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溜,史可朗闻声而动,一把抱住朱寿踢过来的腿,哀嚎道:“小旗官大人,求您老念在咱们自幼相识,光ρi股长大的情分,你就饶了小的这条狗命吧,小的做牛做马,报答你的大恩大德。”
朱寿扑哧笑出了声:“你他娘的不是比我大两岁吗,光ρi股长大,你那两年让你拉出去了。我看啊,你才是个十足的小人。滚起来吧。”
“谢、谢小旗官大人。”史可朗惊喜的急忙松开朱寿的腿,叩了个头,站起身来,泪眼吧嚓的满脸堆笑瞧着朱寿。
朱寿摇头笑道:“统共手下没有三瓜两枣,一个兵头,没官没品的,叫的哪门子大人,换个称呼。”
史可朗眨了眨眼睛,谄媚道:“要不叫旗爷?”
朱寿没好气的瞪着史可朗。史可朗惊叫道:“小的再想,再想。”
史可朗挠着头,眨了半天眼睛,含糊道:“要不叫您寿哥。”
“不好吧,你不是比我大吗?”朱寿阴笑道。
史可朗眼睛一亮,急忙谄笑道:“圣人云,达者为先。您力杀蒙古贼寇百户长,救堡子众乡亲性命于危难。小的这条命都仰赖您周全才苟活下来。您理当为兄。”
“马屁拍的不错,书没白读,成,就这个称谓吧。”朱寿笑道。
史可朗嘿嘿笑道:“寿哥,您看乡亲们都来迎您了,小的引您过去?”
朱寿瞧向刘保本等堡子乡亲,脸上的笑容慢慢消失了,暗暗叹了口气,此彼朱寿已同为一体,他的遭遇我现在已是感同身受,虽然对你们没有一丝好感,但接下来要做的,却绝非我所愿,我也是被逼无奈而为之。唉!
朱寿走了过去,史可朗忙头前引路,大声道:“乡亲们,小旗官大人来看望大伙了。”
“朱寿贤侄,恭喜恭喜啊!”刘保本瞟了一眼,鼻青脸肿,浑身上下如同刚从土里刨出来的史可朗,暗暗打了个冷战,拱手,笑容可掬的迎过来。
朱寿也满脸堆笑,拱手,施礼道:“朱寿见过刘老爷。”
“贤侄使不得。”刘保本忙一把托住朱寿虚应的双臂,笑容透出几分亲切:“贤侄如今已是小旗官了,刘叔可不敢当你的大礼。”
朱寿笑道:“刘老爷秀才功名,朝廷礼法,见官不跪,还要赐座。朱寿一个小小兵头,怎敢在刘老爷面前放肆。”
“哎,贤侄今日怎么尽说见外的话,弄得刘叔都不自在起来了。呵呵”刘保本笑容透出虚假的责怪,抬手拍拍朱寿的肩膀:“贤侄今日可真是让你刘叔和乡亲们都大吃了一惊。乡土遭蒙古鞑子凌虐,贤侄挺身而出奋勇杀敌,护乡保土,刘叔和乡亲们都感佩不已啊,心中都非常感激贤侄。”
“刘老爷客气了。”朱寿望向围聚过来,脸上都露出敬畏之色的堡民们,心里不仅没有丝毫得意,反而涌起了几分腻歪。
一旁的史可朗瞧着两人虚情假意的互捧,鄙夷的暗撇了一下嘴,但随即又露出感激的笑容瞧着朱寿。
刘保本扭头瞧了一眼堡子乡亲们,轻咳了一声,转头,笑道:“贤侄,有些疑惑不解之处,刘叔想请教贤侄。”
虚话屁话完了,该轮到正题了。心里暗冷笑了一声,朱寿忙笑道:“刘老爷,有什么话直言便是,朱寿知无不言。”
刘保本有些不自然的清了下嗓子:“贤侄,指挥佥事大人匆匆离去,什么话都没交代,可死难的大明将士尸首依旧还在堡子内。刘叔请教贤侄,指挥佥事大人临走时,对此事可曾有话交代贤侄?”朱寿笑而不言。
刘保本眼角轻颤了一下,强笑道:“莫非指挥佥事大人是想让堡子百姓出钱安葬他们?”朱寿依旧笑而不言。
刘保本又咳了一下发紧的嗓子,笑容更加勉强了:“按理说这些将士都是为了东八里堡众乡亲殉难的,于情于理他们的后事乡亲们也应该义不容辞。只是不知指挥佥事大人有没有交代下来他们丧葬的用度?是,照理说为这些将士全堡子的乡亲们掏多少丧葬费用都是应当的,可贤侄也知晓,堡子刚遭蒙古鞑子的洗劫,乡亲们的财物几乎都被洗劫殆尽,更何况这次蒙古鞑子肆虐,堡子里虽不是家家带孝也有近一多半乡亲家里有人被杀。乡亲们实在是没有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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