩不怠,以儆效尤!”
皇太极闻言装镊样的皱了皱眉头,看了身旁并坐的大贝勒代善一眼,这才说道:“阿敏贝勒又怎么了?算了,你们一个一个来,军情紧急,十四弟,你先说。”
多尔衮垂目敛手而立,大声答道:“回大汗的话,平壤丢了!”
“什么!”皇太极闻言呼地站起身来,死死的盯着多尔衮,装出一副震惊至极的模样,失声问道:“平壤丢了?你再说一遍,哪儿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