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去……”萧翎只是执着地盯着罂粟,目光坚定,如晨阳。
“你还真是有趣,我接待我的客人,跟你又有什么关系?”他不是这样的,平时都不是这样的,
为什么在这个人面前连伪装都这么难?这个人,到底是谁,命中的魔星?
“如果我说,我喜欢你呢?很早很早以前就喜欢你了呢?”萧翎看着罂粟,那一刻的温暖直达罂粟心底,也就是因为感受到威胁,罂粟的心有生以来最强烈地拒绝着。
“喜欢?呵呵,你喜欢什么,这副身子?还是这张脸?还是头牌的名声?还是这歌喉?很早很早以前是什么时候,我刚开牌接客?喜欢么,反正这身子也不杆净,你喜欢尽管拿去就好了,费这么多口蛇做什么?可是吖,你喜欢,那个贾志轩也喜欢,同样是喜欢,有什么好取舍的?你半夜等我吧,回来我再招呼你?”罂粟笑,眉里眼里都是笑,笑刻在脸上,心冷成冰川。
话没有说完,罂粟惊觉已经被对方拥在怀里。
想挣扎,却在听到对方的下一句话失了控制。
“兴武二十一年,春。那是我第一次见你。”萧翎抱幜了挣扎的罂粟,不肯放开。
沉默,延续了仿佛一个世纪那么长。
下一秒失控的罂粟又捶又打,尽了全力要离开这个怀抱。
这个怀抱太过温暖,他怕自己沦陷。
他早知道,沦陷,便是万劫不复,直入深渊。
“你喜欢我?你喜欢的是那个时候的我吧?那个时候的我吖,呵呵,明明没人喜欢吖,你怎么会喜欢?呵呵……那时候有什么好,不过是身子杆净些罢了,人们都说没滋没味的呢……你怎么会喜欢?呵呵……”笑,眼底也染上了笑,可笑这世间竟然只看重一个色字,谈什么喜欢。
“你怎么会喜欢?”这六个字罂粟不断重复着,可是又害怕着得到答案。似乎是看出罂粟的矛盾,萧翎什么都没有说,没有辩白,没有申诉,只是默默地拥幜了怀里近乎崩溃的人儿。
“我不杆净的,你怎么会喜欢?我现在很脏吖,兴武二十一年开始,那个曾经的我就不在了,只有罂粟,你知道吗?你怎么会喜欢?呜……你为什么要喜欢我,你说吖!”
往常也不是没有被人说过喜欢二字,他罂粟也只是笑着以待客之礼接受,反正喜欢两个字只是想换他一夜或者几夜的欢娱,他坦然交换,心上从不落痕迹。
可是面前这个人不一样,他的两个字太过认真,罂粟受不起。
只一眼对望,罂粟就能知道,他想要的是自己的心,就仿佛自己曾经看着那个皇上时的表情。不带杂质,却带着浓浓深情。
可是罂粟给不起。
罂粟的心早就冻伤了,这个人的怀抱温暖的烫伤了他,他本能地想拒绝。
他只是个小小花姬,只是颗可笑的棋子,为什么要喜欢他?
自嘲的话,不再是云淡风轻,满载着心伤,罂粟一边拒绝着那个怀抱,一边又在那个温暖怀抱里哭作泪人儿。
积累多年的痛和伤,竟然因为这一份温暖而尽数解冻,他已是泣不成声。
那个最会控制感情的罂粟到哪里去了?
现在的这个哭诉的人不是他,他不是比坚冰更难摧的吗?
一切,似乎在遇到这个人的那一刻失了控。
曾经的棋局,被观棋者打乱,于是观棋者成了弈者。
棋子,似乎也不同了。
萧翎轻轻安抚着哭泣的罂粟,喃喃重复着那心底最初的一句话。
“我喜欢你。”
不带焦急,不带压力,只是陈述着心声。
简单四个字,说得云淡风轻的,却异常认真。
罂粟抬眸,泪眼中看到的是这个男子温和的笑,却不知为何带了一丝忧伤。
心,在那一刻解了冻。
只留下心慌意乱的罂粟兀自抗拒着。
作者有话要说:我喜欢这两个孩子。。。
祈祷他们幸福
鞠躬。。。挥手打滚。。我要回复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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