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娉婷捏紧衣袖,就势攥拳施了个礼。
“去吧……孤去看看卧病的母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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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胆子的确够大……我果然没有看你错你,从前的抗命不归到屡屡违抗轩辕,天机老人的弟子果然不用反响。”
风声一响,一个青色的影子站到了舞阳和红衣面前。
秋叶挂着疾风卷了舞阳一身,冷冽杀气霎时将她罩在其中。舞阳与红衣均是岿然不动,狂风刮过,袍子下摆迎风而起,发出簌簌响声。
“当年雁云山我敢下手偷袭你,何况这帝都制下的南山别院呢?”
舞阳噗的一声吹落一片落在眼前的碎屑,挑眉一笑,暗幽幽的眸光绞在耶律寒天的独臂上,流露出一丝不屑又加了三分怜悯。
“如今尔成了独臂人,何足惧哉!当初欧阳九居然眼睁睁看着你这个主子被砍……啧啧!”
暗沉双眸转过欧寄落到了欧阳九身上。“欧阳,当时轩辕一醉已经毒发,若你及时出手,轩辕必会毙命在你的七星鞭下,那战事便不是今日了……耶律也不会变成没用的残废。”
“你——这个家奴!”
耶律寒天心底是怒火被别有深意的舞阳三言两语挑拨,脸上瞬间黑了下来。
红衣从不曾见过舞阳这等阴阳怪气的说话,此刻只觉好笑,眉眼间早已经舒展开来,只差呵呵笑出声来。
一旁的欧寄面上有一丝僵硬,讪讪望着耶律,又瞪了一眼欧阳九。
“舞阳从来不是轩辕的奴才,我只是冒用了一张奴才的脸而已。”舞阳一手拿着乌木的扇子敲打着另一只手,带了一副看戏的闲适与轻松。
欧阳斜眸望去,心里咯噔一声。清冷的日光下,舞阳站的笔直,嘴角挂着一抹似笑非笑的冷酷。
——那个人原来他从来就不曾了解过。
“欧叔父,现在您可以明言当年旧事了?”
那对淡淡的眸子里,不动声色的染上了一抹冷洌。
“今日让你如愿以偿。”耶律寒天,有意无意的瞟了一眼欧阳九,率先进了正堂。
欧阳九伸手对舞阳和红衣做了个请的姿势,面上不无尴尬。
红衣一把扯着舞阳的袖子,透过敞开的大门向里面观望。天一直阴着,没有日光的照耀,正堂内黑黢黢的看不大清楚。
舞阳手一晃,再一扭头,落日欧阳眼帘的便又是那张只能称得上清秀的脸皮,不由楞了一下。
嗓子有些发干,暗暗吐了两口气,还是觉得胸前憋闷。
舞阳伸手捏起袍子,对红衣浅浅笑道:“阵势已经做足,我们焉能不入?”
两人用目光示意,红衣的眉头皱了皱,后面的人没有跟上的迹象。红衣沉了沉心,这才与舞阳比肩而进。
“轩辕一醉的手下果然都是人物。”坐在暗影里的耶律寒天和欧寄交换了一个眼神。
“坐!”
欧寄伸手示意。
舞阳与红衣俱不客气,泰然坐下。
“你笃定轩辕一醉可以保护得了你?”
“呵呵……我笃定我可以保护自己!”唇角微翘,舞阳落落大方,现出江湖儿女本色。
“一个柔弱千金小姐,变成今日模样,还真是可惜!”
“欧先生,现在您可以知无不言了?”舞阳抬起双手做了个拱手的姿势。“欧家本是江南望族,簪缨世家,居然勾结外虏,做一国罪人。”
“……我是隐宗的护法!”欧寄面色僵硬。“文起帝那个老儿,早就当诛!”
舞阳心内暗惊,却浅浅一笑。
“欧先生,您想杀文起帝与我并无关系。”
舞阳端起茶盏,瞧着盈盈碧汤托着几片舒展摇曳的叶片,拿起杯盖轻轻推着茶叶,并不喝。
“你们千方百计引我前来不仅仅是为了一张图吧,二位确定我在此轩辕就会派出全部影卫相营救么?”
“聪明人!”欧寄和耶律寒天同时抚掌大笑。
“可惜不能为我所用!”耶律寒天瞟了一眼。
“你们与文起帝有仇,直接杀他就是。欧先生,你总算与我父亲还有些交情,为何将我全家赶尽杀绝?”
“家母死在你父亲的手里,搭上你全家还不应该么?”耶律寒天冷冷看着,自牙缝挤出几个字!
什么?
舞阳面上一黯!
“可怜死了还这样愚忠,文起帝早就知道你父亲是冤枉的……”
欧寄淡淡加了一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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