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版主小说网 > 贾蔷的平淡人生 > 第88章

第88章

第二天一早醒来,贾蔷感受着身体疼痛,苦笑着看着自己身上青青紫紫,心

里说不出是什么感觉。昨天李诚虽然醉了,不过,还是注意到了他感受,前戏做

得很足,因此,后面并没有裂开,只是身上黏糊糊,怎么都不舒服。

李诚也从睡梦中清醒过来,见得这片狼藉,下意识地就要跟贾蔷道歉,可是,

看贾蔷模样,并没有不高兴,便试探着问道:“致中,那个,你要是怪我话,就

打我两下好了,我一定不还手!”

贾蔷摇摇头:“我打你做什么,昨晚这事本来就不是你一个人意思,你情我

愿,就算有错,也是你我各占一半,还有什么好说呢?”

李诚心里一喜,却看贾蔷一脸苦笑,心里也明白贾蔷想法,便道:“这事一

会儿再说吧,咱们先叫人送水过来洗个澡?”

贾蔷点点头,也好,他暂时不想面对自己有意识出轨行为,对象还是个男人。

李诚起身下楼,亭子外面已经有人在候着了,李诚吩咐道:“去准备香汤,

本王和贾公子要沐浴。”

“是,王爷!”两个丫环立刻坐上船去传话了。

亭子离岸边并不算很远,很快,热水便送了过来,因为这边只有一个浴桶,

还又从那边多送了一个浴桶过来。另外,还给两人都送了一身没穿过新衣过来。

挥退了丫环,两人隔着一扇屏风,各自沐浴。贾蔷一时不想说话,李诚是一

时想不起该说什么,因此,屋子里除了水声,竟是没一个人开口。

水温度适中,泡在浴桶里也很舒服,沉默着清理了身体,贾蔷换了衣服,后

面还是有些疼痛,不过,还算可以忍受。

李诚也是草草洗完,从浴桶里起来,抓起毛巾粗粗擦了擦身体,几绺从发髻

上散下头发上还**地往下滴着水,就把衣服穿了起来,水顺着发丝滴下来,流到

轻薄丝绸长衫上,将衣服打湿了,紧紧贴在皮肤上,可以清晰地看见李诚衣服里

面象牙白皮肤。

李诚坐在一楼,捧着一杯茶,魂不守舍地喝着,到最后,茶都喝完了,还在

拿着杯子往嘴里倒。贾蔷从楼上下来,俊美脸上还有些发白,他慢慢地走下来,

李诚听到脚步声,回头神来,看到贾蔷,­干­笑道:“那个,我让人送早点过来,

你要吃什么?”

“随便吧!”贾蔷控制着自己没有任何异状地坐下,不过,显然,这很困难,

后面疼痛让他恨不得永远别沾到任何硬物体。

“我让他们送点绿豆百合粳米粥过来,这正适合夏天吃,是清火!”显然,

李诚也不知道该说什么为好,“再送两笼豆腐皮包子过来,你喜不喜欢?”

“那就这样吧!”贾蔷有些漫不经心,他在适应着身体疼痛,希望自己能舒

服一些。

李诚终于发现了他不适,不过,因为天气热,这边连个比较软靠枕都没有,

只好绞尽脑汁地想点话题转移贾蔷注意力。

还没等他想起来,就听贾蔷说:“我们就这样到此为止吧,可以吗?”

李诚吃了一惊:“致中,为什么?我喜欢你,显然,你也喜欢我!”

“我们都有了各自家庭!”贾蔷脸上露出了无奈笑容,“难道一直这样偷偷

摸摸,呃,这叫什么,偷­情­?”

李诚显然不赞同他观点:“为什么不能在一起,这年头,好男风并不是什么

不能接受事情!你家里是有了夫人,可是,一般像你这样人,哪个不是三妻四妾,

连庶子庶女都生了好几个了,你,你不过是……”他有些说不下去了。两个男人,

又没有子嗣压力,在一起确没什么大不了。

贾蔷没有吭声,不管怎么样,他还是觉得自己对不起袁子萱,虽说他并不爱

她,可是,两人已经是夫妻,有了亲情作为纽带,他早就想过,两人是要这样过

一辈子,中间Сhā上一个男人,他总觉得心里面别扭很。

李诚叹了口气,低声道:“致中,我真不能明白你想法!我知道,是我身份

让你有些别扭,别人会觉得你是以­色­媚人,可是,只要别被人知道不久行了吗?

很多人都知道,我们是知交好友,你也没因为和我关系得到过什么照顾,你能走

到今天这一步,靠是你自己,好吧,最多还有你老师孙先生还有别人脉,当然,

皇兄很赏识你,我敢保证,我从来没在他面前提过你!”

贾蔷叹了口气:“这样又怎么样呢?或许,我可以不去在意我夫人感受,毕

竟,按你所说,三妻四妾也不是什么大不了,权当我在外面养了外室,何况还是

没人知道那种!可是,那我几个孩子呢?我是他们父亲,他们心中依靠,我不能

让他们觉得自己父亲是娈童戏子一流人物!”

李诚正要说话,却听到水声,想来,送早点来了。果然,外面船停了下来,

有脚步声传来,竹帘外面有人说道:“王爷,早点送来了,现在就用吗?”

“拿进来摆上吧!”李诚淡淡地说道,“摆好了就下去,有事本王会叫你们!”

“是,王爷!”两个丫环提着食盒过来,一个盆里是绿豆百合粳米粥,还有

两笼豆腐皮包子,还有一叠切成薄片紫姜,两个丫环盛了两碗粥放到李诚和贾蔷

面前,又摆好勺子和筷子,这才一起退下,又坐着船离开了。

两人都没什么心情吃饭,贾蔷漫不经心地用勺子搅着碗里粥,一时半会儿不

想说话。

李诚沉默了片刻,叹息道:“致中,你何必自轻,咱们两个本就是两情相悦,

谈什么娈童戏子话!他们如今还是孩子,自然不明白,这感情之事,哪有道理可

言!你也知道,我遇到你之前,从来不知道喜欢一个人是什么滋味,家里也有几

个暖床人,可是,她们也就只能给我暖床生孩子罢了,做完了事,甚至没有和我

同睡资格!可是,一直到遇到了你,我才知道自己缺了什么,只有你能够帮我补

上!我知道,我不能让你为我放弃一切,毕竟,我也做不到这一点。”

李诚长长地呼出一口气,看着贾蔷,说道:“我没有太多要求,我们就这样,

偶尔有时间,在一起相聚,这样也不可以吗?”

贾蔷心有点乱,他食不知味地舀了一勺子粥送到嘴里,很好,没有送进鼻子

里,结果差点呛着了,李诚赶紧过来帮忙顺气,又喝了几口水,这才舒服了一些,

他无奈地放下手里勺子,叹道:“不管怎么样,我考虑一下吧!”

李诚­精­神一振,既然已经做出了一次让步,那么,第二次让步还远吗?这样

已经可以说明,贾蔷对以前想法已经不是那么坚持了,胜利曙光即将到来了!李

诚赶紧点头道:“好,不管怎么样,我会等着你!”

缘分

休沐日,贾蔷在终南山纠结了一天,还是不知道该怎么办,眼看着日头要落

下去了,城门都快关了,不得不往回走,算了回去再说吧!

袁子萱见他心情有些低落,似乎有什么事情没想明白样子,还以为是朝堂上

问题,于是,本来已经去书房找他了,后来还是掩上门,回房去了。

继续纠结,贾蔷晚上没睡好,睡梦中,似乎有个天平在晃来晃去,可是,他

愣是看不出来到底哪头重!

不论如何纠结,翘班是不可以。

早上准点醒来,觉得还是有些困倦,用冷水抹了一把脸,总算不那么迷糊了,

算了,这事暂时放一边吧!回头别让顶头上司揪到了把柄。

外面天刚有些微光,今儿是大朝会,更是不能出漏子。食不知味地喝了一碗

甜豆浆,一笼三丁包子,贾蔷坐上了马车,往皇城行去。

有人来得比贾蔷还要早,就等着开宫门,去太和殿上朝。

早朝之前这段时间,你来观察话,可以大致看出朝堂上党派分布情况。贾蔷

属于清流,身上并没有打上什么权臣烙印,他自然是跟翰林院一帮人站在一起,

武将们也是大致站在一边,这年头,太平盛世,武将不吃香,可是,你又不能不

养着这帮武将,毕竟,边疆那边经常小打小闹,说不得,什么时候就升级了呢!

文臣这边你就很容易看不明白,有明明平常看着即使不是针尖对麦芒,也是见面

就要冷哼,说不得,他们正躲在那个地方嘀嘀咕咕呢!有平常看着亲热,其实这

会儿压根连眼神都没交错时候。

终于,宫门开了,一众朝臣按照品级排成几列长队,顺着汉白玉台阶往太和

殿行去。

等到到了太和殿,所有人都站到了自己位置上一会儿之后,才传来大太监声

音:“皇上驾到!”

接下来一段时间就是走形式了,等到皇帝让人平身来,众人再次谢恩站起时

候,已经过了好几分钟。

贾蔷有些心不在焉地听着各个大臣一一上奏,多半是些小事情,给内阁处理

就好了,毕竟这天下,哪来那么多所谓家大事啊!最多,那些从来不肯闲下来御

史们站出来,将一些­鸡­零狗碎事情升级到道德法律层面上,弹劾一些不怎么顺眼

人,然后,被弹劾人若是在场话,就当场申辩一下,不在场话,还得叫人再去核

实。当然了,这一天最重要,也不过是因为已经是夏天了,雨水多,黄河水位再

次上涨,要注意一下防汛工作什么。反正这事年年提出来,年年拨款治河,该决

堤时候,它也从来不含糊。

大朝会时间素来不短,大凡之前十天半个月事情,都要在这一天提出来或者

解决,因此,朝会一般都要开到正午左右,有时候若是有什么大事话,还要现在

太和殿偏殿吃点东西之后继续。不过,这些天确实没什么大事,因此,正午之前,

朝会也就散了。

中午时候,衙门一般都会按品级提供一份工作餐,当然,一般都比较简单,

因为贾蔷在御前做事,甚至还分到了两片冰镇过西瓜。

如往日一样,记录皇帝日常起居,当然,只是在朝堂和内阁那边,不包括在

后宫事,那不归贾蔷管。

贾蔷几乎可以说是浑浑噩噩地过了十天,终于有些逃避现实地做了一个决定。

李诚这些天也是坐立不安,患得患失。生怕那天贾蔷过来跟他说:“不行,

我不能对不起家里,咱俩没戏了!”

这天,又是休沐日了,李诚有些无聊地在大街上走,然后一个扎着两个总角

小童咬着一根糖葫芦蹦蹦跳跳走了过来,递给他一张折叠起来纸笺,说道:“这

位大爷,刚刚有位年轻大爷给我买了根糖葫芦,让我把这个拿给您!”

李诚接过那张纸笺,还没来得及问那个年轻大爷是谁,那个小童便又蹦跳着

跑远了。李诚四下打量了一下,没发现附近有什么熟人,便打开了那张纸笺,上

面字体很好认,是贾蔷:“今日黄昏之前,你若找到我,我便给你一个答复!”

贾蔷从前并不相信什么命运和缘分,可是,在经过一次死亡之后,来到这个

原本只是写在书上世界,他开始相信,或许,世界上真存在神,神灵高高在上,

他们在天上俯视人间,看着人间悲欢离合。

贾蔷同样是无意识地在长安大街上走着,因为有缘,他遇到了原本应该一生

都不会存在什么交集李诚,然后,一步一步沦陷,那么,就让他看一看,他们之

间还有没有进一步缘分吧!

既然将一切都交付给了命运和缘分这样两个不怎么靠谱东西,贾蔷也放下了

心绪,他长长地呼出一口气,带着淡淡笑容行走在热闹大街上,在卖面条小摊上

买了一碗面条,还加上了一个煎金灿灿荷包蛋。白生生面条,翠绿­色­葱花,透明

汤里浮着几点细小油花,加上金黄|­色­煎­鸡­蛋,贾蔷在这么多天过去之后,终于有

了好胃口,将一大碗面条吃得­干­­干­净净,给那位卖面条大爷付了钱,笑道:“大

爷,您这面真不错!”

乐得那老大爷笑呵呵:“那还用说,我这面条,便是宫里皇上,也吃得!”

贾蔷微笑着离开了那个面摊,随意寻了个方向往前走,走了一段,正好见到

一家书肆,名号六安,走了进去,那伙计走过来:“咦,这位大爷看着很面熟啊!

好像以前见过,是回头客了!大爷快里边请!咱们这六安书肆,可是全长安有名!

大爷看着是个读书人,想是喜欢什么孤本善本?”

那伙计偷偷摸摸看了四周一遍,见没人注意,又压低了声音,道:“这位大

爷,风清公子新作,刚刚送过来,大爷您瞧瞧?”

贾蔷忽然觉得这些话很耳熟,似乎很久之前就听说过,不禁顺手赏了个银锞

子,笑道:“你先去忙吧,我自个儿先看看!”

贾蔷觉得好玩,顺手拿起那伙计介绍所谓风清公子新作,一看,是一本很是

传神春宫图,不禁一哂,这时,旁边有人拿起一本,递过来:“这位公子,不妨

先看看这本,这其中妙处,也是妙不可言啊!”

贾蔷转头一看,正是李诚,他笑嘻嘻地拿着一本春宫图,贾蔷笑道:“果然

是你!我这回想起来了,这六安书肆,可不就是我们当初遇见那一家吗?”

李诚笑嘻嘻地凑了过来:“所以咱们有缘啊,现在正好没事,咱们瞧瞧这本,

品品其中妙处!”

贾蔷看他翻开,上面画赫然是两个男人……

袁子萱的心思

生活似乎没什么变化,只是李诚言行举止更加放肆了一些,除了在大庭广众

下还注意点影响,其余时候,就总是毛手毛脚。

袁子萱终究是女人,总能发现贾蔷身上不对,开始还以为贾蔷在外面有了别

女人了,还想着是不是贤惠一把,把外面藏娇给接回家来,可是,跟一向跟着贾

蔷下人打听了一下,下人们都说没有,爷在外面只是跟几个朋友一起喝酒谈笑。

袁子萱又问了是哪些朋友,然后,就知道了,是那个经常到家里来李公子。

袁子萱心里一冷,她是知道李诚,李诚看贾蔷目光从来不一般,可是,以前贾蔷

不知道这回事,现在看起来,两人怕是摊了牌,­干­脆放开来说了,然后就顺理成

章地在一起了。

可是,知道又有什么用呢?若是外面是个女人,那有什么大不了,自己是原

配正室,放在外面就是个名不正言不顺,就算有了孩子,也是入不了家谱族谱私

孩子。就算是接回来了,也只是个妾室姨娘,要放在自己身边立规矩,生下孩子,

无论是儿是女,总是庶出,先天上就低了一层,无论对自己还是对孩子都没什么

威胁。

可是,这是个男人。袁子萱倒是没觉得这是什么违背社会道德事情,毕竟,

对于男风这种事情,反正都是没命没分,一起玩玩,她也听说过,一般人家公子

哥,身边小斯往往就是可以给自家少爷暖床,学堂里面,也是通常会有什么契兄

契弟,本朝不允许官员嫖女支,因此,官场之中,男风也极盛,便是她祖父,在

江南时候,在外应酬,也经常跟一些戏子亲热。她出嫁之时,这些事情,祖母并

没有如何瞒她。

这些年贾蔷并没有纳妾意思,袁子萱在那些官家太太圈子里面都是很受羡慕,

袁子萱对此也很满足,可是,如今这状况,她虽说并不清楚李诚身份,却知道李

诚绝对也是大家出身,看年纪,也肯定是有妻有子了,两人在一起,估计也就是

年轻人,玩玩罢了,没什么结果,尤其男人又不能生孩子,威胁不到自己,可是,

心里依旧酸溜溜不好受。

袁子萱后来想想,贾蔷并不是什么贪图新鲜好玩人,没准这回真认真了!看

着自己几个孩子,袁子萱叹了口气。

贾蔷从外面回来,贾枢还在书房念书,而贾柔却坐在袁子萱身边,正在绣着

一个小小香包。

“致中,你回来了!”袁子萱依旧笑得温婉,站起身来。

“是啊!”贾蔷心情不错,“笑儿,怎么看到爹爹也不打声招呼?”

贾柔这才放下针线,站了起来:“见过爹爹!”

然后,贾柔才抱怨着说道:“都是娘啦,总是说什么做事要专心呢!”她拿

起那个绣了一半小香包,递过来,很是期待道:“爹爹,你看我绣好不好看?”

不得不说,贾柔一直被宠着,以前和贾枢一起,学四书五经什么,直到这个

年纪了,才在袁子萱再三叮咛下,开始学习女红,因此,初学不久她绣出东西也

就可想而知了。

香包上绣应该是什么花草,不过到底是什么品种贾蔷没看出来,因为,阵脚

有些歪歪扭扭,有粗有细,看不分明,颜­色­倒选得很亮眼,贾蔷不好过分打击她,

只好说道:“比之前有些进步了!”

贾柔这下满足了,得意地看看袁子萱。

袁子萱不禁好笑:“看你,好好一株兰草,绣成这个模样!你爹爹是不想打

击你,要不,你问问他,若是我不说这是兰草,他还认不认得出来?”

贾柔看看贾蔷神­色­,心知袁子萱说得没错,不禁沮丧起来。

贾蔷赶紧道:“咱们这样人家,女红会一点也就是了,难不成,将来还真让

女儿自己做衣服不成?”

袁子萱嗔道:“致中你就是太宠着笑儿了,虽说家里有针线上人,可是,将

来出嫁,嫁衣总要自己绣,还有给未来夫君荷包什么,若是做得不好,夫家难免

会觉得咱们家女儿教不好!”

贾蔷赶紧摆摆手:“行行行,是我错了!这些事还是你来管!笑儿啊,以后

还是要跟着你娘学点女红,好歹先把你夫家糊弄过去,等你出嫁时候,爹爹给你

陪嫁几个女红好丫头!”

贾柔如今对此也没什么感觉,不禁抱怨道:“嫁人那么麻烦啊,那我就不嫁

了!”

袁子萱和贾蔷都笑了起来,袁子萱笑道:“你这孩子,就会说孩子话,女孩

子,哪有不嫁人呢!再过个三四年,也就好给你订亲了!”

贾蔷却道:“爹爹乖女儿,不嫁就不嫁了,爹爹养你一辈子!”

袁子萱白了他一眼,倒是笑儿很开心。

“妹妹笑什么呢!”贾枢也过来了,给贾蔷和袁子萱请了安,见贾柔还在一

边笑嘻嘻,不禁问道。

贾蔷含笑不语,袁子萱倒是说道:“你父亲逗你妹妹玩呢!”

贾柔撅嘴道:“才不是呢!爹爹可是答应我了,到时候,我不嫁了,爹爹你

养我一辈子!”

贾枢倒是明白过来,虽说两人就差了那么一会儿,但是,贾枢就显得早熟,

而贾柔依旧娇憨天真,不过,这样也好,女孩子心思太重不是什么好事!

说话间,外面丫环过来道:“老爷,太太,该用饭了!”

“那就摆这边吧!”贾蔷顺口说道。

“是!”丫环领命下去了。

晚饭很快摆上来了,一盘盐焗­鸡­,一碗­鸡­蛋羹,一盘清炒白菜心,一盘卤鸭

头,再有一盆鲜笋火腿汤。

一家子坐在一起吃了饭,贾枢和贾柔又喝了茶,坐了一会儿,贾蔷考校了贾

枢一番,见贾枢虽说很多地方见解还很稚­嫩­,不过,总算是有了些自己想法,倒

也颇为满意,勉励了一番,便让他下去了。贾柔又在两人身边腻了一会儿,这才

回房去了。

贾蔷问了一下最近家里又没有什么事,其实也无非是些人情往来,袁子萱都

说了,贾蔷觉得没什么问题,反正都是有常例,有什么特殊情况,再酌情增减一

番就是了。

“致中,听说四姑姑那边要说夫家了!”袁子萱想了想,说道。

“四姑姑?”贾蔷愣了一下,终于想起来了,是惜春,便问道,“说是哪家?”

袁子萱说道:“是工部郎中刘大人家三公子,不过,是庶出,总归差了一层!

不过,贾家现在那个样子,也只好如此了!”

贾蔷叹了口气,不管怎么样,惜春名义上还是许夫人所出,自己总要顾念一

番香火情,他想了想,说道:“过些日子添妆,你去多添点吧!当初太太给惜春

留嫁妆现在也不在了,嫁妆不丰厚,终究在夫家不硬气!”

袁子萱点点头:“我明儿列个单子,先给你看看便是了!”

“也好!”贾蔷也是点点头。

说了一会儿话,袁子萱低声道:“致中,该歇息了,明儿还要早朝呢!”

贾蔷一愣,忽然觉得有些尴尬,却听袁子萱道:“致中,宁儿也不小了,咱

们再生一个,你说好不好?”

垂钓

生孩子不是说说就行,尽管袁子萱存着再怀个孩子,好牵制住贾蔷心思想法,

不过,这受­精­卵能否形成,形成后会不会中途夭折,可不是袁子萱能做主,因此,

一连几个月,虽然每隔三四天都会有一次房事,不过,袁子萱终究没能如愿以偿。

惜春终于没有出家,还是遵从长嫂意思,嫁给了刘郎中三子刘枫,刘枫是庶

出,这也是没办法事情,哪怕惜春名义上是贾敬嫡女呢,可是,如今贾家已经衰

败,能说到官宦人家已经是高攀了!贾家这时候也没多少钱财给惜春做嫁妆,最

终,还是贾蔷从中帮了些忙。

惜春出嫁时打造家具是贾蔷送过去木料,是上好酸枝木,又叫袁子萱送了两

套金头面,一套翡翠头面,一套红宝石头面,外加几匹云锦和蜀锦给惜春添妆,

倒是让尤氏很是松了一口气。

贾家如今衰落,便是添妆人也不多,王熙凤倒是帮忙添了些绸缎首饰,再加

上老太太当初留给惜春,最后终于还是凑足了三十六抬嫁妆,还算体面地出嫁了。

刘家倒是对此觉得挺意外,不过,想到惜春还是贾蔷姑姑,据说将贾蔷从小

养在身边贾敬原配夫人是惜春生母,他们更是不敢轻看惜春了,不管怎么样,人

家娘家还是有靠山啊!

如此一来,贾家那边,跟贾蔷便是没了多少牵扯了,倒是贾家那边宗族,想

要让贾蔷继任族长之位,贾蔷以自己年幼,不能服人而推辞掉了,贾家那边都是

被养得骨头都懒掉了,他才不想接这个烂摊子呢!因此,依旧过着平常生活,有

空再和李诚腻歪一番就是了。

李诚这日兴冲冲地跑来,说是要一起去钓鱼,贾蔷觉得有些意外,说实在,

李诚若是去行猎,还算有几分本事,不过,要说钓鱼,就纯粹是去给鱼加餐。

贾蔷问明白了钓鱼地方,一听,是李诚那边荷花池子,如今正巧到了秋天,

荷花渐渐也都落了,池子里也就剩了些残荷,不过,钓鱼却是不妨。

两人依旧坐船进了湖心亭,那里已经准备好了鱼竿和鱼饵,两人直接就坐在

围栏上,手里握着钓竿垂钓。

贾蔷技术其实也不怎么样,因此,心里倒也没多少期待,只是闲闲坐着,大

半时间倒是在看这湖中风光罢了。

李诚坐了一会儿,已经有些坐不住,一直没有鱼上钩,叫他脸上无光,­干­脆

抓了一把鱼食撒下,想要引得湖里鱼都过来。

贾蔷看着一大群小鱼从水底浮上来,争抢着那些­精­致鱼食,颇为活跃,却是

对李诚鱼钩上饵食不屑一顾,叫李诚气恼不已。

见贾蔷看过来目光颇有嘲笑之意,李诚觉得自己被小看了,叫道:“今儿我

一定要钓上一条大鱼不可!”

贾蔷在一边笑道:“行,我等着晚上吃你钓大鱼呢!”

李诚听着贾蔷话就觉得没有诚意,有些沮丧地又给自己鱼钩装上了一小块鱼

饵,将鱼钩抛进水里。

贾蔷运气很不错,坐了两刻钟,就看到面前鱼线一下子绷直了,连忙握紧了

手里鱼竿,用力往后一甩,鱼钩上正挂着一条四寸长青鱼,这会儿正在亭子地上

拍打着尾巴。

贾蔷取下鱼钩,将那条青鱼扔进水桶里,又装了鱼饵,将鱼钩抛进了水里。

贾蔷觉得自己运气实在是不错,若是上辈子有这个运气话,没准买彩票能中

个五百万,也就不用为了房子首付拼死拼活了!没过一会儿,又有鱼咬钩了,这

回是条足有五寸长鲫鱼,无论红烧还是煨汤都是好。

然后,一条足有一尺长鲢鱼上钩了,再一会儿,一条草鱼咬钩了,更没天理

是,过了一会儿,又有鱼咬钩了,这回鱼估计个头不小,鱼竿都被拉得弯折了一

个很大角度,猝不及防之下,贾蔷差点没被那条鱼给拽进水里去,好不容易将那

条鱼拎上来,居然是条两尺多长大鲤鱼。

李诚眼睛都红了,叫道:“怎么可能,难不成你鱼钩上鱼饵更好吃吗?咱俩

之间距离不过五步,居然一条鱼也没上我钩!”

贾蔷已经不打算继续钓了,他收了鱼竿,洗了个手,拈起一片糯米糖藕吃了,

笑道:“大概那些鱼跟你太熟了,不好意思上你钩呢!”

李诚也­干­脆丢了鱼竿,腆着脸过来,摆出一副委屈模样:“今儿连鱼都跟我

过不去,蔷儿,你要安慰我一下!”

李诚在想要跟贾蔷亲热时候,总是喜欢叫他蔷儿,贾蔷每每表示不满,可是,

李诚却振振有词,这样才觉得亲密,说了几次无果,贾蔷只好默认了。见李诚又

这幅可怜巴巴模样,贾蔷很是无奈:“今儿要怎么安慰你?”

“先亲我一下,好不好!”

“去,这还是大白天呢!”贾蔷毫不犹豫地拒绝了。

“那我先亲你一下!”说着,李诚便凑了过来,贾蔷一偏头,本来应该亲到

嘴,这回亲在了脸上。

贾蔷毫不客气地一巴掌拍开了李诚:“你不是说今天一定要钓到鱼吗?快去

钓,要不然,今晚我就回家了!”

“蔷儿,你真是太残忍了!”李诚很是哀怨,不过,还是走过去拿起了钓竿,

心里开始祈祷,哪一条笨鱼赶紧过来咬自己鱼钩吧!

没准是老天爷觉得李诚太可怜了,总算,在他装了N 次鱼饵之后,第N+1 次

时候,一条只比手指长一点青鱼上了钩,看样子,这条鱼应该是今年刚撒下去鱼

苗。

贾蔷看看太阳都要沉下去了,也不好意思继续为难李诚了,只好说道:“就

这样吧,你还是把这条鱼放了吧!要不,今天咱们就吃全鱼宴?”

李诚如蒙大赦,一把丢掉了鱼竿,抱怨道:“今天运气都到你这里了,昨儿

个,我在王府里钓挺多!”

“你钓是什么鱼?”贾蔷好奇起来,真有鱼这么没脑子啊!

“啊,花园池子里锦鲤!”李诚随口道。

贾蔷无语了,那种哪怕你把手伸进去,都不知道躲,被人养得压根不知道什

么叫危险鱼,就算是傻子也钓上来啊!不过,这话是不能说出口,贾蔷非常遗憾

地发现,在同­性­­性­关系上,自己跟李诚比,总是处于弱势,他觉得自己有空时候

应该多锻炼一下身体,要不然,总是被李诚压制。因此,若是自己今天嘲笑了李

诚,怕是明儿一天都别指望下床了,哪怕是休沐日,也不能纯粹用来做床上运动

啊!

七年

一晃已经是七年,贾蔷如今虽然还做着起居郎,不过,却在吏部兼了考成郎

中一职,虽然还是五品,但是却是实打实实权职位,专门为地方官考评,地方官

升迁很大程度上就依靠着每年一次考成。

所谓七年之痒,在贾蔷和李诚身上没有半点实现,大概是因为他们一直只是

情人关系?李诚那位新王妃三年前因病过世了,这倒是给李诚扣上了一个克妻帽

子,加上太后五年前也去世了,这些年,李诚也就一直没有再娶,王府也就只有

一个侧妃在打理了。

贾枢一年前考上了秀才,进了子监读书,一直以来很是受人夸奖,才十四岁,

就不知道多少人家想着要来结亲了。都让袁子萱以命里不宜早娶给拒绝了。按袁

子萱说法,贾蔷过两年那位礼部尚书告老,十有**就能做上吏部侍郎了,到时候

就是正三品官了,选择范围便能更大一些,何况,孩子还小,心思要先放在读书

上,起码也要等到中了举人,再谈谈终身问题。

贾蔷也这样觉得,门当户对这种事情还是很有道理,比如说当初荣宁二府,

邢夫人就是因为出身问题,搞即使是个三品诰命,在王夫人这个五品诰命面前都

抬不起头来。而且,按照贾蔷想法,怎么着,也得等到贾枢中了进士再考虑婚姻

问题也不迟啊!

至于贾柔,去年正好轮上了选秀,本来想着找人撂了牌子回来自行婚配,哪

知道,李诚家那个小子李祈不声不响地就把她给订下了。贾蔷就觉得奇怪了,这

两人压根没怎么见过啊,后来才知道,居然是李诚从中牵了线。两年前在城外庄

子上见了两面,倒是让李祈给惦记上了。

李诚这话是在床上说,贾蔷当时一气之下,当即一脚把李诚踹了下去,大半

个月没肯理他。

袁子萱倒觉得不错,李祈是安王世子,将来也是个郡王,又是宗室,只要不

出什么意外,便能不失富贵,几代尊荣,因此,便很是欢喜地教贾柔一些管家事

情,并开始四处采购,帮儿女准备嫁妆,等着贾柔及笄之后嫁入王府。

至于宁儿,再过一年也要下场,按照孙先生说法,拿个贡士名额,进子监是

没问题。

“蔷二哥哥!”贾蔷正和李诚骑着马在大街上慢慢行走,却听见街道一边有

人在喊他。

贾蔷转头一看,笑了起来:“是兰儿啊!”

打招呼是贾兰,他去年和贾宝玉一道参加了乡试,两人都中了举,不过,贾

宝玉虽然如今在家里人压迫下潜心读书,以图振兴门楣,可是­性­子依旧古怪很,

一般人还真跟他相处不来,因此,他大多数时间也就窝在家里,很少出门。倒是

贾兰,跟一­干­同年关系还算不错,人缘挺好。

贾蔷下了马,走了过去,问道:“兰儿这是往哪里去?”

贾兰微微一笑:“刚刚去拜访了一下座师,请老师帮我看看文章,这才准备

回去呢!”

李诚也走了过来,笑道:“致中,这位就是你跟我说过堂弟?”

“是啊!”贾蔷点点头,想了想,还是对贾兰说道,“这位是安王!”

贾兰明显吓了一跳,有些拘谨地行礼:“贾兰见过安王殿下!”

“行了,不必多礼!”李诚觉得有些无趣,挥了挥手道。

贾兰哪怕想要跟贾蔷联系一下感情,如今当着李诚面,也什么都不好说了,

随便说了两句话,便找借口先走了。

“都怪你,把兰儿吓走了!”贾蔷似真似假地抱怨道。

李诚也很配合,在一边小声道:“我这可真是冤枉啊!明明是你跟他说我是

安王!”

两人嬉闹了一会儿,都笑了出来。

两人重新上了马,一路说笑着往城外而去。

“说起来,当年荣府也就只剩下那个贾兰还算有出息了!”李诚感慨道。

“我那位宝二叔不也中了举人吗?还是解元了!”贾蔷故意跟他唱反调。

李诚很是不以为然道:“那个贾宝玉,可真是块假宝玉啊!真真是不通人情

世故,也不知道是怎么教养!听说当初顺天府乡试一班同年一块聚会,你要么不

去也就算了,偏偏又去了,又挑三拣四,还觉得人家谈什么功名利禄俗气!没得

要把人给气死!”

贾蔷笑道:“他一贯如此,只恨不得自己是神仙,不用理会世事,只管吃喝

玩乐!也不知道那位二太太或者是他那位贤妻是使了什么法子,让他能够拾起以

前最是不屑书本,来考科举!”

“算啦,别管这些事情了!”眼见着已经出了城,四周没有别人,李诚打马

凑近,贼兮兮地低声道,“昨儿个我弄到一本前朝内廷春宫图,咱们一起试试上

面花样如何?”

贾蔷一鞭子抽在了李诚身上:“你若是让我在你身上试试那些花样,我就不

介意!”

贾蔷鞭子并不重,不过李诚还是摆出一副受伤了模样,可怜兮兮地看着贾蔷,

可惜贾蔷对此无动于衷。李诚只好讪讪地退到一边去了。

贾蔷气哼哼道:“别在我面前装可怜,否则,今晚,你给我就一个人睡客房!

不行,今天晚上,我一定要在上面!”

李诚打了个哈哈,虽说心里还是有些痒痒,可是对贾蔷想法却很头疼,自从

两人确定了关系之后,贾蔷一直在锲而不舍地想要压倒他,占据上位,这让李诚

非常有紧迫感,不得不重拾已经有些荒废武艺,还从内廷翻出了□家导引术,用

来锻炼身体,以免让贾蔷真翻身成功!

贾蔷对李诚也是颇为头疼,李诚对于做/ 爱非常热衷,他更热衷是在任何有

可能做地方做,当然,这是情趣,可以理解。只要不是贾蔷被压话,他非常乐意

试一试古人花样,然而,如今被压是他,那就敬而远之了,想到李诚房里专门定

做那什么逍遥床,贾蔷就觉得自己腰酸背痛!也不知道哪一位古人这等有才,弄

出这样花样来。

到了庄子上,酒菜都已经准备好了,两人喝了点小酒,也许是气氛问题,都

有些醺醺然了。

李诚腆着脸凑过来:“蔷儿,已经晚了呢,是不是该休息了!”

贾蔷迷糊着站起身来:“我要先去洗个澡!”

李诚屁颠屁颠地站起来:“一起吧,我这新修了个很大浴池!”

贾蔷没有来得及反对,就听见李诚一连声地叫下人把衣服什么送到浴池边上,

再过了一会儿,两人都已经钻进了浴池里。

“喂,好好洗澡,不许动手动脚!”

“蔷儿,你皮肤还是那么滑!”

“手往哪里伸呢,不许再动了,再动,我阉了你!”

“嘿嘿,蔷儿,你舍得吗?”

“舍不得,阉了你,正好我在上面!”

“嗷!蔷儿,你真踢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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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蔷的平淡人生》作者:微云烟波番外后来的后来

“致中,安王府有人过来传话,说是笑儿又怀上了呢!”袁子萱坐在炕上,

一边吩咐丫环取出库房里上好药材,一边絮絮叨叨道,“笑儿嫁过去前两年,一

直没个消息,我还担心着,好在总算老天垂怜,后来生了个哥儿!如今又有了,

这下笑儿也没什么可担心了!”

贾蔷也是笑道:“你今儿有空,就去王府看看她吧,省老是在家里担心!我

毕竟是个男人,不好往王府内院去!”

袁子萱放下手里东西,叹道:“当初觉得王府富贵,竟没有想到,王府里面

规矩太多了!我想要见上女儿一面都是麻烦!”

贾蔷没有说话,要不是那是李诚府上,想要过去,还要麻烦呢!

“对了,前些日子,我见着史家姑姑了!”袁子萱忽然道。

“呃?”贾蔷有些疑惑,好半天才想起来,说应该是史湘云,“她如今怎么

了?”

袁子萱叹了口气:“说起来,她比我还小上好几岁呢,如今看上去竟真像是

我姑姑了!她在卫家过得不好,才嫁过去没多久就守了寡,卫家后来败了,也不

准她改嫁,就这么虚度年华!前儿个见者她,听说她公婆都不在了,如今正给大

户人家小姐做个女先生呢!”

贾蔷沉默了一下,叹道:“这世事变迁,谁能料到这些景况呢!你在家里没

听说,今年秋帷,宝二叔中了,偏偏报喜人才到,当晚他就不见了!听人说,他

跟着个癞头和尚和跛足道士,不知道往什么地方去了!”

袁子萱倒是才听说这回事,疑惑道:“前儿个不才听说,二婶子怀上了吗?

他怎么这个时候……”

贾蔷拍拍袁子萱手:“算啦,这些事情,咱们也别多管了!专心关心咱们孩

子就是,说起来,今年睿儿也通过了会试,看名次,明年殿试应该也能入二甲,

现在也应该给他看看婚事了!”

袁子萱脸上露出了笑意:“嗯,我知道了,前两天刚刚拿到了京城一些适龄

大家小姐名单,还要再找人打听一下是否订了亲,或者是品­性­容貌如何,都要先

找人问一下!”贾蔷如今是吏部右侍郎,又是武英殿大学士,像他这样年纪,能

混到这个地位可不多。贾枢又是个上进,因此,在贾枢亲事问题上,选择范围也

更广一些。

“你先问问,儿子喜欢什么样再说!”贾蔷笑道,“好了,时候也不早了,

你早点去王府看看吧!回来再讨论睿儿事情!”

“那我就先去了!”袁子萱点点头,让丫环带好要带到王府东西,起身往外

走去。

贾蔷在花园里转了一圈,觉得有些无聊,正打算出去逛一会儿,才走出几步,

就被一个人从后面抱住了,感觉到熟悉气息,贾蔷有些无奈:“这会儿还是大白

天呢!”

李诚依然抱着贾蔷不放,有些委屈道:“蔷儿,我想你了!”

贾蔷有些好笑:“不是前两天还见过吗?”说到这里,贾蔷不自觉地扶了扶

自己腰。

“蔷儿,古人有云,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啊!算起来,咱们都六年没见啦!”

李诚­干­脆赖皮起来。

贾蔷对李诚耍赖行为一向没什么办法,耳边被李诚呼吸弄得痒痒,他侧开头

去,低声道:“去书房吧!”

贾蔷书房素来只有他一个人用,其余人要进来都要问过他再说,因此,也不

必担心别人闯进来。不过,这时候担心其实也已经晚了,记得上次两人在温泉池

子里做时候,贾枢不知怎地走了进来,看见两人抱在一起,眼珠子都要掉下来了,

愣了半天,才连滚带爬地跑了出去,贾蔷在池子里都听见他在外面摔了个跟头声

音。

他们两人关系该知道人也知道了,不该知道人里,也有人知道了。贾蔷低估

了这个时代人宽容,似乎谁也没有对这事表示鄙夷,只是贾枢后来很是恍然大悟

地跟他说,怪不得老爹你没纳妾啊,原来,你是好男风。

贾蔷没办法对自己儿子生气,­干­脆把气撒在李诚身上,愣是跟李诚冷战了一

个多月,李诚说了几箩筐好话才缓过来。

李诚听了贾蔷话,心里一喜,直接抱着贾蔷就往书房里面卧室去了。他来贾

蔷府上次数多了,比对自己王府都熟。

李诚很是利索地解开了贾蔷衣服,一边亲吻着贾蔷身体,一边挑逗着他身上

敏感处。贾蔷喘着气,手有些发抖地借着李诚衣带,后来解得有些不耐烦了,­干­

脆踹了李诚一脚:“把你衣服也解开!”

李诚呵呵一笑:“蔷儿,你是不是等不及了?”

贾蔷白了他一眼,没有说话。李诚飞快脱下了自己衣服,着迷地看着贾蔷白

皙地皮肤因为情//欲而泛起了薄薄粉红­色­,脚指头也蜷了起来,他低头亲吻着贾

蔷□,喃喃道:“蔷儿,你真可爱!”

贾蔷觉得很­肉­麻,有些气恼道:“都多大年纪人了,还什么可爱不可爱!”

李诚轻轻咬了贾蔷一口,低笑道:“蔷儿你害羞了!”

贾蔷恼羞成怒:“在罗嗦,就给我滚下去!”

李诚闷笑起来,他伸手从床头暗格里摸出一个小罐子来,里面盛着是一罐淡

绿­色­半透明油膏,散发着清淡薄荷味道。用手指挖了一大块油膏,李诚小心地探

向了贾蔷后面那一处□。

借着油膏润滑,李诚食指慢慢地伸进了□中,等到觉得□放松下来,便又伸

进了一根手指,然后是第三根。

贾蔷双腿架在李诚肩膀上,他感受着□细微胀痛,还有那缓缓升起快//感,

嘴里发出了细微呻//吟。

李诚看着眼前活­色­生香,呼吸也粗重起来,下//身一下子坚硬如铁,他喘了

口气,猛然抽出自己手指,挺身冲刺起来。

贾蔷被那一瞬间猛烈冲撞弄得倒抽了一口凉气,叫道:“你给我慢一点!”

要不是自己腿被架着,他就­干­脆一脚踹出去了。

李诚很是顺从地降低了频率,他一边亲吻这贾蔷脖子,胸口,乃至小腹,手

也开始安抚贾蔷已然挺立起来下//体,贾蔷伸手搂住了李诚脖子,­精­心修剪过指

甲深深地陷进了李诚­肉­里。

“再快一点!”贾蔷感受着后面上传来刺激,强烈地快//感让他整个人颤栗

起来,李诚更是用力往里面撞击着,贾蔷尖叫一声,下//体一下子喷发出粘稠白

浊,脑子里一片空白,与此同时,李诚也喷发出来,she 在了最里面。

贾蔷从高//潮余韵中清醒过来,感觉到李诚居然又硬了,忽然想到了什么,

叫道:“你又把东西she 在我里面!”

李诚赔笑道:“这不是一时没反应过来吗!”

贾蔷还没来得及让他把自己那东西拔出去,就听李诚道:“反正已经she 进

去了,这会儿还早,再来一次吧!”说着,又挺腰运动起来。

“你这个混蛋!”贾蔷因为持续快//感,眼泪都溅了出来,他狠狠地掐着贾

蔷后背,叫道,“你简直就是个只会发//情禽兽,给我停下来!”

“都这个时候了,怎么停下来啊,蔷儿,你真会为难我!”李诚嬉皮笑脸道,

“哦,你里面真紧!”

贾蔷气恼无比:“该死,你如果那一天死了,绝对是因为纵欲过度!”

“这么香艳死法,那也不错啊!”

……

宝玉番外

荒郊野岭破庙里,一个和尚正烤着火,过了一会儿,有香甜味道弥漫开来,

那个和尚用一根枯枝拨开了火堆,从里面拨出两块烤黑乎乎番薯来。

顾不上烫手,和尚掰开了一个番薯,露出了里面黄|­色­瓤来,他吹了吹,慢慢

吃了起来,可以看出,他很有教养。

这个和尚就是当年贾宝玉,自从出家之后,他一直四处云游,每每想起从前,

如同一场荒唐梦境。

他曾经是被全家捧在手心公侯嫡子,所有人宠着他,护着他,由着他做自己

想要做事情。

他不需要考虑生计,他只要和家中姐妹在一起就可以了。

那时候他是多么天真啊,以为一切都会如他意,只要他开口,不管老太太,

还是太太,都会依着他。

遇上林妹妹,是他幸运,也是他劫难。而林妹妹与他,同样如此。

他是多么喜爱林妹妹啊,可是,最终他却护不了她,或者,­干­脆就是他害了

她。

他总是忘记,太太在看林妹妹时候,眼睛里寒光。

他也不会注意,家里丫环婆子们都在暗地里说林妹妹寄人篱下,白吃白喝,

还喜欢耍小­性­子。

林妹妹何等聪明人,她远比他看得清楚,因此,每每垂泪。

他记得林妹妹葬花词,一年三百六十日,风霜刀剑严相逼!他什么都不知道,

凭什么跑过去安慰林妹妹。

有时候,他会想,如果,他那时候,没有厌恶科举,早点取得一个功名,是

不是就能保护林妹妹!

可是,这个世界没有如果。

他谁也保不住,金钏儿死了,晴雯死了,芳官她们也没落到好下场!

宝姐姐啊!曾经在他心里,宝姐姐是那般地温柔美丽,和林妹妹如同春兰秋

菊一般。他一直觉得,女孩子都是最娇­嫩­花朵,需要­精­心照料。

可是,他忘记了,即使是花朵,也有有毒。

他是那样天真,天真地相信一切都如自己想象那般美好!然而事实刺痛了他

心。

太太恨林妹妹,恨不得她早点死去!

林妹妹带着林家家财投奔了贾家,结果不仅家财被吞了,还要被人说成是白

吃白喝,总是冷眼相待,林妹妹一直是不快活。只有他才会以为,林妹妹在贾家,

很开心。他有时也会抱怨林妹妹小心眼,却不知道,林妹妹为什么会耍小­性­子。

等到他知道了,一切都已经无法挽回。

那一天,他以为自己能够娶到林妹妹作为自己新娘。袭人跟他说:“新人成

亲之前不能见面!”于是,他傻傻待在怡红院里,等待着为林妹妹解开她红盖头,

让林妹妹成为他妻子。

可是,等他揭开了盖头之后,看到却是宝姐姐。

在他不知道地方,林妹妹差点因为病痛死去。

当他第二天看到林妹妹过来跟他说祝他和宝姐姐白头偕老时候,他觉得自己

心里,有什么东西就这么碎了!

他想要林妹妹原谅他,可是,林妹妹眼神是那样陌生,她再也不会原谅他了!

她要彻底忘记他!

他是多么恨啊,恨自己,恨自己母亲,也恨宝姐姐!

他在母亲强迫下和宝姐姐圆了房,之后,就不想再去碰她。

宝姐姐不是要做宝二­奶­­奶­吗?那么,她如愿了!

他将自己身边几个丫鬟开了脸,他知道,不管是麝月还是别人,都是愿意做

他姨娘。他还在宝姐姐房里,跟她丫环莺儿睡在了一起。

宝姐姐很生气,她再也维持不住自己温柔贤惠模样,几乎要当场把莺儿打发

出去。

他在一边看着宝姐姐失态,心里升起了报复快感!

再后来,贾家就这么败了。

他被关在大牢里,看着自己长辈兄弟侄儿在一边垂头丧气,悔不当初模样,

心里忽然觉得想笑。

后来又想,也不知道林妹妹怎么样了,她那样娇弱人,怎么能受得了这样事

情。

不过后来知道,林妹妹与老太太都没有被关起来,他真心实意地感激上苍。

这两个人,一个是一直宠着他护着他老太太,一个是他永远不能忘怀林妹妹,只

要她们没有事,别又有什么关系呢?

说起来,他在大牢里并没有吃什么苦头,可是,那样地方,­阴­冷潮湿,总能

看到蟑螂老鼠什么,素来锦衣玉食他几乎要崩溃。他后来知道,要不是外面有人

打点,想来会更加糟糕。

过了近两个月,终于结案了,他被放了出来。

一向严厉父亲被流放了一千里,再也没有人会骂他孽障,畜生,恨他不肯读

书了!

可是,他已经明白,如果自己没有本事,是无法保护想要保护人!

荣宁二府都被封了,他偷偷去过一次,萧条无比。后来再去时候,那里已经

成为了皇上赏赐给别大臣官邸,跟自己没了半点关系。

他开始静下心来读书,没了袭人麝月,日子还是要过下去。宝姐姐依旧温柔,

那时候,薛大哥哥已经死了。

老太太也死了,临走还要为他们这些不孝儿孙作打算。

林妹妹终于还是回南边去了,他想要挽留,可是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

听琏二哥哥说,林妹妹被一个癞头和尚和一个跛足道士化了去了。

听到这个消息时候,他知道,自己永远失去了什么。

他很有天分,一路高中。和自己侄儿贾兰一起,先是秀才,然后举人,再然

后,就是进士。

那一年,他高中了,却在人群中看到了当初带走了林妹妹与妙玉和尚和道士,

他顿时就忘记了什么光耀门楣,振兴家族,一切一切,都不如林妹妹一个笑容来

得重要。

他追了上去,不过,还是没有找到林妹妹。他长叹一声,罢了罢了,林妹妹

既然已经出家了,他还回去­干­什么呢?他同样剃去了三千烦恼丝,遁入了空门。

听说家人都在找他,他心却没有半分波动,对那个家,他早就心灰了。

他后来回过一次长安,知道自己离开时候,宝姐姐已经怀了他孩子。

他远远看了他们一眼,母亲老了很多,一次次打击让她看上去如同老妪一般。

父亲遇到大赦,已经回到了家中,但是,伯父和珍大哥哥还有贾蓉都没有能够回

来,他们死在了流放途中。

侄儿贾兰已经中了进士,担负起了原本应该由他背负责任。

他看着宝姐姐抱着自己儿子在暗中垂泪,他却没有半点怜惜之心。

这就是报应啊!他在心里哈哈大笑。

他给自己父亲磕了个头,然后便远远走了!如此,贾家与他再无­干­系了!

他将自己一直戴着那块所谓通灵宝玉抛进了茫茫大江之中,什么宝玉,不过

就是一块顽石罢了!

宝钗番外

宝钗自小就是心高气傲之人,哥哥虽说是家中独子,却是个不成器,父亲没

有办法,只得权将女儿当作男儿养。

可惜薛家老爷没有福气,不过不惑之年便去了,留下一双儿女。

薛姨妈并不是什么有见识­妇­人,那时候,宝钗也很小,她看着自己母亲将家

里姨娘全部赶了出去,又在家族其他人逼迫下,依然将皇商资格还有大半铺子都

争取了过来,这样,家有恒产,也能好生过日子。

可是,薛蟠就是个浑人,虽说他对宝钗是很好,若说到别,那就是朽木一根。

薛姨妈虽然疼爱女儿,但是说到底,儿子才是她一生依靠。

在金陵时候,仗着有钱,薛蟠每每斗­鸡­走狗,与一­干­纨绔到处鬼混。薛姨妈

也管不住他,只好听之任之。

宝钗那时候还小,每每薛蟠从外面给她带来各种好玩新鲜玩意,都觉得很开

心,觉得自己哥哥尽管不学无术,可是,终究还是一个好哥哥。

直到那一天,下人惊恐地跑回来,结结巴巴道:“太太,不好了,大爷打死

人了!”

似乎一切悲剧都从那时候开始了。

为了了结这桩案子,他们不得不,卖掉了金陵大部分产业,带着家产离开了

金陵。

那一两年时间里,宝钗见识了太多闺阁中见识不到事情,她慢慢地成长起来,

不复懵懂天真。

后来,薛蟠案子结了,他们才不要在外面奔波,一路往长安帝都而去。对宝

钗而言,长安是一个新开始。

长安很好,自己舅舅升了官,姨母家也很好。她第一次见识到了公侯家富贵,

想到自己即将入宫参选,更是开始幻想皇宫是如何地奢华美好,她天真地想着,

以自己才貌,总能在皇宫中平步青云。

可是,最终,她小选资格被取消了,因为她有一个打死了人命哥哥!

她很失望,很难过,虽说薛姨妈也很遗憾,可是她怕她怪罪哥哥,却说道:

“不进宫也好,皇宫再好,咱们这样人家,进去了之后也只能去伺候人,我当宝

贝养大女儿,怎么可以去做下人活计呢!”

她不是没有怨恨,可是,有什么办法呢?那是自己亲哥哥啊!

薛姨妈又讲道:“你姨母家也很好啊!宝玉是公家嫡孙,看老太太意思,是

要继承公府,你姨母早就跟我说了,想要亲上加亲!你看宝玉,也是一表人才,

又知道疼惜人,你说好不好?”

宝钗也觉得不错,见识过了公府排场,她也不想再去选择别人了!何况,宝

玉真很好!

可是,为什么还有一个林黛玉呢?

林黛玉有什么好,为什么宝玉总是念着她?

后来她知道了,因为自己出身商家,所以,在很多人眼里,出身书香之家,

祖上也有过几代列侯林黛玉要比她高贵多!

士农工商,商人永远是最低!

真正认识到这一点,是贾蔷妻子,她在众多姐妹面前,很是漫不经心地羞辱

了她!可是,她却不能发火,她是永远温柔大度宝姑娘,尤其,她惹不起袁子萱。

是,她已经知道,自己,哪怕加上薛家力量,依旧惹不起袁子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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